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我贱谁怜-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泄天机淡淡的陈述:“这表哥有些才华。”
我反驳着:“偷鸡摸狗也算才华?”
泄天机着实一愣,嘴角抽搐,继续道:“他口才绝佳。”
我挥手道:“只会说些甜言蜜语,算什么口才?”
泄天机不语,用幽深的眸子瞅着我,看得出来,他很受伤。
可我实在想不透他为什么受伤,只觉得此人越来越无理取闹,并在心里掂量着是否还有必要追文下去。
泄天机的神情忽而严肃起来,把我的后半句“这表哥游手好闲的简直废物”生生噎了回去,下一瞬未等我反应,已被他一把拉过跌坐在他膝盖上,我下意识挣扎着,大巴掌朝他脸上招呼去,却被拦下固在身后。我恼了,二巴掌紧跟而上,依旧被他以同样的手法制住,两只手双双反剪于身后,只能眼巴巴的盯着他逼近的脸,迫得呼吸也不敢张扬。
我惶恐了,正准备尖叫,未料,他又一手揽住我的上半身,一手托起我的腿,将我打横抱起转了半个圈,放在八仙桌上,紧压而来。
他的乌发如瀑般洒下,盖了我一脸,待他替我拂开到两旁时,我已被这黑色的帘幕笼罩在狭小的世界里,不得不面对他隐藏在暗光之中的脸。
他俯视着我,我仰视着他,双双无语。
他一手捋着我因挣扎而蓬乱的发,一下下的,直至我俩的发纠结在一起,他才罢手,又来骚扰我的眼睫毛,仍是一下下逗弄着,痒人的紧,令我不耐的皱起眉,频频眨眼,准备说点制止他玩心的狠话。
“别说!什么都别说!”泄天机先一步出声阻止了我。
不让我说,他也不说,一个上面,一个下面,无名无份的,这算怎么回事?
他许是看出了我的厌烦,淡淡然笑问:“晓泪,在你眼中的幸福是什么?”
这个问题很深奥。在我眼里,娘、贾夫人,还有当今皇后都是幸福的,一来嫁得好,二来过得好,三来衣食无忧数十年如一日的保持的好,这便是最难得可贵的。
思及此,我平静的回答道:“平平静静的过日子,不愁下一顿饭的着落,不愁看上了宝贝却囊中羞涩,不愁心血来潮弄个慈善捐款还要心疼。”
“钱,就那么重要?”泄天机的口气不稳,听得我心里一阵发紧,隐约感到他定是遇到什么变故,这才如此反常。
“其实钱并不是多重要。”我道,坦然的回视他忽的璀璨一瞬的眸子,又继续道:“那都是有钱人才有本事说的话,像我这种没钱的人凭什么谈钱?”
听了这话,泄天机双眼中的浑浊再度回来,那璀璨的一瞬也成了为了一瞬,他的神情很古怪,似乎是第一次认识我一般陌生而又疏远,疑惑不解的打量我,寻思着那些我猜不透的东西。
他到底想在我身上找什么?
未等我想明白,他那原本瘙弄着我睫毛的食指便一路下滑,落在我的唇上,轻轻地描绘,小心翼翼的勾勒,在他眉宇间的川字越来越清晰时,才终于停手,俯身在他指尖画过的部位印下一吻。
依旧轻轻地,小心翼翼地。
我大张着双眼,头一次发现他的睫毛很长,随着他的动作不断地瘙着我的脸,我也头一次发现,像他这样的体格健壮的人也会有气喘吁吁的时候。
我不懂这个吻代表什么,只感觉嘴上很麻,一路麻进了脑子里,控制那里的一切主观念想,空白了许久、许久,久到掌心汗透,久到面颊上烧起了燎原大火……
直到他起身,舔着唇,看着我,回味。
我才似梦非醒的发现,我方才回应了他。
“晓泪,你这个骗子。”
带着某种自嘲,泄天机低低的叹息,退后了几步,看着我坐起身,看着我笑,看着我摸向嘴唇的动作,看着我终于正视的看向他……
但见他一个跃身,跳出了窗口。
不知怎的,我感觉他在对我道别,还感觉到即使此时的他讨回金佛也没关系,我可以忍痛割爱。
可我的这些感觉也仅仅维持了一夜之久,翌日清晨,贾公子便亲自通知我拜堂的日期,令我陷入紧锣密鼓的筹备之中。
第十四章
与贾公子拜堂那天,我得知两件惊人的事,令我心绪不宁。
第一件事,爹、娘并未收到我的家书,因为这日清晨在我接到他们寄来的家书上写着:“晓泪,多日未收到你的消息,在京城可一切安好?十三无故出走,可是去找了你?”
第二件事,拜堂的前一个时辰,我才从贾公子口中得知,那妆衾本是他儿时定下的亲事,拜堂那日行了二拜,待夫妻交拜之时,妆家的下人前来报丧,众人才得知当日花轿前脚去,后脚妆老爷便暴毙而去。丧事冲喜事,实乃不详,便就此搁置了喜事,先去办了丧事,而后守孝三年,妆衾始终以贾家的半个儿媳妇的身份住在贾家,真可谓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暂且不管家书为何不到,眼下的我只有暇研究我与妆衾的身份。
在今日之前,按照规矩我是该称呼妆衾一声“姐姐”的,可今日拜堂之后,我在贾家名份已定,妆衾虽非下堂妇,也该尊我为大。
思及此,我雀跃,我兴奋,我得意,我喜不自胜,连着问了衣衣、服服三次“时辰可到”,眼巴巴盼望着快点过门,自此过上耀武扬威的大老婆日子。
可偏偏的,似是为了体现断掌的宿命,也似是为了应验泄天机前几日为我批的命,成亲当日风波不断,使我本欲改口“贾公子”为“亲爱的”的念想,就此付诸东流。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到了第三拜之时,我无由来的紧张心悸,生怕出点纰漏,脚下便急忙忙的转了个圈,死拉着贾公子的手,就要先拜……
众人的窃窃私语声传进我耳内,可我只顾得上尽快正名,哪还管得了外人的眼光。
正当“夫妻交拜”呼之欲出,门口也传来一阵骚动,阵仗之大,俨然盖过了礼官的声音,那一群类似恶霸的家伙呼啸而入时,着实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惊呼。
“不能拜!”一道声音传遍大堂,正来自那群恶霸为首的少年口中。
我惊讶的掀了盖头,望着那本不该出现在此的混小子。
多日未见的十三,一身紫衫劲装,手执钢刀,满面决绝,双目灼灼的盯着我,哪还像是那个不知险恶的青葱少年,简直成了出入绿林的少年无赖。
他孤傲独立于挂满红绸的喜堂内,格格不入,根本没把我这个姐姐放在眼里。
而我,此时却说不出任何教训的话。
管家欲上前询问,但见十三已先一步举起钢刀,指着贾公子:“你,不能娶她!”
贾公子紧蹙了眉,我一把拉住他的手,抢声道:“十三,出去!”
十三一脸受伤,怒吼道:“我是来救你的,他根本对你别有图谋,根本不是要真心娶你!”
什么,十三在说什么混话?
今日的十三,就像是做困兽之斗的小兽,只有坚定地双眼却始终未变。
贾家的家丁一哄而上就要阻止,怎奈十三带来的恶霸也不是善茬儿,凶神恶煞的以一敌三,顿时将局面搅和的一发不可收拾。
宾客纷纷避走,贾家的人站到了一起,与十三那伙子互相逼视,一时剑拔弩张。
“你把话说清楚,什么真心,什么图谋!”我心里慌得不知如何是好,右眼跳的愈发带劲儿,好像在拼命助长我心里的不安。
不由自主的,我侧首望着身边的贾公子,他神情严肃,抿紧的唇似在隐忍什么。
我很希望他看向我,不必说话,哪怕是一个眼神的鼓励,也能让我定下心神,可他只看着前方某一点,不是十三,不是任何人,只是放空着……
这不是心虚是什么?
我渐渐放开他的手,手腕抖得无法自控,却又在下一瞬又被他反握回去,紧紧攥在掌心不肯松力。
这时,我才注意到,他的手抖得比我还厉害。
十三突兀的大喝出声,打断我们这厢的互动,随即朗声道:“姐姐,你可知道你身上的玉佩、珠钗、珠链三宝,正是全天下人都想得到的虎符!绿林好汉,江湖豪杰,隐居将相,共十万之众,只要三宝集齐,一声令下,尽可倾囊而出!”
我没有说话,我已经说不出话了,两眼犯晕,呆呆傻傻的看着陌生且疯狂的十三,不明白他在念叨什么戏文。
“这个姓贾的,他根本早就算计好了,故意送你二宝,引出第三宝,再加上他们贾家的声望、家产,号令这十万人,为的还不是满足更大的野心吗!”
十三一语道破玄机,就像是用冬天寒水倾斜入火盆,浇熄我心里最后一点微弱的抗拒。
现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忽然不太确定了,整个喜堂红彤彤的就像被笼罩了红雾般,在我眼前晕染开来,眼晕得紧。
我的手被一股力道死死抓着,骨头生硬的疼。
除了这些,我还知道十三变了一个人,说了一番奇怪的话,令我的心里慢慢滋生出一种类似恨意的情感,一下下戳着心口,有别于手上的疼……
我更知道,贾公子其实不如外表的冷淡,他的口才可以很好,但此时,他又沉默了,一句话都不为自己辩解。
“相公,奴家可美?”
“美。”
“有多美?”
“要多没有多美。”
“那可是入得了相公的眼?”
“入得、入得……这话不能在房里说么?”
这是谁与谁的调情话,怎的如此陌生……
“烤乳鸽可入得了口?”
差强人意,肉老了些。”
“以后不会了,我找人专门给你养几只。”
“甚好!甚好!”
“那以后,就不要逮府中的信鸽了?省的吃坏肚子。”
这又是谁于谁之间的调侃,让人厌烦的紧……
缓慢的,我扭过头,看着贾公子,一寸寸抽出自己的手,叙述着连我自己也惊讶的事实:“那日,你送我珠钗、珠链,是否早一早就知道会在‘天机书店’门口遇到宦小姐,让她对我产生好奇……为的就是将来引出玉佩,再虚情假意的以丈夫的身份借走三宝?”
贾公子依旧看着前方,喉结上下动了动,从牙缝里逼出了一个字:“是。”
我深呼一口气,继续道:“那……你同我定下的协议,也是你心有愧疚,所以要在钱银上给我补偿,因为你知道休妻是迟早的,那休书也不过是为了堵住我这个贪钱女人的嘴……是么?”说完,我顿觉鼻子被类似柳絮般的东西塞住了,憋闷得很。
“是。”贾公子闭了闭眼,再度承认。
偷鸡不成蚀把米,这句话真不知道是在说贾公子,还是在说我自己。
我真是疯了,为什么偏偏要去拿人家的玉佩,才会惹来这般祸事……
如果不是我管不住自己的手,现下的贾公子兴许已经想方设法的求娶了宦小姐吧。
十三手里的钢刀仍是坚定地指着贾公子,就着透入屋内的日光,反射出一道刺眼的白,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搅乱了我本就不清楚的思绪,自言自语着连自己也听不懂得话,脚下一步步退开,本能的往白光的方向退去。
贾公子伸手要来抓我,我却不知从哪来的勇气与利落,未经思考的单手抽出袖袋里淬毒的银针,划过他的手背。
这个偷袭兼防备的动作,我练了许久也未能成功,师父总说我不够用心,整日吊儿郎当的,待遇到真的危险时,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可此时此刻,我却想告诉他老人家,我练成了,再不用他操心,连自己的夫婿都下去的去手的女人,还有什么可怕的?
贾公子中了毒,握着麻痹的手臂踉跄两步,整张脸瞬间青白,只有那双眼依旧深邃,专注的盯着我。
贾家的下人欲上前阻拦,十三连忙一把将我护住,扶住我险些摔倒的身子,问我是否有事。
我没理十三,甩开他的手,对着贾公子宣布:“贾祸!虽然你我拜堂未完,可毕竟有了两拜,名义上,我也算是你半个妻子。”
贾公子看着我,嘴唇翕动,终是未语。
“你听好了!”不知怎的,我的声音沙哑的骇人,眼睛干涩,看着苍白着脸的贾公子,竟然想哭。
“你性格太闷,你心眼太坏,你人长得太难看,又不会说话,要不是你有几个臭钱,我绝不会忍受你到今天!”
说着这话,我浑身都冷冷的,冷入了骨髓,也不知看到他摇摇欲坠的身影是不是自己眼花,自顾自的继续道:“还有,我的确爱财,我不仅爱财,还以偷鸡摸狗为荣,我做梦都巴望着能投胎在贾家这样的富户,一辈子不愁吃穿,可现下,这个家脏了……脏得不像话了。”
听了这话,贾老爷夫妇气得不轻,指着我说不出话,贾公子一言不语,看着我,只是看着我。
我看不懂他眼里的意味,也不想懂,我只看到不知何时,妆衾从内堂走了出来,走到贾公子身边,扶着他的手臂,冷笑着,充满恨意的看着我。
不知怎的,我的两颊热热湿湿的,不由得懊恼着喜堂怎么会漏雨。
然后,我看到自己从怀里掏出的“预备休书”上,也濡湿了一小片。
我笑了,笑着揉烂这张纸,当着所有人的面死了粉碎,再向天女散花一般,洒向上空,欣赏的看着它们翩翩坠落,铺满一地,形成碎碎的一片。
“我很计较,我眼里容不下沙子,更容不下这么脏的地方……你的预备休书,终于派得上用场了。”我念叨着这些话,说完后才觉得逻辑不顺,休书都被我撕了,用场不用场的还重要么?
我抬头看去时,贾公子的眼中正一闪而过了某种色彩,我险些错看成了慌乱,但下一瞬我仍是开怀的笑着,再不掩饰自己的真实性情,对他道:“我,准备休了你。”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我继续道:“你该给我的,一分也不能少。”
贾公子不语,垂下眼自嘲的笑了。
“不该给我的,也绝对不能逼我要。”我却高昂着头,用从未有过的骄傲向他宣战。
为了显示我的公证,我还问道:“你没补充吧!”
我并没有给他反驳的机会,很快又道:“我也觉得你无话可说了,这事……就这么定了吧。”
随即轻轻地落下最后一句,尘埃落定。
第十五章
(上)
听了我的话,贾公子只字未语。
贾老爷夫妇却怒不可仰,指着我命令下人一哄而上,将我们拿下,可十三带来的那些恶霸各个五大三粗的,三两下就把敌人摔了一地。
临跨出喜堂前,我回首,看了贾公子最后一眼。
苍白,是我对他的最后印象……
我们一路往外逃,到了贾家大门口,我停下了脚步,一转身飞身而上,抽掉那碍眼的用大红绸编织的喜花,拿在手里轻轻一抛,再一抬腿,像踢毽子一般“嗖”的一声将它踢飞了老远。
喜花撞到了街对面裁缝铺的招牌,幸好招牌只晃了三下没掉下来,可喜花掉下时正巧砸中了从裁缝铺刚走出的丫鬟打扮的女子。
那女子高呼一声,手上的衣服包掉了,散了一地,赫然是红的、绿的、粉的、紫的、蓝的,各色各样的肚兜,还都是短款改版的,可见这些肚兜的主人一定是内在奔放型的。
丫鬟大叫的低身要收拾起,不想我身后的恶霸们已经叫嚣着簇拥过去,嘴里不断发出“嘘”声,随手捡起几件,大笑着往身上比划着,又时不时的对丫鬟出言轻薄。
我身边的十三早就不自在地别开脸,扭扭捏捏的一看就是没见过女人的内在美。
我也看傻了,倒不是因为肚兜看傻,也不是因为恶霸的言行看傻,主要是那丫鬟与我有一面之缘,不巧正是宦生身边的侍女之一。
肚兜的主人,不言而喻。
本来,经过恶霸们的捣乱,贾家的宾客全逃走了,我们这么坦然的从门口走出也没什么人注意,可偏偏又惹出肚兜的事,整条街的人都探出了头,指指点点。
我无力的抚额轻叹,一边抓过十三的手狂奔,一边对身后的白痴们高喊:“不跟上的,一分赏钱都没有!”
恶霸的首领听到了连忙大喝,带着手下紧追上来。
开始是我跑前面的,十三慢了我半步,可跑着跑着,十三就超过了我。
他抓着我的手,好紧好紧,跑就跑吧,嘴上也不消停。
“姐姐,要是你、我一直能这样,该多好?”
风,呼呼地,从耳边刮过,可见我们跑得多快。
我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了:“一直跑?你要累死你姐姐我?”
十三又道:“弟弟绝不会让你累死的!前面就是我们准备的马,上了马咱们就往关外赶,再也不回来了!”
这就要发展到关外了?
我大惊,怎奈粗喘不止,根本接不上话,也没力气甩开他的手,两只腿不听使唤的狂奔,就快要废了。
好不容易看到了一群马,我正庆幸着不用累死了,却不料十三拉着我一路越过,在那群马的目送下,我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绝望……
可想而知,我对十三的容忍程度已经到了极限,哪还管得了他的人身安全,用尽了全身力气,飞身朝他的后背踢了一脚,将他踢出几步远。
手上的钳制终于松开了,我面红耳赤的死瞪着跌趴在地上的十三,十三不敢置信的回头看我,大叫“姐姐你怎么了”。
我懒得理他,主要是没力气理他,转过身往那群马走去,正巧与追赶上的恶霸一会儿会师,恶霸首领呆呆的看着我自然地解开一匹马,提醒我道:“这不是咱们的马。”
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们是干什么的。”
言下之意,你等既然连抢亲的事都干得出来,害怕抢几匹马么?
那恶霸头子也很戏剧化,对我抱拳道:“干刀口舔血的买卖!只要出得起价钱,又不违反道义的,我们就干!”
我理解的点头,摸了摸那批米色母马的鬃毛,又对恶霸头子说道:“宁拆十座庙,莫毁一桩婚。你们今天干的事就是违反了道义的。”
恶霸头子忙解释:“不不不,我们听了十三的故事,知道这桩婚事是个骗局,又看他一个人很可怜,就决定出面帮忙。”
这话也有理,我思索了一下,当下开出两个条件:“其实十三没钱给你们,我也没有,你们这笔买卖注定落空。”
说罢我翻身上马,居高临下的对着呆滞的恶霸们说道:“但是若你们肯帮我把嫁妆拿回来,里面有三百两现银,全归你们。”里外里,两椿买卖一并结算,也算是打了半价。
我本打算着,若是嫁妆取不回来,亦或是金佛被贾家人发现,便恶人先告状的先去衙门口举报是贾家人偷取了独孤王爷的家传之宝。至于珠钗、珠链、玉佩,三者虽都还在我身上,却对我丝毫用处也没有,主要是因为没有说明书,谁又知道该如何号令天下。
思及此,我也不由得开始怀疑贾公子是否知道正确的使用方法,否则以他近水楼台之便,早该骗去了玉佩才是,又怎会将珠钗、珠链相赠,再制造巧遇宦生的机会?
莫非,宦生懂得?
我径自想着毫无根据的推测,趁着这个空当,那恶霸首领也思考的差不多了,很快应了我的要求,对身后的兄弟们吩咐着新买卖……
我满意的笑着,顺便瞄了一眼默不作声的十三,低下身子小声问他“怎么了”。
十三垂着头把我拉到一边,这才抬首看着我,似有怨言道:“姐姐,那嫁妆就给了贾家吧,弟弟有钱,你跟我去关外生活吧。”
我微怔,随即一连用三个问题堵回他的恳求:“我问你,你离家出走,何以不同爹、娘说一声?我再问你,你怎么会知道贾家的阴谋,是不是妆衾同你说的?还有,你在哪里认识的这批人?”
十三被我问得哑口无言,然我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在贾家最不想我嫁给贾公子的,只有妆衾,十有八九是她暗中拦截了我的第二封家书,多附上了一封信告密信,怎知信被十三先一步看到,瞒着爹、娘只身北上……
却不知涉世未深的十三是如何认识的这帮恶霸。
“十三……你还小,可能被人骗了也不知道,这样下去很容易误入歧途。”我试图用苦口婆心的姿态感化他:“姐姐很感谢你救了姐姐,可你该回去了,爹、娘还在等你,在担心你。你是个男孩子,做事怎能如此没有交代,不负责任呢?”
十三很是无助,哀戚的看着我,怔怔的说道:“可是姐姐,十三已经长大了,十三只想跟你在一起,十三是可以给你幸福的!”
我愈发的不耐,也怕就此误了十三的前途,遂厉声呵斥道:“庄十三!我是你姐姐!这是注定的!你说你给我幸福,你凭什么?你说你有钱,你身上那点钱又够我几年的花销?你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又凭什么凭自己的力量赚钱养活我?身为一个男人,光说大话是不够的,等你真正做到了一个男人应该做的事,你才有资格对女人立下承诺。”
十三无语,眼里写满了受伤,睁大了双眸看着我,面上蹭了两块儿脏,可怜兮兮的活像是街边的小野猫。
我一动不动,冷冷的笑看着他,心里却是一抽一抽的痛,拼命攥紧了双拳,克制自己的心软。
十三咬了咬唇,似是鼓足了勇气再对我说些什么。
我也准备好,再给他致命的一击。
“娘子,你怎的也不等等为夫?”可偏偏,我俩的互动被另一道声音打断,耳熟的紧。
很早以前,我便知道,我这一生是注定不如意的,就好比当我跟着师父逍遥自在时,他把我送进了庄家做养女,又好比当我好不容易可以嫁进富户大家,却又发现那不过是误会一场,再好比眼下……十三真心实意的欲对我告白,又有人横插一杠子。
深吸一口气,我回首看去,长发红袍的泄天机面带微笑的看着我,骄阳之下,红袍飘飘,长发轻拂面,是那么的耀眼。
彼时,他与我说了一番意味不明的话,我本以为那就是结束,心口空了一晚。
此时,他从天而降至我眼前,身后的马车上还载着我心心念念的嫁妆箱。
我这才发现,有人一直在等我回头。
要是再给我一次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