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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怨-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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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卧室,我才感觉到自己真的好累,倒了杯茶给邱问天,然后坐在他对面,笑着所:“说吧!那个‘他’到底是谁啊?”邱问天用他那柔和悦耳的声音讲起了这栋别墅的往事。
原来这栋别墅是由一座教堂改建的。一九三零年,一队日本人闯进了相思镇。他们是为了韦家那笔传说中的宝藏而来的。可当时的韦氏家族已经是人丁单薄了,当家人韦伯翰是清末的进士,很有几分骨气宁死也不肯出卖家族的秘密,结果韦家连仆人在内七八十口人都被日本人杀了,只有韦伯翰的长子韦天佑抱着还在襁褓中的幼子韦天意逃了出来。兄弟两个就逃到了陵山上的这座教堂里,那时候主持教堂的神父叫艾伯特,是个英国人,他来到中国已经三十年了,是个中国通,对韦家的古琴技艺很是痴迷,所以他经常到琴轩中向韦伯翰请教。艾伯特收留了这两个可怜的孩子,不久,日本人就知道了两个孩子躲进了教堂,他们用尽了各种手段来威逼利诱神父,可是却没有得到两个孩子的任何消息,最后,丧心病狂的日本人就残忍的杀害了神父,也就再没有人知道了那两个孩子的下落了。十几年后,长大成人的韦天佑带着弟弟和儿子回到了镇上,他已经是国民党军队中的一名高级军官了。兄弟俩没有找到神父的尸体,只好重修了教堂来纪念善良神父。可是却没有多少人来做祈祷,因为镇上的很多人都声称自己看到过神父的鬼魂出没在教堂里。再后来,国民党退守台湾,韦天佑却没有来得及离开,被送进了战犯监狱,最后死在了狱中。琴轩和这座教堂就收归国有了。特殊时期期间,琴轩曾经是镇上最大的造反派组织的指挥部,而教堂却一直荒废着。特殊时期结束后,国家的政策发生了变化,琴轩又回到了韦天佑的儿子韦正的手中,韦正把唯一的女儿韦钰嫁给了文嘉瑄,文嘉瑄是个很有头脑的商人,政府出资字小镇发展旅游业,他趁机将琴轩改造成了一座仿古宾馆,成了相思镇创收大户。可是这座教堂却因为闹鬼一直都无人问津,十年前,邱问天买下了这里的地皮,将它改建成了一座巴洛克风格的别墅。可是邱问天却一直呆在国外,所以别墅建好后仍旧是空着的,直到今年邱问天来到小镇才终于有了人的气息。
听完了这段长长的故事,我疲倦的靠在柔软的沙发里,深深的舒口气说:“那个神父不是个坏人啊!他为什么要吓唬我啊?”
邱问天摇着头说:“不一定哦!我听柳妈说,你整天像个游魂一样在房子里神出鬼没的,说不定啊,艾伯特神父嫌你打扰了他的清修,想把你吓跑呢!”
我笑着说:“好人成不了恶鬼,我不怕他!”
“对了,我有件礼物送给你!”他起身匆匆忙忙的向外走出去。我把自己舒舒服服的埋在沙发里,一边回想着刚刚听到的故事,一边等着他回来,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柔和的阳光轻轻的抚摸我的脸庞,耳边似乎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琴声,我一惊,从床上坐起,侧耳倾听,却什么声音也没有了。我走到落地窗前,想起不久前也是这样一个阳光灿烂的早上,我在淡雅的琴声中醒来,为我弹了一夜琴的文嘉玮脸上带着和阳光一样温暖干净的微笑,那琴弦上的斑斑血痕应该早已被擦掉了吧,他受伤的手指也应经好了吧!
“那娜,你喜欢这件礼物吗?”邱问天是声音伴着开门声一起送到了耳中。
“哦!”我一惊,“什么礼物?”
他有些失望的指了指床旁的长沙发,我才发现那领被平铺在沙发上的雪缎无袖水滴领旗袍。
“那娜,你还记得吗?那天黄昏,你就是穿着这种样式的旗袍走在街上,你几乎把整个小镇的优雅都集中到了自己的身上!”
是的,我记得那个美丽的黄昏,我就是穿着这样的旗袍和文嘉玮一起走在街上,那晚他第一次弹琴给我听,他还把我当成了知音……
“看着我!那娜!”我被邱问天的叫声下了一跳。他那双黑而幽深的眸子好像已经看透了我的心思。
“你叫喊什么?!”我不满的说道。
“那娜,你应该很明白你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你的命是和我的命连在一起的!”邱问天的话像一把利刃剜在我心上,我深深的审视着他,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明白,你和我都是杀人犯,我们都不可能在阳光下清清白白的活着,命运已经为你选择了我,你明白吗?”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柔和了。
我大叫道:“我没有杀人!”
“是,你没有杀人!可是,谁会相信呢?警察会相信吗?”他的话是那么的冷酷!其实,我早该明白他不会毫无目的的帮组我,而我也绝对不相信他会喜欢我,虽然我还不明白到底是有什么目的,但是燃烧在我心底的愤怒已经烧掉了所有的恐慌,“我现在就去面对属于我的命运,如果上天注定我要含冤而死,我也认了!”我推开他大步向外走去,却被他一把拉住了,他的手那么的有力,几乎扭断了我的手臂。“小姐,对我公平一点好吗?难道你想让我陪你一起去死吗?”
“我会向警察证明你杀人是自卫的!”我气呼呼的说。
“小姐,你什么时候能够不那么天真啊!你自己一身的罪名都还说不清呢,为我作证?会有人相信吗?我倒是很可能被认为是你的同谋!”他的目光好像可以刺穿我的身体。
我避开他的目光,低声说:“放手,你弄痛我了!”他慢慢的放开手,退后了一步。我揉着酸痛的手,淡淡的问道:“你想我怎么做呢?”
他没有想到我会突然间平静下来,有些惊讶的看着我,良久,“那娜,对不起,我并没有逼迫你的意思。我只是不希望你被伤害,而你,只有在我的身边才是最安全的!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才能真正的帮到你,才能挽救你!我这段时间要去外地办些事情,你不妨好好的想一想。如果有什么需要,你可以跟柳妈说,她会让浩然去采办。”他快步向门口走去,走到门边却又转过身来,“那娜,我希望你这段时间你能安安静静的呆在屋子里,不要节外生枝,我会安排好一切的!”
我看着他把门轻轻关上,我就知道从今天起我不再是一个无所事事的游魂了,而一个失去了自由的幽魂。

十八 夜语琴心

我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整天都只是对着窗外的阳光发呆。中午,柳妈送了丰盛的午餐进来,可是,我的手却突然失力,打翻了餐盘,她诧异的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的收拾了一切。她大概以为我是在拿她出气,我想跟她解释,可是又能说些什么呢?只是告诉她不必再送食物过来了。我仔细打量着自己的两只手,一年前,我正给学生上课,双手突然失去知觉,虽然一段时间后就回复了,可是,从此以后,我的手就会经常的突然失力,医生怀疑是神经性肌肉萎缩,可是系统的检查后,却没有发现我的肌肉组织有任何病变的情况,倒是我的血液有些不对,从血型到血液的颜色和成分都和正常人不一样。而且这些变化正在慢慢的变大,几位国内知名的医学专家都推测如果任这种情况继续下去,我会慢慢失去对身体的控制,而血液中红色素的消失会使我越来越惧怕阳光,最终我等待我的命运就是在内脏器官慢慢失去工作能力中痛苦的毫无尊严的死在黑暗中。没有人知道这是什么病,也没有任何办法医治。我唯一能祈求的就是病变能够发生的慢一些。本来想在生命最后的日子里为父母做点什么,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就连这么一点小小的心愿我都无法做到了!也许是否能够查清案子的真相对我已经没有意义了,既然他们已经接受了我已死亡的事实,我又何必让他们再经历一次同样的痛苦呢!把这一切都想通之后,我反而坦然了。换了一件衣服准备到院子里去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也许这样的日子也不多了。
别墅里静的好像没有人一样,我在那道黑色的铁门前呆立了一会儿,总觉得那门的后面躲着一个人,我叹了口气,缓缓的走下楼梯,才一到大厅的门口,就看到那几只高大凶猛的獒犬已被放开,正在院子里肆意的跑跳。“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把它们放出来了?”柳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小姐,这是先生走之前吩咐的,天快黑了,您就不要出去了!”我笑着对柳妈说:“谢谢你,我知道了!”从那天以后,无论我走到哪里,柳妈的眼睛就会跟到哪里。于是,我就改变了作息习惯,每天晚上都在屋子里闲逛到深夜,其实,我并不是故意想要捉弄柳妈,这段日子,我的睡眠越来越少,而往日的快乐回忆都变成了痛苦回来折磨我。我从来没有任何时候像现在这样渴望回家,这样思念爸爸妈妈。好多次在梦中回到了远方的家中,听妈妈弹琴,给爸爸揉肩,可是梦醒之后,只剩下泪湿枕畔的凄凉。
午夜,我又开始了我的夜游生活,在书房中找了本书,又转到了一楼的客厅里,坐在大墙壁镜对面的沙发里,看着镜子里那个苍白憔悴的女人,心里升起一股深深的悲凉。蓦地,我发现身后正站着一个男人,金色的卷发,勿忘我花一样澄澈的蓝眼睛,是他!是那个神父!不,应该说是那个神父的鬼魂!我的心“怦怦”的剧烈的跳着。他微笑着看着镜中的我,好像并没有恶意,我们就这样对视着,良久,我用颤抖的声音说:“请你……不……不要吓我,好吗?”
我的耳边立刻想起了一句生硬的汉语:“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猛地回过头去,身后却是空空如也,转过头来,镜中的他依旧站在沙发后面,我战战兢兢的说:“是不是我打扰您了?我立刻就回房间去!”
“孩子,不要怕我,我不会害你的!我只是想守护我的教堂。”
“你可真是上帝最忠实的仆人!”我真诚的说道。他听到了很高兴,脸上竟洋溢着孩子般纯真的笑容,那些笑容打消了我心底的恐惧。
他端详了我一会儿,说:“孩子,你好像很不快乐?”
“神父,我只是这里的囚徒!一个被尘世遗忘了的人!”
“不,孩子,我们的主是不会忘记你的,他的救赎之门早为你打开,但是通向那道门的路却要你自己来走!”他举起手中的十字架放在唇边轻轻一吻。
“小姐,你在跟谁说话?”我抬眼一看,是柳妈从通向饭厅的角门里走出来,我又看了一下镜子,镜中就只剩下我自己的影像了。“柳妈啊,这么晚了,还不睡啊!我在和神父聊天呢!打扰你了啊!”
“小……小姐,什么神父?你不要开玩笑啊!”她一脸惶恐的看着我。
我站起身走到身边,笑着对她说:“就是艾伯特神父啊,这里曾是他的教堂。”
“你是说……你半夜到这里来……来跟鬼聊天?!”她的身体和声音一样瑟瑟发抖,提到“鬼”字还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我笑着靠近他说:“对啊!难道你的邱先生没有告诉你吗?我也已经是个死人了!哈哈哈……”我大笑着走上楼梯,走到楼梯中央又回过身来对正站在客厅里发抖的柳妈说:“柳妈啊,请你明天告诉浩然去给镇上的子夜琴行给我买只古琴来,我要弹琴给神父听,一定不要忘记了哦,不然神父会不高兴的!”然后,丢下被吓得快哭出来的柳妈哼着歌回到了卧室,那晚是我在幽谷别墅里睡得最安稳的一晚,因为在这座阴森的房子里我终于有了一个朋友,尽管他是个鬼!
当柳妈在次日黄昏把那只印有子夜琴行标志的古琴交给我的时候,我从她的眼中看到了恐惧和怜悯,她大概以为我不是被鬼迷了,就是在屋子里憋疯了。看是我并不在意,我的全部注意力都在了古琴上。子夜琴行出售的每一只古琴都是由文嘉玮亲自调试的……他说那个过程就像是要嫁女儿的父亲,带着甜蜜的失落。如果他能知道这只琴是给我的,会是在样的心情呢?接下来的几天,我的全部心思都用在了这只琴上,小时候学过几天古琴,可是每次碰到琴弦,心里都有一种难言的伤感,也就没有再学下去。现在重抚琴弦,那份莫名的伤感再次袭来,竟是恍如隔世。小时候从妈妈那里听会了一只《红豆曲》,那也是我唯一会弹的曲子。好多年后,我才知道那是《红楼梦》中的一段唱词。隔了那么多年,没有想到我居然还能想起来,只是现在弹来已是另有一番心境了。
午夜,我又坐到了客厅里墙壁镜前面的大沙发里抚琴,让那只凄凄婉婉的《红豆曲》在安静的别墅里飘荡。我知道这栋房子的人都能够听到,但是不会再有人出来了,因为他们害怕看到神父,而神父此刻正站在我的身后面带微笑,听着曲子。我的嘴角也溢出了淡淡的笑意:“神父,您来了!”
“孩子,你这样吓他们,是不对的!”
“若是心怀坦荡,他们又何须怕你!”我幽幽的说。
“孩子,你过得很不快乐啊,为什么不离开呢?”神父的眼神那么慈爱,好像父亲。
我悲伤的看着他,“神父,我已经没有自由了,怎么离开呢?”
“不,孩子,真正锁住你的是你自己的心啊!”他狡黠的笑着。
“不管他是什么人,总是为我杀的人,我怎么能一声不响的离开呢?”我苦恼的说。
神父熟练的在胸前画着十字架,“你是个善良的孩子,上帝一定会保佑你的!过不了多久,你就会离开这里了!”
“真的吗?”我大喜,“神父,你没有骗我吧?”
“神职人员是不可以说谎的!”神父笑着说。
我想了一下又叹息道:“离开这里我又能去那里呢?”
“孩子,你没有可去的地方,却有要找的人!”他像个淘气的大孩子一样对我眨眨眼。
我好奇的看着神父,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啊?我好像从没有跟你说过啊!”
神父和蔼的笑着,“你的琴声已经泄露了你的心事,你常常在想他!”
我忧伤的看着手中的古琴,“可是,我不能给他幸福,可能还会连累到他!”
“孩子,要认清自己的心,它会指给你正确的方向!”神父笑呵呵的消失了,耳边传来他温和的声音,“要相信自己的心……”
从那以后,神父再也没有出现过,我虽然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如神父所说的那样离开这里,但是我也并不在意了,我只求不再给我的家人和朋友带来灾难。柳妈也不那么严密的监视我了,她大概已经被我的夜半琴声折磨的快疯掉了。
天边,一抹残阳像是一首哀婉的宋词为傍晚的天空增添了几分悲伤的味道,我把落地窗打开,任山风肆意的吹进来,白色的窗帘在风中旋舞,挣扎,好像要挣脱挂钩的束缚,为自己找回飞舞的自由。我伴着琴声轻声唱道:“滴不尽相思血泪拋红豆,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睡不稳纱窗风雨黄昏后,忘不了新愁与旧愁。咽不下玉粒金波噎满喉,照不尽菱花镜里形容瘦。展不开的眉头,捱不明的更漏。呀!恰便似遮不住的青山隐隐,流不断的绿水悠悠。……”
淡淡的烟味儿从身后飘来,一双大而有力的手臂从背后环住我,我禁不住一抖,只听“砰”的一声,君弦断了,断弦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哀鸣……

十九 琴冢惊魂

邱问天捂着胸口从地上慢慢站起,呻吟道:“那娜,你下手可是够狠的啊!”
我捏起断掉的琴弦,轻轻叹道:“看看你造成的悲剧吧!”
他揉着胸口,皱着眉头走过来,看了看我手中的断弦,“悲剧?你也太夸张了吧!不就是断了根弦吗?你刚刚用胳膊的那一拐才是险些造成惨剧呢!”
我不理他,只是默默的看着琴弦的断口。他有些尴尬的站在一边,半晌,才说:“那娜,这琴弦应该是可以接上的。我明天拿去修一下就会完好如初了!”
我摇了摇头说:“经历过修补的东西又如何能完好如初呢?算了,反正我也不是很会弹琴,断了就断了吧!”我转过身面向他接着说:“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你能答应我吗?”
他点了点头,向后退了一步坐在床上。
“我想我应该离开这里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去自首,我会远远的离开这里,永远不会出现在任何认识我的人面前。你为我杀的人,我绝不会连累你因此受到警方的追捕。我希望你能把我悄悄的送出相思镇,只有我离开这里,我们才会得到真正的安全!”我的话音刚落,就听门外传来柳妈的声音:“先生,白老先生来了!”
“哦,知道了!”邱问天应了一声,无奈的看看我,“那娜,我下去看看,你的事情我们晚上再说,好吗?”
我笑着点点头,目送他离开,然后,就抱着那断了弦的古琴来到了花园中,将它连同琴盒一起埋在了一丛玫瑰花下的泥土里。暮色降临,晚风吹动树梢,发出“沙沙”的声音,我背靠最近的一棵香樟树坐了下来,隐身在树身花影之中。我不知道邱问天会不会答应我,事实上,没有他的帮助我想安全的离开这里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问天,我知道你到这里来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希望你最好还是不要去打那石殿的主意,没有人能打开那道石门,你也一样!”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花园小径上传过来,我仔细的在脑海中思考着这个依稀听过的声音,同时,将身子向树后隐了隐。
“事实恐怕不是这样的吧?我听说二十多年前,曾经有人打开过那道门,而且还带人进去过!”着是邱问天的声音。
“看来,兰儿什么都跟你说了,那你也应该知道,那里并没有什么珍宝!”那老人的声音里有几分不满。
“是的,兰儿什么都告诉我了,可惜的是,她的胆子太小,并没有进到石殿深处,她自然什么也看不到!不过,大哥,您可是跟着璎珞一同下到了那石殿中的洞穴深处的!”邱问天也提到了“璎珞”?我皱起了眉头,这个璎珞到底是谁啊?怎么哪里都有她?只听那老人“哼”了一声说道:“那里面真的什么都没有!我们不过白走了一遭而已!”
邱问天“嘿嘿”的笑了几声:“大哥,你何必骗我?如果真的什么都没有,璎珞怎么会被造反派捉起来?又怎么会宁死也不肯带那些人进去呢?”
两个人突然都安静了下来,我很想伸出头去看看,可是还是拼命的忍住了。不过,那老人的声音却被我记起来了,那个声音我的确听过的,他就是那晚文嘉玮带我去相思河边看璎珞的塑像时遇到的白姓老伯。他和文嘉玮好像很熟,可是他和邱问天又是什么关系呢?我陷入了苦苦的思索中??????
“问天啊!那里面真的没有什么珍宝!你应该知道,我白子夜可不会把什么宝藏放在眼中!无论你花多少心思,结果都是枉然的!”原来那老人叫白子夜,他们的声音又近了一些,我只好把头尽量伏得低一些。
“大哥,我也不隐瞒你了,我邱问天也不是贪财之人,我这样做都是为了邱宇,他的身体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了。我是想知道那石殿中有没有传说中的上古秘药?大哥,邱宇是您的外甥,你总不能袖手旁观吧?”邱问天的声音很是诚恳。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然后是一个深长的叹息,“问天,那里恐怕根本没有什么秘药,那只是一个上古部族祭祀的场所而已!因为火把要熄灭了,我们也没有进入到石殿最里面。至于璎珞为什么不肯带那些造反派进去,我也不知道!”
那老人的话刚刚说完,邱问天就迫不及待的问道:“我只想知道璎珞是怎么进去的?大哥,她是怎么打开那道门的?”
那老人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她只是按照传说中的韦氏族人开启石门的方式做的,把鲜血滴入石门旁的石槽里,然后,石门内响起奇怪的音乐声,璎珞就用鬼琴璎珞和那乐声相和,过一会儿,乐声消失,石门就缓缓打开了!可是,璎珞已经死了,再也没有人能够重新开启石门了!问天,你就不要再心存妄想了!”老人的声音满是苍凉的说道。
邱问天喃喃低语道:“这世界上的任何事情都不是绝对的!大哥,兰儿说,璎珞曾经跟你们说起过她的家族一直在守护着一个古老的秘密!可惜兰儿不知道是什么秘密,但是兰儿说璎珞死前曾经跟你关在同一间囚室里,难道她没有对你提起过那个秘密吗?”
再次听到“璎珞”这个名字,我不禁疑窦暗生,他们口中的“璎珞”显然不是明代的那个“璎珞”,这个“璎珞”生活在20多年前的相思镇,她是韦氏一族的后人,而且她很可能是最后进入过幽兰园的石殿的人,难道妈妈梦中呼唤的人就是她吗?她们又是什么关系呢?璎珞到底知道了什么秘密呢?二十多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妈妈和那些事情有关系吗?妈妈又为什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这一个个问题都是谜啊!答案也许就藏在这老人的心里??????我下意识的抬起头看天,却无意间瞥见三楼的一扇窗子后面一张苍白的脸正在看着我!我一惊,险些惊呼出声,幸好那老人的一声大喝提醒了我:“邱问天!我不许你去打扰璎珞的芳魂,她什么都没有告诉我,三十多年前发生的事情跟那石殿没有关系,那些造反派关押璎珞是因为她的父母曾经是国民党的高级特工人员。璎珞是在用死亡来维护自己的尊严,她是单纯的女孩子,从来都没有秘密。”那老人的呼吸很急促,显然是在尽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过了一会儿,老人才深深的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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