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之隐-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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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大选的结果出乎王霜们的意料，一个对太岁既不反对、也不膜拜的人－－－－－－郑熙，赢得了大选。而王霜只得退而求其次、屈居副总统之职。但是为数众多的敬太岁会会员，竞选议员成功。

　　现在，大选尘埃落定。李远现在对王霜已经没有利用价值，反倒成了他的心腹大患。他深怕李远和美莱等人振臂一呼、号召人们反对太岁，他的前程就会增添变数。但介于大选前曾表态不予追究，也不能操之过急，最后的决定是李远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也就是驱逐出境！让李远永远不能干涉他和太岁的鱼水关系。“与世隔绝”的法令，在他眼里没有总统的宝座值钱、哪怕暂时还是负的！

　　在王霜和敬太岁会的强大压力下，新任总统郑熙被迫同意，国会也在敬太岁会议员帮的操纵下，再次修改“与世隔绝”的法令条文。

　　李远怎么办？他也只有被迫接受制裁。他只是一个技术型官员，对政治一窍不通，他根本不懂如何启用支持自己的力量来保护自己，他也从未想过要这样做。唯一放心不下的，还是外星人、狼舰，还是未蓝在敌舰的铁蹄下，还有未来吗？经过数十载的风风雨雨，未蓝已经成为他名副其实的故土，这里有他挚爱的土地和人群，现在又多了割不断的乡愁。

　　他拜别师傅、师兄的坟墓，和家人默默收拾好行装，将现金换成银两。

　　公元772年6月8日，郑熙命令国防部派战舰送李远出国，一起出行的名单，还有子轩、李唐和妻子诗柔、以及李远的孙子李忆唐。

　　出行那天，美莱、墨韩、周离、师亚、央景、小江（北方平原发现的风语者）等寥寥数人，到机场为他及家人送行。李远与他们一一握手拥抱，千言万语，无从说起。师亚递给李远一个包裹，说：“师傅，我一定接你回来！”

　　李远最后一个登上战舰，略显苍老的他，慢慢转身做最后的回望，身后的人、身后的世界，随着舱门无声地关闭，从此千山阻隔、万水横亘。

　　当李远孤独的身影，被舱门徐徐地隔断，美莱等人的眼里，早已一片模糊，饱含在眼里的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下，在脸上剩下一丝冰凉。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见。每个人都在心里问，李远还会回来吗？李远还能回来吗？回来时，我们都还在吗？以后的一千年中，就算想问一句“你还好吗？”，恐怕也只能无语问苍天。正是“天之涯，海之角，知交半零落。一瓢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战舰起飞，此时临近傍晚。

　　李远双眼微闭、默默地坐在舱中，但他的心里正在翻江倒海，往事历历在目。从十八岁误入未蓝，自今五十四年。五十四年间，他从风华正茂的少年，已经变成两鬓斑白的老人。他放佛进入了时光隧道，象当年的子悠一样，从头回顾平时无暇细想的往事。

　　……那一年的风，重新吹皱他的心湖；那一年的花，在眼里再次盛开；那一年的雪，在他面前重新飘起；那一年的月光，在记忆中皎洁如霜……未蓝的土，留有他的足迹，未蓝的山峰，托起他的期望；未蓝的水，倒影过他的身影，未蓝的河流，淌着他的留恋；未蓝的歌舞升平，留有他的欢笑，未蓝的连天烽火，渗透他的血汗；无数个年头里，他将全部的身心，奉献给了未蓝；当年人喊马嘶的壮烈、雄心万丈的激情，尔今在他心中化作回忆，静静流淌，如同现在的战舰，在空中轻盈地一飘而过。现在，战舰正带着他以及在未蓝土生土长的妻儿老小，即将重返阔别已久的大唐。

　　他累了，他闭紧双眼，真的想歇息了。

　　但这时李唐在耳边轻声地问道：“爸，我们在哪里下？”

　　是啊，在哪里下？战舰从未去过大唐，更不认识山东。“那就随便在大唐哪里下吧！”李远无力地回答。

　　战舰在李远回想往事的一会儿，已经飞抵大唐、在大唐上空盘旋了好几圈。最后，李唐选择了一处大城镇郊外的地点。战舰降落自低空，李远和子轩、李唐下了战舰，然后战舰离开。

　　李远回来了。他多少次梦回大唐，今天终于成行，不料却是这种情形。

　　李远望着夜幕中的大唐，心里再度风起云涌。阔别数十年的故土，现在就在脚下了，他是喜、是悲？或许，应该是悲喜交集。李远双眼朦胧、声音哽咽，丢开手中的行李，面向心目中故乡的方位，双膝一跪、头抵大地，忍不住放声大哭。李唐和诗柔茫然失措；子轩轻抚李远的肩膀，任由他痛哭，而她自己，早也两眼泪成行！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这就是李远现在的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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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关山月光薄如雾
更新时间：2010…8…9　20：08：10　字数：3314


　　不多久，天已经黑了下来。当晚，李远一家跟当地人买些唐装，当地的人将他们从头打量到脚，嘴上不说，心里肯定是奇怪得很。这情形李远似曾相识，想来想去，原来是当初与师傅师兄误入未蓝的第一晚，所做的一个梦，不想几十年后果真灵验了，不由得又是一阵感伤。然后，他们进城住进一家客栈。第二天才得知这里是大唐京城长安。
　　一家人在客栈中休息了十几日，不问世事，这是以前他们难得的机会。子轩和李唐、诗柔闭口不提未蓝的事，尽量和李远说说笑笑；而李远，则手把手地教她们母子、婆媳学会大唐的生活，多么的不容易啊！但她们默默地承受着、渐渐地习惯它，这就是她们以后的生活。虽然少了未蓝的繁华和舒适，却也感受到在未蓝难得一见的宁静和质朴。

　　但有一天，李唐终于忍不住了。他小心翼翼地问道：“爸，你打算长此以往地隐居吗？”此时李远的心情已经渐渐平息，他看着李唐：“儿啊，我心里放不下未蓝！”说罢，起身望向远方，眼神里已经又充满了以前的忧虑和焦急。

　　因为他明白，是王霜和敬太岁会驱逐了他，而不是未蓝的人民。那些曾与自己一起共甘共苦、同生共死的人，正在水火中煎熬，他怎能放得下呢？他不自觉地从身上拿出一部无线高能对讲机，那是从师亚临别前送给他的包裹里发现的。这部对讲机不需充电，电池能源也可用两三年之久。师亚了解为师的心性，知道他是属于未蓝的，而未蓝更加需要他。早晚一日，这部对讲机会派上用场，而那时，一定是师亚来接他返回未蓝的时候。

　　李唐这时才发现，父亲一直将对讲机随身而带，父亲的心里从来都没有放下过未蓝。

　　李远告诉李唐，太岁曾经说过，它们在全球掠夺资源，那么大唐的疆土上可能也有敌舰的行踪。在这里一样有机会解开剩下的谜团。李远已经肯定太岁是个道具，外星人才是真凶。要打败外星人，首要有两个问题需要弄清楚，一是敌舰为何可以发现隐身的未蓝战舰、而未蓝的战舰却不能发现敌舰；如果是因为敌舰技术已经升级，李远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再有就是太岁星球和狼星上的狼到底有何玄机。无论如何，也要有机会接近敌舰才能了解真相，但这在未蓝国内、太岁星球上也几乎是不可能的。

　　李远暂时也无计可施，茫茫大地上，哪里才有敌舰的影子？几个月来，他们漫无目的地辗转于长安、天水、陈仓（今宝鸡）以及雍州（今甘肃）汉源、甘州（今张掖）与肃州（今酒泉）等地。

　　其间，他们了解到大唐现时并不平静。原来唐朝刚刚历经安史之乱，国力虚弱；由于在平叛时，借用了回纥人的兵马，以至于回纥人大量涌入唐朝长安等地。他们凭借兵强马壮，丝毫不把陷入衰败的唐朝官府放在眼里，欺男霸女、烧杀抢掠。唐朝官府则息事宁人，累次让凶手逍遥法外。百姓苦不堪言、怨声载道。

　　不过关于敌舰，一点蜘丝马迹都没有发现。

　　李远又想到狼，狼在他心里已经如同敌舰的影子。一打听，离长安几百公里的关山草原就有大群大群的狼。虽然那里的狼和敌舰可能根本没有关系，但李远却把它当成一条线索。于是，他们就举家搬迁到陇州（现在的陇县）城，那里距离关山草原只有几十公里，地处长安西北。

　　到达陇州第二天，他烦闷之余，就走出客栈散散心。

　　李唐也跟随父亲一同走了出去。李唐在国内是大学物理学讲师，但也自幼跟随父母习武，只因最后从事文职，无缘父亲参与的一系列大事。如今父亲孤身一人奋战，他自然而然地成为了助手。

　　他们这天，听得最多的是，陇州的百姓议论纷纷，传说附近何处有鬼、何处有妖魔。李远父子自然不放在心上。其余的还是关于回纥人的恶行。

　　一日，市集上突然传来一声少女的呼救声。循声望过去，见两个回纥人抱住一个汉族少女，往市集外拖去，他们又在强抢民女！周围的汉人敢怒不敢言，没有一人上前阻止、相救。眼看那少女难逃魔掌。但这时，却竟然看见一只威猛高大的狼冲入市集！光天化日之下、在人群嚷嚷的市集出现狼的身影，恐怕前所未有，一声惊呼声中，人们纷纷东躲西藏、四处逃串。

　　但那只狼却直奔两个回纥人而去！它凌空飞起、扑倒一个回纥人，然后听见“咔嚓”一声，那人的脖子上顿时现出几个大窟窿、鲜血直往外冒，当场丧命。另一个回纥人猛吃一惊，双手放开少女、拔出腰刀，就砍向那只狼。不想那只狼敏捷地一闪，避过刀锋，同时一只狼掌重重地拍在那人手臂上，腰刀应声落地。狼再次从地上一跃而起，一口咬住回纥人的脖子，把他扑倒在地，用嘴叼起那人，拖着他飞快地向野外跑去。那天以后，那个回纥人就再也没见回来。

　　往后几日，接连发生几起类似事件，一些作恶的回纥人，不是被那只狼咬死、就是被狼拖走。

　　从此以后，当地的回纥人好长一段时间都不敢作恶。而当地的老百姓则拍手称快，称那只狼为“神狼”，甚至烧香拜祭它。

　　事件传到李远耳朵里，他惊讶不已。之前他对狼深恶痛绝，却对这只狼大惑不解。一只狼竟然知道行侠仗义，竟然还能区分好人坏人！他猜想，自己也曾经假扮过狼，这只狼是否也是人为假装的呢？同时李远正在冥思苦想太岁星球和狼星上的狼，以至于他对狼的一切都深感兴趣，他决定寻找、跟踪这只奇特的狼。

　　但是之后一连几日，都不见狼影。难道是无人作恶、它就功成身退了？李远决定夜晚出去搜寻。

　　当晚，李远父子从客栈悄悄溜出，大街小巷到处转，仍不见狼影，就走出了市集，到农田间去搜寻。果然，第十天的夜间，二人看见一个影子在远处一闪而灭，他们马上提气追踪，就看见一只狼孤独地在田间、村落旁跑来跑去，也不知它寻找什么。李远不能肯定这就是那条“行侠仗义”的狼，但心里却有几成把握。因为本来当地邻近关山草原，虽然没有成群结队的狼群骚扰，但偶尔发现一两只孤狼时有所闻；不过听乡亲们说起，最近狼很少出现，直到最近出现的“神狼”。

　　那只狼在田间跑动一气后，撒腿向西南方向而去。那正是关山草原的的方向。李远父子使出轻功，悄无声息地跟在后面。那只狼的速度很快，李唐由于疏于练功，竟然渐渐跟不上它。李远用一只手提着他的胳膊，助他一臂之力后才没被落下。

　　不知不觉已经奔跑了几十公里，进入一条宽阔的山谷后，眼前已经是一望无际的关山草原。

　　狼到了草原后，放慢速度，优哉游哉地溜达，而李远父子则隐藏在树丛中静静观察。

　　这时，寂静的山谷中突然传来一阵隐约的脚步声。那只狼也已经发觉，警惕地竖起耳朵；“磕擦擦”，脚步声越来越近，听上去像是一群大型动物奔跑时发出的声音，脚步声急促而沉重，并且整齐划一，但有哪种动物的脚步如此整齐？瞬间后，鼓点般的脚步声在夜空下戛然而止，因为他们已经停在那只狼附近、呈一个圆圈将狼围住，他们不是动物，竟然是十几个人！

　　而且，月光下，那些人面色灰白，月光照在他们的脸上，竟然象照在一片金属上，反射出幽幽的光泽！

　　李唐大吃一惊，差点发出一声惊呼，李远眼疾手快，就在“啊”一声刚要从李唐的喉咙里发出时，捂住了他的嘴巴。

　　李远心里虽然也暗暗吃惊，但类似一幕已经在狼星见过。只不过这次主角换成了人！

　　那群人将狼团团围住，个个凝神屏气，面无表情。

　　狼高昂着头，朝四周一扫，突地两只前脚扬起，后脚在地上一撑，向一方猛扑而去。正对面的两人丝毫不惧，不躲不闪，在狼将要扑上身时，两人弯腰向前跨出一步，肩膀一齐向前使力，只听见“嘭”的一声，狼沉重的身躯向后倒飞而回，重重地跌在地上！

　　紧接着，一张巨网从天而降，将狼当头罩住。有两个人各持一对手柄，将网牢牢地压在地上。狼在下面奋力挣扎，但就是突不破那张网。然后，持柄的两人突然发力，将网向空中一甩，一瞬间，就将狼从地上卷起、兜在了网里面；紧接着，两人各自左右手互换手柄，狼就被网牢牢地困住，再也动弹不得。

　　一行人又重新排好队列，抬着狼的两人站在中间。听见一声口令后，沉重的脚步声再次响起，那些人有如脚下生风，顷刻间就要从眼前消失。李远赶紧示意李唐，两人马上起身，施展轻功尾随而去。

　　过了半个多小时，一行人停下脚步，像是在等待什么。

　　这时，他们前方的夜幕下出现一团浓雾。浓雾越来越黑，仿佛正在凝固，直到李远运起内力、眼光也不能穿透。最后，浓雾的朦胧感在眼中消失了，它变得坚硬无比、菱角分明：竟然是一座庞大的建筑群！大门徐徐打开，一行人很快进入到里面。之后，浓雾再现，开始漆黑一团、密不透风，然后逐渐变淡、朦胧迷离，最后，月光慢慢地穿透黑雾，将它稀释成一丝丝黑烟、直至消失。

　　此时，关山的月光，薄如雾、冷如霜；草原上，万籁俱寂。

　　李远这一惊非同小可，大唐的土地上，竟然也有隐身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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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关山飞度如惊鸿（上）
更新时间：2010…8…9　20：17：46　字数：1722


　　李远上次在狼星见了“铁狼”，今晚在关山再见“铁人”，同时又眼见一所庞大的建筑群，隐身在朦胧的月光下。他心里顿时雪亮，这里是外星人的又一个基地！而且这个外星人的基地里面，住的是铁人！
　　此地不宜久留，李远、李唐当即原路返回，回到客栈，再图良策。

　　第二天，父子两商定，李远设法摸清隐身建筑的底细，李唐继续在关山其他地方观察狼群的动向。他们对子轩和诗柔只说要出去一段时间、调查一些事情，子轩和诗柔心照不宣，属咐二人小心为上。

　　他们收拾妥当，一路直奔关山草原。到达草原边缘后，约定若无意外每日碰面，父子二人互道珍重，就分别行事。

　　关山草原上，头顶太阳当空照，但地面却凉浸浸的一片，所谓“关山六月寒凝霜”，所言不虚。

　　先说李唐与父亲分手后，他顺着关山草原峡谷的一条河流，逆流而上。他的任务是继续搜寻狼群，以期发现外星球上没有获得的其他线索。

　　关山草原原本设有官府的牧马场，每当万马奔腾，草原上便红尘滚滚，而当万马嘶鸣，天空下回音长吟。但那都是过往的汉唐雄风，如今大唐虽然江山依旧，但却时过境迁、物是人非。经过安史之乱，关山牧场早已不见成群结队的骏马奔腾，转眼间狼群神出鬼没，人迹罕至。但此时，李唐连狼群也没有看见，到处冷冷清清。难道，如那晚所见，狼都被“征召”进了建筑内、或者被送到了外星球？

　　下午，他迎面看见一人，挑着简单的行李，急匆匆地赶路。李唐便上前询问，前方是什么地方、有什么人家、动物。那人顿时面露恐慌，连劝李唐不要深入。李唐追问原因，那人便说他家世代都是猎户，一年多前，他和邻居深夜在草原上发现空中有一团妖魔；一个月后发现距他家五里的一家人全部失踪。他们几个猎户进去那家的屋里一看，堂屋里的家什整整齐齐，并没有异常。一个猎户推开后门，想到屋后看看，不料猎户一脚跨出后，他们隔着一道门槛，却连他的一点影子都看不到了！过了好久，还是不见人影，而最后，他再也没见回来！鬼屋！附近的人家都只道是妖魔行凶，吓得魂不附体，纷纷搬出关山草原，到别处谋生去了，临走时很多人家的家什、物品都来不及带走。他自己一家也早已搬了出去。过了好长时间，舍不得一些兽皮，今天他是大着胆子回去搬些贵重的物品。

　　别过猎户，李唐快马加鞭地向里面奔去。那“空中的妖魔”，李唐知道十有八九就是敌舰。但那家猎户的房屋有什么玄机呢？

　　按照刚才猎户说的方位，李唐下午在河岸边找到了“鬼屋”－－－－－－－房屋前面有一颗歪脖子大树。

　　李唐小心翼翼地跨进大门，见到屋内积满厚厚的灰尘，但地上却有一串串的脚印隐约可辨。李唐望着堂屋的后门，它现在正关闭着，好奇心让他跃跃欲试。他是不信鬼神妖魔的，他相信一切都有实实在在的原因，最可能是外星人的另一处神秘基地，就算冒险也要前去打探一下。

　　于是，李唐打开后门。后门外一片草地，空荡荡的。然后他果断地一步跨出了后门！

　　李唐出门后，向前方看去。而这一看，李唐顿时也傻眼了！

　　原来李唐的前方，又凭空多了几道门；走到最后的一道门，从门缝往外一看，眼见一条宽阔的街道，两边都是一排整齐的房屋，街道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这哪里还是关山草原，分明是一座繁华城镇！

　　李唐纵是博学多才，现在也是一片混乱。各种猜测飞快地在脑中盘旋、瞬间已打了成百上千个转！门是从外面锁住的，他又走到窗户前。但大白天越窗而出，终究不好。李唐呆立在原地，努力想理清自己的思路。他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和父亲当初进入边界粒子干扰系统时何其相似，但最后父亲还是走了出来，那么身为大学讲师的自己也一定可以走出困境，何必惊慌失措？想到这里，不禁暗自惭愧，便找一个地方坐下，决定天黑后再越窗而出。

　　傍晚降临，他确定无人注意后，打开窗户，翻了出去，再掩好窗门。

　　李唐顺着街道走去，街上已经冷冷清清，行人稀少。他走进一家面馆，要了一碗面充饥。他盘算着怎样打听这里的地名，便顺口问道：“老板，这里最好的饭馆在哪里？”老板笑着答到：“前面一条街的仙居楼，是我们温州乃至江南道最出名的饭店，那里的鱼和虾都是天下一绝！”

　　这里竟然是江南道温州！李唐听父亲说过，温州是大唐东南沿海城市，距离关山十万八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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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关山飞度如惊鸿（中）
更新时间：2010…8…10　20：03：59　字数：2753


　　李唐勉强压制住自己的震惊，一边吃面一边打听自己出来的那栋房屋。老板说道，人人都觉得那栋房屋浪费，上好的房屋，自从前年卖给一个外地人，就很少见到开门；有一次一个人神色慌张地从里面翻窗出来，像是小偷，出来后就一溜烟逃跑了。唉，也不知那人买这栋屋做什么用！
　　李唐心中有数，那个“小偷”多半就是猎户。吃完面，他倒回那栋屋外，瞅见没人，赶紧从窗户翻了进去。

　　他现在最紧要的不是思考其中的原因，而是思考如何才能回去，与父亲会合后，再一起探究。他猜想那名猎户，见到这种情形吓得魂不附体，翻窗逃出后，一定不敢回来，然后就不知为何没有回家。自己若要回到关山，可以从外面的大路回去，但需时长久；不过既然可以从猎户家的后门，瞬间到达这里，是否也可以从这里马上回去呢？李唐心想，从猎户家后门跨出的那一步才是最危险的时刻，既然已经夸出来了，跨回去有何可怕？

　　李唐拿定主意，就走到最里面的一道门前，一步跨了出去！

　　李唐跨出这一步时，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等他睁开双眼时，已经到了猎户家的后门前！李唐心里一块石头落地。

　　他试着在猎户家后门外来回走动，但不管从那个方向，再也到不了温州。看来它的入口就在后门内。

　　李唐当晚就在猎户家中过夜。

　　次日，他重新仔细查看地上的脚印，发觉脚印同时伸向两傍的耳房内，直至窗户前才消失。难道两个窗户又是通向其他地方的大门？

　　他再次从左边的窗户跨出，结果也进入了另一栋房屋，房屋外是一个大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