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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首的青梅-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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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他……他退休了。”顾茗的声音哽咽。
“退休?哦,这不是正好么,有更多的时间陪你了,省得你总是说让老爸跟教科书过日子去。”作为一位尽职尽责的人民教师,许文肃这辈子博爱了他的老婆、女儿、学生、事业,老公的爱被分割,常常惹得娇妻闹脾气,年轻的时候顾茗甚至隔三差五跑回娘家。
“你爸是身体不好才退下来的。”经过了这么一会儿,顾茗的情绪稍稍稳定,说话条理渐渐清晰。
原来许文肃很早以前就出现了手抖的毛病,上课的时候拿不稳粉笔,就连吃饭夹菜都常常夹不住。一开始病情不是很严重,勉强能支持着不影响工作,发病的频率不是很经常。可前阵子状况急转直下,许文肃已经没办法继续正常教课了,他怕影响学生们的学业,站了一辈子三尺讲台的许爸爸毅然决然选择提前退休。
说话间,许文肃散步回来了。
“爸……”柯微不知道如何安慰自己的老父亲,她深知许文肃是多么喜欢教书,就如同小鱼儿离不开水,花朵不能没有阳光,那是支撑他生命的脊髓。
“柯微回来啦!”许文肃并没有垂头丧气,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似乎退休的日子让他倍感幸福。
“爸,让我看看你的手。”柯微站起来拉过父亲的右手仔细端详,看不出什么异样,许文肃抬手揉了揉女儿的头发,慈爱的眼神里一如既往满含宠爱。
“爸爸没事儿,人老了总会有这样那样的毛病,别听你妈夸大了说。”许文肃假装责备妻子,顾茗用手背挡住眼睛靠在沙发里一句话也不反驳,这要是换了从前,她非得叉腰皱眉,蛮狠地让许文肃服软,不会给他机会翻身,可眼下她一点力气都没有。
“茗儿,哪儿不舒服吗?”许文肃本是想活络活络气氛,哪晓得一拳打在软棉花上一点儿反应都没有。知道妻子是担心他,但他真的没有那么糟糕,退休就退休,没什么大不了的。
“没有,就是有点儿累。”顾茗轻轻地开口,手背狠狠地压住眼角,不让泪水滑落。
许文肃将妻子拉进怀里搂着,蜻蜓点水地吻上她的唇:“别哭了,以后我有更多的时间陪着你,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
柯微愣愣地站在他们身边,看着父母相依相偎靠在一起。除了头发里夹杂了银丝,脸上隐隐有些褶皱,他们的样子跟二十年前几乎没有什么区别,所以柯微从来不曾想过,老去的脚步已经悄无声息地靠近她深爱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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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晚饭的时候,许文肃为了掩饰手抖基本上不去夹菜,顾茗挑他喜欢的菜往他碗里添,自己倒是没怎么顾得上吃。许文肃朝妻子笑了笑,想夹个她喜欢的鱼卷给她,可惜心有余力不足,手里的筷子不停地哆嗦,顾茗连忙端起碗上前接住,咬了一口鱼卷硬生生将眼泪憋了回去。
“爸,去医院检查了吗?医生怎么说?”柯微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惦记着父亲的病情。
“去了,没什么事。我以后在家闲吃闲喝,又不用干家务活儿,手上这点儿毛病不影响。”许文肃把柯微喜欢吃的番茄炒蛋朝她面前推了推,示意她多吃点。
饭后,许文肃让柯微陪着顾茗,自己进了书房。顾茗在洗碗池子里刷碗,柯微站在旁边给妈妈打下手。
“妈,我爸这病到底怎么个状况?”柯微知道妈妈是不会隐瞒她的。
“目前没什么事,可医生说,这是动脉硬化的前兆,若是不治疗,将来可能会蔓延到别的地方,就不光是手抖了。”
顾茗的话让柯微如遭雷击:“那咱们赶紧给他治啊,还等什么?”柯微急的握住顾茗的胳膊,掐得顾茗有点疼。
“医生说咱们这里的医疗条件达不到标准,保守治疗倒是没问题,若想根治,得去北京上海的大医院。这些都不是主要问题,最主要的是,这个病的花费咱负担不起……”顾茗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悠悠叹了一口气,无奈而心酸。
“妈,我有积蓄……”
“你那点儿积蓄哪够啊……”
柯微转身进了客厅,经过书房的时候瞥见里头的许文肃在看报纸,报纸在他手里一颤一颤拿不稳,许文肃索性将报纸平铺在书桌上,整个人趴在上头看。一向泰然自若的父亲露出这么颓败的一面,这让柯微心里闷闷地疼,连带着痛斥自己的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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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了个小谎,柯微第二天就说有事要回市里,从顾茗那里要来了许文肃的检查报告。她没有回家,而是直接上医院咨询父亲的病情,市里的医院要比她家那边的条件好,也许能有希望。
古卿凡今天刚好值班,看见柯微风风火火地朝他办公室冲,刚巡完房的古卿凡赶紧上前。
“柯微,你找我?”
柯微两只眼睛在看到古卿凡的那一刻明显亮了许多,犹如看到大海上给予溺水者希望的救生艇,亦或者,仅仅是一块能够救生的浮木也足以有生还的希望。
“伯父的这个病虽然不是癌症一类的绝症,可是拖沓下去肯定是不行的。治疗动脉硬化的方式很多,但最彻底的根除方法还是要依靠先进的医疗设备,目前国内确实只有北京和上海具备这样的医疗水准。”古卿凡的话几乎和顾茗说的一样,柯微半悬着的心凉凉地沉到了无边的海底,寒透了全身。
“要治这种病,是不是得花很多钱……”柯微轻轻地呢喃,古卿凡不确定她是不是对自己说的。
“动用医疗设备的费用加上长期调养的开销,确实不少。”作为医生,古卿凡只是实事求是。
“谢谢你,古医生。”柯微勉强扯出一抹微笑,转身走出了古卿凡的办公室。
夜幕降临,柯微一走出医院大门便像被抽空了力气一般蹲□子,抱着膝盖缩成一团。中饭和晚饭都没有吃,好久没有和她抬杠的胃此时正闹得欢腾,一抽一抽地折磨着她,让本就精神不济的柯微饱受煎熬。她站起来扶着大门边的墙壁慢慢向前挪动,眩晕感猛然袭来,柯微靠着墙闭眼喘息,实在是没有半分力气再动。
掏出手机,柯微打给曹敏,想让他过来接自己回公寓。“嘟嘟嘟”的忙音听得柯微胃里翻搅,隔了一会儿再拨,还是无人接听。
古卿凡在医院大楼的走廊里往下看着蹲在墙角的柯微于心不忍,终于还是拨通了那个人的电话。
“喂,卿凡?”苏远的声音清朗,跟以前一样,如果可以选择,古卿凡真的不想再让他卷进柯微的世界里。可要是不通知他,苏远以后一定会怨恨自己。
“嗯,是我。”
“找我有事?”苏远那边传来电视的声音,应该是在家里。
“你和柯微怎么样了?”
“你小子这是闲到太平洋了吧,管得真宽。我和她没什么了,以后都是朋友,你不用再因为我做那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暂时休整待命吧!”电话那头的苏远貌似躺在了沙发上,声音里透着一丝慵懒,刻意摆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哦……那她的事儿以后你都不管了是吧?”古卿凡看到柯微又站起来扶着墙壁往前走,摇摇欲坠的身子羸弱不堪。
“我有分寸。”苏远明显不想多谈。
“柯微!”电话里的古卿凡一声大吼,苏远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喂?卿凡?喂!喂喂!”
电话已经掐断,古卿凡最后那声焦急而恐惧的叫唤萦绕在苏远的心头,他电视都来不及关,拿着车钥匙奔出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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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的飙车,苏远赶到医院的时候柯微已经被古卿凡抱到了病房里,手背上扎着针,护士正在调节药水的流速。
“柯微怎么了?”苏远三两步走到古卿凡身边,抢过他手里的挂号单自己看。
“没什么大事,胃病犯了。”古卿凡背上全是汗水,刚刚跑得太急,抱着接近一百斤的柯微百米冲刺累得他全身发软。
见苏远来了,古卿凡自觉地带着护士离开,留苏远一个人守着。苏远僵着身子垂下眼睑,花了许久想要忘掉的人现在又出现在自己眼前,将他努力捂住的伤疤毫不留情地撕开。
柯微静静地躺着没有苏醒,脸色和嘴唇一样的白,被苏远托着的手掌冰冰凉凉的,唯有呼吸声,却也是轻浅难辨。
“爸爸,爸爸……”柯微的梦魇里全是许文肃,顾茗扑在许文肃的身上啜泣,一向绅士的许文肃却没有将爱妻搂在怀里,而是唇角带笑双眼微合,再无尘世烦恼。
“爸爸,爸爸……”柯微挣扎着挥手,苏远牢牢压住她的手腕以免滚针。
“柯微,别动,在打针呢!”苏远伸手拍打柯微的脸颊,柯微缓缓平静了下来,人还是昏迷不醒。
苏远烦躁地按了病床边的急救铃,拒绝了护士的查看,苏远让她把古卿凡叫过来。
几分钟之后,古卿凡轻手轻脚推开病房门,苏远头也不回地吩咐:“你给那个人打个电话,告诉他柯微在医院。”
古卿凡听见苏远这样冷淡的声音不由一愣,默了一拍才反应过来苏远说的是曹敏。对于苏远这样的吩咐古卿凡也无话可说,叫他干嘛就干嘛吧,这少爷难伺候,凡事还是顺着点儿为妙。
电话一直没有人接,古卿凡皱着眉头打了很多遍,最后挂上电话朝苏远摊了摊手,那表情无辜地展示:我打了哈,没人接怪不得我吧?
“柯微怎么会在你这里?”苏远将柯微的手放平在被子上,走到一旁的小沙发里靠着。
“她爸爸生了病,她来咨询一下。”古卿凡双手环胸靠在门上。
“什么病?”
“动脉硬化。”
苏远没有继续发问,眉头不自觉地簇起,眼神空茫地望着前方,仿佛在想什么。
直到针打完,柯微仍旧沉睡不醒,古卿凡说急救室的床位不能占着,这几天医院的床位吃紧,怕万一有什么急救病人,耽搁了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儿。他一再向苏远保证柯微是太累了,睡饱了铁定生龙活虎的。
在送柯微回公寓的途中,柯微睡睡醒醒眼神朦胧,竟然没有认出开车的人是苏远。等到了柯微家楼下,苏远不得不将柯微抱上楼,神志不清的她软绵绵窝在苏远的怀里,睡得极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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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远将柯微放在床上,挣扎了一番还是决定帮她换睡衣,让她睡得舒服点。“啪”一声,内衣扣弹开,苏远咬紧牙关深吸了一口气,刚将套头睡衣套上柯微的脖子,柯微就软趴趴倒向苏远,胸前清晰无比的触感让苏少紧绷的神经断裂,另一个地方的反应就更加明显。
“柯微……”苏远开口唤她,柯微模模糊糊应了一声,在苏远怀里蹭了蹭。
“哦……”苏远的身子猛然一震,柯微的手恰好压在他双腿间,薄弱的意志伴随不堪一击的生理反应,一个土崩瓦解,一个跃跃欲试。
柯微吊了一晚上的水,手掌冰凉,苏远浑身燥热,只想离那冰凉的触感更近一些。他一边咒骂自己卑鄙,一边伸手抚着柯微的背,触手可及的滑腻与柔软让他情难自禁。柯微光着身子坐在床上难免有些冷,潜意识里就往热源上靠,整个人贴上了苏远的胸膛。苏远将头埋在她的颈间粗重地喘息,头皮上浸出一层薄汗。
最终还是人性战胜了兽性,苏远飞快地将柯微塞进被窝里,自己冲进洗手间用冷水扑面,直到压抑住那邪恶的念头才重新进了柯微的房间。
刚才还盖在身上的被子转眼就到了床下,柯微似乎又陷入了那个痛苦的梦境,手脚扑腾着想抓住什么,嘴里一直嚷着“爸爸”,苏远赶紧走过去抓住她的手。
“柯微,柯微,醒醒!”苏远拍打柯微的脸,柯微闭着眼睛掉眼泪,满脸晶亮的水渍惹得苏远一阵心疼。
犹豫再三,苏远脱去鞋子和外衣,捡起被子盖住两人。他将柯微紧紧搂在怀里,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在她耳边轻哄,用爸爸对女儿的那种方式。
折腾了一晚上,苏远也累得够呛,哄着哄着倒是把自己给哄睡着了。柯微半夜里醒来发现手脚都动弹不了,苏远大腿横压在她的腰上,手臂束缚着她的上半身,她微微挣扎,睡梦里的苏远搂得更紧,准确无误在她唇上啄了一口,呢喃了一声“柯微乖”。
作者有话要说:看文的亲亲们,你们敢不敢这么彻底的霸王啊,冷死了我,要你们赔!哼哼╭(╯^)╮
86
人生的无奈 。。。
一大清早,床上的苏远和柯微仍旧相拥而眠并未苏醒。半夜柯微醒过一次,见苏远手脚并用地搂着自己推也推不开,便僵直着身体试图最大限度地拉开两人的距离。无奈折腾了半天苏少一点儿感觉都没有,自顾自鼾声轻浅,好梦正酣。柯微陷入混沌之前负气地咬了一口他的下巴,倒是没使太大的力,化解了心中愤懑也就睡过去了。
扰人清梦的门铃吵得苏远眉头紧皱,他闭着眼睛晃了晃怀里的柯微,让她去开门。柯微睡得晚,现下脑子里除了睡觉别的什么都不想,哼哼了两声卷着被子躲开苏远的蹂躏,把苏远一个人晾在一边。
断断续续的门铃变成持续不断的噪音,门外的人摆明了耐力惊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柯微烦躁地甩开被子,顶着两只熊猫眼去开门。
“许柯微,你还上不上班了,本小姐在楼下等了你半个小时,你竟然还没起床!”夏子杏先发制人吼得柯微一愣一愣的,在看到夏子杏的一瞬间,柯微脑袋里“噼里啪啦”炸开了花,心跳不自觉加快,明显很心虚。
“我马上就好……”柯微当然不是被夏子杏的话吓着了,而是想到床上的苏远一阵头皮发麻,这若是让夏子杏看到苏远在她床上,后果就严重了。
“嗯。”夏子杏无可无不可应了一声,抱着手膀子晃荡进屋,一屁股坐在沙发里毫不客气地打开电视。
柯微不动声色地进房间拿了衣服,出来的时候把房门关死,做贼心虚地瞅了瞅夏子杏。夏子杏没发觉柯微的异样,手里不停地按遥控器换台。
平时睡觉前柯微都有定闹钟的习惯,昨天情况特殊,加上柯微心里搁着事儿,忘了夏子杏每天早上都会到公寓楼下等她,然后跟着她一起去学校。战战兢兢地刷牙,柯微忘了挤牙膏,刷了半天嘴里都不起泡沫。
苏远梦游一样眯着睡眼晃出房间,也没顾得上旁人,直接朝卫生间走。夏子杏一脸呆滞地望着从柯微房间里走出来的人,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确定这个生物是真实存在的,脑袋里空白一片。
“苏……苏远?”夏子杏尝试着喊了一声。
苏远没听见,柯微听到响动从卫生间跑出来,苏远绕过她走进卫生间,关上门解决内急。
“你……你们……”夏子杏受了惊吓,舌头颤颤巍巍捋不直。
“不是,我们没有,真的。”柯微着急了,想跟夏子杏解释,可这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
夏子杏眼眶一红,转身就跑,再也听不进半个字。
柯微扶额,这算是“抓奸在床”吗?
惹了祸的苏少还迷迷糊糊没清醒,晃晃悠悠飘出卫生间,熟门熟路找到房间爬上床。柯微气急败坏地追上去,扯着被子不让某人再睡。
“苏远,给我起来!”
苏远将一截被子压在身下,趴在床上装死:“我今天不用上班,再睡一会儿……就一会儿。”嘟囔完也不管柯微同不同意,将脸埋进被窝里不动了。柯微连人带被扯不动,干瞪着眼鄙视某个鸠占鹊巢的家伙。
吃过早餐,柯微留了张字条给苏远,告诉他厨房里有豆浆、馒头和油条,并且不忘嘱咐大少爷出门时帮她把门带上,谢谢!苏远清醒之后看着明显比别的字大上两三倍的“谢谢”,想到柯微写这两个字时咬牙切齿的表情,心里莫名一暖,一整天都笑得如沐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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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卿凡刚下夜班回家补眠,夏子杏一个电话甩过来“巴拉巴拉”嚷嚷了一大堆,声波穿过手机传到古卿凡耳朵里只化成“嗡嗡嗡嗡”的噪音,一个字都没听清。
也不知道电话是什么时候断的,只听见夏子杏最后吼了一句“我要当面跟你说”!古卿凡现在严重缺乏睡眠,只想跟他的床黏在一起,无奈不到二十分钟,门铃就欢快地响了起来。
据夏大小姐说,她是伤心欲绝心如死灰,古卿凡两手抱着沙发抱枕,看着坐在自己身边愤恨地舀冰激凌的女人,再转眼打量茶几上一大袋子零食,觉得大小姐的话不具有半点可信度,于是放弃挣扎,仰躺着闭上眼。
“古卿凡,你说,我哪里不如许柯微?为什么苏远喜欢她不喜欢我?”夏子杏一张嘴既要顾着吃还要顾着说,忙得不可开交。
“……”实在扛不住的古卿凡抱着抱枕睡着了。
半天没有听到回应,夏子杏一抬头就看见古卿凡微微张着嘴的傻样,竟然给我睡觉!本小姐现在最看不得的就是睡觉!
“古卿凡!叫你睡觉,我让你睡觉!你们都只知道睡觉,你们男人除了睡觉就没别的事干了!”想到早上苏远那一脸睡意朦胧,夏子杏积攒的怒气全都发泄到无辜的古卿凡身上了,抓起抱枕砸他的头,又将手伸向他腰上的肉180度360度540度地拧,一点儿不手软。
“嘶——”古卿凡被暴力的夏子杏弄醒,掀起衣服一看,腰间红红的一块肉可怜巴巴地扭曲着。
“还睡不睡!”夏子杏双手叉腰,瞪着两只牛眼睛恐吓某人。
“不睡了……”委曲求全,古卿凡揉了揉自己的腰,默默地离夏子杏远一点,再远一点。
强大的气场震慑得古卿凡不敢反抗,又苦于孤军奋战没有外援,他只好边听夏子杏唠叨边在心里腹诽苏远,跟苏少做兄弟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咱赶快有今生没来世吧。
“古卿凡,一个男人睡一个女人,是不是说明他喜欢那个女人啊?”夏子杏期待的小眼神让古卿凡心中警铃大作,这个问题得慎重考虑,免得殃及池鱼。
“咳咳,这个不能一概而论的,也许是,也许不是。”没出息的古卿凡只能打太极,太绝对的答案容易惹祸上身,还是中庸之道比较保险。
“那苏远和许柯微是不是?”
“……”
古卿凡泪了,老天啊,这死胡同里能不能给条活路啊,我上辈子没做什么缺德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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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昨晚没休息好,柯微一整天的课都上得心不在焉,几次三番出错被学生们当场指了出来。丢脸倒没觉得,孩子们都挺通情达理的,他们和柯微相处了这么久当然了解许老师是什么样的人,并没有为难柯微,只是担心地问她出了什么事。柯微牵强地扯出笑容,让他们自己自习。
昨晚没有联系上曹敏,柯微心里一直惴惴不安,掏出手机拨过去,那边是关机状态。柯微的眉头不自觉蹙起,一般情况下,曹敏看到她的电话或者短信都会立刻回复,从来没有过联系不上的时候。
中午放学,云校长送来了调任上海的信息表,嘱咐柯微有时间先填好。看着“上海”两个字,柯微自然而然想起了家里的许文肃,她没有忘记医生的话,只有到上海和北京才能治好父亲的病。
今天柯微只有半天课,趁着下午休息她又咨询了几家市里的大医院,综合各方专家的意见,许文肃的病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去上海或者北京做手术。据专家保守估计,如果顺利的话,手术等一系列费用至少需要20万,如果不顺利,那就不好说了。虽然许文肃一再强调不用柯微替他操心,手抖不是大毛病,但柯微不能放任父亲的病情恶化。
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公寓楼下,柯微累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脑袋一阵一阵发晕,苏远的车就停在公寓楼不远处她都没注意到。
“上个课怎么累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教体育呢!”嘴上不饶人,苏远手上的动作却十分轻柔,搂着柯微的腰扶着她站稳。
“你还没走?”柯微伸手撑在苏远的小臂上,脚下虚浮地站不稳。
“刚来,忘了把药拿给你,昨天卿凡给我的。”见柯微身子虚晃,苏远将她打横抱起,走楼梯上了二楼。
柯微吃了药,捧着一杯白开水窝在沙发里不说话,苏远坐在柯微对面静静地观察她,失魂落魄的眸子黯淡无光,脸色发白嘴唇微紫,一看就是病态。
“柯微,你爸爸的事儿卿凡跟我说了,动脉硬化这种病可以治的,你不用太担心。”
“嗯,我今天又去了几家医院咨询,大概了解了这病的情况。”
“我可以帮你。”苏远一开口,柯微的脸色更加发白,死咬着唇逼退眼泪。
“我不想要你帮……”说完这句话,柯微忍了一天的眼泪终于涌了出来,医生的话没有让她哭,父亲的话没有让她哭,唯独苏远的这句话让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苏远知道自己的致命伤就是心软,见不得柯微受苦,更加受不了她的眼泪。挪到柯微身边将她圈进自己的怀里,苏远贪婪地呼吸着柯微身上的香味,唇擦过额间,吮干眼泪,小心翼翼一遍又一遍。
“你知道的,只要你开口,什么我都会答应你。”苏远自言自语地叹息,柯微知道他是好意,可是现如今,她不想拖累任何人。
“苏远,这些年,我从来没觉得钱有多重要。我爸是老师,工资不高,可我们一家过得衣食无忧,不跟大富大贵的家庭攀比,只要自己觉得幸福就行。现在我自己有了工作,平时不买什么奢侈品一个月的工资还能有剩,过年过节给我爸妈买点礼物孝敬二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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