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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不当户不对-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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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立并不答话,转身看了眼又在发呆的妻子,只是无奈地摇摇头,他已经让江湖上的朋友去找了,可也没什么消息,除非他们出了南国?
“欸,老板娘,你快看,那个老头。。。。。。”楚二眼尖地发现,那个正在客栈门前停车的老头,就是第一次送沈姑娘来十里镇的人。
“李老头?”赵惜还记得老李,当初他还以为沈丫头是他的孙女呢。
“楚老板楚夫人都在啊。”老李栓好马匹,进了客栈,“不知道沈姑娘在吗?有人要我送件东西给沈姑娘。”
“她,暂时不在十里镇。”
“这样啊。”老李有些失望,本来还想见见沈慢的,向她道个谢,她当初的慷慨解囊救了他的儿子,如今他儿子身体好了,已经在读书准备科举了。老李从怀里掏出张妈让他送来的婴孩肚兜递给赵惜,“有位老妇自称是沈姑娘的奶娘,说这东西能帮沈姑娘找到她的亲生父母,希望楚夫人帮忙转交给沈姑娘。”
楚二好奇地挤过来看看是什么东西,不小心撞到了老李的手肘,东西脱了手,掉到了地上。
楚二捡起来一看,“欸,是个破破烂烂的小孩肚兜。”旧得都看不出原来是什么颜色了,“咦,这怎么还有个楚字,还是金线绣的?”
赵惜一听,从楚二手里抢过小肚兜,双手越抖越厉害。
“老板娘,你没事吧,怎么手抖成这样?”
楚立也看出了赵惜的异样,急忙走到她的身旁,揽着她的双肩,“怎么了?”
赵惜颤抖着手,抚摸着肚兜上凤戏牡丹的图样,翻过肚兜,一个金线所绣的楚字,如刚绣上去的一般崭新,与肚兜的破旧形成鲜明对比,“慢儿。。。。。。”紧紧抓着楚立的衣襟,“这个肚兜,是我亲手为咱们的女儿绣的!”
楚二听着老板娘没头没尾的话,看看楚立,看看老板娘,好像明白了过来,“难道,沈姑娘是老板与老板娘的女儿?”
赵惜也不管现在还有旁人在,一个劲地捶着楚立的胸膛,抽泣着,“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你要把我们的女儿找回来!”想到第一次见到沈慢时她的模样,想到她曾经经历过的那么痛苦,赵惜心疼得快喘不过气来,“你赶紧去把慢儿找回来。”
楚立任由赵惜打着,面无表情,可心里一样心疼着沈慢,他们的女儿,因为他的过错,受了多少苦,“我知道,我会找到她的。”
第34章 楚家夫妇
银杏被海风吹得直哆嗦,可,看看沈慢丝毫没有要进船舱的意思,只能继续忍耐。
唐纪礼从船舱内走了出来。
“二少爷。”银杏赶紧行礼,可不想寒风吹得她膝盖都发僵,幸好她眼疾手快地扶住护栏,才不至于跌倒。
“你先下去吧。”
“谢二少爷。”银杏如释重负地躲回船舱,边走边用快冻僵的手搓着自己的脸颊。
唐纪礼看着纹丝不动的沈慢,心想若她此刻在落泪,那泪水出了眼眶的瞬间,就能冻结成冰了。走至与沈慢并肩,发现她只是目无焦距地看着海面,脸颊是冷到极致后泛出来的非正常的红润,“你这么折磨自己,有何用?”
沈慢恍若未闻。
“你若恨我,恨我们唐家,害死了沈大夫,你大可说出来,要打要骂都随你。”唐纪礼见沈慢还是不为所动,“好,好。你是要我看着内疚是么,那我把命还你,如何?”
沈慢终于收回了望着大海的视线,“唐二少爷,你让我安静一下好吗?我没有在折磨自己,我只是在努力接受他已走的事实。”事到如今,她还是时常恍惚地觉得自己还在梦里,只有这彻骨的冷,能让她清醒。
“你要安静,大可以去船舱内坐着,没人来打扰你。”唐纪礼实在不明白沈慢在想些什么,“你可以不爱惜自己,请你好歹为你肚子里的孩子想一想。”
沈慢又静立了很久,才终于转过身,往船舱走去。
唐纪礼见终于说服了沈慢,跟在她身后,轻舒了一口气,他一个练武之人,都有些受不了外面的寒气。
回南国是顺风,比沈慢去东国的时候,快了很多。只用了十天的时间,他们已经到了南国东海口。
沈慢抱着骨灰坛,下了船,她以为该与唐纪礼告别,不想他们一行人也都跟着她下了船。仔细一想,也是,就算是返航回去,也得先补给点日用品之类的东西吧。
“唐二公子,多谢你连日来的照顾,我想我该告辞了。”
唐纪礼看了看神色如常的沈慢,心想,这几日她的情绪倒是正常了很多,“唐家与江南沈家也有些生意上的来往,既然到了南国,我也该顺道拜访下沈家主母,一道走吧。”他知道,在南国,他唐家是人微言轻,可至少他得尽他所能帮助她。“现已几近傍晚,先休息一晚,明天再赶路。”没等沈慢答应,唐纪礼就先打发了唐安去找间舒适点的客栈。
沈慢沉默着,算是默认了唐纪礼的安排。如此也好吧,毕竟不知道那些黑衣人是否还在找她,有唐纪礼送她,她至少可以亲自把沈君然送回沈家。
沈慢刚回到房间,茶水还没喝上一口,就见唐纪礼带了一个白须老头来了。
“一路上舟车劳顿,让老郎中给你诊诊脉吧。”
他倒是想得很周到。沈慢安静地坐了下来,伸出手。紧张地看着老郎中一会儿抚胡点头,一会儿又皱起了眉头,原来她是那么在意他们的孩子。刚想开口询问,却被唐纪礼抢先一步。
“老郎中,孩子怎么样?”
沈慢看着老郎中拈着花白的胡须久久不答,看着唐纪礼道,“我们还是出去说吧。”
沈慢听着老郎中的话,心一点点往下沉,深吸一口气,“大夫,您直说吧,我受得住。”
老郎中看着唐纪礼,见他颇为无奈地点了点头,直言道,“以夫人脉象来看,你腹中的胎儿先天不足,心率有异,恐怕。。。。。。”老郎中看眼前女子脸色越来越差,换了个委婉的方式继续道,“就算能够平安生产,恐怕也也难以长大成人。依老夫看,两位还年轻,何不趁现在胎儿月份尚浅,先落了胎,待夫人调理好身子,再怀上一胎也不迟。”
沈慢愣愣地坐着,不知道老郎中是什么走的。
拿起桌上的茶壶倒杯水,杯子里倒没倒进去多少,都倒在了桌子上,她的手实在抖得太厉害。
唐纪礼从沈慢手里拿过茶壶,“别怕,兴许是那个郎中医术不济,胡言乱语。我会给你找个更好的大夫。我在东国的时候就听说,南国妙手回春的医者比比皆是,别怕。”
沈慢颤抖着手,拿起茶杯,连茶水都变得那么难以吞咽,“我的孩子不会有事的。”仿佛在说给唐纪礼听,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孩子仿佛听到了她的话,细微的胎动,给了她莫大的勇气。沈慢噙着泪水,看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孩子,你要坚强知道吗,我只有你。”
唐纪礼看着沈慢,动了动唇,终于还是什么都没说,走了出去。
隔天,一行人就赶路去江南沈家。
唐纪礼本来不同意这样长途跋涉,想说服沈慢先把孩子生下来,再回沈家。可终于还是听沈慢的,按着原计划上了路。兴许,她说的对,去了沈家,才能够找到最好的大夫为她就诊,才能保住孩子。
马车过于颠簸,唐纪礼选择了水路送沈慢回沈家。江南水路发达,本来走水路可以比陆路快上四分之一的时间。不过,在这种寒冷的天气,水路却不再是个好的选择。常常过了一夜,水面就结起了厚厚的冰,要等到暖日高悬,河面冰层化开了才能行路,所以,走的并不快。
眼见着一月就这样过去了。
不知是否是她尽量强迫着自己多吃些东西,还是动的太少,沈慢觉得自己的肚子明显大了很多,孩子的胎动也剧烈了一些,稍微坐得久一些就会腰酸得厉害。虽然,不适感比之前多了一些,但是,沈慢依旧很高兴,这至少说明了她的孩子正在她肚子里健康地成长着。
嘶——
沈慢轻呼了一声,一手撑着腰一手捧着肚子站了起来,“娘坐得久了,你觉得无聊,又调皮了是不是?”缓缓地踱着步子,走到窗边,推开琉璃窗,凛冽的寒风扑面而来。沈慢冷得打了个哆嗦,孩子仿佛也感到了寒冷,也动了动,“又踢我?”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好了,好了,娘把窗关好就是了。”
关了窗转身,却见唐纪礼正愣愣地看着她,银杏正在帮她把安胎药倒入碗中,“你们什么时候进来的,我都没听见?”奇怪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什么?”
“你笑了。”这是沈君然走后,她第一次笑。那笑,淡极,却是无限温柔。
“嗯。”沈慢轻轻的应了一声,把安胎药喝了下去。有可能要失去这个孩子的事实,让她更加珍惜和宝贝着这个孩子。她明白自己的心态好坏会直接影响到肚子里的孩子,所以她一直在调节着自己的心情。刺绣,看书,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不要让自己有太多胡思乱想的机会,“船靠岸了?”她刚才开窗的时候看到了。
“嗯,会停一晚上,需要补些东西。”
“二少爷。”唐安在门外喊了一声。
“什么事?”
“有对楚姓夫妇找沈夫人。”
“难道是楚姨?”沈慢眸中透着惊喜,说话间已经走了出去,可还是不敢走太快,怕绊着自己,伤到孩子。
见沈慢正缓缓向她走来,赵惜压不住心下的激动,提着裙裾小步跑上前,把沈慢拥在了怀里,她的女儿,这就是她的女儿啊,“真是没良心的丫头,走了那么久,也不写个信回来报。。。。。。”她想说报平安,可那平安两字却声声的给她吞了回去。他们已经都知道了,楚立的江湖朋友已经把一切都查清楚,告诉了他们。
“楚姨。。。。。。”这是与沈君然截然不同的怀抱,却一样的温暖。沈慢红着眼眶,忍着不让泪水落下来,她不能太激动,对孩子不好。
赵惜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却发现自己停不下来,哽咽着问道,“孩子,几个月了?”
“五个多月了。”沈慢回着楚姨的话,向立在一旁的楚立行了个礼,“楚老板。”
楚立僵立着,眼里是沈慢看不太懂的情绪。这。。。。。。一段日子没见,虽然楚姨对她一贯如此疼爱,可好似还是有些不一样了,“楚姨,楚老板,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我们。。。。。。”赵惜看了眼楚立,用着以往的语气嗔怒道,“你这个没良心的丫头,我们还不是担心你,特意来找你的。”他们不敢在这种时候贸然告诉沈慢他们就是她的亲生父母,怕沈慢心里记恨他们,怕这会让她雪上加霜,他们不想在这个时候再刺激她,但最怕的,还是她不愿意认他们,“你这是要去哪儿?五个多月身孕了还到处乱跑,这儿离十里镇不远,跟楚姨回去吧?”
沈慢神色淡然地摇了摇头,“楚姨,沈君然已经走了,我要送他回沈家。”
“你。。。。。。你这不是去送死吗?不准去!”
“楚姨,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我总要给明浩公主一个交代的,是我欠了她的。”
赵惜还想说什么,却被楚立按住,“我们一起去。”这是他们唯一的女儿,他们已经亏欠她太多了,既然女儿想去沈家,那他们就陪她一起去。如果明浩公主真敢对他们的女儿下毒手,哪怕要重回江湖,他也在所不惜,必将扰得明浩公主悔不当初。
赵惜怨怼地看了楚立一眼,发现他眸中杀意一闪而逝,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好,那楚姨陪你一起去。”说着也不待沈慢有什么反应,就扶着她往船上走去。
第35章 保住孩子
江南沈府。
“公主,她。。。。。。来了。”秋润听得管家的回报,急忙来禀报公主。
“哼,她倒是命硬,能活着来见本宫。”明浩公主端坐在堂上,一脸的肃杀之气。那些没用的东西,各个都是有去无回,连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都杀不了,明浩公主恨恨地想着,冷笑道,“这样也好,不将她千刀万剐,又怎能解我丧子之痛?与她同行的还有谁?”若没有人帮那女人,她不可能逃过暗卫的追杀。
“还有东国唐家的二少爷。”
明浩公主稍做沉思,她不明白,这个女人怎么会和东国唐二少爷扯上了关系,哼,真是不知检点,“其他人,你先安排了,我要单独见她。”
秋润顿了顿,思索着要不要告诉公主沈慢已经怀孕的事情。
“还愣着做什么?”
“是。”
“不行!慢儿,你不能单独去见公主!”赵惜一听秋润的话,第一个坚决反对道。楚立也跟着点头。
“楚夫人说得对,你不能单独见公主,我陪你去吧。”唐纪礼知悉沈慢有过求死之心,他还不能确定事到如今,她是否已经打消了那个念头。
沈慢知道,大家都很关心她,也很担心她,但是,“我总要去面对公主的。”拨开楚姨压着自己的手,抱起骨灰坛,“楚姨别担心,我会很坚强。”努力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便跟着秋润走了。
赵惜看着沈慢故作轻松的笑容,红了眼眶,无助地看着楚立,“这可怎么办?”
楚立安抚着轻拍赵惜的手背,“别担心。”
“沈小姐,请。”秋润为沈慢推开门。
沈慢有些迟疑,不敢跨出脚步,她不是怕公主会对她如何,她是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一个痛失爱子的母亲。她也快做母亲了,正因为如此,她更加能明白孩子对于母亲是何等的重要。
“公主已经等候多时了。”秋润有些不忍地看着身怀六甲的沈慢,可是她不得不催促她,怕公主已经等她等得不耐烦了。
沈慢紧紧抱着沈君然的骨灰,仿佛这样,她才有力量跨出脚步。一步一步向明浩公主靠近,把骨灰坛放在脚边,撑着腰,小心翼翼地跪了下去,“民女沈慢,拜见公主。”
明浩公主把手中的茶杯恶狠狠地摔在沈慢跟前,飞溅起的碎片,从沈慢眼角滑过,留下一道血痕。
沈慢仿若无知无觉地跪着,一动不动。
“抬起头来,告诉本宫这是什么?”
沈慢抬起头,看着明浩公主一手指着她脚边的骨灰坛,“回公主,是沈君然的骨灰。”
啪——明浩公主狠狠地掴了沈慢一掌,“再说一次。”
“回公主,是沈君然的骨灰。”
“骨灰?呵呵呵。。。。。。。”明浩公主凄凉的笑着,“我儿子是活生生的走出去的,你现在就还我这样一堆骨灰?啊?”抬脚便狠狠地踢在沈慢身上。
秋润眼看着公主还要继续往沈慢身上踹去,急忙跪下来抱住明浩公主,“公主,公主息怒,沈小姐现在怀着世子的孩子啊。”
“孩子?”明浩公主冷哼,推开秋润,勾起沈慢一脸血渍的脸,“这是谁的孩子,你最好说实话。”
“是沈君然的。”
“那你再告诉我,为何君然已死,你都不给他留个全尸?”
沈慢紧抿着唇,却无言以对。
明浩公主狠狠地掐着沈慢的下巴,指甲都快嵌进沈慢苍白的皮肤里,“呵,说不出口是么?那我替你说,因为你肚子里的根本不是君然的骨肉!你怕东窗事发,所以,你毁了君然的尸身!”
“那是沈君然的骨肉。”
“你还嘴硬?”
眼见着公主的手掌又要落下,秋润想拦,却来不及。
沈慢这回却没有任凭公主的手掌落下,挣开公主掐着她下巴的手,躲开了公主甩过来的巴掌,“公主,您说我什么都可以,请不要侮辱我的孩子,那是沈君然的骨肉!”
明浩公主见沈慢说的如此肯定,心下不免有些动摇,毕竟,君然已去,若真是君然的孩子,那便是沈家唯一的骨血了。
“公主。”秋润见公主有些动摇,急忙劝阻道,“公主,不管如何,先让沈姑娘把孩子生下来,若。。。。。。若真的不是世子的孩子,再行处置也不迟。”但是,她相信,以沈小姐与世子的感情,沈小姐断不会做对不起世子的事情。
“带她出去。”
秋润怕公主改变主意,急忙扶起沈慢,“沈小姐,该出去了。”
沈慢腿脚已麻,由秋润扶着慢慢往外走,一步一回头。沈君然,这一别,怕再不能相见了。
明浩公主赶走了随侍在侧的婢女,再也忍不住心下的悲痛,顾不得公主之尊,瘫坐在地上,抱着骨灰坛痛哭起来。母子之间哪有隔夜仇,她那日说的也是气话,她以为她的君然,终会明白她是为了他好,会明白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终会回到她的身边。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那日的争吵,不欢而散,竟然会是她与儿子的最后一面。
难道这真是她的错么?
如果她不一意孤行,如果她能够让他称心如意,她的君然,是不是就不会遭此劫难?
可她有什么错,到底有什么错?试问天底下有哪个母亲,会接受这样一个女人为儿媳?
不!她没错!她没有错!
可,真是可笑,她千方百计阻止,最后,却要依靠那个下贱的女人,来为沈家留下最后的血脉。
明浩公主仰起头,凄凉的笑着,自言自语的道,“可为什么,君然都死了,她都不能给他留个全尸?”
“她是为了你。”
“谁?”明浩公主惊愕地转身,堂内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满脸络腮胡子高大的男人,喉间突然一阵刺痛,想大喊护卫,却发现自己出不了声音。
“在下楚立,一介草民。”楚立面无表情的注视着明浩公主,“公主你最好别乱动,草民脾气不好。”
明浩公主不屑地看着楚立,以为他是虚张声势。却见他只是手掌微扬,一缕发丝便从她头上落下。
“这一掌,算是还了刚才你打在慢儿脸上的一掌。”
眼看着他又要抬手,明浩公主害怕地闭上了眼睛,全身忍不住颤抖。
“公主正直丧子之痛,草民也就不一一计较了。不过草民要提醒公主,沈君然死了,公主作为母亲,伤心是必然,可慢儿心里的痛,绝不会比公主少。公主若怀疑慢儿腹中孩儿不是沈家血脉,大可在孩儿出世后,使用滴骨验亲之法。”见她已有几分信服,楚立手指微动,解开明浩公主的哑穴。
“滴骨验亲?”
“公主有所怀疑,可以找宫中御医求证。”
“你说她是为了我,又是何意?”
“公主不愧是沈家主母,经历如此剧变,还能有这般清醒的头脑。沈君然是历大火而亡,死状可怖,慢儿就是为了减轻公主的丧子之痛,才火化了沈君然的尸体。”
“你以为你如此说,我就能原谅她害死我的儿子?就能接纳她?”
楚立听着冷哼,“是谁害死了沈君然,公主心中了然。公主信不信都无妨,不过,慢儿腹中孩儿心律不齐,公主最好能够招来宫中御医,保住沈家唯一的血脉。”
“心律不齐?”明浩公主神情一窒,当年就是因为君然心律不齐,奄奄一息,御医束手无策,她才会把君然交给玄夙。
“草民言尽于此。公主若再做出什么伤害慢儿的事,草民不敢保证会不会做出什么有损沈家的事情。”楚立说着,正打算跃窗而出。
“慢着!你到底是何人?”
“在下楚立,正在沈府中做客。”
“你。。。。。。”
“公主是聪明人,应该能判断在下的话,是否可信。”话音刚落,人已消失。
明浩公主连这个楚立是怎么出去的,都没有看清楚。
“公主,您怎么坐在地上。”秋润送了沈慢出去,一回来就见明浩公主跌坐在地上,急忙扶起她。
“与沈慢一同来的,都有哪些人?”
“唐二少爷带着一男一女两个随从,另外还有一对中年夫妇。”
“可有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草莽大汉?”
“公主怎知?就是这对夫妇,不知为何,这中年妇女,奴婢看着有些眼熟。”
“谁?”
秋润仔细想了想,“想不起来,也许是很久以前出门的时候在路上见过吧。”
明浩公主如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叫大管家过来,我有事要他办。”
“是。”
分割线
经过那日之后,公主依然对沈慢冷淡,可却十分关心她肚子里的孩子,还叫来了宫中的御医为她看诊安胎。大概是相信了她的话,相信这是沈君然的孩子了吧。
“慢儿,来,把药趁热喝了。”
沈慢不知为何,楚姨不在叫她丫头,而改叫她慢儿了,不过这样称呼让她觉得很亲切,“楚姨这些事你就让他人去做吧。”
赵惜爱抚地拍了拍沈慢的脸颊,“楚姨喜欢,你管不着,来,小心烫。”
沈慢接过药碗,由衷的笑了起来,“楚姨你们在继续待下去,也不怕小二哥一人在客栈造反了。”他们已经陪着她在这儿住了一个多月了,虽然不明白明浩公主怎么会那么毫不干预此事。
赵惜看着沈慢日益红润的脸颊,满心欢喜,“造反就造反吧,怎么也比不上你重要。”
沈慢也不管药有多苦,为了孩子,再苦她都能忍,一口气喝下安胎药,“楚姨谢谢你。”
赵惜拿着空药碗的手僵在空中,黯然转身,把碗放在桌上,回头面对沈慢的时候,脸上依然是宠溺的笑容,“再说个谢字,楚姨就真急了。”
沈慢听着,急忙拉着楚姨撒娇,“别,楚姨,我错了,以后都不说了。楚姨对我最好了。”这些日子,如果没有楚姨的日夜陪伴,细心呵护,她难以想象一个人要如何在沈家熬过这日日夜夜。
赵惜心酸地抱着沈慢,“慢儿真是楚姨的乖孩子。”
沈慢喝了药,便又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娘。。。。。。娘。。。。。。
沈慢不安的翻了个身,她是在做梦吗?谁,谁在叫她?
娘。。。。。。快救我,娘。。。。。。
“慢儿!慢儿!”赵惜一直陪着沈慢,一开始看她睡得便坐在她身侧打了个瞌睡。是沈慢翻身的动作惊醒了她,低头一看,沈慢额角竟然渗着汗水。她一边叫着沈慢,一边叫婢女去把御医找来。
沈慢幽幽转醒,却见屋里不知何时站了许多人,连明浩公主都来了。刚想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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