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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的罂粟花-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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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曾希望他是……你的?”
他的脸阴沉得十分难看,仿佛被寒霜打了的茄叶一般,又黑又紫,他捏紧拳头,泄恨地将桌上的花瓶和汤碗砸成碎片,那狂暴的神态,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伤害,我甚至能听见他心痛难当的喘息声。
“不,你在撒谎!你不过是因为恨我,所以想要拿他来报复我……我不会上当的!”
终于,他摇着头,像是再也难以忍受一般转身砰地一声关上医院的房门,大步离开。
***
没有表情的表情,往往就是最痛苦的表情。
什么是痛苦,不是沮丧,不是郁闷,也不是崩溃,是一种让你寝食难安不可自拔的沉溺,熬过这一分钟是下一分钟,痛苦比最长的隧道还长,没有尽头,不透一丝亮光。
而现在的我……承受着这样无止尽的痛苦……
那一阵恶心的晨吐让我彻底没了食欲,我怔怔地注视着马桶内的那一片鹅黄,几乎将我胃里仅剩的食物全部呕出,姚煜请来的佣人有条不紊地将纸巾递给我,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背。
“你走吧。”我没有接过纸巾,淡漠地拒绝她的好意,而后撑着无力的身体坐回床上。
一个星期过去了,我原本以为自己不会再见到他,可是佣人走后的不一会门开了,他还是来了,我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酒气,他嘎然地开口,“护士说你连续好几天早上没有吃饭,为什么?你是想用这样的手段来对我表示抗议?”
我好似没有听到一般,没有焦距的眼神始终盯着窗外。
他走到我的面前,黑压压的身影挡住我的视线,“说话!为什么不吃饭!?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心软地放你走?”
我始终不愿抬头看他一眼,清冷的眼眸透着淡淡的苍凉。
忽然,那股排山倒海的恶心感又蓦的窜上我的喉咙,我一把推开他,慌乱地冲进卫生间,不停地狂呕。
“你怎么了?”他神色慌张地跟着冲了进来,挤进这狭小的空间,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我去叫医生来……”
霎时,我拉过他的手臂,在他还没来得及反应之际,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
“放我走!”
他不可置信地盯着我呕得几近绝望的脸,一股怒气渐渐凝聚,“我说过,你休想!”
我蓦然地取下手中亮晶晶的钻石戒指扔到他面前,全身发抖一脸狠辣地怒吼,“这个戒指,是周意清给我的,现在,我还给你……我没有害她,我不欠你什么!也不欠姚家!我要离开这里!你不能再限制我的行动,否则,只要逮到任何机会……我一定会杀了你!”
闻言,他的表情仿佛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地狱般狰狞,“就算你杀了我,我一样不会放你走!”
我不再说话,因为他脸上那样痛苦的表情,忽然让我想起了那天在曼陀罗,我被枪打到倒下的那一瞬间,他眼底闪现的那丝慑魂的锥楚和泪珠,那不是幻觉!?他是在害怕我死,害怕我的离开?
忽然,门开了,一个佣人走了进来毕恭毕敬地说道,“姚先生,外面有一位先生说想要见你。”
“谁?”他警觉地发问。
佣人刚想接话,可一个高大的黑色身影倏地走到我们面前,“是我。”
“华……”一见来人,我明显地感到内心如潮涌般的翻腾,我想要奔过去,可姚煜却更快地捏紧我的手将我拽至他的身后。
“你来干什么?”姚煜深邃的目光中闪烁出一丝冷冷的光芒,表情恢复了往日的冷漠,唯一可以知道他有些动怒的情绪,是他紧抓住我手腕的力道加重了。
“哥哥不用太惊讶,我只不过是听说我的女朋友在曼陀罗受了一点伤,来接她回去罢了。”华擎泽如琥珀般明亮的双眸紧紧地盯着我,脸上带着看似善意无害的笑容。
“我的妹妹,我会照顾,不劳你费心,小林,送客。”姚煜的脸色瞬间铁青,他的声音有着明显的不耐烦。
“要是真的照顾的好,她就不会受伤了,也不会如此地害怕……你说我说得对吗?二哥。”
华擎泽依然微笑着,他走上前来朝伸我出手,我立即挣扎着想要逃离身旁这只被激怒的野兽,朝他靠近,但却不从人愿。
他捏紧我的手,像是明白了华擎泽话中的含义,他的眼底闪现一抹残酷至极的冰冷,“我不是你的二哥,永远不可能!”
52
52、NO。2 。。。
华擎泽仿佛听见笑话,英俊的脸孔逼近我们眼前,笑着道:“哦?也对,我怎么忘了,你早就不认她,以后,我和苏罂结婚时你自然便成不了我的二哥……可是,既然没有关系,那么,姚先生,请你高抬你的贵手,将‘我的’女朋友还给我。”
闻言,姚煜的脸更冷了,锐剑般的眸光几乎想刺穿他,“你的?”
他缓缓地吐出这两个字,忽然,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手扣住我胡乱挣扎的腰,我倒抽口气,在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咒骂之际,他的唇迅速覆盖过来,疯狂的索取,惩罚般地撕咬着,就像是水蛭,一旦被它咬住,除非把血吸干才会放开一般,毫不怜惜,让我几近窒息。
我瞬间呆若木鸡,透明的肌肤更加惨白如霜,凝望着他暗黑色的瞳孔,唇角的疼痛让我恢复神智,我慌忙地想要反抗,但无奈我的双手被他紧紧的抓住,动弹不得。
我拒绝自已再任他为所欲为,唯一的自尊支持着我坚决的反抗到底,我用力地咬了他的唇,令他痛叫一声,但他更加无耻地将我的身体与他贴得更紧,他的舌尖撬开我紧闭的贝齿,加深亲吻的力道,似乎有股豁出去的感觉,血水交融,吻得更为激烈。
半响,他松开我,目光如电的注视着华擎泽语气冷凝却隐含怒气,他冷冷一笑,挑衅道,“她的身上早就刻下了我的烙印,从头到尾,没有一处地方是我没见过的。现在,你还敢说她是你的?”
“姚煜,你无耻!”我厉声地斥责,深呼吸一口,忍着内脏的挤压感,我的唇上还沾染着他的血,我伸手迅速地抹干像遭到雷击般狂喘着气全身无法遏制地颤抖着,刚才被他吸允住的那一瞬间,好似整个肺里的空气都被他吸干一般难受。
华擎泽宁静的眼神里似有轻蔑、有讥讽、有嫌恶,却又似乎什么也没有,他不怒反笑地拍了拍手,竟然哗哗地鼓起掌,“姚总,精彩!真是精彩啊!想不到你真是如同外界所传言的那样胆大妄为,跟自己的妹妹……虽然,我已经知道,她跟你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他顿了顿,沉静中隐带一股难以捉摸的情绪,但唇边的笑意却更深了,“不过你未免表现得太过于激动,怎么,你如此心急地在我面前证明?难道是……因为你在害怕?”
姚煜的脸色微变,但很快就用冷漠掩盖住,他冷哼一声,“华擎泽,我奉劝你别要拿鸡蛋来硬碰石头,如若你不想再在房产界混,知会我一声便成,我只要打一个电话,你信不信这世上再也听不到‘华才荣兴’这四个字。”
“我喜欢你的自信和威胁,可是在我的华才荣兴消失之前,还劳烦你跟这几位警察先生去一趟警察局接受调查。曼陀罗损失如此惨重,好多人被揍得现在还躺在病床上,我想姚先生怕是要在里面待上好长一段时间了,因为这样的事怕是一两句也说不清吧……”忽然,华擎泽停下鼓掌的手,他的身后蓦地走出四名穿着警察制服的男人。
“你们想抓我?”瞬间,姚煜的很臭,极端地难看,好似这一切又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他握紧拳头,全身肌肉紧张地愤起,两眼燃着熊熊怒火像是要将华擎泽和那几名警察灼烧出两个窟窿似的。
其中一名警察走到姚煜的面前出示了证件,“姚先生,有人举报说11月24日的那一天晚上看见你带着一群穿黑衣服的人去过曼陀罗,请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姚煜紧紧地咬住嘴唇,松开,又咬住,“好,很好!华擎泽,你真有种,我倒要进去看看,谁敢动我!”
他搁下话,定定地看了我一眼后松开了紧握在我腰际的手,头也不回地快步地走出去,那几名警察立即紧紧地尾随其后。
我目瞪口呆地盯着他远去的孤单背影,盯着看了很久,直到那背影慢慢消失,这短暂的十几分钟里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一时之间还没令我回过神,可他临走之前的那副狠绝的模样让我微微有些心悸,为什么……他被抓去协助调查,我明明该感到高兴,为什么却觉得心底五味杂陈?为什么他临走之时看我的那副表情好似在松开手的那一瞬间对他来说是有生以来最难以承受的时刻。
“苏小姐,你没事吧?”他们走后,华擎泽开口打断了我的思路,他走上前来,拉着我的手小心翼翼地观察我的伤。
“我没事,谢谢你,我们先离开这里。”这里还有姚煜的人,我不得不提高警惕拉着他飞速地离开。
离开医院后,我顺利地坐上了华擎泽的车,在心底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华先生,谢谢你救了我,可是那一天我根本没来得及说我在什么地方,姚煜便将手机抢去砸了个粉碎,你是如何得知我的下落?”
“那天我听说曼陀罗出了事,立即想起了你,当我赶到现场,没想到那些女人告诉我,你被一群穿黑衣服的人带走了,我一直在查你的去处,可是姚煜将你隐藏得很好害的我一无所获。后来你打了电话给我,我立即让叔父帮我调查了手机号码,他派人翻了几大区域的所有电话号码,终于在今天查出,那是这个私人医院一名护士的电话号码,对不起,我来晚了。”
“我没事,华先生,快,先把你的手机借我……”小芦痛苦扭曲的脸又浮现在我的脑海……糟糕,不知道我被虏的这一个多星期,小芦和那一群姐妹到底怎么样了!?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因故停机。'
“该死!”我搁上机盖生气地将手机扔到前座的玻璃窗前,放在扶手上的双手紧握成拳全身散发出浓浓的怒气,为什么,为什么小芦的电话拨不通?她现在在哪里?那群禽兽不如的家伙到底把她怎么样了!
“华先生,请你将我回我的公寓,我要去公寓找小芦……”我灵光一闪,立即朝华擎泽说道。
“你说的是赵小芦?”他反问。
“你知道她的下落!?”我尖叫出声。
“警察抓了一群技女,可其中有一个叫赵小芦的女人,她逃走了,现在警察正在通缉她……我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那个小芦?”
“你说什么!?”闻言,我像发了疯似的紧紧抓住他的手。
“苏小姐,你别紧张,我在开车,你先松手。”华擎泽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顿时血色。
“怎么会……小芦她怎么那么傻,她能逃到哪里去?都怪不好,才刚学会走路,便自以为聪明掌控了一切,是我害了她……是我害了她……”我木讷地松开手,眼角徽微湿润声音带着些微哽咽。
我好恨,当初的确是我太高估了自己也太低估了姚煜,我好后悔后悔自己为何那么地贪心不知足地竟想取代姚煜成为裔苑的总裁拿走姚家的一切,小芦曾一再地提醒,他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男人,可是现在觉悟却已来不及了……
此时此刻,我的脑海里,全是她含笑的唇,她萧然的姿态,她的孤寂,她的忧伤,还有她那一天凄惨的叫声,一切都还那么清晰,小芦,你到底在哪里……
我的胸口抽痛着,像是有谁残忍地撕裂了我的伤口,如有千万把利刃在心间慢慢切割,细细的切成丝线万条,全是痛,这痛感却绵绵不绝,经久不息。
终于,我忍不住的泪如泉涌,就在华擎泽的面前毫不掩饰悲痛欲绝的哭声,肝肠寸断。
他缓缓地将车停靠至一旁,深深凝望着我的泪脸,没有阻止,也没有一句安慰,只是任由我哭喊着,发泄着。
我的眼里不停地淌出泪,心底好似有一大团火无处发泄,我想止住泪,可连日来所受的一切委屈让我的泪水涌得越发猖獗,那种苦楚就好似吃了生熊胆一样从胃里一直苦到了舌头尖,我摇开窗,不停地狂呕。
忽然,他抽出纸巾擦干我嘴角的秽物,伸手拂过我的泪,淡笑出声,“有什么事值得你哭成这副模样,一点也不像我认识的苏罂。”
“你认识……我?”我嘎然,脑中一片空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静静地从衣服里摸出一把小刀放到我的面前,那把刀很是普通,除了擦得光亮,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我不解地看着那把刀,却有一种似曾见过的感觉。
“你忘了?可是我却记得很清楚……在我十二岁的那一天晚上……你对我所说的所有话。”
“你,你是……”闻言,我忽然模糊地忆起,那一个有着朦胧月色的夜晚,一些模糊的身影。
他轻轻地说着,看进我的眼底似乎有一种深沉的情感,“没错,你肯定不曾想过,那个曾被众人欺负不得不男扮女装、跪在地上钻人挎下痛苦哀求的男生,今天竟然可以跟你一样肩并肩地坐在这里高谈阔论,现在,他已经强大得可以让人谈之色变了……”
53
53、NO。3 。。。
天幕渐渐张开,一点一滴的黑慢慢地扩充,散布,如同大网渐渐将我困住,我习惯性地抬头看了下夜空,月光依旧像往常般明亮中带点朦胧,四周的一切都有着模糊的色彩,每一样都像是隐藏了它的细致之点,都保守着它的秘密。
冷的空气、冷的黑夜,还有一栋又一栋像怪物般矗立着的高楼建筑,在黑暗无光的夜晚,街上一片冷清,潮湿冰冷的空气在黑暗中轻轻的飘流,更为这凄凉寂静的夜晚增添几许诡异的气息。
这是一个冰冷的城市,无血无肉,就如同我每天所面对的,所遭遇的一样……看不到任何光明。
我伸手摸了摸口袋里的寥寥可数的钱,今天的收获并不多,得赶快狠捞几笔,要不然待会不能按时交不出规定的金额,又得蹲黑房挨打挨饿。
我悄悄地拐进了一个黑暗的巷子,只要越过这个道路崎岖的小巷,通向的便是C城最出名的红灯区,那些有钱的男人和女人的皮夹里少说也是成千上百的现金,身上都是金光闪闪的值钱的戒指项链,而他们似乎都有一个共同的爱好,那就是嫖妓和赌博……而我,一向都懂得要挑腰包最肥的那一个下手。
“站住!别跑……”
忽然,暗巷中突然传来急切杂沓的脚步声,一衣衫褴褛的少女从更暗的巷尾仓皇逃出,身后是一群约莫十三四岁大的流氓少年,他们追着她,口操脏话吆喝着,宛如一群凶神恶煞。
那个少女的脸上露出渴切的表情,不要命地朝我站立的这个方向狂奔,好似我的后方是她唯一的希望那般,她睁大了灰蒙蒙的眼瞳,但下一秒,她发出惊恐的尖叫,她被那一群人捉住了手臂硬生生地甩到巷弄中潮湿的墙面上,狂打脚踢。
“华擎泽,你这个表子养的小杂种,你逃啊……我看你今天能逃到哪里去……”粗俗的咒骂声在他身前伴随着拳脚此起彼落地落下。
我找了一个阴暗的角落隐藏住自己幼小的身躯,冷冷地注视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却未插手阻止,是我冷血?噢不,我不过是一个年仅八岁的小女孩,有什么能耐与这个万恶的社会对抗?如果我不懂得明哲保身,我也许就跟会他一样,活不过今天。
“住手……住手……我不是表子养的……我不是,我有妈妈,她不是技女!”面对所有人的围殴,他只能微缩着身子,紧抱着头,尖叫着忍受着那些疼痛,直到他再也无力抵抗,甚至无力再保护自己的头部。
要不是那还在变声期粗噶的嗓音,我很难发现,他压根不是什么少女,而其实只是一个漂亮的男孩,那男孩有一双美丽的眼眸,搭配着挺直的鼻梁,细长的眉毛,镶在那白皙柔嫩的脸上,再加上那半长的头发和眼角的几窜眼泪让人很难辨别出他的性别。
突然一个人抓着他的头发,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她不是技女,那她是什么?我妈妈说她是被人包养的情妇,不是表子,是什么!?你这个没爹的小杂种……”
听见这一句,他抬起被揍得有些淤青的脸,大叫,“我有,你们胡说!我爹是华才荣兴的董事长——华鸿义!我不是没爹的孩子……我不是……”
“哈哈哈哈……你在做梦啊,他是你爹,怎么不出来保护你……他那么厉害,还将你和你妈丢到这个破烂的地方来受苦受难,你还真以为你跟他同姓,就真是华家的小少爷啊……哈哈哈……”他狂叫着嘶吼着,但周围的人却像是听到了世纪笑话一般十分不给面子地嘲弄。
“不准笑!我爹真的是华鸿义,看!我有他给我的金项链!你们别再欺负我,要不然……”忽然,他的那双眼,带着愤恨,狠狠地瞪着眼前的少年,他从脖子上亮出一串项链,一脸的死白,泪流满面地一步退过一步。
我定睛一看,那样的纯色让我霎时迷了双眼,也许,外人看不出那一层污垢后闪烁出的光芒,但我只需看一眼便知道,那的确是如假包换的真金项链……
带头的那个少年却不以为然,他恶狠狠地伸手扯过那男孩的头将它放进自己的垮下骑了上去不停地殴打他的背,狂笑道,“要不然怎么样?你以为就凭这条假项链,便可以当少爷!?做梦吧……哈哈,有本事,你现在就叫他来救你!?去叫啊!今天,我要你从我的垮下钻过去……否则,休想我会放过你!你这个没爹的小杂种……哈哈……”
那男孩痛苦地呐喊着,抽抽噎噎地趴在地上狂掉泪。
“老大,你看他长得这样媚,简直就像是个娘们!你给他穿的这条裙子好适合……”
“就是,快钻……快钻……”其他的小跟班都附和地边打边吆喝起来,讥诮的神色尽显眼底。
“快……不钻的话,就揍你!”
“放开我……求求你们……”他像是跑了几百英尺又被人揍而导致全身瘫软,挣扎的汗水浸湿了他身上肮脏的女孩的裙衫,完全无力反抗只能任人摆布。
“我告诉你,你要是不钻,我就让他们拔了你的裙子,叫你裸着身回去!看你怎么回去面对你那不要脸的表子妈妈!”那带头的见他死活不屈服,他诡狎低笑,展露出□的嘴脸,开始放狠话。
“不……求求你们,饶了我……让我回家……”那男孩强忍住恐惧,不住的向面前那个“老大”求饶,他的眼中布满泪光,惹人心怜。
“还不钻!”忽然,那恶霸少年猛力地扯住他的裙子,作势要将它拉下来。
“我钻……我钻……”那男孩立即害怕惊慌地颤抖着,脸色青白交错,手一直不安的微微轻颤,眼里也不时闪着惊慌,嘴里喃喃地念着,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在众人的监视之下,竟然真的心一横像条狼狈的流浪狗一般从那个人敞开的挎下钻了过去。
“哈哈,华擎泽,你这个窝囊废……钻人挎下的窝囊废……”那群少年毕竟还只是一般的流氓小儿,见好就收地终于放开他,大笑着离去,那些讥笑外加嘲弄的声音在走了很远之后,还回荡在这条暗黑的小巷上空。
待那群人走后一会,那男孩才强撑着虚弱的身子从地上爬起来,他一脸的鼻涕、眼泪和被揍的淤青,肩膀一耸一耸地抽泣着。忽然,他猛力地朝墙壁上撞去,他的额头热烫的液体流进了右眼,成了血红一片,他脸上痛苦难忍的表情好似受不了这样的侮辱想要去寻死……
“你想去死吗?”我从黑暗中缓缓地走出来,神情冷淡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幽幽地开口。
“你!你是谁?”他转过头,对我的突如其来带着惊恐,好似害怕我也是那群少年的帮凶,身子明显地收缩一下。
我淡漠地看了他一眼,随即从口袋里摸出随身携带的那把小刀扔到地上,在这寂静的夜里,发出一声响亮的金属落地声,这把刀上曾沾染了很多那些意图要伤害我的人的血,“你不是想死吗?不用那样费劲,给你这把刀,将它割向自己的手腕,很快……你就不会感觉到痛了……”
我冷漠的声音仿佛还回荡在空气中,声声入耳、字字揪心。瞬间,他犹豫地拾起那把刀真如我所言的那般朝自己的左手腕割去,在接触到皮肤的那眨眼间,却又像被山芋烫到手了一般,蓦地扔到一旁,结结巴巴地开口满脸是泪,“不……我不要,我还不想死……我不要……”
闻言,我笑,而后定定地看着他,语气平静地说着,没有任何高低起伏,“怎么,不敢下手?如果不敢,那就收起你的眼泪,眼泪并不能提升你活着的价值,哭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如果你还不想死,那么就握着这把刀,勇敢地反击!对伤害自己的人,绝对不要手下留情,甚至要更狠,没有人能帮你,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要想活下去,只能靠你,自己……”
“勇敢地反击!?”他像是失了魂一般呐呐地重复着我的话。
“对。”
“你是谁,我要知道你的名字……”
“你不用知道,因为,我只是在等你自杀后,拿走你隐藏在脖子上的这条真金项链。”我冷冷地挑眉,贪婪地注视着他脖子前的那条项链。
“你……你是说,这条项链……是妈妈给我的……我一直以为,它是假的……”闻言,他一脸诧异。
“对,你也许就是有钱人的儿子,要不然,怎么会带着这样值钱的东西。所以,你就勇敢地反击吧,因为,你一定会成功的……”我面无表情地伸手用力扯下他的项链,直到我说完话跑远后他还站在那里目瞪口呆地看着我,根本忘了阻止,仍在用力理解我的话中对他而言,讳莫如深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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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NO。4 。。。
“这么多年了,你竟然还留着,这把刀……”我止住泪,呐呐自语地看着他。
华擎泽那双湛亮的双瞳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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