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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战前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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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巨还想追过去,忽然听见唐天纵嘴里在“丝丝”的发响,一张脸由白变青,由青涨红,满头冷汗滚滚而落,竟像是已被一人点了穴道。陆小凤是几时出的手?卜巨铁青的脸忽然变得苍白,长长吐出口气,重重的倒在椅子上。
门外却忽然有个人带着笑道:“我早就说过,你们若想要陆小凤听话,就得先发制人,只要他的手还能动,你们就得听他的了。”一个人施施然走过来,脑颅光光,笑得就像是个泥菩萨,“和尚说的一向都是实话,你们现在总该相信了吧J”
陆小凤并没有看见老和尚。他若看见了,心里一定更着急,现在他虽然没看见,已经急得要命。不但急,而且后悔。
他本不该留下泥人张一个人在那里的,他至少也该守在门外。只可惜陆小凤这个人若有机会坐下来喝壶好菜,就绝不肯站在外面喝风。
现在他只希望那“第三个人”还没有找上泥人张的门去,他甚至在心里许了个愿,只要泥人张还能好好的活,好好的把那蜡像复原交给他,他发誓三个月之内绝不会再喝茶,无论多好的茶都不喝。
泥人张还好好的活着,而且看样子比刚才还活得愉快得多。困为蜡像已复了原,银子已赚到手。一个人的年纪大了,花银子的机会虽然越来越少,赚银子的兴趣却越来越大。
赚钱和花钱这两件事通常都是成反比的,你说奇怪不奇怪?陆小凤一走进门,看见泥人张,就松了口气,居然还没有忘记在心里提醒自己三个月之内绝不能喝茶,无论多好的茶都不喝。喝茶也有瘾的,喜欢喝茶的人,若是不喝茶,那实在是件苦事。
幸好他也没有忘记提醒目己,他还能喝酒,好酒。
泥人张两只手都伸了出来,—只手是空的,一只手里拿着蜡像。陆小凤当然明白他的意思。
有本事的人,替人做了事,立刻就要收钱,只要迟一下子他事实上,他不要你先付钱,已经是很客气的了。空手里多了张银票,泥人张才把另外一只手松开,脸卜才有笑容。陆小凤却笑厂不出厂。这蜡像的脸,竟是西门吹雪的脸。
“金鱼胡同”是条很幽雅的巷子,九月的阳光晒在身上。
既不太冷,也不太热。夜天气晴朗的日子里,若能到这条巷子里来走走,本是件很愉快的事。
陆小凤心里却一点也不愉快。他绝不相信西门吹雪就是杀死张英风的凶手,更不相信西门吹雪会和那些太监们同流合污,最重要的是,他相信西门吹雪不会说谎,更不会骗他。
可是这个蜡像的脸,却偏偏是西门吹雪的。
他本想问问泥人张,“你会不会弄错?”他没有问。
因为他一向尊重别人的技能的地位,在这方面,泥人张无疑是绝对的权威。你若说泥人张把蜡像弄错,那简直比打他一耳光还要令他难堪。
陆小凤从不愿让别人难受,可是他自己心里却很难受。
这蜡像本是他最有力的线索,可是他有了这条线索后,却比以前更迷糊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实在想不出。
不冷不热的阳光,照着他的脸,也照着他手里蜡像的脸。他一面往前面走,一面看着这蜡像,刚走出巷子,忽然又跳了起来,转头奔回去,就好像有条鞭子在后面抽着他一样。他又发现了什么?泥人张会客的地方,就是他工作的地方,屋子里三面都是窗户,‘张大桌于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瓷士颜料,刻刀画笔。除了替人捏泥塑像外,他还替人刻图章,画喜神。陆小凤第三次来的时候,这老人正优在桌上刻图章,有人推门走进来,他连头都没有抬。
屋里的窗子虽多,却还是好像很阴暗,老人的眼力当然也不太好,老人还是没有抬头,也没有动,连手里的刀都没有动。刀不动怎么能刻图章?难道这老人也已遭别人的毒手?陆小凤的心沉了下去,人却跳厂起来,一步蹿到他背后,刚想扳过他的身子来看看。
谁知道老人却忽然开厂口,“外面的风大,快去关上门。”
陆小凤又吓厂—跳,苦笑着退回去,轻轻的掩上了门,只觉得自己就像是个犯了疑心病的老太婆。
泥人张道:“你是来干什么的?”
陆小凤道:“我是来换蜡像的?”
泥人张道:“换什么蜡像?陆小凤道:”你刚才交的货不对,我想把原来那个人换回来J“
走到巷口,他才发现泥人张交给他的蜡像颜色发黄,严人英给他的蜡像却是淡青色的,显然已被这老人掉了包,让西门吹雪来替那凶手背黑锅,这老人若不是凶手的同党,就是已经被买通了。
陆小凤道:“我是来要你把我那蜡像述原的,并没有要你另外替我捏一个。”
他慢慢的走过来,眼睛盯在这老人握刀的手上,刻图章的刀也一样能杀人的,他不想别人拿他当图章一样,在他咽喉上刻了一刀。
谁知泥人张却将手里的刀放下来,才慢慢的回过头,道:“你在说什么?我不懂。”
陆小凤也糊涂了,他已看见了这老人的脸,这个泥人张,竞不是他刚才看见的那个。
他一口气几乎憋在嗓子里,过了半天才吐出来,又盯着这老人的脸看了几眼,忍不住问道:“你就是泥人张?”
老人露出满嘴黄牙来笑了笑,道:“王麻子剪子虽然有真有假,泥人张却是只此一家,别无他号lo陆小凤道:”刚才的那个人呢?“
泥人张眯着眼睛四面看了看,道:“你说的是什么人?我刚从外面回来,刚才这地方连个鬼影子都没有,”陆小凤只觉得满嘴发苦,就好像被人塞了个烂桃子在嘴里。
原来他刚才遇见的那泥人张竟是冒牌货,别人要他上当,简直比骗小孩还容易。
泥人张看了看他手里的蜡像,忽然道:“这倒是我捏出来的,怎么会到了你手里?”
陆小凤立刻回答道:“你看见过这个人?”
泥人张道:“没有。”
陆小凤道:“你没有见过个人,怎么能捏出他的像来。”
泥人张笑了笑,道:“我没有看见过关公,也一样能捏出个关老爷的像来I”
陆小凤道:“是不是有人画出了这个人的像貌,叫你照着捏的。”
泥人张笑道:“这次你总算明白了。”
陆小凤道:“是谁叫你来捏这个像的?泥人张道:”就是这个人。“他转身从桌上拿起了个泥人,道:”他来的时候,我手上正好有块泥,就顺便替他捏了个像,却忘了拿给他。“
陆小凤眼睛又亮了,只可惜老人的手恰巧握着这泥人的头,他还是没有看见他最想看的这张脸。泥人张还在摇着头,叹着气,喃喃道:“一个人年纪大了,脑筋就不管用了,不是忘活己了这样,就是忘记了那样。”
陆小凤忽然笑道:“你脑筋虽不好,运气却好极了。”
泥人张道:“什么运气?”
陆小凤道:“你若没有忘记把这泥人交给他,你就少赚五百两银子。
泥人张眼睛里也发出了光,道:“现在你能让我赚五百两银子?”
陆小凤道:“只要你把这个泥人给我,五百两银子就已赚到了手!”
泥人张已笑得连嘴都合不拢,立刻把手里的泥人送到陆小凤面前。陆小凤刚想去接,突听“崩”的一声轻响,泥人的头已裂开,七八点寒星暴射而出,直打他的咽喉。这泥人里竟藏着筒极厉害的机簧暗器,距离陆小凤的咽喉还不到两尺!两尺间的距离。闪电般的速度,绝对出人意料之外的情况,七根见血封喉的毒针。“
看来陆小凤这次已死定了!无论谁在这种情况下,都已死定了!这样的距离,这样的速度,这样的暗器,天上地下,绝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躲过去。这一次暗算,显然已经过深思熟虑,不但已十拿九稳,简直已万无一失!就连陆小凤也万万躲不过去。可他并没有死,因为他手里还有个蜡像。“崩”的一响机簧发动时,他的手一震,手指弹出,蜡像就从他手里跳了起来,恰巧迎上了这七点寒星。
毒针打在蜡像上,余力末尽,蜡像还是打在他的咽喉k。蜡像虽然打不死人,他还是吃了一惊。就在这时,泥人张已凌空掠起,箭一般窜出了窗户,等陆小凤发现时,他的人已在窗外。
这“泥人张”的反应居然也不慢,一击不中,立刻全身而退。
可是他刚蹿出去,就发了一声惊呼,呼声很短促,其中来夹着“砰”的—声响,就好像有样东西重重的撞在木头上。
响声过后,呼声就突然停顿。陆小凤赶快出去时,他的人已倒在院☆户里,像是已晕厂过去。另外有个人站在他旁边,用一双手抱着头,却是个光头。
陆小凤叫了出来,“老实和尚。”
老实和尚摸着头,苦笑道:“看来和尚的名字已经应该改厂,应该叫做倒霉和尚。”
陆小凤道:“和尚几时倒了霉?”
老实和尚道:“和尚若不倒霉,怎么会有人把脑袋硬往和尚脑袋上撞。”
就在片刻间,“泥人张”的脑袋上已肿起厂又青又紫的一个大块。陆小凤又好笑,又奇怪,他当然知道两个人的脑袋是不会凑巧碰k的,他想不通老实和尚为什么要帮他这个忙。
老实和尚还在摸头,喃喃道:“幸好和尚的脑袋还硬。”
陆小凤笑道:“所以和尚虽然倒霉,泥人张却更倒霉。”
老实和尚道:“你说他是泥人张?”
陆小凤道:“他不是?”
老实和尚道:“这人若是泥化,和尚就是陆小凤了,”其实陆小凤当然知道这个泥人张是冒牌的,可是他也想不通,那第一个真的泥人张为什么要把蜡像掉了包来骗他。
老实和尚道:“和尚虽然长得不漂亮,却也曾来找泥人张捏过一个像。”
陆小凤道:“所以和尚认得泥人张!”
老实和尚点点头,道:“你是不是也想找他捏个像?”
陆小凤笑道:“却不知他能不能捏出我这四条眉毛来?”
老实和尚道:“你就算有八条眉毛,他也绝不会捏少一条,连一很都不会少,只可惜他现在已只等着别人替他捏像了!‘’陆小凤皱眉道:”为什么?“
老实和尚道:“和尚刚才是从后面绕过来的,后面有口土仁”
陆小凤道:“井里有什么?”
老实和尚叹了口气,道:“我劝你还是自己去看看的好!”
井里当然有水。可是这口井里,除了水外,还有血。泥人张的血。“
“和尚就是嗅到井里的血腥气,才过来看的,”老实和尚双手合十,苦着脸道:“看了还不如不看,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他看的是四个死人,现在陆小凤也看见了,泥人张一家大小四口,已全都死在井里。
陆小凤一直没有开口,他不想在老实和尚面前进出来,他一肚水都是苦水。
现在他才知道,他看见的两个泥人张,原来都是冒牌的。第一个冒牌泥人张只管将蜡像掉包,嫁祸给西门吹雪,若是陆小凤不上当,就一定会再回来,第二个泥人张就等在那里要他的命!这正是个不折不扣的连环毒计,一计不成,计中还有计。陆小凤叹了口气,忽然觉得自己的运气还算不错,居然还能活到现在。
老实和尚却叹了口气,道:“我早就说过,你霉气直透华盖,一定要倒霉的。”
陆小凤道:“我倒了什么霉?”
老实和尚道:“你什么事都不好做,偏偏要找死人来捏像,这难道还不算倒霉?”
陆小凤看着他,道:“就算我是来找死人捏像的,和尚干什么来的?”
老实和尚好像被问住了,半天说不出话来。幸好就在这时,那头巳被撞肿的“泥人张”忽然发出呻吟。他们到后来的时候,当然没有忘记把这个人也一起带来。
老实和尚松厂口气,道:“看样子他总算已快醒了,和尚总算没有把他撞死。”
陆小凤盯着他,道:“你本来是不是想把他撞死的?”
老实和尚赶紧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一k天有好生之德,和尚若有这种想法,岂非要被打厂十八层地狱?”
陆小凤笑了笑,道:“那地方岂非也不错,至少还可以遇见几个老朋友,何况,和尚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老实和尚摇着头,喃喃道:“千万不能跟这个人斗嘴,千万不能跟这个人斗嘴,下万不能……”
陆小凤忍不住笑道:“和尚是在念经?”
老实和尚叹了口气,道:“和尚只不过在提醒目己,免得以后厂拔舌地狱。”
陆小凤本来还想说话的,却又忍佐。因为他看见地k的人终于已醒,正捧着脑袋,挣扎着想坐起来。陆小凤看着他,他也看着陆小凤,眼睛里立刻露出恐惧之色,看见了老实和尚后显然更吃惊。看样子他是认得这个和尚的。
老实和尚脸上却连一点表情也没有,陆小凤居然也没有开口。两个人就这么样不声不响的站在他面前,看着他。他虽然不是泥人张,却真的已是个老人,陆小凤知道自己用不着开口,他也该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的。
老人果然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们一定有话要问,也知道你们要问的是什么。”
他当然应该知道。无论谁被暗算了之后,都一定会盘问对方的姓名来历,是受谁主使的,一个人活到五六卜岁,这种不懂。
老人道:“可是你们要问的话,我一句也不能说,因为—说出来,我就非死不可。”
陆小凤道:“你怕死?”
考人苦笑道:“我虽然已是个老头子,虽然明知道已活不了多久,但却比年轻的9寸候更怕死。”他说的是实话。一个人年纪越大,就越不想死,所以逞勇轻生的都是年轻人,跳楼上吊的都k年轻人—你几时看见过老头子自杀的?陆小凤板着脸,道:“你既然怕死,难道就不怕我们杀了你?”
老人道:“我不怕。”
陆小凤奇怪了,“为什么不怕!”
老人道:“因为你看样子就不像喜欢杀人的,也不像要杀我的样子aH陆小凤道:”你看得出?“
老人道:“我已活到这么大年纪,若连这点事都看不出,岂非白活了ao他居然在笑,笑得就像是条狐狸。
陆小凤瞪着他,忽然道:“这次你错了。”
老人道:“哦?”
陆小凤道:“你没有看错我,我的确不会杀你,但是你看错了叫你来的那个人,你既然没有杀了我,无论你说不说他的秘密,都一样必死无疑。”老人的笑容已僵硬,眼睛里又露出了恐惧之色。
陆小凤道:“你当然很了解他的手段,你若要走,我绝不会拦住你,你死了也不能怨我。”老人站起来,却没有动☆陆小凤道:“我一向很少杀人,却救过不少人。”
老人道:“你……你肯救我,”
陆小凤道:“你肯说?”老人迟疑着,一时间还拿不定注意。
陆小凤道:“你不妨考虑考虑,陆小凤……”
他的声音忽然停顿,甚至连呼吸都已停顿,他忽然发现这老人的眼白已变成惨碧色,惨碧色的眼睛里,却有一滴鲜红的血珠沁了出来。等他冲过去时,老人的眼角已裂开,却好像一点也不觉得痛苦。
陆小凤‘把抓伎他的手,手已冰冷僵硬,陆小凤变色道:“快说,只要说出他的名字来。”
老人嘴唇动了动,脸上忽然露出诡秘奇特的笑容。笑容刚出现,就已冻结。他的人也已僵硬,全身的皮肤都已干硬如牛皮,陆小凤‘碰他,就发出“>”的’响,声音听起来就好像是打鼓一样。
老实和尚吃了一惊失声道:“这是僵尸木腿散。”
陆小凤轻轻吐出口气,道:“毒散入血,人化僵尸qo老实和尚道:”难道他来的时候就已中厂毒,毒性直到现在才发散?“
陆小凤道:“若不是被你撞晕了,他‘出大门,只怕就已要化做僵尸。”
老实和尚道:“所以这一计无论成不成,他都已必死无疑。”
陆小凤叹了口气,道:“这么周密的计划,这么大的牺牲,为的究竟是什么?”
老实和尚道:“为的是要杀你!”
陆小凤苦笑道:“若是只为了杀我,他们付出的代价就末免太大了些。”
老实和尚道:“你也未免把自己看得太不值钱了些!陆小凤道:”他们要杀我,只不过怕我挡住他们的路而已!老实和尚道:“你认为他们另有目的?”
陆小凤道:“嗯。”
老实和尚道:“什么目的?”
陆小凤道:“他们已付出了这么多的代价,要做的当然是件大事。”
老实和尚道:“什么大事?”
陆小凤道:“你为什么不去问问你的菩萨?”
老实和尚道:“菩萨只会听和尚念经,和尚却听不见菩萨的话。”
陆小凤道:“那末你为什么要做和尚?”
老实和尚笑了笑,道:“因为做和尚至少比做陆小凤好,陆小凤的烦恼多,和尚的烦恼少。”
他忽然拍手高歌,“你烦恼,我不烦恼,烦恼多少,都由自找,你要去找,我就走了。”歌声未歇,他的人真的走了。
“烦恼多少,都由自找。”陆小凤望着他的背影苦笑道:“只可惜就算我不去找它,它也会来找上我的。”
天高气爽,秋日当空。陆小凤慢慢的走出巷子,忽然发现一个人站在巷口,装饰华丽,脸色苍白,竟是唐门子弟中的第一高手唐天纵。
他为什么要在这里等着?是不是又有麻烦要找上门来了?陆小凤笑了笑,道:“你那朋友呢?茶壶的钱他赔了没有?”
唐天纵看着他,眼睛里布满血丝,忽然跪下来,向陆小风磕了三个头。陆小凤怔住。
—我的条件很简单,你们每人跪下来跟我磕三个头,我就一人给你们—条缎带。
这条件本是陆小凤自己说出来的,但是他却想不到唐天纵真的会这么样做。
—个像他这么样骄傲的年轻人,宁可被人砍下脑袋,也不肯跪下来磕头。
可是唐天纵却磕了,不但着着实实的磕了三个头,而且磕得很响。
这眼高于顶的年轻人,竞不借忍受这种屈侮?为的究竟是什么?陆小凤叹了口气,道:“难道你一定要去找叶孤城?你找到他也未必就能报得了仇。”
唐天纵已站起来,瞪着他,一句话也不说,一个字也不说。
陆小凤只有从腰上解下条缎带递过去,唐天纵接过缎带,回头就走。
第九章 第七条缎带
九月十‘五,正午。阳光灿烂,陆小凤从金鱼胡同里走出来,沿着虽古老却繁华的街道大步前行,虽然又是通宵末睡,他看来还是活力充沛,神气得很。
街道上红男绿女来来往往,两旁的大小店铺生意兴隆,他虽然已惹了一身麻烦,心情还是很愉快。因为他喜欢人。
他喜欢女人,喜欢孩子,喜欢朋友,对全人类他都有一颗永远充满了热爱的心。大多数人也很喜欢他。他身上穿的衣服虽然已有点脏了,可是眼睛依然明亮,腰于还是笔挺,从十四岁到四十岁的女人,看见他时,还是不免要偷偷多看两眼。
本来系在他腰上缎带,现在他都已解下来,搭在肩上。
六条缎带他已送出去两条,‘条给了老实和尚,一条给了唐天纵。
现在他只希望能将剩下的四条烫手的热山芋赶快送出去。唯一的问题是,他还没有选好对象。前面有个耍猴戏的人,已敲起了锣,孩子们立刻围了上去。一个白发苍蔷的老人,技着根拐杖,蹒跚着从一家药材铺里走出来,险些被两个孩子撞倒。
陆小凤立刻赶过去扶佐了他,微笑道:“老先生走好。”
白发老人弯着腰,喘息着,忽然拾起头向陆小凤挤了挤眼睛,伸了伸舌头,做了个鬼脸。
陆小凤吃了一惊。他什么怪事都见过,倒还没有见过老头子朝他做鬼脸的。
等到他看清楚这老头子的一双眼睛时,他又几乎忍不住在叫了起来。司空摘星!这老头子原来是偷遍天下无敌手的“偷王之王”扮成的。
陆小凤虽然没叫出来,手里却用了点力,狠狠在他膀子上捏了一下子,压低声音道:“好小子,你怎么来了?”
司空摘星道:“连你这坏小子都来了,我这好小子为什么不能来?”
陆小凤手上的力气又加重了些,道:“你是不是想来偷我的缎带?”司空摘星疼得呲牙咧嘴,不停的摇头。
陆小凤道:“你不想?”
司空摘星道:“不想,真的不想。”
陆小凤看见他脸上的表情,总算松开了手,带着笑道:“莫非你改行了?”
司空摘星长长吐出口气,揉着膀子,道:“倒也没有改行。”
陆小凤道:“既然没有改行,为什么不偷?”
司空摘星道:“我既然已经有了,为什么还要偷?”
陆小凤道:“你有了什么?”
司空摘星道:“缎带。”
陆小凤怔厂怔,道:“你是从哪里找来的?”
司空摘星道:“嗯。”
陆小凤道:“你是从哪里找来的?”
司空摘星笑了笑,道:“刚才从一个朋友身上拿来的。‘’陆小凤道:”这朋友就是我?“
司空摘星又叹了口气,道:“你知道我的朋友并不多。”
陆小凤咬了咬牙,伸出手,又想去抓人。
司空摘星这次却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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