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沙非笑的路-第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在沙非笑要进入那死胡同之前,他就发现,所以,他提前超过了他们,躲在胡同的中央,在墙的阴暗角落。

很寂静的胡同,四处没有一处可以藏人的地方,但小六就那么让自己的身体蹲在墙边,任何人都感觉不到那是一个人。

只要有月光照不到的一角,他便能让自己整个人溶入到那片阴影里面。

他本来在听他们谈话,对两个那么自负的青年,心里还是有些不屑的,他不认为这两个人会在自己之上,可是他只是听着,没有发出丝毫声响,也没有做任何动作。

可在许忆漠抽出匕首之后,他感觉到了压力,一种可以摧毁一切的自信,压得自己想要吐出一口胸中的浊气,而在沙非笑握住剑以后那种压力,被无限扩大,他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躲在这里:这里离他们太近。

他的位置恰恰在沙非笑与许忆漠的中间,因为对自己武功的自信,他选择最近的距离潜伏,方便听他们谈话与出手,可现在他是真的觉得自己小瞧天下人了。

在双重压力之下,他感觉了自己身上流下了汗,可那汗一离开身体,便被这不知是秋意的凉还是杀意的凉,吸食的干净。

沙非笑和许忆漠站了好久,没有任何动作。

有些时候,不仅仅是武功,运气与那一瞬间的意识交锋也可能决定胜负。

许忆漠也许是意识到他不动,沙非笑可能永远不会动,所以他先出手了,匕首,细小的匕首挥出,好像流星划过一般,不只那速度、光亮如同流星滑落,还有那份重量,虽然沙非笑没有硬接,但能感觉到,那一把细小匕首,由对面男人挥出的力量,那力量足以开碑裂石。

沙非笑如同反应不过来一样,就那么站着,没有动。

可他不动,有人却动了,不是小六想动,是他不得不动,因为那把匕首是朝他划来,匕首很短,那距离根本不足以割到自己,但他还是动了,因为他知道,他现在不动,也许永远都不用动了。

三把匕首插在他刚才躲藏的地方,匕首直末刀柄,但危险并没有消失,那泛着黝黑光亮的匕首好像才刚刚挥动一样,跟着他的身影。

小六的手速很快,他可以同时接到百多种暗器,可以后发先至抓住对方的兵器,可他不敢接这柄匕首,他没有信心可以接住。

他躲开了,用他引以为傲的身法躲开了,虽然匕首划破自己皮肉的时候,自己好像感到一把铁锤敲在他身上一般,可他还是躲开了。

许忆漠没有追击,能躲开他匕首的人不多。

庆幸之余,小六只想离这男人远远的,这是他最后一个想法,因为他一侧的另一个男人,沙非笑动了,虽然他是来帮沙非笑的,可惜沙非笑不知道,也不需要他的帮助,剑从咽喉划过,很省力,因为那里很脆弱,沙非笑一直喜欢用最省力的方法杀死对方。

小六软倒在地上,那两个男人恢复了先前的沉默,两个人都保持着出手的动作,因为他们都知道对方的最后一击要出手了,杀小六让双方对对方得武功都有了一定的了解,也让两个人更加谨慎。

第八章 杀心

这次对峙并没有很长时间,因为沙非笑出手了,本已刺出的剑并没有收回,身体只是向前迈了一小步,剑就刺向许忆漠,缓慢而又多变的一刺。

沙非笑不认为有人可以躲过自己的这次攻击,因为这已是他最巅峰的状态,全力的一刺,其实他左手每次出剑,都是全力,因为他必须出全力,他的手有顽疾:不间断的抖动,每次出完剑,手会抖得更加厉害,他一直认为这是老天给他的代价。

在他杀完小六以后,他的手已经有些不受控制了。可这并不影响他的状态,不知道是今天的酒,还是因为对面的男人,让他有了一种巅峰的感觉,这一刺,是他目前最强的一剑。

不需要形容这一剑的角度,也不需要描写他的速度,因为出剑在沙非笑看来都很普通,没有花巧的技巧,没有绚烂的招式,有的只是杀死对手的目的。

也许今天多了一样,杀死了知己的一种惆怅。这就是许忆漠所说的强者的骄傲吧,自信,沙非笑真得有。

许忆漠在沙非笑刺出一剑的时候,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这才配得上我希望亲自决定杀死的人,也只有他才配,我把他当成知己。

如出一辙的骄傲。

胜负,生死,在另一个人倒下之前,没有人可以下定论,就像故事一样,演绎的人并没有心急,而观众却往往急不可耐的想要看到结局,例如现在的廖叮儿。

廖叮儿皱着眉头看着门外的月色,今天的月亮给人的感觉格外的遥远,月色下的荣城在廖叮儿的眼里好像一个穿着秋意的死神,冷的廖叮儿忍不住双手抱着自己的胳膊,想要让自己觉得暖和一点,可无论如何也驱不散心中的寒意,在她眼中就只有门外漆黑的夜色,廖叮儿今天的感觉很不好,许忆漠武功并不高,可自己为什么会这么不安呢?

所以她不曾注意,扎巴克和那个带斗篷的男人一同回来的,而且扎巴克他们在知道沙非笑与许忆漠一同出去之后,扎巴克眼中的那丝不安。

扎巴克现在心情很复杂,在狂喜过后,因为沙非笑却有了些担心,沙非笑的武功他见过,但他相信带斗篷男子的一句话:“少爷很强,超过你的想象,你的朋友只怕。”后面的话他没说,但扎巴克听的出来,自己的救命恩人要死了,而自己现在无能为力,甚至连为他报仇都做不到。

巫馨以及逍遥派众人也都在楼下,巫馨很有些奇怪的看着在站门前的廖叮儿,她是在紧张吧,为那个土包子紧张?

这在巫馨看来多少有些不可思议,倒不是她以貌取人,实在是沙非笑没有丝毫能让人注意的地方,一成不变的死人脸,邋里邋遢的穿着,令人气愤的语气,还有那让人抓狂的话,虽然自己和廖叮儿有过节,可她从不否认廖叮儿的优秀:相貌,武功,智慧,出处,莫不是人中龙凤,这样的女子怎么会喜欢那种男人呢?

沈一舟在看着门前的廖叮儿,心里有些酸酸的感觉,那个男子真的优秀到廖师妹都对他倾心的地步?但他并没有对沙非笑气恼,反而担心廖叮儿会伤心,他虽然惊讶于沙非笑的武功,可却也知道当年许忆漠在自己师傅手下走过百招之后,宁散人私下对他说的一句话:“以后此人你断断不可与他交手。”他现在还记得师傅当时的语气。

许忆漠的武功很高,这天下知道他武功的人只有逍遥派了吧,所以师傅才会暗中调查许家庄的目的。

就在众人胡思乱想之际,亮丽的琴声徐徐响起,渐渐如潮水般四溢开去,充盈着每一处空间。琴声中仿佛有一个白色的精灵在随风而舞,舞姿优雅高贵;又好像有一朵朵耀目的玫瑰次第开放。

那是一种令众人浮躁的心情抚平的声音,众人抬头望去,是一间客房传出的声音。

她也在等,她也在等沙非笑回来,她想知道那把剑沙非笑怎么得来的,她相信小六会救下沙非笑,因为小六在暗处绝对有能力将许忆漠击伤。

月色越来越浓,在廖叮儿心理越来越不安,忍不住要出去看看的时候,她看见远处有一个人缓缓得走来,在众人还没有看清那是谁的时候,她已经在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那微笑如释重负。

她认得那身影以及走路的姿势,虽然她有些奇怪沙非笑肩膀上扛着的东西。

在对门前的廖叮儿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后,沙非笑走进了客栈,将扛着的人放在面带斗篷之人面前的桌子上,众人才发现,他扛着的是许忆漠,但现在的许忆漠已经不能说话了,因为死人永远都不会说话。

面带斗篷之人,明显身体晃动了一下,仿佛被什么击中一般,可他看了挡在沙非笑面前的扎巴克一眼,疲倦的挥了挥,许家庄的人带着他们的少爷返回了楼上。

沈一舟很惊讶,沙非笑杀了许忆漠,难道师傅看错了?随即他否定了,师傅不可能看错,看错的是自己,自己小瞧了这个男人,而他对许家庄的反应更加惊讶。

廖叮儿本想呵责沙非笑几句,可当她看见沙非笑衣服上的血,以及沙非笑不停抖动的左手,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在巫馨惊讶的眼神中,像个小妻子一样,给沙非笑道上一杯酒,看见沙非笑喝完,才道:“很难对付?”她只听说过许忆漠的风流与狂傲,她不清楚许忆漠有多强,所以当她看到沙非笑这样子她有些吃惊,“诡剑”杀过的人没有一个人比许忆漠表现出来的弱。

沙非笑出乎廖叮儿意料的皱着眉头说:“嗯,杀别人,只需要杀人,而杀他,需要杀心。”

廖叮儿不清楚沙非笑说的杀心,是说杀的许忆漠的心还是沙非笑自己的心,也许沙非笑都不能给出确切的答案。

但廖叮儿觉得沙非笑今晚有些失落,好像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沙非笑确实丢了东西,人生在世,知己难求,他丢了一个和自己拥有同样灵魂的男人,月,更冷,冷得只剩下寂寞,也许比死更可怕的是寂寞,沙非笑现在只想把自己灌醉,可醉了以后寂寞就会离开么?那为什么醒来以后会更加寂寞?

第九章 楚耀

沙非笑好久都没有醉过了,并不是时间长才说好久,而是因为量,这几日,沙非笑的酒量,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增长着,要说千杯不醉,也并不夸张。

可昨天沙非笑却是真的醉了,沙非笑轻轻晃动了一下头,却并没有以往喝醉酒醒来后的那种解脱感,反而有种压抑的感觉,沉甸甸的压着大脑和心脏,也许那句“酒不醉人,人自醉”,用在沙非笑身上也说得通。

左手,沙非笑一醒来,就感觉到自己的左手在抖动,比以往更加严重,你可以用抽风来形容,沙非笑用力握了下左手,发现,自己的左手竟然有些使不出力气,也许昨天,他和许忆漠的交手,给左手带来的负担太重。

轻轻的敲门声传来,在沙非笑还没说话之前,廖叮儿就已经端着一碗汤进来了,这是早上廖叮儿特地让小二做的。

廖叮儿坐在凳子上对沙非笑说:“呐,补气血的。”

沙非笑看着坐在那里的廖叮儿不知怎么,突然有一种温馨的感觉,而廖叮儿却被沙非笑看得有些恼怒,冷哼道:“看什么看,没见过?”

那声音中的娇嗔味道,让廖叮儿自己脸都红了一下,心中不禁暗想:这该死的家伙,我怎么在他面前这么容易脸红呢。

听廖叮儿那么说,沙非笑收回目光端起汤慢慢喝了起来,廖叮儿看着沙非笑喝了些以后说道:“扎巴克走了,和许家的人一起走的,他说不用叫醒你,以后他会报答你的。”

沙非笑继续低头喝着汤道:“哦。”说完后再无任何反应,廖叮儿忍不住问道:“难道你不好奇,他与许家的关系?”

沙非笑连头都没有抬,轻轻地摇了摇头,也不说话,在感觉廖叮儿的目光不善之后,才抬起头看着廖叮儿那双,自己如若不小心便会陷进去的双眼道:“他与许家有什么关系都与我无关。”

廖叮儿一怔,却也无话可说,的确,不论扎巴克与许家有什么关系都与他无关,略一沉吟廖叮儿问道:“那我们接下来去那里?”

沙非笑还是低头喝着汤,无所谓得道:“随你。”

廖叮儿好像早已预料到沙非笑会这么说,甜甜一笑:“那我们去苏州,看看那花仙子到底如何。”

沙非笑依然是淡淡地说:“哦。”——

好久不见得分割线——骑在马上的巫馨忍不住回头看着走在后面的沙非笑和牵着马的廖叮儿,囔囔道:“竟然不会骑马,是白痴吗?”

沈一舟显然听到了自己师妹的牢骚,小声道:“馨儿,不要耍小性子,沙非笑那个人最后不要与他发生争吵。”

巫馨有点受不了自己的师兄,从昨天晚上沙非笑扛着那流氓的尸体回来后,师兄就把他们几个师兄妹叫到一起,和他们说,尽量不要与沙非笑发生争执,可谁知在早上出客栈的时候,双方竟然碰到一起,然后就成了现在这样,一同前往苏州。

巫馨实在不明白,那个沙非笑有什么地方让师兄如此忌惮他,看他那副样子,虽然换了身衣服,但走路的姿势,让巫馨觉得沙非笑每一步好像都要将这大地塌出一条裂纹,那么别扭,而且,今天早上她才发现,沙非笑的左手不间断地抖动,师兄说好像是先天的顽疾,但昨天自己并没有注意,应该是他和许忆漠交手病情加重了。

自己其实很想过去同他说声谢谢,因为他替师妹报了仇杀了那流氓,可自己一看他那幅要死不活的样子,火气就莫名的上涌。

色胆包天,这句话形容这群围着沙非笑与逍遥众人的土匪身上在合适不过,一群不入流的土匪竟然好像认不出逍遥派白衣白剑的招牌,也许是因为廖叮儿与巫馨诱惑力太大,所以导致山寨头头攻心。

沙非笑连看都不看这群匪徒,只是低着头,好像在观察自己颤动着的手,沈一舟抱拳道:“不知各位是哪路朋友,在下逍遥派沈一舟路过此处,还望各位行个方便。”沈一舟本以为说完这句话,对方知道自己名头,定然会离去,谁知那头头模样的三人,竟然不理会沈一舟,对着沈一舟一旁的巫馨,yin笑着:“把这两个小妞,留下来给爷几个玩玩,你们就可以走了。”

莫说巫馨恼怒,其他逍遥门人看这群山贼这般不给逍遥派面子,也都纷纷将手中宝剑拔出,那帮山贼看逍遥众人拔出宝剑,一哄而上。

沈一舟本以为这几个山贼武功应该不高,自己先擒着这三个头头模样的人,就可以结束厮杀,可一交上手,沈一舟就知道自己估计错误,这三个头目武功虽都比自己差好多,可三个人联手,配合竟与自己斗得个旗鼓相当,而且自己总是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的后背,好像自己一个不小心,便会有把剑从背后刺中自己。

而在沙非笑面前莫名其妙的倒下几个人之后,那些土匪看到沙非笑站在那里也不主动出手,竟没有人去对付沙非笑与在一旁的廖叮儿。

廖叮儿见土匪围攻逍遥众人,更是乐得看热闹。

不远的山坡,楚耀站在那里看着场中的沈一舟,露出一丝颇有深意的微笑:你就这些本事吗?逍遥公子,可不要让我失望呀。

第十章 杀意

楚耀一身暗红色的大氅披在身后,伟岸的身躯如同他的父亲方腊一般,站在那里就像一颗苍松迎风而立,直挺的胸膛让人觉得这世间没有什么可以让它弯曲,一如他的人,刚毅,不羁,暗红色的短发微微有些卷曲,配上那蔚蓝色的眼珠,有一种让人不敢直视的气质。

他的身后是一个一身红白相间衣服的少年,胸口的太阳图案竟是金黄色的,那是明教散人的标志,这少年年纪轻轻便坐上了明教散人的位置,前途端是不可限量。

一个中年男子行至楚耀身边躬身道:“少主,凭他们试不出沈一舟深浅的。”

楚耀没有回头,略显低沉的声音道:“可以的,我让聂远混在里面,伺机而动。”

那男子闻言轻轻皱眉道:“少主,让聂远出手,万一沈一舟被聂远所杀,只怕。”

话没讲完,便被楚耀挥挥手打断:“若是他死在聂远手中,便不配做我的对手,至于与逍遥派结怨,不要说逍遥派不知道是我们,就算知道,宁散人又能如何?”

话语中透露出他人不可质疑的骄傲,这就是明教的少教主-方楚耀。

中年人看着楚耀的背影,那遮挡住阳光的背影,仿佛能给明教开创出新的未来。

聂远是孤儿,从他记事起,他就开始训练,残酷的训练,组织里很多和他一样的孩子,每个人学习的东西都不相同,有些伙伴会学礼仪,知识,而自己在十岁的时候被选入杀手组,专门学习杀人。

他们组的人很多,但可以加入“裁决厅”的人很少,自己便是裁决厅的一员,他知道自己这次的任务,由少主下的命令,他一定要完美的完成,那样会使自己平步青云,自己不愿一辈子默默无名。

他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沈一舟的背影,他在等必杀的一击,刚才在沈一舟出手替一名逍遥门人解围时,本是最佳时机,他有五成以上把握,将他击杀,面对沈一舟这种目标,五成便是最大的把握了,可他没有出手,因为战团不远处的外围,有一个人注视着他。

那双眼睛,让自己想到了,幼时被扔进深山,深夜里被狼盯上的感觉。

自己整个后背都有些发麻,当自己转过头来,那手不停颤抖的少年,却是一直低着头。

自己不能再等了,山寨的三个头目都受了轻重不等的伤,在拖下去自己将完不成任务,自己不愿放弃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刀出,血光飞溅,一只右臂落在地上。

沈一舟,横剑将出手偷袭自己的人手臂斩断,剑直切而上,聂远不甘的倒了下去。

他实在不明白,自己的伪装,如何被沈一舟识破,当他出刀的时候,沈一舟就好像预料到一般,出手了。

那群山贼在聂远死了之后也一哄而散,只留下十几具尸体。

山上的中年人,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裁决厅”又损失了一名好手。

而楚耀却是撇了撇嘴道:“还有些本事。”说完看着站在那里少年问道:“凌弃,如何?”

那被称为凌弃的少年并没有收回目光,还是盯着山下,好似要看破这天地一般道:“不弱。”

楚耀点点头,能让凌弃说出这两个字,这沈一舟确实值得注意。

那凌弃却突然说道:“你没有发现吗?聂远,错过了一次绝佳的机会?”

楚耀点点头,他也看到了,在沈一舟救另一名逍遥门人的时候,聂远没有出手,的确让自己有些不解。

凌弃道:“刚见到聂远的时候,连我都没有看出他身上的杀气,他掩饰的很好,就像一个普通人一样,而沈一舟却在他出手的同时,出的剑,说明他早就注意到潜伏在暗处的杀意,你可以做到吗?”说完不理在一旁思考的楚耀。

他的目光如果可以延伸的话,你会发现,那目光的终点是沙非笑。

也许自己想错了呢,凌弃如此想着。

沈一舟替自己师兄弟整理了一下伤口,在巫馨不解的目光中,走到沙非笑一旁,诚恳的说道:“多谢沙兄弟相助。”

巫馨忍不住道:‘师兄,你有没弄错?他们两个刚才竟然在外围看热闹,你还道谢?”

沈一舟出奇的怒道:“馨儿,不要说了。”不理尤自气鼓鼓的巫馨对沙非笑道:“馨儿,不懂事,沙兄多包涵。”

沙非笑却只是点点头:“不客气。”说完就自顾地向前走去。

沈一舟看着沙非笑的背影,刚才若不是他,突然散发出杀意盯着自己,自己无论如何也注意不到那潜伏着的杀手,就算可以将对方击杀,受伤在所难免。

他,到底是什么人。

为何,那一抹目光,直到现在还让自己后背阵阵发麻。

第十一章 瞎子

沙非笑抬头看着天上的月光,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轻轻的囔囔着: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廖叮儿从屋下轻轻一跃,落在沙非笑的身旁。

两人坐在客栈的屋顶之上:"没想到,你还听过这首词."沙非笑转头望着这个给自己一种奇妙感觉的女孩子,那双新月的眼睛在今晚的夜色中竟如此明亮,"我只听别人说过这两句."廖叮儿像是避开沙非笑的目光,抬头看着遥远的星空:"谁."沙非笑道"一个被我杀死的人."廖叮儿用自己都不曾听过的语调说:"能讲给我听听么?"那声音在这月色下,好似情人在倾诉心声一般.沙非笑摇摇头道:"记不清了,只记得是一个和今晚差不多的夜,那个人在亭子里喝酒说出的词."廖叮儿看着沙非笑又拿起一坛放在身旁的酒,问道:"你的酒量又涨了."在沙非笑略显枯涩的笑容中道:"给我讲讲你的童年吧.""童年?"沙非笑迷茫的眼睛闭合了一下道:"练习,不停的练习。”

廖叮儿盯着沙非笑有些的忧郁的面庞,心下升起淡淡的忧愁:“你恨那种生活吗?”

沙非笑无所谓的笑笑:“我小时侯,一直想成为名扬天下的英雄,后来第一次杀人才知道原来名扬天下是需要代价的。”

廖叮儿本是打算了解下沙非笑的过往,可看着沙非笑暗淡下去的目光,却不愿继续问下去。

沙非笑不知为什么却自己说道:“唐笑是我唯一的朋友,我曾经也是为唐家做事的。”

其实,廖叮儿早已猜到,可听到沙非笑亲口说出来,还是吃了一惊,明教暗地里训练杀手,在各大派的上层早已人尽皆知,可唐家在暗中竟也训练了一批杀手,而且联想到这些年来,江湖上被“诡剑”杀死的人,廖叮儿有种不寒而立的感觉。

她突然意识到,沙非笑很危险,唐家不会放过他,若是让江湖人知道“诡剑”竟是唐家的杀手,那这几年的帐都要算在唐家头上,哪怕强如唐家都禁不起这种冲击,唯一的办法就是,将沙非笑杀掉。

沙非笑看着坐在自己一旁,脸上阴晴不定的廖叮儿,竟忍不住笑了起来。

廖叮儿看着在那里越笑越大声的沙非笑,不由得呆在那里:他在笑什么?恩。他笑起来其实很好看,有一种带人离开尘世的磁性。

而沙非笑脑中却有一个念头:原来,她连皱着眉头都那么漂亮。也许是因为那眉头是为自己而皱的吧。

其实他比任何人都看的明白。

唐家不会放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2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