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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剑十三-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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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月儿道:“就和以前一样啊,说我们在里面闹肚子,等一下就出来。”

“知道,知道,公主这便就进去吧,早一点出来就是。”

老张头说着便开始将车上的柴火卸下来。而拓拔月儿则拉着天明朝里面的厨房走了进去。

这一进去,顿时一股香味儿传到天明鼻端。顿时就觉得食欲旺盛起来。

拓拔月儿显然轻车熟路,带着天明在里面左右不停地转,最后在一间房门口停了下。

天明问道:“这…这里…就是?”

拓拔月儿道:“不错,就是这里了,他们做好的菜都放在这里,然后再由试菜官试过后,就会直接端去给皇帝食用了。”

“那…还说…说什么…进…去”

二人来到门口,见里面没有人,便推门而入,但见里面一间若大的房子中间摆放着数十张桌子,此刻桌上已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菜肴。这些菜都是御善房为了满足皇帝随时想要的口味而预先做好的,只要听到传令,便可以随时取菜。在众多的菜式里面,皇帝总能选中一两样自己爱吃的东西,然后就会送出去。

天明看着那些热气腾腾地食物,四下里便找了起来,他要找自己最想吃的一样菜。最后看到了一只才出炉的烧鸡,当下便拿起烧鸡走了过来,而拓拔月儿也早就拿起了一份自己想要吃的菜,在那里等天明过来了。

二人来到角落边一块屏风之后,这屏风刚好打开,二人蜷在那里,正好被严严实实地挡住。见一切正常,二人便开始享用各自的大餐了。天明撕下一只烧油油的烤鸡腿送到拓拔月儿面前,拓拔月儿见到那鸡腿,赶紧叫道:“我才不要,这么肥,你自己吃吧。”同时心里面倒也觉得这个阿牛还挺关心人的。

天明道:“那…那…我自己…吃了啊…”

拓拔月儿道:“吃吧,来这里不吃个够哪能算数。”当下她端起自己碗里的那些像是凉伴的海哲丝之类的东西开始大吃起来。

天明也就毫不客气地大口大起烧鸡腿来。天明的吃相可比拓拔月儿的粗鲁多了,不一会儿,手里的一只鸡,便被他一个人吃去大半,并且满嘴吃得油乎乎地。

拓拔月儿看着天明那副吃相,不由吃吃地笑起来,道:“看你那样,好像几年没吃过东西了。”

天明道:“这…这皇宫里…的东西…我可是没…没吃过…”说着张嘴便朝着整只鸡的胸脯咬了下去。

“慢点,慢点,还有好多好吃的呢…”看到天明这副好胃口,倒把她的味觉挑衅起来了,当下也毫不客气的吃起来。

二人正吃得香,天明忽听见门口传来响声,他马上停止咀嚼,朝拓拔月儿挥了挥手,示意有人来了。拓拔月儿跟着也停了下来,身子便朝天明那边靠了靠,以防被来人发现。

“咯吱”一声,房门被打开了,二人通过屏风的中间的缝隙望过去,只见一个妇人走了进来。拓拔月儿看见那人眼光一直,险些叫出来…

第三百一十四章 下毒

要不是天明出手快,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只怕拓拔月儿早已经喊出声来了。她皱着眉头瞪着天明,天明伸出食指,轻轻嘘了一声,示意她别作声。

拓拔月儿自是那种聪慧的女人,自然不再挣扎,动作平静下来。二人的目光透过屏风,想要看看这个妇人倒底想要做什么?

却见那妇人四下张望了一番,见没有人,便从腰间摸出一个蓝色的小瓶,打开了桌上的一只碗,碗里盛放着味浓鲜美的青鱼汤,碗里还冒着腾腾地热气,应该是厨房才出锅不久的。妇人利索地将瓶内的粉末倒入那汤内,随及便将碗盖盖上。跟着就像没有事发生一样,慢慢推门而出。

天明慢慢松开了捂住拓拔月儿嘴的手,长长的舒了口气。拓拔月儿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仍然呆呆地望着前面。隔了好久,才回过神来。

就在她回头之际,不由“哎呀”地叫了一声。原来到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身体竞然完完全全地蜷缩在这牛公公的怀里。她赶紧从天明怀里滑出,指着天明气道:“你…你…竞然敢冒犯本公主。”

天明猛然伏倒在地,道:“请请…公主恕罪…我…我是…无意…冒犯啊…”

这一伏拜,就好像天明真的在公主身上揩了油一样。其实适才他也是为了堵住拓拔月儿的嘴顺势将她的身子拉了过来,哪里还想到揩油。

拓拔月儿起身,站在天明面前,想想刚才发生的一切,情绪不由放松下来,道:“你起来吧。”

天明抱膝而起,垂首立在公主面前。

拓拔月儿道:“刚才的事谁也不许说起,要是你敢传出去,看我不要了你的小命。”

天明连连道是,同时心中暗想:早知道这样,开始不如多揩些油水,害自己落下个不清不白。

拓拔月儿似乎忘记了开始的一幕,沉思道:“你知道刚刚那个妇人是谁吗?”

天明道:“奴才…才…才进宫,自是不识得…”

“看样子你也不知道,那个女人是陪在我娘亲身边的侍女,我们都叫她梅姨。”

她托起下巴不停地道:“我娘亲今日在清心殿,梅姨怎么会在这里呢?”

天明道:“她…她好像…在那碗里…。放了什么…什么东西…”

拓拔月儿白他一眼道:“我又不是瞎子,自然是看到了。”

天明也无意跟他争辨,当下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径直来到那只汤碗前面。揭开汤碗的盖子,一股扑鼻的香气而至,但见那碗汤并没有什么异样。但是他明明看见那个梅姨往那汤里倒了东西进去。

当下他在桌边拿起一个小汤钥,在那汤碗里舀出一钥汤,放在鼻端仔细嗅了嗅,眉头不由微微皱了下。

拓拔月儿来到他身边,见他表情异样,不由问道:“她…她在汤里放了什么…”

天明没有说话,用嘴轻轻喝了一小口汤水,闭目仔细辨别这汤的味道。拓拔月儿焦急地看着天明,希望他能够马上告诉自己一个结果。

天明忽然吐出喝进去的汤水,惊叫道:“心碎莲!”

拓拔月儿问道:“心碎莲是什么?”

“心碎莲是一种毒药,这种莲花极为少见,只有在西域冰冻的绝岭之上才会长成。花期十年一开,乃稀有之物。少量服食这种莲花,能够活血化於,有助于人体的健康,但是若服食过量便会立刻爆血而亡,若长期少量服食,就有如服食砒霜一样,可极大的减少所服之人的阳寿。”

“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在数年前,曾亲眼见到过这种奇花,所以对这种花香的特别香味一直都记得很清楚。”

原来当年在百草仙居之上时,张道成的花园里便栽种着这种心碎莲。当时他为这种奇花的香味所吸引,幸得张碧沅提醒,才没有被这种花香所迷惑。张碧沅告诉了他这种花的特性,药效。但是他对这种花的香味却是永远的记在了脑海里。是以他刚才一试那汤之下,立刻回想起了这种香味。

天明奇怪地问道:“公主,这汤一般是谁喝的。”

拓拔月儿看了一眼那汤碗,沉思道:“好像近些年,我爹爹特别喜欢喝这种产自长江里的青鱼汤,他说,喝了这汤后,感觉精神特别好。”

“如此看来不好,看来有人想要你爹爹的命,长期喝这种有心碎莲的汤,不出十年,他定会毙命。”

拓拔月儿惊叫道:“啊,难道是梅姨想要毒害我爹爹?”

天明沉声道:“公主,此事你暂且先别声张,在没有确凿的证据前不要冒然行动,肯定有人想要对你们的皇族不利。”

“那…那我如何是好…”

天明道:“这种毒少量的服食一时间不会致人死命,只要停止服食,通过调理,应该会没有什么问题。”

拓拔月儿忽然端起汤碗,来到窗前,将整碗刚刚熬好的鱼汤统统倒掉,然后气呼呼地道:“我定要找梅姨问个清楚,为什么要害我爹爹。”

天明道:“这事你先别急,我们慢慢找证据,到时候就能大白于天下了。”

忽听见门口又传来脚步,为了不引起纷乱,天明拉起拓拔月儿的手,赶紧又躲到屏风之后。

只见一个男子推门而入,四下里在桌上找寻起来,找了半天也没有看见自己所要找的东西,只见他自言自语地道:“怪事了,刚才那青鱼汤明明就摆放在这桌上的,怎么会不见了呢?”

他围着桌子又转了一圈,还是没有发现,不由叫道:“看来又是叫那六子给偷喝了,看我不好教训教训他,这皇上等着要喝汤,拿什么过去哟…”

他站在原地想了想,道:“哎,算了,赶快重新叫厨房弄一份,应该还来得及。”说着转身将门闭上,大步离开。

二人再次从屏风后走出来,天明道:“刚才幸好被你倒掉了,要不然你爹又得多喝一碗毒药了。”

拓拔月儿道:“我就是不明白,平时梅姨对我们都这般好,为什么她要害我爹呢?”

天明喃喃自语道:“看来这天下真的危机四伏,连皇族都有人打起主意了,这要是皇族一倒,人间必会陷入永远的混乱当中。”

拓拔月儿看着天明这般喃喃自语,不由大为奇怪地道:“哎,小太监,你不是说话结巴吗,怎么这下子不结巴了!”

天明一愣,顿时想起自己是个说话结巴的太监,刚才被这心碎莲的事一闹,哪还顾及到自己是结巴的问题。不过自己既然是装成结巴的太监,自然不能现在就表白身份,因为他还有另一件事想要查探清楚。照现在的事来看,这件下毒的事是不是也与那桂公公有关联呢?但是没有证据说话,他也不敢枉下断论,只是觉得这其中肯定有关联。

当下他又回复结巴的太监身份,道:“我…我要是…紧张…起来就…就不结…结巴了…”

拓拔月儿见他又回复了结巴的样子,还道他是真的,当下也就不再追问,道:“想不到让我们发现了这么重要的事,我们先出去吧。”

天明道:“是…是啊…出来了这…许久…我怕他们…会到处…找…找我…”

拓拔月儿道:“别怕,等下我送你回慈宁宫,他们自然就不敢骂你了。”

“谢…谢…公主…关心了…”

二人又顺着来时的路离开了御善房。来到后门时,发现三名守卫仍然懒洋洋地站在门口。拓拔月儿拉了拉天明的手,道:“你带着我出去。”

天明自然是明白她的意思,当下整理了一下衣衫,昂首挺胸地走在前面,月儿则扮成一个宫女的模样,垂首跟在天明身边。

来到门口,守卫见到二人到来,道:“上厕所上了这么久?”

天明笑道:“还不是这小妮子闹女人的毛病,给三位添麻烦了。”

守卫笑道:“哈哈,女人的毛病,不会是那个来了吧…”三个守卫猥琐地尖笑起来。

二人也就在他们猥琐地笑声里走了出来,一直走到那条小巷子,拓拔月儿忽然抬起头,又一次捏住天明的耳朵道:“你这个小太监,好的不说,为什么要说我闹女人的毛病…”说到这里,她自己的脸也是不由一红。

天明连连吃痛,惨叫道:“哎哟,公主…放手…不这样…我们能…这么快出…来吗…”

拓拔月儿放开手,看着这个捂着耳朵直跳的太监,总觉得这个太监和其他的太监有所不同,但是倒底不同在哪里,她一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天明狠狠地看着她道:“公主…好…好不狠毒…”

拓拔月儿道:“好了好了,不怪你了,不过下次不许拿我来开玩笑。”

天明道:“是…是…下次不敢…”

这一出来,二人的身份又来了个转变,这次变成天明垂首弯腰而拓拔月儿则恢复了她公主的身份,沿途碰见的人天明都没敢抬起头来看,只听见拓拔月儿镇定自若的与他们答话。又走得好一阵子,天明总算看见远处的慈宁宫了。

拓拔月儿将天明送至慈宁宫门口,小三子从里面迎了出来,本想狠狠地骂天明,但见公主在他身边,脸色不由一变,道:“原来是公主啊。”

拓拔月儿道:“适才是我要他陪我去办事了,你们可不要责备他。”

小三子道:“既然是公主的事,那自是好,我们欢喜还来不及呢。”

拓拔月儿道:“嗯,这几天我可能还会召他来,可不许为难他。”

“谨听公主吩咐。”说话间那腰简直要弯到膝盖上了。

拓拔月儿见没事了,才转身离开。

天明望着这个刁钻的公主,同时也被她的一片好意弄得稀里糊涂,感觉她表面虽然横蛮,其实内心还是一个不错的女人。

第三百一十五章 探秘

天明径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见空空儿仍在自得地喝着小酒。见天明进门,赶紧道:“小子上哪里去了,刚才那小三子可急得翻了天,哈哈…。”

天明将刚才发生的事一一讲给空空儿听,空空儿听后也是大感意外,哪里有自己亲娘毒死自己的儿子?所谓虎毒不食子。照这样来说,他的亲娘简直比老虎还要狠,竞然给自己的亲儿子下这种慢性毒药。

天明皱眉道:“我总觉着这事有些蹊跷,会不会是有人故意要覆灭人界的和平?”

空空儿闻言,缓缓道:“小子说的不错,照理来讲,皇帝的亲娘生下皇帝之后,按拓拔族的规举,他娘是会被赐死的,但是为什么偏偏拓拔嗣的娘没有被赐死?你不觉得其中很奇怪吗?”

“我看就是有人想从中作梗,乘此害乱天下。如今妖界已乱,如果人界再次颠覆,那剩下的魔界自是完法保全。如果三界齐乱,天下必然会走向毁灭。”

天明猛然想起天音道长说过,妖王雷重的下一个目标肯定是人界,虽说毁掉帝都的龙脉是最直接的法子,但是如果除掉当今皇帝也是一种有利的手段。当今的拓拔家族内,下一代的年纪都过于太小,要想找到继承皇位的人,自然只能从这群孩子里面挑选人选,如果真有人想要执掌大权,那最好的法子就是直接控制小皇帝就行了。

空空儿忽然问道:“哎,小子,你适才说那心碎莲是产自西域,这种花在中原能否存活?”

天明道:“我听张叔说过,此种花只能在西域的那种特定环境下才会成长,要想在中原大陆养活它是很难的。没有特别的环境和种植方法,心碎莲决计不可能在中原生长。”

“照此来说,这毒药是来自于西域,而非中土之物了。”

天明点头算是回应他的说法。

空空儿沉声道:“如此说来,这皇宫当真是有趣了,竞然有人拿着来自西域的毒药来害皇帝,你说这怪是不怪?”

“怎么说?”

“当今西域的大单于乃是赫连勃勃,此人骁勇剽悍,善骑射,多智谋,称雄漠北。当今的北魏天下,胡夏国乃是长期重敌,大单于王赫连勃勃对北魏的边境一直不断扰事,想要饲机吞并北魏,莫不是是胡夏人在拨乱北魏天下?”

“前辈分析的很有道理,心碎莲在皇室出现,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来自西域的危协。”

空空儿叹道:“这都是我们俩枉自揣摩的结果,要想知道真相,你晚上去探他一探不就清楚的很了。”

“说的是,我发现对这件事越来越感兴趣了。”

空空儿白他一眼,道:“你还是小心自己身体里的五毒散吧。”

天明摸了下肚腹,觉着那体内那奔涌在血液中的毒药马上就要发作一样。心里面也不由地一凉,但很快他就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借口“那老太监不是说我们的毒至少在一个月内不会发作吗?怕他作甚。”

“谁又知道那桂公公说的话是真是假,我们还是得小心才是。”

正说着,就听见外面的脚步声传来,当即二人住口不语。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小三子。只见他手里提着一个食盒,一股子的饭菜香老远便传了过来。

空空儿道:“哎呀,是小三子公公给我们送吃的来了啊。”

小三子贼笑道:“这可是桂公公亲自吩咐,不可怠慢二人位啊。”

空空儿哪管他这么多,提起饭盒放在桌上便揭开了盖子,但见食盒内放置着五六样不同的菜式,更有一壶他最爱的美酒放在一边。当下拿起酒壶道:“还是小三子公公好,总能想的这样周到。”说着提起壶嘴便灌了一口酒。

“二位可是佳宾,招待不好,惹桂公公生气了,我小三子也兜不住哦。”

天明道:“小三子…公公,不知…桂公公他…何时回来…”

小三子垂首道:“一般桂公公陪太后娘娘吃斋的话,至少要两三天左右,只怕今日是不会回了。”

天明道:“这清心殿…距…慈宁宫…有…有多远…”

桂公公推开窗户指着远处一座点着白灯笼的房子道:“看,就在那里。”

皇宫内到晚上基本亮着的是红灯笼,唯独那一处是点着白灯笼,显得格外与众不同。天明估摸了一下距离,只怕距这里至少也有四五里路去了。

小三子忽笑问道:“想不到这位阿牛倒是好福气哦,竞然能令当今公主为其袒护,真是难得啊。”

天明莫名其妙地道:“怎么,这有什么奇怪之处?”

小三子挥了下手中的拂尘,道:“二位有所不知,这位拓拔月儿公主在这皇宫内可是骄横的很,没有人能在她的手下得到好果子吃过。这牛公公倒是个例外,竞然能得到公主的垂怜,实是意外。”

空空儿笑道:“这只能怪他长相太逗女人爱了,哈哈…”

小三子仔细地盯着天明看,然后长叹道:“哎,确是一张好面孔,只可惜入了我们这行,这张俊脸可是白白lang费了哦。”

看来这小三子还并不知道二人的真实身份,只是认为是桂公公带回来的两个新太监呢。

天明抚了抚自己的脸,笑道:“是…是…是哦…”

“好了,我小三子也不跟二位多说了,这酒饭你们先吃着,吃完放门口就行了,到时候有人会来收拾,我得到殿前去看看情况了。”

二人道别了小三子,天明看着他走远,才将房门关上,然后朝空空儿苦笑起来。

空空儿倒是无所谓,尽情地享用着那壶美酒。就像是找到了活着的最大乐趣。

夜近三更的时候,调息半天的天明从床上坐起来。他脑子里有太多的疑问,特别是这个皇太后的身份更是让他充满疑问。虽然还没有见到她,这一串发生的事,已经让他产生了很浓厚的兴趣了。

隔床的空空儿这时候早已进入了梦想,他对这里似乎并不排斥,能吃能喝能睡,比在家里还要自在。

天明轻轻推开窗,见远处的灯火大都已经熄灭了,但是清心殿的那几盏白灯依然亮着,远远看来也显得更为突出。

天明提起内息,轻轻纵便轻松而出。虽说这皇宫里的道路像迷宫一样,但是这迷宫在天明眼里,那就是小儿科。他几个跳跃便轻松而出了。要是按照平日里步行的速度,那不得走几个时辰哪里赶得到。而他用轻功行进的速度顶不过是用了半盏茶的时间,便已经来到清心殿门口。

这清心殿就是平日里后宫这些女人们用来反省念经的地方,平日里这里也没有守卫护院。但见一栋两层的木质楼房,里面还点着很多微弱的白烛,一道高约三尺的围绕将整栋房子围起来。此刻月光下的清心殿显得格外的宁静。

天明怕里面的桂公公发现,当下又将内息收敛起来。然后身子一动,无声无息地便潜进了清心殿。一楼是个大殿,殿内放置着观音娘的金像,前面摆放着很多的,供来念经吃斋的人就坐。此刻大殿内安安静静地,没有一个人。

他的身子一动,便直接升上了二楼外的屋檐,蹑手蹑脚的朝着一间亮着烛火的房子靠扰。来到窗外的那一刻,天明感觉到那屋内有两个活人的气息,气息的活动很是活跃,显然这两人都还没有入睡。

为不惊动里面的人,他小翼翼地将念力打开,顺着窗角延伸到屋里,只见一个穿着华丽的妇人背对着窗户而坐,而她对面的那个妇人不就是今天在御善房下毒的那个梅姨吗?

“小梅,你今次下毒是不是叫别人给发现了?”

“没有啊,我看了里面的,确认没有一个人的时候我才将心碎莲的毒放进他的汤碗里。”

“下午的时候,我那孙女拓拔月儿跑到我这里问了一句,我爹是不是你亲生的?”

“哎呀,小公主不懂事,你就原谅她吧。”

“我感觉到这事,月儿好像知道了些什么?”

“娘娘不会吧,我这一路都小心谨慎地很,怎么会她给发现。”

“我也只是一种感觉,月儿这姑娘平日里都是骄横惯了点,不可能问我这种奇怪地问题。”

天明心里一惊,当下连连叫苦,明明交待了她不要太早暴露,她偏偏不听,看来肯定是自己离开后,她又折回到这清心殿来问情况了。

“或许是娘娘多心了吧。”

“希望是这样,要不然这几年我们所做的事情都白做了。”她直视着梅姨,道:“还是要小心,“只怕我们的时间也不多,如果再叫这丫头坏事,只怕我们的计划难以到校门口。”

“娘娘二十年前诞下皇帝,这么多年了,你看我小梅失过手没有?”

“哎,其实这事我也担忧,就怕在这节骨眼上出事,到时候只怕我们这几个月的努力都白付出了。”

“我看这药效也差不多了,过几日我就加大剂量,让他死的不明不白。”

“也只有如此了,只能怪他拓拔嗣命苦。大单于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已经连连派人催促我尽快下手…这几日我就呆在这清心殿,这样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就怕那月儿明日里又过来怎么办?”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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