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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美色可餐-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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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安是男的。”言水仙平静地指正,白楚颤抖的双肩出卖了藏在面具下的表情。
慕容非石两眼一瞪,“就算平常人看不出来,像一些到达师父一点点境界的人便能轻而易举地看出来,况且你现在内力充沛,却没有学过一整套收放自如的内功心法,招式单一笨重,相较之下若被武林中人瞧见,不难猜到你是服食魔焰后才有的修为。你学的音攻,只可远攻,而不可近身,更何况现在外头人心惶惶,都在追查魔焰的下落,你就更危险了。”
她跟侯爷爷学的武功在师父眼里竟然只有笨重的评价,也难怪,侯家的功夫向来传男不传女,并不适合她来练。
这些年跟慕容非石学到的,精妙绝伦到令她这个现代人也为之惊叹,内心对师父十分的景仰。师父说的话也在她的意料之中,别人眼中的自己和自己眼中的自己向来都相差甚远,暂时忽略笨重的评价,保命要紧,“徒儿也很怕麻烦,那师父给我想想办法,该怎么办才好?”
言水仙心里也有些担心,自己惹的事自己解决,孑然一身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可他现在也算是侯家的一份子吧,还有一个师父。看江湖恩仇,连累无辜的事屡见不鲜,听听白楚密室里的“惨呼”,类似的事件也做了不少的吧。
“如果你不想被别人发现,想要安安全全地活着,你必需答应为师两个条件。”
言水仙点头如捣蒜,只要能够保命,什么都可以,“师父一千一万个条件我都答应。”
见言水仙如小狗般听话乖巧的表情,慕容非石无奈地摸摸她的发顶。
看在你有办法保我安全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但是以后要是秃了半个顶,第一个找你算账去!言水仙恼恼地想。
“第一,从今天起,在外人面前只能用师父教你的音攻,不许动用内力,除非有师父在场或都生命遭到危险时方可用。”
“就不能炫耀一下下吗?”言水仙弱弱地问。
师父两条八字眉一拧:“那你的小命不如让为师直接给了结了!”
言水仙胃抽搐,好吧,谁让他是她的师父呢,认命吧。“那,另外一件事呢?”
慕容非石掏出他的小盒子,小心翼翼捧出来。
平时都不让她碰,今天真是大好日子,夕阳无限好啊!慕容非石取出里头的小瓶子,“这是黑肤泥,你每天出门,必需将它涂在外露的皮肤,这样别人就看不见你异于常人的肤色。”
言水仙取过瓶子,打开来闻闻,淡淡的清香溢出,“行!”只要不是臭的脏的都能接受,权当润肤霜,随手掏了点出来涂到手背看看,果真润滑,就是黑了点,不过这种黑怎么看怎么熟悉,拿眼瞄了白楚一眼……真的很相似。
“另外黑豆半斤、米醋半两,浸泡后用文火煎汁,每日用牙刷蘸涂头发一次,可使你的头发变黑。”
“不会吧!每天都得弄?”她这人通常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
看出言水仙的懒惰,慕容非石眼神恶狠狠地白了她一眼,你敢不坚持?
那头白楚看过来接口道:“黑色的假瞳仁本尊倒有不少,看在你给的一碗血份上,我可以借你一用。等到你的内功足以压制体内魔焰时,再还给本尊就行了。”
言水仙摸一把鼻子呵笑一声,血总算没有白流。“等等,你是说,我能够控制内力的时候,能够把异变的容貌变回正常?”
“那是当然,要不然慕容老头要你学内力干什么?音攻,不需要内力也能置人于死地。”白楚用看白痴的眼神看言水仙,仿佛在说,连这都不知道,真的很蠢!
“至于你体内的异香,师父也没法子,你看着办吧,江湖上没有听说魔焰能使人的体香发生变化的先例。”慕容非石摇摇头,似在说,有徒不肖如斯,头疼,头疼啊。
这时,白楚还悠闲过头,取过桌上的曲奇饼,慢慢研究起来。
言水仙将黑肤泥在手背捣鼓几下,一惊,因为手背的暗黄,“师父,你不会是要将我变成跟白楚黑炭一样吧,我是女的,你总不能把我变成非洲黑人。”
白楚半咬曲奇饼,听闻此言,冷寒地瞥了她一眼。
慕容非石早就习惯了她的陌生词汇,“放心,你不会嫁不出去的。”
言水仙抱着被子倒床蒙头,闷闷地道:“人家还小,不想这个,你别找借口。”
------题外话------
没有如果,所以只能继续做梦。


、第二十六章 风云起

“没有黑肤泥,难道你想每天被一大堆狂蜂滥蝶围着?况且,你不想,别人能不想吗?”慕容非石意味深长地说道。
“什么?”言水仙睁大眼睛,师父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慕容非石一脸戏谑地再道:“你那个侯哥隔三差五就上山一次,不是送这个就是带那个来,还说你们之间的事是你们爷爷早订的,你不想,还有人不高兴了。”
“谁不高兴了?侯哥怎么好意思把爷爷胡乱说的话带到这里来,我还要不要谈恋爱呀。”言水仙不愤地握握拳头,侯哥,你要当心!(侯门世家,侯玉枫含着半口饭,突地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把满桌子菜洒了个均匀,拧眉恨想,谁敢诅咒他这个“齐天大圣”!)
慕容非石摸着自个的短胡子,“这种事,你们年轻人自己看着办吧,小心有人不高兴做出过激地事情来啰,呵呵。”
拿自家徒儿开涮偷乐,实属史上最无耻的师父。言水仙暗地里握紧拳头。
慕容非石坐到白楚对面,难得正经八道,“臭小子,老夫知道你打的什么馊主意,仙徒儿是不会加入白罗门,更不会为白罗门做事。”
白楚咽下一口曲奇饼,品了一口茉莉花茶,才悠然说道:“我不会让她做危险的事,只不过,有些事,或许只有她这种奇怪的人能做到。”
“不行!”慕容非石拍案而起。
“这不是你说了算。”白楚周身泛着寒气,室温立刻降了十度。
“你就不怕我把你的身份揭穿!”慕容非石虎目一瞪,胡子倒竖。
哇!白楚比她还要历害,她最多把师父气得胡子一颤一颤的,很少能把眼睛瞪得如此圆满。
白楚垂眸,根本不去理会慕容非石的怒气,径直走向言水仙,反正吃饱了,给慕容非石去了一句:“随便。”
“你,你,你……”没了声音,慕容非石气得乍乍跳。
眼见白楚薄唇含笑,眸子闪闪发亮,正向她靠近。
言水仙心突突跳,这人喜怒无常,就怕忽然给他掐住脖子死翘翘了。
一个激灵跳下床,直接跳上慕容非石的后背,突然反应过来不妥,急得又落地,笑呵呵地迎着师父的凶巴巴的虎目(总比白楚的阴险来得安全),拉着师父的手摇晃道:“师父,别气别气,气着伤身,不管他就是了,他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吗?没工资没奖金,老板又不好,我可不给他打工,我给师父当徒弟,包吃包住,又能学到东西,我才不跳槽呢。”
这些日子的相处,聪明俏皮的她早已摸清师父的软肋了,也许是师父没有女儿,就抵挡不住女儿般的撒娇。
“一会儿你随我入宫吧。”
真是的,阴魂不散,跟粘皮膏药似的跟着她。言水仙警惕地瞪视着他,她还没有忘记,他规定的一丈距离。而且入宫?她又不去参加选妃,去那干嘛。那个地方,是她一辈子都不想沾染的。
“你疯了吧,我跟皇宫有什么关系?”言水仙笑笑。
白楚似笑非笑,“你身上的风云,是我在宫里的一个朋友的,他让我找到你,再带你进宫。他让我告诉你,你的父亲,也就是言大学士,已经平反了,你可以正大光明地回到那里去。你是言大学士的嫡女,你的亲姑姑,如今是耀国最高贵的女人,垂帘听政的太后。”
言水仙第一反应就是觉得不真实,或者说给惊得发懵。第一次让人一语道出她的身世,心中掀起千层浪。手中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曾经掩埋的痛,再次活生生的呈现。她的脸色变得苍白,呼吸急促,整个人摇摇欲坠,仿佛风一吹就倒。
她要杀了他!但她很快就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这个能力。
她只是紧紧地皱着眉头,他不像是会说谎的人,而且也没有必要对她说谎。等等,他说,他的朋友?她的亲姑姑?
她满脸惊悚,“怎么可能,打入冷宫的女人不是跟死了一样吗?”
“先帝早逝,太后于冷宫产下龙子,乃先帝唯一的儿子,亦是当今皇帝。”
“你的意思是说,我还有亲人?可是你怎么会知道我是谁?”言水仙眉头拧得死紧,她真不明白,这人几次出手都差点要了她的命。
“不错,你的亲人拥有这个国家最高的权力,你不必再躲躲藏藏地生活。至于本尊是怎么认识你的,那就要看你腰际间挂着的玉笛了。”
言水仙给他唬得一愣一愣,呆呆地取出玉笛,想要看个究竟,心里纳闷,到底哪里长得三头六臂。
“这可不是一般的玉笛,它叫风云,里面大有文章。”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慕容非石一眼,“天下玉笛,唯有风云。这是世人对它的评价。”
“风云?”言水仙翻来覆去,真看不出此玉笛跟彼玉笛有什么不同啊。
“我的朋友曾是玉笛的主人,既然他把玉笛曾与你,那你也该认识他才对。旭王朝唯一的外姓王爷,赫连续卿,同时亦是天下第一庄的少庄主。”还是白罗门的门主,不过他并没有把它说出来。她,暂时还没有资格。
言水仙还没有从风云中回过神来,这时又听到心上人的名字,便连慕容非石见到玉笛时面色大变亦不自知。
“赫连续卿?你说的朋友就是他?可是他怎么会是王爷呢?旭王朝的姓氏是旭啊,赫连续卿只不过是天下第一庄的少庄主。”她想不明白,霍别那么多年,好像所有的事情都不在她的认识范围内。这种陌生的,不能掌控的感觉,让她很不安,她看不到前面的方向。
“小仙有所不知,续卿的父亲现在是天下第一庄的庄主。但是在此之前,他是旭王朝拥有正统皇族血脉的皇子,但厌倦了宫里的争斗,才携妻眷建立山庄,而且还入赘其妻家,连姓氏都是用庄主夫人的。”
言水仙说不出话了,你说这真的存在吗?王爷不都高高在上的,居然也能入赘。
“续卿为了协助皇家唯一的血脉,自然需要挺身而出,待皇帝成年,能处理朝中政事之时,方能功成身退吧。”
言水仙心乱了,她以为亲人早死了,忽然之间有人告诉她,她指腹为婚的男人为她家平反了,她的亲姑姑是当朝太后,就好像天下砸下一堆金银,让她狂喜,又让她措手不及。
现在怎么办?马上跟随白楚进宫认亲吗?她没了主意,回头看向师父。
不过此时慕容非石的脸色难看至极,神色凝重,端详着手中的风云,一丝伤痛一闪而过,沉着脸在想些什么。
“师父?”
“师父。”
“师父!”
言水仙突地在他耳边大吼一声。她都要急死了,师父还在发呆。
谁知这么一喊,雪白的玉笛哐铛的一声,掉到地上。
慕容非石竟吓得面色发青,竟一个飞箭,比她更快,第一个捡起来的。
“坏了,坏了,这么名贵的东西,千万别碎了!”言水仙急忙看看,就着他的手,给她的宝贝呼气,“还好,没坏。”
“风云!”慕容非石难掩苦涩,平日里的大老粗,此刻眸子里却温柔如水,荡漾着爱怜之色,“风云怎么会在你手里?”说着,猛然抬头看了白楚一眼,眸子波涛暗涌,有着难以言喻的复杂。
“它是一个朋友送给我的。”言水仙盯着师父比他的爱琴更珍视的表情,心里想着,这风云貌似不是普通的玉笛,疑心着它是否有些来历。


、第二十七章 仙徒儿随你进宫

慕容非石缓缓抚摸着玉白莹润的笛子,“润滑如脂,如阳光照耀的氲囤白云,是以师妹唤它风云。它是你师姑平生最喜爱的武器,我从未见它离身。”
顿了顿,扫过白楚的脸,然后望向窗外,一张粗扩的脸写满追忆,“师妹主修笛器,而为师最擅长的却是琴。我们常常一起练习,琴笛相和,技艺日益精湛,音攻更是打破天下无敌手。”
“师父的意思是,你喜欢师姑。”言水仙心下了然,除了这个,还有什么理由会令一个男子拥有如斯深情的眷恋。
“不错,我与师妹青梅竹马,谁知……”慕容非石看向白楚,停顿不语。
“怎么了?”言水仙急急追问,最怕听故事,说一半,停一拍。
慕容非石等了一会儿,见白楚并没有阻止,方长叹一声。这一声包含了多少的物事人非,多少的无奈,恁是辛酸得让她也不忍问下去。
不过这时慕容非石开口了,“谁知世事往往出人意表,总不能按照人想要的方向发展。那时,有一位比为师更聪明、更倜傥、更风流的青年才俊出现。师妹后来选择嫁给了他,如今江湖上第一山庄的赫连夫人便是她。”
那就是说,赫连续卿的母亲,是师父的爱人?有没有这么巧的!
慕容非石惨然一笑,凄楚得令看者落泪,“如果不是我年少不羁,在江湖里恣意闯荡,没能给师妹安定的生活,也不会让那人乘虚而入。呜呜……”
“若不是你们根本没有爱情,就算是天仙下凡,亦不能动得了她的心。”白楚冷冷地道。
哼,师父都这么惨了,这人怎的还在挖苦呢,果然是冷血无情的杀手,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额,话又说回来,师父都几十岁的人了,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怎么还哭得跟个小孩子似的。
慕容非石粗壮的手遮住双眼,有水透过指缝溢出,言水仙拍拍他的后背,“师父天崖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为了一棵树放弃整个森林真不划算。”
很快,慕容非石鼻子一抽,转过头来对言水仙津津教诲,“仙徒儿,你这就不对了。如果有一天,有一个像为师这样一生痴情不改的男子才值得嫁。以后嫁人的时候看准了,别看到外表风度翩翩的就以为是好男人。好男人不是装来的,而是讲心的。”说到最后恨恨地死瞪了白楚一眼,似有无数的气愤在里头。
言水仙挠挠头,师父为什么老看向白楚呢?难不成师父有龙阳之好?呸呸呸,师父一向清心寡欲,哪有她想的龌龊。
“如果你允了我带她进宫,我就让你见她一面。”白楚邪着唇角,冷冷地笑着。
慕容非石面上立现惊喜之色,但是一看到言水仙,又犹豫了,“这个……”为了个人私欲出卖他的仙徒儿,好像不怎么正道。
但是他跟他最爱的师妹已经多年没见了,该死的赫连沐成给守得死死的,没有给他一点可乘之机。他真的很思念他的师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说的就是他们俩。要是不赫连沐成……唉……
此时白楚抛出的橄榄枝,不得不说极具诱惑力。师妹与那赫连沐成成亲多年,会不会产生厌倦感呢?仙徒儿也说过夫妻间有个七年之痒啥的,这都多少个七年了,说不定他的机会来了呢。
越想心就越痒,恨不得身上长出一双翅膀,马上飞到师妹跟前,抓着她白嫩的小手,告诉她,师哥会一辈子珍爱你的。
面上的难色只一瞬,慕容非石立即应了:“好,我让仙徒儿随你进宫。师妹……你什么时候让我见她?”
白楚眸光一转,看着刚才充当旁观者角色的言水仙,她的眼睛迷蒙,本来就滴溜溜的黑琉璃光泽,此时更是亮得惑了他的心神。“收拾一下,我们就走。”
“这么快?”言水仙喃喃地问,他们之前说的“她”是何人,她一点都听不懂。没有人跟她解释,她也不好问,因为事情好像挺复杂的。而师父的决定也很仓促,师父这么快就把她给卖了,她的心里有点儿酸涩。虽然平日嘴上没说,但上一辈子是孤儿,今生又失去血脉至亲的她,在师父的身上找到一种父亲的感觉,在他不问回报便倾囊相授的时候,心里早已认定他如父的位置。
“仙徒儿,师父这样做,并不是放弃你。师父虽然只是一个粗人,但还能看得出来,你心中有事。为师不知道究竟是何事让你深深挂念,但这事想必只有走出这里,你才能找到释怀方法吧。”慕容非石摸着手中的风云爱不释手。
“师父。”言水仙不舍,她的确隐忍了十来年,想要报仇,要报仇!可是爹临终的话,她也忘不掉。在两头来回挣扎,她不知作何选择,再这么下去,她不得抑郁症也会得神经病的。
“师父,风云就送你好了。”
“傻孩子,你敢送,为师也不敢要啊。”慕容非石感动得两眼泪汪汪,他的仙徒儿,没有白收啊。
“好了仙徒儿,走之前为师有话要跟你说。你的音乐基础非常好,各种乐器皆有涉猎。只是琴,意境高深而幽远,你年纪小,尚需时日领悟,一时半刻,为师不能让你大有所成。而笛,简单易学,你将师父教你的音攻乐法烂熟于心,自然可随心运用,发挥惊人的力量。师父已经没有什么可教给你的了,只要你多加练习,提高修养的境界。”
“这笛不同寻常,可以是暗器,是女子最好的贴身武器。”慕容非石手一抖,白光一闪,温润优雅的玉笛一刹那转变成一把锋利无比的精致小剑。剑身寒光泛滥,冷森透彻,“现在风云到了你手里,你要好生珍惜。在外面为师从不用笛,是以世人只道圣手琴仙,而不是圣手笛仙。”
言水仙点点头,轻摸宛如少女冰肌玉骨的风云,心里有一团团的疑云,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师父埋名至今?莫非跟这笛子或师姑有关联?
“仙徒儿,仙徒儿!”
“虾米?”慕容非石如狮的巨吼吓她一跳,言水仙揉揉发痛的耳膜,埋怨道:“师父你就不能温柔点嘛。”
慕容非石看着她直叹气,“跟我到房里来。”仙徒儿这么呆,他真不放心让她一个人走。
慕容非石小心翼翼地从盒中又取出一本“掉皮断骨”的残书,“这是全套的笛攻心法,音乐一切源于内心,它会教你如何结合内力发挥最大效用,你需熟读烂记于心。”
言水仙接过来,几片碎纸立即唰唰地相继掉落,边缘都被虫子蛀得一洞洞的了,书页比薄饼还要干脆,暗黄的色彩,一切显然都是年龄问题,言水仙为难地举到慕容非石面前,“师父这是老古董吗?”
慕容非石扬扬八字眉,道:“你要这么说也不错。这也是师妹当年所爱之物,它跟你有缘。现在我把它送给你,你要好好学。师父平日忙,为了将古董传承下去,徒儿你就手抄一份,以免这本古书在你手中失传。”
怎么会在她手中失传?旋即马上明白慕容非石的意思,满头黑线地道:“师父你真的很奸诈……”手抄?你以为这里有电脑,一分钟一百字哇,这里用毛笔抄,一分钟有十个字就很不错了。
言水仙探出房门瞄瞄,嘿嘿,白楚在细细品味桌上的曲奇饼呢。于是蹑手蹑脚回到慕容非石身边,压低音量悄声问:“师父,他的真面目有没有古天乐那么帅呀?”隔墙有耳,小心使得万年船。
“花痴!”慕容非石白了她一眼。
言水仙瞥瞥嘴,无趣。就问一下而已,跟着一个真面目都不知道的大男人走,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很没有安全感好不好!


、第二十八章 太后是我姑母

一切都仿如梦境,言水仙站在宁后宫门外,脚步踌躇。
听说里头的高贵人物正好从御花园赏花回来,此时说不定已经在用餐呢,她那么唐突的到来,应该会打扰到的吧。该死的白楚,昨天将她交给那个啤酒肚的李大人便溜之大吉,让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她真的很想跑回去,回侯门或师父那里,也好过回到这个阴谋遍地的皇宫。
可是……听说这里头有她的血脉亲人。
“言姑娘,太后娘娘有请。”孙公公面上笑着,其实暗地里细细打量着她。心里想着,看那面相确实有几分相似,他不敢怠慢。他是曾经见过言大学士一家子的,跟在太后身边许多年了,历经多少风雨依然迄立不倒,自有他的活法。
言水仙点点头,深吸口气,“多谢公公。”
一只脚跨进门槛,言水仙面上一怔,怎么会有这么多人?虽然心里有了准备,但还是有些紧张,袖子下的小手捏紧,才按下脚软的颤抖。停顿只不过一瞬的事,别人只道是宫门门槛高,她初来乍到不习惯,自然不会有所怀疑。
虽然人很多,但在她进来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停止说话,全都好奇地往她看来。他们倒要看看,这个声称太后的亲侄女,到底是何方神圣。
今天她的穿着很简单,马尾辫,皮靴马甲,还是当年那个自仙泉岛初回故国的野女孩。白楚是个大男人,自当没有想过给她装扮几分,那个李大人胆小怯弱,根本不敢跟她说话。
众人依稀从她身上看到太后年轻时的几分美样儿,但因为她的装扮奇特怪异,纷纷好奇打量着她,还放大着双眼,就看太后的态度。在宫里混的人,哪一个不是见风使舵的主儿?
言水仙抿抿唇,沉着气,边走边看向那高台之上,一个身穿凤冠的美妇人,另一个金黄龙袍的小少年。看他们的穿着,明显就是当今太后和小皇帝。
“民女拜见太后、皇上。”
“快起来,抬起头来让哀家瞧瞧。”声音的气势不怒自威,但不难察觉里头带着几分慈爱。
言水仙低着头努努僵硬的脸,才带着浅淡的笑抬起脑袋。
小皇帝双手撑着桌子,歪着头瞧了一会儿,“像,真像,跟母后长得一样漂亮。”
言水仙面色不变,“谢皇上夸奖。”她的脸差点就僵住,居然对着一个小屁孩毕恭毕敬的,她快抓狂了。
这边太后却站了起身,直直走下高台,而下面的人全体紧张地起立,都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一幕认亲宴。
“好孩子!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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