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无处安放的往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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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环，像是早就被命运书写成了剧本。
一切的一切，若要追溯到源头，我岂止是杀害乐乐的帮凶，我才是真正元凶。
可是人或许就是如此自私，即使知道整件事情我自己也有责任，但是我仍旧无法原谅朱静好。因为是她让乐乐装成她的孩子，才让乐乐陷入了阴谋。因为是她对崔颢的一往情深，才不惜利用我的乐乐。我们这么多年的友情，我们好到穿一条裤子，用同一双筷子，最后，她却成了利用我的人，摔碎了我最珍视的幸福。
我泪流满面，看着已经泣不成声的朱静好，缓缓说道：“朱，我们不是朋友了……再也不是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从未奢求你能原谅我……”朱掩着脸哽咽地点头，我不忍再看她，推着我的轮椅轮子，默默走出了病房。
在门口，我看到了崔颢，他一脸的憔悴，我看得出来他有话想对我说，但是，我没有给他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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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研倒计时29天…

正文　梦醒时分，你说不出口的曲终人散　Chapter6

在医院做肌肉康复的时候，我能感觉到庭宇的冷淡。我从护士口中听说到一个消息，方回嵩被开除了，因为私自搞代孕。而且，我也知道另一个消息，都传言我曾经做过代孕，更有不堪言语说我和方回嵩有染。
我恢复之后，妈妈和我一起回到家。我强装笑颜地给她看，让她可以早点放心我。在家里住了半个月之后，我自作主张送妈妈回了成都。庭宇下班回来，见家里只有我一个人，于是问道：“妈呢？”
“我送她回成都了。”我说道，他听了只是低头哦一声。
发生这么多事之后，我们之间的寂寥显而易见，我知道，有些事已经是必然的结果，只是我们两个都等着对方来说破而已。乐乐的房间长久锁着门，我回来之后就如此锁着，我也再没有进去过。我知道，随着它一起锁上的，还有我和庭宇的心门。
母亲离开之后，这间房子更是冷如坟墓。晚饭之后，我一个人站在当初他为我装修的圆形阳台，透着玻璃看着蔷薇。三年过去，蔷薇长得极其茂盛，葱葱茏茏把这阳台衬得宛如岛屿。每一次我从楼下走过，总是带着幸福的目光看这里，这是我梦想中的蔷薇岛屿，也是我盛满温暖的家。现在，外面暮色阴冷，连带着蔷薇看上去也是寂寥如冰，我知道快下雨了，因为我的膝盖又开始疼了。
我听到他走进卧室的拖鞋声，然后走到我身后三步远的地方停了，对我说：“如昔，我觉得我们应该谈谈。”
我听了转身，勉力挤出一个微笑说：“好，你说吧。”
“不知道医院的事，你听说没有。”他有些艰难地开口道，用如此隐讳的句子问道。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我感谢他的涵养，以及对我的尊重。若是换成其他人，如周若生之流，一定早就指着我的鼻子问我。我还感谢他对我妈妈的体谅和尊重，没有在我妈住家里的时候谈这件事。
“庭宇，事到如今，我知道我没有必要再对你隐瞒什么。代孕……我确实做过，在我20岁那年，因为父亲肝病恶化，我为了筹钱做了代孕。而帮我检查的人，是方回嵩。至于和方回嵩有染的事，我没有做过。”我平静地说道。
“没有做过，为什么当初要让我帮他求情转正？”庭宇用不信任的眼神看着我。
我听了无奈一笑：“因为，他要挟我要告诉你代孕的事。后来，他又面临被开除，恰好是乐乐出事的时候，我去医院看朱，遇到了他，他还想让我帮他，我拒绝了。庭宇，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事实就是如此。”
说完他沉默了，我走到我睡的那边床头，从柜子的抽屉里取出一张纸，上面是我这段时间已经拟好的离婚协议。我取出之后走到庭宇面前递给他，却没有抬头看他：“我知道，离婚，你一直没有说出口。所以，就由我来做这个恶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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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研倒计时28天…

正文　梦醒时分，你说不出口的曲终人散　Chapter7

“你决定了？”他问，语气里带着哽咽。我想起了三年前，他问我同样的问题，是因为堕胎的事。我心里不禁一颤，为什么到头来做最艰难决定的人，总是我？
“决定了。乐乐的事，我知道你没有办法原谅我，就像我自己也没有办法原谅朱静好一样。所以，最好的决定是离开。”我说到这儿把手腕上的碧玉镯子取下递给他，仰起头艰难一笑，“庭宇，替我向妈说声对不起。她是个很好的婆婆，你是个优秀的丈夫，可惜，我是你的灾星。”
那晚，我们并肩坐在阳台的藤椅秋千上，看着窗外由暮色变成夜色，再由夜色转成晨光。我们两人从未这么平静地待过，我将头靠在他的肩头，他的手覆在我的手上。我们或是一语不发，或是说着我们以前的事。我们都没有看对方一眼，却都知道对方已经泪流成河。
我告诉他，我什么都不要，因为我的一切都是他给的。他却执意要把车和以前那套房子给我。我拒绝了，因为我知道，我不会再在这座城市呆下去。也许，是再也不会回来。
和他去领离婚证那天，我已经把行李收拾好。出门之前，我环顾了这个我住了三年的房子，每一寸墙每一步地板，都像是存着乐乐的气息。离开这里，就像是彻底离开乐乐一样，在我心上狠狠剜去了一刀。走到楼下，我仰头望了望我的蔷薇岛屿，这是第一次，我用不舍和心疼的目光看它，我知道今天是我对它的最后一瞥。
从民政厅出来，他送我到了车站。坐上车之后，我从窗户里看他，他一直站在车子旁边目送我，直到我已经看不见他，他也未曾离开。这么多年，每次他送我到一个地方，总是要以我看得见他人的方式目送我。
这一次，他站在车旁边，我像是看到了三年前，总是在华荣门口来接我的他。倜傥帅气的模样足以让所有女人爱上，只是今天，我知道，我不配做那个和他与子偕老的人。我和他，缘分如此，缘已无续，分后无期。
当我彻底看不见他的时候，再也抑制不住的眼泪奔腾而出，在座位上捂着嘴呜呜地哭了出来，从和他医院的相遇到现在，数年过往历历在目。他的疼爱，他的霸道，他的体温，还有他的香水味儿，像是镌刻在我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一样。
我还记得我提出离婚的那晚，我们坐在藤椅秋千上，他对我说，我们可以不离婚，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可是最终我还是坚持了这个决定。不是不爱他，只是因为太爱。
因为太爱，所以在乎他的每一个感受，因为太爱，所以了解他对乐乐死亡的在乎，因为太爱，所以我不愿再看到他面对我的冷淡，因为太爱，所以我无法面对空寂如墓的家。这么多年，我们已经纠缠到彼此禸体，如今我亲手将自己与他分离，只因为我相信，我只是紫藤，而他是橡树，我的不幸会将他缠绕至死，所以我要离开他，他才能撑起一片天空。
回到成都，我在整理行李箱的时候，从衣服里面滚出来一个信封，我打开来看，里面是一张银行卡，庭宇写了一张纸条：如昔，我知道你什么都不要，所以只能以这种方式给你。这是20万，密码是你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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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研倒计时27天…

正文　过树穿花，你站在我回望的地方　Chapter1

母亲知道我离婚之后，并没有太多的气愤和意外。就像她当初面对父亲的死亡一般平静，想必，其实她早就意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我每天都在电脑里一遍一遍看着乐乐的照片录影，他出生时皱巴巴的模样，他一岁时刚会走路的模样，还有他洗澡时眼睛糊上水时的模样。一切都恍如昨日，但一切又都恍如隔世。
母亲也不忍看我每天对着电脑痛哭的样子，于是一晚走到我面前对我说：“小昔，你是当过妈妈的人了，应该知道孩子对妈妈是多么重要。你现在这么不振作，你想过妈妈也很心疼吗？你还年轻，你才26岁，现在不是还有很多女孩儿，在你这个年纪连婚都没结吗？你还有大把的时间去寻找你的下一段幸福，你还可以生一个孩子，不是吗？”
我听了泪流满面地伏在母亲身上，哽咽许久：“妈，我每晚都梦见乐乐，梦见他在哭，在问我，为什么不要他了……如果我再生一个孩子，乐乐一定会不高兴的……”
“不会的，不会的……”母亲抚着我的头说，“你是个好妈妈，乐乐会想你，乐乐说不定还在盼着你早日怀孕，这样，他就还可以继续做你的孩子。”
这么长时间来，我们母女从未说过这么多的话。她说，在她心中我一直是个坚强的孩子。所以，她以为我一个人静一段时间，就能调整好心情。可是现在整整一个月过去了，我仍旧是一言不语每天对着照片哭。所以，她才来对我说这些话。她知道，我能够明白她的苦心，她也知道，我有她期望地那么坚强。她说，我小时候练舞蹈，所有小朋友都哭过抱怨过，可是我从来没有，连老师都说我很能吃苦。从那时起她就为我感到骄傲，因为她觉得能吃苦的孩子性格里就有一股子韧性，即使风浪再大也能勇敢挺过来。她说，一个女孩子最应具备的品质就是坚强，因为坚强，所以勇敢，因为坚强，所以才不会轻易堕落。
可是妈妈她并不知道，我其实是一个逃兵。小时候练舞蹈我不抱怨，是因为我害怕抱怨之后看到母亲失望的神色。我的坚强，只是给父母看的，我的坚强，只是因为我害怕让他们失望。在父母看不见的地方，谁都知道我是个逃兵，朱知道，庭宇也知道。
虽然心里的疼痛无法抹去，可是我必须承认，我还要面对自己的人生和妈妈的人生。我失去了乐乐如此痛苦，所以我比以前更加明白，我的人生对于妈妈来说，就是全部的幸福。于是在回到成都一个月之后，我开始四处找工作。而我同样四处寻找的，还有一份我冥冥中不愿承认的期盼，蓦蓦，我20岁时生下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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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研倒计时28天…

正文　过树穿花，你站在我回望的地方　Chapter2

四处投了简历，从最高不可攀的到最低不可就的，我都投过。我也明白，现在找工作对我来说有多困难。我的简历真的无法做得出彩，毕业院校不打眼，工作经历不优秀，从事过的只有一年的广告公司和半年的华荣地产，而我已经26岁，中间空白的三年半时间，我什么都没有做，只是一个家庭主妇。
而当我屡次求职失败之后，居然收到了一份面试通知，来自置力房产，一个我根本没有想到能进入面试环节的公司。当初投简历的时候，纯粹属于不抱希望地凑热闹，可是没有想到，最后竟然是我最觉得高不可攀的公司，给了我一线曙光。
我在通知的时间来到了置力房产参加面试，发现来参加面试的人，只有10个人，而我排在最后一个。当我走进面试办公室之后，里面坐着三个黑色西服的考官。左边的带着一副眼镜，30出头的模样，眼神里透着一种显而易见的洞察力。中间的应也是三十有余四十不足，相貌温润尔雅，带着一种成功者的引人瞩目。右边的身材发福，除了微胖带来的温和，似乎看不出有什么性格特别。
我走到给面试者准备的椅子上坐下，忐忑地看着面前的三个人。中间那个人正看着我的简历，眉毛紧蹙地死死盯了有一分钟，才抬起眼睛看我，然后向左边这个人点了点头，左边这个考官于是开口道：“林如昔小姐，看你的简历，曾经在重庆的华荣地产工作过，想必对房地产很了解，你能谈谈你对我们公司的发展构想吗？”
我一听有些懵，之前从未想过能够进入面试环节，所以丝毫没有做和房地产有关的准备，更别说对置力的了解了，既然连置力都不了解，我又怎么能谈出对置力未来的构想？好吧，既然这样，那就只能凭着几年前对置力的印象，胡诌一段了。
于是我硬着头皮说到：“我……个人觉得，目前成都周边，最具发展潜力的当属成都至温江一带。而置力目前最缺乏的，莫过于一个特色楼盘。我认为，置力目前不缺乏修建千亩大盘的实力，但是缺乏修建特色楼盘的构想，在最近几年，完全可以尝试一个纯中式或者纯欧式的小区，当然不是东施效颦的模仿式建筑，而是真正在其中注入文化内涵的纯粹建筑。还可以附带修一片观光区，让不能在其中买房的人，也体验这种主题楼盘的文化内蕴，甚至，可以做拍戏的影城出租给摄制组。同时，也让住我们的业主有更大的休憩领域。而且，文化内蕴在其中，这个楼盘就永远不用担心设计不精而导致的过时。我以前所在的华荣地产，在很早的时候就做过这样的尝试，多瑙河畔就是一个很成功的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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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研倒计时25…

正文　过树穿花，你站在我回望的地方　Chapter3

我说完之后对面的三个人沉默了一阵，然后中间的那个人对右边的考官耳语了一阵，右边的考官点了点头，然后问道：“你21岁毕业，今年26岁，却只有仅仅一年半的工作经验，能回答我们这中间的时间你做什么了吗？”
我一听更懵了，这该让我如何回答？想到这三年多和庭宇在一起的时间，蓦地一霎，我像是觉得刚刚结痂的伤口，又被生生地揭开，让我看到里面绽开的烙印，封存着被血浸染的幸福。
我知道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我压抑着自己流泪地冲动，颤抖着声音说：“对，对不起……”
他们没有再问什么问题，中间的那个人示意我能够离开之后，我像是如蒙大赦一般，逃跑地离开了置力房产。原以为，我最后的一线希望被我生生丢弃了，却没有料到晚上我收到了录取的消息。让我明天就去上班，工作地点在置力房产的12楼，职务和我之前做的一样，董事长助理的秘书。
我抱着不敢相信的欣喜，在第二天进入了置力房产的12楼，被人领着到了一张空着的办公桌坐下。这张办公桌可以说是离董事长助理的办公室最近的一张，旁边的人递给我了几个文件夹，让我在最短的时间里把业务熟悉下。我点了点头，就开始看文件夹里令我头痛的资料。仿佛一切都是曾经在华荣的重演，只是，这一次没有庭宇做我的保护，没有依靠的我，更加如履薄冰。
秘书在很大程度上就是上司的杂役，更何况是一个新来的秘书。坐下来不到10分钟，我就被指派给助理送一份文件进去。我抱着文件夹进了助理的办公室，发现里面坐着的正是昨天坐在中间的那个考官。于是心里蓦地有一种亲切感，开口道：“董事长助理，这是设计总监传来的文件，让您看一下。”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嘴角一笑，像是兄长的温和说：“你还不知道我姓什么？”
我一听有些尴尬，脸红地点了点头，他像是不以为忤，接过我递给他的文件夹说：“记住了，我姓薛。”
蓦地听到薛字，我心里像是被击了一下，这像是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对薛姓的人或多或少有些异样的情愫。我怔了半秒又立刻意识到不妥，于是忙不迭地点了点头。他看我这样，只是眼角带着笑意，打开了文件夹一页一页仔细看了起来，然后在最后一页签了个名字，递给我说：“麻烦你给郑总监送过去。”
“好的。”我点了点头，然后走出了办公室。想到他刚才说话的声音和语气，总觉得有一种莫名的熟悉，他偏偏又姓薛，我心里不禁觉得他是景南。这个想法一出来，我自己也被吓了一跳，立刻又告诉自己这怎么可能呢？可是念头既出，心里仿佛就随之生出了一种不甘心，不得到证明，这个念头就绝无法磨灭。脑海里来来回回地想着六年前景南电话里的声音，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脑海里关于他声音的印象，也像是随着时间的波澜一圈一圈地漾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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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研倒计时24天…

正文　过树穿花，你站在我回望的地方　Chapter4

就这么一路乱想地到了工程部，刚准备走进去，心里就有些忐忑地看了看手中的文件夹，生怕出了什么纰漏。这一看，我才恍然意识到，刚刚他不是在文件里签了名吗？于是心急地翻到文件的最后一页，黑色的钢笔墨迹刚劲有力，三个字之间的连笔仿佛带着书法的风骨，透出的是一种成功之后站在高处的自信。
这三个字明明白白写着，薛景南。
薛景南，景南……原来他真的是景南……这么多年，他在我心里像是被故意用华丽的围篱围住的一棵冬青。在我被周若生出卖的时候，是他给最孤独的我以陪伴。在我最脆弱的时候，他走进了我的世界，于是我对他也就长久地存着一种依靠的情愫。当我知道合同终止之后，于是我开始给这棵曾经给了我依靠的冬青造了一座围篱，我知道自己从此以后都无机会再见他，所以只是远远地在心底默默地看着他。
他于我，相关着我的耻辱，亦相关着我的温暖。后来，当我在告别我最不堪的往事之后，我遇到了庭宇，他给了我关于爱的所有，从狂热到熨帖，从一场轰轰烈烈到一段细水长流，他都给了我，这样的一个男人，让我怎么不爱？更何况，有了乐乐，于是便刻意将景南遗忘，他只是我的一段记忆，普通的记忆。偶尔还远远地看着心底的这棵冬青，像是在蒙蒙的雪景中回望自己关于青春的忧伤。
可是现在，同样是因为乐乐，让我回到了这棵冬青身边。让我想通过他，找回自己当年腹中的孩子。原以为，当年种下冬青的地方已经淹没在漠漠红尘里，却不料，一番不经意地过树穿花，还未来得及期待他便出现在我面前，郁郁葱葱仿佛我从未荒废过他。
曾经在代孕的出租房里，我无比期待能有一天与他相见，可是如今真正见了，却发现我不懂得该用什么方式去面对他。上级，抑或旧识？
回到我的办公桌后，我朝他的办公室望了望，心里像是被生生插上了一片白瓷。曾经他是我心底的白月光，而如今，他毫无预兆地就出现在我面前，让我措手不及地被他霜冷的光芒割伤。我虽然想寻回孩子，可是我还没有真的下定决心，我心里还忘不了乐乐。而且，在我心里，我知道，代孕孩子对于我，我对于代孕孩子，互相都是不能言说的隐秘。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我桌上的内部电话响了，景南让我给他倒一杯咖啡过去。于是我按着这里同事的指示，找到了景南最常喝的咖啡，给他泡好之后怀揣着忐忑走进了他的办公室，小心翼翼地将咖啡放到了他的桌子上，一抬眼正遇上他的目光，我紧张地一愣然后说：“薛助理，咖啡好了。”
“如昔，你以前是做广告文案的，是吗？”他平静自信的目光里看不出任何异常，可是，他这样叫我如昔，我心里的思绪蓦地飞回到六年前的夜里，他温和的声音喃喃地叫我如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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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研倒计时23天…

正文　过树穿花，你站在我回望的地方　Chapter5

“是……”我毫无底气地应了一声。六年前的耳语现在挥之不去，面对他，我总是有一种想逃避的冲动。
“那你帮我看看这份宣传企划，我总觉得在广告设计上不尽人意。”他说着将一本文件夹递给我，我应了一声，低眼接过文件夹，却在交接的时候，觉得他像是有意用了用力不让我轻易拿过去似的。我奇怪地抬眼看他，却发现他只是目光如常地看着我，在我与他目光相接的一瞬，他手上的力松了，朝我一笑，只是一个兄长般的微笑，看不出喜恶。我再也不敢在他面前多呆一刻，匆匆转身逃离。
一个下午，我仔细琢磨了他给我的宣传企划，这是最近准备开盘的一处新楼盘，名字是岸芷汀兰。我仔细地看着宣传广告，逐字逐句地推敲修改，最后在快下班的时候才把文案做好。生怕他马上下班走了，所以匆忙地进了办公室把文案递给他，他没有责怪我动作慢，只是微微一笑把文件夹接过，然后逐页看了起来。我没有想到他会马上检查，原以为他看到快下班了，会把这份宣传文案放到一边明天再看。
我在旁边站了一会儿，他便抬起头来，像是看一个不经事的小孩子一样：“你这样站着，很给我压力啊。”
我一听窘迫地脸红了，站也不是退也不是，他见我如此便说道：“先回去吧，待会儿有事我再叫你进来。”
“哦，好。”我听了之后转身回到办公桌，直到周围的人都陆陆续续走了，景南也没有出来的意思。想必他其实还有其他的事要处理。我就百无聊赖地在上网看着小说，直到电脑上的时间显示到7点半，他才叫我进了办公室。
进去之后见他正站在办公桌旁穿外套，我一时间倒不知道该开口说什么，他见我进来于是说：“如昔，你的文案做得很好，倒是让我惊艳了一把。”
“呵，薛助理过奖了。”我有些局促地应道，然后说：“薛助理，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了。”他坦然一笑，把电脑的电源关了。
“那，我就先走了。”
他听了朝窗外看了看，说：“天都黑了，你一个女孩子不方便，我送你吧。”
我一听不知怎地竟然慌张了起来，连忙说：“不，不用了，怎么好意思麻烦您……”
“呵，跟我还客气什么？”他说着拿起了桌上的钥匙朝我走来，我伫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他从我身边过的时候，用手臂似是无意地带了我的手臂一下，说：“如昔，走吧。”
如此我再无法推脱，便无奈地一路跟着他，心里却总是在反复琢磨他方才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