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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剑立云沙-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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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心指着前方,那里断魂快攻破长风卫的七星阵了:“不用强留下他,只麻烦你帮我抢回那把剑,可好?”
  
  她眼神中满满的肯求,语气中竟有丝丝哀伤。修衍怔了怔,既而点头:“好。”
  
  随即他跃身而起,若白鸟展翅飞掠过去。
  
  “祁风,帮我疗伤吧。”
  
  祁风默然坐到她面前,两人手掌相接,一股浑厚的内力滋润在少女肺腑。玉心幸得天目真人度得真气内力大成,否则断魂那蕴含着雄厚真气的一踏,真会震断她五脉,后果不堪设想。
  
  男人在她身前一直沉着脸,助她调息运行一周天后,仍然没有好颜色。玉心冲着他甜甜地笑,他也不理。玉心去拉他的手,他却甩开。
  
  哦,真生气了。玉心傻傻地看着他,有些怯怯地拉拉他的袍袖,声音几不可闻:“风,我错了。”
  
  祁风胸中怒火已成燎原之势,却被这一声“风”化作涓涓溪流,立时绵绵漾开。
  
  “知错了?”他扬眉问。
  
  “是、是、是。”玉心谄笑点头,犯了错态度一定要好,她向来如此。
  
  手指括在少女的鼻尖,祁风嗔道:“回去狠狠罚你。”
  
  “是,是。”玉心笑得更甜,眸中闪过一丝狡黠,心里道,你舍不得的。
  
  祁风板着脸:“舍不舍得,回去你就知道了。”
  
  呃,玉心垮下脸来,垂头丧气。
  
  “噗!”祁风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少女的脸立刻亮了起来,伸手握住男人的大手,将那温厚的掌心贴在自己面颊上。祁风心情大好,将她轻揽入怀。
  
  断魂冲破了七星阵,负伤而去。修衍夺回了宝剑,回身时正看见这一幕。目光缩了缩,他掩去了自己的失落与怅惘,缓缓走上前,递上宝剑。
  
  祁风替玉心接过,小心地帮她缠在腰间。玉心始终低垂着头,不敢看,修衍的眼。只在祁风抱她上马经过男人身边时,极低地说了声:“谢谢。”
  
  修衍背转过身,仰望苍茫的穹窿,默不作声。
  
  祁风赢了这场,却没有得意忘形,相反,他紧紧拥着玉心,将自己火热的胸膛贴着少女单薄的脊背。他那么紧、那么紧地拥着她,仿佛他一松手,少女就会飞走一般。
  
  他们往营地走,就见羽瑶策马赶来。祁风并不知玉心为何无缘无故冲出了营地,但长风卫已向他禀明,玉心是从羽瑶的帐篷里气冲冲出来,直奔马厩的。
  
  他剑眉一扬,瞪着女人。羽瑶已到近前,先于马上恭谨施礼,而后就查看着玉心的脸色,接着从怀中掏出大大小小几只蜡丸,捏碎了,将里面的丸药都塞进了玉心嘴里。
  
  玉心差点没被她噎死,鼓着腮,拼命咽下。她现在已不生羽瑶的气了。有什么好气的呢?更何况,若不是羽瑶不辞辛苦地为她配制各种奇药,手把手教她识毒、辨毒、用毒,又为她打点好日常起居穿戴用度,她怎会随身带着那么些有用的东西?没有羽瑶,丰城下,她和祁风难以那么容易地杀了朱蘅。没有羽瑶,今天,是不是她已经死了?她,他,实在太有心了。
  
  这份恩情,她拿什么还?
  
  眸中漾起层层雾霭,朦朦胧胧,遮掩了少女的心事。还不起,那就不还了吧。有些人,有些事,注定只能辜负了。那些责任,那些重担,她无心也无力承担。那些人,她会把他们永远珍藏在心底最深处,于夜深人静时,细细回忆。人生能有知己如此,无憾了。而她,将与祁风相依相伴一生,天崖海角自在消遥。
  
  眨眨着,敛了迷离烟云,眸光又归于静谧无波。少女沉静地看向修衍,男人心有灵犀般地回眸凝视。
  
  那眼神深沉灼热,玉心没有躲闪,而是痴迷地望进他那内蕴着点点金芒的瞳仁中。透过修衍,她似乎看见了另一个人。那玉面少年飘逸绝尘的面容缓缓浮到了眼前。真想再见他一面,此生陌路,也许再不能谋面了吧?暗叹一声,贺兰昀,望你也好。
  
  玉心端详着男人的脸庞,修衍,你面具后的那张脸,会是怎样的绝代风华?一定不输给昀吧。你们,实在太像了。望你们,都好。
  
  她的手抚过腰间祁风的大手。她有祁风了,天底下最好的男人,足矣。
  



远岫出山催薄暮 四

作者有话要说:有亲盼着吃糖呢!今天攻下城,明天偶们吃糖哦。有糖吃,要开心哦。
                        
  祁风对羽瑶起了疑心,但玉心摇头不想多说,祁风就不问。玉心忽然感到自己对祁风隐瞒了太多的东西,这样,不好。她下了决心,要找个适当的时机,把一切都告诉祁风。
  
  飞鸽悄悄自渠城飞出。城中长风卫送出了消息,一切准备就绪。手握情报,祁风端坐中军大帐,神情肃穆。
  
  “今夜亥时攻城,各位将军劳苦。”
  
  左路先锋、副将丘义大笑:“为大曦,为世子,甘愿舍弃这颗大好头颅,还怕什么劳苦。”
  
  祁风颔首:“这大好头颅还要留待世子驱除拓拔氏兴复大曦喝庆功酒呢,诸君可要把它护好。”
  
  “哈哈。”众将都笑,义薄云天。
  
  “明晨鸡鸣,我们共登渠城城楼,犒赏三军。”
  
  必胜的信心,一举功成,好大的口气。不过诸将只要想想跟随祁风后,下弘城,过英山,克霍城,一路披靡,祁风何时说过大话?不服,不行啊。
  
  众将躬身,齐声大喝:“一举功成。”
  
  大桓朝锡渊历二十七年岁末。义师左路大军在义威大将军率领下,攻离郡郡治渠城。渠城兵多将广、池深城高,面对义师围城顽强抵抗。隆冬之际冰冻三尺,护城河发挥不了作用。郡守吴翔下令,以水浇城,想你祁风十万大军再如何悍勇无畏,也攻不上这座坚冰之城。吴翔自信满满,这也是为何祁风始终围而不攻的原因。
  
  但如今,万事俱备。
  
  渠城城下,在精通土遁的长风卫带领下秘密挖出八条地道。这八条地道分别通向渠城东西南北四门。更有城内暗桩接应,两条地道直挖到吴郡守府衙之下和郡尉贺洪宅第旁。再有两条,则通向了城中左、右兵营。
  
  祁风冷笑:云梯?只是做做样子给你看。
  
  锡渊历二十七年腊月二十八,夜,亥时。
  
  渠城外一声信炮穿透天际阴云。城下,立刻火光冲天,势同白昼。杀声四起,义师大军开始攻城。北城外土冈上,一座座高大的投石机、车弩、床弩一刻不停,长矛、巨石激射而出。块块巨石浇上松油点燃,宛若天际的流星雨,颗颗飞掠渠城高大的城墙,坠落在雉堞、马面、城头、箭楼上,甚至有投得远的,落于跑马道和环城路上。顿时,城上一片火光。
  
  城下,步兵、车兵当前开路,万箭齐发,飞上城头。云梯兵紧随而至,任尔城墙坚冰如铁,也彪悍无惧地扑到墙根下,架起高梯向上攀援。火石、斧钺投下,道道身躯坠落。悍卒,不畏死,前仆后继。
  
  大规模地强攻,将吴翔的重兵都吸引到了北门。守城官兵大骂祁风,新年将至,要打,等过完年不好么?骂虽骂,手下不停。烧开的热油泼了下去,立刻,嚎叫声、嘶吼声震撼天地。
  
  城头上笑声一片。而城下攻势更猛。巨石接踵而至,砸伤、烧伤无数。城中八万守军,已有四成兵力到了北城。更有城左大营后备官兵精锐之师两万众,跃跃欲试,想要上城头杀敌立功,却被郡尉贺洪拦住。
  
  “众军不可妄动,小心贼寇佯攻有诈。”
  
  众将听令,却心痒难耐。这么猛的攻势,是佯攻?但,军令如山,那就再等等。果然,半个时辰后,东门火起,真被郡尉言中。
  
  副将李刚领一万人支援东门而去。到了却发现这东门大火起的蹊跷:城外攻势不猛,而城中火势强劲。这是怎么回事?还不待回报郡尉,却见左、右大营方向红光满天,紧接着南门、西门方向也涌起滚滚浓烟。既而咒骂声、马嘶声、嚎叫声裂云而来。
  
  李刚愣愣地看着手下官兵,众人满面惊疑,难以置信?
  
  有人小声嘟哝:“贼寇进城了?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进城的兵士不在多而在精,玉心亲率劲旅一支,在城中长风卫的接应引领下,直奔目的地。左、右大营率先火起,先乱尔军心。而后,玉心率精兵二百人,大摇大摆地从地道口走出,登堂入室来到郡守吴翔府邸。府中一千护卫猝不及防,非死即伤。此时岁末,大敌当前,吴郡守为激励将士,将众多有品阶的武官眷属接到自己府中欢聚。如此,正好,省得祁风挨家去请。连郡守家眷在内的诸多守城将领妻女首先被挟制。而片刻之后,贺郡尉七十岁的老母也被长风卫接到了吴宅。
  
  玉心坐在吴府的花厅上,与众将领家眷闲话家常。她怡然自得地坐在案前,羽瑶、诗儿侍立在她两侧,长风卫持剑威严地护卫在花厅四周。
  
  堂上老幼妇孺早就目瞪口呆,谁能想到重兵防卫的郡守府衙竟轻易被贼寇把持,如此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一时之间众人都以为是在梦中。直到郡尉七十岁的老母被人搀了进来,众人才终于相信,他们成了阶下囚。立刻愁云满面,难道自家男人都已战死?可是不对啊,贼寇若破城,街上为何不闻骚乱之声?
  
  玉心笑道:“众家夫人、小姐以及小公子们不必惊慌,我乃城外义师主帅义威将军祁风的未婚妻兰心。今夜义师攻城,志在必得。只是祁风与我顾及渠城内数十万军民遭此乱祸,实有不忍。因此我才先行一步,到此与各位夫人相见一叙。想你们皆出身名门、乃大家闺绣,知书达礼都有些见识。兰心只望你们能好好劝劝自家男人,不要再愚忠大桓朝了。德王世子顺天意得民心,四方臣服景从,而拓拔氏奸佞,天怒人怨,人神共愤。为何尔渠城诸将明知此理,却仍明珠暗投呢?”
  
  “妖女不要妖言惑众。什么你们心有不忍,分明是妄图用我们这些妇孺做人质,要挟守城将领献城投降。我们若不应你,你是不是立刻就会血溅吴府大堂?”
  
  众人顺着声音看去,原来是随侍在贺老夫人身边、一云鬓高髻端丽的中年妇女。众女眷皆惴惴然,唯贺洪家婆媳二人不为所动横眉冷对怒视着来人。
  
  玉心暗想,此人气魄非凡。随即起身微微一笑:“原来是贺夫人,兰心有礼。”
  
  “哼,何必多这些虚礼?说吧,我夫若不降,你待将我怎样?”
  
  玉心早命长风卫将渠城官员家眷音容禀性打探得清清楚楚。这个妇人正是郡尉贺洪的正室夫人。贺洪行武出身掌一郡军权,治军严谨、事母极孝,在离郡颇有威望。这贺夫人也是将门出身,胆识非同一般。今日见了,果真名不虚传。
  
  “贺夫人说得不错,我此来的确是将尔等做为人质以胁迫守城将领投降。此举实属下策,但若能减少城中无谓的死伤,我也就不拘小节了。如若诸将不降……”玉心扫视一周,见诸多妇人脸色苍白如纸,不由叹了口气,“他们死,是必然的。”
  
  贺夫人厉喝一声:“你怎知不是你们死?”
  
  玉心不气不恼:“贺夫人是有见识的女子,不会不知,我今日能安然到此地必是有备而来。我能进城,义师便能进城,不过早晚而已。今夜之所以我先至,只是想给诸将一个弃暗投明的机会。祁风和我,真的不愿见这么多将士无端送死。不过人各有志,不能强求,那么战死沙场是军人的天职,兰心尽力了也就爱莫能助。至于在坐的各位夫人、小姐、小公子们,大家尽可放心,无论各家的男人降与不降,我们都不会滥杀无辜。只是……”
  
  贺夫人冷笑:“只是什么?你说了一堆假仁假义的话,到最后用一个只是,就统统不算数了吧?”
  
  玉心摇了摇头:“贺夫人何必如此心急?听我细细说明,祁风侠义,绝不会虐杀无辜。只是,你家的男人死了,母亲失去儿子,妻子失去丈夫,儿女失去父亲,家不成家,再不得团圆,实是一生憾事。你们到院中一看,我义师亥时攻城、现在已近子时,四门方向皆火光冲天,城破只在旦夕。义师进城必先安民,不掳掠,不杀戮,不扰民。战死将领的家眷,任尔去留自便。然而诸位痛失亲人,有谁心里不恨?有谁不想报仇?今日放了你们,不过是等到他日再见时又起一场杀戮而已。贺夫人,小女子说得可对?”
  
  大堂上一片死寂。谁不懂这其中的道理?又有几个愿意自家的男人送死?
  
  忽有人怯生生地问:“若是,若是,我家男人当初,当初……”
  
  “祁风早已派人查明,吴郡守与贺郡尉均系前朝重臣之后。当年拓拔氏在离郡剿杀玉氏皇族礼王一脉,郡守与郡尉家族受人挟制迫于无奈出兵相助。世子仁德,必不会将此仇怨记在渠城将士身上。只要诸君弃暗投明,往事已矣,既往不咎。”
  
  “好一副伶牙俐齿。”七十岁的贺老夫人淡然道,“只是兰心姑娘,或说祁夫人,老身如今愿意相信你和祁将军。但,你做得了德王世子的主么?今日你承诺不杀,诱我城中众多将领降了。若他日世子要杀,我们该当怎样?”
  
  玉心看着这位曾经在战场上与夫君叱咤风云的老人。当年贺家也曾为大曦平定西北胡人的进犯侵扰,立下汗马功劳。老人家将门风采夺目,威仪不减当年,说的话道出了所有人的疑虑。这就是为何吴翔与贺洪明知拓拔氏逆行,却死守渠城的原因。
  
  众人似乎都殷切地望着她。
  
  二十年前,礼王率亲随转战至离郡,前有围堵后有追兵人马困乏,在英山下与攘帝之军对决。拓拔崷派自己的两个弟弟左右夹击,又命时任郡守及郡尉的吴翔之父吴世芳与贺洪之父贺之泉出兵策应。吴家、贺家不想做这不忠不义之人,无奈朝廷来使手段阴险,拿住了两家家小。既先受制于人,不能不遵命行事。
  
  是因果?是天意?今天,玉氏义师又拿住了他们的家眷。果真是天道循环、报应不爽啊。他们怕的是,降了,也不见容于玉氏后人面前。
  
  玉心面色凝重,缓缓开口:“老夫人说得是,我兰心做不了世子的主,也不能替世子做什么承诺。”
  
  众人殷殷的眼神立刻黯淡了下来。
  
  “不过,”玉心忽然淡淡笑了,“世子仁德,必不会怨怪和降罪于你们。世子真若不辨是非曲直,定要怪罪于诸将,则当不起明君之称。说句大不敬的话,想郡守郡尉手中握有兵权,惧他做什么?天下之大,哪里没有安身立命之所呢?举瑶川大地,又怎会找不到一块栖身之地呢?”
  
  此言一出,满堂震惊。
  
  刚刚玉心等人夺了郡守府衙把持了大局时,满堂惊惧,人人举产投足不知所措,而贺老夫人和儿媳始终镇静自若。可这回她老人家真的目瞪口呆了。看了玉心半晌,老人点点头:“当初因礼王在离郡薨,我夫心内始终自责,致郁郁而终。今日玉氏后人起兵,城中诸将其实是愿意追随的,不过心有顾虑耳。但如今情势所迫,降与不降,不是我等所能自专。唯望世子真如传闻所言,仁慈悲悯雨露广施惠泽天下。”
  
  ……此时,渠城下出现了诡异的一幕:攻城的士卒前一刻还在悍勇地向城头攀援,下一刻却整齐划一地退出一箭之地。高冈上的投石机、床弩、车弩也立时停了下来。义师手中高举松枝火把,齐声呐喊:“祁将军有令,顺从天意降我大曦者,记二等功。斩杀顽冥不化、不愿投降将领者记一等功。”
  
  “呸!”郡守、郡尉齐登城楼,同仇敌忾怒视着城下的贼寇,“休听他们胡言乱语惑乱军心,赶快救治伤者、扑灭火势、加固城墙、检视武器,防范贼寇再来攻城。”
  
  谁知城下又喊:“祁夫人与渠城众将领家眷正在郡守府中喝茶叙话,请城中众将速降。祁夫人悲悯仁慈,不杀守城诸将眷属,诸将只要投降义师,以往跟随拓拔氏为虎作伥恶行概不追究。降者有功,既往不咎。”
  
  “降者有功,继往不咎。”
  
  “继往不咎。”
  
  不咎、不咎、不咎、不咎……
  
  呐喊声响彻渠城南北东西,如风雷滚滚咆哮天际。
  
  什么?谁和众将领家眷喝茶叙话?
  
  妖言惑众!不足信。
  
  与此同时渠城四门内都现出条条黑色暗影,如鬼魅幽幽难捕其形。四门内大火又起,而城中左右大营火势蔓延势不可阻。城头上众官兵茫然四顾,怎会如此?
  
  城下整饬以待的阵列中忽金锣号角齐鸣,兵士分列两旁,一匹漆黑如暗夜的神骏宝马扬蹄嘶鸣,马上将军一袭天水之蓝的战袍,外罩精钢锁子甲,威风抖擞如一道青色闪电耀目、瞬间到了阵前。
  
  “吴郡守、贺郡尉,祁风有礼。”
  
  神情威严,态度谦和。
  
  吴翔喝道:“祁风小儿,有本事速来攻城,聒噪什么?”
  
  祁风淡笑气运丹田声如洪钟:“攻城?我奇兵一支已入城了。我家夫人正与吴夫人及贺老夫人在贵府厅堂上闲话家常呢。郡守不知么?”
  
  “一派胡言!”吴翔怒骂。
  
  忽身后有人喊:“老爷。”吴翔回头,却是自家老仆石全气喘吁吁登上了城垣。
  
  他大惊:“石全,你来做什么?”
  
  “老、老爷,府上,来、来了……”说着石全望向城下:“祁将军的夫人来府做客。”
  
  轰,五雷轰顶。
  
  贺洪一把揪住石全:“我老娘呢?”
  
  “哦,贺老夫人也被请去了。”石全磕磕巴巴,“祁夫人请您放心,老夫人无虞、无虞。”
  
  无虞?谁信?
  
  城头上众将面面相觑,战?或降?
  
  紧随在郡守身边的参将纪武忽然喝了一声:“世子仁爱,祁将军神武,我等愿降!”
  
  此言一出,军心浮动,城上竟有半数之众官兵低垂下脑壳,意图再明显不过。胜败已定。吴翔与贺洪相视苦笑,自己的性命不足惜,高堂在上,娇妻幼子,全付身家,岂可不顾?更何况,人家说了,以往之事,既往不咎。
  
  如此,降吧!
  
  
  城门大开,吴翔、贺洪羞惭无地,率守城官兵出城迎祁风大军进城。
  



为君沉醉又何妨 一

作者有话要说:还没有通校,先发,偶吃饭去,一会回来校一遍文字。
                        
  祁风以最小的代价拿下了离郡郡治渠城。
  
  渠城诸将献城投降,城门大开,火把通明,义师整饬森严、浩浩荡荡进入城中。
  
  当吴翔与贺洪心急如焚赶到郡府衙门时,只见百花厅大堂上,一双髻乌黑如缎、碧水罗裙高洁的少女安坐几案旁,与众家夫人小姐相谈甚欢。堂上气氛安详和悦,不见半分尴尬难堪。
  
  始始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两人回视身后跟随的诸将,齐齐舒出一口气来。
  
  玉心见了心中了然,只是微笑道:“既然各家的男人都回来了,还是赶紧回家欢聚吧。”
  
  接着她又看向贺老夫人,起身一福:“老夫人年事已高,兰心却还劳动您如此辛苦,实是多有冒犯,兰心给您赔礼,亲自送您回府吧。”
  
  贺老夫人深深看她一眼,回了一礼:“老身不敢当。”
  
  玉心要送,贺老夫人坚辞,她也就做罢。
  
  老夫人回到郡尉府邸后,把儿子贺洪唤到后院轩堂。贺洪跪在地上,只道儿子不孝,牵累老母受惊。
  
  老夫人摇摇头:“为娘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当年和你父亲征战西北边陲,也曾手刃敌人双手染血,这点小事还吓不倒为娘。我之所以唤你来是有话嘱咐你。”
  
  贺洪起身恭听。
  
  老人家言道:“今夜在吴府上的少女你可曾细看?”
  
  “儿子见是见了,但她是祁将军之妻,我不好多看。”
  
  “嗯,为娘要说的是,此女子绝非等闲之人。”
  
  贺洪一惊:“娘此话怎讲?”
  
  “为娘出身于未央城李家,祖上自未央城始建便世居于彼,虽不算显贵,但三百年前也曾是追随高祖圣武皇帝的从龙战将。只是李氏先祖所积战功不著,未能封妻荫子。但李氏族中子弟曾有幸得见羽山巫女,机缘凑巧得巫女传授相法之术。此术相人极准,求相者无不称奇,尔不可不信。虽传到今日,李家精此术者已寥寥,但为娘当初曾跟我曾祖习过一二,略通其门。今夜我一上大堂,便见那少女雍容高华安坐案后,神采烈烈睥睨四方。观她面相,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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