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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醉月微眠-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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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之势,难得的过了一天一夜的纯两人世界,他却似还有安排,亲手替我挽了头发,整理了我身上衣裳,拉着我便往寝宫外走去。
寝宫外候着李福,还有几个平日里侍候狐狸的宫女太监,见我们出来,俨然下跪,对我,竟是以皇后之礼相待,而且口中称呼,赫然是“皇后娘娘”。我转过头看身边的狐狸,他对着我慵懒一笑,桃花眼里却是认真与坚定,我亦不再坚持,由着狐狸拉着我,往左侧行去,不远处,早已有马车候着。
撑死不过就是浅醉居、邀月楼、龙泽湖。我也不作他想,哼嗤哼嗤全靠自己爬上马车,然后实在无聊将头枕在狐狸的腿上,继续打瞌睡梦周公。
“浅浅,醒醒,浅浅。”不知睡了多久,似乎有人轻拍我的脸,而且听声音似是那只狐狸。我费力地睁开,看着眼前那张妖孽的脸,大脑有几秒钟空白。
“浅浅,到了。”他又伸手轻拍了拍我脸颊,笑道。
到了?我终于回过神来,左右环视了一圈,立马拉过狐狸,躲到他身后,怪声道:“来这里干嘛?”
LOOK,太阳已经要下山了,天马上就要黑下来了,可是这时候狐狸带我来这公墓园干嘛?不对,不是普通公墓园,是极尽豪华极尽奢侈极具气势的公墓园。
“来看母后。”他握住我扯住他腰际衣服不放的手,紧紧地,将我拉到他身边,认真道。
我心里一颤,这里竟是皇陵!抬眼又打量了四周一眼,陵园外侍卫把守,陵园内高碑林立,上刻龙纹,一座墓穴就是一个小宫殿,殿匾上分写着葬着的龙曜国历代皇帝与皇后。按龙曜国的皇家典制,皇帝皇后合葬一个墓穴,而妃嫔是没有资格葬在皇陵主墓园的。
“走吧。”他将我的手紧紧包在他手中,又紧了紧,然后抬脚往前走去。我亦步亦趋跟着,并没有说话。
在心里细数,行至第一十七座墓前,亦是这皇陵主墓园里最新最里面的一座墓,墓碑上赫然写着龙曜明德皇帝与纯惠皇后墓。狐狸敛神,一撩衣摆,双膝跪下,我依样跪在他左边,从始至终,他的手都没有松开我的。
“母后,儿臣来看您了。”他拉着我一道叩首,起身时看着我道,“母后,这是儿臣的皇后,您的儿媳,她叫浅浅。”
他依旧是“母后”“儿臣”的称呼,仿佛他的娘亲还是皇后娘娘,而他依旧是少年太子。他的声音平静,脸上亦有一种平静的神色,看着我的桃花眼眸一片安然。我心里一暖,这样敛了锋芒的狐狸,真的让人觉得很温柔,很安全可靠。
“浅浅拜见母后。“我跟着他叫,弯身伏地叩首。
他拉我起身,与我并肩站在纯惠皇后墓前,两人都没有说话,狐狸亦没有示意我向他父王行礼。太阳渐渐西沉,那一轮浑圆火红低低地挂在天上,似将这皇陵染上一层金红色。
“大哥。”我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上,他的手改而环住我腰,我继续轻轻地道,“大哥,我姓林,叫林浅浅。”
他放在我腰际的手紧了紧,然后侧过头在我头顶发上轻轻落下一吻。脖上微凉,低头伸手,其实不用看,手只一触,我便知道是那块凤兰玉佩。他不语,径自松了我,然后在我颈后打了个结。我眼眶微湿,他却拉过我手,转头看我,轻道:“我们回去吧。”
我点点头,然后转身,抬眼,整个人蓦然一颤,身子不由靠向狐狸。我们身后不远处,不知何时竟站着一妇人,衣着简朴,神情狼狈,隔着不远的距离,依然不难看出她有姣好的脸廓与身段,年轻时候,必是一个大美人。
我以为陵园里该只有我与狐狸两人,陵园外严守着侍卫,他们又没跟着进来,怎么都没想到会在这地方出现这样一个微有些奇怪,或者说是不合适的妇人。狐狸对着我安慰地笑笑,看向那妇人时,桃花眼明显变得凛冽而冷然,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迫人的气势,却又在瞬间归于宁静,拉着我的手,继续往回走。
“你……”
“她……”有一个声音与我的同时响起,我才说了一个字,便惊觉自己被人拦腰抱了起来,晕乎乎地似转了个圈,待得双脚着地时,赫然看到刚才站在离我们不远处的妇人此刻手抚胸口斜斜坐倒在地上,距离似乎比刚才离我们又近了些。
狐狸身上的杀气早已隐去,取而代之的是绝然的慵懒与随意,拉着我缓缓踱步至那妇人跟前,居高临下,声音凉凉地道:“再说一次,你得称呼朕为皇上,行三叩九拜之礼。这几年呆在陵园,你竟还没绝了出去的妄念么?”
话到最后,声音里已有明显的嘲讽之意。那妇人轻咳了几声,嘴角已有鲜血流下,神情清冷,眼神却怨毒的狠狠盯着我身边的狐狸,开口似想说话,一字未语,徒然喷出一口鲜血。
狐狸不再理他,拉着我转身继续往外走。我脑中反复浮现妇人清冷的神色与怨毒的眼神,似曾相识却又记不起来,徒然让自己心惊。直至出了陵园上了马车,依旧理不清思绪。
“怎么了?她只是一个不可饶恕的罪人,浅浅不要多想。”他将我圈在他怀里,伸手抚平我微皱的眉头。
我拉过他的手,双手包在自己的手心,闷闷地道:“大哥的武功是不是很好?”
虽然从他夜入天青皇宫便知他武功肯定了得,但看他出手还是第一次,而且很显然根本没用多少功力花多少心思的第一次,便让一个人受伤至此。
“如果是,不好么?我还以为浅浅是希望大哥武功越高越好。”他的桃花眼耀若星辰般看着我,打趣道,“莫不是浅浅怕大哥什么都好,自已有些惭愧心虚不成?”
“去去。”我连忙伸手,滑下他膝盖,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方低头愧疚地道:“凤兰玉佩的事,对不起。”
他又将我抱坐到他腿上,看着我,认真道:“浅浅是因我去的天青,历经那些苦与痛,生与死,又何来抱歉之说?”
我怔怔望着他,忍不住扑到他怀里。狐狸呵狐狸,他是了解我,明白我的。忽然想起小白,我忙抬头问道:“小白他……”
他眼里的锐利一闪而过,快得好象是幻觉一般。
“大哥,”我忙握住他的手,哀求道,“你与他之间的是是非非我不管,但求你原谅他劫我出宫这件事,他之前曾救我帮我,这一次虽有心骗我,但并没有伤害到我,我不怪他,也不能怪他,此事之后,我自不会再交心于他,只求大哥切莫因此事,而乱了早前的打算。还有,我曾答应过他,关于流言的事,我自会还他一个公道。”
如果当时没有被劫出宫,或许现在就是完全不同的处境,我该是与狐狸成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已有夫妻之实,却无夫妻之名,才短相聚,却又要远别离。一想到马上又要赶回修若,我便低头黯然。
“没想到皇宫里,还藏着大秘密。”狐狸却不回答,一手突然抚上我左手的小拇指,来回在那道护魂留下的疤上打圈。、
皇宫里的秘密?难道龙曜皇宫里也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这秘密可会与曦岚说的天青皇宫的秘密有关?可是若有关,之前狐狸都不知道么,难道老皇帝将这秘密传给了小白?如果真是如此,那么小白口中的遗诏会不会是……
“浅浅在想什么?”他低头凝视,略有些困惑。
“没有。”我急道,话音未落,连自己都觉得自己否定的太快了,忙掩饰的笑笑,脸色一沉,怅然道,“修若的盟书定了么?我还得赶着送回去。”
他却突然轻笑出声,伸手,取下我头上的发簪。我的头发瞬间披散,他又习惯性地将头发绕在手里把玩,微一用力,拉着我贴近他的同时,嘴唇已贴上我的。辗转缠绵,在喘气的间隙似含含糊糊的说道:“盟书一早已派人送过去了。”
我有的听没的懂,只哀怨地发现,这趟回来,狐狸怎么变得恁地腻人了?尤其经过昨晚,简直就跟牛皮糖似的,总粘在我身上。
在我的强烈抗议下,狐狸好歹允了我回云府,不过那厮居然恶劣地说晚饭后会来接我回宫。我拍拍屁股跳下马车,然后愤愤地踹了马车一脚,顾不得云府门外侍卫行礼问候,便急急向西枫苑走去。
哎,云老头不在,哥哥也不在,我就成了没人管的孩子了,所以我夜不归宿做出轨的事,那也不能全怪我,如是一想,心里顿时安心许多。许是夜风一早有回报,所以回到西枫苑的时候,翠儿那话唠倒没问东问西,我心里挂着夭夭,第一时间跑屋里看它。结果两脚才进屋,便被它扑倒在地上,不仅如此,我的脸还被它当成了肉骨头舔了个遍。
“夭夭,夭夭……”我抱住它脖子,亲昵地叫它。它也热烈地回应我,舌头在我脸上又来回舔了几圈。
问了在旁侍候的王安,还好夭夭没闹脾气,昨晚今天都有乖乖进食,除了窝在屋里不搭理人之外,一切正常。我放心了些,一边与它玩闹,一边问站在一边的王安我不在的时候可有事?
他抬眼看了我一眼,然后探手入怀,将一封信双手递到了我跟前。我接过一看,信封上“月儿”两字,竟是哥哥的笔迹。我忙打开,展开信纸,果然是云风的亲笔信,大意为他进入修若国境,才知我回了龙曜,无奈既已成行,再赶回来亦赶不上娘亲的十周年祭,所以索性留在修州,只说他一切都好,让我不要担心,催着我娘亲的十周年祭祀之后尽快回修若。
只字不提他这边的相位以及一应交待,和狐狸一样,对于这件事,两人都似不愿意提,可又不像有过争执有过不快的样子,所以我直觉地认为,对于云风放下龙曜的一切回到修若而狐狸无任何不良反应,这两人之间,肯定有我不知道的内幕,或者说是交易在。
之后张德与那编号为四的小领头都有试探性地问我几时启程回修若,我只道差事未完,他二人亦不敢多话。吃罢晚饭不消多久,夜风便在一边提示说狐狸已经在云府外了,我撇了撇嘴瞪了他一眼,现在我是他主子了,但他依然对狐狸的行踪比我更清楚,那我心里就相当不平衡了,只不知这不平衡是因为夜风比我更清楚狐狸的行踪,还是夜风清楚狐狸的行踪胜过清楚我的行踪。我边郁闷边摇头往外走,没走几步,便蓦然动弹不得。我诧异地转过头看身后,果然,夭夭咬住我的衣摆不松口。
“呃,夭夭,我有事出去一趟。”我好言好语,心里微有些愧疚。
它松口,一声怒吼,身子已窜到我跟前,拦住了我的去路。
“呃,我真的有事呢,夭夭乖。”我伸手拍了拍它的脑袋,哄道。
它不理,兀自将它一头一脖子的长金毛甩得飞扬起来,一边声势很大的吼着,一双金眸却热切而固执的盯着我。然后不管我软的硬的哄的骂的磨的,使尽我十八般口才,依然不能换得它一个点头同意。
我终是叹了口气,问道:“难道你要跟我一道去?”
这怪物竟还真的点了点头,没推辞更没不好意思,点完头,就转身,扬起它那脑袋,趾高气昂地走在前头。我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一旁夜风早已满脸黑线,却硬是忍着没吭声。当我们三人以这样的状态出现在狐狸眼前时,他难得的皱了皱他的眉毛,抽了抽他的嘴角。
夭夭如愿跟着我后,倒破天荒地没对狐狸发飙,夜风又回到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夜风,我与夭夭,狐狸一道坐在马车上,想着自己身边是两只绝世大怪物,想着狐狸与夭夭其实是一伙,就笑得愈发没形象了。
“晚饭陪纤绘公主一道吃的?这么快?”在狐狸的桃花眼半眯着盯着我有两分钟之久,而且愈盯眼眸愈深邃,脸上的笑容却愈发慵懒的情况下,我不得不收敛一些。哎,每当狐狸这副表情,这副笑容的时候,可比出口警告更能让人有危机意识。
“嗯,有沉谙在。”他也跟着我叫“沉谙”,而不是白絮杨。
哎,也不知道这公主怎么想的,狐狸这样子摆明了敷衍她,她怎么就不知难而退?当然狐狸陪她吃饭我还是可以体谅的,毕竟他想将她留在龙州多一些时日,那么好歹给那纤绘公主有点幻想的空间。
“其实那纤绘公主也是个美人呢。”我中肯评价,并努力想象那假男人穿女装的样子。
他却不答,转而打量着我身旁的夭夭,若有所思。我示威地搂住夭夭的脖子,突然觉得有夭夭在身边,狐狸的手和嘴好象就不敢太使坏了,娃哈哈哈。
到了宫里,我先安抚了夭夭,直到它乖乖呆在狐狸寝宫的最左侧一间平常不常用的闲置房间,然后在我重复了不知几次不许吵架不许乱跑乖乖睡觉,而它也乖乖对着我点头保证之后,我才掩了门往里间走去。
狐狸坐在书桌后,正在批阅奏折,我走近,替他研墨。
“浅浅。”他突然放下奏折,伸手一把抱过我,让我背坐在他怀里。幸好墨已研好,不然他这想到一出是一出的,墨还不撒了一桌子?
“嗯?”我随便嗯了一声以示疑问。
他伸手将我身前,也就是书桌正中的抽屉打开,里面赫然是一块红缎布。我心中大概明白,伸手掀开红缎,果然是一卷圣旨。不用看我也知道,就是之前那道我来不及盖下玉玺的婚旨。我心里说不出的感觉,微颤着手打开,眼睛望向圣旨左下角,赫然看到那枚大红的玉玺印。
“大哥……”
他突然转过我身,让我与他面对面,鼻尖轻触了触我的,脸上浮现那抹熟悉的慵懒笑意,闲闲地道:“那日浅浅来不及亲手盖上,只能大哥代劳了。”
我闻言轻笑,转身将那道婚旨放回原处,然后关上抽屉,环着他的脖子,撒娇道:“你还欠我一个隆重的浪漫的感人的正式的求婚仪式。”
他但笑不语,抱着我起身,然后拉着我一径往里走。我前一脚后一脚的跟着他,使劲甩了甩他握着我的手,奇怪道:“还有那么多奏折没批呢,不批了么?”
话音刚落,他站定,我跟着站定,转过头,惊呆,用手捂住嘴,这才没惊呼出声。狐狸这妖孽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偌大一张龙床上,竟铺满了一种不知名的红花,形似兰花,却热烈似火,竟有碗口大小。而且仔细一看,不是简单的铺满,竟是铺成两颗交错的心型。
“这……这……”我扶着下巴,才找回自己的声音,555,这种浪漫的伎俩这妖孽从哪学来的?
“这算是隆重的浪漫的感人的正式的求婚仪式么?”他满意地看着我惊讶的表情,桃花眼里全是满满笑意。
“嗯。”我将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555,这该死的臭狐狸,一准是狐狸精变的,不然哪有他这种会讨女孩子欢心的皇帝啊!
“那浅浅愿意嫁给我么?”他双手环胸,懒洋洋地问道,好象一点也不担心我会拒绝。
可是我也一点也不争气,竟然想也不想就点头了。转念一想,不点头能咋的?昨晚上等于就点头了,今天再矜持,那就显得太假了。
“浅浅。”他的声音出现在我耳畔,我侧过脸看他的时候,人已被他打横抱起,平放在床上那两颗心型花阵上。我被周围似有若无的清香迷惑,触目所及的红火映红了我的脸,灼烫了我的心。
缠绵之后,听他说着安排。盟书已派人快马加鞭地送回修若,至于我暂时不回修若,他说他自有安排,老老头和云老头都不会怪我,或执意派人将我送回修若。我虽觉得很不可思议,但想着狐狸既这样说,他自有打算与把握。寒星如今还蒙在鼓里,只怕要等叶苍和修若兵临城下才知此战事,彼时再派人向天青与龙曜求救,到时候就算天青与龙曜同意出手相助,待得两军“围叶救寒”时,叶苍修若已然攻打寒星,说不定还攻下了几个城池,届时叶苍发现不妙若想撤兵保国,修若恰可以断其退路,甚至如果天青龙曜攻打叶苍不利的话,修若还可以加派兵力一道攻打叶苍。
而至于狐狸说的纤绘公主有利用价值,只怕是如果顺利攻下叶苍的下一步棋子——顺取寒星,又或者早在叶苍修若攻打寒星的时候,便能派上用场,更快的攻破寒星。
我打着哈欠,无聊地用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圈圈。暂时不回修若,于我倒是一件乐事,要是永远不用回修若,那就是一件大乐事了。
“还欠浅浅一场婚礼。”他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听不清情绪。
我仰头看他,他亦看着我微微失神,半晌方怅然道:“不想浅浅心有遗憾,亦想明正言顺地娶浅浅为后,接受天下万民的祝福,所以这场婚礼,只怕还需时日。浅浅会怨大哥么?”
我摇了摇头,这两日的蜕变,是身体的蜕变,是心灵的蜕身,更是两人之间关系的蜕变。也只有这样,才更深刻的了解狐狸,看到他不常见却依然和一般人一样拥有温情的一面、热情的一面,以及偶尔无奈的一面。我想这样的狐狸,只有与他最贴近的人,才有幸得见。
他侧过身拥着我,让我枕着他的臂弯,一手在我背后来回轻抚,这一次,无关欲望。
似刚入睡不久,耳边便听到怒吼声、尖叫声、求饶声,以及各式嘈杂的声音。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狐狸已然起身穿好衣服,似感觉到我醒来,回身在我眉间落下一吻,轻道:“你继续睡吧,我去看看。”
我乖乖点头,待他背身离去,慌忙起身穿衣。如果我刚才听到的没错,怒吼声该是夭夭的,尖叫声却明显是女声,汗,夭夭不会行凶吧?
我的衣服早在花床上缠绵的时候狼狈不堪,于是挑了身狐狸的衣裳穿上,虽然衣服袖子哪都长,但我也管不了这许多了,反正他寝宫里一般无人,我来了之后更是连鬼影子都没见过,索性赤着脚跑到外间,反正我也是偷偷观察一下外边的形势。
一路往左,经过左侧狐狸批阅奏折的大书房,然后是他的私人藏宝屋,又经过两个豪华而闲置的空间,在临近关夭夭的屋子时我止步,趴在窗口往夭夭那间屋子方向看。
试探
我晕,这什么情况啊?那该死的假男人此刻竟窝在狐狸怀里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痛哭,貌似受了不小的惊吓,身子还一颤一颤的。我顿时想冲上去,一把将这八爪章鱼般缠着狐狸的假男人扔到南级去,忍了半天终于忍住,且看你这只狐狸怎么办,哼!
不过细看之下才发现假男人现在没穿男装啊,竟是一身玫红轻罗绸缎,此刻头发微乱,臻首靠在狐狸胸前,一脸的梨花带雨惹人怜的娇弱模样。不过她这身打扮,这个时辰,怎么突然出现在狐狸的寝宫?而且还出现在最左这间临时关了夭夭的屋子里,太诡异了吧?
狐狸轻拍了拍她的背,似凑近安慰了几句,说了什么我是没听到,然后他就不着痕迹地将那假男人推开了。此时屋子里只余狐狸、假男人、李福,还有夭夭。对了夭夭,刚才的怒吼声不是夭夭么?怎么现在这么安静了?
我抬眼立马搜寻夭夭的踪影,赫然看到它躺在一旁的地板上,似感觉到我的到来,朝着我的方向,“呜呜”的低咽,竟有委屈之意。我心里一慌,这不是平时夭夭的风格,顾不得其它,赤着脚跑到门前推门便向夭夭跑去。
“夭夭!”我一下子扑到它跟前,然后慌手慌脚地检查起来,头、脖子、身子、四肢,一直检查到它的左后腿,才发现问题的所在——夭夭的左后腿竟然留着血!我心里一痛,蓦地起身,几步走到假男人跟前,在她还来不及反应之前,扬手狠狠甩了她一个巴掌。
“啪”,声音响起的时候,在场的人都怔住了。
“浅浅!”狐狸拉住我手轻喝的同时,假男人已经醒悟过来,捂着脸大哭起来。她看我的眼神明明带着憎恨与暴怒,却没有冲上来反手回我一巴掌,或者一掌劈向我,倒是难得。我心里冷笑,看着狐狸转过脸看向假男人,猛地甩开他的手,几步走回夭夭身边,一边大声叫道:“夜风,夜风!”
“主子。”夜风果然没有离开,我只一叫,他便倏地出现,也不知是一直在这屋子里,还是从哪个地方闪电般窜进门的,总之是我话音刚落,他便出现在了我眼前。
“帮忙看看夭夭的伤口,有毒么?严重么?”我一边说一边弯下身,小心地扶着夭夭的左后腿,示意夜风。我知道如夜风这般武艺高强的人,总懂点基本的医学常识。
他没有丝毫犹豫,更没有看狐狸,弯身伸手,将夭夭腿上的毛轻轻挑至一侧,察看长金毛掩盖下的腿伤。我亦不回头,不去理会身后安慰假男人的狐狸,忍住心头浮起的涩意,紧张地看着夜风与夭夭。
伤口附近的长金毛已经染上了鲜红的颜色,夜风拨开长金毛检查伤口时候,血还在汩汩地流着,我只一眼便明白,夭夭这回伤得不轻,因为夭夭的腿上,竟有个血窟窿,不大,但看得出很深,仿佛用某件类似于发簪这样的利器刺穿过。
“夭夭。”我心疼地抱着它的脖子,眼泪就猝不及防地落下来,一叠声哽咽道,“是不是很疼?是不是很疼?夭夭,对不起,对不起……”
我知道夭夭会受伤,若非我之前一再交待它要乖乖的不许闹事,那么便是假男人的身手实在太好了。
“主子,没毒,伤口深了点,但没伤到筋骨,不碍事。”夜风边说边已伸手探入怀,摸出一个小药瓶,然后倒了些在夭夭腿上的伤口上,“嘶”一声扯下自己衣摆一截,便替夭夭包扎起来。
“龙曜王,这只怪物袭击本宫,您不替本宫讨回个公道,竟还由着她掌掴本宫,本宫不依,本宫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种屈辱。”
身后假男人的哭声传来,不止哭声,还有她不甘不愿而又委屈难过的不平,却闭口不提她这时辰出现在夭夭的房里所为何事。我依旧不回头,手一下一下顺着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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