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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醉月微眠-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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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岚,求你。”想起那日狐狸的话,他是不想我内疚不想我担心,而我竟也未发现异常之处,后来听了夜风的汇报,天真地以为狐狸已经将我惹出来的麻烦统统妥善解决了。
“好,你先问我为何而来。”他的神情似有一丝松动,却也只是一刹那的事。
“曦岚这么晚来是为了什么?”眼泪依旧止不住,但我还是顺着他意问道。只要能拿回玉佩,什么都好。
他突然松手,将我的右手放回身侧,又是一阵抽痛,我却恍若未觉。他的手转而穿过我背,紧紧抱着我,另一手轻轻替我拭去眼泪,声音突然恢复以往温润道:“我想念昨晚上的吻,我发现我虽然忘了你,虽然觉得自己应该恨你,再不济也该厌恶你,却还是喜欢吻你的感觉。”
我瞪大双眼,一时惊呆,他却低头,深深吻住我的唇,容不得我一丝一毫的反抗,他一手牢牢搂着我肩,另一手穿过我的头发固定在我脑后,不让我闪避。
不要,我在心里大喊,他却趁机探舌入内,与我的舌纠缠。呼吸被淹灭,直到胸腔内似乎再没有空气,直到我以为自己会在下一秒窒息,他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我,唇舌依旧在我唇畔流连,低低叹道:“只要我们完婚,你真正成了我的王妃,我便将这玉佩还给你。”
我不由闭了眼,只觉耳旁嗡嗡作响,他的声音却又轻轻传来:“你父王亦有联姻的意向,听说他今日也到了龙州,到时候我会亲自登门定下婚事,你就等着我回国复命后亲来迎娶你吧。”
他的身子牢牢压着我,任我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我拼命摇头,一声一声重复:“不要,不要……”
“不要?”他轻笑,一手捏住我下巴,不让我再摇头,声音温和,却半是愤怒半是兴致地说道,“现在才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本来你不来招惹本王,本王倒不想顺了父皇的意。不过你这么有趣,本王忽然觉得父皇的主意也不错,你又是修若的第一公主,我们也算是门当户对,谁也不委屈。”
说完,俯下脸,再一次封住了我的嘴。
绝望与羞愧,挣脱不得,我只得张嘴,却不敢太用力的咬下。呼吸恢复自如,想哭却突然没了眼泪。我与曦岚,不该是这样的啊!无数次想过我与曦岚以后会如何,依然是朋友,或者从此陌路人,却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与他会是现在这种境遇!
狐狸,狐狸,我该怎么办?你与清林要商议的事可是与曦岚此次到来有关?现在呢,已过了两夜一天,你是忙着事情顾不到我,还是云府依然是你不容易踏足的地方呢?还有曦岚,我曾无数次在心里告诉自己,又不止一次在他面前说过,不能让曦岚因为我变得不再是曦岚,可是如今,最不愿看到的事情已经发生,因为我而变得如此的曦岚,我该怎样赎了自己的罪,让你回到最初的自己?
不知曦岚是何时离去的,只知后来他又在床前站了很久。接下来连着几日躺在床上,吃饭喝药都得靠翠儿替我喂服。这一回西枫苑的侍卫丫环没被我连累,没挨上家规什么的,倒是让我有些小意外。云老头没再出现,只吩咐张德送来一大堆珍贵药材,其中还包括一枝天山紫雪莲,又让我始料未及了一回。
说起天山紫雪莲,心里又是一阵涩疼,直到现在才明白,上次被我说成极像大白菜的天山紫雪莲竟是如此珍稀,百年才绽放一次,长于终年冰雪不化的天山之巅,不仅稀少,而且难寻,更难采摘。我上回因为心里失望,更因心中有事,回到芷兰宫之后,竟随手扔至一边,再没理过。此刻知道紫雪莲只长于万丈冰崖之上,采摘的人哪怕是绝顶高手,也随时有可能一不留神失足坠下冰崖,我欠曦岚的,其实远比我想象中的要多得多。
关于西枫苑外发生的事,皆由夜风告诉我。听说曦岚是以天青使臣的身份出使龙曜,为的是之后天青龙曜共伐叶苍的时候,天青需兵经龙曜边境的事。这倒是一件需要慎重对待的事,儿戏不得,不过有狐狸和清林在,我是一点也不担心的。
又在西枫苑躺了两日,狐狸与曦岚都没再出现,我已能下床走动,右手的绑带也已拆开。这日午饭后正领着夭夭在西枫苑里散步,逛腻了便往苑外大花园走去。不知不觉已近秋末,云府大花园里却依旧是姹紫嫣红一片,穷极无聊摘了一大束花正准备抱回屋找个花瓶插起来,一个白色身影却映入眼帘。
“曦岚,怎么在这?”自那夜之后,就再没见过,如今遇见,脸不禁有些发烫。
他也不看我,声音清冷:“听闻龙曜国的云相贤名天下,今日难得到府上拜访,竟没想到云相爷出远门了。”
我一时无语,亦不明白他是否话中有话,只得对他弯了弯身道:“真是不巧,我先告退,不打扰六皇子游园了。”
哥哥不在,云老头却是在的。曦岚会这样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云府大花园,必是受云老头相邀,只不过云老头可能有事走开,所以只见曦岚一人罢了。
“公主留步。”他却开口挽留,声音突然变回温润。我背对着它停步,基本可以感觉得到他脸上又浮现了那抹熟悉的温暖的微笑。身边的夭夭跟着停步,没有特别亲近曦岚,但亦对曦岚没有丝毫敌意。
“本王明日便回天青,公主不说声‘再见’么?”他走至我身边,脸上果然带着笑,眼眸清亮。
我微怔,不明白一模一样的人,同样清亮的眼眸,同样温暧的微笑,同样温润的声音,却能给人完全不同的两种感觉。我想不明白。
“公主听到这消息,该开心的吧?”他在我身前站定,看着我,话有讽意,又或者还有一丝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自嘲。
“曦岚?”我只是直觉地想摇头,不知为何,我只是觉得如果我点头,哪怕现在的曦岚是恨我的,或者说是想恨我,不喜欢我,讨厌我,不想看到我,但我若点头,他心里必会难过。一如他之前,脸上微笑着,心里却可能很痛。
这只是我的一种直觉,但我相信这直觉不会出错。
“你这是在难过在不舍么?看来我刚才不该犹豫,不过等下王爷回来,我再提亲事也还来得及。”他突然似很愉悦,连称呼又恢复了“我”都不曾察觉,欺身突地一手紧搂住我,一手扶住我的后脑,在我还来不及反应之来,俯身便吻住了我的唇。
手中捧着的一大束花悉数落在地上,待得他终于放开我,我抚着胸口喘气,正待伸手朝他甩去,却赫然看到不远处站着云老头。他似已经站了一会儿,见我看他,方坦然走近,看着曦岚,脸上似有赞色,又看了看我身边一直安静不出声的夭夭,眼里一抹疑色闪过。
“父王刚巧有急事,正想着是不是该让月儿代父王略尽地主之谊,倒没想到月儿已经过来了。这样就好,月儿,你与天六皇子也算是旧识,好好陪六皇子走走看看。”他边走边说,脸上难得摆出一副慈父的表情,说完方对曦岚点头致意道,“就由小女招呼六皇子,本王需亲自去办点事,如蒙六皇子不弃,晚上就留在府里顺道吃顿便饭吧。”
曦岚礼貌地微躬身说着不胜荣幸的话,然后目送云老头离开,方回过头看着我笑道:“公主,王爷似也有成全你我之意。”
从始至终我都插不上话,脑子里想着刚才一幕既被云老头看到,只怕又被他误会了去,事情估计只会越来越糟。大花园里依旧无人,连个打扫的路过的下人都没有,不知是不是云老头一早有了交待。
“公主似乎心不在焉啊。”他的眼里有道锐利划过。
我仰起头望天,静蓝而辽远,脑中思绪万千,最后却只剩一个。我依旧仰着头,娓娓说道:“曦岚,曾经有一个人,只是付出不求回报,那个人明知结果会是一场空,却毅然心甘情愿的愿意为另一个人付出所有,从不理政事的他因此涉足朝堂,一身白衣无悔上战场,甚至受伤、甚至昏迷、甚至可能从此长睡不醒,也从不要求对方有所回报,甚至有了事都不告诉对方,只为了不让对方担心。那样的一个人,任是谁都会感动不已,可是我那时常常想,其实这样的一个人呵,他有多让人感动,便有多让人感到愧疚。愧疚自己不能回报他同等的感情,愧疚自己明知回报不了他同等的感情,却因着一些不得不做的事不得不走下去的路而接受他的付出。”
头明明还是仰着,眼泪却收不住,从眼角一颗一颗滑下。我没有伸手去擦,嘴角努力浮起笑容,继续说道:“当我知道他为了救我将身上最珍贵的东西用一种最愚蠢的伤害自己的方法送给了我,当我知道他带着伤瞒着我上战场,当我看到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好象没了呼吸,我告诉自己,林浅浅,你本就不该出现在这里,不该出现在这些人的生活中,若眼前这人再也醒不过来,你又有何颜面再苟活在这世上,贪恋这人生?这一世欠了他的情,欠了他的命,如果有来世,就让未来的生生世世,来赎这一世欠下的还不了的债。”
“我自是没有死,他也活了下来,可是我们之间却再无联系。当我事隔半年多之后得知他来到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当我巴巴地跑去看他,当我看到他一身白衣如常般飘然若仙,当我叫着他名字跑向他的时候,他看着我的眼里却只有陌生。我只是想确定他好与不好,没想到得到的答案是如此的出人意料。我看着他将我放在树枝上翩然离去,他看着我摔下树却无动于衷,我心里的痛远胜过身体的痛……”
“你想说什么?你想告诉我什么?”他的视线紧紧盯着我,声音里似乎有抹嗤笑。
“我想说,如果他忘了我,于他应是一种幸福;如果他不记得我的人不记得与我相处的点点滴滴却只记得恨我,那也比记得我的人记得我们的相识相知好。他说我不该再招惹他,可是我只是想亲口问他,身体好么?想亲耳听他说,我没事。我不知他已经忘了我,我若知他已经忘了我,我定不会再出现在他眼前,如果想确定他好不好,我可以远远地看着他。”我停下脚步,转身看他,眼里有晶莹泪花,却硬是忍着没落下,也不伸手拭去泪痕,坦然道,“曦岚,我想告诉他,如果他恨我,所以想娶我回去折磨我来报仇,那也是应该的。不管他做什么,我都理解,也永远不会怪他怨他,如果他真想娶我,我就嫁给他,开开心心地嫁给他,不管他是报复,或者真心迎娶。可是曦岚,我又害怕我嫁给他,只会给他带来更多的痛苦,我的心不由自己控制,我的身体亦非完璧,我更怕自己哪一天会刺激到他,让他突然恢复记忆,让他惊觉自己都不认得他自己了,我怕他承受不了这样的变故。曦岚,我利用过他,但从未想过伤害他,我知道他心里的底线在哪,我知道他那温和表象下,心里埋藏着多少苦与痛,那些可能一触即发,然后一发不可收拾。可我知道,他与我一样,最喜欢的还是那个一身白衣寄情山水的他。”
他明显一怔,黑亮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眼里跳动着我不明白的火焰,一手狠狠地捏着我手腕,力气之大,似乎要将我的手腕捏碎。我迎视他的眼睛,无惧亦无悔,他蓦然松手,撇开视线,转身便朝左边的小径大步走去。
我站在原地,久久不动,心像停跳了一般,失了知觉。直到夭夭终是忍不住上前在我身上蹭了蹭。
“夭夭,你说我这样的决定有错么?”我不看它,依旧站在原地,轻声问道。刚才说的,并不是玩笑,自从知道曦岚失忆,自从知道曦岚恨我,自从曦岚说恨我但还是想娶我为妃,我便在想,这些既是我一手造成,既是我欠他的,那么我有什么理由拒绝,我有什么资格知道他活在痛苦与仇恨中后,转身却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可是我若真嫁给他,于他来说,真的是一种救赎么?会不会是另一场灾难?
夭夭自是不会回答,泪迎风而干,心却渐渐麻木。我敛了敛神,便向西枫苑走去,一旁夭夭静静跟着。
整个下午和晚上云老头都没来找麻烦,许是曦岚替我遮掩了去,只听翠儿回说晚饭的时候云老头与曦岚相谈甚欢,直到我睡觉的时候曦岚都还未回去。
翌日一早醒来,翠儿替我更衣收拾床铺的时候一声惊呼,我转过头看她,她手里捧着件东西递至我跟前,奇怪地道:“好久没见小姐戴这两块玉佩,上回翠儿想起时找了半天,还以为丢了呢,怎么突然出现了?
我忙伸手接过,果然是狐狸和清林送我的那两块玉佩。我收掌,双手紧紧握着这两块玉佩,曦岚,曦岚,我在心里无声呼唤,你明明恨我,为何最终又妥协?昨晚的那番话,是我的真心话,是不想自己再次伤害到你,并不是为了让你将玉佩还给我!
心里突然一恸,扪心自问,真的只是心里话,只是不想再次伤害他么?又或者还有希望能触动他的成分在?
“夜风。”我将玉佩揣入怀里,大声唤到。
“主子。”夜风悄无声息出现,跪身行礼。
“夜风,曦岚何时启程回国?”
“这时候该动身了。”他答得干脆。
“夜风,带我去送送他,不要让他发现,我就远远地看着他,可以么?”我起身,虽不知昨晚上云老头和曦岚谈了些什么,究竟最后曦岚有没有提亲,但握着手里沉甸甸的两块玉佩,我终是不能将他当成陌路,即便他现在失了忆。
夜风起身,没有丝毫犹豫,便示意我出门。跳上马车,由夜风亲自驾车,驶出云府后马车便飞驰起来。所经之处并非热闹大街,夜风走的似乎是近路,我想起之前翠儿初见曦岚时的形容,他若骑马而来,那么要赶上他,必得走捷径了。
一个时辰之后马车终于停下,我掀开车帘,我们位于城门不远处一个小土坡上,从马车上望过去,恰可以看到城门官兵正按例检查来往人流。曦岚一身白衣,坐在他的那匹“马中天曦岚”上,无论任何场合,都能让人只一眼便再也忘不了。
他并没有回头,亦没有犹豫,过了城门一关之后,一夹马腹,身下的马儿就飞驰起来,很快便消失在我视线范围里。我放下车帘,坐回马车,来回抚摸手中的两块玉佩,一时间心里沉得喘不过气来。
圣血菊杀
有人掀开车帘跳上马车的时候,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龙涎香,我诧异地抬头,果见狐狸已然坐在我对面,一身月色长袍,桃花眼半眯着看我,脸上又是那种懒懒的笑。
我来不及出声,他长手一伸,便隔着中间的小茶几打横抱过我,马车已然动了起来,速度却比来时缓了许多。我将手中的玉佩递到他跟前,他却将我的手与手里的玉佩统统握在他手心,紧紧拥着我,轻轻一叹:“浅浅。”
我埋在他怀里,无声的流泪,趁他松手之际,将手里的玉佩统统塞回他怀里。我既保护不了这玉佩,便该归还给他们,我不想和凤兰玉佩一样,因着我的一个疏忽或不小心,到时候引起轩然大波,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他似明白我心中所想,再次紧握住我的手,在我耳边轻喃:“想浅浅了。”
说罢不由我分说,捧起我的脸,便似珍宝般轻吻起来。我热烈地回应他,双手在他身上摸索,他的呼吸愈见浓重,半晌终于松开我,双手却紧紧环着我腰,用力将我贴向他,脸上神色似有丝狼狈,声音暗哑道:“浅浅该不会是想大哥在这里就要了你吧?”
我能感觉到他的欲望,闻言却是轻笑,心里紧绷的弦像突然松了般,软软地趴在他怀里,摇了摇头,轻道:“抱抱。”
他拥得更紧,两人都不再说话。马车不紧不慢地驶回云府。云老头还在云府的时候,我是不能再任着性子想去哪就去哪,想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的。
到得云府,我本以为狐狸会提前下车,却没料到他竟与我一同进了云府。
“呃?”我出声,简短的表示自己的疑问。
“如今我们是盟国,你父王还能将我往外赶不成?”他笑得坦然。
我从鼻子里重重的哼一声,撇嘴道:“你是有事找他吧?”
他凑近我跟前,在我唇上轻轻一点,一脸欢愉道:“浅浅果然聪明。”
我满脸黑线,扔下他率先下了马车,便直直往西枫苑走去。刚进屋,王安便跟着进来,躬身行礼请安后,探手入怀,将一封信递到了我跟前。
信封上“月儿”两字,赫然是云风的笔迹。虽然之前一直小有疑惑,但终未问出口,几次三番都由王安来传信,着实奇怪。按理云风既知我回了龙曜,若有信也该送到云府,由张德代为转交,何况张德一向对我们颇多照顾,若是张德代为收信,哪怕我人不在,他亦不可能将信转交给王安让他拿给我。那么是云风直接将信派人送到王安手里的?
想起之前在醉月宫收到的那张只写着“王安可信”四字的纸条,我一边展开信纸细看,一边随口问道:“王安,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在修仪殿当差的?”
“回公主,七年前的春末。”
我索性走回软塌,懒懒地半躺着,一边把玩着夭夭的金毛,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一入宫便被派到修仪殿当差?”
“起先是在东宫里当个小差,同年秋末,一次偶然的机会才调过去的。”
偶然的机会?我微笑,怕是没那么简单吧,不过反正我对这些也没兴趣:“王安,你老家在哪?家里可还有亲人?”
“奴才原是河州人,有一年发大水,与家人失散后便再无联系。”他依旧微低着头。
“河州?你是龙曜国人?”我心里一惊,倒没想到王安竟是龙曜国人。
他略一迟疑,坦然答道:“是。”
我微点了点头,他在皇宫当差这么多年,刚才只怕是因着不在宫里又兼对没设防才在无意中露了底。可是这底无疑是个关键,知道他是龙曜国人,有一些浅索便渐渐清晰起来。
“王安,你不必拘谨,就当聊聊家常。你那时候还小吧,与家人失散后是怎么过来的?”王安就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虽然躬身垂首,但我知道有他这般经历的人,想让他坦白一切,并不容易。夭夭趴在地上,庞大的身躯恰与我身上的软塌差不多高,我有一下没一下顺着它的长金毛,闲闲地道,“你受恩于他,便该明白,他不会伤害我,我也绝不会去背叛他。”
如果真是哥哥将信让王安转交给我,王安的来历便已再清晰不过。“王安可信”这四字,背后的人该是想帮我,该是站在我的立场上说话,王安既被安排在我身边,亦该明白自己要做的事。我没说出哥哥来,只是怕万一是自己猜错,结果适得其反。
如果真与我所想一致,如果王安真是云风安排的人,云风他,在这么早之前就在修若皇宫安排了这样一个角色,那时候他才几岁?
王安略一犹豫,终是坦白,与我所想的所差无几。像所有电视和小说的情节一样,当年他与家人走散,一路行乞流浪到龙州,然后挨饿挨冻被欺,几近丧命,幸被难得逛回街的云风母子救下,还在云府住了一段时间。之后就更简单了,年幼但志坚的王安同学不愿意在云府白吃白喝白住下去,所以谢过恩,还发誓说日后报恩自当肝脑涂地啥的,就告别云风母子走了,最后因机缘巧合来到了修若国,却不幸进宫当了太监。王安自离开云府后一直与云风有联系,云风曾派人去河州打听王安失散的亲人的下落,一直未果,年久了,而且当时因大水瘟疫死的人又多,估计也像我们21世纪那样,就宣布他们自然死亡了。
我再一次发现我身边真是高手如云,起眼的不起眼的,帅的不帅的,反正一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云老头厉害吧?狐狸厉害吧?可是我那亲爱的云风哥哥也不弱啊,就这么凭借一次救命之恩,使得在修若皇宫有了眼线,而且云风竟然能将王安从修仪殿安排到我的醉月宫,这之中又会是别一番玄机。
我听完这些,一时间很有种钻地洞然后将自己活埋,或者拿个枕头直接将自己闷死的冲动。心里无数次的期望和我以前看的穿越小说一样,随随便便的救下某人性命,然后那人便成了我的心腹,做牛做马倒其次,重要的是忠心可靠,绝无背叛的可能。可是我唯一算得上是多管闲事的救人,救下的是小白,想起小白,心里又是说不清的感觉,他救我帮我,却也劫我伤我。
知道王安的身份,就更安心了些。云风信中所提,在云老头出发来龙曜前,他已经认祖归宗,住在灏王府里,任四品廷尉正。我心中一叹,不知云风这样,是自愿,亦或是与云老头有关,但想以他的身份与性格住在云老头的灏王府,只怕不少遭白眼冷语,毕竟我们的娘亲至今无名无份,所以云月与云风,严格说起来连庶出都算不上。末了云风还提醒我,说云老头这样赶回龙曜,只怕不是好事,我呆在龙曜,虽老老头收了龙曜国书没说要第一时间接我回去,但云老头这时候赶来说不定就会牵扯到我,小心为是。我心中一叹,也觉得这时候云老头出现恁地诡异,他来的时候该是收到了龙曜的盟书,既不召我回国,看到我又是那种调调,竟还私会了曦岚,这时候又与狐狸商谈,总觉得他是天下第一号祸害,做什么事都有祸害的征兆。
不知狐狸和云老头谈了什么,他回去的时候亦没有与我打招呼,吃完午饭我继续躺回软榻,一只脚搁在夭夭身上,等云老头上门。果然,我乏乏地还没来得入睡,他便出现了,出现的同时,将我屋子里的人都赶了出去。当然,夭夭不是人,所以夭夭还留在原地陪我。
“父王来了。”我索性连行礼请安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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