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的罂粟花-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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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说了那句话后，接连好几天，他都没来找我，我竟然已经习惯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不由自主地盯着那扇门，是在期盼什么吗？难道我在不知不觉中贪恋起他温热的体温和伟岸宽阔的胸膛？啧，不可否认的是，他的确有一副令人垂涎的好身材，那让我有些留恋沉迷。
可等了好半响，那扇门始终没有开启，他还在误会吧？我想跟他解释，可他总是早出晚归，手机也不接，就算上班，也好像当我不存在似的，不是忙着去见客户，就是开不完的大小会议，他真的有那么忙吗？
他不会只是想跟我玩玩的吧？我越想越觉得是！要不然那天我都厚着脸皮说得那样明白，他竟然误会我还是在贪图姚家的钱财。这该死的混球，他真以为我苏罂是好欺负的？
我抱着枕头有些懊恼地耸耸肩……噢，最近烦人的事还真多……看来注定又是一个无眠夜了……
清晨的阳光洒进我的卧室，我睁开眼按掉唧唧叫个不停烦人的闹钟，起身穿好衣服，洗漱完毕便急冲冲地走下楼，“李妈，二少爷人呢？”
“一大早便去公司了。”
“是吗？”我沮丧的垮下眉，隐藏住唇角饥诏的冷笑，可恶，又不等我！原本我想在他上班前见他一面说清楚，可现在看来这愿望很难达成，只得悻悻然地前去饭厅。
“小姐，这里有封你的邀请函。”吃完早餐正准备出门，李妈瞅了瞅我的脸，递来一张粉红色的信函。
“哦？”我忙不迭地接过，打开一看，竟然是王静晨和李凤阳的结婚邀请函，看来她已经原谅我了，太好了！这是这几天来我唯一感到兴奋的事。
“喂，晨姐，我收到你的结婚函了，真是恭喜你啊！”　我连忙边走边拨通了王静晨的电话，嫣笑出声。
“谢谢。”她甜蜜地回道。
“晨姐，上次的事是我不对……你可别往心里去。”我坐在车上谨慎地一字一句地开口。
“哦呀，婉琪，那件事我早不在意了，我还想邀请你当我的伴娘，可好？”
“好啊！”哎呀，管姚煜去死好了，他以为就他一个是大忙人，哼，从今天起，他要是想约我，还得看我排不排得出时间。
晨姐的婚礼在即，我找了一天的下班时间陪她上理发店做头发，顺便将自己耳朵以下的头发烫了个漂亮的梨花头，紧接着的几天都跟她泡在婚纱专卖店，细心地帮她挑选结婚礼服，我自己也选了一件漂亮的低领白色伴娘连身长裙，好不容易拟定结婚服饰休息一下，我们找了一家本城出名的咖啡厅坐下聊天。
女人与女人之间的聊天，无非就是那几个千古不变的话题，什么衣服、首饰、食物、宠物、男人、时尚潮流，聊着聊着，王静晨忽然语出惊人，“婉琪，你有男朋友了没？”
“呃，干嘛忽然问这个。”我有些不自在地搅搅杯中的黑色液体。
“嘿，你看凤媛妹妹在新西南都已经找了要好男朋友，说是今年过年会带回家让长辈看看，如果成，这事就定下来了。”
“真的？难怪她最近给我发的邮件里全是幸福的言语，原来是找了男朋友。”
“对啊，就是长久以来没听说你有男朋友……要不，我让凤阳给你介绍几个，正好我们结婚，他的几个朋友会来道贺，我看都还挺不错……”
“晨姐……你就别调侃我了……”
“你这样漂亮，值得好男人拥有，我跟你这么多年的好朋友，当然不能光顾着自己幸福，而将好妹妹的终身幸福抛之脑后啊……”
“好好，要是真有好男人，说不定我会比你还先嫁……”话虽如此，可想着最近对我冷淡不已的姚煜，不知为何我的心底竟泛起一股浓浓地失望情绪。
不知不觉竟然已经十二点过，夜，热气笼罩着大地，皓月高悬在天空，稀疏的星星快活地眨着眼睛，我这才依依不舍地告别了王静晨找了一个出租车往家里赶去。
我悄悄打开门，客厅只留下一盏水晶壁灯，想必妈妈爸爸，哥嫂，佣人们大概全睡了。
“你还知道回来？”
正当我蹑手蹑脚地脱下鞋往自己房里钻时，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我吓一跳，我呆在楼梯旁，半晌才意会过来那是姚煜的声音。
他怎么还没睡！？
我的心情骤然变得诡谲了起来，转过头，黑暗中却看不请他的表情，我借幽弱的灯光朝他声音发出的地方走去。
“你什么意思？”我深吸了口气，紧紧眯起眸，咬着牙。
咦？好浓的酒精味……他喝酒了？
“李妈说你这几天晚上都玩到很晚才回家，上哪去了？”他的声音依旧很冷，令人猜不透他的情绪。
“你管不着。”他的语气像是我的监护人，令我又气又羞，脸色比血还红。
沉默突然充斥在我们之间，四周昏黄的黑暗，有一股沉窒的压迫感，困意来袭，我不想再和他纠缠，转身想要回到自己的房里蒙头大睡。
可我刚一转身，他无声无息的脚步由黑暗里冲上前来，激动地扼住我的手腕，从皮包里掏出一张信用卡，态度暧昧地强塞进我的胸口，“这张金卡，能否买你一夜？苏小姐？”
“你！你别侮辱人！”
瞬间，我像挨了一记闷棍，一股莫名地椎心刺骨的痛狠狠的钉进我的心田，气死我了，这头自以为是的猪真是气死我了！
“装什么清高，那天你不是还告诉我要拿‘珍贵的东西’来换你的心，除了钱，我不认为这里还有什么东西值得你留恋！”昏暗的灯光让我隐隐约约看到他阴郁的脸，他眯紧了黑眸，撇了撇唇，满脸鄙夷地将那个问题热辣辣地丢回我的脸上。
我从头到尾都没有看他，躲避着那两道灼人的眼神，假装自己不在乎地抽开手，可才刚移动脚步，就被他看穿企图，如鬼魅般地欺近到我面前，更快一步的挡在我和楼梯的墙壁之间，抬高我的下颚逼我不得不正视，“怎么，嫌少？”
“姚煜，放手，不要来逼我生气。”满身的酒气和轻佻的话语使我觉得胸口有一把火在烧，紧握双手成拳，连声音都在颤抖。
“别说你不想要，你对我冷淡了好几天，不就是为了这个？”他将微微熏红的脸颊靠近我，我的心一窒，敛下双眼口气更为火爆，“姚煜，你清醒一点。”
明明是他对我冷淡，凭什么将罪名扣在我的头上，真是莫名其妙，不可理喻！
发觉我的微颤，他似乎有些恼怒地拧起浓眉，不发一语，似在思量些什么，过了半晌才道，“你这样愤怒的表情不像是装出来的，难道是我猜错了？”
“你本来就猜错了！”我怒瞪，原本的好心情被他蛮横无理的态度激怒。
忽然，他的他黑眸异常发亮，呼吸急促，俊脸不再飞扬傲慢，而是夹杂着淡淡的紧张和期待，“那……那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告诉我，嗯？”
我不发一语地望着他伟岸宽阔的肩膀宛若浩翰的天空包容着万物，在我的心湖激荡一圈圈涟漪，忽然觉得脸庞微微一热，原本想要解释的言语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小妖女，如果你再不坦白，那我就在这里吻到你说为止。”他撑开敏如枭鹰的眸光，好似酒已清醒一般定定地看着我。
“你……你……”
“唔……”他的呼吸变得浊重，眼中竟是浓浓地欲望，忽然他的手还按住我的后脑勺，感觉身体被一双铁臂给往上提起，踮起脚尖配合他的身高，逼我的唇吻上他的！
“不要……我说……我说还不行吗？”我的心情激荡，慌乱地摇头。
这个可恶的男人，老是要用这样让人无法抗拒的挑逗来引诱我，害我每次都会沉沦一点，再沉沦一点，直到不可自拔的地步，可是今天，我一定要和他说清楚，实在不想与他之间再产生任何误会。
这些天我认真的思考，终于有些明白了，我们动不动就吵架，表面上是厌恶对方的存在，但也许只是用这种方式来抗拒彼此的相互吸引。否则，向来能够用聪颖冷静自制的态度面对一切的自己，为什么每次遇上他，完美的形象就崩塌了？
也许，我与他之间的争锋相对早已变了味，当我渐渐有所察觉地时候，已经来不及阻止……
我的杏眼勾凝着他紧张的神情，娇喘着，一只手指着他的胸口徐慢地道，“我要你的……这里。”
瞬间，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脸上蓦地窜出一抹红霞，这还是我头一回看到他愣头愣脑的样子，一个二十七岁的大男人害躁的样子居然这么可爱。
愣了半响，他像是回过神理解到我话中的意思，双臂环腰地搂着我低低地痴笑起来，“哈哈，傻瓜……你真是个傻瓜……”
“笑什么，不准笑！”这相当于是我间接性的告白，他竟然还能笑出声，令有些我恼羞成怒。
他喜出望外地往我微张的红唇上啄了一口，开心得个孩子，然后紧紧地抓住我仍停留在他胸口的手往那厚墙一按，“听到了吗？它早就是你的了，难道是我表现得太糟糕，让你感觉不到它是在为你噗通噗通地狂跳？”
“那你这几天为什么对我这样冷淡？还早出晚归不接我的电话？”闻言，我的胸臆间满是喜悦的泡泡，可一想到他最近的冷淡，还是装作面无表情地质问。
他俯在我的耳畔喃喃低语，声音沙哑低沉，“你不知道，每天早上我去那么早都是要为你清理一大堆野男人送的鲜花和礼物，每天晚上我又怕公司那些单身的男人约你出去，所以只能逼迫他们跟我一起加班。而不接你电话是因为你一直都不属于我……你让我觉得捉不住……”
“啊！？”
这……这么说……他不是不在意，不是不想负责了？
那么这次，我真的可以抓住幸福了吗？
“你果然有毒……这几天我想亲近你，可又不能要你，这种灌入血液的毒扎得我好难过，只有你的爱才能化解……我要你加倍补偿我……”
“你……你想我怎么补偿？”
“我想……尝尝玉仙玉死地滋味……”
39
39、NO。9　。。。
他紧紧地将我搂在怀里，伏在他宽阔温热的胸口，我忽然觉得心底的幸福快要溢出来了。
不一会，他修长的手指，娴熟地解开我的扣子，转眼间，我的上衣已经敞开，蕾丝胸罩暴露在他若有所思的目光前，“性感的黑色？”
他咧开嘴，英俊的脸孔笼上一层暗影，教人难以捉摸地冷哼一声，“妖精。”
“现在，你没有理由拒绝我了，不管你后不后悔，我都是不会放手的……”他粗嗄地道，突然关了仅剩的壁灯，霸道的手撑着我身后的墙，将我圈在他的气息之中。
他的手伸了进来，却被我狠狠地拍掉，我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潮，“猴急什么？”
他像是受了委屈难耐地呜咽一声，我的眼波流转慧黠，噙着勾魂的媚笑，无意识的纤纤玉手伸进他的衣服抚上他刚强结实的胸膛，不意外掌心下的肌肉起伏震颤，我听到他呼吸渐渐变得浊重，低沉的银铃笑声逸出唇角。
我露出诡异邪媚的微笑，勾魂摄魄得让人心神荡漾，惹得他维持冷酷漠然的自制力差点崩溃，而后我将他的头拉低，狠狠的吻他，这股热力终于在刹那间化为足以燎原的玉火，他迫不及待地撩开我的裙子大手一探，随即惊讶地盯着我，“丁字裤？”
“混蛋，你穿这样短的裙子这么晚了在外面游荡，还竟然敢给我穿丁字裤，你……你想气死我？”他倒抽一口气。
“谁让你不理我……”我嘟哝着红唇。
“哼……你这女人就是宠不得，就快爬到我的头上来了……”他低沉沙哑的语调令我蓦然心跳加速。
黑暗中他的长臂迫不及待地托起我的臀，我的腿就顺势缠住他的腰挂在了他的身上，他闷哼两声扯开缓缓的进入我，随即靠在墙边深情又渴切的律动着，上演自古以来男女之间共舞的节奏……
疯狂，是我那一瞬间的错觉，我从未想过会与恶魔为伍！可是，心为何如此骚动？他的粗鲁和温柔，他的善良与邪恶，都让我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我咬住下唇，不让自己逸出羞人的娇吟着再也没有任何顾忌的闭着眼响应着他的热情，他的爱抚似电流一般冲击着我的全身，令我几乎喘不过气，彷佛整个人要被卷入狂风，我只能紧紧抓住他强壮的手臂，贪婪的享受他带给我玉仙玉死的欢愉快感……
“谁在那里？”
忽然，一道女声回荡在客厅上方，在这清冷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天……是妈！
还沉浸在欢愉中的我和他同时停止动作倒抽一口气愣在原地，我感觉到自己脑中一片空白几乎要窒息了，血液都冻结了……黑暗中的姚煜慌忙地掩住我差点尖叫的嘴，不动声色缓缓地抽离我，“妈，是我，我下来倒杯水。”
“是吗？煜儿，这么黑怎么不开灯？我好像还听到有女人的声音？”
我慌忙地给他和自己套好衣物，害怕地躲在姚煜高大的背后，颤抖地双手紧张地抓着他的肩，感觉冬天似乎提早来临。
“我懒得开，可能是外面的猫儿叫唤，没事儿，你去睡吧。”他的声音听起来冷静无疑，可我在心里打了个寒颤。
“你也早点睡。”
“哦，好，我喝完这口水，立即上来。”
就在周意清迈开步伐转身之际，慌乱中，我的耳坠竟不小心掉到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哐当一声，在这寂静的夜里，发出刺耳的声音，我随着那道锐利的声响，发出一声撕裂地惨叫，“啊——”
姚煜意识到我想尖叫，伸手捂住我的唇可已来不及阻止，一道灯光倏然亮堂堂地照在我俩身上，我俩仿佛时间定格一般停止了所有动作，那道光照穿了我们所有的鄙夷和猥琐，无处可躲……
“你们……”她无法置信地瞪视。
我看见姚煜的眼底闪过一丝恐慌，他慢慢地放下捂住我口的手，浑身阵阵轻颤，暴戾的脸上满是冷汗，“妈……我……我们……”
他想要开口解释，可我们闪躲的眼神、凌乱地衣衫、空气中的那一股糜烂气息却又显得是那样欲盖弥彰……
突然，周意清的脸上写满了愤怒，完全不听姚煜接下来想要说的话冲下楼来扬起手——
啪！
“啊……”我不可置信地叫出声，慌忙地查看姚煜被打的脸。
他咬破下唇，渗出血丝，空气中流露出一股微咸的血腥味……
“杨桦嫣背地里告诉我你们乱仑，我本来还以为她是瞎讲，所以狠狠地训斥了她，没想到你们……你们真是……孽啊……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周意清的脸孔十分扭曲，她的话很犀利、很尖锐，就像刀刃毫不留情地刺向举手无措地我们。
闻言，我和姚煜的脚钉在原地，心都揪成一团，完全无言以对……忽然，周意清痛苦而纠结地捂住胸口跪倒在地，狂喘不息，皮肤渐渐变得苍白青紫，她的嘴不停的抽噎，像是在垂死挣扎。
见状，我整个人几乎呆掉，脑中嗡嗡地乱作一团，身旁的姚煜却意识过来赶紧扶住她摇晃颠倒的身躯，“妈，不是这样的，你别着急……”而后又转过头，对着早已吓傻的我狂吼，“你，还不去叫医生！快！快……”
我强压下心底窜起的恐慌，在姚煜阴郁的眼神中颤抖地拿起手机拨打了周意清的专属医生万嘉文的电话，“喂，万医生，不好了，我妈……她……她心脏病发作了……”
等到万嘉文带着救护人员赶到，屋里的所有人全被惊醒，周意清早已失去了意识，她被套上氧气罩抬上救护车送往中正医院进行急救，而我们一行人则焦急地等在急救室前心中不断祈祷……
我从来没觉得那一刻是那样的长，长到可以随时随地让死神夺走一个无辜地生命……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她依然没有出来……我甚至开始害怕她再也不会出来……
“这到底怎么回事？”姚震金终于仍不住怒不可遏地开口，可碍于医院必须要安静，所以他的声音几乎是从齿缝中挤出。
我沉默不语地蜷缩在冰冷的椅子上，将头埋进膝盖充耳不闻，心底却渐渐放冷，老天啊！这到底是怎样一个糟糕又混乱的情况！？前一刻还在天堂，而后一刻，竟然感觉坠落到了无尽的地狱！
“姚煜，是不是你把你妈气成这样？说话啊！”姚震金见我半响不语，转而将矛头指向同样将头埋在手心憔悴的姚煜。
“爸，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我们先等妈平安出来再说吧！”姚烨扶着怒气冲天的姚震金，缓缓地坐下，沉着冷静地安抚着，而杨桦嫣却在一旁假装哭哭啼啼，惹得我心烦意乱，心情瞬间跌入谷底。想起周意清倒下前所说的话，我蓦地起身，顾不得众人眼底的惊讶一把揪起她的衣领，冷声道，“你给我过来！”
“你凭什么跟妈将那些话？你不知道她有心脏病，受不得任何刺激么？”我将她拖到走廊靠窗的尽头，抬起阴鸷的眼，恶狠狠地盯住她。
“刺激？那我弟弟和爸呢？一个到现在还躺在医院，另一个则为了不让公司倒闭到处跪地求人借高利贷到处变卖我家的财产，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帮他！虽然没有证据，但你们别以为我不知道！姚煜是在为你报仇！”果然，在没人的时候她止住泪不再惺惺作态，只是脸上表情狰狞而悲凉。
闻言，我的目光中闪烁出一丝冷冷的光芒，毫不犹豫地赏了她一巴掌，“你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这样说！”
“我承认我弟弟是过分，也承认我是有些无耻，可这些也绝对比不上你下贱！你不但痛殴我弟弟害他差一点成为残废，还恬不知耻地勾引你的亲哥……是你自己让姚家蒙羞，妈会变成这样，绝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你！”她捂住脸绝望的尖叫着，眼中没有理智，只有灼热的恨意。
我的眼珠子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瞪得快掉出来，苍茫地感觉到心像是被人拿刀一寸一寸地割着，愤怒使我再次伸手，但姚烨却忽然冲上前来更快一步的抓住我想要打她的手腕，暴喝一声，“你闹够了没？”
“哥……”我嗫嚅道，因为他的吼声眼眶竟有些微微发热。
“桦嫣，你刚在说什么什么勾引？勾引谁？”见我安静下来，他蓦然开口，我的心却跳如擂鼓，恐惧无法控制的蔓延开来。
“她和姚煜，他们……他们……”杨桦嫣想要张嘴，我在心底暗暗地发誓，她要是敢说出来，我一定会冲上前去撕烂她那张破的嘴！
然而，杨桦嫣颤抖地指着我的身后口吃地不敢再往下说，我诧异地转过头，看见姚煜的眼中噙着一抹嗜血的冰寒光痕，他紧紧地扶着我抖动的双肩，“杨小姐，我不知道你是听谁哪里传来的莫须有的谣言，但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她是我的妹妹，永远都是，仅此而已。希望你以后别再拿这件事做文章，好好珍惜尚在姚家的日子！否则，我不会再对你如对哥一样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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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NO。10　。。。
姚烨搀扶着依然纠结的杨桦嫣缓缓离开我们的视线，我转过头，静静地看着姚煜，“你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他一脸寒霜。
“我永远是你的妹妹，仅此而已？”我还是逼自己问出口，声音清灵而空洞。
“你别想太多，现在最重要的是妈没事，其他的事，以后再说。”他疲惫地叹了一口气，扔下呆若木鸡的我径直朝等待区走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心紧了又紧，胸口活似被人刨开了洞，痛得教人难以忍受。直到手术室的灯灭了，我才迫不及待地撑起身，跟在姚震金的后面焦急地等着从手术室走出的医生。
“万医生，我老婆怎么样了？”他的声音嘎哑，鬓角的白发突然冒出了好几根，瞬间像老了十岁。
“病人经抢救后恢复血压心跳，但目前情况仍相当不乐观，要留院观察，她再也受不了任何刺激需要多加休息，请你们没事就不要打扰病人……”
“我能进去看看她吗？”
“明天过后让我看看病人的恢复情况再说吧！现在她需要好好休息，姚先生，医院有专属的家属住房，你们要是愿意，就留在那里休息，明天姚夫人醒了，我也好第一时间通知你们。”
“好的，谢谢你。”姚震金老泪纵横地握住万嘉文的手。
他们还说了很多，可我却好像游魂再也听不见似的，背过身捂住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悄悄地离开。
走出大门，外面下着丝丝小雨，我却感觉不到冷，我伏在在医院门前大树下的长椅上，感到自己深陷的眼窝里出现了一滴亮晶晶的东西。突然，我再也遏制不住心底的悲痛，将脸埋在手里猛烈地抽搐起来，雨水和泪水顺着指缝无声地交错在一起缓缓流下……
妈没死，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方才，我在那里焦急地等待，已俨然盲目没有任何知觉，直到听到医生说的那席话，才深深感到疼痛蔓延，自己漂浮的灵魂一点一滴地回到身体……
忽然，一道幼稚的童声打断了我的抽噎，“妈妈，你看椅子上那个姐姐哭得好伤心。”
“别乱指，那是人家的事。”
我暗自摸了一把泪抬起脸，只直视着盯着我的一大一小，不搭腔。
那个穿着病服打着伞怀里揣着一只兔子布娃娃的小女孩忽然笑了，朝她妈妈撒娇地说道，“妈妈，你先去上面等我，晓晓一会就来，好吗？”
“你呀，就爱多管闲事，乖，你要小心，妈妈就在门口等你……”那妇人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
“嗯。”
待那妇人走后，她转过头拿着伞遮住我的头，眨着大得有些突兀的眼睛盯着我，“姐姐，你是跟我一样，生病了吗？”
“不是。”
“那你为什么哭得这样伤心？”
“因为姐姐的妈妈病了……”我假装不在意地将散乱的头发拢了拢，不想在小孩子面前泄露真实的情绪。
“姐姐，妈妈说做人要随和一点，不要把每件事看得太认真。”她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