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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法医的幸福生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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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母脸上难得露出一抹娇羞,轻轻摇摇头。
“静儿,这几天,我看你好像在绣花?老了,眼睛都花了,喜欢什么就去买,嗯?”静儿是冷母的小名儿。二人独处时,冷父总习惯这么叫她。
冷母有些不高兴了,嘟囔道:“谁说我老了?老了,还能做刚才做的事吗?”
冷父闷笑出声,拍拍老伴儿的后背,心疼说道:“不老,不老……我们静儿永远是年轻!”
“你儿子可真跟你一个模子出来的……”冷母埋怨老伴儿:“你这个当爹的,想不想知道,你儿子说花花什么?”
见老伴儿欲擒故纵的样子,冷父也好奇心大起,问道:“儿子说什么?”
“他说,花花就像菜市场里的老韭菜,老黄瓜,一抓一大把!有嫩的,就没人要老的了,你说,花花能受了吗?”
冷父终于忍俊不禁,朗笑出声,他笑着说道:“我儿子竟然有如此想象力?他不当作家,有些可惜了!”
“你还笑?这话,多伤人心呐!’”冷母戳戳老伴儿胸膛命令道:“不许笑了!”
“玩笑话,也能当真?花花的度量也没那么小啊!”冷父思忖了一下,揉揉下颌说道:“若是按着儿子的思路想下去,花花倒更像是水萝卜,小辣椒……”
“去……去……没正经的,要是让花花听到,公公评价她是水萝卜,那又该伤心了!对了,建国,那你说我像什么?”冷母靠着老伴儿的胸膛,眯起眼,期待的看着。
“你呀……”冷父思索一下,将老伴儿更加疼惜地环在胸前,说道:“你就像一坛老酒,随着时间的淬炼,越来越有味道!”
冷父的甜言蜜语很受用,冷母喜笑颜开,她自言自语道:“但愿儿子和花花能像我们这么恩爱……看来,我得加把劲儿,把东西绣出来!”
“绣什么?”冷父认真地看着老伴儿,嘱咐道:“静儿,我可告诉你,你得把身体养好了,等我退下来,我们还要环游世界呢!”
“知道,我会注意的!前几天,我到市场转悠,发现了一个十字绣,叫‘花好月圆’,名字多好听啊!里边既有花花的名字,也有小月的名字。我就想,亲自绣下来,送给他们……”
“那就买一副吧!”
“那不行!我要用我的诚意,感动月老,让他们破镜重圆,真正‘花好月圆’!”
冷父叹息一声,又将冷母搂紧几分,感慨说道:“但愿吧,但愿孩子们能理解你的良苦用心!”
冷母也轻叹一声,抱着老伴儿的胳膊,闭上眼。
今夜云淡风轻,今夜无比甜蜜。
清晨,冷母起来晚了。
她敲着酸麻的腰下楼时,听见厨房里有动静,便加快脚步,心里疑惑,昨天,已经告诉炊事员不要做饭了,那,是谁在厨房忙活?
这是冷家早就形成的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只要孩子们一回来,冷母就亲自下厨,炊事员也可以放假休息了。
冷母悄悄靠近厨房,见黎花的身影在晃动。儿子冷月也挤在厨房里没闲着,转悠着身子,不停地问:“花花,这个怎么切?我不会,你教教我……”
“你会啥?只会吃!”黎花抢过冷月手里的菜刀,推了他一下,“出去等着吃吧!”然后就手脚麻利地忙活起来。
“咳……咳……”冷母站了一会儿,见二人没发现她不说,儿子还时不时地对着花花动手动脚,她终于忍不住给了个动静。
“妈……”厨房里的二人转头,异口同声。
见黎花动刀切菜,冷母赶紧上前,几乎是抢的,将黎花手里的菜刀夺过来,轰他们:“出去……出去……不用你们……”
“妈,就让我做吧……”黎花心想,自己难得回来一次,怎么也得表现表现,何况,有离婚的事跟着,她也觉得有些愧疚,所以,想做些什么弥补。
“孝心领了,你赶紧歇着去,累坏了我孙子可不行!”
听冷母把自己说得跟纸扎似的,黎花只好退出来。与冷母擦身而过的时一瞬间,眼尖的她,一眼扫到冷母锁骨边的一块淤青,像是“草莓”!
黎花诧异一下,脑海里闪过一个不纯洁的想法,没好意思再看一眼,就退出厨房。
苍天啊,大地呀,天使姐姐呀,她可不是故意看到了!想着婆婆身上的那块草莓痕迹,黎花感觉脸皮一下就火燎燎起来。
冷月问道:“妈,您怎么总也不让花花下厨房?花花不是矫情的人!”
冷母见黎花已经出去了,才压低声音,实话实说道:“她做的饭,谁敢吃?一想到她的手握着寒光闪闪的刀子,每天在那些腐烂恶臭的尸体上摸来摸去,尸体周围还苍蝇乱飞,蛆虫乱爬,我就想吐……”
冷月呵呵笑了:“妈,花花他们都穿着防护服,戴手套的……”
“我知道,可一想到那个画面,我就吃不下去饭……”
冷母想起昨夜黎花同她诉苦,说,冷月什么家务也不做。冷母就想,我儿子能吃你做的饭,就是给你面子,换另外一个人,你试试?人家还不把你做的饭倒进垃圾桶!花钱请人家吃,人家都不吃,嫌脏!
“妈,可不能跟花花说,她会伤心的……”冷月也压低声音嘱咐道。
“我知道,这么多年了,我嫌弃过她的工作吗?心里不愿意,也不敢说,她伤心是小事,妈怕你夹在中间难做人……”冷母嘴上说着,手里的活计可没停下来。
冷月搬过老妈的身子,抱了一下,嬉笑道:“还是老妈好,要不然,黎花怎么老说,有老妈这样一个好婆婆,是她千年修来的福气呢!”
冷月的话,一下子拍中马屁,冷母眉开眼笑,说道:“你也出去吧,君子远庖厨……”
“妈,昨天晚上,您还教育我,要我多下厨房,给花花做饭呢!”
“我那不是心疼孙子嘛!万一花花不小心把胎儿抻着,怎么办?”
黎花没走远,冷家母子的谈话,她听得一清二楚。
这个臭冷月,她什么时候夸过婆婆好?
这个老太婆,原来不是心疼她,是心疼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有,老太婆还嫌她做饭脏,哼哼,不用她做正好,她还难得清闲呢!
原来,他们表面上是支持她的工作,暗地里,对法医这个职业厌恶死了。
黎花缓步走进客厅,心情开始郁闷,为什么人们就对法医这个工作这么不理解呢?这是一项多伟大崇高的职业?能让死人开口说话,能将真正的犯罪嫌疑人绳之以法,能为含冤而死的人洗清冤屈,这是多让人有成就感的职业?
楼上又有脚步声传来,估计是公公下楼了。想起晚起的婆婆和公公,黎花更加肯定心中的判断,她嘴角抿了抿,笑了。然后,起身,故意加重脚步,朝厨房走去。
“花花,你怎么又进来了?快出去,油烟子呛人!”冷母赶紧驱赶黎花。
黎花笑着,举了一下手里的杯子,说道:“我刷杯子!”
然后,无意似的凑近冷母,假意回头,想跟冷母说话,紧接着,嘴巴张了张,诧异地停住。目光在冷母锁骨上停顿几秒,轻描淡写说了一句:“妈,您好像让蚊子叮了!”
说完,就若无其事地转身,打开水龙头刷杯子,唇角却微微抿起,偷笑起来。
“嘻唰唰……嘻唰唰……”厨房里传来黎花轻快地哼歌声。
冷父在客厅里听得真真切切,心想,花花这孩子,一大早的,怎么这么高兴呢?
16
花花的秘密 。。。
听了黎花的话,冷母低头看了一眼露出的肌肤。她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同时,脸也红了。将衣领往上拉了拉,把厨房里的一切安排妥当,上楼换衣服去了。
黎花心里暗想,老妈妈哦,您感谢我吧!若是先被你儿子,或是家里警卫员、勤务兵发现,你们可要尴尬喽!
可惜呀,吃饭时,还是有人刨根问底,哪壶不开提哪壶。最先开口的是冷月,他夹了一口咸菜,无意将目光落在冷母身上,有些惊讶地问:“妈,这天儿,穿高领衣服不热吗?”
冷父也抬起头,有些诧异,沉稳的嗓音飘过来,关心问道:“是不是又受风了?”
冷母干咳一声,急忙接着冷父的话下台阶,说:“是啊,是啊,昨天开着窗户睡觉,可能凉着了!”然后,还咳嗽了几声。
冷月抓住漏洞,穷追不舍:“妈,有空调,您开窗户干嘛?”
冷母被儿子逼问得一下词穷,脸颊开始发烫。
黎花低头喝着牛奶,嘴唇紧抿,什么也没说。桌子下的脚丫子可没闲着,她抬脚,狠狠踹了冷月一下。
虽然,刚刚她与婆婆过了一招,那都是无伤大雅的休闲。冷月这么咄咄逼人,让当妈的如何吃得消?要说这冷月,智商超高,情商低得可怜。
冷月看了黎花一眼,目光有些不解,但是,他很快闭嘴,没再追问下去。
冷父目光落在老伴儿脸上,停留几秒,似是明白了些什么,很严肃地对冷月命令道:“快吃,吃完带着花花去产检!你妈颈椎受风,不陪你们去了!”
“好。爸,我们自己去,您就多陪陪我妈吧!”黎花回答冷父。同时,眼神漫不经心瞟过冷母的脸,心里暗笑。哈哈,老太婆,让你不支持我工作,嫌我做饭脏!你也陷入“草莓门”喽!
冷母正低头猛劲儿地喝汤,颊畔有些可疑的红晕。
于是,饭桌上安静下来。四口人各怀心腹事,默默吃完这顿饭。
要说产检这件事,完全是冷母私自安排的。
依黎花的意思,不用去。因为,几天前,她刚检查完,一切正常。况且,现在,她十分排斥别人关心孩子。当然,别人指的是冷家人。
她现在的心态中就是一个老母鸡,想把孩子护在自己的羽翼下,生怕被人抢走。况且,她还藏着一个秘密,如果依着冷母的意思去检查,那秘密就暴露了。
无奈,胳膊拧不过大腿。冷母亲自出面,找的省妇产医院的院长。一切都安排好,就等着黎花去了。
黎花老是觉得对冷家父母有些愧疚,也就只好硬着头皮,跟着冷月出了家门。
车上,冷月握着方向盘,不忘饭桌上的话茬,问黎花:“吃饭时,你踹我干什么?”
黎花白了他一眼,没说话。以前,她身上也出现过大大小小,颜色深浅不一的各种“草莓”,如今,他怎么就忘了呢?
“你脑袋不是真的让门夹了吧?”黎花没好气的抢白他。
冷月划拉一下自己的发顶,很认真地回道:“胳膊让门夹过,脑袋没有啊?”
黎花差点儿笑出声,可还是忍住了,没好脸色说道:“那就是胳膊被夹,严重了,转移到脑袋上了!”
冷月很不解地侧头看了黎花几秒,突然一拍脑袋,有些无法接受地惊呼道:“你是说,妈和爸他们……他们……”
“他们”好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但是,他想表达的意思,黎花明白了。扔给他一个“你比猪还算聪明一点点” 的眼神,转头看向窗外。
冷月也沉默下来。过了好半晌,他才有些埋怨地冒出一句话来:“妈和爸也真是的,都多大岁数的人了,怎么还那个?”
在冷月印象中,父亲一直是刚正不阿,不苟言笑的,母亲一直是慈爱温柔,笑意盈盈的。今天,让他得知父母的另一面,他突然有些无法接受。尤其是被花花发现,他更是觉得有些难堪。
“不那个,怎么会有你?”黎花听出,冷月语气中对父母多多少少有些埋怨,反问道:“你就允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们怎么了?他们也是正常的男人和女人,他们是合法夫妻,怎么就不能那个了?”
“我这个州官,也好久都没放火了!”冷月语气好委屈。
见黎花对父母并没有耻笑羞辱的意思,还帮着父母辩解,他难言的尴尬心情好了一些,辩驳道:“我不是一时难以接受嘛!”
说着说着,冷月突然转过头,问:“花花,你说,我们到了爸妈那个年纪,还能那个吗?”
“咳咳……咳咳……”黎花被他出其不意的一问,给噎得直咳嗽。好在,车子拐进了医院的停车场,见车子停稳,她拉开车门就要下车。
冷月似是早有预谋,他一探身子,就把黎花圈在自己与车靠背间。
“花花,让我放把火好不好?”语气极尽哀求。
“你疯了?这是公共场合!”黎花斥责他,对冷月拐弯抹角的请求,她还是有些紧张。这个臭冷月,竟然什么下流的话都说得出来。
“那我们回家,可不可以?”
“不可以!”黎花义正言辞,右手伸出,要打开车门,“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冷月一下子握住黎花的手腕,委屈得不能再委屈,“昨夜,我一个人睡,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床是冷的,被褥也是冷的,就连空气都是冷的……”
“打住……”黎花瞪他:“你诗性大发,我表示理解,但,请放开我,你说的一切,与我无关”
“谁说我们没关系?”这个短路的女人,他辗转难眠,她竟然不心疼?
小绵羊一下子变成了大灰狼!
冷月冷不防地扣住黎花的后脑,不由分说,唇就欺了上去。
黎花双手收回,本能地护着肚子,这无意中更给了冷月可乘之机。
冷月在“放火’”的同时,头脑很清醒,他速战速决,舌头伸进黎花口中打了个转儿,就迅速撤出,然后,还不忘加上一句:“这是小火!”
想了想,挑着眉,斜睨着眼,一副小人得志的张狂样子,又加上一句:“容本少爷纠正一下,不是诗性大发,是兽性大发!”
谁知,黎花的眼泪竟然啪嗒啪嗒地掉下来,她不再说什么,推开车门就要下去。
冷月眼尖,一下子将车门锁上。刚才的玩世不恭无影无踪,有些心慌地问:“花花,怎么了?是不是弄疼你了?”
与其看着黎花落泪,他更愿听黎花数落他。花花的眼泪就像一块块大石头,狠狠砸在他心尖上。
冷月哪里知道黎花的心思?她脑海中,那一幕冷月牵着一个漂亮女孩儿的影像时不时就蹦出来。尤其是每当他们亲热时,那种背叛的感觉变更加强烈。
自从得知她怀孕,冷月开始出现在她视野里,派人接送她上下班,给她熬粥。可黎花明白,他那是为了孩子,他所作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因为她怀着冷家的骨血。
冷母也说过,冷月以前对她的感情比海还深,可,海也有干涸的时候。以前,他们也确实有过一段甜蜜的日子,她不否认。问题是,如今,他们已经离婚了,他还来招惹她干嘛?他已经有了别的女人,为啥不让她过安生的日子?
冷月轻捏着黎花的下颌,让她面对自己,眼里掩饰不住惶恐。
“花花,怎么了?说话啊,别让我担心!”说着,他伸出拇指,轻轻拭去黎花鼻翼两侧的泪水。
黎花的眼泪流得更欢了。
在冷月又伸出拇指替她擦拭泪水时,黎花摁住他的手,抽抽噎噎,很郑重地央求道:“冷月,你能不跟我抢孩子吗?”
冷月扑哧一下笑出声来,扳过她的头,靠在自己胸前,笑道:“傻丫头,胡思乱想什么呢?你是孩子的妈,我是孩子的爸,我们都是孩子最亲近的人,我抢孩子干嘛?”
“可是……那你别对我那么好,别那么关心我,我自己能照顾自己。还有,如果你不跟我抢孩子,等孩子懂事了,我会告诉他,你是他的爸爸,再者说,凭你的条件,找任何一个女人给你生孩子,她们都求之不得……”
说着,脑海里又闪现出那个年轻女孩子的身影,那朝气蓬勃的脸庞,那甜得能流出蜜来的笑容,不是她这个年纪的人所能企及的。
以为黎花为以前吵架的事耿耿于怀,冷月拍着她的后背,轻声安抚道:“花花,我为以前说的话道歉。我这张臭嘴,口无遮拦,今天,我郑重道歉,以后,我保证再也不说那种混账话了,要是再说那种话,我就烂舌头,好不好?求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嗯?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黎花窝在冷月怀里,肩头仍旧不停抖动着,她摇摇头,认真回道:“我不是为你说过的话生气,我在说事实。事实就是,我比不起那些年轻漂亮的小女孩儿。我承认你是孩子的爸爸,但是,我不希望你有事没事的来骚扰我,好不好?”
“花花——”冷月一把推开黎花,额上青筋暴起,可是,他仍然压抑着自己,让语气尽力平和,问道:“花花,你说的是哪些女孩儿?”以前,花花可不是这样的,她大度体贴,从不疑神疑鬼,怀孕后,心性也变了吗?
冷月不问则已,一问,反倒让黎花觉得,他把自己当成了傻子,于是,讥讽回道:“什么样的女孩儿,你自己心中有数!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菲!冷月,举头三尺有神明,不要以为自己最聪明,就把别人当成傻子!”
说完,一把推开车门,迈了出去。尽管眼前的一切景物迷蒙不清,可她还是勇敢地,大踏步朝前走去。
冷月一头雾水,他开始猜不透黎花的心。以前,黎花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他都能猜透个八九分,如今,他们之间到底是怎么了?难道,真的开始有隔阂了?
三维立体彩超室里,大夫在仔细地检查着。冷母找的那个齐院长,也站在一边看着屏幕上的影像,她是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女人,慈眉善目,脸色挂着淡笑。
冷月夜站在一侧,他不是医生,可是,看着那些图像,还是心潮起伏,难以平静,因为那是他和花花的孩子,他正在母体里孕育着。现在的他只有那么一点点大,以后漫长的人生岁月里,他会慢慢成长,长得像他那么高大,长成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那是一件多么神奇伟大的事?
从不落泪的冷月,在看着孩子影像的那一刻,眼眼眶也潮湿起来。
大夫同齐院长低声交谈着。
“一切都正常,两个小家伙很壮实,看看,还在里边拳打脚踢呢!更可心的是,他们还是龙凤胎!”大夫轻声说道。
齐院长很平静说道:“胎儿的奶奶就是龙凤胎中的一个,这个是遗传了奶奶……”说着,齐院长“呵呵”乐起来,指着影像,回头说道:“冷月,你看看,两个小家伙一刻都不安静……”
听她们谈论是龙凤胎时,冷月心底的惊诧无法描述,那一刻,激动得心脏就要蹦出体外。很快,惊诧被惊喜取代。他不知道,他一直被蒙在鼓里。
黎花从来没说过,她怀的是双胞胎,但在外人面前,冷月表现得很冷静,他回以感激的一笑:“多谢齐姨和大夫了!”
做完B超,黎花又被领着检查了其他一些项目,忙活了差不多两个小时,这才结束。
在黎花休息的时候,冷月把齐院长拉到一边,偷偷问道:“齐姨,花花吃过安定,对胎儿没影响吧?”
是药三分毒,明知道任何药物对毫无抵抗力的胎儿都是致命的威胁,可,冷月心底还是存在一丝侥幸,一丝期待。他祈求一切都没事,孩子健康平安。他潜意识里希望一切都是好的,永远是好的。
齐院长一震,问道:“吃多少?什么时候吃的?你怎么不早说?”
看着齐院长的表情,冷月心里有了一直不好的预感,他实话实说道:“怀孕头三个月,听我岳母说,吃了大概两瓶多……”
作者有话要说:编编说,每月可以送出150积分,长评优先,先到先得哦!亲们不要让某遥积分送不出去哦!
17
堕胎 。。。
沉默,安静。二人周围笼罩着令人窒息的死寂。
冷月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目光一直停留在齐院长脸上,不放过她任何一个表情,见她不言语,不好的预感在心头弥漫开来,像一团黑色的乌云,劈头盖脸朝他压过来。
沉默了好久,齐院长才说道:“小月,现在来看,胎儿一切都正常,但是,是药三分毒,现在没什么异样,没人敢保证以后的智力是正常的……”
齐院长的话被打断。
“齐姨,有没有什么其他检查手段,做得再细一些?我想知道孩子是否健康!”冷月急急央求,脑海里闪现出黎花抚摸着肚皮,一副幸福满足的模样。
他声音有些颤抖,可还是故作平静道:“齐姨,麻烦您,我很想要这两个孩子,真的……”说着,眼眶更加湿润起来。
齐院长同情地拍拍冷月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小月,我看着你长大,把你当自己的儿子看待,齐姨跟你实话实说,现在的医疗检测手段,都是看外在,能检查的也就是五官四肢是否健全,排除表面畸形和内脏畸形,据我所知,还没有能检测胎儿智力的医疗器设备……”
“齐姨……”冷月有些心慌,“那怎么办?没有其他办法吗?”
齐院长很同情地摇摇头,“没有。”
“那,只有堕胎?”无法想象,刚才还在母体里拳打脚踢的小家伙,下一刻就被扼杀,冷月打了个激灵。
“堕胎”二字,就像两把利剑,狠狠扎在他心尖儿上,让他疼痛得木了。
“不想那种‘万一’出现,那只有堕胎,毕竟你们还年轻!”齐院长沉声说道:“如果执意把孩子生下来,那就要做好心理准备,万一孩子不健康,那时,痛苦的是一辈子,不止你们当父母的痛苦,孩子也痛苦……”
“况且,胎儿已经五个月了,已经不能做流产,只能引产,你要尽快做决定,胎儿越大,对花花伤害越大……”
“齐姨,我想想,容我再想想……”听了齐院长的话,冷月十指紧攥成拳,指甲深深陷在掌心里,他的心,慌乱起来,从未有过的慌乱。
齐院长走开了。
冷月看着休息室半掩的门,好想冲进去,抱紧花花。这是不是老天在惩罚他?因为他意气用事离婚,花花彻夜难眠吃安定,然后,就波及到还未出世的孩子身上?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这是老天对他的惩罚吗?
冷月高大的身躯晃了几下,他靠着墙壁站定,抹了一把脸,眼睛死死盯着那扇门。他怎么跟门里的花花说?花花怀孕的头三个月,他不曾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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