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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醉月微眠-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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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吾妻你个头!
“近期多变故,在皇宫切记小心自保。”
就这么两句话完结了,啥甜言蜜语略表相思之情的话也没有,亦没有对他大婚的事作个解释。从来都是如此,也不知是他太自信了,还是对我太有信心了,整得就跟老夫老妻“一切尽在不言中”似的,天怒!
“臭小夜,既收到了信,为啥一开始不拿出来?”这小子跟在我身边是不是不乐意啊?怎么现在为人处事这么不老实这么不本分这么不坦诚了?想以前,一旦狐狸有信过来,必是第一时间双手奉上的,现在倒好,刚才我不问,他还不主动拿出来了!
“是皇上吩咐的。”他这话说得坦然,连丝愧疚的神色也没有。
这只该死的自大的自恋的自傲的沙文狐狸!我将手中的信纸撕了个稀巴烂,咬牙切齿道:“小夜,现在我才是你的主子,所以你要听我的话。他若要回复,你便告诉他,我啥都没问,是你主动将信交给我的,知道了不?”
“是。”这小子貌似很忠心的立马应答。
“好,那现在说说他大婚的来龙去脉吧。”反正都泄底了,就索性问个痛快吧。天呐,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如果臭狐狸色狐狸真敢跟别人结婚的话!
“二皇子自愿请命担任迎亲使,这时候应该迎了天青的三公主,回到龙州了吧。”
来龙去脉他仅用一句放就说清了一切。可是我还是直觉的腿软了一下,夜风明疾手快地伸手扶住我,然后扶着我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晕了晕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本来以为大婚的对象会是那个讨厌的假男人纤绘公主,所以我当然不担心了,这不寒星都是目标国之一了嘛,再则狐狸也说过留她在龙曜是为了利用她,所以根本不可能便宜那假男人嘛。可是什么时候大婚的对象竟然变成了天青的三公主——天槿瑜?那个反抗天青王拒绝天青王订下的婚事的三公主,那个总是一脸淡然看不出喜悲总是沉默着的高挑女子,她什么时候与狐狸有了婚约,这一次她同意不远千里嫁来龙曜?
还有,小白自愿请命担任迎亲使?我知道小白回去的目的,而且也知道小白的个性,那么小白会这样做,肯定是与狐狸有关。狐狸让小白去迎亲,有什么目的和打算?小白担任迎亲使,必是狐狸的主意,如此看来,关于和天青联姻的事,狐狸表面如此,心里肯定有打小算盘,想起之前狐狸勉强算是“求婚”要我在圣旨上按下玉玺的时候说的话,“那么不管听到什么,不要当真,不要胡思乱想,一切我都会安排好的”,想起他总是微眯着他的桃花眼,脸上挂着招牌的慵懒的笑,整个人让人觉得深不可测的感觉,却又偏生让人觉得安全,仿佛有他在,一切问题都能迎刃而解。狐狸,这一刻突然莫名觉得所谓的和亲与联姻,到最后定只是一出闹剧,狐狸,这一刻真想站在你面前,向你亲口求证,我此时的预感,可会成真?
“夜风,关于我那个风神国皇族后人的传闻,可知是哪个地方传出来的?”天青?修若?或者龙曜?希望三个都不是。
“属下不知。”他略一犹豫,微垂着眼回话。
“不知?还是不敢确定?”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夜风,岂会不明白他这一瞬间的犹豫所为何故?也罢,他既不肯说,怕也是担心没调查清楚之前将嫌疑人列出来于我可能不算是一件好事,“罢了,就跟我说说外边的情形吧。”
来匆匆去匆匆,进了皇宫更是进了牢笼。现在我除了对修若的事还能有些了解之外,其它的可是一概不知。再则云风也来了修若,连打听龙曜那边消息的理由也没了,云风也不愿老提起狐狸,哎。
这小子看着我,不说话。我摇了摇头,“外边的情形”范围太大了么?战事刚刚问过,狐狸的婚事也弄明白了,那么还有啥?
“那个假男人如何了?”看着小夜一脸茫然的神色,我忙改口道,“就是那个寒星国的纤绘公主。”
仇人啊,险些害得我没命,狐狸这厮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吧?
“龙曜发兵叶苍的时候,皇上派人将她送回了寒星。”
“啥?”我愤而起身,臭狐狸脑子烧坏了不成,还是他决定当圣父了?
“不过她半路偷溜,还混进了修若的军营,这时候估计已经探得叶苍修若军机,找人通知寒星大军,现在说不定双方正在恶战呢。”
他越说,我听得越惊奇,怎么小夜这说话的调调和狐狸这厮这么像——除了声音平静了点,神色恭敬了点。若是小夜挑挑眉毛,声音发懒,配上这副台词,整一个狐狸腔嘛!
“这话是大哥说的?他人在哪?难道他也来了修若?”我一边说,一边探身往夜风身后看。
“是皇上让暗使传的话。”这小子眉毛几不可见的抽了抽,声音却还算平静的说道。
忙吧忙吧,忙你的大婚事吧,臭狐狸。我嘴里念念叨叨,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暗忖着这番话。巴巴跑来龙曜的纤绘公主一看就是个被宠坏的刁蛮孩子,但是由夭夭及后来圣血菊杀的事上又不难看出她不简单,那么如今她回寒星,半路却混进了修若军营的事,真能如狐狸所算,一步不差么?若真如此,结合之前狐狸说的送修若一份礼物,只怕双方恶战主要指寒星与叶苍,修若本就差不多时间该撕破脸了,若能趁机让寒星叶苍两败俱伤,而他们自己保留最大的实力,这无疑是上上之策。
“小夜你先下去吧,近期都留在皇宫,我也担心这几天皇宫里会不平静。”连狐狸都特意写了信来叮嘱,只怕他也听闻了老老头“病重”的消息,哪怕他不在这里,但以他这个“过来人”的经验,不难推测之后会发生的事。而我,一早也已经发现了这次老老头“病重”的可疑之处,虽然心中的疑问得不到解答,但老老头躺在龙床上月余不出寝宫,不召见皇子大臣,新年没动静,过几天元宵家宴却又要出席,心中总隐隐有预感,这事不简单,或者说,这场家宴,会发生些什么?
接下来的两天倒是平静,元宵的家宴开始有条不紊的准备起来,所不同的是,这次家宴一切从简,因病大家一月未见的皇上居然也会参加,气氛便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了。当然,有了老老头这一出,我与云风倒是安全了。我最怕这种场合大家都拿眼盯着我,而且担心云风在这种场合上被人奚落,如今看来,我与云风不应在此次家宴上受到太多的注目才是。
很快便到元宵,家宴并非晚上举行,而是未时开始,设在修仪殿,殿中面南背北摆金龙大宴桌,东西两边一字排开摆内廷主位宴桌。我扶着老老头进入修仪殿的时候,金龙大宴桌上只坐着老皇后,而东边主宴桌头桌坐的是太子伯伯一家人,西边主宴桌头桌坐的是云老头一家人,云风也赫然在席,东西两边主宴桌往下是陪宴若干桌,坐的是老老头的几个未有所出或育女外嫁的妃子,以及一应王公皇亲。
这是老老头病重月余第一次出寝宫,而且一早与老皇后打过招呼,会晚些时候到席。虽然众人看似早已入席,但只一眼便明白,家宴并未开席。我与老老头甫入一殿,众人便起身跪拜行礼,三呼万岁。其实老老头身体大不如前确是事实,从他的寝宫到修仪殿的那段路是坐的皇辇,此刻我费力地搀扶着他,清晰的感觉到老老头能走着入殿,那是意志与身体的双重硬撑。
一径走到正中金龙大宴桌的主位,我扶着老老头坐下,这才双手背着身偷偷地甩了甩,心里一阵叹息:终于解放了!
“都起吧。”老老头声音不大,倒也不轻,足以让殿内跪着的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丫头就坐朕身边吧。”
我领命,待得老皇后在老老头左侧位置坐下,便依言坐在老老头右侧的位置上。金龙大宴桌便只坐着我们三人,陈寿垂首站在老老头的身后。我抬眼,往右侧望去,难得云老头的正牌妃子也“抱病”参加,想来老老头病得这么严重都出席了,别说她一个灏王妃了,只怕在坐所有人,除非是还差一口气就去极乐世界了,不然怎么也得来。云老头的左侧坐着灏王妃,右侧坐着修若恒松,灏王妃左侧坐着修若惜棠,修若恒松右侧坐着云风,一眼望去,云风显是坐在西侧主宴桌的最下首。而东侧主宴桌按顺序坐着太子伯伯,太子妃,以及太子伯伯的两双儿女。再往下的那几桌人,我就顾不得他们了。
所谓的家宴,其实亦是处处彰显着皇家的威仪与尊贵。哪怕一切从简,亦担得起“奢侈”两字,而且家宴的一应规矩、仪式与流程,是缺一不可的。
众人依次入席后,老皇后才示意家宴正式开始。随着宫女依次端着热膳进来,各张桌上很快摆满了华美佳肴,尤以我身前的这张大桌因人少菜多而让人觉得格外的垂涎。为了这个家宴,特意不吃饭,而如今早过了午饭时间,我肚子饿得直叫,可是老老头不动筷不说话,我只能对着眼前的“满汉全席”在心里流口水。
修仪殿廊下一早待命的乐人开始奏乐。此时,两名宫女合抬一个金边大托盘缓步上前,陈寿走近,端过托盘上的雕龙大玉盘,双手高举过头顶躬身行礼,然后将大玉盘置于我们桌的正中位置。我忙往玉盘看去,只见上面躺着一只似乳猪又非乳猪的东西,眼生的很。
我眨巴着眼睛视线不离那玉盘上的东西,看它猪不像猪、羊不像羊、兔不像兔、牛不像牛……反正有别于我能想象的能吃的肉类食物,想着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老老头已举起筷子,率先向这东西动手了。我就这么视线跟着老老头的筷子游移,直到筷子夹着的东西顺势送进了老老头的嘴巴,我还是不知道这一盘到底是啥东西。
“别拘着,随意些。”老皇后说完也拿起筷子,伸手向那个大盘子夹去,待得她也品尝了一口,看着那个大盘子,便示意我也动筷道,“丫头,这是瑞祥兽,取其天瑞人祥之意,相传瑞祥兽通灵,是百兽之王。”
我汗,百兽之王不是老虎么?就算不是老虎,在修若这兽中之王的位置也该让给夭夭吧?再说了,通灵的东西也敢吃,邪门啊邪门。在老老头和老皇后期待的眼神下,我无奈伸筷,也夹了一筷塞进自己的嘴巴里,我向来不爱吃来历不明的东西,对肉类食物也没多大兴趣,但形势无奈之下,不得已也只能吃了。没细嚼就吞了下去,然后对着老老头老皇后直说好吃,直到这时,众人才纷纷拿起筷子开吃。
按照修若的风俗,老老头在宴上可以将他中意的菜肴赏赐给他中意的人,以示恩宠,而皇子不管是否嫡出,都需向老老头老皇后敬酒,最后太子还必须亲自奉上茶。这次家宴,老老头将他尝过的觉得好吃的菜肴统统赏赐给了我,本就坐一桌,这些菜肴还要端来端去的,也不嫌折腾。我在众人或羡慕或嫉妒的注视下,跟着老老头尝了一道又一道的菜,不管是爱吃的不爱吃的,挑食这种毛病在这时生生被我压下,碰到平时爱吃的,细嚼慢咽,碰到平日不吃的,眼一闭吞下就是。不过面对一桌美食,却完全不能由着自己喜好尽情享用,想起来还是挺凄凉的,泪奔一下。
气氛渐渐热络,众人对于老老头龙体好转无不激动加感动,外加有老有中有小的,一般情况下都会比较热闹。不过老老头不知是身体的缘故,又或者其它什么原因,脸上倒少了惯常的笑眯眯的神情。其实不止今天,不止现在的家宴,好象自我赶回修若看望病重的老老头那一刻起,老老头的脸上就鲜有笑容。
虽是家宴,但皇宫的家宴就格外的有规有矩,没得老老头的同意,没人敢主动跑到我们一桌前套近乎联络联络感情啥的,但甚至没人起身对着老老头老皇后说些祝福的话或者讨好的话,这多少让人觉得有些奇怪了。很快,我肚子已经大半饱,家宴便显得有些无聊了。外廊处的乐曲还在继续,我却有些昏昏欲睡,吃饭喝足再睡一觉,人生一大美事啊,如果能枕着这种催眠曲入睡,那就是美事中的美事了。
“儿臣给父皇母后敬酒,祝父皇母后身体安康,福如东海,寿比南松。”太子伯伯云老头在老皇后的眼神示意下终于来敬酒了,谢天谢地,这也表示家宴进行大半了。我不知道以往家宴一般需要多少时间,不过坐在我身边的老老头脸上已有明显的疲惫之色,趁早结束这场家宴,对老老头是件好事,对我更是一件好事,嘿嘿。
老老头点头,我起身,将太子伯伯手中的酒转递到老老头跟前,返身走向云老头的时候恰与太子伯伯似不经意移过来的视线相碰。我慌忙低头,然后快步走到云老头身前,接过他手中的酒杯,再折回身递到老皇后手中。老皇后举杯浅喝了一口,而老老头放下酒杯,并未沾口。
“你父皇身体刚好一些,御医交待不得沾酒,待会儿你敬茶也是一样。”老老头还没说话,老皇后便说了圆场话。
两人退下,又坐一会儿,时近申时,太子伯伯复又起身,这一次,由他亲自取了茶叶,执了茶壶,然后一套儒雅而雍容的沏茶动作之后,亲斟了杯茶,起身向前进茶。按礼,由太子献茶,皇上喝了这杯茶之后,便是宴毕离席回宫之时。
我又很自觉地起身,接过太子伯伯手中的茶杯,然后递至老老头跟前。这一回,老老头一手接过茶杯,倒是低头慢喝了几口茶。我看着他将手中的茶杯往桌上放去,结果茶杯离桌面还有一小段距离,老老头却手一松,茶杯直跌向桌面,“砰”的一声,不轻不重,茶杯侧转,未喝完的茶水如数撒到桌面上。
“皇爷爷!”我惊起身去扶老老头,他的脸色瞬间泛白,双眉紧皱,眼睛却直看向依旧站在金龙大宴桌前还未来得及退下的太子伯伯。
“皇上!”
“父皇!”
老皇后的声音与太子伯伯的声音同时响起,或者叫“父皇”的还有云老头,但我已顾不得这些,更顾不得下面已经开始惊慌的众人,只大声叫道:“传御医,御医!”
老老头的脸色愈发苍白,大冬天的,额际似乎有冒汗的迹像。我一边让陈寿扶住他往后倾的身形,一边慌忙伸手去擦他额际的汗,一旁的老皇后紧张担心之余,又冷静地吩咐侍卫暂封大殿,限制进出,亦是限制消息的流通。与太子伯伯同坐东面宴席的众人脸色皆白,太子伯伯站在我们桌前对这突发的一幕回过神来时,云老头已经站在了他身边。
由于老老头身体本就不适,御医其实就候在外边,我话音刚落,不出几秒便见老老头的专属御医疾步而来。陈寿扶着老老头,一旁老皇后焦急地看着御医,我退身,将位置让给御医,顾不得一应规矩礼仪,御医上前直接搭脉察色。
我望着桌上半斜的那个白玉雕龙杯,想起狐狸之前信中所说的“近期多变故”,这皇宫里的宫斗党争至刚才,是不是已经上演到最高潮,接下来的,便是落幕等待结局了?
尘埃初定
我迎向盯视我不放的视线,是太子伯伯。若是这一杯茶出了问题,经手的除了他,便只有我了。茶叶、茶杯、茶水、茶具等一应物什,按照惯例,是由他亲自动手挑选准备的,他在太子之位坐了几十年,哪怕此次老老头病重有了希望,心里再期待再期盼,亦不可能蠢到在自己身上做手脚然后在这么多人面前犯下如此大罪,那么此刻他看着我的眼神,半眯着眼虽让人看不清他眼里的神色,但至少,那难懂的神色里,有一抹肯定是对我的疑心。
我坦然迎视他的目光,心却似悬在半空不能着地,总觉得慌得不行。视线滑过他,看向站在他身旁的云老头,他却不看我,似担心似忧虑地看着御医忙碌。
茶不可能只沏一杯!脑中出现这个念头的时候,我提起裙摆快步跑向东西主宴桌中间刚才为了太子伯伯沏茶,陈寿特吩咐人搬过来的小茶几,茶几上一应茶具俱在。我跪身在茶几前,伸手捋袖,这时候倒也感觉不到半臂外露的寒冷,越过倒置于茶盘上的另三个白玉雕龙杯,伸手执了茶壶,里面果然还有太子伯伯先前沏茶留下的茶水。
眼角瞥见太子伯伯的身影,我忙仰起头,将茶壶高举,茶水悉数入喉的刹那,耳边只闻嘈杂的惊呼声,有叫“月儿”的,有叫“丫头”的,有叫“公主”的,我却分不清谁跟谁。
“月儿!”身子后倾的时候,有人伸手揽了我腰,扶住了我,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我安心地将身子靠向他怀里,轻声笑道:“哥哥,我不能让人有机会将弑君的罪名推到我身上,连丝怀疑都不行。”
腹痛如绞,几近晕厥,我拼命抓着云风的手,长长的指甲死命地抠着。修仪殿已经乱作一团,我的意识却越来越模糊越来越难集中,外界的声音渐渐离我远去,我只依稀看到云风的嘴巴一张一合,似在喊着“御医”。
心思细密如云老头,或者其实就是太子伯伯所为,不管是他们中的谁谋划了这一切,我想都不可能简单的只是在茶水里做了手脚,然后还留着一些让人可以轻易抓住的把柄。可是老老头显是喝了茶才变得如此,我只是博一博,博自己的运气,博这茶里的手脚非简单的喝下便能产生不良反应,而是需与其些东西相结合才能有效。这偌大一个修仪殿里,只有我与老老头所吃的东西一样,与其让别人,或者说是太子伯伯饮了这剩下的茶却什么事都没有,证了他一半的清白,却让我因为递过茶杯蒙上一半的不白之冤,索性让我来喝,我这样伸手捋袖喝了茶壶里剩余的茶水,若结果是与老老头一样的反应,便能说明老老头喝下的那杯茶早在我接手时已有了问题,可还了我清白。
而且,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这手脚确是云老头所做,那么他无非是想陷害太子伯伯,让自己有“转正”的机会,眼下在太子还是太子的情况下,直取老老头性命并非上上之策,所以,或许这手脚,不致于会致人性命。我说的是如果,我说的是或许,这一切都只是我的推测,在我起身跑向茶几时候的推测。而如今,我已没有了思考的能力,在陷入昏迷前,只是忽然想到了曦岚,失忆前一身白衣的曦岚,纵情山水犹如仙谪般飘然出尘的曦岚。
这一次昏迷,没有任何意识,也没有梦境,没有黑暗,更没有找到回家的路,哪怕只是用灵魂远远地看着爸爸妈妈姐姐的机会也没有。再醒来的时候,是被某样东西扎得痛醒的。
“痛……”忍不住呻吟,听到自己破碎的声音,忒熟的一幕了。费力睁眼,触目所及也挺熟悉的,我还在醉月宫,幸好幸好。
“你醒了。”很平静又带着些不屑的声音。或者不是不屑,说是不满更合适一些。
“呃……小破孩?”声音听起来依旧沙沙哑哑外加有气无力的,天呐,怎么是小破孩?费力环视一圈,除了小破孩,竟然没有旁人了,连夭夭都不在。
“你有没有搞错啊,我是神医,神医懂不,这才救了你的命,你就不能说句好听的感激的?”他愤而起身,指着我大声道,手里赫然捏着枚细细长长的银针。
救我的命?我盯着那枚银针眨巴了几下眼睛,然后费力地低头看自己,惊见自己天寒地冻的光着膀子露着脖子,手臂胳博上还插满了密密的银针。
“啊……”我惨叫,由于力气不足水份不足听起来不怎么凄惨,伸手扯住被子想盖住自己,却发现自己拖不动厚厚的大被子。抬眼瞪向小破孩,哀怨地发现自己被赚便宜了。
“你那是什么眼神啊?我在救人,懂不?别出声别乱动别影响我,免得呆会儿针又扎歪了。”这小子一屁股在床沿坐下,举着那枚银针在我胸前上方游移,似在找位子下手。
又扎歪?天呐,什么狗屁神医,我刚才被痛醒,不会也是因为这死小孩扎错地方了吧?天呐,简直一男版容嬷嬷,还是顶着“神医”光环的容嬷嬷嘛!我两眼一黑,自己怄气怄得气晕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一切恢复了正常,小破孩不见了,夭夭两脚趴上床沿用舌头满脸舔着我,房门开着,门外站着王安与衍儿,让我恍然以为小破孩只是我梦里一个跑龙套的。
“夭夭!”我不得不出声,脸上这粘粘湿湿的感觉快要让我崩溃了。
“公主!”伴着一男一女的两声惊呼,还有夭夭的一声几欲将我耳朵震聋的惊天大吼!
“公主醒了,公主醒了……”整个醉月宫都闹腾起来,只怕再过几分钟,整个皇宫也会闹腾起来。
“皇上怎么样了?”我还躺在醉月宫里,没在天牢里醒来,我的问题应该已经不是问题了吧?不知老老头现在怎么样了?端看王安和衍儿的穿着,老老头应该还健在吧,只不知醒了没有。
“回公主,皇上龙体初愈,已无大碍。”
啊?没道理啊,老老头竟比我还早醒来么?哭,难道是因为那茶水我喝得比较多?
“今天是什么日子了?”神呐,可别俺一睡又是几月啊,青春是不能这样虚度的。
“正月廿二,公主晕迷了七天,总算是醒过来了,谢天谢地。”难得王安的回答里还带了个人感晴色彩的东西在里面,太难得了。
“后来怎么样了?”我担心的是太子伯伯现在的处境。
“太子殿下被废,如今已迁至北宫。”
这么快,事情就已经核查清楚了么?忽然想起,在修若,刑罚与财政向来由云老头兼管,此次太子涉嫌“弑君”,落到了云老头的手里,又岂有翻身的机会?历来帝王们最忌讳的便是谋权篡位,在自己的生命面对强大的威胁的时候,在滔天的权势面前,有时候亲情是很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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