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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不当户不对-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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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慢绕到沈君然身后,背上五道长长的口子正不停地往外冒着鲜血,“怎么办,怎么办?”她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连想都没有想过。当黑衣人提刀要往她身上劈的时候,她恨不得自己能赶紧晕过去,这样就不用面对这么可怕的事情。可是现在,看着沈君然身上的伤不停地淌着血,她反而希望这些伤都在自己身上。
沈慢跪在沈君然面前,捧着沈君然的脸,让他与自己对视,泪水模糊了视线,可是沈君然苍白的脸却那么清晰,“止血的药呢,你一定有的是不是?在哪儿,快告诉我!”
沈君然皱着眉,脸上没有太痛苦的神情,只是回答的声音有些有气无力,“对岸屋内。”
“我去拿。”沈慢刚提裙站起来,就被沈君然拉住。
沈君然打横抱起沈慢,从窗户跳了出去。
沈慢按着沈君然所指打开衣柜,里面空荡荡的,除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就是几瓶药,以及几卷绷带,好像他早已知道会需要这些东西。
沈君然褪去衬衣,坐在床沿,背上鲜红一片,连床上的都沾染上了血迹。直到伤口上都倒上枣红色的药粉,才渐渐止住了血。
沈慢动作轻柔地为沈君然绑好绷带,才意识到,此时,她正穿着轻薄的衬衣,红色的肚兜若隐若现,而沈君然,此刻正赤裸着上身。
两人互看了一眼,沈慢急忙退了几步,“我先回去了。”
“等等。”沈君然从衣柜里拿了件衣服穿上,又拿了一件外袍套在沈慢肩上,“我送你回去。”未等沈慢点头,沈君然再次抱起沈慢,施展轻功,把她送回了自己房中。
沈慢以为沈君然要走了,却见他拉开椅子,坐了上去,没有半分要离开的意思。“你。。。。。。”
“他们会再来,我不能走。”
“你受伤了要休息。”
“小伤。”
“他们是谁?”
“皇家暗卫。”
“是你母亲派来的?”
“对不起。”
。。。。。。
沈慢以为经过了这样惊心动魄的事情,房间里还坐着个大男人,她一定睡不着,谁知她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都没有意识。反而睡的很安稳,很安心。
一觉醒来,太阳已经透过窗户射了进来。
沈君然就趴在桌上睡着了,眉头微微皱着。
沈慢忽然觉得喉咙口痒痒的,鼻子异常酸涩,心里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
她输了,她把心输给这个因为护她而伤痕累累的男人了。
可是真的可以吗,为了她,要他与唯一的母亲决裂,这真的可以吗?
其实她并不恨明浩公主的决定,反而她很能理解明浩公主。她明白现在她所处的是怎样的一个世界。别说是这里,就算是上辈子的世界,依旧在讲究门当户对,何况,她此刻身处的是个等级森严的社会。
可是她真的再也没有勇气,违背自己的心意,去拒绝他了。
静静地注视着沈君然不太安稳的睡颜,心,还因着他的伤口,一阵阵的抽痛。你真是个傻子。
沈君然直到天色大亮才趴着睡着了,一场激战,加上流了些血,让他感觉异常疲惫。他知道沈慢就站在他身侧,但是,他不想睁眼,还想再休息一会儿。
一滴液体落在他脸上,沈君然睁开眼睛,见沈慢的眼里全是泪水。“怎么了?”
“你怎么那么傻。”
“我真的可以照顾你一辈子,相信我。”
“我信了,我信了,还不行吗?”事到如今,她还怎么能不信,一个为了她抛弃了所有,连命都不要的男人,她还怎么能不信?
沈君然缓缓站了起来,面对着沈慢,“那么,跟我走。”
“去哪儿?”
“天涯海角。”
沈慢轻轻点头,“好。”向前跨了一步,把脸贴在沈君然胸前,听着沈君然强而有力的心跳,暗暗道,“我会一直跟着你,除非你后悔。”
沈君然伸手,拥着沈慢。
原来这就是心满意足的滋味。
唇角微微上扬,脸上刚毅的线条瞬间柔和起来。
风雨过后的清晨,总是异常让人着迷。
第17章 是他师姐?
沈君然早就做过最坏的打算,所以早把马匹留在自己屋外的竹林里。只是终究想的不够周到,沈慢不会骑马,而他也没有准备马车。
于是沈君然舍弃了一匹,打算与沈慢共乘一骑。
沈君然坐在马上,伸出手。
既然已做决定,沈慢觉得也没什么好扭捏的,稍微犹豫了一下,便抓住了眼前宽厚的手掌。轻轻一带,就被拉上了马背,身后是坚实的胸膛。看沈君然直接调转马头,与楚家客栈反向而去,急忙问道,“不去客栈告别了吗?”
“我已留下书信,不必担心。”
“你好像什么都准备好了。就那么肯定,我会跟你走吗?”沈慢忽然觉得自己是瓮中之鳖,早就在他算计之内。
“我做了万全的准备。”
策马奔腾,微风在耳边轻拂。
这是在这个最坏的故事里最好的结局。沈君然虽然备了马,但是,他根本不能肯定会用到。毕竟,如今的他,没有身份地位,不能给她锦衣玉食的安定生活。但是,沈慢却愿意与他海角天涯,没有太多地考量,就倚进了他的怀里。
那时,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动地有些异常。有什么东西,把他空落落的心塞得满满的。
沈君然决定带着沈慢离开南国,出了南国皇家暗卫的势力范围,那么母亲便也奈何不了他们了。
沈君然的枣红色大马,无疑是匹宝马良驹,背着两个人,依旧奔跑得快如闪电。
沈慢从没有骑过马,因为沈君然把她紧紧抱在怀里,才不至于从马上颠下来。但是,才一上午的功夫,沈慢就感觉整个人都要散架了,大腿内侧越来越痛,应该是磨破了皮。沈慢努力忍着,不让自己喊出来。
前方终于出现了一个凉茶铺,沈君然一拉缰绳,让马儿停了下来。
沈慢只觉得两腿麻得没了知觉,沈君然把她抱下马背的时候,她根本站不稳,沈君然扶了她许久,她才勉强能自己站住。“你先去坐会儿,我去栓马。”
沈慢轻轻点头。
他们走的是官道,所以凉茶铺内人还蛮多,一共四张桌子都坐着客人。
茶铺里只有一对老夫妻在忙活,老头儿在烧水蒸馒头,老妇人就招待着客人。
“这位夫人,您就和这位姑娘同坐吧?”
沈慢左右看了看,才确定老妇人是在叫她,定是她与沈君然的亲密举动,让老妇人误会了。沈慢点了点头,跟着老妇人在一位姑娘旁边坐下,“打扰了。”
那女子身上的香气十分浓郁,混在稍显炙热的空气里,有种轻微的窒息感。沈慢本来因为疼痛脸色有些苍白,这下脸上倒有了点血色。
女子本在低头喝水,听见有人与她说话抬起了头。
沈慢手上倒茶的动作明显顿了顿,她有些被女子的妆容给吓着了。她从没有见过这样浓郁的妆,至少,在这个世界,她没有见过。她忽然想起遥远的记忆中,在一部电影,出现的一个叫做如花的男人。只是面前的女子,倒没有那样惊悚。
“姑娘,你在看什么?”女子笑着问道,眉眼弯弯。
沈慢才惊觉自己的失态,马上低下头,“对不起,打扰姑娘了。”
这下轮到沈慢被打量了。
女子的视线毫不掩饰地看着沈慢,沈慢几乎可以感觉,她甚至偏了偏头,直接连她的脚背都一并打量了。直到沈君然坐了沈慢身侧,阻隔了女子的视线。沈慢才不再有如坐针毡的感觉。
但是这很奇怪。
女子向北而坐,沈慢坐在她的右侧,把向南的座位留给了沈君然。在这个世界,有着男女授受不亲的世俗观念,所以按理说,沈君然应该坐到向南的位子,虽然这样面对着女子,但毕竟是最远的距离。
可是现在,沈君然径直坐在沈慢的左侧,她与那女子之间。
“你的伤,还好吗?”沈慢有些忧心地看了看沈君然的后背。
“不碍事。”沈君然直接视那女子为无物,拿了一个馒头塞进沈慢手里,把沈慢倒了一半的茶碗倒满,向沈慢推了推,“多吃一些。”
女子把自己碗中的茶一饮而尽,啪的一声,把茶碗重重地放在沈君然面前,“我的呢,我的呢?”
沈慢疑惑地看着沈君然,他们认识?
沈君然只是冷漠地看了那女子一眼,把茶壶放到她面前,便低头吃起馒头来。
女子幽幽地叹了口气,“所以说,这男人啊,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异常修长白皙的手,提起茶壶自己倒了起来,边倒边看着沈慢,“小娘子,你可要小心了,别步我后尘。别看有些人,看着人模人样的,其实都是人面兽心。没有男人不三心二意的,个个都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女子越说越起劲,越说越离谱,连邻桌的路人都忍不住开始偷偷打量起他们这桌来。
沈君然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眼里却带着危险的讯号,“打包二十个馒头。”
“诶,诶。”老妇人也似乎感觉出了异样,异常快速地包好馒头,生怕这两女一男起什么争端,连累了她的小茶铺。
沈君然接过馒头,拉起沈慢就往外走。
女子赶紧扔下一块碎银,也跟了出去。
沈慢边走边还回头看了看那女子,按理说她是不是应该有些难过?可是为什么她什么感觉都没有?
女子走路的姿势很奇怪,两手分别提着裙摆,把裙子提得老高,把双足完全露在外面。可尽管这样,她居然还是绊住了自己的脚,整个人都扑在了草地上。
茶铺的人都捂着嘴在偷笑。
沈君然正在解缰绳,放开了沈慢的手。
女子倒在地上后没有立刻爬起来,反而眼泪汪汪地看着沈慢。
沈慢就这样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拉住她的手,“快起来,会被人笑话的。”沈慢觉得女子的手很修长,相握的时候才发觉她的手真的很大,有点像沈君然的手,不过柔软许多。
“小娘子,你真好。”女子忽然笑开了颜,“别骑马了,怪难受的,跟我坐马车去。”
“你。。。。。。”沈慢几乎是被拖着往停在另一边的马车走去,想抽回手,可那女子的力气大的吓人。
“你够了没有!”沈君然的声音,难得出现一些波动,紧紧搂着沈慢的腰,把她从女子的手里夺了回去。
“你,你,你。。。。。。”女子瞪大了眼睛看着沈君然,不是害怕或者愤怒,而是一脸的惊喜,“你居然生气了!你居然还会怒吼!”
如果可以,沈慢很想在自己的额头画上三条黑线,因为她觉得这是此刻唯一能直观表达她心情的方式。
沈君然几乎是搂着沈慢走到马儿边上,沈君然率先上了马,伸出手。
沈慢刚把手放进沈君然手心,听到身后的女子得意地道,“你一定会需要我的马车的。”眼前忽然一片黑暗,瞬间失去了知觉。
沈慢感觉脑中有一瞬的空白,迷惘的从坚实的胸膛抬头,对上一双墨玉般的黑眸。
“有哪里不舒服吗?”
沈慢摇摇头,离开沈君然的怀抱,“我刚才怎么了?”
“师弟,小娘子是不是醒了?”
师弟?车帘忽然被人掀了起来,沈慢用手挡了挡,才慢慢适应外头的光线。
“看路。”沈君然已经恢复到了往常对人的冷漠状态。
“师弟,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躲马车里,让我这么柔弱的人儿风吹日晒地赶车?”女子越说越委屈,“这明明是我为自己和小娘子准备的。”
“休想。”
沈慢一边竖着耳朵听着两人气氛诡异的对话,一边打量着这颇为壮观的马车内饰。马车的大小与沈家的马车无异,后方一排座椅,座椅前铺着一整张大型的兽皮。沈君然本来抱着沈慢,所以直接坐在兽皮上,沈慢离开后,他就闭着眼睛盘腿坐着。
车内两侧分别放着两个小柜子,形状普通,但是那材质。。。。。。
“怎么样。小娘子,我的马车是不是很漂亮?比他们沈家的马车漂亮多了吧?”女子见沈慢正在打量马车,自豪地介绍道,“我的马车整个都是黄金做的哦?百分百的黄金,没有掺假的哦。”
据她所知,黄金并不是坚固的金属,沈慢努力地挤出一点笑容,听得那女子继续道,“还有还有,你看这车帘,胭脂红,多鲜亮,这可不是一般的布,这个颜色,真是用胭脂浸染的,下雨都不褪色,是不是很神奇?”说着扯着门帘一角,“你闻闻,还有一股胭脂的香气呢。”
沈慢终于理解沈君然为什么会宁可拉着她去骑马,也不愿做马车。她也明白了过来,自己怎么会突然晕倒,若不是这样,她与沈君然现在绝对不会坐在这样招摇的马车里。
“闭嘴。”
“师弟,你为什么老是不让我说话?”
“闭嘴!”沈君然忽然睁开眼看着她,仿佛在说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把你扔下去。
女子收到沈君然警告意味浓厚的眼神,乖乖地放下车帘,还两人宁静。
沈君然极自然地搂过沈慢的肩膀,让她把身体的重量都靠在自己身上,“再睡会儿,晚上,很难有机会休息了。”
“你身上有伤,我靠着马车睡会儿就好。”
“就这样睡吧。”沈君然没有再给沈慢机会离开他的肩膀。
沈慢见沈君然再次闭上了眼睛,也不再挣扎,她喜欢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她总能感觉无比的心安,尽管马车有些颠簸,她还是渐渐有了些睡意。
第18章 惊魂一夜
夜幕降临的时候,他们未能找到一个可供休憩的客栈。
于是,便把马车停在了一条小河边上。
沈君然跳下马车,把沈慢也抱了出来。然后解下马匹,牵着马去河边喝水。
他们所在,是一片平坦空旷的草地,草丛最长之处也就到小腿,完全不能隐藏任何人。拜记忆中的电视小说所赐,沈慢还是可以相信,这对于正在逃亡的他们而言,是个较好的休息之处,至少不用担心中什么埋伏。
沈慢直接坐在草地上,揉着发麻的腿。
那女子兴冲冲地拎着一个雕刻精致的食盒坐到她的身侧,“小娘子,你喜欢吃什么?我这什么都有哦,绿豆糕,莲蓉糕,一口酥……”
女子把食盒一层层拆下来,每一层都放着一碟极勾人食欲的小点心,空气中顿时飘散着一股糕点的香甜气息。
“来,来,不要客气,都尝尝。”女子见沈慢只是看着不动手,亲自拿起一块翠绿的绿豆糕递了过去,“来尝尝嘛。”
沈慢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看她那么客气,于是伸过手去。指尖还未碰到那糕点,就被沈君然抓住了手。
沈君然把手里的馒头塞进沈慢手里,看着那女子,冷冷道,“我们有馒头。”
“哼,你要喜欢吃馒头,你就自己吃个够,小娘子,咱们吃糕点。”
沈慢看着女子礼貌地笑笑,“其实,出门在外的确不适合吃那么甜腻的食物。”她说不上很了解沈君然,但是她相信他不会无缘无故对人如此有敌意,甚至那人还是他的同门。所以,她还是选择相信沈君然。毕竟无论从那女子初见时所说的让人难辨真假的话,还是从两人与她的生疏关系来看,她都应该更相信沈君然。
女子见沈慢也回绝了她的好意,哀怨地看着两人叹了口气,“那好吧,我也要吃馒头。”
沈慢正百无聊赖地望着夜空。
今晚的月色很好,清澈透亮,洒了一地的银辉。
他们三人正围着火堆坐着。沈君然饭后就闭着眼睛,抱剑而坐,仿佛睡着了一般。那女子突然变得很安静,有时候看看沈慢,有时候看看沈君然,红唇边带着若有似无的笑容,看得沈慢没来由地心慌起来。
几百米开外的树林间忽然传来一阵鸟兽的骚动声。
沈君然徒然睁开眼睛,那一瞬间的眼神,让沈慢觉得陌生至极。
沈君然不知道从何时拿了把匕首递给沈慢,“不要靠他太近。”说着撇了眼那女子。
女子不甚在意地瘪瘪嘴,“这次人可不少,你要还想手下留情,恐怕很难保全小娘子了。”
黑衣人的身形极快,沈慢只觉得眼前不断有黑影在晃,怎么都数不清到底来了多少人,也许有十几个。
黑衣人的目标依旧很明确,他们所有的攻击都围绕着沈慢展开。
女子似乎怕殃及她,向后退了退,离沈慢远一些。
在寡不敌众的情况,这个空旷的地势显然给沈君然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黑衣人在与沈君然周旋了几招后,忽然分成了两拨人,一拨人缠着沈君然,另一拨人挥刀向沈慢砍去。
沈慢紧紧握着手里的匕首,她不知道沈君然给她这个有什么意义,毕竟,毫无武功的她拿着这把匕首仍然是徒然的。但是,她还是紧紧地握在手里,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希望,她都要活着,为了不惜一切保护着她的他。
“救她!”沈君然被黑衣人纠缠,分身乏术,向着女子大喊。
本来要围攻沈慢的黑衣人闻言,突然转向那女子。
女子懒懒地笑着,指了指沈慢,“你们别看我,她才是你们的目标。我不会妨碍你们的。”
但是黑衣人并不听女子辩解,当他们了解到她可能会妨碍他们完成任务的时候,他们一致选择了先来攻击她。
女子越笑越灿烂,无奈地耸耸肩,“既然你们要自寻死路,那我也只有成全。”
沈慢没有看清楚那女子做了什么,她好像根本就没有做什么,只是微微抬了抬手,然后那些攻击她的黑衣人都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她以为他们是晕了,仔细一看,黑衣人双目圆睁着,有血泪不断涌出,甚是狰狞。
几乎在同时,那些围着沈君然的黑衣人,也都倒在了地上,一剑封喉。
不同的是,女子身上十分的干净,而沈君然的脸上,喷上了血渍,有一滴血顺着沈君然的眼角滑落,一直蔓延到他刚毅的下巴。
沈慢跌坐在草地上,分不清是被黑衣人吓得,还是被沈君然和那女子吓的。她只知道,现在她的身边躺了十几个死人,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死亡,沈慢忽然觉得胃里翻江倒海一般地难受,连滚带爬地往河边跑去。
沈君然看着沈慢的举动,握剑的手中渐渐渗出汗水。他强装镇定地把染血的剑在黑衣人身上擦拭了一下。
“看,你把你的小娘子给吓着了。”女子看着沈君然,唇边一丝冷笑,“师弟,那种弱不禁风的女人,根本就不适合你。他不了解你,如今的你,在她眼里不过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凶手。”
“玄洛,你给我滚。”沈君然瞪着他,如果可以,他真想一剑杀了他!
“她不适合你,她永远也接受不了这样的你,可这才是真实的你。”玄洛看着沈君然,他早已经习惯他的眼神,很多年前,他就已经习惯了。
“滚!”沈君然握剑的手青筋直现,也许下一秒,他就完全不能控制自己,一剑割下他的头颅。
玄洛反射性地向后退了好几步,他第一次相信,他真会下手杀了他。玄洛讥笑地看了看还趴在河边呕吐的沈慢,来日方长,她迟早会死。他没必要在此刻陷入被杀的危险中,于是,他选择了离开。
沈慢觉得自己胆汁都要吐出来了,但还是感觉没有吐干净。
沈君然静静地站在她的身后,三步的距离,没有再向前。一切都是他的错。“我带你回去,我会让母亲收回成命,还你安宁。”
沈慢捧起河水漱了漱口,回头,沈君然已经走开。
他靛青色的衣服,在月色下,暗如夜幕。后背上新添了两道伤痕,嫣红一片。
沈慢看着他跨过一具具黑衣人的尸体,平静地踢灭火堆,弯腰捡起包裹和水壶挂上马背。他明明是位身世显赫的少年公子,可是他身上丝毫没有那些富贵公子该有的意气风发,他的平静与冷漠看得沈慢异常的辛酸。
沈慢不知道他经历了怎么样的过去,她只知道,现在,他为了她背上了十多条人命,而他却以为她在嫌弃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坏人,正想着要如何还她安宁。
沈慢眼里的泪水,难以自抑地往外淌。提着裙裾跑了过去,双手从他身后紧紧地环上了他的腰际,脸贴在他新伤旧患伤痕累累的后背上,“对不起,对不起……”沈慢不断地在重复着三个字,他一直在为她付出,可是她什么都不能为他做,“你说过要带我去天涯海角,别不要我……”
沈君然愣愣地站了很久,没有动,没有说话。
很久很久……
沈君然终于动了,他轻轻地拨开她环在他腰际的手。
泪水仿佛凝结在了眼底,沈慢看着沈君然缓缓转身,心一点点往下沉。此时,她才明白,他已经占据了她的心,只是,好像晚了。低下头,不敢再看他。可是下一秒,她就被他揽进了怀里,耳边是他快速跳动的心跳声。
沈慢终于抑制不住自己哭出了声音,轻轻捶着沈君然的胸膛,“你……不许再这样吓我。”
“好。”沈君然的回答,简单而平静,又坚定如磐石。
那一夜死了很多人。
沈慢一闭上眼睛,就仿佛可以看见那些死去的黑衣人一个个变成了鬼魂,直挺挺地伸着手,要来掐她的喉咙。不安地动了动身体,耳边传来轻柔的安慰声,“别怕,有我。”然后那些鬼魂忽然就烟消云散了。
沈慢觉得她真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坏女人,用那么多人的性命,来成全她的爱情。
是的,是爱情。她爱上了这个男人,一个为了她杀人都不会皱眉的男人。
这是曾经的沈慢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但是现在,她却甘之如饴地窝在他的怀里。
沈慢轻轻的睁开眼睛,看着那个神情淡漠的男人,幸福地道了一声早安。
沈君然对上沈慢的眼神的时候,眼里的冷漠明显淡了很多,“再过两天,到东海口了。”
沈慢开心地点了点头,太好了。那晚之后,他们忽然改了主意,不再往北走,改成向东,穿越大海,去到一个叫做东国的半岛国。于是他们弃了马匹,雇了一个船夫,改走水路。
也许是那拨黑衣人全都死了没有活口通风报信的缘故,他们这两天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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