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隆人法则-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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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翻了个白眼，显然欧正东嘴里的儿子不是指他。
陈铭远等他哭完才说：“捡重点说。”
“是、是。”欧正东连忙点头，“我们刚骑到路标那儿，一辆出租车从后面冲过来，一下把小阳他妈撞出去好几米远，小阳他妈的头磕在树墫上，血流了一路。我赶紧下车去看，一摸鼻息——人已经死了。唉，你说，这算什么事儿！他妈辛苦了大半辈子，什么好处也没捞到，就这么去了！要是小阳这钱能早点拿过来，说不定、说不定他妈还可以多活两天……”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赵一刚不动声色打断他。
“出租车司机怎么处理的？”陈铭远皱起眉头问。
欧正东立刻又皱起脸笑起来：“司机还算好人，当场让车上的乘客下来，自己开车把小阳他妈送去医院。不过去医院也没用，医生说是当场死亡的。那个司机一听就紧张起来，说要私了，然后给了十万，葬礼的钱也是他出的。”
“十万……”欧阳忍不住冷笑。十万块钱一条命，亏欧正东还能笑出来！不过即使得了十万也没让家里的情况好转，欧正东多半又把那钱拿去打牌输光了。
陈铭远从口袋里掏出孔建辉的照片递过去：“车上的乘客是这个人吗？”
欧正东拿着相片看了看，摇头：“不是。”
“看清楚。真不是？”
“不是。”欧正东回忆说，“那人很年轻，看起来像学生，也不胖，手白白净净的，很干净的样子。”
“没看清楚脸？”
“没有。人家穿着连帽子的那种衣服呢。帽沿拉的低低的，我当时哪顾得了他，没看清楚。”
陈铭远和欧阳互看一眼：“你没记错？”
“没有。”
“那人后来去哪儿了，你知道吗？”
“这就不清楚了。”欧正东努力回忆，“不过听司机跟他说，前面不远就到了，所以就不送他过去了，钱也退他。看那样子，应该不是来莺歌村就是去小木屋的吧。”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哪知道这中间什么事呀！”欧正东挠挠头，“那天要不是听沈婆提起，我还想不起这事来呢！”
这样一来，孔建辉的案子又悬着了。陈铭远的脸色沉下来，沈婆和欧正东的话都证明，小木屋里的人极有可能不是孔建辉。
如果欧正东看见的乘客目的地刚好是小木屋，那就证明小木屋里的人其实是个学生？
想到这里陈铭远又把刘明和左易的照片拿出来，递给欧正东看：“是这两个吗？”
欧正东认真看了一会：“不是。”
“如果你再看见那个人，认得出来吗？”
欧正东不好意思地摸鼻子笑笑：“这哪还记得
，当时都吓傻了。”
陈铭远严肃地盯着他：“那你怎么能辨认清楚不是照片上这两个？”
“这……怎么说呢？就是觉得不像啊。”
陈铭远收了照片不再说话。
欧正东一看急了：“警察同志，我说，这也算线索吧？啊？提供线索有奖励的吧？”
“二十万还不够？”欧阳站起来，准备要走。
“小、小阳，这就要走？不是说好明天的吗？你多住一晚，陪爸爸说说话。”欧正东赶紧拉住他。
欧阳冷笑：“说什么？说我现在年薪多少家住哪里？我给你电话已经算是不错了，你难道还想亲自跑到我家里来要钱不成？”
说完不等众人反应，上前两步将门打开。
这时，一张布满皱纹的老脸突兀地进入眼底，吓了他一跳。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被JJ抽风抽得都么有更新的心情了，不过今天据说短篇过稿了，开心ing！
把更新时间调到白天吧，希望白天不要抽风


27

门口站着的人是沈婆。
沈婆用拐杖敲击地面，避开欧阳走进屋。
“小阳回来了啊。”
欧阳闭紧了唇没有说话，对于这个神神叨叨的老太婆，他向来喜欢不起来。就好比现在，她明知道自己站在身后，说话的时候却只是望着虚空。
欧正东搀扶着沈婆来到沙发前：“沈婆，您坐。”
沈婆摸索着坐下，仰起苍老的脸望向天花板：“上次来过的警察同志又来了。我就说过你会回来的。”
“老人家，您怎么知道是我？”陈铭远好奇地问。
沈婆从鼻子里哼一声：“你忘了我听力很好！”
“是、是。”陈铭远点头，犹豫一下，又问，“上次……您握了我的手，表情有点奇怪，一言不发就走了。沈婆，这是怎么回事？”
闻言，沈婆的脸色又黯淡下来。沉默半晌才说：“你应该记得，老太婆我的记性不错。”
陈铭远想了想，然后点头：“是这样没错。您听过一次的声音便能铭记于心，记性确实非常了得。”
“不光是听过一次的声音，就是摸过一次的东西……也记得。”
陈铭远跳起来：“这么说，您之前摸过我的手？您之前见过我？”
沈婆默默点了点头。
“不可能！”陈铭远疑惑地看向欧阳，“上次是我第一次来莺歌村！我不可能见过您！”
“沈婆一向神神叨叨，你要是把她的话当真，就成傻子了。”欧阳语出讥讽，再次拉开自家大门，“别想了。该回去了。”
陈铭远疑狐地转转眼珠，见郭成和赵一刚都站了起来，也就不再多说，低头走出门去。
该问的事情没有进展，疑问却更深了。
回家后陈铭远的第一件事是问他爸妈他以前有没有到过莺歌村，得到的结果是没有。尽管父母言辞灼灼，他却还是不能搁下心头的疑问，于是千方百计找出自己小学时的记录，寻着电话往当时的校长家打去。
“啊，是铭远啊！”声音苍老的校长在电话那头回忆半晌，才又悠悠地说，“我记得，你是99年毕业的那届吧。呵呵，时间过得真快，都长这么大了！你问你小学时候的事？呵呵，最让我记得的当然是车祸那次，至于之前嘛，还真不好说。你等等，我查查档案……”
几分钟后，老校长的声音再次传来：“铭远啊，你看我这记性！你爸是当时咱们市的公安局长，领着你来报道的时候，吓我一跳呢！哦，那个时候你已经快八岁了，直接上的二年级！”
二年级！
陈
铭远咽了口唾沫，这事儿父母从未跟他提起过。
压下心里的疑团，陈铭远又问：“那校长您知道我之前在哪儿上学吗？”
“这个……还真不知道。呵呵，人老喽，记忆大不如前！不过好像听说你之前养在农村。大概在乡下念的一年级吧。”
“是吗？我知道了。谢谢。”陈铭远挂掉电话，半天没动，大脑空空的，混沌一片。
许久之后他又想起一个事，把家里的相册都找出来，快速地翻找。
没有！八岁之前的照片，一张都没有！
瞬间，陈铭远觉得不光是失去的记忆空了，连整个人生都空了。父母向他隐瞒了八岁之前的所有事情！
八岁之前，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又究竟在哪里？
很显然，既然父母有意为之，这个答案就绝不能从父母那里拿到。陈铭远只好将目标选定沈婆，目前看来，沈婆也许是除父母之外，唯一知道真相的人。
整个案子仿佛陷入了泥潭，没有丝毫进展。
左易和刘明只好把注意力放在陶乐欣和陈宁中身上。目前这种情况，也只有这两人是唯一可以怀疑的。
刘明在左易的指挥下跟踪了两人几天，很快便觉得无聊了。这两个人，自打陈宁中回来之后就腻歪在一起，满嘴胡话地嚷嚷对方是他或她的小心肝小宝贝小东西小妖精……苏得刘明鸡皮疙瘩掉了满地！
然而看着刘明可怜巴巴求饶的表情，电话那头的左易却心情大好，扬了扬食指然后颇为恶意地说：“想罢工？本官不许！”
“欸——”刘明拉长声音垮下肩膀，要不要每次都用这种方式精神攻击他啊！
正埋怨着，远远地走来一人：“请问，你是刘明吗？”
“啊，是。我是。”刘明从电线杆后面钻出来，奇怪地打量来人。
来人是位三十多岁的女性，脸上化着清淡的妆，头发干练地扎在脑后，肩上背了个黑色的小包。说话时她正从包出掏出名片夹，双手递给刘明。
“你好，我是《大都市》杂志的记者，严颜。”
刘明赶紧收起手机：“啊，你、你好。不知道记者找我，有什么事？”
他虽然把手机装进口袋，但与左易的通话并没切断。左易在他的蓝牙耳机里使劲咆哮：“别理她！陈宁中和陶乐欣要走了，快跟上！”
与此同时，严颜盯着刘明的脸说：“关于王立春的那起案子，我想采访你。你有时间吗？”
“没。”刘明望向马路对面的饮料店，神情有些着急。陈宁中
和陶乐欣买完饮料，手挽着手往下个路口走去。
刘明第一反应是跟过去。
没想到严颜拉住了他：“我不会耽误你很长时间。十分钟，十分钟就可以了。”
“真的抱歉。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刘明为难地说。陈宁中和陶乐欣已经走过红绿灯，眼看就要拐弯了。
严颜的脸沉下来，压低声音说：“王立春那起案子你是重要嫌疑人。你在现场留下血迹了吧？虽然你有不在场证明，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就是凶手！”
刘明的脸色刷地全白了。
左易在电话那头吼：“猪头，别听她胡说！”
严颜把刘明的表情收尽眼底，顿了半晌又道：“当然，我也不相信自己的直觉。不过这案子一天不破，你的嫌疑就洗刷不了。我只不过是要问你几个问题，以便你尽快洗清嫌疑。当然，你不想回答也没有关系，有些事我可以自己去查。”
这时陈宁中和陶乐欣完全消失在刘明的视野里了，刘明不由得低低叹了口气。
严颜继续诱导他：“对面有家冷饮店，我们去那里坐坐怎么样。放心，我不会提什么让你难堪的问题，你要是不想回答，那也没关系。”
思量半晌，刘明点了点头。
两人坐进冷饮店，严颜点了杯奶茶，然后问刘明要什么。
刘明摆着手说：“冰水就行了。你快点。”
“既然这样，那就开始吧。”严颜说着拿出录音笔放在桌上，“我习惯用这个，你不介意吧。”
刘明小心地点点头，私底下有点担心手机信号会不会□扰。
严颜双手交叉，劈头盖脸就问：“王立春那起案子的现场有你的血迹对吧？”
“没、没有。”没见过世面的刘明被对方搅得措手不及，一个劲地摆手。
严颜皱起眉头打量他：“怎么可能？我有□说当时找到的血迹和你的DNA检测完全一样。”
刘明闭起嘴不说话了。母体和他的DNA当然只能一样。
左易在电话那头小声提醒他：“打起精神，这个女人不简单。”
严颜得不到回答，继续追问：“是这样吗？我想听你亲口说。”
刘明吸了口气，闭起眼睛：“不是。是弄错了。”
“你真这么想？”
刘明点了点头。
严颜眼里的光闪烁起来：“当时林致忠律师替你作保，你们是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刘明据实回答。
“那他为什么保你？林致忠是圈子里出了名的势力，像你这样没出身
没背景的学生，他不会轻易出面。”
“他……认识我朋友。”刘明犹豫一下才说。
“你是说左易对吧？”严颜从包里掏出一份资料，从容地说，“我查过你们。确实，左家跟林致忠的关系非同一般。”
刘明点点头，暗自松口气。
严颜随即话题一转：“你跟左易的关系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刘明一愣：“很、很久了吧。”
“久到你记不得了？”严颜眯起眼睛，“根据我这里调查到的资料，你们的关系非同一般。大概你还不知道，你们出生的经历也非常相似。”
“是、是吗？”刘明开始结巴。
严颜自信地点头，然后说：“你们的母亲在生你们之前，都遭受过强｜奸。这说明什么，我目前还不想妄下定论。不过，鉴于你是王立春那起案子的重要嫌疑人，我顺便也调查了一下王立春的研究项目。王立春的专业是什么，我想你应该知道吧？”
刘明犹豫一下：“知道。”
“对这个你有什么想法？”
刘明咽了口唾沫，听见电话那头左易骂了句粗口，然后迅速地切断了通话。
半晌后刘明轻轻摇了摇头：“我没什么想法。我脑子笨，想不出什么来。”
严颜双目不转地观察他脸上的表情：“王立春研究的生物基因，在鼎力集团相当被看好。这点我想你已经听说了。至于鼎力嘛，我可以告诉你那是个研究领域非常之广泛的集团。他们的好多实验都走在专业前列。我们不妨这么假设一下，如果鼎力的实验有一部分存在着不法因素……”
说到这里她刻意停顿下来。刘明不敢看她，急忙把头低下。
喝口奶茶，严颜继续说：“如果我的想法是正确的，那么，刘明，你和左易必定不是正常人！说不定你们是克隆……”
“刘明。”
突然，一只手搭在了刘明肩上。
作者有话要说：未来三个礼拜因为一些事情各种忙，所以只能双号更新了
不过过了这段时间更新就会加快了
其实那个时候差不多就该完结了哦耶！


28

“刘明。”
突然，一只手搭在了刘明肩上。
刘明抬头一看，惊讶地站起来：“左易，你怎么来了？”这家伙，刚才不是还在几条街外的车里吗？
左易不理会刘明的吃惊，淡淡扫了严颜一眼。
“我有事找你。我们回家。”
严颜上下打量两人，先是一愣，很快眯起眼睛笑起来：“唉呀，这么快就来了！其实我一直不相信你们是克隆人，毕竟长相这么不同……难道是实验的过程中哪里出了差错？不过这也在所难免，毕竟是人类历史上的第一次。老实说，克隆人之间是不是有心电感应之类？不然你怎么会知道我们在这里？”
左易白她一眼：“大妈，要八卦麻烦你出门左转去那家性用品专卖店！”
“大妈？”严颜的脸绿起来。
左易故意做出惊讶的样子：“不会吧？你还没结婚？一把年纪了不好好嫁人八卦什么！唉，果然八卦害人啊！”
说完也不管对方反应，拉起刘明就走。
原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过了两天，严颜再次找上刘明。
这次严颜说话的底气比上次更足了。她有个朋友在法医处实习，据那个朋友说，最初的鉴定报告出来表示刘明的血和王立春案子现场留下的血迹是一致的。
“这说明什么？”严颜得意地扬着手里的资料，“如果你的说法是真实的，你没有杀过王立春，也没有到过现场，那么，现场怎么会有你的血迹？”
“都说了是搞错了！”刘明猛地站起来，转身想走。
严颜伸手拦住他：“搞错？这根本不可能。我那个朋友虽然是实习，但好歹也知道鉴定的法医是处里的老资格，怎么也不可能出这种致命的差错。当然，你要说老马失蹄也未尝不可，但若把这一系列的事情联系起来，就真的太凑巧了。何况警察局的系统才被黑过，不难想象后来修改后的那份资料就是黑的目标。”
刘明闭着唇不说话，额头上全是冷汗。
严颜又说：“当然，这种事情不承认我也拿你没办法。毕竟克隆人这么劲爆的消息，可是要轰动全世界啊！”
“你、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能干什么？就是想你亲口对着我的录音笔说一声，你是克隆人。”
刘明深吸口气，倒退三步。这么荒唐的要求，他会答应那才真是如左易说的，脑袋被猪啃了！刘明再笨也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这种话一旦承认，绝对就是投进世界的一颗炸弹，到时他要想再过安宁的生活就永远没有指望，何况，他的身后，
还有母体在伺机行动。母体明知道他的一切，却不急着动手，明显有着某种目的。要是刘明把这事供出来，难保母体不拿他首先开刀。
这种得不偿失的买卖，刘明连忙拒绝。
严颜把录音笔掏出来，向他施加压力：“没关系的。就一句话而已。你要是说了，我付你未来几年的学费。”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
“你要是不说，我可以用尽各种办法。你看我去G市找你母亲怎么样？那个晚上被强｜奸的事，她虽然记不太清楚了，不过也总有话题说的。”
“……”刘明抿紧了唇不说话，保持着自己的倔强。
最后严颜只好说：“钱我先付你一些，你考虑考虑。”
说着扔给刘明一个信封。刘明等她走远了才把信封打开，抽出里面的纸条。
那是一张五千块钱的支票。
严颜告别刘明后，背着包往家走。这次到F大的目的基本达成，只要刘明再松动一点，她就能捞到轰动世界的新闻。到时候普利策算什么！她严颜不一样照单全收！
心里布下棋局，为自己的志在必得精打细算。严颜慢慢将车开进小区地下停车场，动作有条不紊。
路灯坏了一盏，她刻意避开了阴暗处。这么做不是没有道理，她们这些做记者的，得罪的人不在少数，每时每刻都要想办法自保，尽量走在有人看见的地方。
电梯边上有摄像头24小时监控。严颜按惯例将车停在那里，然后打开车门下车。
然而就在这时，后背猛地被抓住。严颜刚要出声求救，身后那人一个迅疾的手法，捂住她的嘴将她拉进阴影里。
严颜惊慌地回头。对方年轻的脸暴露在光里，令她不由大吃一惊！
“是你？！”
“没错。就是我。”左易居高临下看着她，嘴角扬起浅笑。
严颜立刻松了口气，不悦地站起来，整理被弄乱的衣襟。
“你找我有事？”
“离刘明和我远一点！”左易冰冷地说。
严颜斜眼看他，嘴角马上浮起一丝轻蔑：“你说远离就远离？你当我是喝西北风的？”
“我相信你不缺钱吧？上次调查供电局局长的□，应该让你吃到饱了吧？”
严颜一愣：“你调查我？”
左易轻笑：“就许你调查我不许我调查你么？调查这种事，你应该很清楚，没有半点难度。只要你留下痕迹，任何人都可以办到。”
严颜瞪着他，没有反驳。
左易歪头朝黑暗里喊了一声：
“出来吧。”
黑暗里，刘明慢慢地把脑袋瓜从柱子后面伸出来。
左易的眉头皱起来，声音不由提高了：“叫你过来，听不懂人话啊。你伸个脑袋是怎么回事？这么大个人就只对你的脑袋有自信嘛？”
刘明撇撇嘴，垮下肩膀挪过来。不是他不想过来，实在是受不了面前这哥们的人身攻击啊。自打跟严颜接触过后，不知道被敲了多少次脑袋。左易那家伙这两天说话都是用咆哮体的，不管刘明怎么切换模式，那攻击力一点没少哇。
“东西呢？”左易使出浑身力气瞪他。
刘明脑袋一缩，乖乖从包里掏出刚才严颜给他的信封。
“钱都在里面了，还给你。”刘明气势弱弱地把信封递给严颜。
严颜没有马上接过去。
左易抓过信封，猛地丢出去。
“这点钱刘明不稀罕！如果你没有十万八万的，就不用谈了。”
闻言，严颜的眼睛亮起来：“十万八万就可以了吗？”
“他说可以，我还没同意呢！”左易瞪她一眼，“刘明的学费，我还付得起。”
严颜低低地笑起来：“看来我把你们想得太简单了啊！我以为你们两个年纪不大，一个没见过大世面，一个又是温室里的花朵，被我三言两语就能唬住……真是……我太轻敌了。”说着自嘲地摇摇头，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你们的事我都打听得差不多。如果资料是真的，那么你们的DNA完全相同！”
左易默默接过文件，随意翻过几页，不错，严颜是个厉害的家伙，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他们的基因图，并请专家进行了比对。不过资料并不能说明任何事情，左易轻轻一笑：“这份资料做过假，难道你看不出来？”
严颜冷笑，与他针锋相对：“作假？我不是专业人士，你怎么说都可以。”
“是吗？那我来告诉你好了。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论述极为不合常理。这里的染色体位置明显被改过，你仔细看，线条并不流畅。”
严颜将信将疑，伸头过来看。
左易忽然眼眸一凛，按住她的头往车窗上撞去。砰的一声，严颜被撞得眼冒金星。
左易飞快地从包里掏出打火机，一把火将资料烧成灰。
严颜捂着流血的额头，瞪大了眼睛。
左易厉声说：“这是教训。你若再不收敛，下次就绝不是流血这么简单！”
“你恐吓我？”严颜冷笑，“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玩火玩大了？明天这件事就会变成头条，传得满城风雨。”
“那你也别想再看见后天的太阳。”左易弯下腰，低声警告，“你要知道，不光你一个人知道我们的事情。”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严颜不怕死地追问。
左易低笑：“我承认了你又能怎样？要是把这件事情捅出去，只怕你凶多吉少。那个追逐在我们身后的人……不会轻易放过你。”
“你是说，还有第三方……”严颜转动着眼珠，快速在头脑里进行分析，“是谁？跟鼎力有关？难道说……”
后面的话她没有再说下去，望向监控器的眼睛闪现出诡异的光芒。
左易拉着刘明离开，目光同样划过不远处的监控器。严颜以为有监控器就不用担心了？真是头自以为是的蠢猪！
第二天刘明收拾行李准备回学校，再在左易家里待下去，他肯定会被骂成猪头。哦，不，这个猪头不是比喻，真的不是，刘明的意思是，再待下去，他会被左易的人身攻击砸成实体化的猪头。
何况，也快开学了，刘明想趁这个机会搬回寝室。
临走时，左易正躺在沙发上看新闻，听见刘明道别的声音，头也不抬地说：“先别走，看完这则新闻。”
刘明朝电视上看去，年轻的女主播正口若悬河地报道着严颜的死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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