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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剑立云沙-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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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言不语又跃上梁栋不见踪影。旁边侍立的阿勇气得瞪大了双眼,可却没有办法。玉心只是笑笑,不以为意。
  
  明年改元正月初一她行登基典仪,他们都等着这一天的到来。玉心心中惴惴,在此之前,会出什么事呢?她已派使前往醴郡,下诏要玉融来帝都朝拜、行君臣之礼。令她想不到的是,玉融奉旨启程,不日将到。她真的有些吃惊,有些忐忑不安。
  
  密道幽邃,玉心和阿勇走在其中。
  
  她问过阿勇:“哥哥,我能信你吗?”
  
  那汉子毫不迟疑:“能!我愿为了小玉去死,我什么都愿为小玉做。”
  
  可她不会让他去死,绝不会。阿勇知道了她的秘密,护卫在她左右,帮着她传递消息,陪着她探看深宫的秘密。
  
  此时,烛火跳跃,贺兰昀正在麟德宫的正殿上看着一份奏章,那是虎威将军肖羽呈递来的南方四郡的形势分析,不容乐观。玉融表面上臣服,可重兵不卸甲,在四郡城关要塞森严驻扎。此时,他已泰然进入羽城,入住皇室行辕。男人凝眉沉思,一道红影从敞开的窗户中轻盈地飞了进来。
  
  贺兰昀头也不抬:“门开着。”
  
  少年哼了一声,他来得很急,心中也很气:“我把兰心跟丢了。她在太恒殿中绕来绕去,晃到一块影壁后就不见了踪迹。”
  
  男人放下文书,抬起头来,目光深沉:“阿勇呢?”
  
  “再回头去找,也没影了。”少年很恼,很不开心,“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你为什么不问问她?她到底要做什么?她都是你的女人了,还总是瞒东瞒西鬼鬼祟祟的。她对你可有半点真心?”
  
  贺兰昀不理这些,只道:“她若在宫中,我倒不担心,我怕她会出宫去。”
  
  “我没有办法,她不信你,也不信我。”
  
  秦长云想不明白,他姓秦,又不姓贺兰,那女人为何不信他?不过转念一想,玉心聪明啊。他是姓秦,可他不想报仇了,无论那个害得他秦家满门赴死的罪魁祸首是谁,他都不想过问了。这仇,他都算在拓跋逆贼身上。拓跋崷死了,一切结束了,不好么?只是,他也明白,不挖出周泽这人,谁也不会踏实。周泽,到底是谁呢?
  
  “长云,你去看住一个人。他的一举一动,起居饮食,日常所有的细枝末节琐碎之事,什么都不要漏掉。”
  
  少年大惊:“谁?”
  
  玉心的确出宫了,她要去见一个人——方霁。她住在安澜院时,有两个人来找过她。断魂武功卓绝一代大师,直接潜到安澜院近处传音入耳与她相约。而方霁,则在翠波湖西岸藏身数日,总算等到玉心来到滴雨亭上赏景,这才小心靠近。
  
  方霁在玉心面前痛哭失声,他的确是被人自幼安排在祁风身边的细作。所谓伏线千里,并不只是祁子瑜一人。只是方霁和祁风一起长大,岁月长久,情义渐浓。祁风当他是兄弟,他心中感念,又满怀愧疚。本以为羽城外受伤被俘,他就可断了和祁风的牵连,谁知那人千方百计送他回到了祁风身边。……当他听说祁风莫名失踪可能已遭不测时,心中悔痛之极。他等着玉心进羽城,已经等了很久了。
  
  “周泽送你回到祁风身边,什么目的?”
  
  “找一样东西。”
  
  玉心明白了。诗儿那次冒险对她用了媚术和媚药后,以为将她迷倒,之后在寝室中细细搜索了一番,最终悻悻什么也没有找到。
  
  她知道他要找的是什么了,那东西一直在贺兰昀那里,任谁也找不到。如今他们进了紫曦宫,贺兰昀把那玉牌给了她,嘱咐她不要忘了在登基典仪上佩戴。贺兰昀还命匠人打了金链,穿在玉牌上,亲手为她戴在脖颈上。
  
  玉心将玉牌对着光,仔细地看。那上面图案精美复杂,并非镂刻而成,但阳光竟能穿透它,折射出精芒璀璨的华彩。上面有她的生辰八字,不过现在玉心知道,这玉不是她的,是圣武大帝的。那上面的生辰八字也是圣武大帝的。一切只是一场巧合而已。
  
  这玉质地极其坚硬,坠地不碎,刀砍无痕,玉心揣测不出先人是如何将它制成并雕刻上如此精美繁复的图案的。但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周泽为何一定要得到此物?而玉心已经发现了它的一个用途,这玉牌,是一把钥匙,地道中的某些暗门机关上有锁眼,这玉正与之吻合,插入后暗门立刻开启。
  
  也许,这正是关键所在。
  
  宫墙外,一棵数百年的老榆树斜倚在朱垩边。玉心和阿勇从空心的树洞中爬了出来。他们腾身飞掠越过护城河,来到一座亭台前。方霁一袭黑衣,黑巾遮面,已经等候多时。
  
  “郡主,他要动身去碧霞山。”
  
  碧霞山,坐落在羽城东北的丹阳郡,但实际上距离羽城不过五十里。那里,是大曦朝对世人宣告的皇陵所在地。事实上,大曦历代帝王驾崩,棺椁都是送往碧霞山。之后,是如何到达羽山帝陵的,无人知。周泽,到底要做什么?
  
  玉心要去。此时离她登基大典只有三天了。她算了算,两日两夜,应能赶回来吧。可怎么对昀说呢?
  
  回到麟德宫时,已近三更。男人坐在案前,手拿一本闲书随意翻看着。见她迈步进来,微笑起身迎了上来:“累么?”
  
  他不问她去了哪里?怎么才回?只问她累不累,玉心看着男人,心中忐忑,轻轻摇了摇头。男人将她横身抱起,进了寝殿。沐浴的香汤早已备好,他为她褪尽罗衫,放入木桶中。那水极暖,不知更换了几回,始终未冷。玉心仰面枕着木桶的边沿,看着贺兰昀。男人温柔地为她洗去一身的疲惫困乏,抱她出水,用宽大的棉布裹了,令她舒适地躺在精美的牙床上。
  
  她生产后,得众人精心照料,身体恢复得极好。孩子没有满月,□的恶露便已干净。而男人却一直等着,直到她撕裂的伤口彻底愈合无虞后,才要了她。他待她一直是温柔的,可那夜,她被他灼热狂野霸道地占有着,他要了她,许多次。
  
  现在,贺兰昀将她压在身下,吻,落遍全身。玉心战栗着,喘息着,呻吟着,一次次冲向了云端浪峰。她喊着:“昀,昀,昀。”
  
  她想告诉他,她真的愿意为他生很多小宝宝,男孩子、女孩子,很多很多。
  
  可是,明天,她要出城去。等她从碧霞山回来,她和他,可还有未来?
  
  她去,还是不去?
  
  那里,有没有陷阱?
  
  她,还回得来吗?
  
  她,还会回来吗?
  



千古兴亡多少事 一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的留言丢了许多,JJ何时才能停止抽搐呢?
                        
  女人阖着眼睛软软地躺在男人的臂弯中,呼吸已渐渐平稳,只是身上的潮红未退,欢爱的痕迹清晰地扑入男人眼底。
  
  男人探过头去,在她颤动的长睫上落下一个吻。他还想要她,他要不够她。她在他身下时,他看得出来,她真的很快乐。所以,她才会更加羞愧自责。所以,他才更加怜惜她。又亲亲她的柔唇,男人勉强压下心中的渴望。女人有心事,那双眼虽闭着,眼珠却骨碌碌转着。他轻轻揽着她,让她更舒服些,而后,静静地等她开口。女人慢慢睁开眼睛,偷偷看他,然后,眨眨眼,小心地深吸一口气,装出一副很镇静的样子。傻女人,什么心事都藏不住,贺兰昀叹息着,搂紧了她。
  
  玉心安抚下狂跳的心,开口了:“昀,再有三日就是我的即位大典了。”
  
  “嗯。”
  
  “这三日我罢了早朝,只为好好放松下心情。”
  
  “哦?明日无早朝了?”
  
  “是呀。”
  
  “那,太好了。我们再来一次。”
  
  “哎呀,你,唔……”男人霸道地封住她的嘴,双腿挤进了她腿间。
  
  玉心浑身虚软,任他为所欲为,没有挣扎推拒,最后迷迷糊糊地睡去。只是半梦半醒间,感觉男人的大手覆在她的丹田上,真气源源流入。
  
  他为何不惧她强大?他睿智天成,难道不知真相有多残酷吗?玉心头一沉,真的睡着了。
  
  男人为她调理好体内真气,细心地掖了掖被角,起身穿戴齐整出了寝室。麟德宫红灯高悬,院落里一树树腊梅傲雪明艳绽放,琼枝奇葩美不胜收。
  
  “长云。”男人对着沉黯苍穹低唤一声,红色大鸟翩然飞落。
  
  “哥哥,快活够了?”
  
  无视这些无礼言辞,男人只道:“明日她肯定会出城,你护好她。”
  
  少年正色道:“你不去么?”
  
  “玉融已在城中,我岂能离开?”
  
  “可是,哥哥,她要是不回来了呢?”这话问得小心翼翼。
  
  “长云,她必会回来。”
  
  “嗯,对呀,孩子在你手上她怎能不回来呢?”少年似恍然大悟,接着却又有些疑虑,“她若定要带上孩子一起走呢?”
  
  “她不会。”贺兰昀定定地看着少年,“答应哥哥,保她平平安安。”
  
  “哥哥尽管放心,她什么事都不会有。”
  
  “你发誓,保她平平安安。”
  
  “你,你也太过分了。”长云不愤,不过看着哥哥执拗的神情,他的心有些痛,“好,我秦长云对天发誓,保兰心平平安安,否则……”
  
  “否则,贺兰昀死无葬身之地。”
  
  “哥!”少年怒吼。
  
  “说!”
  
  长云两眼通红,咬牙切齿,却还是说了。而后他跃过高大的宫墙,甩下了一句话:“杀了那人后,小爷我远走高飞,再不受你们的气。”
  
  少年气呼呼地在金砖碧瓦的屋脊上飞窜,想着哥哥是担心自己不尽心尽力护玉心周全,才要他立誓。为了那女人,他却不顾自己兄弟的命。他当他是哥哥,他却不当他是弟弟。可是脑中忽然有什么闪了一下,哥哥在担心什么?他有什么话不能说出口?那黑水玉灵台上,他究竟看到了什么?他、他、祁风和玉心,为什么会纠结在一起?
  
  次日起来,玉心便告诉贺兰昀,她要出城,到羽城东门外景华苑皇家园林赏景狩猎。她还问男人去不去,那惴惴不安的样儿,摆明了就是“你可千万别说去啊”的意思。
  
  男人不动声色,要她去好好游猎放松心情,典仪前一天务必赶回,以做准备。
  
  嗯,嗯,嗯。好,好,好。玉心连连点头。
  
  起驾前,她抱着两个月大的小婴孩亲了又亲。那孩子在她怀里不大舒服,吭吭唧唧咧嘴要哭,男人立刻抱了过去。呀,小小的婴孩立刻安静下去,乖乖看着男人。墨梅上前来接过孩子,乳母在旁,一起去了配殿。
  
  玉心呆呆地看看这一幕,雾气冲进了眼中。
  
  “去吧,好好玩,两天后回来,还有许多事等你定夺呢。”
  
  “哎。”
  
  女子转身离开,每一步都那么沉重,那么、那么留恋。
  
  跨出麟德宫的大门,立在汉白玉石阶上,玉心仰望朗朗青天,长叹一声。她被儿女之情羁绊了脚步,心变得脆弱柔软。是不是这样?
  
  玉心入羽城,即封贺洪为骠骑大将军,掌京师守卫权责。贺洪心中始终牢记着老娘的话,如今更感念玉心恩泽,对玉心忠心耿耿。此次玉心出城,即命贺洪点三万京城守备之军随行,但她要贺洪留在羽城内听命。她出城时叮嘱贺洪,兵马不能有丝毫懈怠,时刻等她号令,贺洪遵命行事。车驾出了羽城后,玉心便命人乔装成自己的摸样坐进辇毂中向景华苑去。她随即悄悄换装,率三千金麒卫,杀向碧霞山。
  
  碧霞山,大曦朝皇陵所在。拓跋崷篡位后,虽杀尽玉氏族人,却对玉氏皇陵没有丝毫侵扰,反而派兵保护。盖瑶川大地信奉神明,敬重鬼神,各部族皆如此。待玉心入主羽城后,做的第一件事,亦是派重兵驻守碧霞山。虽说大曦历代帝后另有陵寝安葬,但这里建有福宫享殿,历代帝王牌位皆设在其中,而且皇族中人薨,多葬于此,务要小心才是。
  
  周泽,为何要到这里来?
  
  陵邑坐落在幽谷中,依山傍水,景色绝佳。有人力铺就的石板路直通山谷。玉心命阿勇手持盖有帝王玉玺的诏令去调动此地兵马小心布防,告诉戍守皇陵的将官,任何人来得去不得,哪怕是一只飞鸟,只要入了碧霞山,都要把它射下来再也别想飞出去。她则长驱直入,直奔享殿。
  
  周泽或许已经到了,他要找什么呢?
  
  福宫享殿建在半山腰的平地上,古木林立参天蔽日,将偌大的宫殿群遮蔽在其中,远眺难寻踪迹。玉心沿着青砖铺就的马道奔驰上山,阿勇率金麒卫紧紧跟随。肃穆庄严的福宫屹立在前方,一条笔直宽阔的青石板路直抵玉阶前。
  
  玉心勒马伫立,回首看着阿勇:“哥哥,你率人将此地团团围住,不要放走任何人。”
  
  她的意思是要自己进去?那怎么行。冉勇急了,不顾身分出手拦住她:“小玉,我随你进去。”
  
  玉心摇摇头,声音平静却不容置辩:“有人保护我,你留在此地。”
  
  里面的人是阿勇的仇人,她不能让阿勇进去。阿勇,不能再有事了。玉心下了马,挺直脊背,步履坚定地走向大殿。阿勇默默地注视她片刻,随即一挥手,三千金麒卫整齐下马,铿的一声宝剑齐齐出鞘,随即迅捷有序地散开,将整个宫殿包围在其中。
  
  此时已是晌午时分,山外青天朗日光芒灿烂,而大殿内幽沉晦暗,青铜鼎内烟气缭绕弥漫屋宇,烛火跳跃昏黄不明。此地和羽山帝陵福宫的布局如出一辙,玉心从前殿入,绕过白玉台基碧玉屏风,跨进拱券进入甬道,缓缓向后殿去。甬道的石壁上也有彩绘壁画,但此时玉心已无心观看。她瞪视着前方,幽邃的甬道尽头,青幽的光影闪烁,是什么?
  
  深吸一口气,坚定地步伐迈向前去。那青幽的光原来是地上的一排排摆放有序的青珠散出的光影,看着让人有晕眩的感觉,玉心连忙别开了眼。这里已是后殿,比之前殿阔大空旷,布局也迥然不同。没有青铜香炉,没有玉石台基,四壁空空如也,左右两边各一拱券通往配殿,正前方一道石门,紧紧闭阖。
  
  “玉心,你到底还是来了。”
  
  有人轻轻开口,玉心差一点跳了起来,一颗心突突突狂跳不已。空旷的大殿正中,青珠环绕包围,一方洁净的竹席铺地,一张小小的黑漆木案摆放在上面,案上一只青玉壶,两只雕龙杯,淡淡的酒香飘了过来。男人仍是一袭天水之蓝的华锦,雍容地盘膝席地而坐。他隐在这青幽的氛围中,玉心刚刚竟然没有察觉。
  
  “来,坐。”男人指了指木案对面,晃了晃手中的玉壶,“你我有缘,小酌几杯如何?”
  
  玉心小心地避开脚下的青珠,走上前去,神色淡然,坐在了男人对面。
  
  她平静地看着他,就像看着一个相交经年的故友,轻声发问:“怎么你还戴着周泽的这张脸?到了今天,还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吗?”
  
  男人微笑着为她斟满玉杯,而后抬眼看她,目光平和,似乎他们之间从没有发生过生死对决。
  
  “你不是已经见到过了么?”
  
  呵呵呵呵,玉心轻轻笑了起来,那清泠的笑声在空旷的大殿上回响,荡涤在男人的耳畔。
  
  男人也笑了,可说出的话却异常的冷酷:“你不该来的,你若乖乖地留在紫曦宫,我或可放过你,三日后就可顺顺当当地行登基大典。可是你太蠢,竟跑到了这里,你既然来了,就不用再回去了。”
  
  “哦?”玉心止了笑,眼中晶莹闪烁,“这回你又打算怎么杀我呢?你自己有顾虑,不能沾上我的血,是不是又带了帮手来?玉融吗?”
  
  男人神色不变:“你能想到玉融,实在是聪明。不过,他不会来。三日后你回不去,他顺理成章即位称帝。而你,会困死在这里。我的手上依然不会沾上玉氏的血。”
  
  “原来是这样。”玉心又扫了眼这满地青幽晕眩的光,“此地有阵法?你确定能困住我?”
  
  “不错,这阵是幽冥阵,进得出不得。这青珠是锁魂珠,会消耗人的内力。你在此不出三日,必竭力而亡,何须我动手?”
  
  “你又怎知我出不去?你又怎知你走得脱?”
  
  “呵呵呵,你大可一试。”男人笑的泰然。
  
  “周泽,或说祁旭,我有一件事不明白,你帮我解答解答,可好?”
  
  “好说。”
  
  “羽山帝陵中,你为何要留下潜龙图?不要告诉我,那图在世子身上,你不知情。”
  
  男人默然片刻,才道:“你比我想得还要聪明。”
  
  “嗯,那图虽然重要,但你惊才绝艳,想必早就熟记在胸。你留下那图,肯定是不希望我们当中的某人会困死在帝陵。那人是谁呢?”
  
  男人不再说话,只是淡淡地看着女子。
  
  玉心又是一笑:“周泽,祁旭,真是好手段、好心机、好计谋啊,叫人不能不佩服。现在揭下你的面具吧,贺兰——凤奇。”
  



千古兴亡多少事 二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我忽然发现,我对此文的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已经超过了《何计》。
可肿么办,有的亲已经恨死了玉心了。想说,不要把三百年前的事放在她身上。前尘只是镜花水月,过好今生就好。
                        
  男人眸光一闪,瞬间又神色自若。手,轻轻抬起,揭去了面具。凤奇那张和善温煦的面孔展现在玉心面前。
  
  虽然早就猜到了是他,玉心还是湿了眼睛。未央城中的一幕幕重现在眼前,她是那么信任他,由衷地感激他,他真好像自己的亲人,给了她久违的温暖与安定。最后,她把养父母一家人托付给他。
  
  他怎么能如此对她?就因为她是玉氏后人,就因为三百年前的那场恩怨?三百年前的恩怨,跟她有什么关系?好吧,她身体里流着玉氏的血,他非要如此对她,她也无话可说。可为什么,要害了她无辜的养父母和小武哥哥?就是为了陷害祁家吗?
  
  玉心仰起头来,死死盯着大殿的盘茎莲花藻井,将眼中的泪生生逼干。
  
  男人神色淡淡不为所动,手里把玩着那张薄如蝉翼的面具,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察觉出破绽的?”
  
  “观风台,你和祁风先后坠崖,我便恍然大悟,你绝不可能是祁旭。”
  
  “嗯,睿智颖异,不愧是圣武大帝之后。”凤奇淡淡一笑,“我想你早晚会料到这一层,却不想你那么早就勘破这里的玄机了。只是,我深思熟虑,除了扮成祁旭,还有什么人能达到这么震撼的效果呢?说不定祁风纵身跳崖的一瞬间也想明白了呢,他的大哥,怎么可能引他赴死呢?”
  
  “你是贺兰牧和贺兰青青那一支的后人吧?你恨我玉氏家族我能想得通,可为什么你那么恨祁家?祁风何其无辜?”
  
  男人淡淡地看着她,不答却问:“那你又是何时猜到是我呢?”
  
  “回到福宫,在通往后殿的甬道中,我看见了石壁上贺兰浩与贺兰悠悠兄妹的彩绘画像,听长云说起了三百年前玉氏与贺兰氏的诸多恩怨,我便觉得其中十分蹊跷。听长云言,我悟出祁家根本不是玉部落的古老氏族,那何来血誓羁绊?何来怨愤难平?而贺兰家、姜家那些大族才被血誓桎梏住了手脚。出了帝陵往四灵关去,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人唤我:玉心、玉心……。凤奇,你我一别近三年了,可你清晰地出现在我梦中,那么关切地看着我,我却霍然惊醒。最初,知道我的身世、玉心这个名字、我前往云门与祁风一起藏身鹤山的,只有你和修衍。是你和修衍,把我和羽瑶、长云、世子这些人连到了一起。而你高雅圣洁的身影忽然和周泽重合在一起。太像了,根本就是一个人,为什么最初我竟没有想到?”
  
  贺兰凤奇的眸光灼灼,定在女子苍白的脸上:“我真想不到那时你就已经推测出是我。如此说来,那个孽种必是祁风的。你心机深深,利用阿昀对你的一片真情,做出这么龌龊下作的事来。玉旸的后代和他一样卑劣无耻。”
  
  这么恶毒的话出自凤奇这样高华的男人之口,玉心实在没有想到,而他说的都是事实,令她无言以对。
  
  男人放下了手中的面具,举起雕龙青玉杯,浅尝一口,又恢复了他儒雅温润的面貌。他温和地笑笑,神色是那么和煦,若三月春风拂面而来。可女子心中,寒战连连。
  
  “玉心,你是想借着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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