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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正妻-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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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逢朝廷打仗,倒卖军需就如同从老虎鼻子上拨毛,危险肯定是有的,但也有人做。发国难财的大有人在,没人揭发,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相安无事。有人揭发,事情一闹开,再被朝堂势力盯上,最轻也是抄家掠爵的罪。
程国公府的势力这几年每况愈下,在朝廷没有正经差事,却保留了一个百年传承的爵位。要是因为倒卖军需惹怒了皇上,被抄家掠爵,那可真是无颜见列祖列宗了。程国公府是六皇子的泰山府邸,反映这种事比别的家族更敏感。
“公爷,快想办法吧!还有几个时辰折子就递上去了。”
“快、快拿那逆子,能、能有什么办法?还能有什么办法?”
同在京城,程国公府跟萧家素无交情,时间很紧,事件很大,怎么打关系?
“公爷,去、去求六皇子,他不会见死不救的。”
小乔把自己关在书房内,摇头摆脑,明晃晃的灯烛下,他的脸色时而欣喜,时而忧虑。他在书桌上铺了一张萱纸,先写下他自己的名字,围绕在他名字的四周分别写下明珏、萧怀逸、五皇子和他小舅子的名字。
比划了半天,他在明珏的名字打了叉,还恨恨地滴上了几点墨,好像把墨汁甩在明珏脸上一样解气。五千两银子装进明珏的口袋,他怎么想怎么不舒服。
紧接着,他笑脸花开,在萧怀逸和五皇子的名字下面各写了一个五千两,又把他小舅子的名字圈起来划掉,好像银子全到了他的手一样兴奋。
房门突然被撞开了,他的正妃闯进来,他脸上兴奋的表情霎时凝固,刚要训斥,他的正妃“嗷”的一声哭起来,跪到他脚下。随后,程国公、程国公夫人和程国公世子也闯进来,不由分说,一家人哀嚎惨叫,哭成一团。
“出什么事了?”
“王爷,救命呀!”程国公跪爬到小乔脚下,递上一封信。
小乔打开信,扫了一眼,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思虑片刻,又扑上去对程国公世子拳打脚踢,“你竟敢倒卖军需?还敢以次充好?你不要命了?”
“不是我一个人在卖,好多人都在卖,我……”
倒卖军需一经发现就是大罪,以次充好那就是杀头灭族的重罪。好多人都在卖,别人没事,揪住谁就算谁倒霉。至于为什么揪到程国公世子,小乔看到那封含糊其词的信,又看了看桌上那张萱纸,心中顿如明镜。
萧怀逸,算你狠。
小乔拿起笔在萧怀逸的名字上打了一个大叉,又把写在名下的五千两重重涂去,冲程国公世子咬牙,恨不得咬他几口解气,愤愤说:“这件事我来处理,你把倒卖军需赚的银子全拿来,出去躲上一年半载,走得越远越好,别再惹事。”
“是、是,多谢王爷。”
“滚,都滚。”小乔对着地上跪得一干众人一顿暴呵。
朝廷严令禁止倒卖军需,以身试法,大赚其财的人都掌握在萧怀逸手里,平时他根本不动声色,谁要是有利用价值,他才会把这些事翻出来针对谁。
事情很快就解决了。
当小乔坐在书房里,正对着桌上的萱纸发呆时,萧攀萧登兄弟已经拿着制作燃料的技术材料和秘方奔弛在从京城通往漠北的大路上了。
还不亏,小乔缓了一口气,他小舅子把倒卖军需赚的五千两银子全拿来买命了,正好补上他给明珏的五千两。他敲着桌子,思虑着技术材料已经外泄,他怎么答复明珏,又算计着怎么从五皇子身上多赚些银子。
塞外,丘陵坡地连绵起伏,白雪皑皑,寒日光芒泼洒,银光灿灿。
身披玄青色棉毛斗篷的男子迎风而立,面如冰潭幽沉,身姿伟岸英挺。他眺望天际,张开双臂,好像要迎风而去,摆脱茫茫红尘无尽的羁绊和负累。
“侯爷。”几个裹得严严实实的男子登上山坡。
“怎么样?”
“成了,昨天一个营帐发了一台,炉火很旺,比烧碳盆暖和多了。”
“好。”萧怀逸转过身,深深一笑,说:“公羊白,代本侯写一份奏折,就说本侯在整顿军备,驻扎安防,明年二月春暖花开时再班师回朝。”
“是,侯爷。”
“萧登,从军中挑出老弱病残者,多付工钱,加紧打造火炉,制作燃料,尽快把这种火炉在塞北几城和越国、北狄推广,所赚银钱……”
“侯爷,属下明白。”
萧怀逸微笑点头,眼底闪过几丝狡诈,问:“萧攀,查到江宇慧的底细了吗?”
朝堂之上自古文武相轻,在萧怀逸心目中,大名鼎鼎的水木先生连文人都称不上,更遭他轻视。听说水木收了一个女学生,他嗤之以鼻,根本不放在眼里。
黑山矿井的事传开,尤其看到火炉和燃料能赚那么多银子,他对水木的女学生兴趣大增。男人喜欢美女,对美丽且有才兼有财的女人就不只是喜欢了。
“回侯爷,还没有,京城暗卫都在明察暗访,这个人好像凭空出世一样,无底可察。属下在黑山矿井收集技术材料时,就想查她的底细,被人干扰了。”
“什么人做的?”
“属下怀疑是金翎卫。”
公羊白皱眉说:“侯爷,金翎卫是皇上的暗卫,怎么会保护江宇慧呢?”
“查,不查怎么知道?”萧怀逸漠然一笑,凝望远方,说:“六皇子不是说明年江宇慧要做什么热水循环取暖吗?一定要第一个拿到技术材料,若是把这些在塞北和漠北这么寒冷的地域推广开,所赚银钱不可估量,你们都要尽心。”
“是,侯爷。”几人齐声回答。
“明年二月,矿井之事步上正轨,本侯班师回朝,三月本侯又要大婚了。”
“恭喜侯爷。”
“哈哈……确实值得恭喜。”萧怀逸挑起嘴角,眼底积聚着轻蔑恼恨。
炮竹声声,礼花闪闪,为岁末天寒的严冬凭添喜庆无限。
多多戴着崭新的虎头帽,衣服亦是里外全新,手里拿着几颗粘糖,嘴上沾满糖稀,他跳进暖阁,大喊:“娘、娘,二十三,糖倌粘。”
“去去去,找岳芽儿和绽梅玩去。”明珏埋头记账,眼皮也没掀一下。
“娘,你都三天不理我了,娘……”多多噘着嘴,里底凝聚着泪花。
“哎呀!你真是缠人,真烦。”明珏抬起头,看到多多一脸可怜看着她,叹了一口气,冲他招了招手,“坐到软榻上来,就玩一会儿。”
重生在这个时空,虽说她是“已婚妇女”,又成了弃妇,大概受这具尚未发育的身体影响,她一直把自己当孩子。自从拣到多多,她当了娘,就感觉自己成了大人,肩上的担子重了,人也相对成熟了许多,仿佛又回到了前生。
多多爬上软榻,趁明珏不注意,“吧唧”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他沾满糖稀的嘴离开明珏的脸时,糖稀拨出几根细丝,将这对“母子”连在一起。
“你可真讨厌,赶紧洗脸去,把糖扔掉。”明珏一巴掌轻轻拍在多多屁股上。
“我要吃,今天是粘嘴节,嬷嬷要粘我的嘴。”
“不许再吃糖,糖吃多了,牙会烂掉的。”
“糖可甜呢。”多多捏着糖,可怜巴巴看着明珏,舍不得扔掉。
明珏见他的可怜样,不忍心夺他手里的糖,只说:“吃多了糖,就会把牙齿甜坏,牙齿一掉,就啃不动鸡腿,咬不动排骨,连油炸响铃吃起来都费劲了。”
多多听明珏说得很认真,仍半信半疑,闪动着乌黑明亮的大眼睛,想从明珏脸上找到哪怕一点点开玩笑的神色。明珏说完,继续记账,也不理会他,眼角的余光不时瞟向他。多多犹豫许久,张开小手,把糖放在手帕上,很委屈看明珏。
几个丫头端着水,拿着洗漱用具进来,帮明珏擦净糖稀,清理整装。又有丫头给多多洗净手脸,涂好防冻的油脂,带他出去玩。
“娘,多多不吃糖,多多听话,多多乖。”
“好,出去玩吧!”
多多走了几步,又蹭过来,“娘,多多这么乖,你让朱嫂子烤鸡腿给我吃吧!”
丫头们都笑起来,齐声夸赞多多聪明乖巧,明珏被他将了一军,只好答应。
苏嬷嬷捧着一只铁皮盒子,紫竹、丝菊和风兰抱着账本进来,几人要对账了。
洛家这几个丫头都识字,调教了一段时间,很快就成了她的得力助手,这令明珏很欣慰。苏嬷嬷伺候洛老太太多年,虽说年迈,打理事务也辣得很。
明珏给她们做了严格的分工,紫竹主管出入账,相当于会计,苏嬷嬷主管银子,相当于出纳。丝菊管豆腐坊的账,人不够机灵,却很认真,风兰到处传授技术,可以帮趁她。将来田地和大棚里的收入支出账由岳芽儿来记,岳芽儿还小,正好培养。而矿井就由孙长寿和孙宝生父子全权负责,也是忠实可靠的人。
岳嫂子要嫁人,将来田地里有所事情皆由她和常东兴打理,岳芽儿记账,他们一家就成了一个小团队。孙长寿和孙宝生父子管矿井,账务由孙宝生记,明珏想慢慢培养绽梅接手,这也是一家人。豆腐坊主要让蓝竹管事,张山保油滑一些,蓝竹可以牵制他,有丝菊和风兰记账,张山保也掀不起大风浪。
现在,她们小院里朱嫂子管厨房,吃关系到每一个人,这是最重要的关口。田妈妈接替苏嬷嬷成了内务总管,院子里大事小情皆由她负责。新买的几个丫头都不错,凝梅娘来做粗使婆子,也是可信之人。
这些人都是可以信任的,除了现在的可用之人,她还要培养第二梯队人才,等这些人嫁人或是不能做了,第二梯队马上补充,不会手忙脚乱。
做为一个领导者,身边有可信可用之人,是成功的基础,也是最大的财富。等她立女户之后,生意还要继续扩大,这些人是远远不够的,她还要挑要继续添人培养。到时候,她只管决策经营,掌握人权和财权,把团队激活,把人员协调好,就能成为一个合格的管理者,她现在越来越有感觉了。
“九小姐,您猜矿井这一个多月净赚了多少银子?”
明珏让她们按月记账,年度对总账,每年腊月二十封一年的账,剩余的日子归到下一年。截止到腊月二十,矿井正式运作只有一个半月,而且前期投入也大。
“一千两?”
赚一千两在她意料之中,她要清除煤灰污染之前,严总管给了她五百两银子,她安置几百名奴隶,负责这些人衣食住行,户部又贴补一千两。生产燃料又要买设备,又要增建基础设施,这些里里外外加起来,也花了不少钱。
“两千六百三十两。”紫竹兴冲冲报出数字,众人一脸惊喜。
“妈的,卖亏了。”明珏很高兴,却不禁要骂某些人。
小乔拿五千两银子买走她的全部技术材料,还不情不愿,他的两座矿都比黑山镇大的多,照这样计算,最多两个月,他就能把这笔钱赚出来。
明珏暗下决心,等萧某人求到她的时候,她要狠加价,全部技术材料卖十万两,一定要狠赚一笔,弥补跟小乔做生意亏本的遗憾和心理落差。
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她在计账的时候,萧某人也正在漠北数银子。人家的矿大得多,足以顶黑山镇十个大,塞北漠北天寒,燃料需求量也大得多,还可以报军需,跟朝廷要银子。虽然做得比她得晚,赚得可比她多得多得多了。
“传我的话,拿出五百两银子发赏,矿井打杂和洒扫的人一人赏六百文,负责生产和护卫的人一人赏一吊钱,班组长一人两吊,管事一人五吊,剩余的钱当过年和元宵节和花费。叫孙宝生来,把银子给他,由他负责发放,三天放完。”
“九小姐,拿这么多银子给他们?”苏嬷嬷抱着铁盒舍不得拿钱。
“对,钱是他们挣的,理应慰劳他们。”明珏语气坚定,神色清朗,“现在就让孙宝生来拿钱,还要让他告诉干活的人,活儿干好了,大家都有钱赚,每三月赏一次,年底还有重赏。你们也一样,做好了都有钱拿,我不会亏负任何人。”
“九小姐,您真是……”众人激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接着对账,今天腊月二十三,今天对好账,三天之内把赏银全部发下去。”
明记豆腐坊现在有十家分铺,因为开业时间不同,所处的位置也不同,盈利有多有少。净利润共计两千多两,给各家铺子分完红利之后,她又打赏了蓝竹和风兰各十两银子,跑到各个铺子去传授技术,也确实辛苦她们了。
所有的账对清之后,明珏又给所有跟她签订卖身死契的人封赏。凡从萧家跟她一起来庄子的下人每人十两银子,狗子和蓝竹是后买的,每人八两,张山保一家和孙长寿一家每人五两,朱嫂子等人是最后买进来的,一人赏一吊钱。
下人们要来谢恩,给豆腐坊做代理的几户人家也要来道谢。明珏不想让他们到小院来,就商量腊月二十九下午跟众人一聚,给众人发赏钱,另外还有其它奖励。她让朱嫂子和岳嫂子提前准备,多做一些吃食,大家聚在一起吃顿团圆饭。
“九小姐,不是说先前给五两银子,到年底就不发月钱了吗?为什么又给十两银子?”丝菊捧着银子,憨憨的问明珏,不知道该把银子放哪里。
“没给月钱哪!这十两是赏银,你要是没地方放,就让苏嬷嬷替你保管。”
丝菊之前跟田妈妈合伙养了十几头牛羊,年底全部卖给了明珏,一人赚了七八两银子,加在一起,她也有二十几两的身价了,俨然象个小富姐。
“奴婢们跟九小姐到庄子里伺候,想着……”丝菊轻声哽咽,说不下去了。
听丝菊这么一说,苏嬷嬷、紫竹等人也都擦着眼角,唏嘘感慨。她们当时跟明珏一起到庄子里,就是主仆情意,都知道会受苦,谁也没想到有今天。
“都别哭了,快过年了,流眼泪多不吉利。”明珏长吁一口气,心里暖暖涩涩,很激动,“你们当时都有机会留到萧家,哪怕做粗使,也都比到庄子强。谁都想过好日子,有人选择卖主求荣,有人选择患难与共。我不敢保证让你们都成为人上人,但我敢保证你们伺候我一天,只要忠心,我就不会亏负你们。”
“奴婢们给九小姐叩头谢恩。”
“都起来吧!我还有事跟你们商量。”
下人们磕完头,明珏让她们都坐下,让两个小丫头守在门外,又让人去叫蓝竹和孙婶子。她刚准备跟大家吃团圆饭的事,小丫头传话说几个守门婆子求见。
萧家管事来找明珏的麻烦,明珏知道是守门婆子勾结平氏、出卖了她,就让人把这话传到了袁氏耳朵。袁氏打发了几个婆子,又新调来了几个,现在共有六个婆子,还算安份,这段日子,苛扣必不可免,但也相安无事。
“别让她们进来了,就说我正歇着,田妈妈,你去问问她们有什么事。”
田妈妈很快就回来了,脸色不大好,婆子们还没走,明珏知道又是麻烦事。
“她们有什么事?”
“九小姐,这……”田妈妈神色愤愤,说:“婆子们说九小姐发了财,十两八两的打赏奴才,最少的都赏一吊钱,她们是来讨赏的。”
明珏冷笑几声,说:“她们的消息可真快,谁是她们的耳报神?”
她们住的小院离大门有一段距离,婆子们没事也不到这边来。除非霜降和冬至请明珏到水木山庄,平日她出门都走角门,很隐蔽,婆子们也不知道。
她做豆腐坊的事婆子们知道,自豆腐坊搬到洛家村、转到叶儿名下,就没人再提了。黑山矿井做得热热闹闹,婆子们对江宇慧有耳闻,却不知道那就是她。
她打赏签有死契的下人,也只有下人们知道,怎么会传到婆子耳朵里?她的下人嘴很严,也都懂规矩,尤其明珏现在想避风头,下人是不会乱说的。
“是谁乱说?赶紧承认,让我查出来,不撕烂她的嘴才怪。”紫竹脾气很急。
“田妈妈,先拿几吊钱打发她们。”明珏掐着额头轻叹一声。
往外传这种话的人不象是有心,可能是嘴碎乱说,但这样往往要惹大麻烦。一直跟在她身边的人不会乱说,说这些话的人很可能是新买进来的岳嫂子的同乡。共有三家,十多口人,没地方安置,就让她们住在这座宅院里。
现在屋里除了一直伺候她的下人,新买进来的下人还有朱嫂子、朱艳和凝梅在场。她们都低垂着头,一声不吭,想必她们也知道明珏怀疑是她们多嘴。
田妈妈进来,强忍气恼,说:“给了她们三吊钱,她们还嫌少,嘟嘟嚷嚷不愿意,到厨房把朱嫂子刚薰好的肉,还有两只褪好的鸡拿走了。”
守门的婆子除了苛扣她们的用度份例,倒也没跟她们找过事,比起萧家那些狗仗人势的奴才,她们也算省油的灯了,最起码几吊钱、一些吃食还能打发。
明珏摇头冷哼,“都听到了吗?为什么有些话不能随便说?都明白吧?”
“谁说的?”紫竹扯下鸡毛掸子恨恨抽了几下,“今天不干别的,一个个查。”
“我知道谁说的,不用查别人。”岳芽儿噘着嘴说。
“是谁?”
“是我姑妈,就是她多嘴多舌,肯定是她。”
岳嫂子和朱嫂子姐妹叹了口气,都没说话,岳大姐是什么人,她们都很清楚。
嘴碎话多的人不能留,不管是有意还是无心,都有可能惹下祸事。岳大姐和她女儿在洛家村帮蓝竹的忙,她儿子在北郊镇豆腐坊学徒,怎么处理她们?
黑山镇的豆腐坊缺帮手,明珏把铜牛庵逃走的女奴安顿在那里,岳大姐不可信,就不敢让她们一家靠近,其它地方也很难安置她们。
“我去问她,先揍她一顿再说。”紫竹拿起鸡毛掸子就往外走。
“回来,你这火急火燎的脾气什么时候才能改改?”
“九小姐,这种人可是惹祸精呀!”苏嬷嬷很不放心。
岳嫂子忙给明珏行礼,“九小姐,要怎么处理她都行,不要顾及奴婢母女。”
明珏笑了笑,“你们都忘记我是怎么给你们分的工了吗?每个人各司其职,归别人管的事,你有说话的权利,却不能参与,都忘记了吗?”
“奴婢没忘。”众人齐声回答。
“这件事该谁处理?”
紫竹咬了咬嘴唇,低声说:“田妈妈。”
“这件事归田妈妈处理,她没处理之前,我不干涉,你们也不能过问。”
田妈妈觉得很惭愧,“老奴这就去处理。”
明珏微微摇头,说:“先商量热热闹闹吃团圆饭的事,这件事压后你再处理。”
“是,九小姐。”
众人安定下来,刚要议事,多多披着件小棉氅跑进暖阁,嘟嚷着众人吵了他睡午觉。他爬上软榻,钻进明珏压脚的软褥里,拱来拱去。
“老实呆着,再闹把你扔出去。”
“娘,我听话,我睡觉。”多多用软褥蒙住头,就一动不动了。
蓝竹和孙婶子来了,众人开始商议吃团圆饭的事,明珏鼓励大家说出自己的想法。起初下人们都很拘谨,听习惯听主子训话,不习惯参与意见。
“我们在这里不同于深宅大院,你们和我一样,都不是养在闺阁的千金小姐。明天一起吃团圆饭的人很多,男女都有,你们都大方些,无须扭扭捏捏。”
明珏一一点名,让紫竹记录,要求每个人都必须说,不管怎么想。有人带头,众人也积极踊跃了许多,把自己的想法、意见都说出来,供明珏筛选。
年节将近,豆腐坊今天最后一天做豆腐,明天就歇业休息了。聚餐的地点就定在洛家村的豆腐坊,明珏给众人分配了工作,洒扫整理、饭菜茶点都有专人负责。商议完毕,各自忙碌,明珏留下苏嬷嬷和紫竹商量团圆饭的压轴大戏。
“九小姐,老奴有事要回禀。”田妈妈站在门口。
“进来吧!”
“岳大姐承认是她跟婆子说的发赏银的事,其它事一个字没提,她说只是想哪婆子们套套近乎,没别的意思。”田妈妈停顿片刻,又说:“老奴想把她们母子那三吊赏钱扣掉,补上打发婆子的钱,九小姐想怎么处置她?”
“就按你的想法去做,怎么处置等年后再说。”
田妈妈应声出去,让岳大姐母女进来谢恩,明珏不想多说,磕头以后就打发她们走了。岳大姐毕恭毕敬,走出房门,眼底闪过浓重的怨毒和怒恨。
明珏记完最后一笔总账,抱着沉甸甸的账本,心里暖流涌动,异常充实。她打开床头一只不起眼的木箱,拿出上面的衣物,从箱底抱出一个锦盒。她打开锦盒,把账本放进来,摸着里面的技术材料、黄金宝石,脸上荡漾着笑容。
夜深人静,她抱着锦盒,独坐沉思,追忆前生过往,跳跃的红烛映透她瓷白纯净的脸。能重生是老天的厚爱,即使有一个不美好的开端,她也会加倍珍惜。
她长叹一声,收起锦盒,坐到书桌旁,拿起笔,蘸足墨,想了想,写下“似水流年、纳福无限”。看着自己这蹩脚的毛笔字,她摇头轻笑,笑容无比灿烂。
流年纳福,她希望如流水般匆匆划过的每一年都是如此。
来吃团圆饭的人除了与明珏签有卖身死契的奴仆,还有常东兴一家和纪大婶一家及其它几户做豆腐坊代理的人,共有四十多人,坐了五桌席面。
纪大婶等几户人家吃完饭还要赶回家,团圆饭要尽早吃。明珏和众人商定申时正刻(下午四点)开始,吃团圆饭之前还有其它活动。
她设计了“荐宝”和“抽金”两个活动,原计划等吃完饭之后做为压轴戏,考虑到吃完饭就有人要走,只要把这两项活动提前。这两项活动都与银子有关,并由她亲自主持,苏嬷嬷和紫竹配合,一定能把众人的兴趣充分调动起来。
明珏既是主子,又是大东家,她要请客,哪个人敢不给她面子?说是吃完午饭开始,末时初刻,所有人都到齐了。有的人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活动,跟这么多人聚在一起显得很拘束,在安排席面时,她们就考虑到要照顾大家的情绪。
狗子和元宝同时点着两挂鞭炮,火光闪耀,脆响震天,纷飞的炮竹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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