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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醉月微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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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这事儿你和小穆同学策划已久,证据确凿,必早有打算,何必再借我之口呢?姑奶奶我现在心情不佳,懒得理你们。
“哦?爱卿乃我朝第一贤相,不必过于谦虚,若爱卿愚昧,我龙曜国岂无人才?”狐狸边说边笑,看起来心情不错,不过下一秒,一敛神一皱眉,声音冰冷,不怒而威道:“来人哪,将韩玄祺拿下!”
可怜的右侍郎韩大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已被冲进大殿的侍卫押了下去,口中还大喊:“皇上,老臣犯了何罪?皇上莫听奸臣之言啊……”
如此突然的变故,殿内众官员开始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窃窃私语。韩氏一族的官员更是又惊又惧。
“怎么?”我学着狐狸那懒懒的调调,“各位同僚是想替韩右侍鸣冤求情,还是觉得在这乾清殿里连皇上也不必放在眼里了?”
众人顿时没了声音,静立垂首,大殿内复又静可闻针落。
龙狐狸微笑着看着我,挑了挑他那好看的眉毛,侧过脸冷声道:“韩玄祺串通邻国、密谋造反,即刻打入天牢。穆将军,你速领兵包围韩府,并将韩氏一族所有门人一并遣至韩府,严加看管。此案由朕亲自审理,在定罪之前,除非有朕亲授令牌,任何人不许靠近韩府。云爱卿,因此事而搁置的政务就交由爱卿处理。”
他的声音不大,却散发出阵阵迫人的气势,那是天生的王者,只字片语之间,任你是权倾朝野的重臣,任你是辅佐三代君王的元老,任你是门生遍野的权臣,在这几句话之间,所有的一切都将灰飞烟灭。
狐狸如此突然的在早朝时扣了韩玄祺,又迅速包围韩府,软禁了韩氏一党的所有相关人员,没有一点的风声走漏,迅速而绝决,对方连一丝喘息与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果然,不消几天,狐狸便发出黄榜昭告天下,定韩玄祺一十八条大罪,处满门抄斩之刑。一时间,京城谈韩色变,那些平时里与韩玄祺交好的官员更是战战兢兢,唯恐受其牵连。龙狐狸又摆出一副仁君的模样,下旨此案到此结束,不予再深究,政局复又悄悄恢复平静。我知狐狸目的已达,他亦不想朝堂因此有天翻地覆的变化,毕竟那些与韩氏交好的官员,并不姓韩,他们以往对韩氏的好,不过是官场上的趋炎附势、奉承拍马,就像如今他们明白皇上跟前的大红人是我之后,开始奉承讨好我一样。这样的人,不足为惧,亦不屑狐狸的一顾。
看着一个大族转眼之间消失不见,看着曾经手遮半边天的权势在皇权面前弱不禁风,只因他们是臣,只因他们没有兵权,所以帝王们从来对他们都是予舍予取,而这舍与取就在一线之间,全看你如何把握为人臣子这个尺度了。
想到这,我又深刻的反省了一下自己。我可千万不能步韩老贼的后尘啊!
我和二林子指挥着一帮人到韩府抄家。我对着眼前金山银山奇珍异宝两眼发直,只差流口水了,心里无数次幻想韦小宝和多隆抄家那经典的一段,想象着二林子也能像多隆那么识时务,然后我再学着韦小宝的口气对二林子酷酷地说:“韩玄祺帐上有记录的家产是多少啊?没有记录的直接送到我家里,再让我看看有没有假银两,以免破坏国家的经济。”无奈我脸皮没小宝同学厚,二林子也是个楞头青,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白花花的银子亮闪闪的珠宝一箱又一箱装好,送往国库。
从早到晚,那些珠宝闪得我眼睛差点失明,可我却楞是没捡到一块碎银,这能不让人心里忿忿不平么?我对着二林子狠瞪了几眼,外加一脸的哀怨,可是楞头青就是楞头青,那小子只是不明所以地摸了摸自己的头,转身就又去指挥这个放在这箱子那个放在那箱子了。
韩玄祺的家产实在太多,我们一大帮人整整抄了一天,待最后一车的金银珠宝运到国库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三朝元老,真不是盖的啊。狐狸看在我们加班加点的份上,良心发现的请我们又享用了一餐御厨们的美妙厨艺。
“大哥,真没想到韩玄祺竟是个大贪官,他的家产抵得过五年的国库收入了。”二林子到现在还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错,那是我没当宰相之前。自从我改革之后,顶多只能抵三年的国库收入。”关于这一点,我是坚信不疑的。而且二林子实在是少见多怪,和坤和大人知道不?韩玄祺比起八旗第一美男和大人,那是差远了。
哎,这么多世间珍宝就这么从我的指缝中溜走,我到现在为止还是闷闷的。其实我也不太贪心,但我东看看西看看的时候喜欢上了其中的几样,比如那面光可鉴人的大金镜,比我家里使的铜镜清晰多了;比如那个晶莹剔透的双龙逐凤雕花紫晶盘,要是用来放水果多好;比如那几颗鸡蛋大小的夜明珠,放到我房里,晚上看书就不用点那该死的蜡烛了;再比如……哎,多想无益,多想无益啊。
我随便夹了几口菜,颇有些食不知味。
“三弟有些心神不宁啊,累了么?”狐狸关切地问,脸上的笑容却有些狡猾。
我摇摇头,觉得眼前的油炸大虾球很像那个夜明珠,哎。
“身体不适?”
我继续摇摇头,觉得眼前的白玉豆腐很像玉镇纸,哎。
“菜不合胃口?”
我还是摇摇头,觉得眼前的十鲜冬瓜蛊像极了韩老儿家的翠玉烛台,哎。
“那是对那些珠宝有些念念不忘?”
我点点头。听到狐狸和二林子的笑声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顿时从脸红到脖子。这该死的狐狸,果然又阴险又狡猾。我一筷子夹起一块金乳酥,把它想象成狐狸,一口一口咬得咯蹦响。
“国库不是你在管的么?喜欢什么,就自己去挑吧。”狐狸笑得一脸的灿烂,双眼清亮,整个人明媚的有如暖阳。
“真……的?”我看着龙狐狸,有些迷失在他的笑容里。唉,越活越回去了,再帅的帅哥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照理不应该再像花痴一样的啊,真丢脸!
“还……还有……二哥今天也出了不少力呢。”我好心替二林子讨赏,兄弟之间,有福同享的嘛,虽然狐狸抽走了大头,但哪怕是小头,那也是价值连城的。
“我不要,我不像你!”靠,二林子居然不领我的情。
二林子,你以为我真替你讨赏啊,我不过是看在你人高马大四肢发达武功不赖的份上,让你替我扛点东西顺便护送我回家罢了。既然你硬的不吃,那我来软的吧。
我楚楚可怜万分期待地望着二林子,惨兮兮地道:“二哥,我想你陪我一道参考参考!”
满意地看到二林子一楞,脸又微微地泛红。嗯,把那些东东藏哪好呢?私房钱耶,搬回云府不成了公家的了嘛,要不藏到浅醉居去,再请几个侍卫守着我的私宅和小宝贝们,娃哈哈哈。
终于又轮到休息了,半月一次的休假是如此的难得,所以更要份外的珍惜。
我很怀疑我是不是和狐狸、二林子成三人连体婴了,因为工作日天天见也就算了,休息天他们也从不放过我,整得跟大宝似的。一想起那句经典广告词“大宝,天天见!”,我身上一阵恶寒。
“我说大哥,二哥,今儿个又有啥事啊?好不容易挨到休息天,大哥你这样,要算我加班的。”我满肚子怨气。
“加班?”又是两张莫名其妙的脸。你看看,你看看,跟这种智商的人,沟通起来也特累。
“就是本来应该休息的时候却用来做公事,那样的话要给做事的人支付双倍的银两。”我的年薪除以工作日,再乘以二,貌似加班一天也没几两银子呢,郁闷,超级不合算。
“又是银子,又是银子,你的脑子里怎么净是银子,何况今天我们找你,不是为了谈公事。”二林子对着我难得的翻了个白眼。
不是公事?那是什么事?吃喝玩乐?好象很久没去龙泽湖夜船吹风赏月了啊,要不今天再去一次?我一脸期盼地看着龙狐狸。
“好事,你会喜欢的。”狐狸风清云淡的笑笑,居然还卖关子。
既然这样,那我就配合一下你们啦。我闭上眼,任马车在大街上跑来跑去,哼,还能把我卖掉不成!不一会儿,感觉马车停了下来。我一把撩起车帘,异常矫健地跃下马车,就让我看看你们两个弄了些什么明堂出来吧!啊?这不是我的浅醉居么?门口什么时候多了侍卫?
我不解地望向跟着下马车的龙狐狸和二林子,前两天正想找几个人守着我的小金库,怎么我还没出去找人,人倒自己跑上门来了?
门口两侍卫见到龙狐狸和二林子,躬身行礼,毕恭毕敬道:“爷!”
怒,我说狐狸,我说二林子,你们太过份了吧。这是我的宅子,你们不经过我同意替我找了侍卫我也就原谅你们了,但你们找的侍卫居然只认识你们,不认识我,不知道我才是这宅子的主人,这实在太太太过份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几个大步冲到那两侍卫面前,大声道:“这宅子是我的,我才是这宅子的主人,才是你们的爷!”
那两呆头鹅侍卫居然一声不吭,神色万分平静,只两只眼睛瞟向狐狸,似乎是在等待狐狸的指示。
在我气得抓狂之前,狐狸懒懒的对那两呆侍卫道:“他说的没错,从今往后,他就是你们唯一的主子,不过你们的月俸依旧从我这领。”
狐狸话音一落,那两侍卫立马躬身向我行礼,异口同声道:“莫闻(莫行)参见主子。”
我酷酷地点了点头,率先推门走了进去。
晕了,怎么回事,什么时候这浅醉居人丁这么兴旺了?只见院子里不知何时突然多了很多貌似仆人的人,来来去去的安静而有序,一看就知是有丰富工作经验的。虽然整个院子没个主人,但这些人还是有条不紊的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打扫院子的打扫院子,收拾花木的收拾花木,还有来来回回不知忙啥的人,一切井然有序。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待回过神来才看到自己面前不知何时已多了二十余人,为首的那个中年男子对我恭敬行礼道:“主子,小人莫言,是这里的总管。”
接着跟在他身后的那一长串人也噼哩啪啦的介绍了一通,我听得晕乎乎的,只知一个个莫来莫去的,敢情这里都可改为“莫府”了。
我诧异地望向身后的龙狐狸和二林子,那两人摆着一张上帝的face,一个讪讪道:“这些人,是我和二弟一起找来的,这么大的园子,你不在,也得有人看管吧。”另一个嘴角抽搐道:“放心,这些人的工钱都由我和大哥出,不用你花一文钱。”
这样啊,狐狸说的好象也有道理,毕竟这不是空园子,是放了我私房钱的园子,虽然我的私房钱都藏在密室里,一般人难以发现,但还是有人看管比较保险。再说二林子不是说了嘛,这些人虽然为我所用,却属于他俩编制,由他俩支付工钱,我又何乐而不为?
“那谢谢大哥二哥啦。”明白自己得了便宜,我立马卖乖,又对着那一帮莫什么莫什么的人道:“你们都先下去吧,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众人躬身退下,整齐而有序,哇,这些人也太训练有素了吧!
“这怎么回事?”我指着那块写着“微眠别苑”的门匾尖叫。
“这个小地方,我看着不错,就替自己留下来,万一以后来浅醉居休息留宿什么的,就有专用地了。我跟下人们交待过了,这微眠别苑,以后除了你们俩之外,别人不可以随便进出的,我不喜欢自己的地方有闲杂人等进进出出。”狐狸说的理所当然。
“小地方?这小地方都占我园子的四分之一了,还小?这是我的园子,什么时候你说归你就归你了?还留宿?你不回你的皇宫睡觉,在我这小地方留宿干嘛?”我火冒三丈,气得口不择言,管你是不是皇帝,这是我的私人领地,我拥有全部的所有权和使用权的,臭狐狸,你丫不会是后悔把这园子送给我了吧。
“其实不止是我,二弟也替自己找了个小地方。”狐狸闲闲地道,根本不把我的怒气当回事。
“穆清林!”我大叫,原来不止狐狸,还有二林子也敢对着我的所有物指手划脚的。告诉你们,不管是谁,动了我的奶酪我绝不轻饶。
我大步穿过小半个园子,赫然又看到一块门匾上写着“清林别馆”。我气得浑身发颤,手指着狐狸和二林子,就是说不出一句话。
“大哥说我们兄弟仨有福同享的,三弟得了这宅子,当然有我们两个哥哥的份了。所以我也挑了处顺眼的,欢迎三弟以后有空多来串串门。”二林子居然跟狐狸一个德性,他们两个肯定是串通好的。
“大哥这么讲义气,他的皇宫怎么不分我们两个一半啊?”我发誓,我生气的时候会口不择言,大多时候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二林子听了我的话,脸色一暗,拼命对着我眨眼睛。狐狸却一脸的不以为意,依旧微笑道:“好啊,三弟喜欢,明儿就搬进皇宫吧,我这么多的后宫,都空着呢。”
怒,狐狸,你刚被你的二林子弟弟抛弃没多久,这么快就想找我做感情寄托了?算你狠!
“滚,都给我滚出去。”我拼命的把龙狐狸和穆二林子往外推。5555,我可怜的私宅,本来你们是如此完整的只属于我一人,如今却被人生生的分成了三份。是你的主人我没用啊,保护不了你,那两个人,一个是我的老大,这宅子还是他给的呢,另一个是好兄弟,替我给你请了打扫管理的人,还送了好些珍宝来点缀你,他们开口,我实在没办法拒绝啊。
“我们滚去哪?”二林子有些不甘心的往外走,“我还以为中饭就在这里吃了呢。”
“吃吃吃,吃你个头。去揽才阁吃吧,顺便看看那些赶考来的学子。”后天就是省试了,我原先就打算趁今天休息先去看看龙曜国第一届科举考生的。
揽才阁
是集食宿于一体的酒楼,虽然比不上邀月楼那么有名,规模也没邀月楼那么大,但亦不失干净整洁,地处闹市边缘,清静雅致,又不至于偏僻。
由朝廷出银子由我出面,将揽才阁包了二十天,解决从各地赶考来的考生的食宿问题。当初科举推行的时候既然已经言明不分贵贱皆可参加,当然要替那些穷书生打算一下,万一人家好不容易上京一趟,连个落脚的地方也没有,买个馒头还要分成三餐吃的话,是会严重影响考生的临场发挥的。将揽才阁作为集体宿舍,一来解决贫困学生的温饱问题,二来便于考生的管理,大家在一起,老乡对老乡的,凡事也好有个照应。
踏进揽才阁的大堂,我示意掌柜的不要对我行礼不要泄露我的身份,随便找了一张桌子和龙狐狸他们坐了下来,点了几个菜,边吃边看一群学子在大堂中央讨论。
讨论的焦点居然是我,汗一记。
“沉谙兄久居京城,才名远播,又是一方富甲,竟也从未见过浅醉公子?”一青衣男子眉目清朗,对着他对面白衣男子问道。
那白衣男子摇了摇头,怅然道:“慕醉兄有所不知,浅醉公子自任宰相以来,身居高位,却从不与人结势。每日拜访者虽络绎不绝,但从没有人能进入云府的。”
呐,别告诉我那叫慕醉的,是因为仰慕我才取的这名字啊。被人这样赤裸裸的崇拜,我一个21世纪的新新人类,也会有些不好意思的啦,嘿嘿。
“哦,真有此事?”那慕醉显然有些不敢相信。
“确然。在下曾不止一次登门求见,都被婉拒在了云府门外。那云府管家只说,有事可留下书函,至于那礼,若是留下,相爷也必是充缴国库的。”那白衣沉谙兄,一边说一边似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脸上净是仰慕、钦佩,以及微微的遗憾。
哎呀,德叔,你错啦,而且是大错特错啦。我是有把那些人家送来的礼都收缴国库,可是我又把其中喜欢的挑了出来送去了浅醉居。你也知道,我这人对奇珍异宝,一向很博爱的,嘿嘿。
“如此说来,浅醉公子真是名符其实的一代贤相了。慕醉本以为此次入得京来,能见浅醉公子一面,那么即便不能高中,也可此生无憾。可是依沉谙兄说来,除了京中能上朝的大官,竟是没有多少人识得浅醉公子,看来慕醉这几日要挑灯苦读,进得殿试,入得大殿,方能窥见天颜,最重要的是得见浅醉公子了。”那叫慕醉的一说完,引来周围一片赞同之声,大伙儿豪情万丈,纷纷立志要进殿试,而且重点是要看看我这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一代贤相的尊容。
被人如此仰慕,狠狠的满足了一下我的自信心以及虚荣心。我心里乐开了花,这帮龙曜国未来的精英,竟觉得见我一面比见龙狐狸一面更值得。等等,狐狸正坐在我旁边呢,会不会嫉妒我比他受欢迎呢?我拿眼偷瞄了一下,只见狐狸也正微笑着看我,眼里脸上全无不快,我顿时放下心来,嘴角几乎咧到耳根子去了。
“岂有当官的不贪?又有哪个皇亲国戚不仗势欺人?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自古皆是如此。想我家住河州,离京城岂止千里,可区区一个韩姓人家,只因与韩玄祺能攀上远亲,竟连知府大人也敬畏三分,在河州横行多年,无一人能治,若非此次韩玄祺死罪,那一家子人,只怕横行一生,亦无人敢言。浅醉公子得势时短,贤名天下,可是谁能保证几年之后,云家就不会是另一个韩家!”一灰衣男子淡淡说道,看其穿着打扮,显然非富贵出身。他的声音不大,却因他的言论与刚才的气氛严重不合,引起了全场观众的注意力,这当然包括我了。
哎,小灰同学,虽然你长得不赖,但这话,在我这个当事人面前,还是稍稍不中听了点啊。
“这位公子好见识!”我微笑着起身,缓缓向大厅中央的人群走去。众人听见我说话,纷纷将目光从灰衣男子身上移到了我身上,我略略环视了一下眼前这十几人,依旧微笑道:“只是敢问公子,公子刚刚所说河州韩姓一家横行乡里,是韩玄祺授意?或是纵容?抑或是韩玄祺根本不知其恶行?”
灰衣同学显然楞了一楞,细细思索后抱拳道:“兄台之问,恕在下无法回答。”
“呵。”我轻笑了声,继续道:“公子既然也知河州离京城何止千里,韩姓那一家与韩玄祺又只是远房亲戚,可知平日里联系必不多,说不定韩玄祺还不知道自己有那一房远亲呢。为官之人,手中权利乃为朝廷效力为民效劳之凭借,若成为家人纵恶之依靠,不管知情与否,俱已不该。但这不该,是罪是错,却是有区别的。官越高,亲眷越多,但凡能在几代之内攀上亲的,少不得来投靠。这么多人,亲疏不同,远近各异,又岂是一人管得了的?期间有人作恶,若是授意为之,其心可诛,是为大罪;若是闭眼纵容,怒其不管不束,亦为罪;若是不知有其事,是为错;若是根本不知还有其人,不知还有人在千里之外打着他的名号行恶,公子又岂能因此冒冒然定这位官人之罪?”
灰衣同学与一众人等皆是一脸的思索。
“这位公子所言有理,只是如此一来,畏权纵恶之风岂不更难整治?”又是一个陌生的声音,我转过头,说话之人坐在大堂最左一侧的桌子旁,桌上几道小菜。虽长相普通,却是一身似雪白衣,那双黑眸又异常清亮,隔着距离,也能让人清晰而强烈地感受到那眼里的澄净,相看之下,自有一股飘然洒脱气质。
“其实欲肃此风,关键不在那个大官,不在他的家人,而在于民众与地方父母官。”我朝那发问的男子微微的点头致意,眼光又一一扫过身前这帮龙曜国未来的精英,回身朝狐狸和二林子微笑了一下,才不紧不慢道:“国有律法,明文规定: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天子都如此,又是谁给了那些官吏比天子还大的特权?当今圣上赏罚官员,还得凭个理字,有功赏,有罪罚,不能全凭个人喜好,那些仗势作恶之人又有何理由比当今圣上还妄为?其实这一切,皆因人心的欺善怕恶、欺软怕硬,以及身为父母官或畏权势或奉承上级终忘了自己的职责——为民请命替民做主。国之律法,定国安民之根本,行善为恶皆有法可依,朝廷命官若能克尽职守不畏强权,民众若能齐心协力维护好自己的权利,岂有作恶之人容身之处?若被人欺了,连自身都不努力去讨回个说法,旁人亦只能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了。”
我微笑着看着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深思之中,很好,看来大家是有些明白我的意思了,虽然我现在给你们输灌众生平等人格独立的思想有些为时尚早,但若多少能有些觉悟,又何乐而不为?
“今日在座各位,都是龙曜国的青年才俊,此次科举之后,更会有一部分人从此踏入仕途,不管日后你们在朝或在野,区区只希望你们能记得今日这番话。”说完我便飘然回到狐狸和二林子的身边,满意地看到狐狸和二林子眼里的惊艳,然后对着他们挑挑眉,示意今日目的已达,我们可以打道回府了。
三人才起身,便见灰衣同学大踏步而来,至我身前,行了一个满满的礼后方道:“在下陆程里,冒昧请教公子大名。”
“陆程里?鹏程万里,名字不错。在下微眠。”我低头笑笑,不能说云风,不能说浅醉,一时也没时间瞎编,只好借狐狸的字先充充数。“月微眠。”
转眼到了省试的日子,我还是没去考场察看。龙曜国二十个州,各州十名考生,共计两百人赴考。考试分文史、国史、律法、策论,两天上下午四场考完,加起来一共八百份试卷,好几人高的卷子便统统堆在了我面前,我要在七天之内批改完,定出前二十名人选,因为第八天早朝要将名单上交那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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