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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欢作嫁-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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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欢作嫁》
作者:每每笑
【文案简介】
这可谓是一个蓄意安排的游戏,
她蓄意引诱,
他蓄意纵容。
第一章
给苏语默扎针的这个小护士一定是个生手,已经扎了三次了,还没有找到血管。小护士急得满头大汗,苏语默疼得脸色发白,一旁帮忙托着手腕的柳子木牙根咬得咯咯响,吓得小护士更不敢下手。
眼看就快过年了,苏语默却倒霉地得了重感冒,头疼、发热、关节痛,折腾得她全身无力。此刻,她整个人软软地依偎在柳子木的怀里,任凭柳子木抓着她的左手腕伸在前头,等着挨戳,额,不对,是已经戳了三次了。
“这什么破医院?”柳子木终于没忍住。苏语默觉得他的语气还算可以,可是小护士还是红了眼眶,呜咽着跑开了。趁这空挡,苏语默侧过头来打量柳子木的脸,唉,叹息,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一张祸害的脸了呢?这放哪儿不是引祸闹灾的祖宗,还真怪不上人家手抖。
其实,苏语默觉得男人长得太好看也不好,万事万物都该有个“度”,过了这个度就是骄纵,柳子木就是长得太好看了,所以脾气才那么别扭,甜的时候腻死你,躁的时候能把你烧成灰。
不过,还好,至少在这倒霉当儿,他是唯一陪在她身边的那一个。
越看越觉得柳子木长得漂亮,苏语默其实不大用漂亮这个词来形容人的外貌,觉得太过粗糙,可是有哪个词语比漂亮更能形容自己的感触,他就是漂亮,那种极致到嚣张的漂亮,合该是漫画作家都难以描摹的。可是苏语默觉得柳子木身上最漂亮的不是他的脸而是他的手,如果说上万的巧合才生出了他的俊颜,那么应该是上亿的巧合才生出了这样的手,他的手白皙如凝脂,尖尖如青葱,指间关节匀称,摸上去又润又滑。
柳子木的手常常让苏语默想起自己最爱的那部片子《傲慢与偏见》中,达西把伊丽莎白牵上马车,然后迅速转身,却情不自禁地张开五指缓解心中紧张的特写镜头。那一刻,那不止是一只手,还代表着纯洁和心动。因为爱那只手才爱那部片子,还是因为爱那部片子才爱柳子木的手,苏语默早就寻不着答案了。总之苏语默喜欢看柳子木的手,喜欢到忘记了手背的疼痛。
唉,他怎么就是柳子芽的弟弟呢,要是她的弟弟该多好,她想怎么看就怎么看,也不必低三下四求别人。
柳子木被苏语默直勾勾的目光炙热了,脸颊微红,仿似憋着泄不出的气恼。苏语默安慰道:“算了,人家眼眶都红了。”
“哼,要不是因为你,我用陪着你到这儿受罪吗?手疼吧?疼死你!”柳子木语气很冲,眉头聚结成山,手却小心地托着苏语默的手腕,大拇指按着止血棉条,眼神里有苏语默永远也察觉不到的柔和。
苏语默也不生气,这会儿倒像个听话的孩子似的,低下头不说话了。
不一会儿来了个年纪大点儿的护士,顺顺当当一矢中的,终于扎准了血管。护士贴好胶贴,调试好滴速,嘱咐苏语默随时注意自己的感受,才走开了。苏语默扭动着想要坐直身体,柳子木“哼”了一声,腾出手来,拉开羽绒服外套的拉链,把苏语默整个儿抱进衣服里搂在胸前。他的体温,和那清爽得恍似盛夏蔬果的清新味道,顿时把苏语默整个儿包裹住了。苏语默不再挣扎,舒服地眯了眯眼睛,窝着不动。柳子木其实算得上是一个好情人,可惜,他比她小,只能做弟弟。
“睡会儿吧,水没了我叫你。”
苏语默点点头,蹭蹭,找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
可是根本睡不着,医院的走廊到处是来来往往的脚步声,大人的唠叨,小孩的啼哭,拧成了一股绳子似的一遍遍鞭打着苏语默的脑袋,让她头痛欲裂。
她已经够难受的了,偏偏就在这种时候,还出现了个不省事的。
“苏语默,没想到在这儿遇到你!”清脆的女声,在医院的走廊里显得分外地引人注目。
苏语默睁开眼睛就看见了朝她快步走过来的孙雅然,还有她身后不远处的……李乔。就在苏语默的视线触到李乔的那一瞬间,她整个人像是脱了魂一般僵直了。
这,真正是孽缘!
柳子木感受到苏语默的异样,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一眼孙雅然,然后几不可闻的嗤笑了一声,拉了拉衣服把苏语默裹得更紧了,他可不是个会顾人情面的,看不上眼的人,他搭都不会搭理一下。
其实他哪知道,让苏语默如遭雷击般僵直的,是李乔。
李乔……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那个俊雅挺拔的男人,跟柳子木截然不同,他自小少年老成,喜怒不予言表,就是现在也一样,唇角抿得直直的,询问的姿态也像是在等待别人报告一般。
三年了,恍惚只是一眨眼的瞬间,他和她已经不是可以依偎的关系,她借了朋友的弟弟来做一天的依靠,而他显然正在为别人的身体状况咨询医生。曾经仿似布匹的经纬线一样纠缠在一起的两人,一旦分开就彻底成了……陌生人。
在有李乔的地方,苏语默永远觉得自己是一根挂在墙头的丝瓜,鄙俗、胆颤、不堪。她向来有点儿怕李乔,说不上来为了什么,也许是弱者对强者天生的仰望视角,也许源于李乔习惯性的冷漠。三年,苏语默把那些含有李乔的记忆,都绑上了锁,千层铁甲包裹了,嵌在心底,可还是抵不过他的一个眼神,他的目光一扫,那一切都分离崩碎,涌进脑海。
强迫自己挪开视线,苏语默极不自然地笑了笑说:“是啊,好巧。”天知道,早知道会这么巧,她宁愿病死在家里也不会来医院。
李乔还在跟医生说话,干净的下巴微微点着,清俊而且专注,他……也注意到她了吗?那么讨厌酒精味的李乔,大病小痛都有专门的家庭医生上门服务的李乔,竟然也会陪着别人进出医院!这真的是当初那个,她在医院痛得死去活来,却只淡淡的一句“我讨厌酒精味”就撂开了的李乔吗?原来,习惯和喜好都不过是一个借口,可以为一个人坚守,也可以为了一个人废除。
和苏语默无处躲避的尴尬不同,孙雅然显然很自得,“你生病了?挂水怎么不找张床躺着?这么坐在走廊里多不舒服!”
孙雅然这话问得可不像她一贯的作风,苏语默在挂水肯定是病了,医院急诊室的人爆满,她能找着一个走廊里的座位都不容易,到哪儿去找张床躺着。孙雅然问这些话,不过就是为了奚落苏语默。苏语默和她高中同学过三年,对她的性格了如指掌,她就是恨不得所有的人都堕落成尘埃,而她光鲜如圣女,然后由她来一一施舍爱的光辉。这要是换个时间,换个场景,苏语默指不定横眉竖眼不待见她。
可此刻不行。
她确实光鲜——全身名牌,神采奕奕。
而她确实落魄——蓬头散发,没精打采。
更重要的是,那边还有一个他——李乔……他怎么会和孙雅然走在一起?
“我……感冒。”苏语默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才发现柳子木搂得她死紧,耳边听他道:“烦死了。”他这话显然没把孙雅然看在眼里,这个别扭的家伙,他的脾气跟他的脸还真是不配。
苏语默有点儿尴尬,而且如坐针毡,因为她感觉到李乔正回过头来看她,或者她身后的柳子木。他的眸光向来清冷,这个时候更像是掺着冰渣的巨流似的,铺头盖脸地浇灌而来。苏语默不敢抬头回视,可是他蹙眉不悦时的表情,就像是纹在她身上的画,眨眼的瞬间能在眼前闪动数遍。
苏语默不自在地抖了抖,柳子木也不知道是感觉到她的颤抖,还是故意找茬,托着她左手腕的手指很自然地轻轻磨蹭着她的皮肤,毫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孙雅然瞅见了他们的小动作,语露不屑说:“苏语默,这是你男朋友吗?看样子好年轻,大学还没毕业吧?”
苏语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孙雅然总是有这个哪壶不开提哪壶本事,柳子木最烦人家说他年龄小,别看他的手指还是轻柔温暖的,但苏语默知道他肯定不高兴了。所以,她立马就想要解释,“子木他是……”
可是话还没说全,她就噎住了,因为李乔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在孙雅然身边站定。不可否认,这一幕是耀眼又刺目的,苏语默突然就不想说话了。
李乔居高临下地扫视了一眼苏语默,然后视线落在了柳子木那只鬼斧神工般漂亮的手上,而柳子木也抬起头来看向李乔,两个原本陌生的男人同时选择了审视的目光看向对方,气氛突然间就僵结起来。
苏语默反射性地想要挣开柳子木的怀抱,抽回自己的手,可是她硬忍着没动,柳子木也不让她动,他虽然没出声,可是苏语默知道他心里在说:最好不要动,动了有你好受的!
是个人都知道苏语默是个软骨头,可是怎么办呢?她生就了这副欺软怕硬的性子。她怕李乔,所以当年她宁愿逃的远远的;她也怕柳子木,怕他闹性子折腾她,所以能顺从的时候就顺从着。不动吧?不动就不动!
孙雅然挪了一步靠近李乔,微笑着招呼,态度是真正的和顺温柔,“能等一会儿吗?我遇到一个同学。”苏语默巴不得李乔说不好,现在就走,放她超生。可是李乔没有说话,孙雅然以为得到默认,欣喜地对转过头来继续和苏语默说话,“这么多同学里,就你联系得最少。我们大家约好了明年要搞个同学聚会,具体由我负责,时间就定在三月十八号。这次你不会还找借口不来吧?”
苏语默很想说到时候再说吧,可是孙雅然正一副早知道你不敢去的表情看着她,而李乔……估计也在等着她露出瑟缩的表情吧。她心道豁出去了,哪个女人像她这么倒霉,快过年了还感冒发烧!垂头耷颈的时候遇着比自己漂亮的高中同学!尴尬丢脸的时候碰到了前任情人!前任情人和高中同学貌似关系密切!再倒霉还能倒霉到哪儿去?
“好,到时候我一定去!”她答应地很干脆,难得果敢了一把,激动得下巴都微微昂了起来。
可惜她的勇敢没得到任何人的表扬,只听李乔不屑地哼了声,道:“污浊!”然后甩手就朝走道顶头的出口走过去。
就两个字,不知道是说医院的空气污浊,还是说苏语默的模样污浊,估计是说苏语默,因为临走时,他那冰锥子似的目光又狠狠地戳了苏语默俩下,苏语默感觉比之前小护士扎针的时候还要疼。
孙雅然对李乔的态度一点儿也不感觉到突兀,可能她自己也觉得苏语默此刻的模样污浊吧。而后,她竟然招呼也不和苏语默打一个,紧跟着李乔就走了。
苏语默重又软了下来,身上不知不觉出了一层细汗,粘糊糊的很不舒服,但是头倒是不疼了。柳子木微松了怀抱,阴阳怪气地说:“原来是他!”
“什么他?”苏语默故意装糊涂,把自己的另一只手塞进柳子木空着的手掌里,“快给我捂捂,我都冷死了!”
“切,以为是什么天大的秘密似的。”柳子木没再多问,他知道苏语默不想说的话题,就是缠到她天亮,她都不会说一句,问了也是白问。
苏语默又闭上了眼睛,盐水袋里的液体,滴答滴答地流进她的身体。
柳子木低头看着怀中的苏语默,她身材娇小,站起来只到他的肩部,手也不大,白白的,软软的,握在手心里就像是牵着一个小女孩。可是这样子的她,为什么却一直把他当做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呢?
还有那个李乔,一直就知道苏语默心里有一个人,却怎么也没有想到是李乔。这样子软软靠在他怀里,遇贼不敢追,说话看人脸色的家伙,曾经是怎样生出了雄心豹子胆,竟然喜欢了李乔那样的人物?
作者有话要说:咱开新文了啦~~~~掌声啊,鲜花啊神马的都砸下来吧,吼吼~~~
这是一篇轻松文,好吧,我想写一篇真正轻松温馨的深情文,虐不虐的问题……以后再说,哈哈!
求包养~~
第二章
苏语默的感冒好了,可是那天遇到李乔时的情景还一次次在她脑海里回演。恨啊,早知道应该把脸都藏在柳子木的衣服里,装木头人,或者就大大咧咧地探出头来,跟李乔打个招呼,也不至于露出那样失魂落魄的模样,给柳子木发觉了,还搬弄到他姐姐柳子芽的耳朵边子上。
这不,柳子芽连续几天给她打电话,逼她交代,她能交代什么?说她和一个富二代兼官二代结过婚。呃……以柳子芽的性子,她一定会说,呸,做你个大头梦去吧!
可是,那是真的,苏语默确实和李乔领过证儿,只不过那是李乔喝醉了酒后的一次冲动,那个红色的小本本不久后就失踪了,估计李乔酒一醒就后悔了,直接毁尸灭迹了吧!管他呢,反正她现在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了。
这都快过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她都不愿意想,事若求全何其乐,得过且过,这是苏语默的做人原则。
苏语默的大学毕业证是函授得来的,所以也找不到什么好工作,就在一家私立幼儿园里做了一名幼儿园的代课老师,这工作又累又没钱,唯一的好处就是假期多。一放假,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窝在家里可以玩游戏,还可以顺便躲着……某些人。
不过,俗话怎么说的?窝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她想窝着,可是别人不一定让她窝着,苏语默把脑袋拆下来,捻着头发一根根地想都不可能想到,李乔竟然会找到她家门口来,哦……这么说不对,应该是顺路顺到她家门口前面……那条巷子外的马路上。总之,又遇到了。
难道遭遇老情人这件事,也是会连发感染,反复发作的吗?万幸的是,这次她虽然没有精心打扮,倒也没有像上次那样半死不活披头散发。可是很显然,人家根本没注意这些。就在苏语默下意识地检查自己的装扮时,李乔乘坐的那一辆黑色奔驰,从她眼前一闪而过。尘土飞扬间,苏语默突然就了悟了,原来不管是三年前还是现在,她对他来说,就是尘土啊!
可是她这是在干什么?难道还想要鸳梦重温,破镜重圆?还是说,期待着他下车来瞪她几眼,再甩下两句绝情的话?呵,她也实在太矫情了,当初离开的时候不就是想,趁自己还没有迷途深陷的时候回头是岸吗?现在还做出这副忸怩的姿态来给谁看!
苏语默这头,一边自我唾弃,一边拎着大包杂七杂八的零食往回走。从马路边的超市到她的住处,步行也不过就是十几分钟的时间,可就这十几分钟的间隙,她的生活,巨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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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乔自然没有必要花太多的心思在女人身上,以他的条件,只要点点头,一定成批成批的漂亮姑娘排山倒海般袭来。可是他这人太怪异,不喜欢女人,也不是说他有什么特殊癖好了,只是他不大和女人混在一起。不知道的猜测他是不是身体有缺陷,知道的说他情深似海。他们所说的这个让李乔情深似海的女人当然不是苏语默,对于李乔的朋友和亲戚们来说,苏语默还正就是一粒尘土,一块圪垯里的泥巴,是怎么也不能和李乔这块顶级巨钻扯上关系的。当然也不是孙雅然,她顶了天就是一个痴心妄想的暗恋者。他们所知道的那个让李乔情深似海的女孩子叫付瑶瑶,是李乔在法国学习时的同学,真正意义上的大家闺秀,绝色美人。
这当然是江淮兼私底下对付瑶瑶的感觉,他是李乔大学学弟,毕业后就跟着李乔了,他对李乔的崇拜,就跟唐僧崇拜如来佛一样,死心塌地的。
今天,李乔的司机请假,江淮兼就主动做了临时司机,李乔不喜欢闹腾,所以一路上他几乎没说什么话。
这么安静了一段路,李桥突然说:“打电话给孙雅然,让她明天放假之前再去医院看望一下炳泰的宋总。”
“前几天,你不是陪着孙雅然亲自去了吗?已经很给面子了。况且,那个宋总摆在脸上对孙雅然意有所图,你还让她去?”
“哼,做生意,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
李乔的语调平平毫无感情,江淮兼想,男欢女爱这种事情本来就讲究你情我愿,炳泰的宋总除了人品低劣一点外,也算相貌堂堂,家世优越,孙雅然并不抵触也说不定。更或者,李乔想一石二鸟,孙雅然虽然有一定的实力,但是她对李乔的心思可以算得上是明目张胆了,李乔肯定是不喜欢她的,可是孙雅然的爸爸和李乔的爸爸是老战友,又抹不开这个面子,如果宋总得了手,倒也称得上是两全其美了。
在一个路口,江淮兼下车去买了两杯咖啡,回来就发现李乔的表情不对,半开的车窗内,李乔还是那样端坐着,一手放在交叠的膝上,一手翻着一份计划书,可是他的目光却透过车窗看向车外,眉宇间,似纠结又似茫然。
江淮兼很奇怪,他所认识的李乔,向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这会儿的精神恍惚到底是为了什么呢?他顺着李乔的目光看过去,就看到了离车不远处的那个女孩子,她穿着加厚的黑色羽绒服,手里拎着一个装满了垃圾零食的大袋子。
这绝对是一个极普通的女孩子,看起来个子不高,长及腰部的蓬松头发,裹得一张脸巴掌般大小,还被一顶毛线帽子遮住了半面,这样的女孩子站大街上一捞一大把,李乔该不会是因为她而变了神情吧?还是说,李乔终于凡心大动,预备涉涉红尘俗水了?江淮兼上了车,把咖啡递给李乔,李乔愣了几秒,才伸手接过去,这下江淮兼真的觉得不对劲了。他一边启动车子,一边思索着该怎么开口八卦才不显得怪异。
江淮兼假装不经意地看了一眼李乔,试探说:“咳咳,这下了班还真是无聊啊。”他其实想说,李总啊,想不想出去找找乐子啊?可是,看着李乔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还正就问不出这样的话来。
“无聊就加班,我会开你工资的!”李乔的声音一贯的浑厚低沉,却透着生疏冰冷。他利刃般的浓眉紧蹙着,右手食指在纸面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淮兼听说加班的事情,整张脸都垮下来了,跟李乔一起工作本来强度就大,这要是再加班,没日没夜了,那不更要他命吗?
“别啊,我还是很忙的,要孝敬双亲,还要为我爸妈找儿媳妇呢。嘿嘿,话说,李总你什么时候和付瑶瑶结婚啊?”江淮兼确实是八卦了,谁让李乔的妈妈老是逼着他来打探消息,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是问了吧。
江淮兼小心地注视着反光镜里李乔表情的变化,于是,他惊呆了,这是第一次,他看到李桥的唇角浅浅弯出了一抹笑意,是……笑意,竟是笑意!谁都知道南桥的李总是一块千年不化的冰山,不管是生意场上,还是生活中,莫过“阴狠”两字,别人不说,可是江淮兼知道,跟李乔相处过的人十有八九怕他。
没想到,他竟然也会笑,尽管不过是唇角的轻微牵扯,可是那股暖意如春阳融雪,把他周身的冰冷都化开了。
李乔的这个微笑要是让女孩子看到了,肯定会心速加快,小鹿乱撞。还好,还好他不是女的,要不然一头撞进这千尺深潭里,肯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能因为没有别人,也可能因为李乔心里的甜蜜太浓,他竟然没有把那笑意掩了,反而像是勾起了某些回忆一样,陷入了沉思。良久,他淡淡地说:“我结过婚了。”
天!劲爆新闻!李乔、结、婚、了!
谁相信?!
可是江淮兼知道这肯定是真的,而且他有一种预感,那个李太绝对不是付瑶瑶!这实在是太让人震惊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惊讶,车子在马路上极不自然地甩出了个弯弯。
李乔把江淮兼的惊讶看在眼里,却神态未变,他想起某个女人,自得地挑挑眉,眼中眯起危险的光芒,这种光芒常常出现在三擒两纵小老鼠的猫眼里,也经常出现在藐视大地寻找小白兔的苍鹰眼里……得为某个还蒙在鼓里的女人寒一把,宿命啊,谁说老鼠和猫,苍鹰和兔子之间的宿命不是机缘?
“立即去给我查一下这周围路段所有的出租房,找出最便宜的那一家,出十倍的价钱买下来,让对方在24小时内清出所有的租户!”
李乔果断地命令,他边说边示意江淮兼靠边停车,竟是要江淮兼立即就去办的意思。
“现在?……好!”
江淮兼的脸快成苦瓜了,李乔的命令实在怪,找最便宜的,却花那么大的价钱,算了,这些不是他问的,还是听话地去办吧,他有一种预感,从今以后一定还会有更加让他不可思议的事情会接二连三地发生。
江淮兼靠边下了车,李乔按下车窗对他说:“我相信你的速度!”
好吧,看来这还是对他的考验了。江淮兼立即招手打车,他能做李乔的助手,可不是光凭他和李乔的关系谋来的,所以……
可以想象吧,等苏语默回到住处,那些零食都还没有一样样都塞进冰箱,房东就过来了。那个腰有水桶粗,走起来一摇三摆的中年妇女,扯着带有地方色彩的普通话,七牵八扯地述说了她的艰难,就差舞手帕抹眼泪星儿了,然后得出一个苏语默不立即把房子空出来就等同于杀人放火X她全家的结论来,搞得苏语默愣了又愣,然后,迷迷糊糊就脚边一大堆行李,木头般杵在马路边上了,房东多客气啊,还让人帮她搬了东西呢。
好久,被冷风灌得像根芦苇似的瑟瑟抖,苏语默才回过神来——她被赶出来了,她无家可归了!更糟糕的是,马上就是华夏儿女最重要的春节了,难道要她到大桥下面和乞丐们一起庆祝吗?昏,现在乞丐都是专业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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