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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醉月微眠-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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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假男人的哭声传来,不止哭声,还有她不甘不愿而又委屈难过的不平,却闭口不提她这时辰出现在夭夭的房里所为何事。我依旧不回头,手一下一下顺着夭夭的长金毛,只在一边小心哄着夭夭:“夭夭,还疼么?不疼的话,我们回家。”
夜风已经包扎完毕,我跟着他起身,依旧背对着身后的人,只看着夭夭,鼓励道:“夭夭,能起来么?站起来试试。”
夭夭直着左后腿,似有些费力地站起身,晃了晃它一头一脖子的长金毛,对着我伸出舌头舔了舔我的脸。我用衣袖擦干净眼泪,一步一步后退,引着它一步一步向前。
身后蓦地有温暖的气息,我只顾着后退,却忘了看身后。跌入那个熟悉的怀抱,我来不及挣扎,他已搂着我转过身,对着那假男人道:“公主不该夜入朕的寝宫,因着皇后仁慈与喜静,朕才下旨撤了寝宫的侍卫,不然公主这样跑过来,只怕早被侍卫当刺客就地正法了。”
声音格外的彬彬有礼,却也格外的疏远。
“你……”刚还哭得花枝乱颤的假男人似没料到狐狸有这一说,一时语噎,回过神来却是指着我道,“还未大婚,你竟然做出这等不知羞耻的事来。”
我闻言不怒反笑,往狐狸的怀里靠了靠,方懒懒地说道:“公主半夜爬窗,不就想着能发生一些不知羞耻的事来么?”
我明显感受到靠着的胸口强烈地起伏了一下,然后归于平静。而那假男人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指着我的手轻颤了颤,蓦地一甩手,转身便向外跑去。
“李福,好生送公主回去,再不可发生今晚的事。”狐狸对着李福低声吩咐,然后一把打横抱起我,便朝里屋走去。
我在他怀里挣扎,他一手抱着我,另一手却抚上我赤着的脚,来回抚摸,叹道:“秋凉,出来了也不穿双袜子和鞋子。”
“放开我,我要回云府。”我继续挣扎,抗议。
“浅浅……”他将我放在床上,声音里微有丝无奈。
“龙翔煜,你明知那纤绘公主心怀不轨,明知她不简单,明知她对夭夭有所图,你为什么不阻止?”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抓起他手狠狠咬下,然后哭道。
心里却有一抹痛楚缓缓蔓延至全身,狐狸她不可能不知道那假男人的底,不可能看不出她会武功,不可能看不出她晚上是为了夭夭而来。那么假男人会留在龙州,是不是因为夭夭,因为修若的圣灵兽难得的出了修若皇宫,来到了龙曜?
他任由我咬他,待我哭着说完,方拥我入怀,一边轻拍我背,一边安慰道:“浅浅,夭夭是你带来皇宫的,我之前不曾得知。我曾怀疑纤绘公主的动机,但直到刚才的事发生之前,我都不敢肯定她的目的究竟为何。浅浅,你不可以因此怀疑我,不相信我。”
我的眼泪流得更凶,头埋在他怀里,半晌方闷闷地说道:“大哥不可以利用我,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任何理由,都不可以利用我。”
他的身子似轻轻一颤,双手愈发用力,将我的头紧紧按在他的怀里,下巴却在我头发上来回摩娑。好半晌我才一抽一答的止住哭,他却依旧紧拥着我,我仰起脖子费力地抬头,额头鼻尖滑过他的下巴,侧过头往他的肩窝埋脸时,嘴唇不经意间触到他的下颌,似有一抹微湿的感觉。我伸出舌头轻舔了舔,微咸,微涩。
这应该不是我的泪,或许,也不应该是他的汗。
我不再抽抽答答,也没再动身,他的手在我背后开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两个人,谁都没再开口说话。
第二日一早醒来,他已去早朝。我起身,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裳便急急跑去看夭夭,却意外看到夜风。
“它不肯吃东西。”夜风看到我的第一句话便是如此。
“小夜,麻烦你将东西端过来,我来喂它。”我对他点头致意,然后跑到夭夭身前,抱着它脖子问道,“夭夭,伤口好些了么?还疼么?”
他舔了舔我的手,然后摇了摇头。我接过夜风端来的大骨头,一根一根喂着它吃,又让它喝了点汤水,这才洗了手替夭夭换伤药。
伤口已不流血,但窟窿还清晰可见,遥想我初来的时候还是个晕血的人,到如今我已能坦然处理夭夭腿上的伤口,清洗,换药,包扎,顺便将它之前粘血的长金毛一根一根擦干净,这才拍了拍手,冲着它笑道:“夭夭,闷坏了吧,今天我们出去走走。你腿伤了,我们就出这屋子,不走太远。”
它起身,金色的眸子热烈地看着我,身上又有了那种圣灵兽独有的骄傲又高傲的姿态。
“主子,纤绘公主在寝宫外等你很久了。”
我转过头看夜风,不由一笑。这是哪门子的事,假男人在寝宫外等我?还等了很久?
“夭夭,以后不管在哪,不管我交待过什么,若有人想伤害你,记得一定要不顾一切地保护自己。”我弯身对着夭夭叮嘱,然后起身慢慢地示意它跟着我往外走。
它微有些趔趄,但金色的眸子却是坚定的,微仰着头,姿态高贵。
当我与夭夭走出狐狸的寝宫,后面还跟着夜风,寝宫外守着的一应人等早已跪身行礼。我示意她们起身,抬眼看向站在前方不远处的假男人,许是之前狐狸有过交待,那假男人显然已等了不短的时间,脸上已有不耐之色,而寝宫外的侍卫宫女太监却无一人进来通传。
她看到我明显一楞,继尔迎了上来,脸上浮现过于亲昵的笑容,竟对着我盈盈一礼,起身方道:“说起来,纤绘还得称您一声汐月皇姐呢。”
我抖落一身鸡皮疙瘩,干笑着回道:“客气了。”
汐月皇姐?她不说,我差点忘了自己还是天青的公主。哎,你说能跟天青王扯上关系的除了曦岚是我喜欢的之外,咋就没一个能让我觉得亲切的?偏生这天青王又硬收了我做义女,上哪都能冒出一个我不待见的亲戚,真让人恶寒。
说起曦岚,也不知他怎么样了,一直没有他的消息,而凤兰玉佩的事,定有蹊跷。曦岚他,发生什么事了么?
“皇姐,昨晚的事是纤绘不对,还望皇姐大人大量,莫再生纤绘的气了。”她看了看我身边的夭夭,又打量了一下我身后的夜风,施施然道,仿佛昨晚上的事不是她做的一般,状似天真烂漫的说道。
我心中警铃大作,脸上却依旧是虚虚的笑容:“若是为这事,你便退下吧。”
她眼里一抹怒色闪过,复又没事人一般,上前欲挽我胳膊,我轻松避开,她却忽然笑道:“纤绘向皇姐示好,也不过想以后好好相处罢了,皇姐又何必这么绝情?”
“以后好好相处?”我笑得更开心了,话却不留情道,“公主真想好好相处,昨晚又何致如此。久违公主文略武功胆识皆不输男儿,昨晚竟为何这般冲动?”我抚了抚夭夭的长金毛,眼睛盯着她,笑得更开心道,“修若的圣灵兽,公主闻其传说,冒着危险取其鲜血,想做什么?”
夭夭腿上的伤口这么深,那假男人手中又没利器,想必一早藏了起来,而她身上手上,甚至连抹血迹都没留下,显然是有意为之,算准位置,下手准狠快。而她这样有备而来,又不取夭夭的性命,只怕那件利器亦是特制的。
她眼里一丝慌乱快得恍如错觉,脸上的笑容却丝毫不减,看似无辜道:“纤绘不懂皇姐在说什么,昨晚上纤绘受到惊吓,只不过下意识地保护自己而已。”
“不管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从这一刻开始,若胆敢再打夭夭的主意,我可不希罕你是什么寒星的公主。你是他的贵宾,于我来说,却只是个麻烦。”我说完不理她,示意夭夭跟着我向左侧的小花园走去。
“等等。”她几步跑上前,伸手拦住我的去路,急急道,“纤绘真心想和皇姐和好,日后我们共侍一夫,便是一家人,皇姐又何必拒纤绘于千里之外。”
“共侍一夫?”我嗤笑,纠正道,“你若想与我共侍一夫,我们便注定只能是情敌,何来一家人之说?”
不再理她,示意夜风拦下她,我便继续与夭夭向前走去。只在附近小走了一会儿,夜风的药虽然神效,夭夭的伤也未伤及筋骨,但我还是觉得运动量适应为妙。回去的时候假男人已不见,我轻声嘱咐夜风,让他派人时刻盯着假男人,不让她有使坏的机会。回去又提笔写了封信,是写给曦岚的,本来想着曦岚醒来,然后转身离开,我既无法回应他同等的感情,那么从此不再联系亦不是一件坏事。可是既然凤兰玉佩的事处处透着诡异,我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将信交给夜风,让他给穆默——也就是穆清林派来我身边保护我听我命令的那几个侍卫之一,让穆默送信到天青,顺便打听一下曦岚那边的情况。
临近中午的时候狐狸才回来,他的脸上微有疲色,许是休了一天的假,朝堂之事比较忙,又或者是昨晚上没睡好。我心中向来放不了事,也没记隔夜仇的习惯,再则仔细说起来昨晚上的事也不是狐狸的错,我甩了纤绘公主一巴掌,他并没有指责之意,这已是非常难得。于是我立马态度端正地迎上去,挽着他的胳膊,拉着他坐下,然后小心地替他捶着背,一边唠叨:“大哥是不是累了啊?要不先去睡一会儿,等下醒了再吃饭?”
他见我如此,神色稍霁,抱过我在他膝盖上坐下,又一手解开我花了好长时间才梳好的头发,挑了几缕来回在手指上缠绕,脸却埋在我的肩窝,半晌方抬头直视着我,正色道:“浅浅一定要相信大哥。”
我想起自己昨晚说过的话,想起昨晚上唇畔的那一抹感涩,心中不由一软,点了点头,轻声道:“对不起。”
“只要浅浅相信大哥,跟大哥一样,不管遇到什么都不会放弃不会逃避就行了。至于其它,浅浅想做什么爱做什么,都不必说对不起。”他的手抚上我的脸颊,桃花眼眸清亮。
“嗯。”我应允,许下自己的诺言。
之后一连过了几天,夜风回报说假男人那边倒一直没什么大动静,也不闹也不吵,更不计较狐狸天天陪着我,偶尔才理理她,只缠着沉谙到处在龙州城闲逛。算时间盟书也该送到修州了,一来一回的时间差,只不知老老头和云老头是否真和狐狸说的一样,不计较我暂时留在龙州。倒是云风后来写信过来,别的没说,只是催促着我尽快离开龙州回到修若。
这三方我都没太当回事,念叨着穆默什么时候回来,夜风只说还未归。如此又过几日,我休息得骨头都松了,更确切的说无聊得我快闷死了,一天十二个时辰不离狐狸寝宫五十米范围,简直就成了狐狸“金屋藏娇”的女主角。
“晚上去曲苑,或者龙泽湖。”我撅着嘴说道,这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说明晚上出去逛逛那已是铁板上钉的事了。
哎,一失足成千古恨啊。我一直以为狐狸是个自恋狂,自恋狂一般都很骄傲,骄傲的人一般都很爱自己,爱自己的人一般花在自己身上的时间远远多过于别人。可是没想到啊没想到,没想到这臭狐狸就是一块牛皮糖,自打粘到我身上后,就怎么也甩不下来了,又甜又腻,实在与我预期所想差了一个筋斗云不止的距离。
“我对浅浅之前在天青表演艳惊四座的孔雀舞比较感兴趣。”才吃完饭没多久,他就又侧躺到了他的龙床上,一手托着他的狐狸脑袋,看着我,好整以暇地说道。
生命的意义在于运动,自打那啥之后,狐狸的运动都放在了床上。想起来就要吐血,悔不当初,悔不当初啊。
“你不跟我去,我找二哥陪我。”说起二林子,我都有多久没见他了,实在太过份了,回到龙曜我该和他天天见上两三面的。
“好啊,看清林会不会答应。”他笑得愈发暧昧,声音慵懒。
“呃,此话怎讲?”印象中清林可是有求必应的啊。当初臭狐狸不同意我挖夜风墙角的时候,二林子可是满口答应的。
“我想可能是因为浅浅的身份变了吧。”他笑得愈发没边,活像个偷腥成功的懒猫。
“呃,身份变了?没道理啊,我还是我啊,他跟你都是兄弟相称的,没道理对我就区别对待了。”我想不明白了,一屁股坐到床沿,困惑道。
“自然不一样了,浅浅可是要母仪天下的。”他斜挑着桃花眼看我,神情暧昧。
呸!我在心里暴了声粗口,话到嘴边,好歹又含蓄了点:“母你个大头,你别跟我说,从此跟清林就是君与臣,后宫与前朝了啊。”
“我倒希望如此。”他学着我最爱的样子,身子靠在被子上,然后双手交叉环在脑后,还翘着二郎腿,晃荡晃荡,优哉游哉。
“臭狐狸,你太可耻了。”我“噌”的起身,手指着他,颤巍巍道。可耻啊阴险啊狡猾啊奸诈啊,前几天还说我爱干嘛就干嘛,现在不仅不让我出宫,还想让我当贤妻良母一代贤后,男人的甜言蜜语果然只能打一折听听。
“哎。”他也从床上一跃而起,却是揽着我腰,一手贴近我肚子,佯紧张道,“浅浅,轻点,小心点,现在你的肚子里说不定已经有了我们的骨肉。”
我的下巴险些掉在地上,怔怔的呆了十秒之后,终于受不了一掌推开他便急急往外跑去。天哪,狐狸这娃疯了,才几天啊,就想着有小狐狸了。
“浅浅,跑慢点,其实重点是你得说服清林,他的思想有时候挺顽固。”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停下,转身,看着他慢悠悠地踱步过来,一脸欠扁的微笑。
“我现在就去给他洗脑,让他从此脱胎换骨。一句话,你去,还是不去?”
“去,怎么能不去?难道让自己的妻子与别的男子单独幽会?”他一脸坦然,话也说得相当的自然。
我险些当场吐血,满脸黑线,待得他走近,抬脚就是一踹,却被他轻松避开。我撇了撇嘴,再一次在心里怨恨自己没武功,然后转身向前走去。
刚出寝宫大门,便见李福急急迎上来,对着狐狸就是几句低语,我一句也未听见,只看到狐狸的脸色微微一沉。哎,一准又有事了,我顿时有些兴致阑珊,一天十二个时辰接触狐狸后,才发觉做一个皇帝其实还挺忙的,特别是在这个多事之秋。
“浅浅……”
他甫一开口我便打断他:“知道了,你忙你的吧,今天晚上不出去了,行不?”
“我派人送浅浅回浅醉居吧。”他面有豫色,终是开口。
我耸耸肩,表示同意。说过相信他的,那对他做的安排自是不疑有他。这几天皇宫呆得闷了,去浅醉居也好:“可以找二哥聊天说话么?”
“我与清林有事商议。”
“哦,那你们忙吧,等有空再给二哥洗脑,我和夭夭先走了,有夜风在,大哥不用担心,派辆马车送送我们就是了。”只不过我微微有些好奇,难道有事是与这皇宫有关?不然送我回浅醉居干嘛?这段时间我和狐狸都是同床共枕的。
马车出了皇宫便直向浅醉居方向驶去,我犹豫了一下,然后掀开车帘示意驾车的侍卫回云府。浅醉居既没狐狸,也没清林,云府好歹还有翠儿王安在,驾车的侍卫倒也不敢逆了我,便掉头向云府驶去。
再见曦岚
前脚踏进西枫苑,耳边便传来翠儿和衍儿叽叽喳喳的声音,她两人背对着我坐在苑子里正说得兴致勃勃唾沫横飞,似在讨论某一个人,连我进来都未发觉。我示意云耀云辉别出声,然后边向里走边听她们在说些什么,零零碎碎地听到一些,好象是晚饭时候翠儿带着衍儿去外边吃些龙州特色小吃,略尽地主之谊啥的,吃完回来的路上,翠儿似有看到一个神仙般的人物,而可怜的衍儿由于人生地不熟,所以两只眼睛光顾着看街两边的商铺,待得翠儿回过神来拉着她一道看的时候,那仙人已余一抹背影。
翠儿直将那人夸得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英俊潇洒,好象连神仙看到他都要惭愧得羞红脸似的。哎,明明翠儿她也是见过世面,或者说是见过狐狸的人,怎么还能有人让她只一眼便花痴成这副模样的,真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等等,神仙?我一下子跑到她二人跟前,一手拉住翠儿,急问道:“那人穿什么颜色的衣服?”
翠儿和衍儿这才看到我,又见我这般紧张,先是慌地都跪到了我身前,还以为在一边说三道四没见我进来惹了我生气,直喊“公主饶命”。我松了手,缓了缓神色,对着她们摆了摆手,示意她们起身,微笑,声音温和的说道:“我是想问问那人身上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就是了。”
翠儿一见我笑,似有点反应过来,摸了摸自己的头,讪笑道:“小姐,那人一身白衣飘飘,好象仙人下凡一般,骑着的白马也是飘飘欲仙的。”
曦岚!难道是曦岚来了?除了他,还能有谁是这身打扮有这份气质,能得如此评价?
心没来由地慌了一下,一时间矛盾极了,脑海里无数个念头闪过,最后只剩一个:曦岚是为何而来,狐狸突然让我回浅醉居,与曦岚的到来可有联系?
“夜风,你去打探一下曦岚的落脚客栈,还有,穆默怎么还没回来?”如果真是曦岚,他都到了龙州,怎么穆默还不回来复命?
“他刚回来。”这小子眼也不眨地回道。
“呃,快让他进来。”我忙道,夜风倏地消失,没过几秒,穆默便出现了。
我示意他跟着我进屋,夭夭便守在门外,他正待行礼,我忙阻止,开门见山道:“曦岚到了龙州?”
“是,刚到。”穆默曾跟着我去天青,后来我跟着曦岚出征的时候,他亦不曾远离,所以他是认得曦岚的。
“我让你交给他的信呢?可有回信?”
“属下将信交给天六皇子,可他看了并没有回信。”他据实禀报,神情与声音俱是坦然。
“呃,怎么会这样?天青那边可有什么变故,关于汐月公主,可有什么传闻?”曦岚看了我的信,竟一句话也没有,这一点,颇让我奇怪。好象自从那次他重伤昏迷醒来后,有关于他身上发生的事,都处处透着诡异。
“并没听说什么传闻,只是天六皇子的前朝势力突然变得强大,而天四皇子似乎被禁足在王府。”
我心里一颤,更觉得不可思议。曦岚是一向不理朝政的,怎么突然有了自己的前朝势力,还有四皇子被禁足在王府又是所为何事?我心里的疑云更重,无奈再问穆默,却依然没有有用的消息。本来皇宫里的消息就是最难探听的,他这一来一回又是赶着时间,掐指一算,留在天州的时间不超过两天,于是作罢,谢了他,道了声辛苦,便让他下去休息了。
夜风很快来回报,说是曦岚便住在揽才阁。我心中一惊,安抚了夭夭,便示意夜风跟我走一趟。
揽才阁位于长安街尾,闹中取静,离云府其实不算远。下马车的时候,我略有些犹豫,站在门前,心里忽然涌起莫名的不安。这里曾住着龙曜国第一批科举学子,当时我与狐狸清林在殿试前几天特意来此看看,竟没想到那时的一次小辩不仅识得了现为尚书的沉谙、慕醉和陆程里,还引起了曦岚的注意。回忆,好象很近,又仿佛已很久远,但我依然记得初见曦岚时他那双清澈的眼眸,虽然易了容但依然无损的脱俗气质。
夜风站在我身边,并没有出声,倒是里面的掌柜看到我,竟然迎了出来。虽一年多未见,虽我现在穿着一袭女装,但他看到我直觉地迎出门,站在我跟前脸上的笑容微尴尬,似才发觉认错人,又惊讶于世上还有这么相似的两个人,讪讪道:“客官,里边请。”
我深吸一口气,抬脚入内,心里的不安却愈发强烈。
“夜风,曦岚住哪间?”我径直往里走,低声问身边的夜风。
“后庭独院。”
我往二楼走的脚步又折回,转身向大堂最左侧走去。
“客官,客官对不住,后院今日被人包下,不能再住客了。”掌柜的慌忙跑到我跟前,小心赔不是道。
“小夜。”我轻道,抬脚继续往前走。
夜风心领神会,身边便再没有了声音。一径低头往里走,穿过不长亦不宽的弄堂,前面视线突然开阔。一条小径,两边桂树飘香,雏菊半放,小径彼端,楼宇屋台,不高,错落有致,显见清静。我沿着小径往前,脚步微慢,心里一时说不出的感觉,期待?不安?犹豫?害怕?突然直觉一般,抬眼看向左侧,一个白色身影背对着我站在一棵大银杏树下,恰有一片银杏叶飘落,回旋翻转,至他身侧,却被他两指夹住。
“曦岚!”刚才复杂的心情在看到他的背影后突然消失无踪,只剩激动与开心。左右无人,我提起裙摆跑向那个白色身影。
他转过身,手里依旧把玩着那片碧绿银杏叶,仔细看了我一眼,声音温和,却有丝疑问:“你?”
“曦岚!”我根本没留意他的疑问,声音突然哽咽,眼眶湿润,忍不住扑向眼前人的怀里,“曦岚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自那次看到他昏迷不醒之后便再没见过,虽然一早知道他没事,但如今看到他真真切切地站在我面前,真真切切的还活着,心里的感觉又大不一样。
没有温暖的怀抱,我扑了个空,曦岚竟避开身,只伸手扶住我,避免我因扑空而摔倒。
“曦岚?”眼里有泪,声音里有疑问,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不能适应。
“不知姑娘如何得知本王的名字,但本王不喜欢被人直呼姓名,还请姑娘自重。”他松了手,眉峰微蹙,神情中竟好似有丝几不可察的厌恶。声音是贯常的温和,却没有那份温柔。
第一次觉得,那么温和的笑容与声音,竟也可以说出这么冷淡陌生的话。
“曦岚,我是微眠啊!”心里的不安与疑问似乎有了答案,我颓然坐在地上,眼泪终是忍不住流了下来,一时间心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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