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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辜负了爱-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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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裕蠨onna。她是DH的负责人,对,总裁,她的要求,你看……”
“好的,好的,我明白。”
最后挂电话的时候,他如愿地听到这个美国人骂了一句脏话。
“你真让他们赔损失啊?”舒允文悄声问朱小北。
“等见了他们总裁再说。”朱小北笑着看了他一眼,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当然,事情的解决顺利得超乎同行所有人的想象。朱小北在谈判桌上一口咬定对方用捏造的开采数据导致DH从图纸设计到生产再到安装过程中蒙受了巨大损失,并且涉嫌商业欺诈,要求DH索赔的事件也给DH的产品在行业内造成了不可估量的负面影响。最后不得已还是金海岸的总裁亲自出面,谈妥了此事。钻机自然也就收下了,送回来的几个钻头自然也要买单了,最后还签下了新的钻机合同,虽然单子不大,但也算是一场完胜了。
事情谈得差不多的时候,大家一起去酒吧庆祝,算是小型的庆功宴了,朱小北倒是一点也不居功,人前人后都把舒允文当成第一功臣。大家都是明眼人,自然也知道这位太子爷的确不是真的过来度假的,而是实实在在做了事情的,看他的眼光也变了。几杯酒下肚,有些胆子大的同事也敢拍着他的肩膀跟他一起喝酒了。
朱小北向来都纵容下属,由得他们去疯闹,倒是随行的不同部门的人对DH国际有了新认识。研发部来的人在那抱怨辛苦,这趟差算是优差了;工程服务队的人在那说DH国际就是DH集团养的那只会下金蛋的母鸡。酒吧里热得很,也很喧哗,朱小北看着大家打成一片,气氛调动起来了,也就退出来了。
酒吧门口刚好有个走廊,走廊上还放着一个古老的点唱机,朱小北坐在走廊的椅子上,莫名地就想起了以前看过的一部电影。双脚无意识地晃着,美国西部的天还是那么澄净,一抬头就能看见满天的星星,如果再有一个牛仔,那就全齐活了。
“你再晃几下,对面的美国佬就要过来搭讪了。”舒允文也出来,手里拿了两瓶酒。
朱小北接过酒瓶,碰了一下,“Congratulation。”
舒允文被她笑得心里一荡,俯下身,在她耳边说:“May I,please?”
朱小北这才发现原来那点唱机居然还能用,旋律响起的时候,朱小北眼睛一亮,“你怎么知道我刚才想得就是这部片子?”
舒允文拉着她的手站了起来,两个人就在走廊里跳着舞,歌声飘荡在休斯顿的上空,唯美得不像是真的。
As evening fell a maiden stood At the edge of a wood
In her hands lay the reins of a stallion
And ne'er I'd seen a girl as fair
Heard a gentler voice anywhere
Whispered;〃 Alas。。。〃
She belonged;belonged to another;another;forever
Yes;she belongede to the twilight and mist
舒允文在她耳边轻轻地和着歌词,声音低沉,歌词应了他的心声,“她属于,她属于,另一个人,另一个人……”朱小北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他的呢喃,表情太过沉醉,舒允文忍不住就吻了下去。
这样一个吻,带着一种绝望的气息,像是要把彼此都要淹没,他感受到她的抵抗、她的拒绝,但是他忍不住,不知道是被歌词勾起了心魔,还是这夜色太朦胧,酒精太醉人,他用力箍着她,一点也不理会她的抗拒,舌头长驱直入,甚至带着点恨意,非要在她身上留下点印记,也不知道是太用力,还是故意,他咬破了她的嘴唇,最后两个人气喘吁吁地分开的时候,他的眼神有些迷乱,嘴角还带着些血迹,像极了传说中的吸血鬼,妖魅带着一股噬人的气息。
“你干什么?”朱小北推开他,死命擦了擦自己的嘴角,又碰到那块破了皮的嘴角,疼得她忍不住龇牙。
“朱小北,你到底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此刻的舒允文根本就不是平时嘻哈打闹的那个舒允文,他那么理直气壮地冲她发问,搂着她的胳膊,箍得她生疼,她深吸一口气,直视他的目光,直视他的目光。
“允文,对不起。”
呵呵,真讽刺,对吗?她明明知道他想听的不是这三个字,他明明也知道他得到的也不过就是这三个字,可是他忍不住,还是问出了口。可是,答案还是那么绝望。
他还记得,那年拓展,他拖着她跑到了终点,可是到了终点,她的神情却像是被人遗弃了的破碎的洋娃娃。不知怎地,就上了心。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什么叫沦陷吧?
那天晚上,他们住一个帐篷。他喜欢听她讲话,讲她的飞蛾扑火,讲她的不自量力,讲她的沉默与隐忍,讲她那段无望而又单纯的暗恋。
舒允文知道这个女孩直视情绪到了临界点,她只是想找个耳朵,可是他就那么乖乖地听着,连她
的眼泪,他都进了心里去。原来,还是会有这么单纯的感情,不管不顾地付出,然后却不允许自己沉沦,就那么站在悬崖边上,生生地勒住了
自己。或许,那个时候,他就记住了这个把自己的爱情从摧枯拉朽的悬崖边拉回来的女子吧?那么勇敢,倔强得生生把自己的那份感情熬成了一个苍凉的姿态。他不知道言若海是怎么想,他就觉得心疼,而且还泛起了些感动,倘若真的也有这么一个人这么对自己,他会不会觉得幸福?
可等她哭完了,她在睡袋里翻了个身,“该你了,舒允文。”
任他赌咒发誓不会把她的秘密告诉任何人,但是她不信,她非要让他说出一个从来没有告诉过人的秘密给她听,作为交换。
狡诈的女人,言若海就是这样教她的?
最后实在被磨得没有办法了,在他胡编乱造了好几个故事之后,那女人居然从睡袋里钻出来,“你再不说,我就把这帐篷拆了,今儿咱们都别睡了。”
他保证他绝对不是想告诉她这个故事的。这只是一段小得不能再小的插曲,在他荒唐的人生里,这样的事情其实渺小到不值一提。不就是几个玩得好的弟兄穷极无聊搞出来的玩意儿吗?他其实是想告诉他,GAY吧他只去过那么一次,而且他觉得一点也不好玩。
可是,她的想象力实在太过丰富,刚听了个开头,就了然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难怪……”
然后大方地跟他道歉,说她之前如何如何腹诽他,原来他是有苦衷的。“可怜见的。”她还从睡袋里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哎,怪不得你爸叫你往东你偏往西,没事儿,这样做挺好,至少策略是对的,以后等你出柜了,他才不会那么吃惊。”
“那男的什么样啊?”
“你们那圈子是不是挺乱的啊?”
“舒允文,你是攻还是受啊?”
……
层出不穷的问题,舒允文终于忍无可忍,把她的睡袋拉链拉上,闷声闷气地翻了个身,“睡觉!”
居然,就这么就缠上了。
她把他当兄弟,当姐妹,连他对她说:“我追你啊?”她也大方地应承:“好啊!”
他有时候也想过,为什么不解释?为什么不解释?其实他也明白,一旦解释了,就连接触的机会她也不会给他了。
两年前,他以为自己离她很近了。
舒允文拉着她的手,一字一句地说:“小北,你敢不敢舍弃一切,跟我一起走?”他不就是在赌吗?可惜,他还是输了。
他想,那个人都离开了。离开的时候,没有给她只字片语,难道她还不懂得死心两个字怎么写吗?
他爸问过他,跟朱小北是怎么回事。
他居然也不解释,“你想的是怎么回事,我们就是怎么回事。”
舒弭甩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那女人是言若海的人,你知道吗?”
舒允文这才觉得自己幼稚,敢情言若海在这等着他呢,他都不需要做什么,说什么。朱小北的身上就打上了他的烙印。他不知道他父亲跟言若海的纠葛,可是为什么要跟一个女人过不去呢?
“你都知道她是言若海的人,怎么还不把她开除了呢?”他讥讽地反问。
舒弥气得额头上的青筋绷得紧紧的,“我从来就不干涉你的那些破事儿,你要疯就到外面去疯去,我只警告你,那个女人不是你能碰的。”
就这样,二话不说把他送出了国。
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那么无力,无力到任由别人主宰自己的命运,包括自己的感情,即使那个人是自己的父亲。
那一年,他24岁,可是幼稚得还是像个孩童。难怪,她的眼里从来没有他。
两年的时间,可以发生很多事情,也可以忘掉很多事情,可是他还是忘不了她。既然你有非忘她不可的理由,又怎么忘得掉?他在迈阿密,她在俄罗斯。他给她打电话,聊天,发邮件,像朋友一样。
每一次,他觉得自己快要接近她的时候,又会让他重新归零。
他渐渐有些明白当年朱小北的心境,像是要把她曾经走股偶的路统统都要走一遍,她经历的苦楚、隐忍统统都要尝一遍,朱小北曾经念过一首诗:
你见,或者不见我
我就在那里
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
情就在那里
不来不去
你爱,或者不爱我
爱就在那里
不增不减
你跟,或者不跟我
我的手就在你手里
不舍不弃
来我的怀里
或者
让我住进你的心里
默然 相爱
寂静 欢喜
念完了,她就对他说:“矫情吧?”眼角眉梢都是自嘲,最后她的头靠在他肩膀上,无力地说:“可是允文,我没有办法,真是犯贱啊!”
舒允文想说,要比犯贱,她朱小北差远了。
她在他面前肆无忌惮地张扬着幸福,他还要配合着演出分享着她得来不易的幸福;她在他面前大咧咧地说:“哎,我想我男人了。”他的心脏像是被狠狠地捏成一团,可是还要在她面前扮演损友。
他很想跟朱小北说,其实,我比你还矫情,可是,我也没有办法。
第二十章做侠女还是做妖女
从美国回来后,两个人都很有默契地绝口不提当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有些事情一旦说破了,难免难堪,但至少彼此不提,表面上还是朋友,说笑两句也就过去了。而一回国,这样的事情也随之被朱小北抛在了脑后,因为DH出事了。
第一件事情,是在朱小北出差的那个星期的总经理办公会上,集团正式把集团采购列入本年度重要事项议程。换句话说,所有上下游的客户都面临着新一轮的洗牌和换血,大到生产原料供应,小到办公用品采买。是个人都知道,那是舒弭跟江寻闹翻了。
证实这一点的是姜敏娜给她打的电话,“舒弭跟江寻在闹离婚。”朱小北当时在美国,也来不及多顺,除了提醒姜敏娜小心点,别的她什么也做不了。
回来之后,刀子跟姜敏娜见了一面。
“舒弭到底是怎么想的?”朱小北有点不相信这会是舒弭能干出来的事情,真是老夫聊发少年狂。
“我不知道,离婚是他的事情。”
“敏娜,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这不是朱上北发现姜敏娜跟舒弭在一起之后,第一次这样下面表达自己的态度,是的,她从内心不认同她的好朋友居然是第三者。
“小北,不是人人都有你这样的好运气。”姜敏娜已经很少在朱小北面前抽烟,此时却点了一支烟,烟雾缭绕,朱小北一时竟看不清楚她的脸。
姜敏娜是浙江人,长得不巧,可是身上却有股热辣辣的叛逆劲儿。她们是同学,可是并不是室友,第一次,朱小北去她们寝室找人,发现姜敏娜偷偷在寝室的厕所里抽烟,姜敏娜有些狠狠地把刚刚点燃的烟扔进了马桶,朱小北说:“还没抽完呢,多浪费,”姜敏娜笑了,“我们寝室的人都讨厌我抽烟。”后来,两个人就经常一起去上自习,回来的路上,朱小北就会陪好几在小树林里坐一会儿,看见她点燃一支烟,漫漫地抽完,她不会,也没有这份好奇,只是单纯地喜欢看姜敏娜抽烟的姿势,心情不好的时候她抽烟的样子就狠狠的,眉头皱在一起,恨不得把烟都吸进肺里,心情好的时候,她的食指就会时不时地轻点着烟身,那支白色的烟身就就得有些轻佻,风情就随着烟雾四下飘荡,也是这样一吞一吐之间,她知道姜敏娜的故事。
姜敏娜说在她的家乡,女孩子很少有在国内念大学的,要不出国读书,要不出国嫁人,最后的归属也是在国外,在那样的侨乡,女孩子出人头地的方式不是考上所谓的名牌大学,只是通过家族与家族之间的联姻,让自己嫁得更好罢了,她落寞地说,她的同学们都在国外,好多时候,她都收到来自世界各地的包裹,墨西哥的烟,瑞士的巧克力、葡萄牙的咖啡。可是,说这些的时候,姜敏娜的口气不是羡慕,而是不甘,“小北,我不过就是赌口气,难道女的就不能靠自己养活自己?非要靠嫁人?”那是当年的姜敏娜,独立,傲气,还有强烈的叛逆,义无反顾地选择了一条她认为正确的路。
她在家乡有人男朋友,初中开始恋爱,她告诉朱小北,他们约好了,毕业后都留在车内,一起打拼,一起生活,可是没有等到毕业,那个男人就出国了,听说他的老婆是在葡萄牙开连锁超市的。
朱小北明白,姜敏娜那么讨厌何维彬,总是带着点自己的私愤的。诺言就是包裹着糖衣的炮弹,等到甜蜜耗尽,相信诺言的那个人总会被炸得魂飞魄散。
朱小北知道,姜敏娜不是那个那么容易安分的人,可是这么多年下来,她也以为姜敏娜的野心也不过就是为了证明自己,可是,她如何也不会想到居然是以这样的方式。
姜敏娜曾经跟朱小北说:“小北,你知道杜若和姜花吗?”明明是同一种植物,可是杜若总会让人觉得高贵,觉得唯美,而姜花,太低贱,她只能靠自己。
姜敏娜觉得朱小北就是杜若,单纯,善良,她的内心有自己的坚持,她总不属于用低贱的手段去得到她想要的东西。
还记得刚进DH的前几年,朱小北常常跟她抱怨那些人事倾轧,那些不做事只知道勾心斗角的人,姜敏娜跟她说:“小北,别人给你一耳光,你就要还给她两耳光。”她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可是朱小北不,她有她自己一套哲学,“敏娜,如果那人要走向悬崖,我不会动手去推他,只需要把路让开就是了。”她认为只有没有能力的人才会玩弄这样的把戏和阴谋,说到底朱小北骨子终究是有些清高的,她说:“做人,最紧要的是姿态,姿态太难看,得到了也没什么意思。”说的,不就是她姜敏娜吗?
姜敏娜也想像朱小北那么清高,好像不用弯腰,不用下跪就能得到自己要的一切,可是,她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在姜敏娜看来,如果不是自己去争去抢,去伸着手要,她要的东西一辈子都不会属于她。因为运气,从来都不在她身边。
她有些嫉妒朱小北,但这样的嫉妒并不影响她们之间这么漫长的友谊。只是有些秘密,她一个人知道就够了,不是吗?
“那你是怎么打算的?”朱小北耐心地等待姜敏娜把烟抽完,淡淡地开口。
“小北,我说我爱他,你信吗?”姜敏娜讽刺地看着朱小北,不知道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朱小北。
朱小北窒了窒,“你自己知道就好。”
“如果不是出这档子事儿,我不知道还要憋多久。明面儿上,我是他的秘书,可私底下,却是他的情妇。白天,我的办公桌就离他的桌子只有五米远,开着门,一抬头我就能看见他,可是开口闭口我都只能叫他一声舒总。我要负责提醒他,舒总,今天是你的结婚纪念日,礼物我已经买好了;舒总,你儿子的学费和生活费已经打在他的账户上了;舒总,规划局的王局约你在33会所吃饭,还让我转告你,上次你跟他提过的小姐也在场……小北,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从来不敢在公司开他送给我的车,我也从不敢带朋友到家里来,我每天都生活在恐惧里,生怕被人发现了我和他的事情。这种见不得光还要忍气吞声的日子,我受够了!”
“敏娜,没有人逼你这么做。”朱小北皱了皱眉。她不是不同意,只是这世道,该同情的人太多,而同情心又太少。即使这个人是她最好的朋友,朱不北有她自己的人生准则,是的,没人逼你这么做。
“当然,这年头逼良为娼也算是慈善事业了,还有什么值得同情的,没错,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后果我也尝到了,难道我就不可以为自己争取一下吗?”
“敏娜,你觉得他真的离了婚就会娶你吗?你别忘了,他还是省政协委员,他还有儿子,他跟他老婆有那么多千丝万缕的关系,牵一发动全身,你到底明不明白中间的利害?还是你觉得上次的悲剧再也不会重演了?”
“那好,你告诉我怎么办?照片发了,人也打了,孩子也没了,我怎么办?我就遂她的愿,自动自发地消失?还是我乖乖地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你这样由着他闹下去,你没有想过后果?DH的股份,DH受到的影响?我们也不说远了,就说这集团采购的事了,你知道单就这一码会让多少从DH滚蛋吗?有多少人屁股是干净的?财务?行政?别说那些有油水可捞的部门,单就是你们总裁办,就光在雍雅山房吃饭报销这一出,你们从江寻那拿了多少回扣?还是你认为江寻那女人真是拱手相让,他舒弭说拉掰就拉呀?狗急了还要跳墙,你也不怕她逼急了,反把你兜进去?”
“小北,如果你不是DH国际的副总,你今天会用这样的口气跟我说话吗?说得不好听点,你不就是觉得集团采购让你们利益受损了吗?说到底,大家都是利益动物,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是吧?”
朱小北只觉得一股邪火直往脑门上串,她平时习惯姜敏娜说话不阴不阳的,也习惯了她老爱拿话刺人,可是对着她,却是头一次。
她忍了忍,抑制住自己的怒气,缓了缓才开口:“敏娜,我也不说什么为不为你好的话了,我也知道这些事情,纯属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要这么想我,我也没办法。以后咱们都不提这茬了,你自己的事儿自个看着办吧。”
回到了家,朱小北还觉得胸口气得闷疼,姜敏娜这是存了心想跟她朱小北拉掰吗?
言若海看着她闷闷不乐的样子,存心去逗她,她也不想搭理他。
“今儿姑奶奶是受了哪门子气了呀?来,给爷说说,是哪个瞎货不长眼了惹到咱姑奶奶了啊?”言若海一说京片子,朱小北就想笑,实在憋不住,终于笑出声来。
“你就贫吧你,多大的人了,还在那装二流子,三不靠五的。”
“小妞儿,行啊,北京话说得挺邪乎啊!”
两个人说闹了一阵,朱小北的心里也就散了。仔细想想,本来就不关她的事,这世道,星空黯淡,莫非真要拿着所谓的尚方宝剑去质问姜敏娜吗?朱小北也不是什么道德卫士,唯一觉得气不顺的,也不过就是姜敏娜对她的态度。
最后,她还莫名其妙感叹了一句:“哎,这看着,当妖女可比当侠女难多了啊!”
“有多难啊,嗯,小妖精……”说着说着就不正经起来,朱小北被他上下其手,很快气息就不太顺畅了,胸口闷闷的,推揉了几下,没有成功,说话也断断续续的,“起开……我叫你起开……哎呀……灯……关灯……”
言若海知道她今天去见了姜每娜,一回来就看见她拉长个脸色,也知道她心里多少会有些不舒服,不过他本来也不愿意在姜敏娜这个问题上,跟她多说些什么。
当初劝她看着点路,也要看着点人,提点也提点过了,可是潜意识里,他是不愿意多说的,有些事因为太过腌臜,他就是不愿意她知道。从前是,现在更是。他无形中在给朱小北灌输了这样的一个理念:这个世界,只要努力,只要凭借自己的能力就可以成功的。朱小北是这么做的,而她也做到了。而,真正吃过亏,走过弯路的人才会明白,好多事情不是靠努力就能得到的。比如说他言若海,再比如姜敏娜 。
因为黑与白之间,总有那么多深深浅浅的灰。就好像言若海从来也不会用好人或者坏人的标准去衡量一个人。姜敏娜不是坏人,可是却做了一些坏事,她也不是好人,却不见得恶人有恶报。他知道,姜敏娜跟他一样,不会把自己闹出的这桩苦肉计的真相告诉朱小北,包括他与她之间的交易。他们说得好听点,是在保护朱小北,说得不好听点,不过只是在安慰自己心中那所存不多的那点良善。因为朱小北善良,所以更加不愿意自己的恶被这样的善反衬出扭曲的样子来。
第二十一章重要的底牌
有人在恶意抛售DH股票的消息是何维彬告诉朱小北的。
“小北,你有没有看最近DH的股价?”
“怎么了?”
“最近股价波动异常,董事会上讨论了怀疑是有人恶意抛售。”说话的时候,何维彬看着朱小北的眼睛,试图从里面找出点蛛丝马迹。
“董事会的事儿,你怎么会知道?”朱小北问他。
“这几天集团的人都在讨论这个事儿,怎么,你不知道?”
“谣言吧?要真都知道了,我怎么会不知道?”说完朱小北转身就回办公室了。
一回到办公室,朱小北把门一关,这才静下心来。他居然来试探我?
朱小北一时有些懵了。
脑海里闪现着各种各样的片段,但一时之间她又理不出头绪。但是何维彬试探的口吻又那么明显,他想求证什么?还是自己多心了?他不过只是在告诉她一个无关紧要的消息而已,这个消息真的无关紧要吗?朱小北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从自己回到DH国际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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