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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土美利坚-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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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先过去吧,我跟阿生把话聊聊。”钱世德点了点头。

“那我先走了。”郭金章也没有多呆,又看了李阿生一眼,转身走了开去。

“金章比你懂事儿。”看着郭金章的背影,钱世德顿了一下,又继续道。

“哼,他懂事儿?”李阿生有些不服,虽然郭金章的主动离开让他不致于太过尴尬,可这并不足以让他感激:“他要懂事儿,就不会惹出这么多事儿来了。”

“没错。所以,他当不了头儿。”钱世德没有说什么,反而是叹了口气,“阿生,你还没明白这个理儿,所以你才跟金章整天的争啊争的,可你仔细想过没有,你跟他有什么好争的?”

“……”



第四十一章这仇,永远不算完!

“今天这事儿,其实大家伙儿都明白,不能全怪金章,如果按金章原先想的计划,咱们大家还有可能离开美国,过上好日子,只可惜,阿祖不争气,才让大家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所以,不管是我,还是阿南,我们都不怪金章,要怪,就只能怪咱们命不好,怪这老天爷……”钱世德叹着气,又慢慢地跟李阿生说道。“钱叔,你这是太高看他了。什么去加拿大,什么买地、当地主?”李阿生还在为钱世德刚刚的话心情激荡,当头儿?难道侯南和钱世德都已经考虑到这一步了?不过,稍稍回过一点儿神儿,听到这话之后,他还是忍不住冷哼了一声,“说白了,还不是他自己想去那什么阿拉斯加挖金子?结果把咱们都拉了进来,跟着他一起受罪,现在倒好,还死了几十个兄弟,……说到底,全都是他害的。”“阿生,我问你件事儿。你觉得……”钱世德没理会李阿生话里的怨气,倒背着双手,反过来盯着他的眼睛,慢慢问道:“我跟阿南,谁更厉害?”“……钱、钱叔,你怎么问这个?”李阿生怔住。不过就是他跟郭金章之间的事情,怎么又扯到钱世德跟侯南了?“问你你就说,别顾忌,想到什么说就是。”钱世德又道。“这……”李阿生面露难色。“这什么?”钱世德依旧盯着他不放,“不好开口?还是觉得不好得罪我们两个人中的一个,怕以后被你说成差的那个找你麻烦?”“我,我不是这个意思,钱叔,真的,那个……你跟南叔都是长辈,我这小辈,能说什么嘛?”李阿生苦着脸道。“可金章就敢说。”钱世德突然道。“他?”李阿生心里一突,“他说什么了?”“他说我跟不上阿南。”钱世德叹了口气,“还说,论脾气,论手段,我肯定比阿南强,可是,我就是比不上阿南。”“他怎么敢……”这么说?李阿生顿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敢把话说完。“他为什么不敢?”钱世德又看了李阿生一眼,“说到底,你还是不明白怎么才能当头儿。……当头儿的,不是看你有多厉害,也不是看你多有脾气,多刚强,是要看你有没有本事把大家的心气儿都整起来,让大家都能乐意。……像我这样的,就算比阿南强,可咱们所有人都能听我的,愿意听我的?不能!可阿南就行……你明白了?”“钱叔,这……”这个到底是什么意思?你突然找我这说这些干什么?李阿生很想追问一下钱世德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可是,话到嘴边,依旧还是吞了回去。“金章是有底子的,他做过的事儿,惹来的祸事,注定了他不可能给咱们当头儿,顶多就是遇到些麻烦事儿的时候,他给大家出个主意,带大家一起干,就跟我一样……”钱世德上前拍了拍李阿生的肩膀,“阿生啊,真正当头儿的,还得是阿南那样的,别看话少,可却能让人都心服口服,为啥?公平!”“钱叔……”“行了,你自己想想吧。我先过去了!”钱世德又叹了口气,摇摇头,背着手走了开去,只留下李阿生一个人呆愣愣地站在那儿,心神不属。……“谢了,钱叔!”牧场的牛栏里,郭金章、简旺,还有梁祖应正在给里面一头头长着粗大犄角的莽牛头上装上尖刀,或者就是削尖的木棍儿……整个行动,就好像是在打造传说中的火牛阵!不过事实也正是如此,郭金章在看到那些华工们的尸体之后,就想着该如何报仇,一路上,看着安吉洛和伊尔格这两个牧场主,他最终定下了这个主意:就用那个传说的火牛阵!不过,虽然懂的不多,甚至可以完全说得上是军事外行,可郭金章却也明白这火牛阵只是冷兵器时代的一种冲阵的方法,而且用起来还有很大的限制,而如今的战争已经进入了热兵器时代,他们的那些对手也都有枪,如果还用这种方法搞什么冲锋,纵然能够给对方造成一定的杀伤,可最后恐怕也只是给人家送上了丰富的牛肉大餐……就像以前看过的那个搞笑电影《三毛从军记》里演的:一支国军小队去偷袭日军阵地,到了地方却都怕死,都不愿意出头,最后,三毛“聪明”地用了一头牛带上炸药发动了冲锋,在激昂的音乐中,那头“敢死牛”向着日军阵地发起了“决死冲锋”,然后,“轰”的一声巨响……阵地上的日军就嘻嘻哈哈的开始架火烤牛肉了!所以,用牛去发动集团式冲锋是不太可行的,尤其是丹佛四周都是平原,地域开阔,那些牛仔又大多有一手放牧的本事,再用这招对付就更加不可能了。既然如此,怎么办?郭金章决定:冲锋不行,那就冲城!西班牙不是有个奔牛节吗?一头发狂的牛在小镇上到处乱冲就能造成不少人受伤,甚至是死亡,这还是在做好了各种措施的情况下。那么,如果是一群牛,乃至几百头牛,在一座没有什么防护措施的城市里狂奔呢?丹佛才多大?七十二条人命,总能找回一点儿欠帐吧?“阿生这小子还是太嫩啊。”钱世德慢慢地走过来,听到郭金章的话,只是微微摇了摇头。“他嫩?都快三十了,还嫩?我看他就是想当头儿,怕金章抢了位子……”简旺在一边听到,立即冷哼了一声。“别瞎说,”郭金章淡淡地斥责了一声,“阿生那也是正常反应。毕竟,咱们落到现在这地步,都是我造成的,如果不是我,就不会有今天这么多事儿,那么多兄弟也就不会死。他只不过是说了一些兄弟心里想说,又不愿意说的话罢了。”“金章,你别说了成不是?怪你?真要怪你,那我该怎么办?”梁祖应低声说道,一脸的落寞苦闷。“阿祖说的是,还有什么说的?再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事儿该发生的也都发生了!”钱世德也跟着叹了口气,“阿生不懂,总是抓着这事儿不放,这就是分不清个轻重缓急!”“就是不知道钱叔你跟他谈完之后,他还会不会这样。”梁祖应又叹气道。“犯事”之后,他确实很是内疚了一阵子,可接着就是阻击和逃亡,他也没时间多想,好不容易逃出丹佛,没什么人伤亡,他的心情也终于好了一点儿……虽然犯了错,可终究没给大家造成太大损失不是?虽然大家在城里的房子都给烧了,可本来就是要放弃的,烧也就烧了,每个人不还有三百美元吗?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出城之后会发现那么多同伴被杀……李阿生总是怪郭金章,可每次那家伙找郭金章的麻烦,他就觉得自己该死……七十二,整整七十二条人命啊!都是因为他一时没能忍住……以致于,这一路上他总是躲躲闪闪的,不敢跟大家说话,来到牧场之后也一样,总想躲着大家,要不是郭金章主动招呼,他说不定连个人影都不会让其他人看到。可虽然郭金章没说什么,他跟在一边依旧忍不住地内疚……郭金章有错,可如果不是他的错,郭金章的那些错还有可能是错吗?而这种想法也使得他对李阿生越发的不满:你又不是不懂事儿,分不清楚到底谁的错更加严重一些?为什么不来找老子,反而总是找人家金章?老子不值得你训上两句,骂上两句?……你就是打上几顿,打老子个半死,老子心里也能好受些,可你凭什么总是找别人?“应该能好点儿吧。这小子心里到底想啥,老子清楚。虽说他未必真的是有这个心,可有些话说出来,他总要想想。”钱世德看了一眼梁祖应。事发之后,梁祖应一直畏畏缩缩的,大家也都好像眼里没这个人一样,可根据多年的了解,他知道梁祖应心里其实肯定很难受,这时候,郭金章能想到拉人一把,主动找过来,虽然没劝什么,只是叫梁祖应过来一起干活准备,可这已经足够让梁祖应感激涕零了,等于是收了一个人的心!而相比起郭金章,李阿生只知道抱怨,不停地提醒大家郭金章有错,这就显得小家子气儿了,按乡下的说法:“小庙的神儿,也就是那点儿局面了。”“钱叔,我虽然不知道那天那些白人为什么会撤回去,可今天晚上之后,那个夏洛特再沉得住气,也绝不会跟咱们善罢干休,所以,得找个人去通知一下在那个盖蒙的牧场里的兄弟们。”郭金章突然又道。“不是不叫他们来吗?”“是不叫他们来,可总也不能让他们连个准备都没有。跟阿生说的时候,光顾着争了,忘了这事儿,现在再去找他说也不太好意思。”郭金章苦笑道。“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钱世德教训了他一句,“你看让谁去合适?”“问问阿生,再跟侯叔提一提,让他们决定吧。”郭金章道。“……行。”钱世德很满意,“刚刚说过的话,总得验一验,不能让人家觉得咱们说的都是空话。”“我可没想过说空话。”郭金章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这次的事情,以后就是我的‘案底’,与其老是让人拿出来说事儿,还不如自己藏拙,老老实实地做好自己的事儿就行了呢。”“那可难说。”钱世德摇了摇头,“这次的事儿,咱们算是反了!那些白人能饶得了咱们?就算一个丹佛不行,可还有科罗拉多州呢,是不是?市长不行,还有州长,州长不行,人家还有总统。……除非咱们逃出美国,否则,这事儿……没完!”“是这个道理,不过,就算能逃出美国又如何?只要咱们这仇报了,除非美国人找到咱们,又报了仇,否则,永远未必算完啊。”郭金章暗叹一声,却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



第四十二章中国人,没有无辜者!

1880年11月7日。

由于没法查黄历,所以,没有人知道这一天到底是什么日子,而且美国人也不讲究这个,但是,在丹佛的居民都很清楚,这一天是个大日子。

这是他们从市长先生不久前在市政府门口所进行的演讲里知道的。说实话,这场演讲的内容传播的很快,仅仅不到两个小时,丹佛的几家报社就全文刊登了演讲的内容,而从这些内容中,丹佛的市民们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市长先生的愤怒——

“昨天,11月6日,城边的华工聚居区发生了多次爆炸,还发生了一场大火,如果不是因为我就在现场,那么,可以及时的调派指挥人手,那么,可以肯定地说,丹佛将会蒙受巨大的损失,至少,紧挨着那个肮脏的街区的我们的市民们将很有可能失去他们的家园……”

“或许你们会说,这场大火并不能肯定就是那群黄种人放的。是的,你们说的没错。因为,被烧毁的更多的是那些黄种人的房子,那是他们在丹佛唯一可以居住的地方,他们不可能舍得放弃,更加不可能直接放上一把火烧掉!可是,先生们,女士们,我要告诉你们一个事实,那就是:这就是那些黄种人干的!是的,我可以作证,以我市长的名义作证!”

“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干?那群下贱的黄种人为什么敢这么做?我来告诉你们原因……”

“市民们,你们应该还记得上个月最后一天,也就是在那一天,有一个黄种人小子,他为了谋夺属于他叔叔的区区几十美元的财产,纵火烧死了自己在美国唯一的亲人,并且还想将这件事嫁祸给在那天跟那些黄种人发生了冲突的我们的市民的身上……可是他没有得逞。”

“在我们的警察,还有英明的弗雷德里·克尔法官的审判下,他的罪行很快就暴露了,并且,在11月2日,他被判处了绞刑!为此,我们曾经欢呼,欢呼罪恶受到了惩罚!”

“但是,我们都没有想到,或者说,我们小看了那些黄种人的凶残狠毒。我相信大家都还记得那一天临近子夜时的巨响,而且,我也相信你们也都知道那一声巨响代表着什么……没错,那代表着警察局的大火!”

“有人跟我说,警察局的大火并没有任何人员伤亡,甚至就连一个受伤的人都没有,所以,事情的直相极有可能是因为那些警察的马虎大意,引燃了警察局的火药,从而引起了爆炸和火灾……这是一个不错的推论,很有根据。最近几天,我曾经在许多市民,甚至是市议员的嘴里听到过这种推断。但是,我必须告诉你们,这是推断是错误的,而且是极端的错误。”

“警察局是被人炸掉的。”

“是谁?”

“就是那个人!那个被判了绞刑,即将被处死的中国人!”

“是他在越狱之后,又报复性的炸掉了我们的警察局!”

“这是对美利坚合众国司法权的挑战!”

“是对全体美利坚人民的挑战!”

“是对所有白人的挑战!”

“这显示了那个黄种人是多么的穷凶极恶!”

“可是,这还不算什么!我要告诉你们一件事情,我亲爱的市民们:就在那一天,警察局被炸掉的那一天,那个黄种人不仅仅是炸掉了我们的警察局,他还抢劫了你们的市长,也就是我,迈尔斯·夏洛特!”

“这是真的!”

“我没有必要,也不愿意在这件事上撒谎!”

“我,迈尔斯·夏洛特,你们的市长,不仅仅被抢劫了,还被那个凶残的家伙在全身上下都捆满了炸药……是炸药!只要沾上哪怕一点点的火星,我就将尸骨无存!”

“上帝,你们不知道那是一种多么可怕的经历!”

“我胆怯了!”

“是的,胆怯!我为此而羞愧,并且深深地后悔!后悔我当初为什么没有极力的反抗,让那个家伙可以轻轻松松地就达到目标……但我又很庆幸,庆幸我当初理智,或者说是怯懦地选择了服从,服从于那个凶恶的人!……因为,当时,我的妻子,还有我那不足十岁的儿子,就在我的身边!我没能反抗,以致于他们被那个黄种人绑架,并被当作人质带离了丹佛……我没能保护他们,保护好我的妻子和儿子!我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也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但我很庆幸。因为,正是因为我当初的怯懦,使得我的妻子和儿子能够有机会安全的归来!是的,安全归来。我为此而庆幸……因为,他们的安全归来并不是因为那个黄种人的仁慈,因为他根本就不懂得什么叫做仁慈。……我的妻子和儿子完全是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在迷惑了那个黄种人和他的同伙之后,才找到机会逃出来的,完全是靠了他们自己的力量。”

“或许有些市民已经注意到了我的一个用词!”

“没错,同伙!”

“那个黄种人,那个中国人,他还有同伙,而且还不只一个!”

“案发之后,我本来以为那个家伙应该已经逃离了丹佛,可实际上他没有!而且,他不仅没有离开,还一直就住在那些中国人的聚居区内!……可那些中国人却一点儿消息都没有透露出来。”

“他们都是一伙儿的!一伙儿的!”

“我的妻子在逃出来之后,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我!我立即就组织了人手去聚居区抓人……本来,我只是想抓到那个谋杀犯、抢劫犯、绑架犯、纵火犯,可是我又错了!”

“我本以为,做为一名市长,亲自带队去抓捕逃犯,应该可以非常顺利,那些中国人应该不会阻拦!毕竟,我是一名市长,代表的是政府,我的身后站着整个丹佛的人民!可是,事实并不是我想的那样,我高估了那些中国人对美利坚合众国法律的敬畏!……就是我们刚刚到达的时候,他们就向我们展示了他们的决心:他们有炸药炸死了我们的民兵队长卡特上尉!”

“然后,他们又开始放火……”

“再后来,我想大家都清楚了!”

“枪战,逃蹿,追捕……”

“那些凶恶的中国人,在用炸药强行突出我们的包围之后,面对我们英勇的民兵们的追捕,又仓惶地冲进了地方法院!……这很不幸!是的,非常不幸!因为在那里,他们再一次伸出了他们罪恶的黑手!……他们绑架了我们公正的法官,弗雷德里·克尔先生。以及当时正在克尔先生办公室里做客的众议员安吉洛和帕恩·伊尔格两位先生,另外,还有他们两人的两名随从。”

“就这样,他们利用五个人质做掩护,逃离了丹佛!”

“这是耻辱!”

“一名市长的耻辱!”

“整个丹佛市的耻辱!”

“所有丹佛人民的耻辱!”

“因为,就在这短短一周的时间里,我们的丹佛市,有一个警察局,有一个市长,有一个地方法官,有两个州议员,还有一个民兵队长,先后都被一些下贱的黄种人所绑架,甚至是杀死!”

“我很想问一下,在这个城市里面,除掉这些受到了那些黄种人无情对待的人之外,我们还剩下谁?”

“副市长?检查官?税务官?还是其他的议员们?或者是我们那位远在普林斯,并向那里的人民发表着自己的竞选演讲的州长先生?……”

“市民们,你们还能容忍吗?”

“再这样容忍下去,等待我们的,将是更加嚣张,更加肆无忌惮的黄种人!”

“这些人抢去的了我们的工作,抢去了我们的收入,现在,他们又在抢劫我们整个丹佛市!”

“纵火、拒捕、抢劫、绑架、谋杀……还有什么样的罪行是他们没有做过的?”

“他们已经抢去了我所有的积蓄,现在,丹佛城外每一个中国人的身上都藏有三百美元,这是他们分配后的赃款……我很心痛!那是我毕生的积累,是我几乎所有的财富!可我现在并不想去讨回,或者说是追回我的那些钱!”

“因为,我决定,那些钱,将做为奖金,奖励每一个愿意追捕罪犯的丹佛市民!”

“是的,你们没有听错,明天,我将派人带领你们去抓捕那些罪犯。”

“抓住一个,他身上的所有财富都将归你!”

“一个,三百美元!”

“去抓他们!”

“一个都不要放过!”

“记住:中国人,没有无辜者!”

第四十三章为什么又是我?

“去抓住那些黄种人!”

“我要在他们的屁股上打出一百个窟窿!”

“三百美元,哈哈,我只要抓到三个,就够了!”

“如果能抓到三十个,那我就成富翁了!”

“市长会不会骗我们,那些黄种人会有三百美元吗?”

“管他有没有,去打黄皮猴子,这是身为一名白人应尽的职责!”

“把他们全部抓起来,然后赶出美国!”

“干嘛要抓住他们?那些黄皮猴子竟然敢挑衅我们整座城市,我们应该把他们都杀光。”

“没错,那都是些谋杀和抢劫犯,还有纵火犯……我们有权代替政府去消灭他们!”

“消灭黄种人!”

……

市长亲自发表了演讲,要求所有的丹佛市民都去参予到追捕,甚至是追杀那些中国人的行列中。当然,夏洛特并没有直接要求丹佛市民去“杀害”中国人,可是,每一个中国人身上都有三百美元,而且这些人之中还没有任何一个是无辜的,这代表着什么?这是诱惑,是默许!

演讲的内容很快传遍了全城,继而,整个丹佛市都动了起来。

本来,华工们老老实实地呆在自己的屋里还要受到几千名白人的袭击,现在,这些华工不仅有钱,还犯下了严重的罪行,就像炸警察局,绑架市长议员什么的,白人们自然就有了更加充分的理由对其进行“打击”……于是,丹佛的市民们动起来了。

当夜,就至少有几千人拿出了自己的枪,准备充当第一拨追捕大军,而紧随在这些人身后的,还有更多的人打算去趁火打劫……别的不说,就算抢不到那些中国人身上的钱,万一要是能救了地方法官和那两个被绑架的市议员呢?是不是?

不过,并不是所有的丹佛市民都参加了行动。至少,在靠近原华工聚居区的马蹄铁酒店里,老板埃弗农,还有酒保保罗就没有过一丝一毫这样的打算。

“你们真的不打算去?”苏珊双手环抱地站在吧台后面,饱满到过份的胸脯一起一伏,带着两个男人的目光也跟着一颤一颤的。

“够了,苏珊,你又不是没有经历过……那些中国人有多么凶狠你是知道的,我可不想因为区区几百美元就成为一具死尸!”从那两团巨大上收回目光,保罗又挥舞着拳头叫道,显得极为不满。

“可是这一次整个丹佛至少会出动几千人,是几千人,你们知道吗?甚至还有女人……只要抓到一个中国人,就发财了。”苏珊靠近了一点儿,继续“诱惑”道。

“发财?”埃弗农不屑地撇了撇嘴,“几百美元而已,这算什么发财?真正的发财,应该像我们那位市长,或者像是那些中国人那样,那才叫发财。你明白吗,蠢女人?”

“我是蠢女人?你这个蠢货,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不会去吗?你可是连三十美元你都要欠上一年的吝啬鬼,现在却告诉我你不动心?”苏珊还了埃弗农一个同样不屑的眼神儿,“我看你才是个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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