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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条件-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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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不过前面就是我家了,你要不要过来借宿?”

苏溯水想了想,这么晚了打扰泉叶也不好,回杆子家是不可能了,似乎只有老板这一条出路,没得选择。他点了点头,随着继续走了两条街。

齐浅的家没有想象中的豪华,就是普通住宅楼里不起眼的一户,37栋A座,装修很简洁,黑白的线条勾勒出三居室的分明,阳台呈圆弧状扩张,只放了个茶几和一张与之配套的座椅。

“那边两间房你随便挑一间睡吧,被褥平日里都晒过的,就在衣橱顶层,拿出来就可以盖了。”齐浅带着苏溯水粗略地逛了下屋子,只见苏溯水缩头缩脑地跟着,倒像是第一次上门的小媳妇,十分羞涩。齐浅心想小苏真是一点都看不出鬼的可怖,现在这呆呆的模样虽然和平时工作的拼劲不同,却恰好应了他这个年纪的开始变成熟前的青涩。

而实际上,这个青涩未去的小伙儿今年已经398岁了,尽管有时候他自己都记不得具体数字了。

半夜苏溯水睡不着跑出来倒水喝,就见飘起的窗帘后靠着修长的男影,他也睡不着吗?

“老板”苏溯水走过去问,“要喝水吗?”

齐浅早就听见了客厅里悉悉索索的声响,回头接过了苏溯水手中的杯子,喝了一口又还了回去,苏溯水懒得再去倒,就着还剩下的半杯有一口没一口地抿着。

沉默来的很自然,即使满腹疑问。

夜深露重,苏溯水自是无碍,齐浅吹了一晚上的凉风次日似乎有些鼻塞,却还是坚持下厨熬了蛋花粥,两人份。苏溯水尝了一口就放不下手,味道太好了!就是朱胖在,也做不出这水平啊!再看看用完餐的齐浅正在找感冒药片,顿时觉得老板头上多了圈亮闪闪的光环。

“今天有什么安排吗,小苏?”

“唔,洋房被封了白天不能去,我想先查查托尼的死因还有他生前的人脉关系,看看会不会有新的线索。两桩案子发生的时间地点都太接近了,我总觉得托尼的死和张小姐那案子有关。”

“还有丢失的礼品,是谁拿走的?”齐浅习惯性地伸出两指敲击着桌面。

“对了老板,木制的‘救赎’是从哪儿来的啊?能不能找到原来的作品人之类的?”

“你怀疑凶手的目标是‘救赎’?”

“我不知道,只是感觉那木头很古怪。”

“古怪?”

“嗯,怎么说,我第一次看到它的时候有种它本身很不喜欢现在的高调,可它明明只是块木头啊,与树根切断的木头是没有灵力的,更别说传递感官信息了。”

“其实我一直觉得假的‘救赎’是件悲伤的作品,之前我以为是因为模仿的关系,一般没有原创作品的艺术人单靠模仿是撑不了多久的,但是你刚才的说法……还有,灵性是什么?是不是有了灵性就算人们说的‘妖’?”

苏溯水挠了挠头,“还是不一样的。通常所说的妖基本上都生活在悬浮界,悬浮界在人界下面,鬼界上面,是个中空的区域,里面的生物就是妖了。妖生来具有各种族的不同天赋能力,像妖狐能迷惑人、妖狼满月能力大增之类的。而灵力是低等生物通过修炼获得的内在能量,当然也有天生就具备的特殊体,根据资质不同最后显现出的效果也就各不相同。但是灵力必须寄托在有本元的生物上,离了根的残木是没有本元的,自然也不会有任何灵力。”

“也就是说它只是块普通的木头?”

“如果它没被刻成艺术品,是的。”

“现在不是了?”

“不,本来也该是的,只是这个作品似乎不简单,木头上应该有少量的灵力团聚,我怀疑有内行在上面动了手脚。”

“你是想知道原作者知不知道他的作品被人动了手脚?”

“也许不是人。”

齐浅拍了拍苏溯水的肩膀,让他别太忧虑了。

“我一直想问你。”

“什么?”

“你为什么能在阳光下行走,鬼白天也可以出没的吗?”

苏溯水愣愣地望着齐浅,后者一脸坦然。苏溯水忽然想起三百多年前自己好像也问过这个傻问题。

这真是个大家都好奇的问题。

记得当时带他前辈是这么回答的:“人类啊,就是喜欢胡说八道。就算以前鬼只能在夜间行走,几千万年了,难道鬼祖先们都没一个知道进化的吗?!”

当然,不能这么和老板说话。

苏溯水想了想,就道自己也不清楚,反正他来人界的时候就是白天,没什么症状那应该就是能在白天走动的吧。

用过早餐,休息了片刻,两人就朝着既定目标出发。

老板亲自开车,诚惶诚恐。

“安全带。”齐浅关上车门。

“啊?”苏溯水还在发呆,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齐浅索性侧身过去帮他系好,间距瞬间拉近,再拉开,一切如常。除了某只鬼身有些僵硬之外。

天气越发炎热了啊。

“这么偏僻?”苏溯水缩了缩脑袋,此刻他和老板正站在一片荒芜的田园旁,许是夏天毒日头,野草长得快过膝,而且根根泛黄,下意识地有些反感。老板把车丢在了一边,拉着他穿过杂草堆,本欲挣扎一二,但一想到这草里不定有什么呢,还是跟着走安全。

关键是,这荒郊野岭的,很明显,他一只长居鬼界的鬼怎么可能认得路。

杂草堆的尽头是一小间四合院,门已经开了,似乎主人早知道有客临门,坐在院里石桌旁的男子脸带笑意地朝他们举了举手中的天觚,一饮而尽。

“先生还是这么会享受。”

被唤作先生的男子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怎么,我给你的木头不见了?”

“如先生所言,不见了。”

男子放声大笑,“早就给你说过,这木头闲不住性子,走了也是应该。倒是你身后那小娃子……”

“先生果然看出来了?”

“你新找的宝贝?没想到你好的是这一口,啧啧。”

齐浅面色一僵,解释道:“他是从鬼界来的,祖母把玉佩送给他了。”

“哦?还是见过家长的。传家宝都给了,看来大妹子很满意这小孙媳妇啊。”

“先生!”齐浅适时打断了某人臆想,从小就被眼前的男人以各式各样的言语调笑,还以为已经百毒不侵了,只是一扯上旁人还是有些不惯。

苏溯水拉了拉齐浅的袖子,偷偷摸摸地问:“老板,他怎么叫你祖母‘大妹子’?还有啊,不是说雕刻者很落魄的吗?”瞥了眼桌上绝对算得上文物的盛酒器,怎么算也该是商后期的价值,身上穿的手上带的虽不奢华却也称得上名贵,现在艺术界那么好混了?

男子笑弯了腰,显然是听到了他俩说的话。“小孙媳妇啊,你家老板都没给你说过我的故事?这可不好,藏着掖着是婚姻的大忌呀,来来来,过来我和你说,回去呀要好管教管教你老板,不能这么放任自由了知道不?不然下次他瞒着别的人儿事儿你可就后悔莫及了哟!”

“别的人和事?”苏溯水狐疑地向齐浅望去,后者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他怎么觉得空气一下子结冰了呢?




04 最新更新:20120626 14:30:11



男子名作初凤夭,于祖母年少时相识,性情古怪,牙尖嘴利,全然没有身为道长侠骨仙风之态。只是祖母一病经他之手后,确有回春功效,齐家上下这才感恩戴德敬他为尊,立下家规不许子孙轻易冒犯。

初凤夭打磨器具的手艺很好,齐浅小时候就见识过了,家里还有些道长送的摆设。假救赎是初凤夭唯一一次涉猎艺术品雕刻,效果出乎意料的好,但是作品完成的第三天他就把东西随手送人了,说是这木头性子野,反正关不住不如放它去大千世界。谁知这捡了便宜的家伙利益熏心,对外宣称自己是原作者,将作品的价格一抬再抬,这一抬可不得了,除了声名大振、签约不断,盯着这块木头的人也越来越多,明里暗里不知出了多少次打砸抢事件,后来初凤夭一怒之下收回了作品,锁了1年多这才丢给了齐浅。没想到这一次现世还是逃不过被盗的命运。

“先生可知东西在哪?”齐浅这样问道。苏溯水也眨巴着大眼等道长掐指一算。

“我可不是神算,不过嘛,其气不正,道行又不够,想要有迹可循也非难事。”男子眯起眼,抿完最后一小口佳酿,呈享受状。

“请先生指教。”齐浅两手相叠,拘礼。

苏溯水一直知道他家老板性子极好,但没想到竟能好到如斯地步。

初凤夭衣袖微摇,抬起了对方下弯的身子,这才缓缓续道:“罢了,原是我惹出的祸端,收了它也未尝不可,不过该拿的该准备的我是不会跟你客气的。”

“一切都照旧备好,请先生放心。”

初凤夭满意地点了点头,大妹子家的小孙子确实出色,也不枉他为此做了那么多。

离开荒凉地只是区区一瞬,转眼他们就在繁华的商业区了。

“阵法转移?道长好生厉害!”苏溯水暗暗咬牙,平日里在鬼界光顾着插科打诨,怎么一出门碰到的个个都是高手!

“我听先生说过,这叫‘空间切换’。”齐浅纠正道,“这两者有什么差别吗,小苏?不都是把人瞬间移动到另一个地方?”

“你是说他用的是空间切换?”苏溯水神色猛地有些凝重。

“怎么了?”齐浅注意到了他的变化。

“你不是问两者的不同么。阵法转移是靠两个相互连结的阵法,加以能量石,把阵中的人或事物传送到另一个阵法中去,这个过程中包含了很多步骤,就像一个个站点一起构成了轨道。而空间切换只有一个步骤,就是把一个空间与另一个空间暂时性的位置对调,或者将这个空间插入到其他空间中去,就像是把1号车厢抽出来放到2、3节车厢之间。”

“也就是说两者的方法不同,但最终都是实现快速移动的目的。”

“唔,好像是的。”

“那你为什么心事重重的样子?”

“这个……我只是突然想到,老板,我们是开车去的吧?”苏溯水抬起了低着的头,很无辜地问道。

“是又如何?”

“呃,我们回来了,可车?”

“嗯,秘书会处理的。”齐浅扬了扬手中的电话,苏溯水一脸了然的露出了酒窝。

不过齐浅可没信过这蹩脚的掩饰,刚才苏溯水那么严肃的表情,尽管后者想借着巧言令色蒙混过关,不可否认,他第一时间感觉到了属下在接受前辈高超服务的同时,自尊心收到了一定程度的打击,毕竟昨晚他们才讨论过相关话题,而苏溯水明显还不能掌握这等技术。

苏溯水的工作是齐浅安排的,既然今日得不到结果,他这个老板索性拖着属下到处散心,莫叫先生的阴影再做停留。

两个大男人逛街,虽是道靓丽的风景线,却也只是匆匆一会儿,齐浅很快意识到这样乱走有多失策。从他和苏溯水的几次短暂接触里,还是能够窥探一二小苏的偏好。他以最快的速度瞄准一家小吃店,牵着属下径直而去。

大概是时间点的关系,店里还算清静,为数不多的客人各顾各的分散坐着。齐浅习惯性地挑了靠窗的位置,这让他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情景,眼前那人似乎比印象中清瘦了些许,看来即使成了鬼,碰到这么多命案还是会有所动容吧。

“老板你要点什么?这里东西都好贵。”苏溯水小声嘀咕着,来人间多月,托微薄工资的福一直生活的很节俭,并且对物价养成了十分敏感的好习惯,像这等繁华街区的店面他是绝对不会自个儿主动进来的。

今天是个例外。

齐浅回了神,不在意地笑了笑,“你想吃什么?一顿下午茶我还是请得起的。”

苏溯水闻言顿觉食欲一振,前面怎么没发现这儿的菜色都那么合乎心意呢。

纠结地选了几种最爱吃的下单,他还是很识相地没点满一桌,虽然鬼的胃是撑不破的,但他还不想鬼使的名号上挂一个大胃王的前缀,传出去丢的可不止他苏溯水的一只鬼的脸,估摸着冥王尊上连带着亲王团都会被各界问候一遍吧。

“你什么意思?我不如她好?那你找她去呀,噢,她不在了,你没办法了才来找我,你当我是什么啊!”

“谁准你提她了!要不是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然然也不会就这样糊里糊涂地死了!”

隔壁桌看上去是对小情侣,说着说着就吵了起来,似乎还有开打的趋势。

“然然一向很听我的话,从来没有这么胡闹过,一定是你!是你一直怂恿她离开我的身边!她明明答应过我不再做模特,专心教书,我们还说好等她拿到高级教师证就举办婚礼,两个人幸福的生活下去。都是你!一切都被你破坏了!你这个罪魁祸首!”男的越说越激动,食指指着对面的女人恶狠狠地谴责道。

女人不屑地冷哼一声,“蝶然在世时你对她忽冷忽热,高兴了就哄两句,不高兴了又打又骂,你以为你是谁!我就是看不过,就是要劝她离开你!蝶然会变成这样全是你害的!说什么最爱她,到头来连她的自由都不留给她,蝶然为了你放弃了她最喜欢的T台生涯,你呢?天天疑神疑鬼,打电话跟盯梢似的,就算蝶然是你的女朋友,她也有选择自己交朋友、自己做决定的权利!”

两人吵得激烈,齐浅听了不由得眉头皱起。

苏溯水轻轻叹息,摸了摸扁扁的肚子,拉拢着脸,“菜上的好慢。”

“鬼也怕饿?”若说对鬼界毫无好奇之心是骗人的,自从知道眼前这个属下异于常人,齐浅发觉他的疑问越来越多,这种无知建立在略知一二的基础上,所以更让人无所适从,就像是撩拨了心弦的佳人忽然不见踪影,昨日软香尚余怀中,今次空抱一段离愁。

“那倒不是。”苏溯水拨弄起桌上的序号牌,目光流离,饿是什么滋味呢?他已经几百年未曾感受过这个词了,想他在世时因为庶出的关系,在家中并不受待见,时常挨饿,那时候他还以为永远都不会忘记这痛苦的滋味,可如今……收了心神,他怎么忘了自己鬼爵的身份。“我谗嘛。对了老板,刚刚那两人口中说的蝶然该不会就是前几天死了的那个模特吧?”

从刚才齐浅就没错过苏溯水的变化,有些悲伤再短暂,也是掩饰不住的。“嗯,警方资料里有他的头像,张蝶然的男友,李长利,其父曾经当过兵,在县里也算是小有名气,其母又是书香门第出身,家风甚严。”

“难怪张蝶然出来走秀那么遮遮掩掩,怕是顾虑着未来婆家了。”

点心总算上来了,服务员划了单子上已有的份额,“请慢用。”

苏溯水也不客气,拉过玻璃器皿,从两柄小勺中挑了个顺眼的,他不喜欢搅拌,一层一层,该是什么口味就只是单纯的味道。“老板,你是不是练过?”

“嗯?”对于甜食齐浅并无特别喜好,不过早年祖母也是这般,用现在的话来形容便是吃货二字,他不沉醉于此,一是天性使然,二是下意识地克制,欲为本,却也是万恶之源,他肩上抗着太多人的今天明天,容不得半点随性。

“一定练过,不然哪有人记忆那么好的。明明都是一起去警局问话时看到的资料,没理由你都记住了,我却只有个模糊的印象。”

对面那鬼好笑地自我嘟囔着,小勺有一下没一下地戳进戳出,本来雕成花样的甜品渐渐凋残在十指之下,齐浅暗暗摇头,若说是只贪吃鬼,眼前这副糟蹋美食的模样又作何解释呢?





05 最新更新:20120627 15:00:00



尽管张蝶然的死仍有许多疑点值得推敲,但可以肯定,必然是参杂了三角关系。

叫来小鬼询问,苏溯水暗自扶额,他现在滥用职权真是做的越发顺手了。

与鬼相谈,杆子家不能去,公共场合更去不得,齐浅又表示他也要参与,于是不知不觉自然而然理所当然地由新加入的成员提供对话场所,也就是老板家。

这是第二次上门了。

如果说第一次是偶然,那么这一次呢?多少带着点必然的因素,所谓缘分,大抵如此吧。

他的秘书长还没过来,大概是改了新地点需要找一找,又或者带着小鬼耽误了些行程。

屋里只有一人一鬼,相对无言。

齐浅先打破了沉默,“要喝些什么,茶或者咖啡?”瞥见苏溯水机械性的转过头朝他,顿了顿说道:“抱歉没有果汁。”

“哦,”走神回来的苏溯水明显思维有些短路,“白开水就好。”

“只有矿泉水。”齐浅从厨房出来,递了一小瓶纯净水给沙发上的属下,虽然自进门之后两人相处完全看不出这层上下级的关系。

后者很顺手的接过水,拧开,动作之流畅就像是多年相交的平常生活,然后门铃响了,门开了,是泉叶带着小鬼们造访了。

是的,小鬼们。

“一二三四……咳咳,真热闹。”苏溯水尴尬的摸了摸鼻翼,还以为像上次一样只有一位呢。偷瞄老板的反应,千万别吓着了。嗯?老板望着泉叶?眼神很聚焦,转过头,仔细看看泉叶是长的挺不错,修长有致,鼻梁上的银边眼镜衬得秘书长大人气质不凡,即使为自己做事却毫无低人一等的卑微,相反,不卑不亢,傲骨清冷,倒是他不务正业、游手好闲,在两人中间特别的“出挑”。

“小的泉叶,是苏爵的秘书长,这段时间苏爵承蒙您的照顾了。”

“叶先生客气了,小苏是我的朋友,照顾他是应该的。”

泉叶推了推镜片,“齐老板看不见鬼吧?那小的简单介绍一下,现在在您的玄关处站着七只小鬼,依次是编号1040、50982、63333到63337,63333到63337是高中同学,死于一起交通事故,所以编号有些接近。”

“抱歉打断一下,”齐浅皱了皱眉,“死者编号很短,可报道说每日死亡人数有很多?”

泉叶点了点头,“齐老板很敏锐,没错,每日死亡的人不计其数,小的只是报了后五位编号以作区别。那么,小的继续了。”挥了挥手,示意小鬼们去沙发上坐好,接着说道:“现在七位都已经就坐了,苏爵有什么要问的可以开始了。”

见齐浅视线飘忽,苏溯水悄悄凑过去低语,“坐在沙发上了都。”齐浅微微颔首,从客厅搬了两把凳子放在沙发对面,苏溯水顺势坐了过去,隔着茶几,有点三堂会审的感觉。

“首先,谁是1040?”苏溯水拿出纸笔,希望今天有所收获。

“是我。”角落里一只女鬼畏畏缩缩地举起了手,看相貌似乎还未成年,这么早死?苏溯水摇了摇头,撇开久违的私人情绪,“你和张蝶然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姐姐。”

苏溯水一愣,“警方资料上没有写她有姐妹。”

“那个……我是母亲和父亲偷偷生的,一直住在乡下,她不知道。”

“同父异母?”

“嗯。”

苏溯水点点头,继续问道:“你知道什么她的事情吗?特别一点的?”

“不清楚,她母亲不许我们去看父亲,我有几次瞒着家里人去了,也只是在他们房子外面张望,根本进不去。只知道她以前5点放学回家都有个男生推着自行车陪她。”

“是李长利?”

“李长利是谁?”小姑娘反问。

“是他。”旁边另一只鬼答道,苏溯水望过去,是个男生,看上去比小姑娘大了几岁,应该是李长利的同学之一。小姑娘这边估计问不出什么了,苏溯水索性转去问这几个男的,“你们都是同学?”

“嗯,高中三年一个班的。李长利从高二就开始追张蝶然了,那时候放学他总是抛下我们去接张蝶然上下学,重色轻友的家伙。”

“张蝶然也和你们一个班?”

“不是,她是隔壁班的,成绩很好,人也漂亮,那小子偶然看到就盯上人家了。”

“这样啊。”苏溯水若有所思,掏出手机翻开一张照片,指着上面的女子问:“这人你们认识吗?”

“认识,黎乐,张蝶然的闺密。”

“听口气你们很熟?”

“还好,平时有在一起玩,她很豪爽,玩得开,和张蝶然不一样,张蝶然是那种温文尔雅、小家碧玉的感觉,当女朋友是不错,一起玩就差了点。”其他几个也出声附和,看来大家的看法很一致。

“那她和李长利关系怎么样?”

“就那样呗,长利他对女朋友挺好的,黎乐是张蝶然的好姐妹,自然待她也不差,刚开始没追到的时候不是还要靠她多美言几句嘛。爵爷,你该不是怀疑黎乐杀了张蝶然吧?”

“我没这么说。”

“这不可能!虽然张蝶然和长利好了之后,黎乐是不太和我们玩了,但是平时见面也没见有什么不妥啊,况且那时候她忙着考级,收收心也是正常的。”

“考级?她很忙吗?”

“嗯,听说她家里要送她出国,要考些证书什么的。”

“那后来怎么没去?”

“不清楚,后来我们就出事了。”

“集体旅行?”

对面沉默地点了点头,恐怕这场带着欢乐而去的旅行已经成为几人永远不愿提及的伤痛了。

翻过写满了的一页,苏溯水向最后一位看去,盘发、职业装,气质不错,可惜难掩眼角细纹。“你是?”

“50982,生前公司要求用外文名,都叫我露西亚。”

“同事?”这女子不简单,苏溯水的直觉。

“她上司。”

“哦,”下意识地瞥了眼坐在旁边的老板,怎么又正好对视上了?眨眨眼,回主题接着问,“张蝶然平时表现怎么样?”

“工作倒是卖力,上进心差了点,不过教师这一行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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