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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首的青梅-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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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少年宫合唱团的?”精神病谨慎地盯着苏远看,似乎在判断此人究竟是敌还是友,那犀利的小眼神挺唬人的。
“少年宫?哼,我都考了八次了,愣是没考进去,烦躁!”苏远装出一副不堪被扰的表情,脸上的忧伤就跟真有那么回事儿似的。这个病人的病历他粗略翻过一遍,天赋异禀,可惜运道欠佳,想唱歌当明星找不到出路,屡屡受挫把自己给逼疯了。
“哈哈哈,你真笨,我一次就考过了!”没有表现出对苏远的同情,精神病患者心情大好,刚准备将自己的才艺再拿出来显摆显摆,却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猫着腰朝自己这边儿靠近。
“何方妖孽,待本座收了你!”精神病患者话音刚落,一个不明物体就飞了出去。
“啊——”
“卿凡——”
一男一女两声大叫,吓得精神病患者立刻蹲在地上抱着脑袋缩成一团,嘴里念叨着不知什么怪咒。
“卿凡,你有没有事?”接到报警的夏子杏带了一队人马赶至医院,了解完具体情况,又听说古卿凡和苏远正在天台单独与患者交涉。夏子杏怕刺激病人的情绪不敢轻举妄动,只她一人上了天台,刚巧撞见精神病用鹅蛋大的石头砸古卿凡。
“把手拿开,让我看看。”夏子杏拉开古卿凡的手,那精神病歪打正着砸到了古卿凡的额头,留下硬币大小的红印子,中间破了皮,浸出几丝血迹。
“青青,你怎么可以离开我?”精神病忽然深情款款地望着夏子杏,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会继续说点什么的时候,他不负重望地站起身,挥舞着身上的白床单开了口,“全世界都让你要爱我,难道你都不曾心动……”调子奇奇怪怪,不过大致能听得出是个什么歌。
“青青,过来我这里。”苏远灵机一动,朝夏子杏张开双臂,眼角的余光留心着精神病的动静。那精神病患者立刻噤声,瞪圆着一双虎目炯炯注视着夏子杏和苏远,雷达般扫来扫去。
夏子杏扶起古卿凡,收到苏远的暗号,搀着古卿凡想往安全的地方走。说时迟那时快,精神病患者撩起身上的“大披风”,一个箭步掠到夏子杏身边,在古卿凡还没有弄清他的目的之前推开了古卿凡这个碍事的家伙,掳了夏子杏就往栏杆边拽。
“青青,你是我的,我的!”患者的情绪显然已经不受控制,夏子杏倒不是很害怕,只是脖子被患者的手肘抵着,有点儿透不过气。
“放开她!”古卿凡心理素质不如苏远好,见到夏子杏被掳就忘了要保持冷静,脸上肃然的冷光吓得精神病连连后退。
“青青是我的,你们都别跟我抢!”“抢”字的余音还回荡在天台上空,那精神病已然拽着夏子杏蹭到了天台边缘,腿上被栏杆绊了一下,身体失衡往后栽倒,手臂却还死死地圈着夏子杏,苏远和古卿凡见势不妙赶紧追过去。
“杏子——”古卿凡扑到栏杆边朝下喊,动作过猛,若不是苏远及时拉住他,恐怕也跟着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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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清楼下的状况,古卿凡三步并两步往下冲,苏远脑子里“嗡嗡嗡”地轰鸣,机械地跟着古卿凡跑,楼下早已乱成了一锅粥。
“杏子,杏子——”古卿凡奋力地拨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充气垫上的夏子杏被一群警察同事围着,另一边的精神病患者则是被一群医生护士用担架抬走了。
“杏子,伤到哪儿了?”古卿凡托着夏子杏的头将她揽在怀中,焦急地检查着她的伤势。
“呜呜呜——吓死我了,我以为我死定了,古卿凡……我还没有嫁人,还没生孩子,要是死了我得多不甘心啊……”着实受了惊吓的夏子杏抱着古卿凡的脖子嘤嘤地哭泣,浑身颤抖地依偎在古卿凡怀里。
“别怕别怕,没事了呢,你看你还活得好好的,结婚生孩子都没问题。”古卿凡轻拍着夏子杏的背长吁了一口气,有医院的工作人员抬来了担架,古卿凡摆摆手,直接抱着夏子杏往医院里走。
苏远上前想看一看夏子杏的伤,夏子杏只将脸埋进古卿凡的胸膛不露出来,苏远叫了她几声她都没应。古卿凡朝苏远点点头,表示并无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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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子杏是背朝下掉在了充气垫上,训练有素的她在下降过程中微微抬起了头,避免撞伤头部,其他地方也没有重伤。而那精神病患者就没有此般幸运了,右腿骨折,其他伤势未定,因为患者精神有问题,医生无法从询问中获得有用信息。
在古卿凡的要求下,医生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地给夏子杏做了一遍全身检查,再三保证看得见的地方没有受伤,看不见的地方也健健康康,才终于将古卿凡和夏子杏轰出了医院。
夏子杏不肯坐车,又嘟囔着心有余悸,两条腿发软走不动,古卿凡无奈地撇撇嘴,弹了一下这丫头的额头,俯身蹲下,任劳任怨为人民警察服务。
“嘿嘿,古卿凡同志,你为人民警察做牛做马,人民不会忘记你的!”
趴在古卿凡的背上,夏子杏晃荡着据说“发软”的双腿,一会儿指东一会儿指西,看见什么都要津津乐道一番。
“杏子,你嘴巴动没关系,腿能不动吗?这样会增加我的负担的,懂?”背了两三站路,古卿凡有些吃不消了,背上奴役他的丫头还老是精神奕奕地动个不停。
“缺乏锻炼吧,这点儿路就喊累,文弱书生,一点儿不爷们儿!”夏子杏非但不觉得愧疚,还一副嫌弃的嘴脸拍了拍古卿凡的脑袋,“以后周末我带你去爬山,加强锻炼,以方便随时听候差遣。”
“我反对!”
“反对无效,申诉驳回!”
“为什么?”
“从现在开始,人民警察决定批准你加入警察亲属行列,唯夏子杏警员的命令是从!”夏子杏自豪地宣布主权,末了还添上一吻盖章为证,一百年不许变。
古卿凡只觉耳垂上软软的一麻,整个人瞬间僵硬了几秒钟,然后不发一语背着夏子杏继续走。夏子杏以为这男人害羞,心里放肆地大笑,自顾自在心里幻想着一幅女警察调戏男医生的画面。
嗯,这个可爱的男人,她夏子杏收了!
作者有话要说:yoyo~
最后一个小高潮来临啦,人物的情感交织正在由量变走向质变,兴奋中!
每天与亲们分享写文的点滴是我能想到的最幸福的事,亲们快点冒头啊冒头啊~么么~~
94
思念是一种病 。。。
苏杭哈欠连天地靠在车后座上,眼里不停溢出泪水,可惜怎么也找不到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觉。苏远强打起精神开车,道路两旁的早餐店刚刚开张,身穿橘黄色马甲的清洁工正拿着一柄长长的竹扫帚在打扫街道。天色尚早,叔侄二人却不得不离开舒适的床,就因为苏家老太太心血来潮的召唤和苏莫荀不可抗拒的威严。
今天,李淑媛一声令下,苏家上下都必须回老宅吃饭,违令者由苏莫荀处置。老太太的电话当然是打给大儿子,就像找圣诞老人许愿的小孩子,老太太只管许愿,至于怎么达成愿望,那就是无所不能的大儿子苏莫荀去想办法了。
“老小老小”,真是越老越小,苏莫荀这一辈子算是载在两个女人手上了,一个是他家老太太李淑媛女士,另一个便是枕头边苏杭的妈,周玲女士。老太太依赖大儿子,苏莫荀对老太太向来惟命是从,能做到的一定做到,不能做到的创造条件也会做到。跟苏莫荀一比,苏远无疑只能背着“不孝子”的头衔过一辈子,永无翻身之日,因为无论怎么努力,苏远都不可能比苏莫荀做得更好了,何况他的概念里也没有这份自觉。幸好还有苏莫荀能压制住这个弟弟,让老头老太太晚年过点舒心顺意的日子,李淑媛常常感慨:早知道是这样,当初就该支持国家的计划生育政策,只生苏莫荀一个。
“苏杭,给杏子打个电话,说我们就快到她家楼下了,让她动作利索点!”苏远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靠在车窗上抵着脑袋,脸上的困倦十分明显。
“哦……”苏杭慢动作摸索着手机,眼睛眯成一条缝,半睡半醒地应着。
十分钟后,夏子杏穿了一身棉柔运动服站在花坛边,兴奋地朝苏远的车子挥手。她早就洗漱完毕在这儿等着了,倒是苏远和苏杭两个懒汉,打着哈欠面色不济,没人有那个热情回应她。
“上车吧。”苏远将车停在夏子杏身边。
“小屁孩儿,你昨晚出去鬼混了吧?看这一脸憔悴的,啧啧,要不是你年纪小,还真是令人浮想联翩啊……”夏子杏没有和苏远说话,而是跟往常一样喜欢跟苏杭抬杠,直接钻进了后车座。
苏杭有气无力瞥了某个女人一眼,转过头忽略她的存在,彻底忽略。夏子杏伸手蹂躏了一番外甥的脸蛋,直到苏杭暴躁到炸毛才收手。
“那个……可不可以再去接一个人?”夏子杏很久没跟苏远说话了,一开口就觉得别扭。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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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男人总是比女人懒惰?
夏子杏看着一脸惺忪和一脑袋鸡窝的古卿凡,无言地朝天一翻白眼,推搡着梦游的某人洗漱换衣服,再半强迫地拉出了门。在夏子杏的强烈要求下,古卿凡也穿了运动服,虽然不同款式,勉强也算个情侣装吧。
苏远和苏杭的瞌睡虫在看见亲亲我我的夏、古二人后完全退散,特别是苏杭,不敢相信自己的两颗眼珠子,那个笑得满脸桃花开的人不是变态的夏子杏吧?绝对不是!那个压榨了他十七年的大魔头,此时正娇羞地挽着一个男人翩翩而至,这一定是幻觉!
“那个……要不让卿凡开车吧,我看你们精神都不太好。”夏子杏望着苏远,显然是在对他说话。
苏远从不可思议中回神,下车转到了后座,和苏杭两人头靠着头,像研究怪物一样看着上车的夏子杏和古卿凡。这个世界真是疯狂啊!不过转念一想,苏杭又特别感动地搂着苏远的胳膊安心地睡去,因为魔头终于决定祸害别人了,他解放了!
车里的四个人中,最蒙的应该是古卿凡才对。大周末正好补眠,怎么就被夏子杏拉出来了呢?只听到“回苏家”“吃饭”几个词,夏子杏雷厉风行地指挥着古卿凡做这做那,不到一刻钟就穿戴整齐下了楼,这速度打破以往二十几年的最高纪录,真是史无前例的麻利。
“咳咳,忘了说,古卿凡现在是我的男朋友。”夏子杏有点不好意思,眼睛直视前方,话却是对身后两个开始打盹儿的人说的。
“呼呼……”回应她的是均匀的鼾声。
卷起袖子,夏子杏立马要收拾这两个不识趣的家伙,古卿凡红了脸,腾出一只手安抚着夏子杏。夏子杏偏头朝他一笑,也不知怎么的就欠身向前,在那俊逸的脸上精准地找到红唇,分享清晨洗漱完毕后牙膏的薄荷味。古卿凡没料到夏子杏会有此举,接下来的路程中左边胸膛里的小东西一直不安分地蹦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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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莫荀和周玲周末要加班,吩咐苏远带着苏杭和夏子杏先行,此时一群年轻人到了苏家老宅,李淑媛乐呵呵地出门迎接,在得知古卿凡是夏子杏的男朋友之后更是对他百般殷勤。
古卿凡本来还有点拘束,以前跟苏远读大学的时候也常来苏家老宅蹭饭,苏老太太和蔼可亲,对他甚好。可这一次应该算是见家长吧,身份不同心态也不同,两手空空没有半分准备就冒昧前来,搞得古卿凡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局促得像个居家小男人。
在苏家老宅吃过早饭,夏子杏兴致大好,要带古卿凡去后山周围转转。苏远和苏杭认命地跟上,因为他们知道,如果待在老宅里,一定会被李淑媛逮着问东问西。
“卿凡,看,那棵树是我小时候种的哦,都长这么高了呢!”夏子杏指着一棵杉树,骄傲地在男朋友面前炫耀。
“我记得苏远以前说,苏老爷子给了你们一人一把种子,为什么只有这一棵?”古卿凡只是实话实说,却恰好一盆冷水浇灭了夏子杏的热情。
“因为某人笨,这一棵还是我小叔叔帮她种的呢,她自己种的都没活。”苏杭凉凉地吐糟,换来夏子杏凶狠的眼神,警告他最好不要乱说话,哼哼。
不知不觉来到了吊桥边,一见吊桥,苏远情不自禁想起远方的柯微,神情瞬间恍惚起来。自柯微走后,思念不是没有,夜深人静的时候尤甚,睹物思人,真是最熬人的折磨,而白天在人前,他仍旧是风流倜傥放荡不羁的苏少。
“吊桥高,水流急,何人背我过天梯?不求名不求利,只求健康好身体;不求官不求财,只求平安福气在;各路神灵多保佑,保佑我能远烦忧……”夏子杏喃喃地念着童谣,苏远的心湖荡漾,遥想起那天自己的所言所语,柯微伏在他的背上,仿佛愿意这样依赖着他,走完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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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微找了半个月的房子,在上海这种寸土寸金的城市,钱果然不经用。耗了这么长时间,钱花了不少,精力费了不少,但房子仍然连个影子都瞅不着。
很快就要放暑假了,梅子倒是很好说话,她放假时会回甘肃老家,可以把房子借给柯微住,只要柯微不嫌弃地方小就好。柯微感激都来不及,哪里还会挑剔,挑三拣四的话她就只能露宿街头了。
在梅子的改造下,柯微的外型已经是个正宗的上海人了,只要不开口说话,绝对不会穿帮。柯微心无旁骛地工作着,领导和其他老师看在眼里,对这个话不多的娇小女人倒也十分客气,没有横生枝节刻意欺负外地人。
“哇哇哇,柯微,你这手艺比我还好,让我这个在食堂工作的人情何以堪啊?”梅子嘴里嚷嚷着,爪子却毫不犹豫地伸向盘子里。
“你这是新鲜,吃多了上海菜,忽然来点儿不一样的当然会觉得美味。”柯微系着围裙,头发上夹满了卡哇伊的草莓发圈。烫了发就是麻烦,若是不学着打理就乱得跟疯子一般,出不得门见不了人。
“嘻嘻,是真的好吃呀!”梅子端起碗狼吞虎咽,等不及柯微把所有的菜摆上来。
手机响起,柯微就着围裙擦了擦手,看见是妈妈顾茗的来电。
“喂,妈。”
“柯微啊,在上海过得还好吗?”自从柯微来了上海,顾茗隔三差五就要打个电话问问,生怕女儿在外过得不好。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愧疚,顾茗明明知道柯微是个恋家的孩子,却没有反对她来上海,或多或少有私心,希望柯微能想办法给许文肃治病。
“嗯,挺好的。你和爸爸都还好吧?”柯微报喜不报忧,不想给母亲再添烦恼,照顾爸爸就已经让她很伤神了。
“我们都好,就是你爸爸经常念叨你,怕你在外头吃不好睡不好,我们离得远,你若是遇上什么困难我们都帮不上忙……”因为许文肃的病,柯微明显发觉母亲一日比一日容易感伤,以前总是揪着她数落的妈妈已经很久不曾出现了。
“我这么大的人了,你们甭操心。上海比原来的城市发展机会更多,我只会过得更好。”
“嗯,那就好。对了,有个事儿妈妈不知道该说不该说……”顾茗在手机那头支支吾吾,柯微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
“怎么了?是不是爸爸的病……”
“你别着急,你爸爸的病还是老样子。只不过,你认识的那个古卿凡医生说他对你爸爸的病有些研究,想给你爸爸先治疗着,确保病情不再恶化。他打过很多次电话过来了,我是想问问你的意思,毕竟古医生是你的朋友……”
和顾茗结束通话,柯微走到桌子边食不知味地吃着饭,脑子里不停地回想起妈妈的话。古卿凡会主动联系顾茗当然不是同情心泛滥,柯微也不是第一次受他的恩情。柯微很清楚,古卿凡和她算是朋友,那是因为古卿凡和苏远是铁哥们儿,受人之托照顾她而已。
“柯微,你怎么了?”梅子见柯微盯着鱼头发呆,大方地把鱼头夹给她,“喏,我不吃鱼头的,你喜欢就给你。”
“梅子,你想家吗?”柯微文不对题地问梅子。
“我的梦想就是在上海立足,成为一个真正的城里人,然后把我老家的爹妈接过来享福。刚来上海的时候我也跟你一样,活得不自在,特想卷卷铺盖回家算了。可那也只能想想,回家了我能干什么?嫁人生孩子,一辈子蹲在乡下种地吗?我不甘心那样过日子,所以我可以忍受所有的不顺心和孤独。”
柯微一直觉得梅子是个直率而天真的姑娘,大大咧咧过着无拘无束的生活。却没想到,在梅子的心中也有这样的鸿鹄之志。是啊,有得必有失,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她不可能一辈子躲在父母的羽翼下生活,也不能理所当然地去接受任何人的恩情,一切都要靠自己。
放下碗,柯微拿出手机,用新办的号码第一次拨通了那个人的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倒计时~还有六章完结!(包括番外哦)
话说周末大家都出去玩了吗?看文的人少,霸王的人多,郁结捶胸啊;怨念地戳戳戳!
95
谁都有脾气 。。。
从苏家老宅离开,苏远负责将夏子杏和古卿凡送回家,苏杭则是坐他老爸苏莫荀的车回去。女士优先,苏远提议先送夏子杏,古卿凡没什么意见,夏子杏私心里也不太想和苏远单独待在一起,便点头答应了。
车子开到夏子杏所住的小区,苏远只默默将车停下,等着夏子杏跟古卿凡依依惜别。古卿凡看着夏子杏闪闪发亮的眼睛,微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假装没有看懂夏子杏撅嘴的动作。
“找个酒吧把我放下吧。”等车子重新启动,古卿凡望着窗外的风景对苏远说,此时的他突然很想去喝点酒。
“你发什么疯?你那工作必须随时待命,怎么能喝酒?”苏远不赞同地瞥了古卿凡一眼,“有了女朋友也不能太放纵哦。”
听着苏远半揶揄半调侃的话,古卿凡只觉得心里憋得难受,恰好车子经过一间小小的“PUB”,他伸出一只脚踩在了刹车上,弄得苏远措手不及。
“吱——”一声,车子戛然停在了马路中间。苏远这一阵子特别容易发怒,古卿凡现在无疑是在老虎嘴边捋胡须,找死也不挑个日子。
“古卿凡!你脑子搭错线不要拖累我!这是大马路上知不知道?”
“放心,我才不要跟你一起死,认识你是我这辈子最倒霉的事!”古卿凡脸色阴沉,不似平时开玩笑的样子,甩完话便开了车门下车,直接朝“PUB”里走去。
看着那个独自离开的背影,苏远狠狠地砸了一下方向盘,开着车绕了好几圈才在附近找到停车的地方。古卿凡敢跟他叫板,反了那小子了!
大多数的酒吧里都融合着暧昧的灯光和嘈杂的音乐,群魔在舞池中搔首弄姿、扭腰摆臀,纯粹就是一个妖孽横行的世界。对于同是医生的苏远和古卿凡来说,酒吧不是他们该去的地方,自律自爱是医生职业道德规范中最重要的一条。古卿凡选中的这个“PUB”比起混乱的酒吧要好很多,仅仅只是提供酒水,装潢如同咖啡馆,情调和档次都显示出它的独具一格。
古卿凡一个人占了一个小包间,他没有泡过吧,也不懂怎么点酒,随手在酒单上指了几个。服务员端来几杯颜色各异的酒水,恭恭敬敬放在桌子上,确定古卿凡没有其他吩咐才弓腰退出了包间。
苏远一脸怒火冲进“PUB”里,门口的泊车小弟以为他是来惹事的,立刻拿了对讲机通知保全人员,叫他们打起精神盯住满脸杀气的苏远,以防万一。冤有头债有主,苏远在酒吧里扫了一圈,迈开步子朝古卿凡的包间走过去,他只想找这个人算账而已。
“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行吗?我现在不想看到你。”古卿凡冷冷的语气简直是火上浇油,苏远拳头握得死紧,随时准备动手教训这个突然变得阴阳怪气的家伙。
“你有什么话直接挑明了说,我受不了你现在这副死相!白天还好好的,现在是怎样?想打架我随时奉陪!”苏远端起桌子上的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古卿凡酒量浅,两杯混合的酒水下去,胸口更加闷,脸色酡红,脑子也晕乎了。都说酒能壮胆,平时受惯了压迫的古卿凡此时不管不顾,嘴巴完全不受大脑的控制。
“我和你相识了十年,从大学开始,一直到现在。你学识好,家境好,人又长得帅,跟你做朋友真的很有面子。可谁又知道跟你做朋友的苦处?你大少爷有大少爷的脾气,做什么事都不顾后果,哪一次不是我给你擦屁股?任劳任怨听你差遣,只要你一句话,我他妈赴汤蹈火从来不曾皱一下眉毛。”古卿凡说到一半感到口干舌燥,捞起桌上的一杯酒润喉。
苏远的拳头渐渐松开,压抑下脾气坐在古卿凡对面听他的酒后之言。
“然后呢?”
古卿凡努力睁大眼睛,似乎在分辨眼前的人究竟是谁,一会儿之后才接着开口:“上大学的时候,你得罪教导主任,人家要给你挂科了你也不去疏通疏通,潇洒地甩手走人。是我买了烟酒上人家主任的办公室装孙子,好说歹说才说服主任放你一马。你没考驾照偷开车,压了农民的菜田被人家逮住说要扭送到派出所,又是我一户一户去跟人家农民赔不是,因为你大少爷怕丢这个人。”
想起曾经的年少轻狂,苏远不禁莞尔一笑,笑容里有对自己过去莽撞性子的轻哂,也有对兄弟的感激之情。只是苏远从来没对古卿凡说过“谢谢”,他以为,兄弟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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