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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落恋人之日-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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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射落恋人之日
作者:珠妃
文案:
挽弓拉弦被射出之火 冻结夜空
凄凉苍蓝的离别之歌 将你射落…
遥远时日的遗忘之物 撕扯开裂的伤口
和被诅咒的誓言一起 在心中铭刻
“如果这个结局是注定的话 至少也要让最爱的人来动手…”
内容标签:恐怖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李司泉,李营溪 ┃ 配角:李雪朝,灯,张昭群 ┃ 其它:背叛,追寻
、one
今天又没有月亮,我望着浓雾弥漫,泛着红光的天空。不知为何,这里的夜空总带着微微赤红,算是特色么?
“走吧。”张昭群推着车子缓缓走了过来,车子发出有节奏的响声,好像为了打破尴尬似的。我低下头,心里想着该说些什么。三三两两的男孩女孩从我们身边走过去,可他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继续踱着步子。
“对了,营溪。。。我跟妈妈商量过了。”他面无表情地说,嘴唇微微翘着。“我妈不给我选择的余地。。。她已经把我的人生规划好了。”
我看了看他,沉默了。我其实心知肚明的,这都是意料之中的。
人已经走光了。今天我们走得特别慢,好像是拖延时间一样。也许是为了这重大宣告。
“你去南院以后,我们就基本不会见面了。”他话音未落,我就抢拍似地答了一声。
又是沉默。
我没有跟他提起过,我最喜欢他这时候的表情,眉头似蹙非蹙,一脸严肃。即使我害怕这样的他,也觉得喜欢。
我们一直走出校门,该分手了。我停住了,不想走。他幽怨地看了我一眼,“你回家吧。”随着这命令,我转过身去。最后看他一眼,他依旧是那个表情,又好看又难过。
“我的眼睛里有一颗黑珍珠,在瞳孔里,不对,就是瞳孔。”雪朝磨了磨牙接着说,“我现在把它挖出来给你看。”她举起手里的小刀,直戳右眼。
“停。”我舔舔嘴唇,把手撑在床上。“如果你把它挖出来,它就失去魔力了。”
雪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把小刀甩到一边。她轻笑了几声,猛地扑到床上。她直勾勾地盯着我,“你的眼里是不是也有珍珠啊?挖出来看看吧。”
我闭上眼睛,摇摇头,幽幽地说,“像我这种凡夫俗子,是不配把这么昂贵的东西嵌进身体的。”
雪朝又笑了,赞同地点点头。她睡着的时候,脸上挂着甜美的微笑。只有这个时候,我才忽然意识到,躺在眼前的是我唯一的妹妹。我伸手捏捏她的脸蛋,她不高兴地抓住我,“昨天灯告诉我,他不喜欢婴儿肥的女孩。”我点点头。
“雪朝,灯有问起我么?”
她支支吾吾说了什么,我也懒得再问。灯是她的恋人吧。我不认识。她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我躺在一旁,盘算着即将到来的期终测试,根据妈妈的预算,我最起码要拿到第二名。不过,我更在意的是文理分科。淮高的文理科是分开的,理科在北院,文科在南院。选文理科,不只考虑未来的大学专业和兴趣爱好,成绩更是次要,我最在意的是地理区位和人文环境。南院地理位置偏远,条件艰苦,而且我。。。我再也见不到昭群了。
幽暗的房间里,只辨得几缕细细的光线从窗帘的缝隙间透出。柊背对着我。她斜过眼睛看我,眼角的黑痣闪着亮光。
“他配不上你。”
我说不出口,我永远也不会对昭群说,他配不上我。柊只是盯着墙,好像那有一颗斑点似的。她似乎是笑了,不知是笑他,还是笑我。
“我在笑我的影子。她明明和我一模一样。。。”
我看着她,一动不动。她也一动不动。我总是觉得,柊可以救我。
“我们不是朋友吧。。。”我常常不知她是自言自语,还是对我发出警告。但那都一样吧,就像影子和主人其实没有差别,他们明明一样。
“这是第几次了。。。”柊又莫名发问。
两年前,柊也是这么对我说的。他配不上你。两年了,柊的想法还是没变。两年前,柊就已经警告我了,我这才意识到。
作者有话要说:
、two
初中三年级淮中进行了重新分班。雪朝从去年开始休学,我一个人来到新班登记。这是A4班。墙也一样雪白雪白的,地也一样光滑,黑板上有几个小坑,班主任是个雷厉风行的利索女人。我站在一旁,看班主任奋笔疾书。
“李营溪,3排6号。”我点点头。
那是个靠走廊的位置。由于我喜欢7,就擅自主张坐在了邻桌的位置上。同桌叫任天宁,有一张爱笑的极具喜感的脸。第一次打招呼后,我不露声色地对他说,好辽阔的名字啊。。。他思索了很久,弄不明白这是夸奖还是讽刺。
坐在我前面的是英语课代表,又白又瘦,还是个孩子。一个很活泼的孩子。
我静静观望着喧闹的教室,嘈杂的声音撞击在墙壁上,又反弹回来。我仿佛看到它们在空气中划出一条条波纹。我该如何向雪朝描述我的新班级呢?我实在觉得这里乏善可陈。。。忽而又想,她准是又不要吃饭。我有些担心。
忽然一张洁白的试卷飘了下来,悠哉悠哉落到了脚边。我俯身拾起卷子,左上角龙飞凤舞地写着“周明书”。同桌一把抢过卷子,把玩了一会儿,扔给了后排的人。我回头看着后桌,他茫然地接过卷子,我们匆匆对视了一眼。这个肤色略重,眸子颇黑的男生就是周明书。
“对了,以前我们班也有一个女生叫‘混天绫’。”
前桌在开玩笑。我象征性地笑了笑,做出一副友好的样子,迎接他的目光。他嘴角带着俏皮的微笑,镜片泛着荧光。
“你好,我叫张昭群。”
任天宁有上课睡觉的习惯,他总是半睡半醒。有时我会突发奇想在他脸上画几个圆圈,这时候,我常常能注意到周明书的目光。我们总是匆匆对视,又回到各自的轨道上来。
不久,梁泽坐到了旁边。我和梁泽已经同学两年。这两年我一直对他抱有偏见,他看我的眼神也总是很挑衅。我并没有太大想要和他和好的意愿。
我记得那年冬天的初雪姗姗来迟,大家都忙着看雪,簇拥在教室外的屋檐下。那场雪又意外又美丽,那场雪也很冰冷很动人。雪花大片大片,优雅地飞落在树梢,窗台,石阶上。我们还年轻,总该按捺不住冲出门外。我只安静地坐在教室里。
在雪地里转过一圈后,梁泽坐回了座位上。
“要不要暖暖手?”
他递给我一瓶滚烫的牛奶。我捏着瓶子,温度渗进皮肤,皮肤下是滚烫的血液。我是寒性体质,整个冬天手脚都是冰凉的。
我把脸埋进围巾里,双手抱住瓶子。有人从后面探出脑袋,柔声柔气地说,“李。。。你是不是有自闭症哪。。。”
我仰起脸,直视他。他的眼睛很漂亮,闪烁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光芒。那一瞬间,我觉得我爱上了那种光芒。我忍不住盯着他的眼睛,他被看慌了,讪讪地把脑袋缩回去。我装出清高的样子,颇具自嘲地低声自语,“我不是自闭,是不想把自己奉献在你们的热闹里。”
周明书不自然地笑了笑,不再说什么了。我留意了他的眼睛,那种光芒已经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three
淮高的平行分班打乱了所有人的步伐,我一个人落单在C1班。班上的同学大多数来自农村,少部分来自外城,共同语言自然少之又少。我不抱什么希望在这样的班级里交到朋友。从前我和雪朝形影不离,也不需要什么朋友。我习惯甚至是喜欢这样的生活。我们都是寂寞惯了的人。
“以张昭群的说法,就是。。。”
盛原在教室门口和朋友高谈阔论,一字一句传入耳中。我漫不经心地翻着课本,不动声色地听着。
明天是昭群的生日。后天是我的生日。然后是雪朝的生日。
想到这里,我合上课本,顺着风踏出教室。经过盛原身边时,故意做出毫不在意的样子,轻声问了一句,“同学,你认识张昭群啊。。。”我并没有打算多做停留。盛原满脸愕然,附和着答应又点点头。我踏着轻快的步伐走远了,相信刚刚的问话一定让他印象深刻。
第二天早上,盛原突然走到我身边,说,“那个,张昭群叫你去吃生日蛋糕。。。”我心里泛起一丝喜悦,略做停顿,把准备好的生日礼物递给他。“你能帮我把这个给他么?我就不去了。”我直勾勾地盯着他。他不敢再看我,只是接过礼物,说了声“好”。
望着他的背影,我感到十分高兴,有种大获全胜的喜悦。
我忽然忆起昨晚的事。
临走前,雪朝躲在房间里,无论如何不肯出来送我。依照往常的规矩,她是一定要看着我踏出家门的。我等了一会儿,怕上学迟到,就准备先走。妈妈突然叫我帮她拿剪刀,她一向喜欢剪碎布。已经六点了我才出发。最让我感到意外的是,书包里多了一个纸袋,里面是数不清的折纸星星。
我顿时明白了。雪朝曾在一周前央我给她买折纸。那时,她得意洋洋,神神秘秘地对我说,“我在帮你准备一份大礼。”原来雪朝没有忘记那个仅有一面之缘的孩子。可是我把昭群的生日存在了手机里,我的手机是设了密码的。
开学没多久,我注意到班上的体委是昭群的朋友。他是个爱出风头的男孩,和昭群很像。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几乎是同时,我也想到这个人可以被我利用。
第二次换座位时,我和他意外分到了一组。他叫盛原。班上有三个人被大家公认为恶人,他就是其中之一。大多数人都对他嗤之以鼻。而且,班主任这个自负的女人,视他为眼中钉。也许是有共同好友吧,我和他相处得不错。他常借我的作业,我常受他的照顾。
一个凉爽的下午,班主任款款而来。她是化学老师,担我们的课。讲到有机物神通广大的用途时,班主任慷慨激昂,盛原也异常兴奋。
“我听说,那种塑料可以成千上万倍的压缩。。。”
“盛原,背一下甲烷燃烧的方程式。”
盛原被突如其来的提问震住了,一下子站起来。他说不出来,也不会说。我知道,甲烷的燃烧其实并不难,但盛原对化学残存的兴趣也被班主任磨灭了。他想申辩,被班主任制止了。
“不要狡辩,你最爱狡辩了。”
话已至此,盛原也明白,只是把头撇到一边。我饶有兴趣地观望着,并不是在看笑话。我和班主任也有过节,平日的点点滴滴都观察得出。我一直看着盛原,一直到下课。
“盛原生气了?。。。”
等到盛原抱怨完,同后面的人激烈争论班主任的罪行后,我从人群中凸现出来。我带着浅浅的微笑看着他,他只看了我一眼。
“不是。。。我已经习惯了。”
我又笑了。他来回转动着目光,好几次与我相对。我笑着转过身。
这是胜利的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
、four
我为自己一周才能回家一次感到惭愧。妈说雪朝又不吃饭。自从去年雪朝休学,她就经常不吃饭。我常常担心她。
大约一年前,雪朝对我说过,如果有一天,她得了精神病,请我一定不要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去。我目瞪口呆,她的表情却单纯而漠然。我们曾一起看过很多心理学的电影,疯人院的生活都是生不如死的。我总觉得疯人院里的人们大多是被虐待至疯,甚至致死。
“欢迎回来。”雪朝挥了挥手里的扇子。她在发髻里别了四朵小花,雪瓣金蕊,煞是好看。我走到她跟前,无力地吐出几个字,“怎么又不吃饭。。。”她只当作没有听到。
“我梦到你结婚了,新郎不止一个,有一个想让你穿红色,有一个想让你穿白色,还有一个给你买了一条价值连城的绿裙子,我觉得你穿绿的最好看,而且也不会浪费。。。”
也许雪朝在梦里看到了很多异想天开的东西,她看到了许多她想看到的东西,许多她不知道的东西。我默默拉住她的手,让她靠紧我。
“有一个戴眼镜的新郎被打了,他逃走了,最后你还是穿着你自己的衣裳。。。”
“你好像生气了,我就把打人的新郎赶跑了,还有一个拿着蓝色妖姬苦苦等待,你还是什么也不肯说。。。”
雪朝说得很缠绵,一个劲儿往我怀里钻。
“最后那几个新郎都站在教堂外面,你给了我一个黑珍珠,好像有魔力似的。。。”
我一言不发。
也许雪朝在她的梦里还看到了一些我们都不知道的东西,也许她老早老早就看到了我们的命运。
这是初三最不实际的一次换座位,班上的优等生散落在各个角落。我如愿以偿地坐到了靠窗的位置,侧一下脸就能看到窗外纷纷的落花。这个时节坐到这里,算是幸运吧。
和梁泽分开是最大的意外。做了一个月的同桌,我和梁泽的关系渐渐柳暗花明。寒假时,他发短信给我。
“下学期还做同桌?”
我有些小小的惊讶。
“你说呢?”
“那好,我还要和你同桌。”
我回答好。
后来,我们中考成绩公布。得知考上同一所高中后,梁泽依然这么潇洒,“那好,我还要和你一班。”
新同桌是个阴阴郁郁的男孩,又白,又瘦,又高。总喜欢低着头,和我说话总看着别处,一脸的缺乏自信。同桌一周后,我们才开始交流。于是我认定他是个心无尘世的人,排除了征服他的可能性。也许是缺乏社交能力,他常常用物质来表达好意,我很反感这一点。但他匮乏的社交能力,为我提供了清静的环境,我开始希望维持现状。不过我很在意他忧郁的名字,李怅。
面对梁泽三番五次的打扰,我很恼怒。分开以后,我和他的关系每况愈下。我的注意力渐渐转移到李怅身上,心不在焉地扮演好同桌的角色。这是我最大的失误。我怎么会预料到,这个浸在阴影中的人会对我动心。
作者有话要说:写完之后才意识到,第一卷与第二卷相比实在相形见绌,大家却不愿意看了。
、five
A4班是年级第二的重点班,整整一学期都坐拥季军的王冠。班上免不了有很多天赐神物,都是万里挑一的人才,个个身怀绝技。而李怅让我在A4班找到了不同寻常的东西。
A4班上,无论男女,都洋溢着一种光芒。每个人的光芒从肌肤的每一寸散射出来,光芒与光芒相对,整个班都流光溢彩。独独是他,好像有阴影似的,很难看清他的表情。我总觉得,他的存在很僵硬,很不真实。也许我身上也有那种锋利的光芒,自己恐怕是察觉不出的。是被其他人的光芒刺伤了眼睛吧,我和他。
我懒洋洋地坐在桌旁,眼睛在阳光下眯成一条缝。现在回想起来,体育考试之后,窗外的晚樱再也没有开过。那时我还是把观赏落花作为乐趣的。
“同桌,让一下吧。”
李怅含糊不清的声音像被阳光过滤了,许是教室太安静,我第一次觉得他的声音异常清晰。我往前挪了一下,他细长的身体慌张穿过。我继续发呆,余光瞥到他的一举一动。我发觉他发丝间的汗水,想了想,抽出一张纸巾递给他。他却茫然而又惊慌地看着我。
“恩。。。你脸上。。。”
他不好意思地笑着,接过我的纸巾,用力地擦起来。我翻出厚厚的资料,开始做题。李怅好像在看我,片刻又扭过头不动了。他做题时从来不端正姿势,不是背对我,就是背对另一个同桌。他纤细的手腕上系着一条彩色的细绳,是从端午开始有的。有一次,他打羽毛球时彩绳散开了。我借来仔细看,是传统的五色绳,辟邪用的。他默默地看我摆弄绳子。我拉过他的胳膊,要帮他系上。他象征性地笑了笑,看我笨手笨脚地系着。我曾经问他,这是做什么用的。他笑着说是哥哥给的。他和哥哥似乎很要好,他有点依赖哥哥。
“我到底哪里惹你生气了?”
梁泽把手撑在窗台上,不知是第几次这么问了。我皱了皱眉头,对他这样的把戏已经厌倦了。尽管他曾特意跑来给我讲题,尽管训练时他总是帮我捡球,这些温柔早就在摩擦中消耗殆尽了。每当我在他的眼神中体会到一丝轻蔑,就会想起雪朝面无表情地对我说,“他眼里根本没有我。”我便再也不能原谅他了。
“我是说真的。”
梁泽目不转睛地望着我。我没看他,推开他的手。同学们的眼光慢慢聚集过来,我想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喂。。。”
我抛下他,几乎是逃离了现场。后来很多次小矛盾我们都能化解,只是那一次,恐怕是这辈子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站在教室后墙外,我静静呼吸着,惊觉李怅竟一句话也没有说。他只是抬头看了梁泽一眼,一直都在做题。不过,有谁会知道他有没有在偷偷看我呢。
作者有话要说:
、six
高智商的物理课把我折磨得精疲力尽。今晚风很大,我决定下楼一趟。春日缓和的清风如抽丝剥茧般穿过我的衣衫,一绺一绺,像有无数透明的丝线从我身体里穿过。它们飞出去的时候,我的力量也随着消逝了。我踩着跌跌撞撞的步子下了楼梯。
“又是面无表情。。。你不能笑笑么?”
途经B2班时,听到梁泽这般调侃说。他的五官在我退化的视线中扭曲了,我摇摇头,走了过去。
B1班。
我没有看一眼。昭群在这个班。我好像是叹了口气,摇晃着走向楼梯。一个戴眼镜的男孩风一样穿过教室后门,从我面前一闪而过。我下意识地张口,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我垂下眼睑,那是张昭群。他冲了出去,又在不远处停了下来。我们都没有回头。可我知道那是他,他会不会知道那是我?
我重又走上楼梯,用双手掩住脸。
“没什么,没什么。。。”
我从指缝里窥览这个世界,盛原在灯光下观察我。
“你是不舒服么?。。。还是累了?”
我吐出一口气,满面春风地望着他,献出灿烂的笑容。“没事啊,怎么了?”
他摇了摇头,说,“没什么。。。我看你脸色惨白。”
“有么?。。。”我又努力笑了笑,他点点头坐了回去。
盛原是我见过防御力最低的男孩,完全被温柔融化了。他慷慨陈词时,我总是报以微笑,安静地听他说。那些日子,有一种回到初三和昭群在一起的感觉。笑得太多了。
“那个。。。你不介意我做你同桌吧?”
盛原直直地看着我。我故意瞪大眼睛望着他。
“不会。。。我无所谓的。”我含蓄地笑了笑。
“我一定不会打扰你学习的。”他信誓旦旦的样子让人忍不住发笑,我用友好的微笑回应他。他也笑了,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意味。我低下头也笑了。
这是一个新的开始。
盛原当真不愿打扰我,常常背对我。问问题时,他总是问前后桌,偶尔看我无事可做才会问上几句。他和我说的最多的是B1班的朋友,不免要提到张昭群。
“其实他挺讨厌张昭群的,张昭群话太多了,晚上总打扰他休息。”
“张昭群总是问我一些奇怪的问题。”
“我第一次和你说话,是不是张昭群过生日的时候。。。”
我不动声色地听着,记着。我很高兴能够从别人口中得到那个男孩的消息,他终于不再杳无音信。但我很担心,他向来不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学不会和别人友好相处。我不愿意告诉他,我感到他在人群里只是一个附属品。我努力让盛原信任我,他果真就信任我了。
那天周明书突然来找我。他拿着一本书和一朵纸折的花,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书是他向同学借的,花是他为我折的。明书是个心灵手巧的男孩,会折仙鹤,百合,还有玫瑰。从前和他在一起时,他的手艺总让我叹服。
“这个送给你。”
我轻轻接过来,看了几眼。我和他纠缠了这么久,终于在一个月前成了恋人。
“喜欢么?我特意折给你的。”
我用幸福的笑容回答他。他的笑容有些僵硬,他从来不爱笑。我拈着那朵玫瑰,看他心烦意乱地翻着书。雪白的纸张一页页飞快翻过,掀起的风托起了他额前的头发。
“同桌。。。你和周明书是不是。。。”
面对盛原突如其来的质问,我愣了一下,迅速狡黠地笑了。“我和他是初中同学,是朋友。”
盛原掩饰尴尬的笑容干巴巴的。“我经常看到他来找你。。。。没事。”
我盯着他,他也不愿再看我。
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油然而生。这种感觉一直到盛原起身离开,还久久萦绕在我的心里。
作者有话要说:
、seven
她摇曳在昏暗的灯光里,影子狭长,像蛇舞一样晃个不停。她本人却静若处子,恬静得像一幅画。看到她平静的脸庞,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明明影子在随风飘荡,却感受不到风的踪迹。柊一定是有魔力的吧。
“柊。。。”我唤她。
她转向我。
“营溪。。。”
我不知所措了。似乎柊总是对我了如指掌,我却对她一无所知。她就好像传说中的通灵仙人,能够用无人知晓的方法窥视我的行动,洞察我的内心。柊不是一般人,我一直笃信。可她总是否认我的看法。
“有一天你会走出我的意料之外的。”
柊,其实我也在等那一天的到来,我也在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我们只是对视着,一言不发。
雪朝正在绣十字绣,是一朵紫色的桔梗花。她用力把针刺进去,再取出来,再刺进去。我进去的时候她抬起头看着我。
“你知道为什么这朵花不会变大么?”
雪朝高举手中的十字绣,针上却没有穿线。我微笑着走了过去,接过未完成的十字绣细细端详。一条条紫色的细线交错在一起,浅紫,乌紫,葡萄紫,蓝紫色。我的目光一一扫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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