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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不当户不对-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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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来他对她关心得如此反常,难道他。。。。。。不,不会的!
唐妍晨见沈慢低垂着眸子,茶杯拿在手里,却不喝,也不说话,兴许是真的把她的话当了真。刚想开口解释,见沈大夫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疾步走来,二哥紧随其后。那向来冷漠的眸子,此刻寒意浓重,比这秋风让她冷上百倍。
“沈大夫。”唐妍晨压下心中的寒意,“二哥,你和沈大夫出门,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
沈君然见沈慢手里正拿着菊花茶,从她手中抽走茶杯,“你体寒,不适合喝这个。”说着,把沈慢从石凳上扶了起来,“来,今日风疾,我送你回去。”
沈慢抬头看着沈君然,脸上是全然依赖的信任,“嗯。”她要信他,除非他亲口告诉她这些,否则,她不相信他会违背曾经的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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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妍晨与二哥目送着两人相依着离开。
“小妹,你也该回房了。”
“嗯。”唐妍晨与唐二公子并肩往自己的住处走去,“二哥,你笨起来,真是让小妹汗颜无比。”
唐纪礼任由妹妹教训着自己,一言不发。
“二哥,枉你平日与大哥常跟些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怎么对男女情事一点也不明白呢?我虽然仰慕沈大夫,但是他们之间哪有我插足之地,你却还与沈夫人说这些,害我现在都不知该如何面对沈大夫了。”唐妍晨看了看依旧低头听训的二哥,无奈地笑了起来,“不过算了,恐怖我比你得罪得更厉害。”
“你说什么了?”唐纪礼紧张地看着小妹,他已经够懊悔的了,可小妹还不放过他,“你到底说是什么了,让她。。。。。。脸色那么差?”
“有吗?她来时就这样了。”唐妍晨瘪瘪嘴,“二哥,你别把你造的孽算我头上呀,我只稍稍火上浇油而已,头可是你起的。”
唐纪礼微怒地瞪了幸灾乐祸的小妹一眼,“沈大夫已经向我辞行了,预计后天就走。”
唐妍晨脸上的笑容僵硬了几分,不再与二哥打趣。这么快就要走了,这个男子她的确是动了心,可她喜欢上的,是他对他妻子的那份独一无二的深情。是他,把绝望的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他温暖的手掌,是她留恋不已的地方,可是,他从来不苟言笑,即使整日整日的对着她,他也目不斜视,不是为他把脉看病,便是写着一些药方药理之类的东西。直到有日,她问起了他的妻子,他仿佛瞬间变了一个人,眼底是掩不住的温柔。而那份不属于她的温柔,竟让她瞬间陷了进去。可终究,她是个连生死都看破的人,又怎么会不懂,她走不进他的心里。
她一直想见见沈大夫的夫人,可又怕见了她,会让她妒忌,会让瘦弱枯骨的她变得更加丑陋。也多亏了二哥帮的倒忙,让她决定了破罐子破摔,不解释,任由沈夫人误会她,看看,这位沈夫人究竟会有何反应。不是都说,善妒的女人最可怕吗,那她就想看看,妒忌的女人,到底多可怕。
唐妍晨叹了一口气,老天真是不公,她这么个小小的愿望都不给实现。即使她动摇了她的信念,她依旧没有一句恶语相向。不知该说,那女子太柔弱,太倔强,还是太聪明,亦或是太信任沈大夫。。。。。。但无论如何,她是个不忍让人去伤害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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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慢任由沈君然紧紧牵着她的手,把她带回房间。
正巧遇到唐菲从他们的房内出来。
“沈大夫,您的东西,我已给您放屋内了。”
沈君然只是冷漠的点了点头,牵着沈慢进屋,关了门。把沈慢按在椅子上,一手搭在她纤细的手腕之上。
沈慢想抽回手,被沈君然重重按住,“别动。”
沈慢想到这几日沈君然过分的嘘寒问暖,心里顿时有些不快,“我又没病,干什么给我把脉。”用力掰开沈君然的手。
沈君然微微皱了皱眉,“唐小姐与你说了什么?让你这么不快?”
“你说呢?”沈慢觉得心里憋闷得快喘不过气,可是碰上沈君然疑惑无辜的神情,顿时又失去了原先的怒气。撇开眼不去看他,桌上足有一臂长的红色锦盒跃入沈慢眼里,“这是什么?”
沈君然只以为沈慢是有了身孕,心情烦躁,对于她的反问也不放在心上。见她正好奇桌上的锦盒,立马打开,“前几日去药铺,路过杨家的珍宝斋,他们不知从哪儿弄了几张狐裘,我看天气渐冷,向唐二少爷预支了诊费,去把它买了回来。”取出狐裘,披在沈慢肩上,看看大小是否合适,“后天我们就离开唐家了,路上会有些辛苦,我有些担心你的身体。”
“后天就走了?”沈慢看着沈君然关切的举动,心内一片柔软,她真的误会他了,“你为何老担心我的身体,我身体不是一直都挺好吗?”
“你难道还没发现?”沈君然笑着把沈慢拥入怀里。
“发现什么?”
“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了,如此粗心大意,怎么做母亲?”
沈慢呆愣了许久,才终于消化了沈君然的话,哭笑不得地捶着他宽厚的胸膛,“沈君然!你。。。。。。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害我一个人胡思乱想?我还以为。。。。。。以为。。。。。。”
“以为什么?”
沈慢挣开沈君然的手,负气地背对着他,坐在椅子上,“以为你做了什么亏心事,才。。。。。。”
沈君然哑然失笑,从身后抱住沈慢,“老婆,你居然不信我?”话虽如此,可沈君然没有丝毫责怪沈慢的想法,反而,他觉得因为妒忌而发着小脾气的沈慢,可爱之极。
面对沈君然的问话,沈慢忽然觉得愧疚难当,她居然不信他?反身紧紧抱住沈君然,她会动摇,是因为她太在乎他,太爱他。
沈君然知道,沈慢已经不再误会他,可是他还想给她解释这些天的情形,“你不是想快些离开唐家吗?我这些天待唐小姐那的时候比较多,就是因为我要根据她的病情,把我的诊断,开方子的医理等一一记下来,这样,即使我走了,后来的大夫自然也能为她调理身体。”
沈君然抱着沈慢,唇边是掩不住的笑意,“老婆,还怪我么?”
沈慢躲在沈君然怀里羞愧难当,只是一个劲地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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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终于离开唐家了。
沈慢满心欢喜地坐在马车内,看着沈君然赶车。
他们决定先回渔村,与大家告个别,然后再找个世外桃源一样的地方,住下来。
沈慢轻抚着依旧平坦的小腹,忍不住笑了起来,她相信他们的孩子一定是个看上一眼就让人爱不释手的孩子。宝贝,到时候,就靠你去哄你奶奶了。嗯,她真是个奸诈的女人。

“沈大夫,沈大夫留步!”
是唐二公子的声音。
沈君然停下了马车,沈慢与沈君然一同回头,见马车后一骑快马飞驰而来,尘土飞扬。
沈慢看着,心里没来由得突突直跳,难道唐小姐出事了?不然还有什么事情能让唐二公子如此快马加鞭地亲自赶来追他们。
唐纪礼满脸歉意地看着沈君然夫妇,“对不起沈大夫,要劳烦你调转车头,与我一同回唐家了。”
沈君然不悦地皱眉,“关于唐小姐的病症,在下所有看诊心得都已记录下来,只要照着这个方法调理,不会有差错。能做的,我已经做了,唐二公子请回。”
“沈大夫误会了,不是家妹有事,是皇城下了圣旨,要沈大夫为公主医病。”他知道沈大夫淡泊名利,不然当初他也不用以沈夫人相要挟,逼沈大夫给小妹看病了。奈何 ,小妹起死回生,他寄了书信给大哥,告诉了他这个好消息,可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把沈大夫的医术传得神乎其神,竟然惊动了朝野。传旨的大臣,与唐家相熟,他才得以知晓其中的内容。
沈君然心里一沉,知道事已至此,已经躲不过去了。只得调转车头,返回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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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然走的十分匆忙。
当日接了圣旨,稍作整理,就跟着传旨的大臣走了。
沈慢心下不安,想跟着同去,可有了身孕,被沈君然坚决要求留了下来。
唐纪礼因为心内愧疚,一路护送,去了整整两日才回到别院。

“沈夫人,起了么?”唐妍晨一大早就来到沈慢房门外。
“唐小姐。”
唐妍晨也不管沈慢生疏的笑容,径直挽起她的手臂,“沈夫人,我特意过来邀你一起用早膳的。大哥二哥都不在,我一个人用膳都快无聊死了。”
“唐小姐。。。。。。”沈慢还羞怯与那日与她的对话,不知该如何面对。
“沈夫人,莫不是还对那日的事耿耿于怀?”唐妍晨看着沈慢有些无措,知道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沈夫人,我是闹着玩的,你可别当真呀。反正,你要怪就怪我那愚笨的二哥就好了。”
“唐二公子可不是愚笨的人。”
“是啊,做生意,出馊主意,谁都比不了他,其他么。。。。。。沈夫人你也见识了。”
沈慢终于释然地笑了起来,这位唐小姐倒真不像普通的富家小姐,与她相比,好似她才是那个误入时空的人。
“呐,沈夫人,你既然笑了,我就当你原谅我那日的无礼了。”
“我又怎会怪唐小姐。”是她自己对沈君然不够信任而已。
“那就好,一直以来我都一人独自住在别院里,这下有你陪着我,我也有人可以说说话了。”
“为什么要一个人住这儿?”
“我不是一直身体不好嘛,每个大夫都医不好,还老说我要静养,受不得喧哗,结果,我就只能一个人住这儿了。最近我身体好些了,奶娘还有菲姐姐,又都回唐家祖宅去了。嗯,这儿就更冷清了。”
“是唐菲吗?”难怪最近换了个婢女服侍她。
“嗯,菲姐姐是奶娘的女儿,平日心气可高了,也就大嫂能使唤得动她。啊,我记得,前段时间一直是她伺候着你呢!”唐妍晨笑得仿佛得逞了什么奸计,“肯定是二哥安排的,除了大嫂,她就听二哥的话。她喜欢二哥,可惜二哥凡事精明,这事上就是个木头,没有本小姐的指点,也不知我这笨哥哥何时能开窍。”
“那唐小姐何不成其美事呢?”
“哼,我才不,因为二哥疼我,菲姐姐总看我不顺眼。”

唐妍晨就像一只小黄莺,一开了话匣子,就有说不完的话。
沈慢习惯了倾听,有唐妍晨陪着时间过得也不如想象的那般难熬。
只是,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一个人躺在冰冰凉凉的被窝里,她就开始想念沈君然。
实在睡不着的时候,只能一个人静静地与肚子里的孩子说着话,虽然孩子才三个月,连胎动都还感觉不到。






第31章 玄洛番外
正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我正在犯愁怎么找到师弟,没想到,师弟的消息就来了。
作为东国的御医,声名在外,总有人喜欢捧着数不尽的金银珠宝来找我看病。钱嘛,当然是来者不拒。可是多数时候,我又不得不把白花花的银子拒之门外。不是我不想要,而是我没那把握。说到用毒,我若要争第一,恐怕,二三四的位子都没人有资格争,可是,说到治病救人,我真是只懂些皮毛而已。之所谓能成为东国的御医,还是因为我用了些小手段。我的毒,无人能解,而我解了,自然就被看成神医了,那个愚笨的皇帝,便二话不说把我封成御医了。
盐商唐家唐纪书要找我为他的妹妹看病,更提出了以半数家财作为谢礼。我正犹豫着要不要去碰碰运气,谁想,那唐纪书竟然说他弟弟找到个神医,亦能起死回生,不用我去了。
从来只有我拒绝别人,哪有被人拒绝的道理。我正掂量着,要不要把这个阻我敛财的家伙给收拾了,可仔细一想,这东国素来不善医术,哪来什么神医,若真有起死回生的本事,除非,那人是师弟!
我问唐纪书那神医可是姓沈。
他回答是。
多日来的烦闷一扫而空。
师弟啊,我们终于该叙旧了。

冉月公主的毒,是我下的。
广招天下名医为公主医诊,也是我出的主意。
在公主府外见到师弟的时候,他竟然没有我想象中的意外。“看来,我们虽说有缘无分,可总算是心有灵犀。师弟,你说是么?”
师弟什么话也不答,只是冷冷地看了我一眼。
我无所谓地耸耸间,既然已经撕破脸至此,形同陌路外加几个冷眼,我早有心理准备。
师弟做事极其小心,连每次煎药,都是亲力亲为,可这有什么用呢?我玄洛要做的事,又怎会做不到。
师弟,你有牵挂,而我,没有了,你斗不过我,再也斗不过我了。
我正在琢磨要给师弟设计何种动机来谋杀公主的时候,公主告诉我,她想招师弟为驸马。
为什么老天要如此助我呢?师弟呀,师弟,长了一张招女人喜欢的脸,看来真不是什么好事。

第一次公主对师弟说,她要招他为驸马。
师弟拒绝了。
公主再提,师弟又拒绝。
公主第三次被拒绝的时候,狠狠地摔了药碗,把一地的奴婢吓得瑟瑟发抖。只有师弟,缓缓地跪下,不卑不亢,不惧不怕。
“本宫问你最后一次,你到底同意不同意?”
“请公主恕罪。”
公主冷哼着把师弟关进天牢,理由是意欲谋害她。
这些都是我从公主身边的宫女那听来的消息。
我静静地听着,笑容在唇边蔓延,我还没做什么,师弟就按我所想的进了天牢,秋后问斩。

我踏入天牢,让狱卒打开了师弟的牢门。
师弟静默地坐在污黑冰凉的地面上,闭着眼睛,神情依然淡漠。
“师弟,你何必要跟公主过不去呢,美人在怀,不是美事一桩吗?”我受了公主之命,前来说服师弟。
“滚。”
我得意地笑着,“师弟,我就知道你会说这个字。”其实,师弟,你可知,这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是我。“可是师弟,你若被斩首了,你说小娘子要怎么办?啊——不如我为你送封信去南国皇室。。。。。。不对不对,相信他们也会愿意你与东国联姻的,哎,这可如何是好,师弟?”
师弟终于睁开了眼,抬头看向我,“不劳你费心了,师兄。”
嗯,这师兄二字说得真是咬牙切齿。不过,感觉不错。
“师弟,我知道这区区天牢奈何不了你。不过你可别忘了,小娘子还在唐家呢?你说你越狱了,唐家会为你陪了一家保住小娘子呢,还是乖乖的把小娘子送。。。。。。”
我话还未说完,师弟一闪身已立于我身前,铁一般的手指,掐着我的喉咙,让我感觉要窒息了。缺少空气,呼吸有些困难,可我不担心,师弟他不会杀我。
果然,师弟还是放下了我,我大口地吸着空气,样子有些狼狈,不过在师弟面前,这又何妨?
师弟目不转睛地看着我,那眼神似在说,即使把我挖心掏肺亦不解恨。呵,恨吧,恨吧,恨越深,就越难忘。你爱她,所以你不会忘了她;你恨我,亦会忘不了我。很多东西,都只是一线之隔。既然结果相同,过程又有何重要呢?
师弟紧握着拳,青筋尽现,我正在想他接下来要做什么,却见他松开了口,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一片平静冷漠,一如从前。“好,我死,你放过她。”
哈哈哈。。。。。。
我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不可遏止,直到有什么东西湿润了我的眼,我才勉强忍住笑意。师弟,有什么东西能比你的命更重要?你可知,你的命,是用我娘的命换来的?你可知,我爹为了研制救你的方法,对我娘不闻不问,闭关月余,等他出来的时候,我娘已经心疾发作死在了灶旁?师弟,你可知,你是死是活,只有我能做主
师弟,何必呢,活着也能解决的事情,何必非要说个死字呢?”
师弟沉吟片刻,问我,“什么条件?”
“知我者,师弟也。”我依然笑着,脸颊都笑得僵硬了,“不难,跪下来求我。”
我以为我了解我的师弟,可是,我居然错了。他居然想都没有想,就屈膝跪在我的面前。这还是我那冷傲不驯的师弟么?我只觉脚下有些不稳,往后退了一步,才再次稳住身子。
“还有什么条件?”
师弟跪在我脚下,抬头看着我,眼里平静地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没有愤怒,没有哀求,就像路旁擦肩而过的路人。我踉跄着退出牢房,有生以来,第一次落荒而逃。

三日后,师弟就要被处斩了。
我还是回到天牢,我明明告诉自己,就这样吧,让他死了吧,可是,我却控制不住自己,又来到了师弟面前。
我放下手中菊花酿,“喝了它。”
师弟看都不看我,随手捡起酒壶,一饮而尽。
“师弟你喝得真放心,也不怕我毒死你。”
“师兄是个言而有信的人。”
“是么?”我仿佛自言自语地答了句。师弟,是你记性差,还是我记性差,怎么我记得,上次我们离别之时,我明明说过,他日再见,必让你痛不欲生。呵,也对,事到如今,好像一切都按照计划发展着,真是天公作美。“这是软经散,给你用的药,我总是会为你量身定制,所以劝你别浪费内力想要把它逼出体外。”能动用武力的师弟,对我来说是越来越危险了。死对我来说无所谓,可是师弟还活得好好的,我怎能扔下他自己走了呢?
“自然。”
对于师弟怡然自得的神情,我有些败于下风的不快,不过,算起来,这也更加说明,师弟他了解我。如此想着,心情忽然舒爽了很多。

当夜天牢内所有人都睡死了过去,包括内里的狱卒,但为了让一切看起来无异常,我并没有对那些在外头巡逻的兵卒下药。
反正以我的轻功,就算带着师弟,逃过这些眼线,仍然轻而易举。
我带了个与师弟身形差不多的男人进了天牢,拿他把师弟换了出来。
“有什么能证明你身份的东西?”
师弟全身找了个遍,只找到了一排银针,那是爹死前交给师弟的冰魄针,治病救人的神器,不论什么样的烈火都烧不化,“呵,这东西不错,不怕被烧得辨识不清。”
“你要放火?”
“不然,怎么能随便找个人,就能让他们以为是你呢?”
“你。。。。。。”
我不想再与师弟啰嗦,直接点了他的睡穴,从他身上拿走冰魄针,塞入那个替死鬼怀里,扛着师弟出了天牢。
师弟比想象中的重,为了方便行事,我不得不先找个隐蔽的地方放下他,再回到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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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扔下手中的火把,轻巧地跃入黑暗之中。
几次来回,也没人能发现我的踪迹。这多亏了我那死去的爹,为了教师弟习武,连带着顺便教了我。可惜我不愿让他如愿,只学轻功,其他的一概不学,不然也不至于总是败在师弟的手下。
我再次扛起师弟回转身,发现天牢所在已火光冲天。
阵阵哀嚎传入我的耳内,仿佛入了阿鼻地狱。
看呐,师弟,为了救你一命,我手上又多了多少条人命。可你不会在乎,你的眼里,你的心里,只有那个沈慢。
我无所谓地牵了牵嘴角,既然你让我那么痛苦,我又怎能让你如此舒心?
菊花酿中除了化功散,还有忘忧草,师弟,你没有尝出来吧?正如我所言,给你用的药,我都会量身定做。
呵,师弟,我的用心良苦,你可有体会?

就让所有的过去,都随这场如阿鼻地狱的大火,化为灰烬。
你会有一个新的身份,我们会有一个新的开始,不再有仇视,不再有让你觉得不堪的回忆,亦不会有一个让你爱得连命都不要的女人。
师弟,你说,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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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满心欢喜地看着师弟睁开眼睛,等着他问我他是谁。然后我就可以告诉他,我为他设计好的全新的一切。
可,师弟却一脸冷漠的看着我,不是陌生和疑惑,而是冷漠。
“师弟?”我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他依然沉默地看着我,我以为是我的药出了问题,却听得他说,“师兄,我们打个赌,如何?”
“你。。。。。。记得我?”这,这不可能,我不可能犯这样的错误!“你怎么会记得我?为了不让你发现酒中有忘忧草,我特意除去了它的味道,软经散又让你内力全失,你不可能不受其影响。”
“师兄,你素来只喜研究毒物,你当然不知,幼时师父为我配制的药,向来以忘忧草为引,此次所服的分量,根本不足以让我失去记忆,况且,你为了去除它的味道,添了其他药物,更加减弱了它的药效。”
师弟的回答,让我向来引以为傲的制毒之技,显得如此粗鄙。我真的不得不承认,师弟的医学天赋,远胜于我。难怪在爹的眼里,我及不上师弟的一根头发来得宝贵。“赌什么?”
“就赌即使我失去记忆,只要你让我再次见到沈慢,我依然会爱她如斯。”
“呵,这对于我有何意义?”如今师弟没了武功,我有的是方法让师弟成为我的傀儡,我又何必如此自找麻烦。
“若我输,即使有朝一日恢复记忆,依然任你处置。”
“呵,任我处置?”我忽然对这赌约来了兴趣,“师弟,你可知任我处置是何意?”我故意说得暧昧不清,想要激起师弟的怒意,可师弟却只是平静的点了点头。“赢又如何?”
“那你从此再不离开东国半步,你我再无半点牵连。”
“好。”我没有考虑太久,便答应了师弟的提议。师弟是不是爱那个女人爱傻了,如此天真的赌约也能想得出来。只要师弟失去记忆,我有的是办法,让师弟与沈慢无法再续前缘。我努力克制,才没让自己笑出来。“就以你与她再次相见的一年为限。”
“可以。从现在至赌约之期满,她有任何不测,即为师兄你输,你必须立刻为我恢复记忆。”
“师弟,我真是小看你了。”居然用此方法,引我来保护她,不过既是如此,我也不怕。
师弟见我答应了,闭上了眼睛。他一定是想到了那个沈慢,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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