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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异杀机-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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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算在西城区,在我爸妈附近买房,到时候咱开着车横穿整个城市上班,一定非常过瘾……我说,你那些装修材料要省着点用,剩下的给我,我也把房子用外国货包装一下。”

“好啊”王成随口答应着:“有剩下的,我给你留着。”

他们也到地方了,王成提着一个酒架下了车,招手与李响告别,李响挥手,说:“从明儿起,你要扮个普通人是吧?那我就不来接你了,你自己想办法上班,我明儿赶紧把那两辆车上牌办保险,回见了……”

王成提着酒架向学校内走,酒架上放着六瓶阿根廷的菲利贝。汝帝尼2004香槟,他吹着口哨走进单元mén,站在自家mén口听到里面隐隐传来的喧闹,王成稍作停顿,抹了一把脸,扮出应有的回家疲惫,以及恰当的放松,推开了自己家mén。

屋里的笑声顿时流淌出来,他们没注意王成在mén厅的动静,王成换好了拖鞋,喊了一嗓子:“我回来了。”

mén里的喧闹稍稍停顿了一下,王成母亲迎了出来:“儿子,校长来慰问了,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就先吃了……”

紧接着,张萍与梅莞尔追出来迎接,一通照例的寒暄过后,王成进入客厅跟校长打招呼,只见校长矜持的坐在酒桌上,脸喝得通红……好吧,作为一个普通人,遇到类似带“长”的大人物,总要谄媚讨好巴结一番。王成脸上堆出足够的讨好笑容,殷勤地给校长敬酒,送上祝福的话、感谢的话、纵做鬼也幸福的话……而后他顺势扫了一眼梅莞尔。

说实话,澳大利亚那个雨夜,王成情绪处于剧烈jī荡中,第一眼他没认出这位当时淋得浑身透湿、在雨中哭泣的小nv孩,今日的梅莞尔收拾打扮整齐,不再是那副苍白柔弱哭哭凄凄的小白兔模样,显得很娴静很温柔很……诗意。她身材还是那么瘦高,穿着一身印染着江南小桥人家的长裙,裙子是白的色,图画是黑色的,简直像一幅活动的水墨画。

王成刚开始没认出梅莞尔,只是诧异这样一个小白兔居然出现在一所非重点中学,她还没被人连皮带骨吃了?可是,王成脑海中的记忆却发出剧烈告警,坐下来的功夫,王成脑中像过电影一般,快速掠过成千上万个脸谱,闪电般进行比对着,终于,图像定位在那个雨夜,那个柔弱的小姑娘身上。

原来是她?……奇怪,那个雨夜中坐在马路上的小nv孩,并没有让他脑海中拉响警报,怎么今天见到这nv孩,他反而有一种一样的感觉?异样在哪里?

校长这时已经觉得奇怪,但他不是奇怪王成对梅莞尔的观察,久经训练的王成,是不可能让人察觉他细微神态的。但官场hún的人hún的就是察言观色,见面时王成虽有意做低伏小,但那种渗透入到骨子中的社jiāo技巧,以及高超的讨好人勾引人技术,让校长觉得心惊ròu跳——这可不是小人物啊,这是个有资格。且习惯于“平视”他人的家伙,他对别人的谦逊透露着发自内心的屈尊俯就。

这是个干大事的人……好吧,反正就已经喝完了,他赶紧起身告辞:“很晚了,我也该走了,小王还没吃饭吧,我不打搅你们母nv了,谢谢龚老师的好酒……说好的,这两个瓶子我拿走。哦,再次感谢龚老师,还有……”

“王成”王成再度重复了自己的名字。

张萍赶紧跟着校长起身,校长喝了人家两瓶好酒,自然要做点什么表示一下心意——龚老师不是cào心儿子的婚事吗?刚好,这两位nv老师都未婚:“小张,小梅,你们都留一下,帮龚老师收拾一下桌椅碗筷。龚老师,我先走一步,以后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跟学校提,我会尽力解决……”

好吧,这不是王成伪装失败,搭讪技术不高,才让校长中途告辞——他最擅长的本领是学习,刚才他用上了从克洛苏那里学来的cào控人心的手段,迫使校长萌生退意。只是这本领他是从chuáng上学到的,学的不完善,只能近距离短暂影响单一个体的心思。

校长被影响到了,所以他才提前告辞。两个废旧酒瓶被拿去,已经无所谓了,权当是送礼。王成把校长送到楼下,返回的时候听到母亲在厨房里正跟张萍与梅莞尔聊得起劲,王成想进去帮个腔什么的,但在厨房mén口看到母亲脸上洋溢着满足的幸福感,他悄悄回到客厅,打开一瓶香槟,对着这一盘剩菜,慢慢品尝起来。

这就是平常人的普通生活?

多久没有过这样宁静的日子了?

王成夹了一口菜,慢慢喝下一口酒,嘴里充满甘甜清爽的味道。

巴黎人经常说,香槟是一个年轻男子在做第一件错事时所喝的酒。

开香槟酒发出的嘶嘶声惊动了厨房里的人,王成母亲探出头来,见到王成独坐沙发,茶几上放着一盘剩菜,正在独自喝酒,有点内疚的说:“儿子,我给你再烧一个菜……你们两个别陪我老婆子了,你们年轻人多聊聊,我看你俩刚才也没喝多少。”

张萍感慨:“是呀是呀,没见过校长这么霸酒的,我刚才总共就喝了浅浅一杯,听说这是好酒啊,我刚好把酒虫勾起来,结果就再无下文了……”

梅莞尔有点无可无不可:“我无所谓啦,我租的房子离这儿很远,我想早点回去。”

王成正感到孤独,他随口说:“没关系,等会儿我送你。来吧,香槟是惟一一种让nv人喝下去变得漂亮的酒——这话不是我说的,是法国国王路易十五的二nǎi、庞巴度夫人说得。刚才喝的是红酒,喝到高兴处,正好体会一下香槟的清爽。来吧!”

菲利贝。汝帝尼2004的酒瓶,线条完美的仿佛少nv的优美曲线,瓶中纯净的酒色透出làng漫的气息,刚刚开瓶不久,空气中都飘荡着那曾经压缩在瓶内,现在嘶嘶升入空中的浓郁香气,在这种香氛中,王成举着捷克水晶杯,用最不漫不经心的态度发出诚恳的邀请,没有哪个小nv生能拒绝这样的高雅,以及典型的法式làng漫情怀。

“行,我给你面子!哈哈,反正明天是周末,就当今晚去夜店哈皮了……梅子,坐,你刚才也没吃多少吧?跟校长坐在一起吃饭那能吃得安心,光想着怎么说好听话去了”体育老师张萍豪爽地拉着梅莞尔坐下,后者脸上微微露出不情愿的神情,但马上,这种不情愿消失了,梅莞尔重新换上了礼节性的应酬笑容:“好吧,反正周末也没啥事。”

第212章钩动人心

王成起身给两位女士斟酒,同时随性地介绍说:“菲利贝。汝帝尼2004,阿根廷产的,那一年门多萨河谷的太阳很好,因此出产的酒质量上优,今年恰好是这个年份酒的销售年度,过了今年,2005年份酒的窖藏时间大约也到了,不知道这个年份酒的味道又如何?”

王成的话照旧是陈述而不是询问,这种被训练出的搭讪技巧,几乎已成了他的本能。两位女士被王成的话吸引……当然,更加吸引她们的,是王成那低沉浑厚、如歌唱家的嗓音,以及身上那股懒洋洋的散漫,那股带着贵族气息的淡然。

张萍努力学着王成的样子,浅浅啜了一口杯中的香槟,马上摇摇头,直白地说:“酒好酒坏我还能分得清,这酒是好酒,我感觉得到,但好在哪里呢?让我具体说我说不出来……我有点笨嘴拙舌,就觉得这酒喝的顺,跟刚才的拉菲差不了多少。我听说懂行的人一喝就能品出酒的年份差异……真有这样的牛人吗?呀,你是不是其中之一?”

“那是扯淡”王成摇晃着香槟,不屑地回答:“这种说法纯粹是小说家的意淫——2004年诺*贝*尔*医学奖,奖励的就是两位从分子生物学、基因学上对气味感知机制的发现。他们发现,相对于图形、颜色、大小等物体外部特征,人们对气味的记忆最短暂。而在人类的五感中,触觉、视觉、听觉留下的记忆最深刻,嗅觉、味觉留下的记忆是以分钟和秒来衡量的。当然,人类的数目太庞大了,其中也不乏反复接受专业训练,从而产生对某些味道有特殊记忆的人,但那是个例,全世界这样的人才只有个位数。据我所知,恰好他们都不是亚洲人……哈哈,下次你遇到说自吹能品出年份酒差异的亚洲人,如果他不是两瓶酒对比着喝感觉出的差异,那你就深呼吸,啐他一口,对他说两个字:骗子。”

“也有可能的呀”梅莞尔狠狠喝下了一大口,摇晃着身子,眼神有点朦胧说:“长年累月喝惯了一种酒的,再喝其他的酒还是能感觉出差异——那种最细微的,很难用语言描述的差异。就好比自己用惯的东西,再换一个新的,哪怕它们外表一模一样,心里的感受也不一样呀。全文字无广告”“哈哈”王成彬彬有礼的笑了起来:“感觉,这种说法真诗意?来,为‘感觉’干杯。”

这话隐约有点反讽意味,梅莞尔若无所觉,神经大条的张萍却感觉到了,她急忙打岔:“听说你是翻译,那你们两个能说到一块,梅子是中文系的,纯正的文学女青年,说话总是那么诗意,你是精通外国文学,哈哈,俩文学青年。不像我,做运动员不成改行学体育,然后到一个可有可无的中学,做一名可有可无的体育老师。文化水平所剩不多,美貌气质一无所有,金钱权势离我很远,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身材还不错……感谢多年的体育锻炼。咦,你平常喜欢什么运动?你的身材挺健美的嘛,一定有什么秘诀,说来听听?”

王成呵呵笑着,信马由缰的说:“哪里有什么秘密,做我们这一行的,出门靠形象,形象差一点……你看谁家请翻译,会请个身材走形,相貌催人泪下的那种?”

正在这时,王成母亲端着新炒出来的菜过来,眉开眼笑的说:“儿子,这是新出锅的,快吃点……梅老师、张老师,你们慢慢聊,隔壁的常老师有事找我,我过去坐坐。”

王成知道母亲这是想回避一下,留给他一个谈话空间,但这根本没必要,王成并不苛求结识这两位女教师,他之所以坐在这里跟两位女教师继续聊下去,一方面是因为他这么做母亲会开心,另一方面是他想搞清脑中响起警铃的原因——那么巧,他在澳大利亚随意结识了一个家乡人,她恰好是位老师,恰好在母亲曾工作过的学校,恰好在他回来的第二天赶来拜访?

谈话还没有进入正题,王成正兜着圈子多方试探,但要让他母亲因此受累,这也是他不愿意的。所以王成赶紧拦着:“妈,我带回来的行李里有几个锡罐,里面装着一些泰国小吃,你帮我拿一下。”

老年人跟年轻人的思维不一样,王成想借此拦住母亲,顺便把母亲也引来客厅坐,但王成母亲这时只想离开:“那好啊,我给常老师送两罐去,再给他送一瓶酒……你们聊,常老师正等着呢。”

王成有点无可奈何,他感觉到了,母亲刚一表态要走,两位女老师立刻悄悄的松了口气,这种情况意味着她们想与王成继续交往,想多了解一下他的生活,但母亲的存在让她们放不开……

母亲送来了一只锡罐,而后眉开眼笑的告辞。王成打开了一只锡罐,顿时一股辛辣的气息直冲鼻子,但这味道很香,让两位女老师情不自禁的期盼——从锡罐里倒出来的是琥珀色的肉干,散发着一股说不出的香味,王成往盘里倒了小半盘,又随意在厨房搜罗了一点凉菜,三个人重新坐上了桌子。张萍显得跃跃欲试,梅莞尔则一副随遇而安的神情。

“我听说泰国人口普查结果是男42%,女40%……可这是什么?”

张萍指着盘子里的肉问。

“咖喱肉——确切的说是咖喱鳄鱼肉,像牛肉干一样炮制,嚼起来很有味道,但比较辛辣,怕你们吃不惯,所以我只倒出来一点,先尝尝,吃得惯,我们再来倒?”

梅莞尔喝了口酒,情不自禁的问:“这东西也算泰国名吃吗?为什么要拿那么漂亮的罐子装呀?”

王成端着酒杯,懒洋洋地靠向了沙发靠背,解释说:“锡有防腐保鲜作用,哈哈,这罐子原本不是装咖喱鳄鱼肉的,是我看着罐子漂亮,想着以后装茶叶之类的,所以把它买下了……我买了五只罐子,回头一看,巧了,一只罐子刚好装一斤鳄鱼肉,所以我把五只罐子都用上了。这五只罐子造型各异,但里面的容积都是一公斤。”

这段话依旧是陈述,坑爹的管道工训练,让王成在与人交往中,不知不觉的用上了那些熟悉的技巧——这段话啰啰嗦嗦说了那么多,其实话里埋下了一个伏笔,它像小钩子一样钩动人心,果然,鱼上钩了。

张萍与梅莞尔几乎是同时脱口而出:“那你一定去过很多地方,每到一个地方特别喜欢钻小街小巷那种……”

发觉两人问了相同的问题,梅莞尔一笑,那种非常古典的婉约笑容让王成愣了一下,接着梅莞尔做出一个谦让动作,张萍继续靠向王成,追问:“话说我曾去泰国旅游过,感觉那里水果特别多,饭菜倒是一般般,没听说有什么特制的咖喱鳄鱼肉……哦,泰国的锡罐我也看过,但我记得泰国最著名的是铜器和金器,这只锡罐造型挺别致的,我怎么没有想到买一个回家?呀,后悔了后悔了,当时确实应该买一个,金器我买不起,铜器太重了,买一只充满泰国风情的锡罐,又便宜又轻便,还能顺手装些东西,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梅莞尔赶紧表态:“我倒没有去过泰国,但我听张老师这么一讲,感觉我要是去了泰国,恐怕也会跟张老师一样只顾看风景,品尝那些层出不穷的水果,听导游的话购买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大约会忘了注意这类小玩意……”

王成轻笑着,嘴角那勾人的微笑,让张萍忍不住想:他的嘴唇味道怎么样?

只听王成继续说:“其实,很多国家都把锡器当做工艺品卖,很多国家都把茶叶跟锡器联系到一起,比如马里人,喜爱以锡罐烧水,投入茶叶;任其煎煮,直到炉子上同时煮的腌肉烧熟,再同时吃肉喝茶——哦,光说不行,我记得还寄回来一只马里锡茶壶,等我,我拿给你们看……”

不一会儿,王成抱着一大堆东西回来,一一向女教师们展示:“这只是阿根廷货,阿根廷人喜欢用当地的马黛树的叶子制成茶,既提神又助化——这马黛茶就是我们常说的‘鬼佬凉茶’。他们喜欢把马黛茶装入巴掌大的锡壶里,或者银壶里,这两只就是马黛茶壶,锡的与银的。这两只壶是我两年前从南美给老娘寄来的,怎么样,漂亮吗?”

“你真是转了不少地方”张萍感慨说:“说实话,我挺羡慕你的,是不是所有做翻译的,都整天跟着老外四处旅游,而且还是让老外掏钱?”

王成刚才说话时一直注意观察梅莞尔,发觉梅莞尔一直用一种随遇而安、无喜无悲的神态倾听着谈话。当他说到阿根廷时,梅莞尔眼眸依旧平静无波,瞳孔无任何变化,显示她对阿根廷这个地名没什么特殊感觉。

唯有当张萍说起翻译的工作是陪人四处旅游时,梅莞尔瞳孔缩了缩,插话说:“这样的翻译,大概属于那种专业翻译吧?很高级那种?我一个姐妹也曾做过翻译,她是那种陪着旅游团四处转的‘地陪’,定时定点等待接团,还要不停地介绍景点,嗓子经常喊哑了,一点不自由。”

王成轻轻松了口气:看来纪笑压根没有把王成回来的消息通知好友的**——如果她们还是好友的话。

第213章

“咱小王肯定不是那种翻译了……”

张萍顺势恭维着。

“我其实是个会计师”王成举起酒杯,轻轻触了一下两位女教师的杯子,而后懒洋洋地说:“现在做翻译,纯属帮忙性质。现在是我的休假期,我可以做任何事。”

不等张萍再追问下去,王成马上跳转话题,看着梅莞尔,轻描淡写的问:“梅老师刚才谈到‘感觉’,我感觉梅老师……你平时喜欢看什么书 ?'fsktxt'”

梅莞尔被这个问题问愣了,她呆在那里张嘴结舌的望着王成。张萍跳出来打圆场:“你说话跳跃太大,为什么你想问这个问题?”

王成微笑着回答:“寻找刹那的诗意,我们需要一双充满诗意的眼睛——这是印度诗人泰格尔说的。梅小姐有一双充满诗意的眼眸,总是用诗意的目光打量这世界。”

张萍不知道这话是夸奖还是嘲讽,她正在想词,梅莞尔眼睛陡然亮了起来:“你也喜欢泰戈尔吗?”

王成现在已经知道了,梅莞尔的爱好是谈论文学。

“如果你吩咐,我就把我的果实采满一筐又一筐,送到你的庭院,尽管有的已经掉落,有的还未成熟。

如果你吩咐,我就去河上扬帆启程。

三月风躁动不安,把倦怠的波浪搅得满腹怨言。

果园已结出全部果实,在这令人疲乏的黄昏时分,从你岸边的屋里传来你在夕阳中的呼唤。”

梅莞尔惊喜交加的伸出食指,指着王成大喊:“《采思集》泰戈尔的!”

王成继续背诵:“使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让死者有那不朽的名,但让生者有那不朽的爱。”

好吧,梅莞尔的话匣子打开了,她开始大段大段背诵诗集,而后喋喋不休的回忆自己小时候对泰戈尔的痴迷,谈到高考前无缘无故的伤春悲秋情绪,使她捧着泰戈尔诗集,常常莫名其妙阒然泪下,让他父母以为……她兴奋地说了又说,张萍觉得自己插不上话去,她只好默默喝酒,幸好她并没有孤独太久,王成轻轻一转,把张萍也圈进话题:“小梅现在没事还喜欢读书吗?恐怕现在的我已经没时间静下心来读书了……小张平常喜欢什么活动?”

已经开始称呼人“小梅”、“小张”了吗?不过,张萍对这一称呼并不反感。大家都聊了这么久了,称呼更亲密点,也是水到渠成的事。

“这咖喱鳄鱼肉不错”张萍夹起一块鳄鱼肉,奋力嚼着,含糊地夸了句:“我呀,我爱好可多了,休息的时候我喜欢运动,比如打网球了,羽毛球、兵乓球,可惜找不到足够的人,所以排球是玩不成了……对了,我最喜欢游泳,可现在想找一片干净的水域已经很难了。至于游泳池吗,人多的跟下饺子似的,胳膊腿都伸不开,大家那都是泡澡,真让人头痛。哎呀,想起来了,你身材这么健美,平常也肯定喜欢运动……你都喜欢什么项目?”

“徒步”王成脱口而出。

在相亲上,“徒步”这个答案被认为是吊丝的最爱,因为它花钱最少。所以,如此回答的男人基本上属于没钱没事业,又闲的发慌不知道怎么消磨大把时间家伙。

“那太好了,那咱俩可有共同爱好了——我参加了一个徒步俱乐部……嘻嘻,其实我是组织者——之一,现在我算你一个了,明儿我们就有活动,你参加吗?有很多帅哥美女耶!

小梅,你闲着没事也不要老在宿舍宅着,你都快发霉了,还不快点出来晒晒太阳。干脆我也算你一个,说好了,明天我们打点行装,一起去徒步。

对了,你不会没装备吧?我可以借梅子一套女装,但男人的我可没办法,顶多我借你一水瓶……你有鞋吗?其实有双徒步鞋就成,参加徒步的人穿什么的都有,平常宽松点的衣服就足够了……其实没有鞋也不要紧,你来早一点,我们汇合点就在一徒步用品店里,先买一双新鞋穿上,旧鞋寄存在店里,回家时再取……说实话,这主意不错耶。就这样了,我明儿一早来敲你的门。”

王成笑了:“装备我有——你忘了,徒步也是我喜欢的运动。不过,明天嘛……”

张萍立刻截断王成的话:“我知道你才回家不久,可你也要结识新朋友不是吗?还有什么比一同漫步数公里更能认识人的……你不会是体力不行了吧?瞧你这身材,不会彻底康了吧?”

王成转向了梅莞尔,像是故意提条件为难张萍一般,说:“小梅去,我就去。”

“同去同去”张萍豪爽地喊道:“这次我替小梅做主了。我们包了一辆旅行大巴,车把我们拉到徒步点后放下,回来还坐旅游大巴,明天你早点出门,咱让旅游大巴拐点路拉上小梅……小梅,你穿多大号鞋?我明天直接在店里给你拿上一双?”

梅莞尔很勉强地看着王成:“我明天要去买礼物的,有个朋友星期天结婚的,我要……”

“老土了吧!”

张萍嚷嚷道:“如今的婚礼谁他妈还要礼物,都直接要红包的。”

“哦,那好吧……”

梅莞尔随口说出自己的鞋号:“鞋子多少钱呀,我明天给你带零钱来。”

“交钱交钱”张萍向王成摊开手:“租大巴的费用、领队费……份子钱,人均八十。哈哈,都是同事……哦,都是熟人,我给你们一个特别的优惠——明儿你俩的午饭我包了,我给你们准备炉具准备点心,东西我背上去,你们只管空着两手走路就行……话说,阿成你有点小钱吧?我其实刚才一直想问:那两瓶拉菲酒真的假的呀?”

王成大笑起来:“你觉得,刚才那拉菲酒与现在喝的有什么差别?”

张萍摇摇头:“我分不清,所以才问你,感觉刚才喝的那种红酒挺醇厚,香气回荡的让人怀念,但现在这酒也不错,非常清爽,同样余香绵长。”

梅莞尔晃着酒杯补充说:“其实我觉得咸菜萝卜各有所好,口味这东西不应该有高低等级之分的,非要把它分出高低上下来,我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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