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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三追踪指南-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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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很难过。”黎以洛不知道这句后面还能说什么,于是不再说话,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忽然伸手将她揽在胸前,尹书墨因为这样一个安慰动作而全然崩溃,她侧过身紧紧抱住他,在他的肩头放声大哭起来。黎以洛身体一僵,迟疑了一下,慢慢抬起手,轻拍着她的背部。
烟雾散去,只留下淡淡的气味,在窄小的空间里几不可闻。风声太大,将一切掩盖其中,包括她的哭泣声。
她哭累了,人斜靠在车座上,动都不想动。黎以洛以为她睡着了,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她睁开眼睛,正看到他忧虑的神情,她对他笑了笑,说:“你放心,这是我最后一次为我的失去,不能回头,和无法接受难过,以后我就是会哭,也绝不会为夏雨轩这个人哭。”
他也对她笑了笑,说:“你要是不想一个人回家,就在这里睡会吧,我陪你。”
她点点头,闭上了眼睛,竟然很快就睡着了。
小三追踪指南第五条:利用手机机站信号进行行踪定位,原理是监测两到三个机站信号源,通过距离的测算和排查,最终确定和老公在一起的那个手机信号使用人为小三的确定人选。这个方法的使用必须借助手机运营商公司的内部工作人员。
想到无想
颜正南难得在家吃了顿晚饭,接了个手机后对江疏影说:“老张叫我出去,估计又要喝多了,我车就停这车库里,打的过去,明天早上我直接去上班不来接你了,你自己记得早点起床。”
江疏影不置可否,忽然想起一事,对正要出门的颜正南说:“我让你帮我拍拍上付钱,到底什么时候可以付,人家卖家因为我是老主顾,都已经发货了,弄的我很难为情。”
“你明天上班的时候把你QQ号和密码发给我,我在公司帮你付,我们家的台式机不认那个U盾,我就一直把那玩意放在办公室抽屉里了。”
江疏影一愣,想起QQ上的易涵来。
自从那次在紫金山酒店大堂和男易涵见过面后,她能明显感觉到易涵对她的好感。以前很少在QQ上说话的他几乎每天都会化几个小时跟她聊天,说话的语气也越来越暧昧。
后来有一天他突然不再暧昧,很明确地问她:“你介不介意姐弟恋?”
江疏影当时正同时在和尹书墨Q聊,就随意发了一个回答过去:“不介意,觉得那很美,我奶奶就比我爷爷大11岁,我表姐又比我表姐夫大10岁。”
这句回话的结果是易涵立刻打了电话过来,他说:“疏影,那你愿不愿意跟我姐弟恋?”
大概是江疏影震动太大,连QQ都震掉线了。
她艰难地发声道:“你这提议晚了几年,我已经结婚了,有个四岁的孩子。”
“你是不是想拒绝我所以故意骗我,你最多也不过二十六七岁,怎么可能那么早结婚生孩子。”易涵语气中有明显的挣扎。
江疏影清晰地感觉到了他的挣扎,眼前是易涵腼腆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心中很舍不得让他失望,想顺着他的话说自己是开玩笑的,可是她知道那不道德。
“只有人结婚了说自己没结婚的,哪有反过来的。如果你不相信我的年龄,我可以传身份证给你。”
话筒里死一般的寂静,江疏影觉得很尴尬,不知道是继续说话,还是就此挂断。
大约过了有一分钟,易涵才说了一句话:“你知不知道,刚才我整个世界都倒了,我差点就做了小三。”
易涵收了线,留下江疏影兀自站在位置上手握着电话,感受着易涵声音中所传递出的倒塌的声音,犹如亲临其境。
而在听到他说“小三”的时候,她想到了那个让她不齿的夏雨轩,如果他是她的小三,那么她和夏雨轩又有什么不同。
江疏影感觉自己在出冷汗,急忙对颜正南说:“那你还是把U盾带回来吧,我上了QQ页面,你帮我付就行了。”
“怎么,怕我看你QQ啊,你整天装出未婚美女作家的样子和粉丝劈情操,我才没有兴趣去看你们那些无聊的话呢,不想着好好工作升职加薪,就知道写那些不切实际的小说,自己不求上进,以后怎么教儿子?”
在写文这件事情上,两人从来就是话不投机的,江疏影也不想自己找气受,可是想到另一件事,她的气还是窜上来了。
“我跟你说过很多次,让你往我财付通账户里打五十块钱,这样我有看中的书,就能立刻支付,也省的每次为个几十块钱,这样的求你。”
“你上次淘宝账户被封的事情忘记了,到现在里面的钱都拿不回来呢,你还要打钱?”颜正南抓着把柄了,声音更响亮起来。
“算了,明天我自己去弄个网银。”
“网银现在这么危险,连我都用的很小心,凭你这白痴的样子,早晚被骗。你要买什么就跟我说,我会帮你付的,不许自己去办什么网银。我赶时间,懒得跟你说话。”
江疏影又想起一事,见颜正南已出门,连忙追出去说:“周末室长组织全室人去神仙居,不准不去的,明天要交团费。”
“要多少?”
“八百。”
颜正南从皮夹内数了八张一百,塞到她手里。
“不够,要住两个晚上,还要采杨梅,身上总得再带点现金的。”
颜正南嘟哝了一句“真会用钱,上个月在恒隆拉了我一万,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又问我要钱。”
边说边又数了五张塞给她:“这下够了,昨天我看过你皮夹,里面还有三四百呢,住两天也用不着这么多。”
“你凭什么翻我的包?”江疏影大口喘着气,因愤怒眼圈开始发红。
“你根本就不会理财,没有我给你把关怎么行,你再叫,我断你口粮。”
江疏影死死捏住那些崭新的纸币,捏的太紧,手上有了汗水,反而黏滑起来,像是随时都会掉落到地上。江疏影用力关上门。
周五晚上室长带队,在大通旅行社包了辆车,附带导游,一行二十多人,浩浩荡荡地往浙江的神仙居开去。
第一天的行程排的很满,从国清寺回来已经很晚,晚餐的时候室长忽然来了兴致,说我们赌球吧,猜猜今天晚上德国对阿根廷的比赛谁会赢,赌输的人每人五十,赌赢的每人二十,看完球拿出来去吃夜排档。
大家都同意,当下说好分散在三个房间内一起看球,完了后由小南负责收钱,然后打车去夜排档吃宵夜。
江疏影赌了阿根廷,最后乖乖地交了五十块出来,小南笑着说:“叫你听保罗哥的话,你非不信。唉,可怜的梅西。”
二十个人分了几辆车去了人民路大排档集聚地。临海大排档上的海鲜又好吃又便宜,直到每个人都吃的不想动,却还是想吃。
小南凑到江疏影耳边说:“你看那边桌上的帅哥一直在朝我们看。”
江疏影回过头去,果然隔了两三个桌子,有个穿着红T恤的男孩子正看着他们这边,那人的目光一碰到江疏影的,嘴角立刻漾开一个惊喜的笑容,同时站起来向着她走过来。
“哎呀,他过来了,疏影,我今天不会有艳遇吧?”
江疏影僵硬地坐着,说不出话来。
他已站到了她的面前,目光炯炯地看着她说:“我就觉得像你,没想到真的是你,怎么会这么巧,你也来这里旅游吗?”
她的记忆里还是那个突然挂断的电话,还有那一声轰然的倒塌声,她竟然做不到他的坦然直视。
“疏影姐,原来你们认识啊?”小南讪讪的这句问话成了江疏影的救命稻草,她连忙转向她说:“对,这是易涵,我经常投稿的那个杂志社的编辑,这是我的美女同事南嘉欣。”
小南很大方地对着易涵笑:“你好,帅哥编辑,叫我小南好了。”
易涵对着她礼貌地点点头,又转向江疏影说:“你什么时候回去?”
“明天早上采完杨梅就回上海了。”
“那你们有没有去无想寺?”
“无想寺,导游没安排,去的是国清寺。”
“我们社长信佛,是俗家弟子,还有证书的,他听他师傅说了一些这个无想寺的故事,说是很有灵气的一个地方,所以把我们全社的人都拖过来烧香。”
江疏影笑了起来:“你们社长还真相信这个,不过说的挺玄乎的,倒是很想去一次,可惜这次来不及了。”
“那里不关门的,你们要想去我现在带你们去,据说越是晚上没有人的时候许的愿越灵,而且那里连抽签都是二十四小时有人,这就是它与众不同的地方。”
江疏影觉得这么晚去寺庙,心里很是害怕,刚想拒绝,小南插嘴道:“疏影姐,拜佛也讲缘份的,我感觉是佛祖在安排我们去,否则你想都这么晚了,却这么巧会遇到易涵跟我们讲到这么个地方,你平常最信佛了,我们一起去吧。”
小南说的话正是江疏影心中想的,只是她经常去庙里烧香,但却很怕高大的佛像,妈妈曾说那可能是她前世在佛祖面前犯过错,所以刚才想到要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站在佛像前就有些惧意,见小南答应陪她一起去,又有易涵在,抵不住对易涵话里那个灵异地方的神往,下了决心道:“那好,我们现在就走吧。”
易涵欣喜地点点头,然后三人各自和自己的团队告别,拦了辆车去了离人民路不远的无想寺。
下一站,宿命
无想寺比白天去过的国清寺小很多,只有一个大雄宝殿,和两间很小的偏殿。三人到达那里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
晚间没有地方卖香,但拜佛和抽签是通宵都有的。三人先在大雄宝殿里拜了佛祖,再去偏殿抽签。
江疏影第一个抽,她摇了摇签筒,落下一支签,翻到正面,见上面刻着“上上签”。
小南连忙恭喜她,抢着将签递给了守夜的和尚。
那老和尚按着签上的序号抽出一张签文递给她,然后哈欠连天地问她:“施主求什么?”
江疏影楞在那里,久久回答不出来。
若说是求事业,她并没有什么野心,只求安稳和轻松,现在的工作算是很符合她的心意。
若说求姻缘,她在心里自问道“是想要白头到老,还是要永结同好?”想到这里自己都觉得好笑。
她下意识地看向易涵,却发现易涵的目光早就停留在她的脸上,她怔怔地和他对视了一眼,连忙背转身去。
江疏影手握着那张签纸,对小南说:“我忽然不想解了,你们抽吧,我先去对面的偏殿。”
小南说好,拉着易涵再去拿签筒。
江疏影在走出这间殿门后,就将手上的纸撕碎了,扔进门口的垃圾箱。
江疏影走进对面的偏殿才发现,那不是个佛殿,里面没有佛像,只有一些私人物品,估计是和尚休息或者议事的地方。但桌前地上和其他佛殿一样有个莆垫,她想不出那个莆垫是派什么用处的。
江疏影看到莆垫上有一枚佛牌,她走过去拿在手上,只见上面有观音的金身像,她一直最相信观音,觉得它不像其他佛祖那样给她压力,始终悲悯地垂目,体恤一切,也观望一切。
她握着那个佛牌在莆垫前跪了下来,心中空空,连愿望都没有,她静静地跪着,心慢慢平静下来。
她听到有人向她走近,跨过殿门,在她身后站立,然后跪落在她身侧。
她毫不惊慌,她对他的一切竟然都了然于心,这让她感觉奇怪,这只是他们之间的第二次见面。
“小南呢?”她问。
“还在解签,她怎么会有那么多问题要问?”
江疏影笑:“因为梦想太多,来不及地想一一实现。”
“那么你扔了那签纸,是因为已经没有梦想了吗?”他侧过头看着她的侧面,他离她这么近,以至于她一动都不敢动。
殿内只有微弱的烛光,和观音慈悲的眉眼,安宁,平滑,没有波纹。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写小说吗?”
“因为你有没有实现的梦。”易涵淡淡地接口,却逼的江疏影不得不回头。幽黯中有目光的碰触和接合,世界安静地只听的到心跳声。
她完全像被催眠般地开口:“是。我在现实中注定不可能实现的,可又固执地不愿接受的幻灭,被我一一写进小说里。我每写一篇,都会爱上里面的男主角,和他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我的每一篇小说结局都是圆满的,无论故事的开始和过程有多么的艰难,男主和女主都会脱离我的控制,走到幸福的结局。我想是因为我强烈的想要实现的梦想附身在了他们身上,如果连小说都不能圆满,那我真的没有活路了。”
“疏影,我看过你的每一篇小说,所以你不说,我也知道你的幻灭,还有你梦想的结局。”
易涵伸手抚摸她的脸,碰触间她感到一阵黏滑,这才知道原来刚才在说话的时候,她是流着泪的。
“接受我,让自己快乐起来。”
“不行,我结婚了。”江疏影从梦境里醒过来,惊慌失措。
“这有什么问题,是我迟到了,你原谅我不就行了,原谅我对你应该不难吧?”
“易涵,不要说了。”
易涵笑:“你怕你抵挡不了,是吗,可见你坚持的东西也不是那么的难以击垮。”
他把手放在她的肩上,让她不能逃避地正面对着他,江疏影全身僵硬,有了从没有过的害怕,害怕她没有生还的可能。
身后忽然响起小南的叫喊声,将江疏影吓的面无人色。
“疏影姐,易涵,你们在哪啊?”
江疏影连忙站起身,跑到门口,却发现刚刚进来时大开着的殿门已经被紧紧关闭了,她隔着门缝对外面叫道:“小南,我在里面,门不知道被谁锁上了,你快去叫那和尚来开门啊。”
“我在那殿里转了一圈回来,发现那和尚不知跑哪里去了,我一个人好害怕啊,疏影姐,你快想办法出来,我们快点回去吧。”小南已经吓的哭起来了,江疏影焦急地回头看着易涵说:“易涵,怎么办啊?”
易涵走过来,撞了几下门,但那门纹丝不动。
“见鬼了,锁门也不往里面看下有没有人,这些臭和尚。”
他对着外面叫道:“小南,你别怕,出了寺门就是大路,你先自己打车回宾馆,你一个人呆在庙内不安全。”
“我知道了,那疏影姐,我先走了。”江疏影知道易涵说的是事实,反而是她和易涵两人被锁在里面倒不会有事,大不了关多几个小时,明天一早和尚们起来了,自会有人来开门。
“你小心些,我早上出来后就回去找你们。”
“好的。”小南狂奔着出了寺门,无想寺又变成了死一样的寂静。
易涵看了看昏暗的殿堂,除了那两个莆垫,并没有什么可以用来休息的东西。他走过去,将莆垫并排放在靠墙的位置旁,说:“过来坐吧。”
江疏影依言在他身旁坐下,心中惊魂未定,脸在微明的烛火中变成纸一样白。
突然“扑”的一声,殿内陷入一片黑暗,江疏影惊叫起来,易涵伸手将她搂进怀里。
“不要怕,是烛火燃尽了。”
江疏影紧紧地抱着他,恐惧让她全身发抖。
“没事的,这里有窗,会有空气进来,我们没有生命危险。你在我怀里睡一会吧,有我在,你不用怕。”
她深深藏进他怀里,听到他的声音就在耳边,还有他的呼吸柔柔地摩擦着她的脸。他在她眼里一直都是个孩子,但此刻,她是如此依赖他,让她觉得全世界最可怕的事就是失去他,这感觉如此熟悉,就像她真的失去过他,而在此刻彼此辨认,失而复得。
“易涵,抱紧我。”像是2012末日降临,她迫不及待地说出来,她怕来不及。
易涵明显吃了一惊,沉重的呼吸声像惊涛拍岸。
他在黑暗中摸到她的脸,让她保持着仰望的姿势,然后低下头,准确地覆盖住她的唇。
他也有迫不及待的事情,他将舌尖探进她的口中,死死勾住她的,迷乱地纠缠在一起。
她只觉得全身无力,连叫他的名字听上去都像是呻吟:“易涵,不要。”她的话让他全身一颤,他再不迟疑,伸手解开她的衣服。
她像被点了穴那样,震惊地感觉到自己的肌肤正在一寸寸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佛殿中。
他将她平放在莆垫上,他的唇火热的像是发着高烧,一寸一寸吻遍她的全身,手慢慢往下,摸到她潮湿的下身。
“不要。”她再次呼喊,但她被点着穴,无法动弹,唯有这一句最后的抗拒,证明自己理智尚存。只是她对他没有影响力,他有些生涩,但没有迟疑,直接进入了她的神秘所在。
江疏影脑子瞬间空白,只看得到一片混沌天地,像是踏上了绵柔而无边无际的原野,迷失了自己,却又真心盼望着永远都找不回来。
他已探到她的底部,她颤抖的身体向他传递着极乐的信息,将他的激情燃到最高点,他的动作由起初的小心翼翼,变的沉重有力,一下一下,直到她的身下有洁白的海水汹涌而出。
她在极致的渴望和迷乱中成功地吻住了他,将他无法再压抑的呼喊声吸入心底。
他从她的身体里抽离出来,她也离开了他的唇,她满脸的汗水,声音断断续续:“这里是寺庙,我们这样亵渎神明,会遭报应的。”
“你不是抽到了上上签吗?佛祖会保佑你的。”他微笑着替她擦汗。
“这么晚,又这么黑,佛祖都睡觉去了。”
她转向前方,果然她什么都看不见。
“疏影,刚才你快乐吗?”易涵问的有些迟疑。
江疏影一惊,这才回想起那一刻的情景,有她从没经历过的魔幻感觉,她不知道易涵和颜正南到底有什么不同,为什么易涵带她到达的地方,是颜正南从未能走过去的?
沉默了很久,她还是说了实话:“我很快乐。”
“我也是。”她听到他说,随即便跌入了一个火烫的怀抱里。
天色微明,江疏影和易涵被开门声音弄醒,随即有白色的光出现在门口。两人急忙从地上站起来,衣衫已经整理的一丝不乱。
易涵将江疏影搂在怀里,先发制人地指责僧人们的不负责任,将他们关了一夜,那两个晨起的和尚也知道自家理亏,连声道歉,江疏影急于离开此地,易涵也不再和他们理论,护着江疏影走了出去。
只是四五点钟的光景,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但夏天天亮的早,那些熟识的晨光照在身上,江疏影感觉像是去了一次灵界,又重新落入了凡间。
“我自己回去吧,谢谢你。”江疏影淡淡地说。
易涵敏感地看到了她眼中的刻意回避,他笑的很心惊胆战。
“疏影,你怎么了?刚才在里面你不是这种口气对我说话的。”
“可是,我们已经走出来了,我们现在站的地方叫现实。”她不再逃避他的目光,决定要说清楚状况。
“易涵,昨晚只是一个意外,人在通过险境的时候,很容易对共患难的人产生绮丽的感觉。你虽然还小,但也已经成人了,应该知道一夜情不需要太认真的。”
“可是我已经认真了。”易涵觉得胸口很痛,连语言都有些凝滞。
“你的意思是要我负责吗?”江疏影声音里有了怒气。
“我又没有说要名份。”易涵也用愠怒回应着她。
“还有不要总是把你还小挂在嘴上,这只能说明你对自己的年龄自卑,不敢让我知道你也是认真的。”
“你要这么说我也没有办法,反正今天我回上海,你回杭州,以后都不要再见面了。”
易涵没有说话,胸口隐隐起伏着。
“早知道出来后你会完全变了个人,真希望那扇门永远都不要打开,就让我闷死在里面算了。”
“易涵,你不要这样。”江疏影语气软了下来,易涵却真的被她显而易见的摇摆激怒了。
“我知道你现在很矛盾,你觉得不道德,可是做小三的人是我,不道德的人也是我,你尽管把压力都让我扛就是了。不要以为我不懂,无论你伪装的多高尚,你的身体骗不了人,你的心早就出轨了。江疏影,我不是个随便的人,但随便起来就不是人,昨天是我的初夜,你休想用这几句话就把我打发掉,我不要你负责,我会对自己负责。”
一辆出租车在两人身边停下来,易涵冲过去打开车门又用力关上,车子飞速地从江疏影身旁开过。
开出很远,易涵才敢回头看一眼依然站在原地的江疏影,他从裤袋里掏出一张纸,最上方写着三个字“下下签”,他用力向窗外扔去,只见纸片飞舞,缓缓落向大地。
戏假情真
连着两天,尹书墨回到家都看到几个陌生人在看房,那个中原地产的销售还不时地问东问西,最后总是弄到她下逐客令。
而她去叶萍那里的时候又发现他们好像不太欢迎她去,所以她开始有些害怕下班,只觉得在幼儿园的时候比回家要开心很多。
路伊看出她心神恍惚,就主动对她说可以替她值班。尹书墨也知道路伊是希望多一些和黎以洛单独相处的机会,便答应了。
她出了教室后向前走了很长一段路,才发现已经过了站头,正要转回来,就看见黎以洛的卡宴停在她身旁。
黎以洛摇下车窗,说了两个字:“上车。”
尹书墨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黎以洛见她情绪很低落的样子,也不多言,一路向前开去。开了很长一段路,尹书墨才从自己的世界里醒过来,她看着窗外,问道:“你要带我去哪?”
“我家。”黎以洛不动声色地回答。
“为什么去你家?”
“不去我家,难道去你家吗?那房子上面又没你名字,你就是请我去,也是名不正言不顺的。”
房子正是尹书墨的痛处,她的心情又跌落下去,怔怔地看着不断后移的风景,许久才叹了口气说:“我现在也不想回去,你说去哪就去哪吧。”
黎以洛笑了笑,加快了速度向前开去。
进了房间,他指着一个方向说:“厨房在那里。”
尹书墨狐疑地望着他问:“什么意思?”
黎以洛眉目舒展开来,显得神采飞扬。
“意思就是,让你去做饭。”
尹书墨瞪着他,没好气地问:“为什么要我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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