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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的罂粟花-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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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擎泽的提议的确让我心动,隐藏在心底深处的那股强烈的不甘被他勾了出来,现在姚烨找人帮我做了担保,姚煜还沉浸在悲伤之中,也许还没时间报复我,凭小芦的人脉应该能将我安全护送到国外,可是真的就这样带着一身的罪孽走掉吗?我甘心吗?
不,我不能这样自私,虽然以前为了生存,我的确挪用了姚家很多财产,甚至一度地拿她的病来威胁姚煜,可是那些都只是为了在姚家继续待下去,为了满足心中对父母之爱的渴望。我现在才明白,我曾是多么喜欢那个家啊,那里,曾带给我无数的温暖和欢乐,为什么从前,我总是忽略那些欢乐,却一直想着金钱与仇恨呢?
如今,我明白了,可是妈妈却已经……不,我不能让她枉死!绝不!
我忽然想起被自己锁在卧室保险柜里的那叠照片,照片?我怎么忽略了这样重要的问题,当初我将照片锁了进去,知道密码的明明就只有我一个,而照顾我日常起居的人是……李妈!
我怎么会忘了,她是一个为了钱什么都能干的老女人,她一向喜欢跟踪我,偷偷记下我的密码,也绝不是不可能的事!
意识到这件事后瞬间焚烧了我的理智,我连忙拨打姚烨的电话,想要让他帮我去调查保险柜。因为,如果那个保险柜里的照片还在……那么,妈妈看到的那一张,就不是小芦给我的那些,那就是说,是有人也拍了同样的照片弄掉了指纹,想要陷害我……;如果不在,那么……李妈她决计脱不了干系……
可是姚烨的电话却始终打不通,我闭上悴郁的眼在心里狂喊,哥……拜托,接电话……可至始至终,他的电话里都传来同一句话,'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我的心竟在这一瞬间不争气地抽搐了一下,我随手抓起一件褐色外套,套好鞋匆匆地奔下楼去,却没想到一个警察拦住了我的去路,他出示了证件,义正言辞地说道,“你是姚小姐吗?请跟我们走一趟,周女士的案情有了新的进展,华先生说愿意为你作证。”
闻言,我不得不暂时放下到姚家寻找保险柜的心,跟随那名警察来到警察局对峙。
“姚小姐,姚先生不同意验尸,所以我们只能根据周女士尸体的僵硬程度大概推算出周女士的死亡时间是在上午十一点半至十二点之间,华先生说,案发的当时你一直与他在一起,直到十二点以后,才回到案发现场看见周女士已经死亡的,是吗?”依旧是黑暗的审讯房,依旧是那一名男警。
“是的。”我点头。
“那么,姚小姐,你已经有了很好的不在场证明,我们会暂时将你排除在嫌疑之外,如果案情有了新的进展,我们会另行通知你,也希望你能配合,这份是由警署签名盖章的调查报告。”他还没问几句,竟然递给我一份跟华擎泽一模一样的调查报告。
看着那张冰冷的纸,我在心底嘲讽地冷笑一声,前段时间,任凭我在这太阳照不到的黑暗地方哭瞎了眼,说破了喉咙,他们也不曾相信我没有谋害周意清,可是今天……单凭华擎泽的寥寥证词,他们便轻易地放过我。原来这个世界还是跟以前一样,权利和金钱,始终是可以左右人心的东西……
我走出警察局望了望依旧阴沉的天,心却没有想象中的释怀,反而觉得像是有一块大石头压在心底。蓦地,一朵小小的花苞,在风的撕扯中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枝头。
我心头不由一颤,这小小的花蕾,还没来得及绽放生命中的灿烂,就这样过早地凋零了。
我默默握着这早谢的生命,甚至感觉得到,它也紧紧握着我的手,在这满是凋零的季节,我们竟有着同样的悲哀和伤痛。
我就这样盯着它,直到感觉到对街的一道高大黑影的存在,我抬起眼,茫然的目光,落在他带着墨镜的冷凝的脸孔上。
手中的花却悄然掉落在地……
他摘下墨镜快步地走了过来,几个星期不见,他竟然将及肩的头发剪成了薄削利落的黑色短发,他依旧帅得惊心动魄,那一身黑色的劲装,外面套着一件黑衣薄外套戴着黑色的手套,他依旧是形如玉树,质如冰雪。可是那漂亮的黑色眼眸里却闪着浓浓的嘲讽,他穿过人影看过来,我只觉得,心在那一瞬间停止了跳动。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越过人行横道走到我面前,此时此刻,我才发现,原来——我竟然对他还存有妄念……
在我晃神之际,他神色阴霾地伸手抢过我紧捏在手中的报告,看过之后竟然当着我的面将它撕成碎片,我的人生就像在满地散乱的纸片里,被他漫步经心的踩在了脚下。
看着我僵硬的表情,他的嘴角忽而上扬,硬是猖狂地哈哈大笑起来,“调查报告?哼,你以为就凭这个,就能洗清你一身的罪孽!?”
他沙哑粗浊的声音刺痛了我的耳膜,我决心充耳不闻转过身快步往前走,他却使了一个眼色,身后竟走出两名大汉以胁迫的恣态在大庭广众之下迅速地挟持住我,往不远处的黑色轿车前进。
“你们想干什么!?”我被他们拖着脚离了地面,终于回过神,狂乱地挥动双手,为了自救,我感到软弱无力的四肢瞬间充满了不可思议的力量,我羞愤的挣扎着狠狠地朝其中一名大汉的□踢了去,好不容易挣脱。可姚煜却眼尖地以一个更快动作,扯住我的发,毫不留情地将逃脱的我抓回去,另一手则顺势掐紧我的腰,挣扎之际,我却不小心扭到了脚。
“放开我……”我挣扎着想推开他,但他像一座山似的文风不动,我死命地咬住他钳制我的手,但他却毫无表情,好似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一般。那两名大汉顺势又掐紧我的肩膀将我像条狗一般拖进车里,周围围观的人都瞪大了双眼,却没有一个人敢冲上来救我。
脚踝传来的刺痛,让我更加地清醒,我拼命地摇着头狂吼,“放开我,姚煜,你们想干什么……”
他带好墨镜,坐上了驾驶室,清冷的声音里满是讽刺,“像你这样的贱人,也配得到我的尊重?我做人有个原则,别人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他,你欠我的,我一定会讨回,而且……加倍奉还!”
他的确和我是同一类人,我们的生存法则一直都是,'宁我负天下人,勿让天下人负我',他的反应早在我的意料之中,但为何仍然觉得心痛?
忽然,我停止挣扎,平静地凝视前方,如果他将我带去的地方是姚家,那么我也许可以借此机会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只是,我如论如何也料想不到,他竟然在警察局的门口堂而皇之地将我掳走!
他到底想干什么!?
不知不觉中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街道两旁灯光闪耀迷离,车在开了好一会后在一个黑暗的角落嘎然而止,车内的空气突然异常沉闷,使人欲作呕。
可是谁也不愿下车,仿佛前面就是刀山火海,地狱鬼门,我的呼吸声变得异常沉重,心底隐隐泛起一抹不安的情绪。
我在心底拼命地告诫自己,要面对的始终要去面对,躲不过的始终会来!所以,不能在他面前示弱,绝不能哭……
可是,这里的情景我觉得好生熟悉,那摇曳闪烁光彩耀目的霓虹灯,那修得富丽堂皇夜光闪烁的夜店,从那栋楼里出来容光满面、喜气洋洋的人们,ktv的包间里灯光幽暗恍惚,靡靡的歌声飘荡在充满烟酒味道的空气里,周遭的环境透着迷乱危险,却又有几分夜色正浓的诱惑。
这里明明是……
我几乎将眼睛瞪凸,才相信自己正在曼陀罗大门口黑暗的一隅。
“你想干什么?”我颤巍巍地出声,面对天崩地裂,火山爆发都没此刻震惊。
借着霓虹灯的微光,我隐隐约约看到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他佞笑着,那笑声如雷震耳,那冰冷的声音,让人感觉仿佛在无意间连仅存的魂魄也将被吞噬一般,“干什么?你不是一直想要赢,那么,你就睁大眼睛给我看好,我是如何让你成为一无所有的赢家。”
闻言,我的心窝冰冷,全身的血液在瞬间冻结,我自嘲地笑了笑,勾魂般的眸子里泛着的血丝,“不过是一只蝼蚁,值得么?”
他不再说话,冷然地朝那两名大汉比了一个手势,他们听命地立即从衣服兜里拿出一个白色胶布不顾我的挣扎撕烂后紧紧地贴到我的嘴上,那黏糊糊的东西让我作呕,我想开口,却怎么也张不开嘴,只能在一旁唔唔地嚎叫着。可是不一会,我却闭上了嘴不再挣扎,因为我感到右侧有一个冰冷的东西紧紧地抵着我的腰。
那个东西,在我十岁那年,曾经见过。
是枪……
48
48、NO。8 。。。
那一群人,一个比一个身材魁梧结实,他们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穿着黑色的风衣,将帽子压的低低的,大衣的领子高高的竖起,带头的是一个秃头,他的光头的比镜子还亮,脸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疤痕,目光象狼一样,流动着嗜血的磷光,他的衣服袖子上左边绣着一条龙,右边则是一条虎,我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眸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们,是龙虎帮……
他们是张新月的人!
他们的手中,有的拿着棒子,有的拿着短刀,一个个斜着眼睛、杀气腾腾。他们就在我的眼前像一阵风似的匆匆步入曼陀罗。
此时黑暗的天空竟不知何时变得星隐月没,浓墨般漆黑,仿佛一片看不清睇不明的混沌世界。
不一会,曼陀罗里响起了乒乒乓乓的声音,我看到那里面的客人逃命般陆陆续续地跑出,一个个都像是见到鬼一般不停地尖叫着,'那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啊,好可怕……他们竟然冲进来到处乱砸,还有没有王法?'
'是不是有仇啊?他们完全不分青红皂白见服务员就打,见东西就砸……简直是……'
'太可怕了,可能是帮派斗争,我们还是赶快走吧,要不然一不小心就被牵连进去……'
'以后千万不能到这里来了,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这些亡命之徒啊……'
听着这些话,我的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我的手心在冒冷汗,心底有股不祥的预兆,寒气突地自我的背脊往上窜,直达我的脑门,令我麻栗不已。我感到自己像是随时都会昏倒过去一般咬着牙不可置信地瞪着姚煜,他缓缓地点燃一根烟,像是事不关己冷漠地注视着前方,那黑暗之中的点点星火,却像是在将我残存的理智一点一滴地缓缓吞噬……
又过一会,好几个服务生和女人被追打了出来,他们抱头滚落下台阶,不停地发出凄厉的惨叫,他们的脸色像冬天的雪一样苍白,身上被揍出无数的鲜血,空气里传来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我的呼吸困难到快要窒息,我想要挣扎,我想要冲出去阻止这一切的一切……可那两名汉子死死地掐着我的手臂,那把抢抵紧我的腰,让我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受欺负。
我认出了那几个人,其中一个是周云,她求饶地蜷曲着弱不禁风的身子,嘴里不停地叫着救命,忽然,一个男人怒气冲冲地跑过来扬起手,重重的一个巴掌甩在了她的脸庞上她一个踉跄重心不稳摔倒在地上,他们却仍旧不放过她,将她的头从地上拉起来,狠狠地刮了几个耳光,她发出火车汽笛鸣响般撕心裂肺的尖叫。
而那几个服务生被他们殴打后,狠狠地踢他们的两腿之间,再用硕大的脚掌牢牢的踩住那里,用力的碾动着,有好几个人受不了这样的欺凌当场昏阙过去。
他们凄厉的惨叫声在挣扎着挣扎着就如芒刺一般在我的脏腑间冲撞,那股痛找不到出路便在我的血肉之躯里处处钻眼打洞,瞬间千疮百孔,体无完肤,我唔唔地叫着,眼珠子鼓胀的几乎暴裂,脸在此刻变得扭曲变形,泪水不争气地刷刷地流下。
他怎么能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不……老天,他究竟在干些什么?
忽然,姚煜把最后一根烟放在嘴中点燃,烟盒团了团,狠狠的砸出窗外,他蓦地打开车门,将我拉出车外,他冷笑着,那嗜血的唇色勾得好迷人,那双眼眸血红血红,神色狰狞,像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魔,“现在,我们去验收成果。”
我挣脱,但他却上前一步,恶狠狠地抓住我的手,像擒住一只小鸡,他的力气竟是如此强大,让我的手仿佛成了他手臂的另一部分,甩也甩不掉,那两名大汉紧紧地跟上来,我就这样被他硬生生地拉进了曼陀罗。伴随着一声声震耳欲聋的打砸声,看到那个散乱、杯盘狼藉,桌椅歪斜如同废墟般令人心碎的场景,他们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停地砸着,住手……住手……我想尖叫,可嘴巴却被封死,任凭我撕烂了嘴也撕不下来……心中各种滋味俱全,正迅速地侵蚀着我的五脏六腑,肝肠欲断,苦不堪言……我全身无力地瘫在地上,眼泪热烘烘地涌出来,凉冰冰地流了满面。
“罂姐……芦姐她……她……”忽然,一个被追的女人披头散发地冲到我面前,咚地一声跌倒在地,她哀号着,泪眼婆娑地抓住我的腿。
她哀号的话像是紧箍咒,掐得我的呼吸紧紧的,差一点窒息,我不安地扭动身躯想要撕开嘴上的禁忌,却被那两名大汉狠狠压制,我的身心如被烈火焚烧,渐渐迷失了本性,有一种失去冷静的疯狂,很可怕的感觉在体内上下狂窜。仿佛在忽然间,把隐藏在骨髓深处的毒素给唤醒了一般,那一刻,我感到,自己已不是自己,所有的行动完全被暴戾的本能所驱使,我想杀人……!
姚煜像是看穿了我的躁动,使了一个眼色,那两名大汉立即将我架到一个黑暗的包厢内,他们毫不留情地将我的头抵在冰冷的墙上,我感到脖子被一只粗壮的手臂如巨蟒般缠住,力量强大无匹,他用枪比着示意我不要轻举妄动。
姚煜站在我的身旁,忽然轻轻地低下头,凑近我的耳畔,“让你免费欣赏一出好戏……”
此刻的他,望着我的眼神,如一柄出鞘的军刀,闪烁着森冷的光。忽然,门开了,张新月领着一批人走了进来,高跟鞋在这寂静的地方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响声,她抽着烟,微微吐出一口白烟,“好久不见,小妞……我很喜欢,你现在的样子,像一只斗败的‘鸡’……要不是煜哥曾心软,不让我动你,你以为你还能活到今天?”
虽不能开口,我却满腹沉重,双眸憎恶地瞪着她,一把火在我的胸口烧得既嚣张又狂獗,从来没像今天一样感到苍白无力!一旁的姚煜却勾起略薄的唇,笑得讥讽而残酷,他那黑眸中流露出来的杀气,让我觉得自己跟小草一样脆弱。他忽然伸手打开一个监视器荧幕,那里面的情景让我看傻了眼,是小芦……
她被一个男人紧紧地钳制住双手,她不停地挣扎,却无济于事,而她的身旁,都是我熟悉的妖艳面孔,她们都穿着黑色长纱裙,身形袅娜无比,那朦朦胧胧,若隐若现的身体曲线着实勾人心魂,她们被钳制的姿势却引得人遐想翩翩。
忽然,姚煜清冷地声音打破沉默,“下去告诉他们,把她们的衣服扒了……让你的兄弟们好好享受……”
闻言,我哭得撕心裂肺,然而却无计可施,只眼睁睁的看着那群男人如同禽兽一般扑上前去,撕烂她们仅剩的蔽体之物,解下裤头强迫她们与之苟合……我痛不欲生地闭上眼,然而姚煜却拉住我的头发,逼我睁开,他暗沉的冷眸像是最深的海底,深不见底的冰冷,缓缓地迸出教人不寒而栗的光痕,我泪不成泣地盯着荧幕,清美的眸子头一回现出绝望的黯光,内心悲愤而苍凉。
她们虽然是技女,虽然用肉軆来换取金钱……可是绝不是没有尊严,她们想反抗,想与这个不公平的世道进行抗争,但她们却没有能力,只能苦苦哀求着承受这一切野兽般的行径……
忽然,他撕开我嘴上的胶布,笑开一张脸,语中皆是百般的讽刺和轻蔑,俊颜上噙着森冷得骇人的狂佞表情,我的心却也像在此刻被撕裂开来了似的,他一只手指着荧幕,一只手却掐紧我的下颚逼我直视他的眼,一字一句地说道,“看到了吗?看清楚了吗?这就是背叛我的下场……”
凶猛的怒火在我的身上迅速蔓延,寸丝寸缕地啃噬我微乎其微的理智,我吐了他一脸口水,“姚煜,你无耻……有什么冲着我来就是,为什么……她们是无辜的……”
他伸手抹干脸上的口水,而后轻轻地将手放下,抬起脸冲我阴森森地笑了。倏然,他的唇狠狠地压了上来,我顿时感到一股刺痛,唇上被胶布撕裂的伤口又被他凶猛的吻磨得绽裂开,我能感觉到涌出的血液蔓延在我们的唇齿间,舌头上尝到咸咸的血型味道,可是他仍然在众目睽睽之下疯狂地啃咬着我的舌,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毫不怜惜地加重我的疼痛。
不知过了多久,他抽离我的唇,一双怒目杀出痕痕血丝,“那妈妈呢?她难道就不是无辜的吗?为什么她要成为你利益熏心地牺牲品!?怎么?忽然觉得心很痛吗?告诉你,妈妈死时我就是这种心情,而这都是你造成的,如今我还给你,怎样?不好受吧!?”
这一刻,我感到浑身变得冰凉冰凉,没有丝毫的能力反击,没有时间去掩饰心底所受的重伤,只能木然呆站在原地,任由滚烫的眼泪炙疼了眼,直到视线里的他也模糊了,我木然地开口,“你为什么不给我一个痛快?”
我求死的话却立刻激怒了他,他掐紧我的下颚,咬牙切齿的吐出话,“不,那样太便宜你了,我要你……好好地活着,活着承受你所犯下的罪孽,活在永无止境的地狱里……你越痛苦,我就越感到开心,这是你欠我的!你别用那种憎恨的眼神看着我,恨也好,怨也好,怪自能怪你自己……这都是你咎由自取!”
“不……不是的……不是那样的……”他的话语像是无情的剑,狠狠地刺向我的心,汨汨而出的血水像是哽在我的胸口,让我只能无助地摇着头,抖散翦眸里的一池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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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NO。9 。。。
“不是那样?你还在狡辩!?”
“求求你……别这样,放了她们……放了她们……” 我几近崩溃地朝他细声尖叫。
“我不会放的,包括你……”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黑浓,忽然伸手进我的衣领捏住我的前面,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无情地挤压,引起我一阵疼痛,我止住泪不可置信地咬紧牙惊慌失措地尖叫,“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问得好,很可笑吧,没想到你这肮脏的身体,竟然还能引出我的兴致……”
“不……你不能……”瞬间,一股强大的恐惧充斥在我的心头。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是我不能的……”说完他一只铁掌牢牢地钳住我的双腕,一只手拧开我身后的门把,将我拖进与这间包厢内的卫生间。
“求求你,不要这样……”尽管我外表装得再坚强,此时此刻也完全崩溃,各种恐惧和脆弱袭上心间,我不停地挣扎,猖狂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如放闸时的洪水一般般倾泄而出。
他却不予理会,一手锁上门,一手把将我的双手死死地摁住,粗鲁地撕烂我的衣衫,将我的双手和双腿紧紧绑住,瞬间撕烂了我的长裤,修长地手指毫不留情地刺进。
“不……不要……”
我睁大因过度惊骇,而空洞的大眼盯着他眼底毫不掩饰的浓重情玉,我的惊恐与挣扎不停地扭动,却只让他的呼吸更加沉重。
他潋滟地勾起森冷的笑,粗暴地吸允点燃我全身的火焰,忽然,他捉住我的腿,令我措手不及,我的身体猛地一顿,下面忽然有了痛觉,虚弱的感觉冲击着我的知觉,我感到身子摇摇欲坠,我的神志在那一瞬间彻底崩溃……
……
他让我成趴跪的姿势靠在门上,我的脑海里满是羞辱与愤怒,意识几近混乱,整个身子几乎瘫软,我的视线中只余黑色的门板,冷冷地映出我的狼狈……他却还像一只没有餍足的兽,紧紧地捂住我想要尖叫的唇不停地进出,强迫我迎合他,我从来没想过他会变得如此可怕,一股无边的害意从空气中一点一滴地沁入肌肤,无处可发泄的恐惧与惊恐如潮水一般淹入骨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哽咽着不再吭声,四周好似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一般凄凉,我的眼神空洞得像一个残破的布娃娃,我苍茫地注视着一个地方,像是死去的人一般。
我闭上眼睛,止不住的哭泣,身体的疼痛和胃痛令我脸色发青,他的冷酷更是令我狂飚冷汗。
见状,姚煜深沉的黑眸突然闪过一丝慌张,他忽然紧紧地抓着我虚弱无力的肩膀不停地摇晃,狂乱地嘶吼着,“哭什么!?你就只会拿眼泪当武器吗?不该来的已经来了,就算你承受不了也必得受着……因为,这是你欠我的!欠妈妈的!”
完后,他将我的衣服穿好,拉出卫生间外,那群人训练有素地低下头,只有张新月清楚瞧见了我的狼狈,她显然知道姚煜将我拉进去的用意,她的眼底勾起一抹嗜血的杀意。
忽然,我轻柔地笑了,原来人只要伤痛过度,心……就不会再痛了,“也许是我欠姚家太多吧,不过你的恨很快就会消失了……”
“你……什么意思?”他像个呆子似地愣在原地当雕像,掐紧我的手又紧了几分,语气中却难掩心慌。
为什么心慌?是怕我死了会给他惹麻烦吗?以他的背景,弄死我根本就不是什么大问题……我自嘲地狂笑起来,原是断断续续,而后则是放声大笑……为什么到今天,我才真正体认到自己的力量是多么的微不足道,竟薄弱到连冲出去救小芦也做不到,自己不过是一只微小的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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