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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怎能不爱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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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tuation, ha ha ha haaaa aaaa aaa aaaa
ahhhh aaahhhhhh
marquis, oh, what a wag you are
……
what a friendly, ha ha ha
situation, ha ha ha haaaa aaaa aaa aaaaa
ahhhh aaahhhhhh ahhh aaahhh aahhh
ahhhhhaaaa
……”
四周寂静了,唯有我花腔颤音的笑声,和着满脸的泪水,一遍遍无法停息,我想就这样唱到气绝也好,灵魂仿佛飞到了灵堂之上,抚摸我的男孩俊朗的笑脸。
“啪——”冰冷的巴掌掴得我生疼,睁眼朦胧的泪眼,是干妈凌厉的怒容。
“干妈——”我委屈地呢喃。
回答我的是尖锐的女音:“小贱货!你害得我们还不够么?你给我滚,没人愿意看见你!”
“我不要,我要和遥儿在一起。别赶我走!”
许多人推我,拉我,骂我,叫我“滚!”
直到有个人将我护在了身后。
我不知道那是谁。只是一个陌生的背影,高大如山,是他帮我挡住了无数双手的推搡。可是那一刻,我无法感激他的好心,反而心生恨意。那个年纪的我确实如一只小白眼狼,任性地,不断地辜负别人的好意与温情。
彼时,他就那样竖在我面前,将遥儿和我彻底阻隔了,我死命推他,却推不开。在那一刻,我深刻地体会到了自己的无力与渺小,似乎之前所有为离经叛道而做出的言行都变得那么可笑。
遥儿,对不起,我无法再牵到你的手。可我始终记得,你曾经说过——
我们要牵着手一起长大……
可是,我长大了。你呢,依旧是美好的少年莲花般的模样。
……
S市市立第一医院,VIP病房前的走廊。市委詹秘书一手握着电话汇报,一手擦着满头急汗。
“赵副市长,请放心,辛女士和施先生的状况都还好。……什么,辛女士?辛女士还没有醒。……不不不,您先别急。这边的主任说了,辛女士只是轻微的脑震荡导致的暂时性昏迷,很快就会醒来的!……什么,您要亲自过来?……喂,不用您……赵副市长……喂,喂?”
举着已被挂断的电话,詹秘书愣愣地站在走廊里,半晌方回过神来,向那扇关着的病房门若有所思地看了眼,便急忙安排接待副市长亲临的准备工作去了。
第4章 零四
从昏迷中醒来,就看见施洋一张放大的脸。
“嘿嘿,我就知道你快醒了。睫毛眨个不停呢。说,是不是企图装睡偷窥本绅士?”
我无语,这位混血青年的思维从来很混搭。你听过有人对昏迷刚醒的病人这么说话的么?不要崇拜我能这么淡定地接受,因为早已习惯了。
接下来的一切就完全处于混乱之中了。因为我醒来不久,一摸手腕,就发现了一件大事。
“施洋,施洋!你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了,再帮我看看你脚边周围有没有啊?”我早已不耐烦听他说什么劳什子的事故经过,什么广告牌撞到了我们的车,我磕了头,他碰了腿……三藏,求你把这家伙收去吧,我已经够头昏脑胀的好不好?此时最重要的,是我手上带了十年的黄玉手链不见了呀!
我在施洋的瞪视下神经质地揉着手腕。我知道作为康斯坦茨大学心理学专业Professor wolfgang手下的 Dr。Xin,此时此刻,我的行为是该被“打手”的。但说实话,如果老头亲自来瞪我,我也只能表示,打手吧,只要手链回来就好。
“我说我的老佛爷,我都地毯式搜索了三遍了!真的没有。你确定那串珠子你上车时还在?会不会是出事时,被你蹭掉拉在车上了?要不然一会儿去帮你问问詹秘书那出事的车子还在不在,让人帮你去车上找找。”
我闻言眼睛一亮,却讷讷道:“不好吧……人家是市委高官诶,身后大事一大把的。我们这点小事情他哪里愿意管?会不会嫌我们小题大作。”
施洋很不客气地白了我一眼,我讪讪地扁扁嘴住了口。好吧,我很有自知之明地认识到我是纸老虎,也就只能冲他这类型的小题大作了。不过,眼下脚上还绑着绷带的某人在我的指手画脚下,一贯的好脾气也快破功了。
我叹了口气,那串手链于我而言真的是很重要的东西。戴得久了,早已如同身体的一部分,就像一个深刻在心上的人。
恍然心中有些酸楚,那年我的不辞而别,对于他来说,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感觉?空得发慌,好似一切都没有了目标。
在我黯然之际却听施洋笑得阴险,“我倒好奇了,那串珠子原来你这么宝贝啊!是不是什么定情信物啊?”
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狠狠道:“是!”
施洋大约没想到一向被他誉为“情感淡漠”的我会作出如此激烈的反应,一脸地无法置信。
在他目光灼灼的探究下,我早已没了底气。
不由自嘲地笑笑,是了,这么多年过去,曾经随手相赠的小礼物,他还会记得吗?他大约是忘了。因为他不知道在他俯下身,为我带上的那一刻,一个十七岁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内心青涩的悸动。
我苦笑,让我一个人犯傻就好,独自守着他给我的点点滴滴。若是他已经忘了我,那是最好不过。
见我这样闷闷不语,施洋倒是大发善心。
“没事,一会儿问问詹秘书吧。你若不好意思,我来开口好了。”
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却见他目光中有跳跃的光,难以捕捉。
“其实,方才你昏迷时不知道,这次接待方对我们真挺重视的。哦,对了,你脑震荡失血,你猜给你献血的是谁?”
我都昏迷了,哪里会知道?
“是……”
施洋的话被有礼的敲门声打断。不一会儿,门口出现了詹秘书的笑脸。
“辛小姐,好些了吗?”他走了进来。
“恩,我很好了。詹秘书,辛苦你们了。”
我扫了眼病房中被搜索的凌乱景象,不好意思地匆匆收拾着。唯有施洋很大爷地翘着绷带腿,我朝他瞪了眼。知他嘲笑我拘谨刻板,没理会他一脸戏谑的表情。
到底是官场中历练的人,詹秘书对这一团乱象只是下意识地扶了扶眼睛,轻咳一声,立刻恢复了从容淡定。
“两位千万别这么说,这次事故,我们万般难辞其咎啊。所幸两位没出什么大事,要不然我们,哎……我们赵副市长对此事十分重视,定会给两位一个交待的。两位请先安心静养,项目计划已按赵副市长的吩咐延期了。有什么需要只管说,我们一定尽力满足。”
听对方这么诚恳,我本来应手链丢失而积累的满腹牢骚也自然发作不得,只得宽容地笑笑,抬眼看看施洋。
施洋无奈叹气,只得充当代言人:“詹秘书,您也千万别这么说。这本来就是小概率事件。谁都料不到的。请赵副市长放心,我们两人一旦伤势无碍会尽快开始项目,计划我们已经看过,应该不会给你们的工作带来太多耽搁。”
詹秘书感激地点点头。
“不过……”施洋拖长了尾音,朝我看了一眼,“詹秘书,眼下我们倒是有个小小的请求。”
詹秘书立刻笑道,“施先生千万别客气,请吩咐吧。”
施洋瞥了我一眼,朝我伸了五个指头。
五个NLP(身心语言程序疗法)啊,敲诈啊!果然,离开了老头的管束,此厮的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无奈我此刻有求于他,只能眨眼同意。
“其实,是这样的。哎,还是让我们辛小姐自己跟你说吧。”
我万没想到施狐狸又把麻烦抛回给了我,施洋朝我笑得不怀好意,朝他干瞪眼也没用。此时此刻,詹秘书那万分重视的目光已将我笼罩。
我讪讪一笑:“是这样的,詹秘书。我的一串黄玉手链可能在出事的时候丢了。不知道,那辆车子还在不在,方不方便让我们去找一下?”
詹秘书倒是半点没有惊讶或不耐,立刻掏出手机。
“辛小姐别急,我立刻帮你问问。喂,小王吗?你现在在哪?哦,你等下……”詹秘书又转向了我,一边掏着口袋,“辛小姐,你看看是不是这个?”
只一眼,我立刻激动地点头。可不就是我那串手链吗?
“恩。小王,没事了。”
詹秘书颇有深意地朝了笑笑,却并没有立马递还给我,只是呈给我看。
“辛小姐,这是赵副市长刚才递给我的,不过他没说明这是谁的,只是让我把它修理下。因为这手链的绳快磨断了。我方才并没反应过来是你的,一时疏忽了。你看……”
我疑惑地从他手中接过,珠串的结口处确实已被磨得很细白,只是我长期带着,倒没有注意。不过,为何这东西会到了他们的副市长手里?
等等,他们的副市长姓什么来着?
“请问,是赵副市长么?”某一个字,吐在齿间,却牵动了心中的百转千回。
詹秘书点点头,他试探着问道:“是啊,辛小姐和赵副市长是故交么?”
心中有一股灼热的念想不可遏制地燃起。赵,是他吗?不会,怎么可能?他不是应该在北京?这么多年了,怎么又来到S市?我在国外每一个拜访过的教堂为他祈祷平步青云,只是副市长吗?他出了什么事?不会,应该只是巧合,怎么会是他?他一定再更高更好的地方。
我心如乱麻,下意识地攥紧了身侧的床单,只看着那手心中的珠串发呆,浑然没发觉身边两双眼睛好奇地望着我。
“辛小姐?辛小姐?”
“辛澜!……Dr。 Xin!”施洋模仿着老头的一声怒斥把我唤醒,我茫然看着他。
他一脸无奈,“詹秘书叫你呢。”
“哦?”
“辛小姐,你看这手链是不是我立刻去帮你修理一下,一定马上帮你送回来。毕竟,是赵副市长再三关照的。”
人家工作职责,又是一片好意,我自然不能拂了他的情。更何况,眼下这串珠链在我眼中竟变得有些沉重而烫手。我勉强笑笑,点了点头,将手链递给他。
“多谢你了,詹秘书。真是不好意思。”
“辛小姐客气了。”
詹秘书前脚刚走,施洋后脚便凑了过来。
“Hey,Girl。方才詹秘书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我来替他继续吧。”
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什么问题?”
“咳咳,辛小姐和赵副市长是故交么?”施洋怪腔怪调地模仿。
我蹙眉,下意识地道:“我怎么会认识什么赵副市长?”低下头,声虚而气不壮。
“喂,跟我还装呐?”
“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又没见到……”
施洋点头,“这个简单,听说他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你们早晚会见面的。”
我心头一颤,抬头盯着他故弄玄虚的笑脸,自己也不知道是希望还是害怕。
施洋却依然不放过我,“要不,我们现在就把他请来谈谈项目计划?难得我投身工作,决定带伤加班!”
“别!”
见他笑得灿烂,我自知上当。舒了口气,再不打算理他。
“哦,对了。刚才想告诉你来着,你之前还用了人家好多血。”
我被他说得愈发心头忽冷忽热,“做什么说得那么可怕。到底怎么回事啊?”
施洋摸着下巴想还卖关子,我终于忍无可忍,推了他一把。
“快说!”
我力道不小,施洋一个趔趄,好在反应够快,稳住身子,绷带腿翘得老高,姿势有些搞笑。
他哀怨地朝我瞥来,“哎。我说你恼羞成怒拿我出气又是何必?具体的情况,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我也是从一位照顾我的温柔的护士小姐那儿听来的。哎,我觉得辛澜啊,你真该趁此机会在医院里多跟人家护士小姐学学,要不然像你这样情商偏低的情况,以后可如何能相夫教子?”
“要你管?你的那群法比安娜,伊莎贝拉,史坦芬尼们就能相你教你儿子了?还有那什么克丽丝,海蒂,康妮,妮科尔……”
施洋脸色越来越惨淡,“哎哎哎,打住!我怕了你了!我觉得我得先离开一会儿,护士小姐还要给我量体温。你先自己冷静下,一定要别激动,小心病情恶化!”
他抬着绷带腿,单跳着蹦出了门,转而又把门推开,扶着门把,探进头来,一脸惊喜。
“对了,辛澜啊!我忽然想到一句中国古话。你来听听。”
“什么?”
“千金难买市长血啊!所以你一定要稳住了,不要再晕过去,浪费了哦!”
我顺手抓起一根香蕉朝房门砸了过去,“见你的护士小姐去吧,古话你个烂文盲!”
香蕉被及时关合的门挡住,我抚摸着左手带着淤青的静脉,不知何始,竟将“脉脉此情谁诉”喃喃地低吟出声。掩口,苦笑。
第5章 零五
詹秘书果然效率很高地把手链亲自送了回来。附带的,还有一个拉杆箱。我瞪大了眼睛,难不成他还要亲自来陪护?我完全无法分析出这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我估计自己此刻的脸色很难谈得上好看,詹秘书倒是不介意,笑得宛如宽厚长者。
“詹秘书,你这是……?”我指指那个质地挺括的新秀丽大箱子。
恩?这大男人用的箱子颜色怎么看着有那么丁点儿女气。
莫不成是……我指指箱子又指指自己。
果然,见詹秘书点头。
“辛小姐,这里面是帮你准备的一些衣食书本,全是按照赵副市长列的单子上置办的。你现在身体不方便,似乎之前的行李也不太丰实,赵副市长见了,便吩咐我再给你添些。你看看有什么需要补充的,我再让人送来。”
大约是见我半躺在床上,还有些愣愣,詹秘书一拍脑门,歉意说道:“哦,忘记你现在不方便了。需要我现在帮你打开,你过目一下么?”
我连忙摇头:“不用,不用。我一会儿自己来就好。”
“也好。哦,对了,还有这个……”詹秘书说着又从包里掏出来一个盒子。看着他圆胖的身材,圆润带笑的脸,其实我好几次都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小时候看过的译制动画片《机器猫》。思及此,觉得颇有些不厚道,便朝他歉意地笑笑。
显然,他被我笑得有点莫名其妙。不过还是素养很好地把手机帮我拆封,开机,递了过来。
“这是项目组配给你的手机,基本上所有与你工作相关人员的号码都在里面,你一会儿有什么需要可以给我打电话。”
金属的冷硬质感,是诺基亚较高端的商务款。我想了想,工作需要,这样的配置应该也没什么不妥。习惯性地按下自己最常用的快捷键,屏幕上出现那三个花体字却差点让我连手机都握不住,竟然是——赵翰墨!
我抬头看看詹秘书的笑猫脸,又看看闪着荧光的屏幕,不知道该如何描述此刻的心情。一切的猜测希冀恐慌逃避都即刻成为了过去。而真相,以它最堂而皇之的方式,最预料不到的时刻,揭晓,不容拒绝。
是啊,其实之前我也不过是在自欺,心底不是早就明白了么?除了他,还会有哪个赵副市长?会和我有相同的血型?会关注到我身上的每一个细节,帮我修手链?会知道我旅行轻装简从的习惯,行李少带喜欢现买?甚至清楚地了解我开手机后下意识的动作,知道我最常用的快捷键?我抬头看向床边的行李箱,是我喜欢的海蓝,那里面装的满满的,应当都是我最熟悉的用品吧。
詹秘书依旧微笑,只是此时笑容中多了些了然与深奥。见我这处自是没了他什么事情,便轻声告辞。
夜幕悄然降临,我依旧蹲在床边,抱着膝盖,看着打开的充实的“百宝箱”,心中仿佛也被各种情愫填满,不知该如何处理这些物品,这些心情。
飞利浦的吹风机,博朗的电动牙刷,S市老厂独家生产的轻质毛巾,宜家的圈圈衣架;几款我常用的抗过敏型护肤品,0。7的水性笔,0。5的自动铅笔,吉米插画的笔记本;海明威、毛姆的小说并一部《饮水词》。采家老字号的话梅,可自调口味的酸梅汁,咖啡味口香糖,艾家的蓝莓饼和蛋糕寿司……
还有那个打开的音乐盒,一遍遍循环放着法国电影《美丽的人》的主题曲“L'aquoiboniste(无造作的绅士)”。
为什么是这一首?我心中颇有些悱恻,因为他曾经我借给我阅读过一本书——《克莱夫王妃》,法国文学史上的第一部心理学小说,影片的故事原型。
我当时还小,只作为爱情小说去读,只是被书中的情感触动不已,爱不释手。他看我读完后愁肠百结,听我絮絮叨叨地说着并不算成熟的感触,温柔而了解地笑着。
记得当年影片上映,我正独自旅行在巴黎。黄昏中的塞纳河朦胧优雅,似在含蓄地等待着她的情人。我漫步在拉丁区,见到一家电影院门口的广告海报,心中一动,便走了进去。
我并不是很熟悉法语,但依旧能看懂这个故事。16岁的菊妮在母亲去世之后转学,疯狂地爱上她的意大利语教师涅穆尔,但她不愿向自己的感情让步,拒绝他的求爱……我默默注视着剧情的发展,渐渐地分不清是在看别人,还是别人在看自己。
也曾想过,彼时的他,是不是也在美嘉的某个包厢?是不是也在看着菊妮和涅穆尔的故事?是不是也曾想起了我?
我颇有些震惊地发现,尽管离开了这么多年,我的一切生活习惯竟是没有任何的改变。曾经喜欢的,一直喜欢着。包括衣食用品,也包括人。
我竟是,如此恋旧的么?
那么他呢,为什么也都记得?为什么可以那么笃定,我就一定会依然喜欢。他那么好面子的人,不怕被我谑笑轻看么?
夜已深,我从颠倒混乱的梦中醒来,窗外的夜幕隐隐呈现红光,是下雪了吧?明光夜雪使我的思维分外地清晰,只觉得再无法入睡,想起走廊那扇窗正对着医院的篮球场,那里的雪景应当更亮更广,不知缘何对此兴起,既躺不住,便索性披衣起身。
走廊的那头,角落里,一星红光隐隐绰绰,在窗外无尽红天的反衬下分外寂寞。来不及控制我的脚步,声控开关受到感应,将一整条天顶的灯尽数打开。
那个隐在黑暗中的身影顿时暴露在灯光之下,依旧是那么挺拔优雅而气势不凡的背,宽厚高大如一座山。
他顿了一顿,转过身来,与我四目相对。起初的一瞬间,或许是因为灯光骤明,或许是因为距离太远,我辨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应当是诧异的吧,会不会有一点点欣喜?我竟不由自主地自作多情起来。
尔后,我便唾弃自己怀有这样的心思。
我们根本不是久别重逢的恋人,不是吗?
我们,早已不是恋人。
走廊里安静得甚至让我怀疑听见了他烟丝燃烧的哔啵声响。
一时间,我们谁都没有打破这样的静谧,空气中仿佛有一股神秘的磁力将我们吸引。然后,我便见他掐灭了烟头,似是要向我走来。
第一时刻,我下意识地想后退逃跑。
走廊的灯在我即将转身的那刻灭了,倏尔又亮了起来,我听见了身后的脚步声。我的心骤然提起,似是等待,却不敢回头。
可是,我失望了,那是他离开的脚步,坚定有力的,越走越快,越走越远,直至消失再听不见。
心渐渐地放了下来,却沉到谷底。
他终究是不能原谅我的么?可为何又要送来那些东西,对我这样好?
那一刻,我有了想哭的冲动,深埋的心底的想念喷薄而出,近在咫尺的人却望而不得。病号服宽松的衣襟被我拧了一圈又一圈,直到胸口窒息的感觉让我忽视不得,却终究挤不出半点泪来。
五年里,我从没有过哭泣的感觉。因为离开他时,那曾经太过汹涌的悲伤,早已让一切挫折显得微不足道。
因此,在施洋等人的眼里,我是冷情的,距离感的,EQ偏低的。可是,他们都不知道,尝过了真正的伤心,眼泪就不会那么轻质廉价。
可是现在,曾经那股揪心噬骨的感觉再次把我席卷,为什么我依旧无法流泪?越来越多的失落悲伤忧郁悔痛积堵在心中,找不到缺口发泄,我想我恐怕要受不住。
我苦笑,第一次重逢便是这样的效果,那以后无可避免的更多见面,我该如何是好?他呢,避过我这一回,今后也都打算避而不见么?
下次相见,是不是应该在职场,他会以怎样一副公式化的面孔向着我?我告诉自己要冷静些,职业化点,不要害怕,我是心理学的专业人士了啊。可是,那是他啊,让我如何专业的起来?
在施洋的病房门口徘徊了两步,我终于下定决心。可刚要叩门的时刻,门却从里面打开了。
“是辛澜啊?睡不着了?”
施洋熟悉的笑容出现,虽是问句,但见到我,并丝毫没有惊讶的样子。
与我的满面颓丧相比,这家伙却一脸精神焕发的好相貌。要不是我扫了眼病房中确实只有他一人,而他又暂时有些腿脚不便,还真难免会联想到别的什么地方去。
等等,他开门开得这么及时,倒像是料准了一般。难不成,方才的一切都被他看在了眼里?
这个该死的家伙莫不是有夜游症和偷窥癖?怎么什么不容易撞见就刚巧撞见什么?
他挑挑眉,一副你猜对了的表情。
我无语。和他熟悉到这样的程度,其实也没什么好避讳的。在国外那么多年,老头和他们都已如我的亲人一般,虽然彼此不说,但心里都知道。何况,我们还都是学的这个专业,猜心的能力自是比别人都要强一些。
施洋把我让进了屋,匆匆收拾了下软椅上的杂物。我一看,顿时哭笑不得,几本《花花公子》。亏他事无巨细,国内禁卖的杂志他还不远千里一路带了过来。
施洋懒懒地抚平折起的页角,理所当然地说道:“精神食粮么,和饭菜食物一样,应该是丰富多彩的。不要忌口,不要偏食,不然容易缺少某些重要的微量元素,让体质变差。”
说着,话中有话地看了我一眼。
我轻嗤一声,谬论,还大言不惭。
他这么厚脸皮的人自然是不会理会我的不屑,只是抱头仰躺回床上,“怎么,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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