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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的罂粟花-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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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李凤阳抬起头,帮她说话,“是啊,婉琪,你看你这样瘦,一点也不像是怀了孕的女人,多吃点,才能对身体好。”
“我……”
昨天我已经清楚地听到,这些药,是他送来的,所以我就是不想喝,看到这碗药,就像看到他本人似的,让我觉得心头闷闷地抽痛着。
李凤阳继续劝道,“你不为自己,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他已经很可怜了,万一生下来不是一个健康宝宝,他会找你抗议的。”
的确,我不该因为自己而忘了宝宝也是需要营养。
“好了,我喝就是,怕了你们了。”
“这才乖,婉琪,我们要去上班了,你就在家好好休息,调养身体,最近,别要到处乱跑了,知道吗?”
“好的,谢谢你们。”
***
三个月后
我的身体在晨姐细心的调养下终于有了好转,我的肚子,已经变得浑圆,我甚至能清楚地感受到胎儿剧烈的动静,今天去例行检查,医生告诉我说他很好,胎位也很正常,而且……他是个可爱的男孩。
我让人搬了一个柔软的椅子坐在李家的温室花圃里静静地看着手中的胎照,良久以来没感觉到自己的心可以像今天这样平静,甚至,夹杂着一丝喜悦。
这里的景色十分怡人,三月的天空一碧如洗,灿烂的阳光正从密密的树叶的缝隙间射下来,形成一束束粗粗细细的光柱,把飘荡着轻纱般薄雾的林荫照得通亮,满院子随风摇曳的芍药、娇美的百合花,清芬的茉莉花的相辅相成,一股淡淡的花和草的芬芳注入我的四肢百骸。
上午的空气清新,我深深地吸了几口气,伸手抚摸着自己肚子,我还是不敢相信再过四个月,他就会呱呱落地,我就会升级为一个母亲,这将是一件多么神圣的事情!
为什么会喜悦,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自己舍不得将他打掉,是因为——
他将成为……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他不会像我一样不幸,因为至少,他还有一个妈妈。
在晨姐的极力劝阻下,姚煜没有再来烦扰我,只是莫名其妙我吃的补品越来越多。房间里的杂志书刊、胎教读物、贝多芬的音乐曲、甚至是婴儿用品也越来越多,还有连绵不绝好吃的食品、点心和一双熊宝宝的拖鞋。
当我看到这双拖鞋的时候,我竟然失笑出声,这样没品位的东西,让我一下子便想起了那一次在哥的度假别墅里,姚煜给我换的那一件蓝色熊宝宝睡衣,没想到这么久了,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没有欣赏水平。
我想拒绝,可是晨姐却偷偷地将他们留了下来,甚至还想尽了办法让我穿上了这双拖鞋,因为她说,我不再适合穿高跟鞋,这样的鞋子孕妇穿起既舒适又稳妥,其实我知道,这些话,一定是他告诉晨姐的。
因为他的小体贴,我便感动得不再恨了吗?那……怎么可能,我只是因为宝宝变得比较嗜睡,根本没有心情去理会他,我曾试过将这些东西丢掉,可是第二天,仍然会有一大堆同样的东西送进我的卧室,我很累,已经没有力气再去跟他争吵……
“姚小姐,有一个女人打电话说要找你。”这时,赵婶走了进来打断了我的思路。
“哦好的。”我愣了一下,而后起身缓慢地走到偏厅。
是晨姐吗?如果是,赵婶不可能会听不出她的声音,如果不是,那会是谁?
“喂?”
“喂!?”
可我喂了半响,对方依然没有说话,就在我等的不耐烦以为找错人的时候,一道女声从话筒里传来,清晰而冰冷。
“罂。”
“小……芦?”我暗抽了口气,心底的焚虑益加波动。
“是我。”她的嗓音冷冽无情,让我浑身一颤。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背叛你吗?”她暴戾地冷笑一声。
闻言,我重重地闭上眼任由噬心的虫子不断啃啮我的心骨,那股撕裂的疼痛在一瞬间侵蚀全身。
“为什么?”半响,我开了口。
她终于出现了,而且……她承认了……
她的话像是紧箍咒,掐得我的呼吸紧紧的,差一点窒息,所有的痛苦全都充塞在胸臆里,一股血气险些冲出喉头,我捏紧拳头,眼光渐渐放冷。
她的声音很小,但却足以让我听得一清二楚,“如果你想知道,今天下午三点到曼陀罗来,我会亲口告诉你。记住,只能有你一个,要不然,你永远也别想知道周意清的真正死因!”
“喂!?”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她像是怕被人发现一般迅速地挂了电话,我怔忡地拿着话筒呆在偏殿,瞬间陷入浓重的心伤……无法克制的恨意宛如泡泡般,从我的心坎里不断冒出来,几乎淹没我仅剩的理智,然后,所有的感觉渐渐冷却。
赵小芦,你究竟,想干什么!
64
64、真相大白NO。4 。。。
我一个人,挺着大肚子笔直地站在曼陀罗的大门口,风轻轻地吹着孕妇装的裙摆,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死亡的气息。我没有钱重新装修它,也没有办法卖掉它,所以几个月之后,它依然是一片废墟。
我不知道等待我的将是什么,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因为其他人要是知道,一定不会让我一个人单独冒险。我只是,将一张写好了原因和地点的纸条交给了赵婶,让她在傍晚的王静晨下班的时候转交给她,我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在心里默默地祈祷,希望那个时候,一切都还来得及……
我准备了了一个电击棒和一把刀放在一个黑布袋里随身携带。我不是傻子,踏上这条路无疑是让我和自己的孩子陷入危险之中,只有这些东西,让我觉得安全,因为我再也,不敢相信她……
我看了看表。
三点过十分,她没有来。
我耐着性子,继续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周围没有一个人,气氛变得异常诡谲,我深吸一口气,理了理心绪,定了定神气。
终于,我看到一个面容有些憔悴的女人踩着高跟鞋踏在地上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响声,她穿着一件黑色风衣从伸出墙头的半棵桂花树下缓缓地朝这里走来,细碎斑驳的光影落在她的脸上,掩住了她的表情,她的身姿还是那样风流多韵,摇曳生花,只是浓妆艳抹的丽容再无往日靓相。
我抬眼,彼此之间却不言语,只是满腹沉重地凝着对方,那感觉就像有只无形的手正一丝一丝地抽剥着我的心,毫不留情。
不一会,她瞧见了我的大肚子,她的声音仍旧美妙动听似百鸟歌唱,只是她的眼底,有着一丝明显的狰狞,“你,竟然怀孕了……”
“为什么陷害我?”我不回答,只是心却不由自主的猛力加速血液倒冲。
她点燃一根烟,一步一步地踩上来,每一步,都让台阶发出闷响,每一步都如踏在我的心上。然后她妖娆地走到我的面前凑近我的耳旁,语音徐慢却是勾魂摄魄,“为什么?哈……很简单,因为你该死!因为我要得到更多的钱!”
“我为什么该死?你要钱,除了不让你贩毒,我哪一次没给过你!?”我木然地盯着她没有过多的表情,更没有流下一滴眼泪,我拼命地告诉自己,必须要坚强,必须要忍耐,可她背叛的事实摆在眼前,始终还是让我觉得像被人扇了耳光一般难堪。
她冷笑一声,瞳孔逐渐深沉,像条毒蛇般钻进她的意识,逐渐啃啮她的神智,“你跟我同样是孤儿,同样被卖到犯罪团伙,凭什么你可以不被卖到酒楼,而我要承受这样不堪的命运,凭什么你可以代替姚婉琪享受姚家的荣华富贵,我却要像一条狗似的仰仗你的光芒而活!?告诉你,我受够了……”
“就因为这个?我自问待你可不薄!你竟然这样回报我!”我全身颤抖着不可置信地直射她的眼眸,而后忍无可忍地一把抓住她的手,渐渐用力。她浓密幽长的睫扇,如蝶翼一样轻盈地舞动,隔着烟雾,叫人看不分明。
现在,我的心很乱,至今还难以相信她会为了钱背叛我!
她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再若无其事地喷到了我的脸上,而后她猛地甩开我紧扣的手,我差点重心不稳地摔倒地上,她的眼底仿佛有无数寒剑射出,她捏紧了拳头,嘶吼着,“不……我恨你的是,我唯一爱过的男人,竟在看到你的照片第一眼就要我帮他得到你!凭什么……凭什么?”
“你爱的男人?”我愣愣的呢喃,心像被沉痛地敲打了一下似的,满眼苍凉,为什么?
她盯着我,忽然反手掐住我的双肩猛力地摇晃,满目猩红的怒视着我,风将她的发丝吹得有些凌乱,“是华少!沦落风尘这么多年,他是第一个正眼看我的男人,他甚至不嫌弃我的出生和技女的身份让我当他的情妇,我以为……可以这样平静地跟他过一辈子,可是有一次,他在我的房里见到了你的照片……从那一天起,他就不要我了……因为你!他不要我了!可笑吧……不过是一张照片而已!”
她的脸上,全是我从未见过的狰狞,她尖锐的指甲狠狠地掐进我白嫩的肌肤里,美丽的脸孔变得扭曲,“你知道吗,我被强歼的那一天,姚煜的人将你带走以后,华少带着一群警察冲了进来,他看见一身衣衫褴褛的我问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苏罂呢,她在哪里……’”
“芦……”我一怔。
她冷冷地、一个字一个字地继续道,“我真想知道……你究竟有什么魅力!你不过就只是拥有这张脸,为什么会将这群男人迷得神魂颠倒!连从未对谁动过真心的他……也为你失魂落魄!你知道吗,我甚至撕破了脸皮威胁他说要告诉你他的真面目,就是为了让他再一次回到我的身边,可他却为了不让你知道他的坏,竟然狠心将我囚禁了起来。”
“所以,你才消失了这么久……原来是,被他囚禁了起来,我还以为你……”闻言,我不可置信地推开她的纠缠,我的双眼的瞳孔都紧缩成了一线,愤怒顿时冲向头顶,所有压抑频临爆发。
她沉下脸,攒起冷酷的眉,浑身散发出一股强烈的敌意,“没错……他告诉你我跑了是吗?笑话,在C城,除了他,谁还敢在警察眼皮底下玩失踪……”
“原来……是这样。”我茫然轻抚着手臂上被掐出的几道瘀血,痛楚却是在心里越敛越深。
忽然,她冷鸷地低吼,“你不过是一个跟我一样的恶毒女人,凭什么能够同时得到华少和姚煜的爱,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了……其实姚煜很爱你,他爱死你了……就你这个傻瓜,被蒙在鼓里还不停地找机会伤害他,甚至想要篡夺他的财产……哈哈……”
“你什么意思?”倏地,我的心脏急速的猛跳。
她睨了我一眼,我从她的眼底,看到了恨意,“那一次,你让我派人去勾引他,没想到他看也不看地挥开那个女人,对她说,他只碰他爱的女人。而他碰了你……这就足以证明他爱的那个女人——就是你!”
“你胡说……”她的话像是一枚空袭炸弹,尽管我心快得像要跳出胸腔,但还是力持镇静。
她缓缓咧开一个幸灾乐祸的笑,“我没有胡说,不过你后悔也来不及了。因为,现在你……马上就要去蹲牢房……再也没有机会跟他在一起了!哈哈……”
“什么牢房?”听见她刺耳的笑声,我的心仿佛在瞬间被人生生撕裂了。
忽然,不远处警报刺耳地嚎叫起来,那声音从远至近,沉默在四周蔓延开来,我感到心魂俱丧。
不一会,曼陀罗的门前竟然出现了一大群警察,他们穿着制服笔直地站在台阶下面,一个比一个神色凝凛。
其中的一个出示了证件,看着我们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们接到举报,说曼陀罗的店主长期从事毒品交易活动,你们谁是姚婉琪小姐。”
赵小芦嗤笑一声,她立即用食指指着我,阴沉地道,“警察先生,就是这个女人,她就是大毒贩华擎泽的女人,我亲眼看见,她在这家店的包厢里,藏有大量毒品。”
我不可置信地听着她冷冽到极点的声音,我的手无力地垂落在身侧,紧握成拳,异常沉默。
这样让人心酸的话语,更胜万千锋刃刺入心间,尖锐而细密地疼痛,源源不绝地袭来。到这个时候,她竟然还想陷害我,看来,她是真的很恨。
可是……
那名警察使了一个眼色,他身后的一群警察立即分成几个小分队冲进了曼陀罗里四处搜寻。
不一会,他身前的传话器响起,“报告长官,在曼陀罗里一个黑屋子里的确搜到用木箱子装载的大量海洛因。”
“好,将它们抬出来装进车里,注意带好手套保留证物。”
“是。”
那名警察立即转头对我说道,“小姐,请你跟我们到局里走一趟接受调查。”
我闭上双眼,下唇已被咬得发白,额头上渗出滴滴冷汗。
“哈哈……”忽然,赵小芦又苍茫地笑起来。
我低问,这烫人的悲伤让我几不可微地颤栗了一下。“芦,你笑什么?你做了这么多,很开心吗?”
她压低声,眼里有着道不尽的痛恨,“我为什么不开心,我就要亲眼见到你去蹲监狱,我能不开心吗?这样多的海洛因,就算不是死刑,也够你在牢里待一辈子,上一次……我本来想假借他人的手,让你坐牢,可是没想到,竟然是华少将你救了出来……我好恨,你说,要是你不存在,他会不会再正眼瞧我呢?”
我的泪水忽然顺着眼角流下来,在我清冷的脸颊伤淌出蜿蜒的泪痕,“可是,小芦,这些年我们一起努力打拼,一起面对任何困难,这样的感情,难道还比不过区区一个华擎泽?你难道还不明白,他只是在利用你……芦,收手吧,只要你诚心改过,我会帮你在警察面前求情。”
话落,她又扬声大笑,而后,她缓缓地凑近我的耳旁,细声说道,“苏罂,别假了!你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吗?如果我不这样做,难保有一天你不会这样对我!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既然不能流自己的血,那么我只能牺牲你了,这些可都是……你教我的。”
我睁大眼静静地盯着她那媚人眼波和唇边的笑纹,让人恍然又回到了跟她在一起的岁月,处在云雾之中。
曾经,我们一个似在微风中轻轻漂浮的芦苇草,似冰媚骨;一个似在空气中纠缠出漫天盛放的罂粟一样冶艳而妖娆,如妖似毒。只要有我们在的地方,无不是在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将男人与权势玩弄于鼓掌之间,让人欲罢不能。
可是今天,我还可以悬崖勒马,她却已经无药可救!
忽然,我走上前,冷到极限的音调溢出我如樱花般的唇瓣,淡然中藏有一点冷酷,“是吗?可是芦,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这家店,是你的名字。”
她的笑容渐渐僵硬起来,“你说什么!?”
“我说——曼陀罗,写的是你的名字——赵小芦。警察先生,在曼陀罗里贩毒的人不是我,而是她!”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她不可置信地瞪凸了眼。
我听见自己笑道,“为什么不可能,在一开始,这家店,就是买给你的。”
65
65、真相大白NO。5 。。。
“到底谁才是这家店的店主!?把话说清楚。”那个警察明显顿了顿,茫然地看着我们不知道该抓谁。
我仰起脸,毫无所惧,冰冷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淡淡的嘲讽,“警察先生,我没有贩毒,请你们跟我回家一趟家,我有足够的证据可以证明,这家店的主人是她!”
我和她,终究还是,背道而驰了……
他盯着我无畏的脸,像在思索什么,而后朝身后的几名警察下了命令。“你们,开车送她去。”
赵小芦依然是一副呆滞的模样,她的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与绝望,她不停地颤抖着像是有一股无法遏制激烈的心情正迅速蔓延她的全身。在我迈开步伐准备跟着警察离开的时候,忽然,她冲上前来双手攀上我的肩头猛力摇晃,诡谲狰狞的眼神,令我猜不出她的心思,“你骗我!你是骗我的对不对?”
我阴暗的眸子里掠过一抹深深的讽刺,我压低了嗓音,却不再留情,“芦,你自己贩毒却想要嫁祸给我,可是你千算万算,却没算到,我在一开始就是为了你,才买下曼陀罗的……可笑吧,我曾经的一时仁慈,反而让你在今天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我凝住她,风轻轻地吹乱了她的发,可我万万没有想到临走时的这一句话却彻底刺激了她,她的眼眸瞬间迷离涣散,凸现无尽的戾气。忽然,她突然冲上前,像疯子一样拉扯殴打着我的肢体,我反射性抬手阻挡,她却更加疯狂地拉扯我的头发,倏地我背上的黑袋子在慌乱的挣扎中掉到了地上,哐当一声,里面的东西全被扯了出来。
一时间,寂静得连银针落地之声都清晰可闻。
她见到了里面的电击棒和刀,眸中火光骤然攒动,我的心突突地狂跳起来,如鼓擂一般的响声清晰的传到自己耳中,甚至还能感觉到有力的心跳连带着胸腔都在振动,我和她对望了一眼同时蹲下伸手拾刀,但我却因怀有身孕而动作迟缓了,体力近乎透支,力不从心,她抢过刀,立即单手扣住我的腰,那把锋利的刀竟在倏然之间架在了我的脖子上,我清楚地感觉到那刀刃贴着皮肤划过的阵阵寒意。
警察见状,立即大喝几声举起枪朝我们这边集体靠拢,赵小芦尖叫着,她的眼神比封冰还要寒冷,“不要过来,你们都别过来,要不然杀了她!”
我听着往日的挚友,说出一句句伤人的话语,我闭上眼,冷冷地开口,“芦,何苦呢?”
她的唇边挂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狞笑,尖锐的声音划破长空,“如果我不能得到幸福,那么你也休想。”
“走!”她一手使命地拽着我的脖子,将我往曼陀罗的顶楼拖去。
“你想干什么?”
由于太过用力,我已经被勒得快要喘不过气来,我的脸胀得通红,滚烫的泪水大颗大颗地从我的眼中落下来,任我如何故作坚强,却还是敌不过这一刻的恐慌。
我不怕死,可是她这样用力,我的肚子已经开始撕裂一般的疼痛,我怕我的孩子……
我挣扎着一手扣住她的手臂不让她勒得太紧,一手则扶住我的肚子,痛苦地哀嚎,“你慢一点,我的孩子……”
她却不依不饶,厌恶冰冷地讽刺,“哼,姚煜的种,是吗?他竟然让人当众羞辱我,那我今天就要让他痛不欲生。”
“你要干什么?”
她一言不发地将我拖到曼陀罗的顶楼,上面的风渐渐大了起来,我的鞋因为走得太快而失落了一只,后面的警察紧紧地跟了上来,但他们仍旧害怕她袭击我而只是端着枪不敢过于靠近。赵小芦拖着我缓缓地走到顶楼的天台一隅,我环顾四周能够用来逃脱或者防御的工具,这里有四散的木椅、还有不知被谁丢弃的空啤酒瓶被好好的放置在地上……
警察缓缓地逼近,她仓皇地将我拖到了边缘,我心悸望了望下面,再过两步,便粉身碎骨,我甚至清楚地看到……那被她的脚不小心踢下楼的石子,在几经波折后发出清脆的落地声。
她将刀逼近我的肌肤示意那些警察不要轻举妄动,她的双眸寒冷乍现,隐晦而又森冷,唇角却勾出残忍的笑意,“罂,你说如果一尸两命摆在他的面前,你觉得他会怎么样呢?”
我的脸色倏地变得铁青,“芦,不,别这样……别再错下去了……你要是杀了我,就真的再也回不了头了!”
她将手伸进衣服口袋摸出手机,“我不在乎!现在,打电话给姚煜,让他来……我要让他亲眼看到你死!”
“不,我不打。”她残忍的话语,一字一字地将我打入了寒冷的冰库。
我看见太阳在薄薄的云层中渐渐下落,天边的几朵白云散开,变成斑斓的晚霞,柔和的余晖轻轻地洒在我和赵小芦的身上。
晨姐,想必已经看到了我的纸条。
“你要倔是吗?真以为我不会动你吗?”她笑了,那把刀轻轻地刺进我羊脂白玉一样的肌肤,我感到锋利的刀刃渗入肌肤时的那股寒冷,我紧闭上眼,努力承受着那被撕裂般鲜血淋漓的痛楚,她的手越发用力,她的灵魂,正在堕向无间地狱,殷红的血液顺着她拿刀的手流下来,滴在地上,开出火红而妖冶的花朵。
蓦地,一道声音穿过人群,有如锐利的冰刀划破寂静的空气,“谁给你的胆子动她?”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我睁开眼,苦涩的,纠结的,热烈而又心碎地望着他,有一滴滚烫的液体随即划下了眼角。
为什么……他这样快就赶来了……他是怕我出事,还是只是想来手刃仇人?我想要极力控制自己狂乱的心,不安却越扩越大。
他眯起黑玉似的眸瞳,迸射出危险的光芒,他的发丝凌乱、眉头紧皱,他的手里端着枪,那黑洞一般的枪口直直地对着我的身后,一步一步地朝我们走近。
“哈哈……”赵小芦见到是他,忽然松开折磨我颈项的手,迤逦的妖气在她的眼里凝聚。
“赵小芦,你有什么恨,冲着我来,别为难一个孕妇。”
他看到了我脖子上的鲜血,这一瞬间,他的脸上是多么惊恐,心急如焚,他握枪的手甚至微微地颤抖着,我从未见过他这样焦急而又慌乱的样子,眼眸中尽是邪肆而又冷冽的寒意。
而这一刻,我的心湖被掀起层层波澜,眸子里潮湿的雾气环绕。
见他越走越近,赵小芦有点失控地在我的面前挥舞着手中的刀,疯狂地叫嚣,“为难?你也配用这两个字!?你是如何对我们的!姚煜!你给我放下枪站在那里不准动!叫那群警察给我滚!要不然,我可不保证会不会失手杀了她!”
“好!我放……你别激动……”他缓缓地将枪放在地上,而后转身朝那群警察说道,“你们先下去好吗?”
“不行,先生,这样太危险了!”一个警察立即出声反驳。
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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