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在闹鬼大学念书的日子-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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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柳突然觉得很羡慕韩水凝，有这么多人那么关心她，要是她呢？会有人对她那么上心吗？会吧！毕竟自己也是被他们救的。想想自己，突然有些自怜自哀，她本来没觉得自己很可怜，也没想过生活多难。不过，面对庄之蝶，这家伙好像有魔力一样，让她想把心里的东西都倒出来。
她整理下情绪，这又是一个很长很悲伤的故事……
另一边，那几个脑残黑社会打错了电话，还无语的抱怨：“就听说同性恋现在可以领证了，没听说还能要孩子的？！她　妈　的，这‘受’还真让我赶上了，声是挺粗，就是婆婆妈妈的。”
一个秃头，看着水淋淋的韩水凝，邪笑着说：“你猜猜这是不是个受？”
另一个一脸横肉的说：“就是受我也要了。依我看，这应该是个处。”说着，横肉男，伸手去解韩水凝的衣服……悲剧就是这让产生的，要不怎么说，“色字头上一把刀”呢！
韩水凝本来在做梦坐火车呢，身子有频率的颠簸着。接着，就觉得有冷风顺着衣领钻了进来。随着那冷风，身子却越发的觉得发热，特别是左手手腕，如火烧一般。接着，她就被一阵哭爹喊娘的叫唤声惊醒。
她一睁眼睛，自己竟在一间好像仓库的房间里，几个穿着黑衣，理着平头（一个秃子抛外）的大汉蹲在墙角，瑟瑟发抖。身边躺着刘冬，还是昏迷不醒。黑兽已经扑到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正要一口咬在那张肥脸上……
“小黑住口！”韩水凝一捏腕子，那高温是牙链发出的，“现在你们几个说说，这是谁让你们干的？不老实可会被吃掉的啊！”韩水凝发出“嘿嘿”的笑声，那样子很像刘晓静八卦时的模样，怎么形容呢？慎人！


、第四十三章　悲伤的故事


杨柳靠在床头，闭紧眼睛，回忆着那段悲伤的故事。
杨柳家住在农村，在当地还算得上是殷实。家里有几亩地，父亲还在村里当个小干部，生活理应是幸福快乐的。可惜就是她父母的老思想害了这苦命的娃。杨柳生活的那个村子重男轻女的观念很严重，她父母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杨柳小的时候，她爸就不准她留长头发，总是一身男孩子打扮，只准她和男孩出去玩，见到她跳皮筋，上来就是大耳瓜子。所以，她的童年，基本上就跟个野小子一样。
庄之蝶看着这么秀气成熟的姑娘，飘逸柔美的青丝，婀娜多姿的身段。很难想象她童年时时什么样子。怎么感觉那样的童年应该属于韩水凝呢？
不过，女儿总是要长大的，到了初中，在让她装男孩就不成了。父母也开始接受了现实，教育闺女好好学习，要像男人一样有出息，让她立志学做花木兰！这虽然有些苛刻，但总算是能有正常的生活了。不过，老来得子，对一些人是上天的恩赐，对另一些人则是地狱的酷刑。（所有事都这样，你捡钱了很高兴，丢钱的找谁生气去？）这对渴望儿子的老夫妻终于在杨柳高二的时候有了儿子。可是杨柳的这个弟弟的降临，却给了这个女孩毁灭性的打击。父母在没正眼瞧过她，平日除了学习，还要她做这做那，如同用人般，连句感谢关心的话都没有。这日只有横鼻子瞪眼的责骂，就好像她到这个家就是祸害他们一样。其实，从下到大，杨柳很少感受到别人的关心和爱。自打有了弟弟之后，她才确定父母是从心底里讨厌她。本来高三面临高考最繁重的时候，她爸还要她逃课帮家里春忙。杨柳无怨无悔，后者说已经习以为常了。这可能也是为什么这样执着于刘冬，那个男人，应该是生命里第一个在乎她，保护她的人吧！虽然没有过过去，但是因为这份心意，相信一定会有美好的未来！
就算这样，高考她还是考上了这所大学。可她拿到通知书的时候才明白父母的用意，家里就没想让她上大学！那是她第一次和父母争吵，却也可能是最后一次！因为大吵一架之后，她离开了那个让她有些“恨有恨不起，爱又爱不得”的家。本来家里就把她当成弟弟的负担，这样一走了之，反倒对所有人都好！
她来到沈阳后，身上就再没有钱了，只好来到学校寻求帮助。她本以为自己的噩梦结束了，因为她在学校遇见了自己的导员李人龙。这个男人虽然长得寒碜，人却不错，一听说她的情况，马上答应为她想办法，还表示自己愿意资助她念大学。当杨柳表示自己要自立自强时，他主动帮杨柳介绍工作。哎，可怜的姑娘不知世态炎凉，人心险恶。父母就是在烦儿女，那也是他们身上的肉，就算不爱，可也不会害的。可是其他的外人就不同了！
李人龙介绍她去了一家KTV做前台接待会计，就是记录消费结账的那种，是份很正经的工作。工作很辛苦，工资还可以，足够自己养活自己。她很满足，也很开心，因为少了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虽然那是生她养她的家），而且，自己可以这样把大学念完。
可是好景不长，一次工作时，一屋客人的酒水食品足足消费近七万元，她结单时微笑的收了这七十多张假钱……她无力补偿自己犯下的错误，差点被那家店涉黑的老板给卖了，最后还是李人龙和那老板有些交情，答应他日后一定还清。也就在那次，李人龙向杨柳示爱，然后，没有然后！杨柳不得不与他交往，她欠他的太多，多到李人龙如果不在管她，她就没法活下去！
开始的时候，李人龙对她很好，让这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都有了错觉，以为他们之间有了真正的爱情。不过，好景不长，李人龙开始有了过分的要求，杨柳思想还是很保守的，她说什么也不同意。李人龙也不强求，每次要求被拒绝后，都让她去些稍远的地方取些东西送到她工作的KTV去，接触几次后她才知道那些是“摇头丸”。她怕了，虽然她想念大学，但她还没有到为念大学就去参与运毒的份上。那夜她哭了一宿，放弃了读书的机会，偷偷跑回了家，这可能就是自己的命吧。
这个故事却没有结束，因为之前的都只是她不幸的经历，真正悲哀的故事才开始。杨柳做了个深呼吸，压着沉溺的鼻音，平静的说道：“我原以为他们只是喜欢男孩，喜欢弟弟多一点，没想到……他们是嫌恶我，他们竟把我卖给了那些人！”
杨柳跑回家中，父母还是横眉冷对，依旧没有什么关心的话语。就好像是一条家里的狗；跑出门些日子，又回来了一样。这些杨柳都不在意，她回到家里就帮忙干活，不论家里还是地里的！不过，这些也无法挽回她接下来的命运。三天后，云哥来了，杨柳的爹妈笑呵呵的把他接进屋，感谢他把弟弟送入了县城里的托儿所还给他们留了钱。他们很高兴自己这个不孝女能找到这样一个老板。
后来就顺理成章，杨柳被云哥抓了回去，他爸还在走时放话说，她要是再回来就打死她。云哥用懒洋洋的声音调笑道：“再告诉我就行，打死了就没人给我干活了。”她爹还直点头称是。她对着她爹哭嚎着：“爹，她抓我回去让我帮她运毒！”她至今都忘不了她爹的那句话：“又不是让你去卖　淫，你就不能消停回吗？也为这个家行点好！”
她说到这就再也说不下去了，她从小到大为这个家已经付出的够多了，她的童年，过去甚至是未来都交了出去。可是最后，却换来了这样无情的伤害。她怨恨苍天，她为什么是个女孩，如果她不是女孩，现在她还有爹有娘，有个温暖的家！
之后的事，庄之蝶已经猜到了，如同所有悲剧一样，杨柳失去了她的一切后，她堕落了，妥协了，开始走上了这条不归路。其实，还没有庄之蝶想的那样坏，李人龙和云哥商量后，为了不让他们的努力白费，害怕杨柳自杀，并没逼她做太出格的事，也没有侮辱她。只是帮他们运毒。杨柳还可以读她的大学，而且大学结束后，杨柳如果想离开，只要她不多事，李人龙保证她能有个正常的生活。（不要觉得这似乎比她在家要幸福，运毒是极其危险的事，如有安检，毒检，还需要人体藏毒，不说被抓住。只要藏毒中稍有以外，当场毙命。而且，经历了被生身父母抛弃的经历后，就算可以念完大学后过正常的日子，也不会幸福，因为她已经没了家，如同流水浮萍，没有根只能顺水漂流，无依无靠。而且，黑社会说的话真的可信吗？！）
庄之蝶只是看着这个可怜的女孩，一点点揭开结痂的伤疤，痛苦的回忆就如同伤口的污血，只有流出去才有助于伤痕的愈合。他不太会安慰人，或许是他知道了太多伤感的故事，或许是他也有那不愿触碰的旧伤。他只是看着她流泪，静静的听着那撕裂心肺的哭声，鼻中传出泪水特有的腥咸的味道。庄之蝶轻叹一声，原来自己也被她感染，有些潸然了。
其实从开始李人龙帮忙找到KTV工作起，杨柳就陷进了他和云哥的圈套，他们就看上了这样一个无依无靠的农村女孩方便利用来运毒。云哥设计了KTV的那场以外，掉包了那七万元，又去了她家里威逼利诱她的父母，才酿旧了这样的局面。
庄之蝶有些理解了她为何毫无悔意的陷入“轮回”，她初尝被爱和关心的味道，那种灵魂直触的感动她不想忘记，也不想　失去。所以，在发生什么，她又有什么可后悔的呢？她已经够痛苦的了，如果能在多得到一丁点幸福的味道，她这样做也值得。
看来自己又要管些闲事了，庄之蝶轻轻给了停止哭泣，但身子还在颤抖的杨柳一个拥抱，这样能让她感到安全些。他又闭上眼睛，再用妖瞳有些吃力，可是，杨柳的这事要尽快解决。而且，韩水凝还在那帮人手里。虽然，他觉得很可能是那帮倒霉的黑社会已经全部落入了韩大小姐的手里！
而另一方面，韩水凝一脚踩在椅子上，“你说我烧的那是海洛因？！”
“大仙，我们也就是帮忙干活的，其他的都是云哥的注意。我们也不知道您是大仙的出马弟子不是？放了我们吧！”秃头都要被吓尿了，他们都是片刀里跑来回的硬汉，可越是这样的不要命的家伙，越是怕鬼神！他们过着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挂了不可怕，可要是变成鬼还有人追着你砍，这还有法好好“死”吗？所以平时，他们都是逢庙就进，见佛就拜的。
“云哥？他在哪？他为什么抓我？”
“您的朋友给云哥今天送的货掉了包，她把一袋石灰粉塞到熊里送来了。云哥见她今天反常，就觉得不对。一查货，就发现被耍了。要是每次的丸子面（摇头丸原粉），也没这么兴师动众，这会是纯货，进价就得有六十多万。所以才让我们查查获得下落。刚才老龟（绿毛）来电话说她进了医院，我们去了那病房查了一圈，也没找到货。心急才误把大仙请来这儿的，大仙勿怪。都是误会，您看，这事说清了，我送您回去？”
“嘿嘿”韩水凝冷笑，“我还没问完呢？”
“您还要问什么？俺们知道的可都说了。”
“你们云哥知道的还没说呢！这样吧。你给你们云哥打电话，告诉他货找到了，让他过来！”韩水凝左手一握拳，黑兽张开一双巨翼，紧贴着屋顶悬在空中。哼哼！老娘我打不过那些妖魔鬼怪，害怕你们这些黑社会不成！
这韩大小姐要发飙啊！


、第四十四章　怨魂附体


云哥接了秃头的电话显得很兴奋，都没让秃头把货给他拿去，说了句自己马上就到，就挂了电话。看来这批货他真是下了血本了。
云哥到了之前，韩水凝又问了秃头点事。才知道杨柳很早就在帮云哥送货，近一月来她已经帮云哥弄过三次摇头丸，这次由于很长时间联系不上她，就让之前的一个下线取得货。不过好像是那个人和云哥的关系很别扭，他还是让杨柳转手把货交给了云哥，这才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这么看来，李人龙就是那个和云哥别扭的下线了，看看自己这命，都认识些什么玩应，要么贩毒，要么捉鬼，做着的都是些不是人的事。
她被抓的这地是云哥原来存货制药的仓库，他们没回进的原料，要在这里再混入面粉做成摇头丸。（摇头丸原粉就是面粉加入少量海洛因，他们干的是往假酒里灌水的货，让假货更假！）地方自然很偏，基本上不会有人来这边，这里也就云哥和他们这几个帮忙弄药的才知道。
他们其实是分头行动，有个叫老龟（绿毛）的去抓杨柳了。韩水凝却不担心杨柳，他们几个能把自己带过来，就说明庄之蝶发现异常不在屋子里，那几个可要惨了。庄之蝶可没自己这么通情达理的……
大门被拉开了，那个云哥原来岁数并不大，是个三十出头的精壮汉子，左脸上留了一条半寸长的刀疤，却丝毫不减他的帅气。他进屋扫视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几个人，直接掏出了枪。他低吼一声：“怎么回事？”
“大哥，我们误把大仙给请来了，她让我们把你叫来……”
“什么大仙？”云哥警惕的看了一眼坐在一堆面粉袋子上的韩水凝，这就是他们抓的人质吗？怎么跟个女流氓似得望着自己？他用枪一直韩水凝。“你干什么？”
“老娘干你丫的！”韩水凝一挥手，天上黑兽一个俯冲，就势要将云哥扑倒。不愧是这帮酒囊饭袋的老大，反应就是快，见天上扑过来一个东西，就是一个后仰，自己先躺倒了……
他举枪就瞄着韩水凝开了一枪，黑兽斜刺里挡下子弹，蛋壳坠地的声音让屋里这些家伙一阵心寒。云哥本想开第二枪，不过一股黑气钻入枪管，子弹在枪膛里炸开，云哥一只手血肉模糊。
云哥也顾不得伤，起身就往外跑，真是大将风范，深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真谛。可惜一个人的速度怎比得上黑兽，他就觉得后背一阵阴风，他一转身，黑兽以到面前。一头直撞他胸膛。
接下来的事却是所有人始料未及的，云哥胸前霞光一闪，如射出万道金针，将黑兽射的的体无完肤。接着一道光晕，黑兽化作黑气消散了。韩水凝和在场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自己这看家本事这么水吗？遇到妖怪就被秒杀不说，打个坏蛋也他娘的自己罢工啊！
云哥愣了，这是没睡醒？他给了自己个嘴巴，疼啊？怎么遇见了聊斋里的女妖怪了？自己啥时又多了这本事，难道自己是佛主的转世灵童？
几个小弟眼睛都大了一倍，秃子惊呼：“大哥，你原来也是马仙啊！”（东北民间会供奉保家仙，就是之前提到的野仙，有时这些野仙也会显灵收徒，上人身帮忙驱邪治病之类的，这些野仙的徒弟叫出马弟子，也有称之为马仙。）
云哥见没事了，也顾不上这些，用他还在滴血的手一指秃子，“货呢？”
秃子这回有底气了，大哥也是仙了，谁怕谁啊。他一直韩水凝：“她给烧了！”
“什么！”云哥脑子翁的一声，这批货可是他从开始干这行起，攒下来的全部本钱啊！这六十多万你就是当纸钱一张一张烧着玩也得半个钟头呢。本还想着“发家致富新道路，翻身佃农做地主”呢？一夜回到解放前了。现在任谁都不好受吧。“马勒戈壁的，你个贱　逼，我宰了你！”
云哥一巴掌就打在韩水凝脸上，火辣辣的疼，嘴里一股腥甜，这一下不轻啊。云哥不顾自己的伤手，一把勒住韩水凝的脖子，嘴里一直哼哼着：“弄死你，弄死你。”
这时一双手抓住了云哥的腕子，硬生生把这个汉子的手掰开了。汉子吃惊的望着那双手的主人，韩水凝被云哥掐出了泪花，但她的表情也说明了她的惊讶，一直昏迷的刘冬醒了，双手如钳子一样扼住了云哥。
“周云，你变了。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刘冬的喉咙里竟传出了熟悉的女声，甜美，却有些沙哑，好像是被掐着脖子说话一样。
“情儿？你怎么？不，难道你……”云哥颤抖起来，他身子萎靡下来，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少年。或者说是上了刘冬身体的韩水情！
“哎，我是已经死了。”
这句话似乎是对他打击很大，他就好像一下子老了几十岁，有些失心疯的说道：“怎么会？怎么会”然后他一把揪住自己的头发，“那我做这些还有什么用，这些钱对我还有什么用？我都在做什么？”
刘冬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脸，“所以我才来叫你放手。”
韩水凝轻声支吾道：“姐，你是我姐？
刘冬同样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你呀！怎么一直都这么不听话，不是让你别来这个学校吗？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别再胡闹了。”
周云还没有缓过来，依旧发疯的喊着：“为什么？谁害死的你？是谁？是他对吧！我杀了他！”
“云，你醒醒吧，你看看你为了钱都做了些什么？你差点害死我妹妹，停下来吧。我是谁害的已经不重要了，我已经死了。你就不要再管了。咱爹妈还需要你照顾。”
后面的话明显是对韩水凝说的。可她也有些无法接受现在这个事实。自己姐姐的冤魂竟然说要自己放弃调查她的死，果然不是那些鬼煞害死的姐姐，果然另有其人！到底是谁？还有，姐姐和这个云哥又是什么关系？姐姐也和这些黑社会有关？
云哥现在如同一只癫狂的野兽，他死死把住刘冬瘦弱的肩膀，摇晃着：“到底是谁？是他吧？我就知道他在骗我！我要杀了他！他还在骗我，骗我做这些事，骗我去挣这些脏钱！”
“都已经很久了，我都不在意了。云，你在我不在的日子里想过我吗？”
“想。我当然想！你给我的挂坠我一直戴在身上！”云哥从胸前拿出一条勾玉挂坠。
与此同时，挂坠发出一道光晕，和打散黑兽的一模一样。韩水凝心中暗叫：“不好！”刘冬轻声“啊”了一下，声音很短，很急，一道白影从他身子里飞了出去。幸而没有被打散，而是凝成一个球，急速飞了出去。
“情儿，你怎么了？情儿？你……”云哥还在抱着刘冬的身体。
“她被你的挂坠逼跑了。”韩水凝紧闭着眼睛，现在又一件大事萦绕在心头，姐姐的死也不像是妖怪害人那么简单了，到底都发生过什么，让活泼开朗的姐姐会残招非命？
屋外响起了　警　车的声音，不过这已经刺激不了云哥了，屋里的那些小弟在云哥发疯时都已逃之夭夭。这些冤鬼附身的事，不是他们能参与的，他们很聪明的跑了。警　察　那不就班的喊话要求释放人质什么的，韩水凝这一刻听到耳中比工地的噪音还心烦。
周云苦笑一下，“看来我做了很多坏事，不过上天还是对我周云不薄啊！在我走前，竟还让我见到了情儿，了了我一桩心病。我本想着为她都赚些钱，好去接她回来，没想到……”他不在说什么，而是摘下挂坠，“这是你姐姐遗物，你收好。”
然后，这个汉子捡起地上秃子掉的一把尖刀，插进了自己的胸膛。在这个汉子倒下的瞬间，他的魂魄也毫无牵挂的离开了人间。事情的线索好像也从他这一刀之下被完全斩断，韩水凝傻傻的坐在那里，直到干警冲进屋来，把她救走，她都有些发傻，这一切都太混乱了，她需要静静……


、第四十五章　混乱的现状


周云死了，警方侦破了本市特大贩毒案件，并解救了所困女大学生。韩水凝又被叫去做了几次笔，事情就此完结了。当日是贾天赐报的警，绿毛等人被抓后，就对贩毒藏毒的事供认不讳，并带着警察到了那个抓韩水凝的仓库，事情就这样“圆满”解决了。
韩水凝又躺在校医院的床上，贾天赐在给她诊脉，顺手把玩周云给她的姐姐的遗物。“按你说这玩应能破煞辟邪？！怎么看怎么像五块钱一个的地摊货呢。”那个挂坠刑若勾玉，没什么细致的刻画，雕的好像是只什么动物，却看不清楚。
韩水凝心里乱糟糟的，她只是接过勾玉挂在胸前。姐姐为什么一直躲着自己？如果不是周云发疯的要杀自己，姐姐可能还会一直躲着自己。可是这又奇怪了，自己有鬼眼，她是怎么躲起来没让自己发现呢？记得贾大师曾说过她一直陪在我身边，但是我为什么没发觉过呢？刚奇怪的是，姐姐的态度，她不怪害她的人，也就是说，她是被人害死的！这倒也说得通，那只窦楚子还真是只奔着自己来的。可那离奇的自杀怎么也不会是个人能造出来的吧？也许周云知道点什么，可惜，他死的干脆，连魂都没留下……
庄之蝶来到校医院时正好是午饭时间，他应该是专程过来蹭饭的。他还带来了刘冬苏醒的消息，只是还要做些体检才能出院。他们都很高兴，约了时间一起去探望。
医院里，刘冬精神状态已经完全恢复，不过有些阴郁。杨柳本来一直陪在他身边的，现在他醒了却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说些什么。刘冬也是个闷葫芦，满肚子话不会往外倒。也不知道他俩就这么一躺一坐的呆了一上午是怎么过的。所以当韩水凝他们到的时候，杨柳喜出望外的迎接这群救星。“你们来了啊！快坐下。”
贾天赐又开始他的本职工作，给刘冬做身体检查。庄之蝶依旧坐到窗台上，沉思着对韩水凝说：“你考虑过云哥的自杀是被妖物诱惑的可能没？”不知为何，韩水凝不想让庄之蝶知道姐姐的事，可能这是前世梁果的遗传吧！所以告诉他的经过和告诉那些警察的如出一辙：云哥知道自己的货都烧了，又听到警笛声，无法承受现实就自杀了……
韩水凝没有回答，因为当时那个状态的云哥，一定不会是被迷惑的，但她又不能如实说，只得选择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