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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隆人法则-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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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远处一个不大的声音喊起来：“往海边跑了！”
海浪声把那人的声音淹没，所有人晃着手电筒，寻着声音快速追去。
左易来不及细想这人是否是之前给他镊子的那个，他趁着这个机会朝与海边相反的方向爬去。
等那些人从海边一无所获后回来，在垃圾桶旁边发现了他的一滩血迹并寻着血迹追上来时，他已经翻身一滚，扑上了公路。
那些人越来越近，眼看就要将他抓住。
这时，其中一人的手机响了，片刻后那人挂掉电话，朝同伙大声喊道：“上面说不用追了，让他走！”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完全崩了啊有木有，写的时候三次元各种负面因素，泪
22
吃完粥的左易最终没能抵挡住疲倦，他握着刘明的手，沉沉睡去。
睡梦中抢夺镊子的那人的脸渐渐浮现出来，变成凶恶无比的刘明。他浑身一颤，惊醒过来。
此时天已黑，刘明趴在床边小睡，侧着的睡脸面向左易，左易可以看见他细长的眉微微皱起，看样子他应该睡得很不舒服。
左易呆了片刻，忽然伸手往刘明脖子上掐去，用力，再用力一点！他的眼睛睁得滚圆，泛着嗜血的光芒。
刘明被痛醒了，大叫着跳起来：“怎么了怎么了？”
左易瞪着他，眼里的血光却忽地全数收敛：“昨天晚上七点以后你人在哪里？”
“应该在学校吧。”刘明望天想了想，“找了你一天，吃过晚饭就回了宿舍。我太累了。怎么了，哪里不对吗？”
左易顿了一顿，眼眸转动，旋即用手捂住半边脸，轻轻摇了摇头：“没有。我只是……我可能……有点想你了。”
刘明一呆，马上揽住左易的肩：“我不是在这儿嘛。都说过不走的。”
“嗯。”左易低下头不做声了，乌黑的额发掉下来，遮挡住包住额头的纱布。
刘明赶紧问他：“饿了没？想不想吃东西？你白天应该没吃饱。”
左易不说话，倒回枕头上用手遮住眼睛。大脑混沌不堪，需要思考的事情太多，假如，刘明不是他所看到的刘明，而是母体，怎么办？
左易在医院住了近两月就出院回家了，他的身体素质本来就极好，休养复原并没有花费太多的时间。
这期间陈铭远跑了一趟他说的海滨别墅，经过一翻调查，发现这个看似平淡的事情背后居然隐藏着更大的玄机。那幢别墅的主人常年在英国居住，案发当时也不在国内，那别墅久未有人居住，可说荒废已久。
然而那些袭击左易的人却把这间荒废的别墅当成据点，大肆进行非法活动，这实在不能不让人瞠目结舌。
陈铭远分析那些人应该隶属于某个组织，但A市大大小小的组织何止上千，要查起来相当困难。何况，左易给到他的答案虽没有不妥，却极为模糊。左易当时应该吓傻了，突然被抓走，关进屋子里，记忆出现偏差也不是不可能。
另一方面，王立春和孔建辉的案子依然没有进展，攻击警局系统的幕后黑手也没有找到。无论他们怎么寻找，新的证据依旧没有出现，同时推理也陷入僵局，看起来很顺利的线索总是在关键时候断掉，例如孔建辉藏身的小木屋，例如刘明的DNA。
说到刘明，这个嫌犯真的一点都不像嫌犯。他老实得不像话，看见警察都会不自觉的浑身哆嗦，跟他混熟之后发现他好一点了，但每每提到案情又会让他回复到之前的紧张状态。
——简直是没办法沟通。拿左易
的话说，刘明是脑袋被驴踢过才能启动智慧装置的异种。
既然刘明这条路行不通，陈铭远难免对左易好奇。
只是没想到左易更让他呕血，仗着自己伤势未愈，支使刘明干活也就算了，居然还把他也算上！结果他跟刘明一样，下班的时候跑去给左易做牛做马，烧水做饭，忙得累死！
操他大爷！
有天陈铭远实在怒极，围裙一扔不干了！
结果左易就那么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声泪俱下地控诉他身为人民警察却不为人民服务，然后又絮絮叨叨的地叙述自己苦逼的童年和青年时代，然后又扯自己的伤啊，怎么怎么痛，父母又远在他乡音讯全无之类。
听得陈铭远头大！
不过左易那可怜巴巴的模样倒是让他想起了欧阳，而且待在左易身边说不定也能解开心头的一些疑惑。所以他走出大门没多久就又折了回去，脸上艰难地抽出一个吓人的惨笑。
“算你可怜，我不走行了吧！”
这事被欧阳笑了足足一个礼拜，逢人就说！没多久，整个警局就当笑话传开了。有次上面领导来视察，他爸一同僚见到他张口就说：“小陈啊，这段时间辛苦你了。那个受伤的孩子还好吧？”
好你妹的毛线！陈铭远在心头怒吼。
秃头张花了好几个礼拜的时间才与左易远在英国的父母联系上。他们因为公务缠身，不断在欧洲几个大国间商旅，总是与秃头张送来的消息失之交臂。得到消息后，左父马上联系到周正初，一通电话把他从马尔代夫的阳光海难里踢回去，而自己却没有半点关心的意思。
“这没什么大不了！”左易扬着嘴角对陈铭远说，“我爸一直怀疑我不是他亲生的。因为我妈怀孕之前有天晚上被人强｜奸了。后来犯人虽然自首了，但我爸心里总有个疙瘩。”
对此陈铭远除了震惊和叹息外没别的可说，心里总觉得堵得慌。左易这孩子，和欧阳太像了。
由于周正初回来了，陈铭远终于放心辞去了左家保母一职，星期六晚上不加班，约欧阳出去吃烧烤。
两人点了份烤生蚝，几个青菜，几条鱼还有一箱啤酒。趁菜还在炉子上烤着，先开了啤酒碰了一杯。
“怎么样？最近做奶爸可有心得？”欧阳故意调侃他。
“心得？多得很啊！”陈铭远眯起眼睛跟着乐，“要说左易这孩子，多可怜啊。我看跟你差不多！”
“去！”欧阳伸脚踢他，“我可从来没说过自己可怜。”
“对对，不可怜！那话叫什么来着？”陈铭远望天想了想，促狭一笑，“是苦逼！”
“苦你妹的逼！”欧阳炸毛，跳起来想给陈铭远来那么一下。
陈铭远赶紧举手投降：“别呀，我错了还不行！”
欧阳白他一
眼：“看来你对左易很上心啊。”
“能不上心嘛。”陈铭远马上收起笑脸，摆正姿势坐好，“第一，我觉得你们的经历和成长非常相似，这让我对他非常感兴趣。第二，刘明那家伙把左易吹得跟神一样，语气里尽是敬佩。反正在刘明那里也捞不到更多的信息，我不如从左易着手。第三，你别忘了左易的手机，里面可是藏着某个秘密。”
“关于那个手机，想必你是问出什么结果来了吧？”欧阳顺着他的话往下问。
“这个我之前已经汇报过，只不过还没跟你说而已。关于那个手机，左易是说他最近在网上看到有个教人防手机信息泄露的帖子，一时好奇，就跟着学了。哪晓得会惹出这种事端。”
“你相信他？”
“这跟我相不相信没有关系。我按他说的网址查了一下，还真有那么个帖子。现在的人，真是什么都敢朝网上放。”
“那左易手机里的内容呢？”
“还能有什么。他那个年纪，正是精力欲望都旺盛的时候。据他自己说，里面都是些不堪入目的【A】片。不过这些事情我以前也干过，有次被我爸抓到，骂得我想死的心都有。”陈铭远想起当年情景，忍不住想笑。
欧阳靠在椅背上，跟着他笑：“这么说你是相信他了。”
“那倒不见得。”陈铭远为难地摸摸额头，半晌后接着说，“相信他，前提是他说的是实话。你要知道，现在的孩子个个都是人精，稍不注意就被骗了。哦，以上是林姐的原话。现在队里的结论是，在所有问题没有水落实出前，左易的手机内容仍然是个谜团。因为左易对他落下悬崖被海水冲走后的遭遇记得不太清楚。他虽然表示不认识那些抓他的人，但难保会有寻仇的可能。”
“说的也是。”欧阳摸摸下巴，“听说左易逃出来后那模样简直惨不忍睹，如果不是寻仇，确实没必要对他做到如此地步。”
“可是我想不通，他在露营那天晚上，一个人跑去悬崖边干什么。刘明说他们本来是一起的，但后来左易走得太快，他跟丢了。可是，就算他们两个当时是一起的，大晚上的不在营地里呆着睡觉，跑到悬崖边上去干什么？”
“刘明怎么说？”
“他撒谎了。”
“哦？这么明显？”
“你忘了那家伙一被我提问就浑身哆嗦吗？要想撒谎还不被看出来，几乎不大可能。他说他们去那边找剩下的烟花爆竹。可是说话的时候明显地手脚不自在，眼神闪烁，根本不敢直接看我。”
“如果他说谎，那他们去那么危险的地方究竟干什么？”
“不知道。头痛啊！”陈铭远仰头叹了一声，“他们之间的关系太让人搞不明白了。你知道吗？刘明居然跟我说，每个人都有别人不知道
的秘密，所以他才会不知道左易那么多事！”
“这话说得也不错。”
这时菜都烤好了，装在小碟里端上来。陈铭远掰开筷子夹了一点放进嘴里，慢慢品尝咽下后才又接着说刚才的话题。
“欧阳，我真心不觉得他那话是对的。至少我们就不是这样啊。”
欧阳一愣：“你真这么觉得？”
“那还用说！”陈铭远笑起来，有点小得意，“我跟刘明说，我连你喜欢穿什么颜色的内裤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是吗？”欧阳犹豫片刻，然后摸着下巴说，“可是我不知道你的颜色耶。”
“啊，不是吧？”陈铭远大受打击，旋即又嘿嘿笑起来，“不然我脱裤子给你看看？”
“行了，别耍酒疯啊！”欧阳敲筷子，瞪着眼睛吓唬他，“小心我给你拍照传到网上去。”
“哈哈哈！”陈铭远大笑，招呼欧阳吃菜喝酒。
没一会儿两人就都醉了，菜也吃得差不多，于是互相架着胳膊哼着小曲去挡出租。
上车的时候陈铭远听见欧阳靠在他肩膀上喃喃嘀咕：“我有一个秘密，所有人都不知道。连你也不知道！”
他一愣，酒意全醒了。再看欧阳，那家伙已经依着他的肩膀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囧，感脚最近美剧看太多了
23
刘明这个暑假没回老家，整天都在左易那儿耗着。同寝室的老大陈宁中依依不舍地与女友陶乐欣分别，踏上了回家的火车。尹沐川跟几个数学系的哥儿们跑去西藏旅游，时不时地给刘明打几通电话，显摆他的美好人生。而万子墨由于是本市人，很自然地哪里也没去，陪着他的第四十三任女友逛街买东西，偶尔有空也会叫刘明出来吃东西。不过多数时候刘明都拒绝了他。刘明在左易家吃得挺好，自从周正初回来后，他们每天都可以吃到精妙绝伦的各国美食。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刘明终于弄明白周正初和左易的关系了。原来两人算是表亲，周正初的母亲正是左易的小姨，不过在十多年前出车祸去世了。自那以后周正初便被左家过继过来，成了左易名义上的兄长。
要说这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表兄弟，那还真是一点不像。周正初不苟言笑，虽然不算少话之人，但总让人感觉太过严肃，正正经经。而左易就不一样了，折磨刘明的手段一套一套的，每次都让刘明身心俱疲，告饶不已。
但刘明为什么不直接跟左易断交呢？这点连刘明自己好像也说不明白。
七八月的暑气最是炎炙，刘明窝在书房里不想出去，裹着薄毯在沙发上小憩。他学了一天的东西，不断地记忆失忆，大脑都要崩溃了。
左易坐在地上抱胸研究地图。从他掉下悬崖的丁茶山距布吉县好几十公里，海水能把他冲到那么远的地方真是不可思议。在悬崖边袭击他的人应该就是那晚在王立春宿舍袭击他和刘明的人没错。这样看来，跟刘明的关系似乎不大。可是，在别墅里抢夺镊子的究竟是谁呢？如果不是刘明，那又会是谁？若说自己当时体力不支大脑混乱，感觉错了也不是没有可能，但问题是，刘明的手，他不会记错。
想到刘明，不由地往那家伙身上看去。睡梦里刘明翻了个身，很是惬意地咂了下嘴巴。
这时周正初在门口向他招了招手，左易连忙轻手轻脚地出来，顺便带上房门。
“怎么样？有结果了？”
“喏！”周正初把手里的文件袋递过去，轻声说，“从小到大的资料全在这里了。”
左易点点头，带到上资料回到自己的卧室，锁好门后才坐到床上，拆开文件袋一页页地翻。
这是刘明的资料。
从表面上看，周正初带来的这份和他以前自己查证的大同小异。关于刘明的经历就跟流水帐似的，四岁死了父亲，和在工厂里做工的母亲相依为命，七岁上小学，一年级拿了两朵小红花，二年级语文考试拿了满分，三年级……
没有一点不对劲的地方，左易几乎没有耐心再一个字一个字地往下看。
他胡乱翻了几页，最后目光停在刘
明十四岁的经历上。
那年刘明做课间操时被人无意间挤下楼梯，由于人多，造成踩踏事件，他的胸腔大量出血，送到医院后院方马上要求紧急输血。
这页资料后面附着周正初从当地医院搞到手的病历，刘明是O型血，这点毫无疑问和自己一样。但他母亲的血型却是AB型！众所周知，AB血型的人无论与哪种血型的人结合，都不可能生出O血型的后代。刘明可能从那个时候起就已经知道，他不是自己母亲的孩子！但关于这点，医院有着证据确凿的出生证明。也就是说，刘明很可能从那时起就意识到，他的生母不过是生育自己的工具，而他自己，不是爸妈按正常流程裹床单让精子和卵子自然结合而孕育出来的。
想到这种可能性的左易很快地翻到刘明母亲的那页介绍。果然，刘母张绘芳跟自己的老妈一样，在怀孕前被人强｜奸过！没到一年刘明就出生了，刘父跟自己老爸一样怀疑刘明不是亲生的，唯一不同的是他受不了这个打击，抑郁四年后终于撒手离世。
这说明什么？
说明当初克隆出他和刘明的人并不是单一的个体，而是有组织有实力的群体。因为当初强｜奸自己老妈的男人在不久后自首，而强｜奸张绘芳的男人也是如此。相隔千里的两座城市发现类似的案件并不奇怪，但用在他和刘明身上就显得诡异了。这分明是有人在幕后操控一切，把克隆的事情制造成强｜奸的假象。
周正初在资料后面附了一些从当地警局捞到的相关口供。
据张绘芳自己叙述，当晚她骑着自行车从工厂回家，途经一条偏僻的小巷，突然一条黑影从拐弯处蹿出来，吓得她连忙刹车，没想到那人居然是冲着她来的，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迷晕了。之后什么印象也没有，早上醒来发现自己倒在垃圾堆里，身上衣服都被撕破了，私阴流血，疼得让她几乎站不起来。幸而好心人发现了她，将她送到医院才勉强捡回一条小命。
——这个情况与自家老妈如出一辄。
假设当晚她们并不是遭受强｜奸，而是被人强行殖入胚胎呢？
如此说来，寻找母体的途径也可以从当年的事情下手。只要找出幕后的组织，顺藤摸瓜找出母体应该不是难事。
事情到了如此地步，左易再也不会天真地以为母体把记忆共享给他们是为了好玩。他从床头柜里翻出现在正在记录的日记本，飞快在纸上写下第三条和四条克隆人法则：
法则III：母体可以分辨克隆体，但克隆体却无法分辨母体。
法则IV：克隆人和母体之间必须争斗，生或死只选择其中一方。
写完后他又翻了翻前面总结的两条：
法则I：克隆人与母体之间存在某种形
式的记忆共享，但克隆人光凭记忆无法区分两者的差别。
法则II：克隆人可以被母体根据需要任意植入或篡改母体记忆，但母体无法改变克隆人自身的记忆
算来算去，身为克隆人的自己根本没有多少胜算啊！
左易叹了口气，很快又分析出基于手上这份资料，刘明不会是母体。既然刘明是克隆人，那就有必要搞清楚，当晚抢夺镊子的人究竟是不是刘明。
左易想到安装在刘明寝室的针孔摄像头，连忙搬出笔本，启动程序后调出当时的录像。
据刘明说，那个时间段，他已经回到寝室准备休息了。
而事实……
竟也是如此！
画面显示刘明从七点到九点半的这段时间一直在看书，九点半尹沐川回来，告诉他第二天要去为老大送行。随后老大陈宁中也回了寝室，抹着眼泪说他有多舍不得和陶乐欣分开。然后到了熄灯时间，三人翻上自己的床铺躺下睡觉。
那晚刘明没有再出去过。
左易记得，第二天他们确实去为陈宁中送了行。刚从火车站出来，刘明就接到陈铭远的电话，来医院看望他。
这样看来没有丝毫不妥。
可是对那个人的触感是怎么回事？明明手的感觉和刘明一模一样！
左易越想越觉得烦，又翻了下刘明的资料，不觉已是傍晚。
刘明敲门叫他吃饭。他赶紧把资料藏好，跟着刘明下楼。
餐桌上摆放着几道精致的小菜，但周正初却不见踪影。
“正初呢？”左易问。
“他说有点别的事，不在家里吃饭。”刘明摆放着碗筷，头也不回地说。
左易这时想起，昨天他又拜托周正初去查另一个人。
“先吃饭吧。”刘明把盛好的米饭递给左易。
左易连手都懒得伸，直接张嘴：“啊——你喂我。”
“又来？”刘明不情愿地看看左易的手，“你的手都好得差不多了吧，连电脑都可以用了，为什么还要这么反反复复地折腾我？”
“我喜欢！”左易盯着他欲哭无泪的脸，觉得好笑，“不然你还能干什么？智商差强人意，长相也差强人意，除了这双手，我还真不知道你全身上下还有什么可以用的东西。”
刘明刚想说：至少我还有嘴巴可以反击你。
结果左易一句话噎得他满脸通红。
左易说：“不想用手，用嘴也是可以的。”
刘明跳起来：“昨天才说好不耍无赖好好相处的！”
“错！这不叫耍无赖，这叫耍、流、氓！”左易扬起嘴角看他。
刘明的红脸顿时就漫延到脖子。
左易又吩咐他：“手拿来。”
“干、干嘛？”刘明疑惑着伸出手去，没想到被左易塞了双筷子。
“这个香菇肉片看着不错。给我夹两块。”
“欸—
—？！”刘明垮下肩膀，脸都黑了。
“再鬼叫我就命令你把自己夹起来喂我吃。”左易佯作凶他。
刘明缩缩肩膀，相当配合地做了个拉拉链的姿势把嘴巴闭上。
乐得左易哈哈大笑：“哈哈，胆小鬼，我问你，既然觉得被欺负了，干嘛不一走了之再也不来看我？”
刘明被突然扔来的问题问得一愣，半晌才小声说：“我哪知道。脑袋被门挤兑了呗，再不来就是被驴踢！”
“过来。”左易眼眸一转，向他招招手。
“干嘛怕”刘明不情愿地放下筷子挪过去。没想到左易的手就那么自然地勾住了他的脖子，将他的脑袋拉近，然后——
轻轻吻住了他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我又凌乱了，脑袋抽风了才码最后那一小段！！
为毛昨天就更新的章到现在还不出来？果然是我发文的方式不对吗
24
“……”刘明的浑身一僵，连血液都几乎快要凝固了。
左易灵巧的舌不容分说伸进他嘴里，轻触着他每一寸的私密空间。同时双手捧住他的脸，将他更近地拉近自己。
刘明瞪大了眼睛盯着面前放大的脸庞。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微妙，刘明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左易的睫毛刷在他的脸上的那一片酥痒。
怎、怎么办？
刘明听见自己狂躁的心跳，咚咚响着如同天雷般震耳。
他应该要推开左易吗？还是不要？
混乱间双腿已经吓得打颤，左易趁势揽住他的腰，将他按到自己的双腿上。刘明出于本能，伸手环住左易的脖子以防止跌倒。
温存许久，左易终于玩够了松开他。刘明羞愤得跳起来，脸上涨得通红，嘴巴张了又张，却是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左易坏笑着擦擦嘴角，随后又拉起刘明的手，放在手心里来回抚摸。
“说实话。”
“什么？”刘明惊魂未定，大脑还没完全反应过来。
“说实话呀。明明觉得在我身边呆着委屈，却偏偏要留下的你，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这样做？”
左易眯起眼睛，意味不明地盯着刘明通红的脸。
刘明结结巴巴地：“什么、什么原因！你这个人、又要阴谋论了是不是？我之前、之前就说过了，不会离开你……”
“说实话！”左易欺身上去，将刘明按在桌边。
“我不会离开你，不想让你再遭遇那样的事情……”
“说实话！”左易抓住刘明的肩膀，令他无处可逃，“再不说实话我调戏你哦。”
刘明眼睛一闭，叹口气老实交待：“我、好吧，我其实是想吃正初做的菜……”
话没说完，左易已经抓了一把松仁玉米，直接塞进了刘明嘴里。
“吃货，胖死你！”
刘明糊了满脸的玉米，恼羞成怒，刚要翻脸，左易却突然压下来，推开桌上的盘盘碗碗，将他禁锢在自己怀里。
“欸——”刘明眨眼睛，忽然间觉得那家伙看着自己的眼神有哪里正变得和平常不一样。
左易眸子一转，用手捂住他的眼睛，然后俯下头来，细细啄刘明脸上的玉米粒。
“咕！”刘明的喉头一滚，赶紧把嘴里的东西硬生生咽下去，然后闭上嘴巴，好似生怕左易再度侵犯他的口腔那般。
然而这次左易也真的如他所愿了。亲吻的地方都是他外在的皮肤。
左易的吻，极轻极柔软，沿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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