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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衣神相-麻衣世家-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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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子仲、表哥和老妹也围过来问发生了什么情况。
吴存根给我们倒了些茶水,大家坐下来叙话,二叔本来要开讲,结果风头都被周志成抢了去。
一屋子人听他云天雾地地喷,就好比事事都是他亲力亲为一样。
这厮,元媛说他有些本事,但是迄今为止,我就发现他嘴皮子有本事,别的还真没看出来。
我不愿意搭理他,自去一边,先验看了一番猪、狗、羊的尸体,果然是没有任何伤口,一点点痕迹都没有。
之前陈弘慎说村子里死的人,都是这个模样,晚上睡了,白天就成尸体了,平日里有吃有喝,没病没灾,死的时候也是浑身没有一点点伤口。跟今晚这三只家畜的死状一模一样。
究竟是怎么死的?
我又让曾子仲和表哥看,他们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老妹是学医的,她听完周志成的白话后,自告奋勇过来要验尸,检查一番没有发现,说要解剖,我赶紧阻止她道:“还是算了吧,要解剖也让张老爷子,你个实习医生还是去宰小白鼠吧。”
天快亮的时候,老爸终于回来了,但是令我们吃惊的是,他是背着一个人回来了,老爸走路一步一步很沉重,浑然没有之前那么潇洒自如,而且老爸全身湿漉漉的,衣摆正往下滴着水。
就在我感到不解的时候,我忽然看清了他背着的那个人,正是张熙岳!
我顿时一愣,张熙岳竟然被老爸背了回来!
他怎么了?
老爸把张熙岳放到了床上,自己去喝了一杯水,然后一动不动地坐在板凳上,默不作声。
我们赶紧去看张熙岳,他居然是受了重伤!小腹上一片殷红,整个人昏迷不醒,脸色惨淡如纸,而且他浑身上下也都是湿漉漉的,就像是在水里泡了泡。
“老张这是怎么了?”曾子仲失声道:“碰到了什么劲敌?”
老爸终于开口说话了,他说:“我把他的血止了,你们帮他把衣服换了吧。”
老爸这一开口,我才知道老爸刚才为什么那么走路,而且回来还半天不说话,他根本就没有力气了,即便是现在开了口,说话的声音也还带有一丝丝颤抖!
我们面面相觑,这是老爸从未有过的形容。
、第五二七章 黎明之暗
吴胜利夫妇拿衣服给张熙岳换的时候,也顺带给老爸拿了一身干衣服,老爸却道:“先放在一边,我待会儿再换。”
我看老爸的手还是轻微颤抖,更觉不安道:“老爸,你没事吧?”
老爸轻轻摇了摇头。
我道:“你们遇到什么事情了?”
老爸说:“再给我倒一杯茶。”
老爸一口气喝了五杯热茶,才恢复了常态,他先去换了换衣服,然后坐下来给我们说了事情的大致经过。
张熙岳追踪神秘人而去,确实在路上留了标记,老爸跟着标记追了下去,最后竟然到了一个湖边。
三面密布巨大山岩,一面是沙滩的湖。
当老爸赶到湖边的时候,彼处寂寥无人,但张熙岳留下的标记在那里绝迹。
老爸细细探查,也多亏了夜眼,才在沙滩上发现了些许血迹。
老爸怀疑张熙岳是落水了,就下水去寻,但是老爸万万没有想到,那个看似不大,一眼就能望到边的湖,水竟然深的可怕!
老爸凭着深厚的修为和从小到大练就的水性,终于在水下找到了奋力挣扎的张熙岳,老爸赶紧把他拖上岸。
张熙岳一上岸,当即就昏死过去,老爸这才发现他腹部有道伤口,刀口,窄刀口。
老爸讲的时候,看着张熙岳,道:“那是柳生左右卫门的刀,我见过他的新阴流剑技,又见过他的刀,除了他,我想不出第二个人。”
当时,老爸封了张熙岳的穴道,止住了血,然后一刻也不敢耽误,背着张熙岳奋力奔了回来。
“那湖底有股奇怪的吸引力,我差点死在那里!”老爸心有余悸地说:“我又怕有敌人暗中环伺,所以根本不敢表现出失力,一路上竭尽所能,将纵扶摇身法发挥到极致,到了这里,是一点力气都没了。”
“何必呢大哥。”二叔道:“对头伤了张老爷子后,把他丢进了湖里,显然是要让他自生自灭,对头自己肯定已经跑了,你那么拼命干嘛?”
“不。”老爸摇了摇头,道:“在我救张叔的时候,我一直感觉有人在暗中盯着我。而且不只是一人,更怪的是,我感觉暗中隐藏者有的有杀气,有的没有。似乎是两拨人,一拨是敌,一拨是友。”
“你想多了吧?”二叔道:“你是夜眼,要是有人在暗中盯着你,你难道发现不了?还有敌人和朋友怎么会同时埋伏在一个地方?”
老爸道:“若敌人是影忍,我也很难发现。”
“极有可能。”我道:“寐生道姑院中树上的那个人,伤张老爷子的人,十有***就是跟咱们打过交道的那些日本忍者。如果柳生左右卫门在,那么武藏三太夫、猿飞佐助、雾隠才蔵也一定在,他们的目的应该不是除掉张老爷子,而是奔着我们陈家人来的。不然的话,张老爷子已经受伤,为什么对头不彻底杀了他?反而将他丢在湖里?他们一定是想到我和老爸的其中一人会来寻找张老爷子,所以藏在暗处,等我们气力不济之时再行发难。是老爸的沉着稳住了他们。”
“这是围城打援的兵法啊!”周志成倒抽一口冷气,赞叹道:“日本人真是狡猾。”
“就你知道得多!”二叔不屑地瞥了周志成一眼,转而问老爸道:“大哥,日本人为什么要跟咱们陈家作对?你确定没有看错,没有想多?”
“二叔,老哥在洛阳城郊击败了日本的第一剑术高手和日本的一个影忍。”老妹道:“日本人都很小心眼,也受不了气,肯定会报复的。”
“还有神相天书。”我道:“把别人的东西据为己有,暗算和暗杀,这些手段本来就是他们最擅长的东西。只是我很好奇,老爸说藏在暗中的人还有似乎朋友的存在,如果真是这样,那会是谁?”
老爸道:“那感觉有些熟悉,似乎是……晦极。”
“他?”我大吃一惊,道:“他居然也来了!”
“我跟他交手多次,应该不会感觉错吧。”老爸道:“本事相当的人,对对方的感知是很敏锐的。”
我点点头道:“其实他一直都在暗中帮我们,如果是他,倒也不十分奇怪。”
“晦极是哪个?”周志成好奇地打听道。
“关你鸟事!”二叔骂道。
老妹顿时不满道:“二叔,你怎么说脏话?”
“呃……元媛,你也知道,你二叔我向来都是温文尔雅、彬彬有礼,也不知道怎么了,自从见到了这个肘子撑,看见了他这副相书里被认定为坏蛋的尊容,我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脏话也说得出口了,脾气也有些暴躁了,唉……”二叔假装难过地叹了一口气,道:“元媛啊,你是医生,你说我这是不是要吃药啊?”
“你!”老妹登时为之气结无语。
二叔得意洋洋地朝我们挤眉弄眼一笑,紧张的气氛终于缓和,在一旁忍耐很久,早就想说话的吴存根、吴胜利父子立即开始嚷了起来,吴胜利道:“陈大先生,你是说你从湖里把他给捞了上来?”
老爸点了点头。
吴存根道:“陈大先生,你简直就是龙王在世!”
“啊?”老爸迷茫地看了吴存根一眼。
我也惊奇道:“村长爷爷,为什么这么说啊?”
吴存根道:“能在龙王湖里进进出出的人,就是龙王再世!”
“那个就是龙王湖?”我们都是一愣。
“我给你们讲,俺爹说不清楚!”吴胜利急急忙忙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拉开准备海侃山喷的架势,张口就像是说评书的人亮嗓子一样,先“咳咳”了两声,然后才道:“为啥叫龙王湖,因为那是只有龙王才敢下水的湖!《西游记》里沙和尚做妖怪的时候住的那条河不是叫流沙河吗,喷喷什么‘八百流沙界,三千弱水深。鹅毛飘不起,芦花定底沉’。俺告诉你们,俺们这个龙王湖一点也不比那个流沙河差,它到底有多深,俺们就不知道了,但水最深的地方据说有二十丈还多!不要说人了,连个树叶掉上去也会沉底!谁敢去那个湖里浮水?更不要说救人上来了。陈大先生能在水下救出人,还背回来,不是龙王是甚?”
老爸失色道:“二十丈!如果我知道那湖水如此之深,我哪里敢去下水?”
二叔说:“大哥,你要是没下去,张老爷子就铁定挂了。”
曾子仲猛然拍了一下桌子,“哼”了一声,道:“这些日本忍者,胆敢如此,别犯在老子手里,否则我用五雷正法劈死他们!”
二叔突然道:“你们说,这些日本忍者狗会不会跟这里的命案有关?”
“他们?”曾子仲道:“他们有那本事?”
二叔道:“老舅啊,日本人很贼的,谁知道他们都会什么变态的法术。忍者嘛,就会隐藏暗杀,杀人手段也隐秘,所以咱们查不出来。不然刚才为什么会在寐生家里出现一个疑似忍者的东西?”
曾子仲无语了片刻,然后道:“那更要劈死他们!”
“但是死亡原因查不出来,太让人焦急了。”老妹道:“你们明天打算怎么办?要不要我也跟着去?”
“你还是别去了。”我道:“突发事件实在是太多,我怕难以应付。你是学医的,周志成不也是嘛,有他跟着就行了。”
周志成咽了一口吐沫,偷偷瞄了我一眼,也没敢说话。
我接着说道:“明天,咱们再去检查别的死者家室,看看是否跟寐生家里有不同之处……”
“不好了!不好了!”
我话还没说完,一声大呼就从门外传了进来,只见村里的会计吴六举大呼小叫着飞奔了回来,一边跑,一边叫:“陈先生,村长!不好了!”
吴存根嚷道:“六举,多大的人了,还这么慌张,这么多人在,你也不怕丢人,什么不好了?”
吴六举跳进屋里,惊魂甫定,喘口大气,然后才结结巴巴地说:“刚才,刚才从寐生仙师屋里先走的那几个小伙,现在,现在都死了!”
“什么?!”吴存根差点跳到房梁上,“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我们都是一惊,脸上纷纷变色。
吴六举咽了口吐沫,呓语似的说:“真的,他们都死了,就死在村道上,现在天快明了,我确定没有看错,我刚才回去的时候看见了,他们就躺在那里,跟睡着了一样,但是,但是,我摸了摸,都没气了。”
吴存根、吴胜利父子的脸就像被什么东西给吸干了血一样,白的一点颜色也没有,不止他们那样,估计我们大家都是。
二叔喃喃道:“死了几个?”
吴六举说:“四个。”
吴存根叹了一口气,说:“找几个人,把他们抬回来吧。”
吴买倌犹豫地问道:“抬到哪儿?”
吴存根道:“先放在我这里,天亮透了再说!”
吴胜利嚅嗫道:“可是,爹,他们……”
吴存根打断吴胜利的话,厉声道:“我是村长!我得负责!”
我揉了揉近乎麻木的身体,扭头看了看窗外,黎明快要到了,但是天却似乎更黑了。
、第五二八章 一筹莫展
人抬回来了,四个人,不,准确来说,是四个死人。
冰冷的尸体,却是活生生的样子,看上去跟生者实在是没有什么分别。
除了眼睛,他们的眼睛都是睁着的,但既无惊恐,也无悲喜,仿佛熟睡中的人被掰开了眼睛,只是无神。
“天啊!我们究竟作了什么孽?难道要吴家沟的人死绝?”吴存根、吴胜利父子看着他们,流下了悲伤的泪水。
“爹,要不咱们走吧,不要这个村子了,这是个不祥之地。”吴胜利擦了擦眼泪。
“不。”吴存根摇了摇头,道:“不走。我们没有作孽,不该受这样的惩罚。”
吴胜利又劝慰道:“不要再听寐生仙师的话了,连她也被害死了!”
“我不是听她的话!”吴存根固执道:“姓吴的人,在这里过了几千年了!根就在这里,老祖宗的在天之灵就在这里盯着我们呢!凭什么要走?我死也得死在这里!我就叫存根!存根!”
安土重迁,融入中国人血脉里的乡土情怀,吴存根是有信仰的,信祖宗,信血脉,我对他既感辛酸,又肃然起敬!
吴六举也道:“我也不走……不过,他们都死了,我会不会有事啊?”
老爸沉声道:“应该没事,不然你不会活着回来。”
老爸说得对,不管是人还是祟物干的,总之现在应该不会再出事了,不然吴六举也不会安然无恙地跑回来给我们报信。
我说:“人就在这里安息吧。我们先休息,事情等天亮了再说,再熬夜,大家都会受不了。”
吴存根道:“就按小先生的话办!”
我们不踏实地睡了三四个小时,等到上午十点才醒,洗漱过后,吃了点东西,张熙岳还没有要醒的迹象,老爸说他是失血过多,体力又透支,虽然没什么生命危险,但是长时间昏迷还是很正常的。
张熙岳不醒,就没办法知道他受伤的经过究竟如何,我们也不敢自行解剖那三只畜生的尸体,四个逝者的家人知道消息之后,来到吴存根家里,要把尸体抬走火花。
我本意是先留存尸体,等张熙岳醒来之后观察研究,但是这些家属坚持要遵循寐生道姑的话,将尸体火花,以免将厄运带给家人。
吴存根见无法留下尸体,便嘱咐他们先报警。
来的警察似乎受到了绝无情的暗示,因为带头的马警官见到我们时多看了好几眼,对我们的态度也毕恭毕敬,我见此状,便对马警官使了个眼色,然后走到僻静处,马警官也是个伶俐的人,当即会意,尾随我而去。
我道:“马队长好!你认得我?”
“认识,上面派来专门处理这里案件的能人,陈先生。”马警官微笑道:“上面把您的照片发下来了,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我点了点头,看来果然是绝无情交代过了。
于是我也不罗嗦,道:“那就请马队长帮个忙,把尸体保存下来带走,由你们警察看管保护好。我们要做研究。”
“行!”马队长爽快道:“交给我来办!”
等我们回去的时候,马队长便对死者家属说道:“我们怀疑这是某种类似瘟疫的不明怪病引起的群体死亡事件,尸体必须带回去做研究。希望你们配合!”
死者家属面面相觑,到头来没有一个反对的。
马队长满意地点了点头,吩咐下属警员道:“都带走吧。”
我不由得心中感慨,到底是警察,说话远比我们管用。
警察走后,我们略作休整,便去了村中其他绝户死者的家中探看。这次,我让望月和彩霞也跟上了,人多,看到的东西也多,或许会有什么发现。
除了寐生道姑之外,其余死者都是普通民众,他们的居所都是些普通的农家房,很简陋,屋里也没什么特殊的东西,要说共同点,那只能是破旧了。但是山村里的房子不破旧的又很少,他们这几户和别的人家也无明显区别,可偏偏就是他们几户出事了。
究竟是因为什么?
这几户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以至于会被死神光顾?
一番折腾下来,我一无所获,周志成道:“我看啊,这根本就是有些无聊的鬼即兴干的事情,现在,那鬼已经走了,什么事情也不会发生了。”
“放屁!”二叔反驳道:“你他妈的说话一点都不科学!鬼也是有原则的,鬼杀人也是需要理由的,你不招惹鬼,鬼干嘛要招惹你?你以为你是母鬼?”
周志成目瞪口呆,看着二叔半天说不出话来,二叔得意洋洋,不屑道:“还是上过大学的人,真他妈没文化!”
望月忍不住咳嗽了一声,看着我道:“师父,死者究竟为什么会被杀,这才是关键点。”
“对。”我点了点头,道:“凶手究竟依靠什么标准定下了要杀的对象?是这些死者有特殊的地方,还是这些房屋有特殊的地方?”
“我觉得应该是屋子有问题。”江灵道:“如果昨天晚上在寐生道姑屋子里待的不是猪、狗、羊,而是人,那么今天就又多了几个死人,那就是个鬼屋,而且鬼就在屋里,因为我在门上贴了符咒,外面的祟物进不去,里面的出不来;而且元方哥不是也说了吗,灵眼之中,黑气冲天,满屋都是祟物!”
江灵言之有理。
“不会是屋子。”彩霞摇了摇头,道:“今天凌晨死亡的四人,无一例外,全都是在村道被杀,他们不再任何居室之中,完全脱离了鬼屋的范畴,这又怎么解释?”
彩霞的话也不无道理。
二叔却道:“我同意灵儿的!因为凌晨死的四人都在寐生鬼屋里待过!所以还是屋子有问题,那是鬼屋!被诅咒了!”
周志成立即反驳:“强拉硬扯,他们在寐生的屋子里呆过,我们也在寐生的屋子里呆过,我们怎么没事?”
周志成虽然讨厌,但是这句话倒是说在了点子上。
这样一来,所有人的观点都站不住脚了。
那么原因究竟何在?
我感觉脑子完全不够用了。
我们一众人,闷闷不乐,铩羽而归般地回到吴存根家中,刚进了院门,曾子仲却喜笑颜开迎上来道:“老张醒来了!”
我精神一振,终于有了个好消息!
甫一进屋,我便看见张熙岳坐在床上,凝视地下,而地下,正摆放着那三只死了的畜生。
张熙岳已经在研究这些尸体了,老妹、表哥和陈弘慎都端坐一旁,默不吭声,见我们回来,才纷纷起身。
“张老爷子,您怎么不多休息休息?”我轻轻唤了一声,张熙岳抬起头便道:“是武藏三太夫将我引至湖边,柳生左右卫门埋伏在那里,刺我一剑!他们虽然没有露出面目,但是他们都和你交过手,我不会看错。”
我先是一愣,继而醒悟张熙岳这是不等我们问,便说了他之前遭遇的事情,我不禁怒道:“果然是他们!这些龌龊小人!”
“雾隐才藏也中了我的银针。”张熙岳惨白着脸道:“鬼门十三针,能救人,也能杀人!我虽然差点丢了老命,但是他也不会好受!而且,这个仇一定要报!”
“张爷爷。”我歉然道:“是您代我受过了,他们原本要杀的人肯定是我,只不过没想到我没有跟着走,你却去了。”
“元方你客气了。”张熙岳道:“你替我们术界出的头,我理所应当!”
“师父。”望月突然道:“如果再见面,我能否杀了雾隐才藏?”
“啊?”我茫然地看着望月,不知道他为什么也突然动了杀机。
望月缓缓转动着眸子,道:“雾隐才藏的那双眼,令人恶心。”
彩霞忽然低下了头,我恍然大悟,雾隐才藏对彩霞不敬,犯了望月的大忌!
我轻轻叹息一声,淡淡道:“佛祖慈悲,却也除魔。但有妖孽,顽固不化,就超度他西去极乐世界吧。”
“谢师父。”望月与彩霞相视微笑。
“你们查探地怎样啊?”老妹又问了起来。
我摇了摇头,道:“实在是无能。张爷爷这边看出眉目了吗?”
张熙岳道:“看不出来,从医术角度,它们根本没有死亡的缘由。没有中毒,没有致命伤,全身上下无一处异样!它们为什么会死?死因何在?”
“张叔,你问我们?”二叔道:“您是医门泰斗,您都看不出来,我们怎么知道?”
“解剖!”张熙岳道:“详细解剖!”
说着,张熙岳从床上摇摇晃晃地下来,我和江灵赶紧上前扶住道:“张爷爷,您先休息好再说……”
“无碍。”张熙岳道:“我是医者,最知道自己的身体,也最能疗伤。现在只是气血不足而已,已经服用了自家的益气补血药物,过不了多久就能恢复。我不能忍受的是,死者已逝,尸体就在我眼前,我却诊断不出它们的死因!”
“元媛和周志成,给我打下手。”张熙岳拿出一把银刀,立在那里,显得威风凛凛,道:“寸断精研!”
、第五二九章 略有头绪
吴存根道:“老先生,村子里还有几个兽医,要不要过来帮忙?”
张熙岳道:“都叫来!”
“好,胜利去叫人!”
一个下午,但见刀光剑影,血肉模糊,以张熙岳为首,老妹、周志成为辅,三个兽医从旁协助,那猪、狗、羊的尸体最终还是达到了张熙岳所要求的解剖地步,寸断精研。
真的是解剖的一寸一寸,不,是一厘,一厘。
最后,连骨头都被锯开!
张熙岳将医门的手段发挥到了极致,但是最终,脸上却毫无欢喜之色。
“取一些东西送给绝无情,让他们去做化学检验。不过,我想,他们也不会发现什么问题的。”
张熙岳擦了擦手,疲惫地走去洗漱,众人也都一脸沮丧。
不用张熙岳明说,我们也都知道结果,什么异样也没发现。
一个兽医脸色惨白的说:“我刚才可是仔仔细细检查过这些肉和骨头了,啥毛病也没有,我是祖传的全挂子兽医本事,给畜生诊治,那绝不会看走眼,但是这次,这次它们实在是死的不明不白,我想能要它们命的一定不是伤病,那是,那是……”
兽医的话没说完,可是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他的意思是——那是鬼在作怪!
吴六举已经叫道:“是鬼!一定是鬼!”
眼下似乎好像是只有这么一种解释了。
非人力所能为,那便只能是怪力乱神。
而且之前,我也确实在寐生的屋子里用灵眼相到过祟气。
但是,村子里其他死者的屋子我也已经去过,却没有祟气。
难道怪力乱神,杀人毫无逻辑可言?
不对。
万事万物都逃不脱一个道。
天有天道,地有地道,人有人道,物有物道,善有善道,恶有恶道,正有正道,邪有邪道,魑魅魍魉亦有鬼道。
冤有头,债有主,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这是情理之中,也是大道所趋。
鬼祟要害人,也需要一个理由。
若不是存心蓄意,若不是无端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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