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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忘情录-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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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说的什么事情,那都是老爷安排的,这宅子原先的主人想把院子交给老爷保管,老爷哪有心思替人保管庄院?来了几趟,本要直接买下这座院子,可是主人担心在石头城立不住脚,他不肯卖,啰哩啰唆的敷衍,老爷也就不管他了。那主人还不死心,仍是央着老爷保管,老爷念其诚心,出了个主意,说是这宅子闹鬼,让别人不敢打这宅子的主意。不过~~~嘿嘿,效果不是太好,这宅子还是少不得有人光顾。”
几人跟着笑了笑,转身就走出了屋子,无心再去看别的房间,官差对王卿语道:“王小姐,其他房间也不用看了,我上报时只说是家具全部丢失,所有的家具一概不再作价,您看,对这院子还满意么?”郑腾飞接话问道:“差爷,你别怪小人多嘴,我再问一句,这后院失窃严重,前院的客堂却为何没人光顾?”官差道:“前院临街,巡查较多,老爷也照顾这院子,时常会派人在附近走动,贼人当然不肯担更多的风险,所以只在后院偷窃。”郑腾飞含笑点头,心中却不以为然,官差的话是有一定道理,但是放在贼的身上,恐怕这道理就没那么牢靠了。
王卿语说话:“这院子很好,不过你说这院子先前的主人也是做生意的,他的铺面放在哪里?”官差道:“这是他居住的地方,他没卖,门面房却已经卖掉了,也在这条街上,东头第三家门面就是他原先的铺面。”
向外走,来到前院,吴浩仁又进入客堂,不一会儿踢着一只死猫出来,那死猫不知道死了多久,干瘪的身子,吴浩仁踢一脚,必定要掉下来很多的皮毛。见状,几人都舒了一口气,看来闹鬼之说的确是一场虚惊。
总要跟县太爷见面,官差引路,片刻到了官府,小地方,规矩没那么严,也不用禀报,一行人直接来到官府后院,见到县太爷的情景就不再赘述,王卿语写了一封信,县太爷也写了一封信,而后着令差役快马加鞭送去给王神药。而郑腾飞几人就在衙门里暂时安顿下来,自然,让杜慕甫先回家去了。
过几日,郑腾飞几人闲来无事,将余川留在府衙,他几人在街道上闲走,却见到送信差役返回,而与送信差役同路到来的还有一名男子,这家伙,二十岁出头,相貌堂堂,一表的人才,凭着相貌,压过了郑腾飞、吴浩仁、余川甚多。
王卿语呼一声表哥,跑了过去,表哥表妹相见,自是格外的亲切,表哥下马,王卿语揽了表哥的胳膊,歪着头一劲儿的笑,叽叽喳喳话语不停。那表哥倒是沉得住气,笑容很得体,陪着说了几句话,就赶着去见县太爷。王卿语不肯松开表哥的胳膊,也不做介绍,对郑腾飞几人道一声:“你们自己回去,一会儿去找你们。”说完后与表哥同乘一匹马,跟着差役一同去往县衙。
郑腾飞撇撇嘴,却听吴浩仁愤愤道:“什么表哥,见了表哥就忘了同伴,这是什么人性?那表哥也不对,太失礼了。”郑腾飞拐回头好奇的看着吴浩仁:“你怎么了?人家表哥表妹相见,你折腾的什么?你没见表哥跟你点头么?又不认识,点个头也就行了,人家是赶着办正事,算不上失礼。行了,咱们回去。”
回到衙内,不方便打扰他们交谈,便回到了住处,等了一时,王卿语带着表哥过来相见,王卿语仍然还挽着表哥的胳膊。见状,余川先拿眼偷偷看一下吴浩仁,却见到吴浩仁的脸色极不正常,余川微微摇头,没说什么。
各自见礼,这表哥姓刘,名叫侠涞,为人挺客气,不住口的说着承蒙各位关照表妹之类的话。
见礼罢,郑腾飞相问购买宅子的事情,刘侠涞道:“地契已经换过了,宅子从今日起就姓王了,是表妹的名字。县老爷人不错,方才安排人去打扫,好像是下人也都找好了,你们现在就可以过去。”郑腾飞心知刘侠涞接下来是要打点县衙的一干人,请客吃饭是少不了的,送钱送礼都是应该做的,自己这些人有点外气,不好当着自己这些人的面去做那些事情。便点点头,说道:“我们先过去看看,顺便把下人安排一下。”
王卿语还是跟着表哥,郑腾飞几人作别离去,到了宅子,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又等一会儿,府衙的人拿着郑腾飞所给的好处满脸欢笑的辞去,院子中留下来的是县老爷代找的家丁丫鬟。见面礼少不得,郑腾飞又安排了家丁丫鬟的职事,院墙与院子中该修理的修理、该整理的整理,而后就没有什么事情了。
入夜,王卿语搀扶着一身酒气的表哥回来,身后跟着的是掂着食盒的几名酒家伙计,那些伙计将食盒中的酒水饭菜布了满桌,作辞离去。刘侠涞的舌头有点大,说什么今日慢待各位,请各位见谅,小地方没什么好东西,各位随便吃些。说完后坐下来作陪。
刘侠涞已经喝多了酒,郑腾飞不再劝酒,可是吴浩仁不知着了哪门子迷,不停歇的向刘侠涞灌酒。郑腾飞此时有点摸不住吴浩仁的用意,没有阻拦。余川倒是清楚吴浩仁的用意,可是他也没有阻拦,余川知道吴浩仁心中有醋,此时拦他是拦不住的。水缘本身的性子就有点冷,自从雨夜空山之后,她几乎没有开过口,指望她拦阻,除非母猪插上翅膀飞上树梢。
只苦了一个王卿语,连哄带骗、连说带骂,可是酒水这东西,没有喝晕之前,根本就难以停住,刘侠涞大着舌头呜呜哇哇的与王卿语唱反调,吴浩仁一脸的真诚只顾着劝酒。
终于,刘侠涞趴下了,王卿语怒冲冲掐着腰,破口大骂吴浩仁,吴浩仁全当没听见,风卷残云把桌子上的剩菜哗啦个干净。
天已经黑透了,家丁丫鬟也都睡下了,今日是乔迁新居头一天,没让丫鬟伺候吃饭,另外,诸事还不完备,灯火还缺少,院子中除了这间屋子散出去的灯光,再没有别的光亮,这地方潮气大,没有下雨已经算是好天,月光星光就不要指望了。
王卿语拍拍表哥,何其温柔:“表哥,我扶你回去睡觉。听话啊。”说着话微微蹲下来将刘侠涞的右臂挎过自己双肩,又从背后横搂了刘侠涞的腰,嗯一声将刘侠涞从椅子中搀起来,二人紧紧依偎着向门外走。吴浩仁也喝了不少酒,重重哼一声,嘴里带出了心中的话语:“希望你们见鬼。”
刘侠涞似乎是听到了吴浩仁的话语,回过头,呵呵的傻笑,还不忘了点头示意,但是他醉眼朦胧的再回过头去,却忽而对着旁边的空处,莫名其妙的说道:“哎呀,撞到你了么?喝多了喝多了,别在意,嘿嘿,别在意。”可是他的身边,根本就一清二白,哪有什么人影?
郑腾飞一惊之下,耸肩放出了柳自在~~~
第七十八章——伤心经历
更新时间2012729 11:46:06 字数:2514
柳自在出现之后,却听刘侠涞的身边虚空中发出一声惊叫,柳自在飘然而去,探手便抓,虚空中又是嗯的闷哼,浅浅的浮现一条影迹,模模糊糊是个人的模样,柳自在不知使了一个什么手法,让那鬼影失去行动的能力,甩手将鬼影扔在地面,掉落时居然还有轻微的撞击声。
柳自在并没有就此停留,喝一声别走,蹿出门之后左边跑跑、右边跑跑,片刻后双臂各夹一个鬼影回来,同样的扔在地面。
三条鬼影都是模糊的影迹,分辨不出来是男是女、高矮胖瘦。郑腾飞不曾将柳自在收进身体,先招呼水缘用灵气护住余川,而后冲着地面的鬼影径问道:“你们之中有没有这院子原主人家的小姐?”
郑腾飞不怕,水缘也不怕,吴浩仁与余川有点害怕,王卿语已经打起了哆嗦,却真有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刘侠涞,嘿嘿,他啰嗦着梦呓睡着了。
王卿语见到过柳自在,郑腾飞也曾经说起过身体中的状况,只不过柳自在等一干魂兵皆有形体,甚至是衣着也极得体,这是被郑腾飞的师父炼化过的缘故,而面前地上的三个鬼影,虚无缥缈、影影绰绰,委实的给人以雾里看花的感受。雾里看花,不见得只有销魂,不同的环境,也有惊心动魄。
桌上的油灯忽而开始摇摆,一个忽远忽近、忽粗忽细的女子声音冒了出来:“我是,我就是这家的小姐,你们不要伤害我们,我们从来也没有伤害过一个人。”话音一落,桌上油灯的火苗恢复了正常。
王卿语咬着嘴唇,想说话,又不敢说,肩头的表哥歪着头流着口水,口水都滴在王卿语的肩头,本该先送表哥回屋睡觉,但是她又舍不得离开,只能是干巴巴的站着,用灵气护住表哥,不过,刘侠涞先前撞到过鬼影,只怕明日少不得一场重病。
旁人都不插话,郑腾飞独自接话:“我听说魂魄都要步入轮回,你们为什么眷恋着不走?”
灯光又开始摇摆,仍是女子声音:“不是我们眷恋,我们走不成,我们找不到轮回的方向。”
郑腾飞忽想起舞妃的事情,皱了眉头:“不对呀,你们凭什么可以一直存在?已经三年了吧?你们进不去轮回,早就应该魂飞魄散,却为什么你们还可以拥有灵智?你们~~~难道你们生前有什么奇遇?”
灯光跳跃:“没有,我们只是很普通的三个人,我连家门也很少出去,哪里来的奇遇?不过,我们死了之后,父亲曾经偷偷找了和尚来念经,我们很受用,不知道跟这有没有关系。”
郑腾飞摇摇头,这不会有什么关系,和尚念的应该是往生咒,超度亡人用的,绝不会是禁锢魂魄。一时也想不明白,又问道:“传言你们是因情殒身,或许之所以你们一直不能轮回,该是因果并没有完成,你们细心想想,临死前有没有说过什么惊天动地的话语?”这种话连他自己也不能相信,只不过现在没有突破口,只好用听来的市井故事来敷衍,所谓因果,郑腾飞根本就搞不明白什么是因、什么是果。
一句话问出口,桌上的油灯几乎要熄灭,忽忽闪闪、忽忽闪闪,每个人的脸上明明灭灭,诡异的气氛笼罩了整个屋子。
低沉的男子声音,带着激动的颤抖:“我说过,我说了,我说不希望有来世,我不要来世,我要他们跟我一样,都没有来世,我不想再受苦,我不想再伤心,我~~~我受够了~~~呜~~~”能把鬼给逼哭,那是什么样的人生?
女子哭泣中的声音:“你别说了,我都跟你说过了千万遍的道歉,你怎么就不能放下心中的怨念呢?现在咱们都成了这个样子,还是放不下么?”
一声厉喝,油灯居然熄灭,黑暗中癫狂的笑,笑声中癫狂的话语:“道歉!哈哈,道歉!你家的一纸退婚,让我那清高的父亲抑郁而终,让我那慈爱的母亲含羞离世,你道歉!好,你继续道歉!你若是能够用道歉还回我的父母,我~~~我~~~嘿~~~哈~~~呜呜~~~”
没人再说话,郑腾飞敲打火石引亮油灯,油灯的火苗却稳定不下来,可见那人的心中有多重的怨念。
忽而余川开了口:“这宅子的主人~~~似乎是后来才发的家,那么~~~婚约~~~应该是清贫的时候定下的,就是说~~~嫌贫爱富~~~”
火苗又开始闪,郑腾飞用双手捂住火苗,但是他捂不住,这本就不是风吹,他的手挡得住风、却挡不住森森阴气,火苗再一次熄灭。
“你说错了,想当年,我父亲在江北为官,这家的主人生意失败,落魄的无以容身,我父亲出城踏青,在草棵子里救下了濒死的人,养在家里为他疗养,那人倒还有几分才情,能说会道,我父亲被他哄的高兴,赠予他银两,让他东山再起,他离开我父亲之前,写下文书,将来事业有成,做成个儿女亲家,我父亲对他相当看好,当即便答应下来,二人签字画押,之后各奔前途。殊不料宦海沉浮,我父亲错误的结交了不该结交的官员,一场清君侧的政治运动,我父亲也被牵连其中,那一年,我不到十岁。父亲牢狱之灾期满,我是十五岁,当父亲回家,我家一贫如洗,我那清高的父亲不以为意,靠着教书挣钱养家,而我却是为人放牛放羊讨生活。如此到了我十八岁,父亲告诉我订亲的事情,并说出来这家人的住址,因为年头长远,最初的联系在父亲坐牢之后便中断掉了,这家人究竟有没有发家,我父亲也无从得知,若是父亲当时知道这家人的情况,依着我父亲的脾气,断然不会告诉我订亲的事情。”
他停止了诉说,郑腾飞叮当两声,却没能将油灯引燃,嘘一口气,道:“算了,不点灯了,你接着说吧。”
语气平静了一些:“恰巧那时乡里有人要来江南,父亲便央人打听这家人的下落,并将姓名长相告诉了乡人,有意思,十年河东、十年河西,我家破败掉,他家却茁壮起来,那乡人到了江南,轻易的打听出来这家人的下落,为了谨慎,登门拜访~~~”声音忽而转大,大到撕裂了嗓音:“你们可知!你们可知我父亲等回来了什么!!!他满心的期盼,得到的是退婚的文书!!!他得到的是羞辱!!!我草!!!什么东西!!!他有什么资格去羞辱他的救命恩人!!!他有什么资格去羞辱他的救命恩人!!!这是人么!!!哈哈哈~~~我父亲自从见到那退婚文书,他老人家只活了半个月!!!他只活了半个月!!!牢狱之灾没能击倒他,他却死在一个忘恩负义的畜牲手里!!!哈哈哈,畜生啊,畜生啊~~~”
“不许你这样骂我的父亲,是我不同意婚事,跟我父亲有什么关系?你有你的感情,难道说我不能有我的感情?自小到大,我见过你么?我为什么要嫁给你?我与张哥从小相处,所谓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与他知根知底,我为什么不能做出自己的选择?指腹为婚~~~我不承认,当初是我以死相逼,硬是让父亲写下了退婚文书,你不满意,你却有什么资格干涉我的选择?”
第七十九章——我亦伤怀
更新时间2012729 20:11:13 字数:2927
这屋子里没有一个迂腐的人,所以做不到对于指腹为亲的认可。感情不是定下的,感情需要自己去追寻。依照这种思路,那女孩子没有做错什么,不过,说她没错,似乎也不对,终究是有两条人命因为这件事而逝去,那么,她错了么?
“你们~~~难道要永远保持这样一种状态?有人心里怀着恨、有人心里怀着歉疚、有人无辜~~~为什么不能化解这场风波?所有的东西都已经不存在了,生命也不存在了,那滔天的怨念,不如就忘了吧,奈何桥边的孟婆汤,听人说味道鲜美,一碗就可以重新来过,你~~~放手吧。”郑腾飞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劝说,这种事情角度不同,结论也会发生很大的偏差。
“不能放手,当年我来到这里,只不过是要一个道歉,我不稀罕金钱权贵,我宁肯在草场放羊放牛,我宁愿与天地为伴,可是,我到了之后,对待我的是什么,不让我进门、不与我相见、想要用金银将我打发掉,我不稀罕,我只要道歉。他们可以不必去我父母坟前跪拜,我只要一纸认错的书信,我烧了书信,也可以慰藉我父母的在天之灵,可是,他们不给我,他们还要打我。你让我放手,我做不到。”
如果事情真是这样,那就是这宅子的原主人太不近人情,死者为大,道个歉、写篇祭文,说起来也是应当应分的事情,何以会绝情至斯?
“我父亲从来都不知道你来到了这里,是我安排下人保密的,我曾经让丫鬟问过你,可是你不肯说为什么而来,那么,谁会知道你身上发生过这些难过的事情~~~”
“我当然不会跟丫鬟去说,换成你,你会去跟丫鬟倾诉么?我连主人都见不到,我算是个什么人?”
“可是,你总该透露一点吧?我以为你是过来逼婚,你让我怎么办?开门欢迎你进屋,而后我欢欢喜喜的跟你成亲?我做得到么?我又算是个什么人?”
这女孩或许低估了她的父亲,这种事是瞒不住的,不过她的父亲一直不出面,大概是想要让她自己去解决这件纠纷,江南江北相隔太远,恩人的过世,这女孩子的父亲应该是不知道的,那么,事情发展到再次弄出人命,他有没有错误?
不能让他们继续争吵下去,事情之中尽是误解,当初两方面都是对对方一无所知,各自依照着自己的理由与信念在做事,错么?对么?说不上来。郑腾飞无奈中插话:“你们不觉得你们都有问题?一个不管不顾、一个严防死守,这种情形~~~得不出结果,我想知道,最后造成你们亡故的,是怎么一回事?矛盾真的激化到非出人命不可的程度了么?”
“这,你就要问他了,他一直不开口,这结果,却是他造成的。”所谓他,众人都听的出来,指的是第三个鬼影。
女孩子也不再开口,难道真的是那人脾气如此火爆,恼羞成怒之下杀人灭迹?
“我是管家的儿子,我知道有个男人来找小姐,我也听说过小姐以死相逼主人退亲的事情,我猜到了来的这个男人就是小姐指腹为婚的人,我不想管,因为,我相信小姐,我,就是与小姐青梅竹马的人。或许小姐是不想我打人,所以把他到来的消息一直瞒着我,不过,我既然是管家的儿子,她是瞒不住我的。尽管我很想去找他,我想要结结实实的打他一顿,让他滚蛋,但是我始终没有去找他,我不想主人落一个忘恩负义的骂名,主人爱惜名声,我打人很容易,主人的名声却也会被我给打坏。我只好一方面默默的看着事情的发展,另一方面想尽办法逗取小姐的开心,可是,我的心里也没有底,主人从来重守承诺,若是~~~那么小姐岂不是成为了别人的内助?我在矛盾中等待,见到小姐时我是满脸堆欢,离开小姐,我却是心如刀绞,那一夜,我忽然听说小姐与那人在后院相见,我急匆匆赶来,翻墙进院,却见小姐正被那人拉扯。我当然要制止,只是那人却不放手,我怒火上涌、一时冲动,挥刀便去砍他,谁知道小姐却要护他,我是怒极的一刀,根本收不住,一刀却砍在小姐的~~~我更加的愤怒,这都是他造成的,于是我又砍死了他,小姐已经~~~我还活着干什么!我也就~~~”没有再说下去,没有必要再说下去。
郑腾飞陷入沉思,管家儿子的这番话,漏洞太多,这背后,隐藏着一个杀人的陷阱:“你说你在夜里得到的消息~~~小姐~~~不,我不问你,江北人,我来问你,你是如何在夜里进到院子里的?是翻墙不是?你又为什么要拉扯小姐?”
“是小姐让丫鬟给我一封信,说是夜里详谈。我干嘛要翻墙?我从大门正大光明的进来,守门的老头可以作证~~~哦,他已经离开了。我当然要拉扯她,见到她之后她根本就不承认是她约谈我,我原先激动的心,一时间变得没有着落,我当然要让她给我一个结果,你问她,我有没有一句逼婚的话语,我不要跟她成亲,我来的目的不是攀高枝。可是她不耐烦的要走,我不拉她我拉谁?我只不过要问她她的父亲在哪间屋子。”
屋子里的人都没了声音,黑沉沉寂静片刻,小姐忽而哭了出来,管家的儿子开口劝说:“别哭了小姐,其实后来我已经猜到了这件事情背后的东西,但是我一直没有说,能和小姐一同死去,也算是我的福气。我也知道你为什么不停地向他道歉,因为~~~唯一不知道真相的,只有他了。”
“你们说什么,你们究竟在说什么?什么真相?有没有人愿意告诉我?”
郑腾飞叹了一口气:“江北人,本来应该死的只有你一个人,整件事情,是有人在背后谋划,我不能说他有多么的歹毒,为了女儿,为了名声,做出这样的事情~~~我也不能说他是正确。江北人,管家的儿子是被利用的一把刀,他能够在夜间得到消息,必定是有人刻意送去了消息,而你在这院子中与小姐发生拉扯,为什么没人出面?这院子很大么?江北人,你没有在大户之家待过,你不明白,家丁不可能没人守夜,那么~~~家人不出面、家丁也不出面,只有一个原因——事前就被安置好了。江北人,你先不要着急去恨,你听我说,在当时的情况下,小姐有什么理由保护你?你若死去,只需要找个地方草草埋葬,你一个无亲无故的人,在这里又人生地不熟,就算你死个一百遍、一千遍,你信不信,没人会管你。那么,我可以断定,小姐要保护你,是出于本能,一方面她本性善良,另一方面,她并不知道父亲针对你的布局。江北人,你来到江南,不外是因为要得到道歉,你想要父母在天之灵安息,可是你父母的死~~~是,是需要小姐承担一定的责任,可是她的拒婚,却也可以理解~~~好,暂且把责任放在她的身上,那么,她为救你而死,够不够抵偿?江北人,你也不要再恨管家的儿子,他是因爱成仇,被人借以利用,他只是一把刀罢了,你难道会去恨一把刀么?放手吧,该走就走了,轮回转世之后,全新的生活还在等待着你们,去吧。”郑腾飞顿一下,接道:“她的父亲才是真凶,但是,你已经对他无能为力,这个地方,他不会再回来,我也不想为他辩解什么,为女儿、为名声,却怎么可以背弃天高地厚的救命之恩?如果你信得过我,我会走一趟石头城,我先把话说在前头,我不会杀他,他的女儿为他抵偿了一定的罪孽,我不想他的女儿伤心,不过,我会让他身败名裂、永无出头之日。”说着话,叮当声中引燃了油灯。
地面上呜呜的哭泣之声如此凄凉:“我走了,我明白了,我走了,后面的事情,请您代劳~~~”一个鬼影波动,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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