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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醉月微眠-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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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半眯着眼,声音低哑,唇角浮起一抹微笑,轻问道:“为什么?”
“汐月妹妹这样子真勾人!”他忽地伸手抱住我腰,一个旋身便将我放在他身后的软塌上,转身对着古董架拍了两下手。
古董架又“吱呀”一声转了起来,这回出来的,却是一个与我长得一般模样的人,不仅脸像身材像,连发型都一样!
“四哥这计真妙。”我笑着赞道,敢情所有的人,都以为我只是凭借一身色艺被天青王宠上天的平民公主而已。可是,以天青王的精明,再加上我与天青王之间不为外人知道的秘密,又岂是一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就可以冒充得了的?他们想出这计,我能不叫好么?不让他们依计行事,岂不辜负了天青王今日中午特特意意表示“关心”的那番话,让淑妃与天昕嵘错过了犯错的机会?
“你出去吧,小心些,别让父皇看出端倪了!”天昕嵘对着那假汐月摆了摆手,她便领命走到门前敲了三下,门从外打开,复又关上,屋里又只剩我与天昕嵘。
“四哥打算怎么处置汐月?”我心里暗叫一声不好,如果刚才还是装晕的话,现在人好象真的开始有些犯晕了,再看天昕嵘,好象还没什么犯晕的反应。
“汐月妹妹真让四哥不舍啊。”他回身坐到软塌边,一手抚上我的脸,眼里跳动着热烈的火焰。
我忍住心头泛起的恶心感,眼神故作迷离,声音暗哑地问道:“四哥明明也闻了迷情香,怎的好似没事人一样?”
“这迷情香没有解药,四哥为了你,可是心甘情愿受这苦啊。”他的眼里闪过一丝狂乱,一个俯身便压在我身上。
我一边依旧媚笑,一边快速地抽出匕首刺向天昕嵘,该死的,头好象越来越晕了,身上也越来越没力。天青王光想着拿我做饵,难道就没想到天昕嵘会来这一手,或者他根本就不打算顾及我的死活了?还有曦岚,他应该知道今晚宴会有异吧,又或者昨日里天青王让他查的事和今晚的事也有关?
刺出去的匕首却被天昕嵘一手格开,他一下子起身,站在软榻前两米处,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左手,左手袖口处只划破了一道口子。
看来还是太早出手了,如果他的迷情香能比我早发作,就不只是划破衣袖这么简单了。可是不趁着现在还有些力气的时候动手,更没机会了。我紧紧攥住匕首,也坐起了身。
他看着我冷笑,眼神却开始有些狂乱炙热,想必他身上的迷情香也开始慢慢发挥效力了。我已经有些坐不住,身上一阵阵发热,握着匕首的手也有些虚浮。
“汐月妹妹何必忍得如此辛苦,四哥可是很乐意帮忙的。”他的笑里有残酷,也不急着动手,只隔着这小小的距离看着我。他是在等待我忍不住迷情香的效力求他委身于他的这一刻,慢慢欣赏我此刻的狼狈,享受报复的快感。我与他之间的梁子,并不会因我身份的改变而消失,相反,这一桩一件的事,只会让我们之间的梁子越结越大。
思绪越来越难集中,没想到这传说中的春药真能让人心猿意马圣女变淫娃,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等人来救吧!
“与其被你羞辱,不如死了干净!”说完,我便伸手,将匕首指向自己,狠狠朝胸前刺去。
天昕嵘明显一惊,既而大怒,两步走到我跟前,一把扯了我的头发,甩手就给我一个巴掌。迷情香终究发挥了作用,不仅影响了天昕嵘的行动力,连那巴掌的力道也小了很多。
我笑看着他,他却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我,然后松了手,后退一步,低头看自己。
我浑身散了架般伏在软榻上,转头看天昕嵘,虽从没像此刻这样怨自己没有武功过,但天昕嵘好象也没武功的样子,我的筹码便是贴身穿着的清林送我的天丝软甲,刚才匕首只是没入我的衣服,止于天丝软甲,天昕嵘显然未料到我留有这一手,只恨我竟选择了自杀,却没想到我反手便将匕首送进了他的胸膛。
左边,右边?心脏在哪边?狂晕,天怒,我刺中的怎么是右边?而且看匕首柄露在外面的程度,似乎刺得不够深。痛哭啊,天要亡我不成?
“果然比本王想象中更难驯服,”他的脸已泛起潮红,声音也有些嘶哑,斜看了趴在软榻上的我一眼,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本王这便成全了你!”
说完,他又对着古董架拍了两下手,这回出来的却是那个中年刀疤男。
我在心里哀叹一声,看来这回凶多吉少了!他们既已找了替身,又怎会留我活口?只不过天昕嵘不甘心我这么轻易的死去,还想好好的与我玩些游戏罢了。可是现在的我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跑路了。
刀疤男手脚利落地点了我的穴,便一把将我拎进密室,随意地把我扔在地上,转身便替随后进来的天昕嵘包扎去了。
密室空间挺大,而且另一边有甬道宛延曲折,明显通向皇宫的某一处。天昕嵘坐在其中一张椅子上,任由刀疤男替他解了衣服上药包扎。我狼狈地趴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心像有万千只蚂蚁在爬一般,痒得难受,身体发烫,紧咬着牙根,贴着冷冷的地面,才让我暂时神智清醒。
刀柄露出这么多,冬衣又厚,伤口果然不深,三两下便包扎完毕。天昕嵘坐在椅子上,依旧敞着衣服,密室里不算太冷,但也不至于暖和到能光着胸膛,想来他身上的迷情香是完全发挥作用了。隐隐有股清香自甬道另一端飘来,很快我便看见一个女子从我身侧经过,长发披散着,身上紧紧裹着一袭狐皮大衣,五官端美,神情妩媚,是个美人,而且是我之前未曾见过的美人。
她径直走到天昕嵘身前,不理一边还有我和刀疤男两人在,一下跨坐到天昕嵘身上,主动将腰际的衣带一拉,整件衣袍顺势滑下,胴体尽现,里面竟未着寸缕。
天昕嵘估计受伤的关系,又慑于迷情香的效力,只伸手在美人的身体流连徘徊。他身上的衣服已滑落至腰际,那美人的大腿紧紧缠绕在天昕嵘的腰上,一边娇吟,一边用手去解天昕嵘的亵裤。我看着这一幕明明恶心得要死,身体却出卖灵魂,脸红心跳地看着眼前的激情戏,若不是被点了穴,只怕早已爬过身去。
美人提臀,一阵摸索,复又缓缓地跨坐在天昕嵘身上,两人同时发出一声呻吟,那美人便兀自上下动了起来。天昕嵘仰坐于椅子上,身子不动,一手却依旧在美人的一双乳防游走,呼吸愈见浊重,随着美人动作的加速,突然哑着声大叫一声:“替她解穴!”
我终于将视线移到刀疤男身上,他俯身手一点,面无表情地解了我身上的穴。直到此时,我才真正明白中了迷香有多难熬,手脚一但恢复行动力,我便不由自主的想朝天昕嵘的位子爬过去。那一声声的呻吟,那美人浪荡而迷醉的神情,那交缠扭动的身体,让我的心犹如万千蚂蚁爬过般痒得难受。我拼命咬着嘴唇握紧拳头,直至手指甲狠狠掐进掌心,直到嘴里尝到浓浓的血腥味,椎心的疼痛终于让我恢复了些理智。
天昕嵘,你想以此羞辱我,看着我软弱、狼狈、难堪,我一定一定不能让你如意。
“刘隐,本王将她赏你!”天昕嵘情欲高潮却还能分心,一手紧扯过美人的长发,逼得她仰头不能动弹,另一手转尔紧按住美人的臀部,拼命贴向自己,身体一阵轻颤,眼睛却盯着我,声音里泛着浓浓情欲地说道。
不要,不要!我宁愿死了,也不愿意被天昕嵘这样污辱!刀疤男伸手便来扯我的衣服,我本就已经浑身无力,再如何躲着逃着,根本无济于事,身边没一件防身的武器,看着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离自己而去,刘隐还在继续粗暴地扯着那仅有的衣服,恐惧终于将我彻底淹灭,我流着泪,边哭边喊:“大哥救我!曦岚,曦岚救我!”
狐狸不在这里,能救我的唯有曦岚。曦岚,你有发现天昕嵘他们的阴谋了么,你知道我在这里么,你能找到这里跑来救我么?
“天丝软甲!”刀疤男一声轻呼,一时停了手。
我的衣服一件一件被扯下,贴身穿着的软甲终于藏不住,露在了外面。软甲是清林送的,软甲里面,还有狐狸送我的凤兰玉佩,我为了安全起见,将玉佩挂在脖子上,护在软甲里。
我的心里,第一次泛起了一抹绝望。
“怪不得!将这软甲好生取下来。”天昕嵘不知是太喜欢这软甲,还是身上的迷情香经过刚才的运动已经解了,居然披了衣裳朝我这边走了过来。
刀疤男的手又伸过来,我怒极大笑,虽然身上没力气,声音也有些嘶哑,但还是毫不意外地吸引了天昕嵘的注意,刀疤男也一时没敢动手:“贱民,连替本公主提鞋都不配,还敢妄动本公主一根汗毛!天昕嵘,你父皇是个什么样的厉害角色,你比我更清楚,你莫不是天真地以为你父皇仅凭我的舞艺便收了我这异国平民女子为女,还封为公主,宠爱有加吧?”
我一边拖延时间,一边握紧拳头用指甲一处一处掐手心,以保持神智。
“你什么意思?”天昕嵘虽然身形未动,但我明显感到他有些犹豫和惊诧。
“什么意思?”我整个人趴在地上,光着膀子上身仅有护甲遮体,下身还有一条薄薄的长底裤,那冰冷的地面与炙热的皮肤相贴,让我觉得分外舒服。有别于空气的虚冷,地面的实冷好象更能让心里的躁动舒缓一些。我继续笑道,“四哥在替汐月找替身的时候,没彻底调查过汐月的来历么?父皇在认汐月做义女的时候,可将汐月的身份来历查得清清楚楚的!四哥你有想过你找来的替身若被父皇看穿,会有何结果么?”
我话音刚落,刀疤男却一溜烟地窜向美人来时的那个方向去了,边窜还边飘来一句话,“有人来了,王爷快避一下。”
我奇怪地看着天昕嵘慌忙起身按动墙上的按扭,古董架才刚开始转,他便拉着那美人闪身躲回了容妃的那间屋子,速度快得惊人。古董架又合上,一时间一桌麻将的人只剩我一个了,感觉身下的地面也有些被我捂热,我稍稍往旁边挪了挪,却惊觉自己被一双手抱了起来,有衣服裹住我的身体,接着我便被搂进了一个人的怀抱。
抬眼,熟悉的白衣,还有,白衣上那一道好象还是温热的血迹。我猛地抬头,是曦岚,可是又不是那个一向温润微笑的曦岚,他脸上有狂风暴雨般的怒气与焦灼,眼里的杀气还没来得及收回,又夹带着沉沉的心痛。他死死地搂着我,好象要将我搂进他的身体里一样,一边飞似的向通道另一端急急跑去。
真的是曦岚,他来救我了。我蓦地放下心,眼泪却忍不住流下来。有曦岚在,我肯定不用再担心再害怕,曦岚他,一定会保护我的。
“玉芙?”我看到刀疤男的,尸体。还看到了玉芙,扶着墙似还有些站不稳的玉芙。
“我先走,玉芙你自己回芷兰宫。”曦岚对着玉芙吩咐,声音也一改往日的清雅温润,急切而紧张,抱着我,在这九曲十八弯的甬道里转来转去。
难道竟是玉芙领着曦岚找到这秘道里的我?可是玉芙不是容妃娘娘的贴身大丫头么?今日中午还因为我的关系被曦岚带到内事府领罚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心里虽然有很多疑问,但身体却愈来愈热,闻着曦岚身上干净清爽温暖的味道,我第一次伸手搂住曦岚的脖子,心猿意马地仰起头便想亲他。
“微眠,怎么了,微眠,清醒些。”他将我放在芷兰宫的白玉床上,拉下我环着他脖子不放的双手,又紧紧包在自己的手里,一脸焦急地说道。
我使劲想抽出自己的双手,却是徒劳,起身拼命爬下床将自己偎向前,曦岚的身体好似带着魔力般诱惑着我,我的心燥热得难受,急需寻找一种抚慰,和一个发泄的出口。天昕嵘与那美人的一幕在脑海浮现,我流着泪哭求道:“曦岚,救我,曦岚,救我!”
他却以为我是受惊过度,看着我,眼里是满满的心痛自责,以及后怕,一手拭去我的泪,一边又狠狠地将我拥入他怀里,紧得让人窒息,一声一声道:“微眠,没事了,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微眠,如果我不理父皇一早来找你,如果我能早点找到秘道找到你,你就不会遭这罪受这苦,微眠,微眠,我差点便失去你了,微眠,他们竟敢如此对你……”
他的声音似有些颤抖,双手紧得我呼吸困难,他将脸贴在我的头发上,一边说,一边不住磨擦,我分明感受到他在我身上汲取温暖,汲取能让他的心安定下来的温暖。可是听了他的话,我心里却一惊,然后慢慢地渗透出彻骨凉意,让我暂时忘却迷情香的燥热而胆寒起来。
“是玉芙带你找到秘道的?”我颤着声问。
“玉芙是皇嫂的人。”他依旧紧紧地抱着我,一遍一遍抚着我的后背。
这一瞬间明白了多少事?容妃的贴身大丫头竟一直是太子妃的心腹,这之中有多少纠葛?太子妃如今这样帮我,是想我欠她人情答应她之前提过的要求么?天青王绊住曦岚来找我,那么应是一早便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事了,他将我推到这境地是为什么?刚才那个让我感到分外陌生的天曦岚,难道便是天青王的目的么?还有容妃,事情发生在容羽宫,这么多年来容妃与淑妃向来交好,此事亦参与其中,但若天青王早知今晚会有这一出,那么容妃与淑妃的交好,只怕一早都会是天青王的算盘!
我伸手,往他怀里探去,心再凉,身子却又不受自己控制般急欲寻找安慰。他一手转而按住我在他胸前游移的手,低头看我,似才发觉我有异样般。我一手被他按住,另一手却趁机拉低他的脖子,踮起脚尖便将唇凑上他的。
温暖而柔软的触感,我忍不住一声呻吟,伸出舌头便欲与他的纠缠。身上披着的曦岚的外袍早已滑落,只着一件软甲背心,胳膊却不觉得冷。曦岚只着一件中袍,那中袍下温暖而结实的触感让我心里抓着揪着般想亲近。
他似万分痛苦的将我推离身前,使劲抓着我的胳膊,定定地看着我,眼里有坚定有痛意,然后一把将我紧搂入怀,起身便朝外飞奔而去,安慰的声音在耳边清晰响起:“微眠,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
来到花墙,曦岚启动机关,进入秘道继续抱着我飞快地朝前掠去。我侧着头,看着右面墙上那一个一个向后退去的人像,那些关于我的,仿佛一幕幕的电影影像,记录我来到天青皇宫的点点滴滴。可是不该是到那天恢复原貌收到狐狸说要过来的纸条时眨掉眼泪对曦岚笑的那一幅画便没了么?为何一下子好象又多出了好多,那花架上弹着琵琶疯唱的人,想吃饭却被他赶去弹曲子时的幽怨样子……曦岚他为什么这么傻,不是让他别往墙上画我了么?
一路往前,眼前蓦地出现一个水池,在我还没看清是不是那传说中的温泉前,天曦岚抱着我便“卟通”一声跳入了水中。彻骨的冰意噎得我一个声音也发不出,我倒吸一口气看向曦岚,他也不说话,整张脸从刚才到现在,都没一个笑脸,只紧紧地搂着我,双手源源不断的向我体内输送热热的真气,我紧紧依偎在他怀里,抵挡水中那刺骨的冰意,可是心却依旧燥热。
他周身散发出来的是毫不掩饰的强烈的怒意与痛意,抿着唇,眉头紧皱。我心里大恸,曦岚他是不是终究被我扯下水了?为什么我此刻强烈的感觉到他身上发生了某些变化。我忍不住颤着手抚上他的眉,想抚平那微皱的眉峰,我不要,我不要曦岚变得不再是那个温和清雅的曦岚:“曦岚,曦岚,我是微眠啊。”
我心慌地看着一言不发面色冷峻的天曦岚,一边身上冰火两重天又让我几欲晕厥。他紧紧搂着我,双手贴着我的后背,明明看着我,却又好象没看见我般,两眼直直的失神。
“曦岚,曦岚,我好难受!”我流泪去楼他的脖子,突觉心口处刀刺一样的疼,竟好似要死了般,比我第一天来到这里的疼痛更甚。
他像是终于被我的哭声惊醒,慌忙收回在我后背的右手,一边轻柔的替我擦去眼泪,一边紧张地问道:“微眠,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很难受?坚持一下,你中了迷香,在这天圣水里熬过这个时辰就没事了。”
“不是,心口痛,好痛。”我痛得几近失声,软软地趴在曦岚身上,感觉自己好象随时都会灵魂出体。
他诧异地望着我,我的视线却模糊起来,心口的痛仿佛在瞬间蔓延至全身,整个人虚脱般,慢慢滑向水池底,想说话,却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他突然似想到什么般,眸里有诧异、有惊痛,更好象还有一抹狂喜,猛地将我揽入怀里,右手握住我的左手,十指交缠,掌心相贴,一股热力源源不断地从他的掌心渡入我的体内。心口的痛更甚,左手处又突感一阵灼人般炙热,好象有道异亮的亮光刺过来,我眼前一黑,在失去知觉前只隐约听到曦岚似乎在说:“微眠,一切原来都是天意!”
弦弦掩抑声声思
待得醒过来时,我已在一个热气腾腾的浴桶里。曦岚神情悲恸地盯着我的脸,手有些微颤的轻碰了碰被天昕嵘扇了一巴掌的左颊,又轻碰了碰我下唇的伤口,低头将我的手掌摊开,之前为保持神智清醒用指甲拼了命掐自己的掌心,如今一看,竟有些血肉模糊的触目惊心。“啪”,有暖暖的东西轻轻地滴在我的左手掌心,却似能灼伤人般,重重地烙在了我的心里。
曦岚!心口的痛已隐去,但心里却抑制不住的悲痛起来。我轻轻抽手,他却牢牢握着我的手不放。耳畔传来箫声,似远还近,是谁还在今夜吹箫?心里狠狠一抽,我蓦地抬头,手紧紧地反握住曦岚的手,这箫吹的曲子,竟是我那日在浅醉居喝酒后唱的《水调歌头》!探头搜寻箫声来源,应是从西边传来。曦岚宫西面小屋,夜风,夜风早前安插在四王爷府的灵儿……那是狐狸在吹箫!
泪盈于睫,狐狸难道从灵儿处得知了今晚我会有事,巴巴地跑来这皇宫,找不到我,便用这萧声来传信么?
“曦岚。”我泪眼迷蒙地看着身前的人,他也看着我,眼里有复杂难懂的光芒。刚才的一幕又浮现在我眼前,我咽下那句几乎脱口而出的话,涩然道,“等下曦岚能帮我将琵琶取来么?”
我不能那样对曦岚,更不能让狐狸看到我现在这狼狈的样子,我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换来的成绩,不能毁在四皇子的一个小阴谋下。狐狸,狐狸,我听懂了你箫声里的所有感情,可是我现在,除了能用琵琶报个平安之外,再不能有更好的方法了。
“让紫苏进来伺候你,我去将琵琶取来。”他低着头转身向外走去,身上的衣衫竟还是湿透的,该是从天圣水池出来后急着照顾我而未顾及自己。我看着他转身的背影,不再是以前如仙谪般飘然脱俗,而是沉默的压抑的悲伤的孤苦的,不止这些,许是因为刚才在天圣水池里一直有替我运功护身,他的背影,竟似疲惫地站不稳般,身形微斜。我的心一下子揪疼了起来,我怎么能和天青王一样,为了自己竟似要将曦岚逼急了逼疯了一般。
“不要,曦岚,你先去洗个澡,换身衣裳,然后好好睡上一觉,你也很累了。”
他的身形一顿,然后又沉默着离开。
我任由紫苏将我身上的衣服脱得干干净净,听着那依旧不死心的箫声,眼泪止不住地落下来。紫苏也不说话,眼睛却红红的,细细擦拭我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尽量避开我身上的伤口。
门“吱呀”一声打开,天曦岚站在门外,一手拿着琵琶,另一手拿着几个小瓶,他也不进来,只看向紫苏,紫苏停下手走过去,行至门外,却是福了个身退下了。
我顿时脸烫起来,将下巴磕在浴桶边上,眼睁睁地瞅着天曦岚进来,转身又将门合上。
“曦……曦岚。”这种情况,我不得不结巴一下,脸红一下。偶可是连件小内内都没穿啊。
他将琵琶放在一边,又将那几个小瓶置于桌上,一手拿过紫苏放在旁边替我备的衣服,便径直朝浴桶这边走来。
我躲也不是,藏也不是,逃也不是,蹲在浴桶里不动也不是,两手紧紧环在胸前,一时惊呆,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曦……”我才说了一个字,便一声尖叫,曦岚他居然一手将我从浴桶里拎了出来,我直觉的自欺欺人的用手蒙住了脸,便觉周身一暖,曦岚已用衣服将我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我借着指缝偷偷睁眼,眼前却似有金色光影闪现。我诧异地摊开手掌,竟见自己左手的小拇指上缠绕着一圈圈细金线。我困惑了两秒,伸右手便想解下,结果发现根本没法解开,而细看之下又发觉这好象不是金钱,反正套也套不下,解也解不开。
“这个是什么?曦岚套上去的?”那金色的东西绕满了我三分之一截小拇指,我顾不得曦岚刚才的色狼行径,心思完全被这东西吸引。
他握住我依旧扯着揪着那圈圈金线不放的右手,另一手抚上我的脸,温柔地道:“别动,戴上了便摘不下来了。”
“曦岚,这东西好奇怪,为什么给我戴上这个?”
“为了让微眠留在这儿。”
他的声音很轻,我听了却大惊,晕倒前的一幕清晰浮现,在天圣水池里突觉心口刺痛,像极了我第一天穿越到这里被痛醒的感觉,当时就觉得自己好象就要痛死,灵魂就要出体。难道,天圣水会是我回到21世纪的一个关键?晕倒前左手传来的炙热,隐隐感觉到的一团金光,而我现在显然还在这异时空,难道都因这圈圈缠绕的细金线?那么曦岚刚才的话,是因为明白了我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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