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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理枝-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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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息浮生,
薄命如斯,
低徊怎忘.
记绣榻闲时,
并吹戏雨;
雕栏曲处,
同依斜阳.
梦好难留,
诗惨莫续,
赢得更深哭一场.”
一曲罢他同样没有抚去残音,只是头也不回的对他道,“好徒儿,为师去了,莫思,莫念!”
他终是要走了,没有人可以关的住闲散的风.
今年他十六岁,而他整整陪伴了他十年之久.
没有过多的不舍,没有更多挽留,他只是起身深深的鞠下一躬如往常一般道,“师傅走好!”
他爽朗的一笑如风行一般向外走去,他注意到禁锢了他十二年的锁链已经除去了.
他坐到他刚刚坐过的琴前为他拂琴送别,曲道:
“梦好难留,诗残莫续,人去莫念……”
琴声低缓柔长,浓浓的不舍渐渐转为淡如风轻的洒脱,正如离去的那人一般了无牵挂。
他也想如师傅那般天为被地为庐,了无迁挂,纵情于江湖山水之间。
可是他做不到!
除了他自己还有他那可怜的母妃,他怎么可能丢下她独自逍遥。
手中的书再也看不下一个字,他起身整整衣袍走到门口对院里的少女道,“小隐,帮我准备一下,我今日要去看望母妃。”
“好!”少女抬起头看向站在门口那抹纤瘦的身影,无论他做出怎样的决定她都会无条件的支持他。
他是她的主子,他是她的天,不知从何时起她已经把他看作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
下面的本该是独立的一章可是被我落下来,所以补到这里来
带着小隐准备的几道简单的小菜通过后门往西面去了,冷宫在皇宫的最北面。于金壁琉璃瓦的其它宫殿相比,这里烂瓦残砖原本大红的墙漆经过多年的日晒雨淋早己漆面斑驳。就连阳光好像也不屑照到这里,处处散发着腐败的霉味,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蔓尘似早已习惯了这种氛围,脚步不变直到走进那扇紧闭的大门里。
屋里比外面更加阴冷,一灰衣女子端坐在半残的铜镜前细细的描绘着自己的妆容,宽大的灰袍罩在她骨瘦淋漓的身上就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子,显得有些滑稽可笑。
她正在画眉,口中轻柔的哼着一首歌谣,隐约可以辨清几句歌词。
她唱,
“画眉喜仿张京兆,
点额欣谐宁寿阳.
银镜台前人似玉,
金莺枕侧语如花.
文鸾对舞合欢树,
俊鸟双栖连理枝.
意似鸳鸯飞比翼,
情如鸾凤宿同林.
凤鸾共饮合欢酒,
鸳鸯同栖不老松.
连理枝头花正开,
妒花风雨便相催.
愿教青帝常为主,
莫遣纷纷落翠台.”
唱到这最后几句“连理枝头花正开,妒花风雨便相催.”时女子的声音忽而拔高,声嘶底里,在这阴寒的后宫里挽如鬼哭一般让人从脚底开始一阵发寒。
“母妃.”蔓尘低声唤她,像是怕会惊吓到她一般.
她顿了顿缓缓转过身来,脸上涂了一层厚厚的面粉,惨白如鬼魅一般。一张樱桃小嘴像刚吸过血一般鲜红欲滴,一双秀眉用一根炭棒画的又黑又粗,衬的她惨白的脸格外恐怖。若不说出来,谁能想到这人曾是才艳冠绝一时的四妃之首景贵妃。
景贵妃看到蔓尘好像很高兴扬起一个在外人看来堪称恐怖的甜美笑容道,“蔓儿来了,来帮为娘看看该绾个什么发鬓好呢?陛下说我貌可羞花怎样都好看的,可是我的鬓远没有真淑妃绾的好看,所以陛下已经许久不来了。”
厚重的妆容也难掩她眉宇间的落寞,修长的十指如小孩子一般将衣服绞在一起.
蔓尘将食盒放下,拿起妆台上断齿的木梳温声哄她道,“母妃莫难过,蔓儿来帮母妃绾发.”
景贵妃甜甜的一笑,转过头去任由蔓尘摆弄自己的长发,嘴里絮絮的念着,“我刚入宫时陛下一眼就看中了我,当夜就招我侍寝。隔夜圣旨就下来了,封我为昭容赐住淋池宫,不知羡煞了多少人。而后一年我怀了你,陛下好高兴加封我为景妃。你出生之后不到半年,陛下又加封我为四妃之首同元姐姐一道管理后宫。元姐姐也很喜欢你,经常抱着冰儿来看你。后来元姐姐又怀孕了,我也好高兴。生怕下人会照顾不周所以经常会给姐姐送一些东西过去。可是后来元姐姐临盆那天……”
景贵妃像是遇到极可怕的事,突然惊叫起来,紧紧抓住蔓尘的手臂,长长的指甲几乎剜进他的肉里。
她大声的惊叫道,“元姐姐死了,她们说是我害死她的.她们在骗人骗人!可陛下不肯听我解释,陛下宁肯相信那些贱人也不肯相信我,他挥一挥手就将我关在这里。我告诉你哦,这里啊还住着好多女人,她们跟我一样她们都跟我一样。她们在夜里会出来陪我……陪我唱歌,唱歌啊……”
她站起来推开蔓尘的手将梳了一半的发鬓扯开呜呜的唱道,
“井底引银瓶,
银瓶欲上丝绳绝。
石上磨玉簪,
玉簪将成中央折。
瓶沉簪折知奈何,
似妾今朝与君别,
似妾今朝与君别啊!”
蔓尘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发疯的景贵妃,细看之下他清澈的眼底深处汹涌着沉痛的痕迹,当那情绪想要更加蔓延时一道精光闪过一切又归于平静。
北方战事告一段落,康乐国派使节议和,这段时间父皇必会龙颜大悦。他可趁此机会偷偷去见父皇,只要将这些年他暗中收集的证据承给父皇,就可以还母妃清白了。
蔓尘浅施一礼道,“母妃,儿臣先走了,下次再来看您!”
疯疯颠颠的景贵妃自然没有再理会他,颓自唱着跳着。景贵妃的歌舞曾经艳绝天下,而今在她身上再也找不到那宛如九天仙子的绝世风韵了。
蔓尘回身将厚重的宫门掩上,景贵妃凄凉的歌声依然充斥耳边。
她近乎嘶声力竭的唱着,
“伊人月下戴红妆,
不知伊人为谁伤.
鸟儿尚成双,
相依对唱忪,
唯有孤影对徜徉……”
连理枝 第一卷:草色迎春 第四章 草色迎春,寒自知(一)
章节字数:3341 更新时间:091109 16:13
上元节那日宫中处处透着喜庆,小贝勒和小格格们由各自的额娘牵着小手都聚在东宫之主皇后娘娘的鸾秀宫里跟各家娘娘绕绕家常趣事。
大一点的贝勒皇子们则跟着朝中众臣于昌源帝在仰光大殿谈论国事。康乐的使臣也在前两日到了,两国边境久经战乱彼此都需要一个契约互相牵制。而互相牵制的最好方法,无疑就是和亲。
昌源帝子女甚少,特别是公主,三位公主中就算年龄最大的倾尘公主也只有十四岁,都还未到及笄之年,如何远嫁他国。
想到这里众臣就忍不住大摇其头,好不容易盼来了平静可是和亲又无合适的人选,这可该如何是好?
与急躁不安的众臣相比高坐上的男子就显得平静了很多,只见他身着高贵的紫红色长袍身材伟岸仅是微侧着身子举手投足间却依然蕴含着不可忽视的高贵与霸气。修长的右手轻抵着额鬓,狭长的凤丹眼微微合着。虽已过不惑之年却风采依然丝毫不见岁月再他身上留下一丝痕迹。这人便是昌源国一代伟帝,赫连榕凛。
“陛下,眼下该如何是好啊?”终于有人忍不住站出来问道,虽然这个昌源帝脾气善变行事雷厉风行,但也不得不承认在他的治理下现在昌源国依然欣欣向荣,比起他的先祖们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次逼的好战的康乐国不得不派使臣来议和就是最好的例子,这在昌源国的历史上可是绝无仅有的。
狭长的凤眼缓缓睁开,凌厉的寒光刹那间大放,看的诸人一阵心悸。这昌源帝治国的手段了得,在座的臣子无一不被他几近铁血的手段治得服服帖帖的,经他这淡淡的一扫还有几个人能抬着头与他对峙。
只见其缓缓的开口道,“事事都要朕亲自过问,朕养你们这般臣子有何用?”
百官心里更是一惊,整齐的跪了一地道,“臣无能,望陛下恕罪!”
昌源帝似不耐道,“既然公主中无人适合,那就从皇子中选出吧!”
“陛……陛下?”这下众臣当真吓得不轻。
众皇子中都是未来储君的人选,平时都是供着捧着都怕照顾不周的主,这代替公主远嫁他国,不但预示着注定与皇位无缘,而且还要如女子般寄人身下。就算嫁过去就是皇后的身份,又有谁愿意活的如此毫无尊严。
反映最大的无疑就是在场的众皇子们,昌源帝子女不多,众皇子中成年的就只有他们几人,难道父皇心中早已有了人选不成。
大皇子赫连钟尘是后出,今年刚满二十三岁现已娶妻生子在朝中任职自然不在考虑的范围内。
二皇子赫连冰尘是已逝的元皇后所出,也有二十二岁天资聪颖又甚得陛下宠爱,极有可能是未来的储君之选自然也不会是他。
三皇子赫连东尘为华淑妃所出,比二皇子赫连冰尘只小三个月,虽不如赫连冰尘受宠但他母妃娘家的势力又远不是其他皇子可以相比的了。
四皇子赫连镜尘为容德妃所出,刚过弱冠之年,待人亲切平和才是渊博出口成章深的陛下欢心。
五皇子赫连缘尘为惠贤妃所出,比大皇子小了六岁。性情顽劣,善骑射是太傅最头疼的人之一了,若真要从他们之中选出一个来五皇子无疑是最有可能中选的人选。可是眼下陛下不开口他们这些做臣子的自然也不好多嘴,这些皇子的母妃都位居后宫主位,娘家的权势自然也不一般,一旦不小心得罪了哪位吃不了兜着走的还是自己。
看到下面反应不一的众人昌源帝平淡道们,“罢了,今日上元佳节不易坏了大家的兴致,此事日后再提罢!”
众人大大松了口气道,“是,陛下!”
可是经今日之后,又有几人能真正松了口气。现男风虽然盛行,可是男子毕竟不如女子,并不能传递香火所以目前也只是富贵人家的游戏罢了。若要真的将这事拿上台面,特别是用在和亲上,先不说两国的关系能否稳固。单是康乐那边能否接受就是一个未知数。
毕竟人家娶得是皇后而非一般的妃嫔,就算皇子身份同样最贵,但毕竟也是一个不能传宗接代的男子。陛下此举,不知会不会进一步增起两国矛盾的恶化啊。
夜晚的时候上元节正式开始,百官和女眷们全都聚集在开阔的后花园,各式各样的彩色的宫灯将花园照的通明,戏台前吸引了不少人观看。
这次除了百官之外还邀请了康乐的使臣参加,觥筹交错间人们注意到只有昌源帝还没有到,少了陛下在场人们的也就放纵了许多。
没有人注意到一个陌生的人影出现在欢乐的人群中,在这些达官贵人中他的穿着十分朴素,但依旧掩盖不了他完美高贵的气质。能出现在这皇家聚会中,自然不会有人质疑他的身份。
蔓尘有些不太适应这样的场合,十六年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还好他气质内敛,心中的不安并没有显露在表面上。
“嗨,你是哪家的公子?以前怎么从未见过你?”即便是在角落里容貌出众的蔓尘依然惹人注意,一个宝蓝色衣袍面容俊秀的年轻人主动上前与他打招呼。
蔓尘微微颔首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于是就决定敛口不言。
在蓝琦看来这个衣着朴素气质不凡的少年却是冷艳惊人,如此出众之人若是见过又怎能相忘,所以他更加确定他此前从未见过他。
见少年并不回答他的问题方觉唐突了佳人,忙致歉道,“抱歉,在下乃兵部尚书之子蓝琦,在朝中任右仆射一职!”
人家已经自爆了家门蔓尘不好再闭口不言,只得开口道,“在下名唤蔓尘,并未在朝中任职!”
蔓尘的十年余未踏出过淋池宫一步,在宫中都甚少有人知道他的存在,更何况是宫外的人。
所以蓝琦并未表示出惊讶,而是继续与他攀谈道,“你可知今天朝上陛下提出皇子和亲的用意是什么?”
“皇子和亲?”蔓尘满脸疑惑的向他看去。
蓝琪只觉被那双在宫灯的照映下神采莹然异常清澈透亮的眼睛一望就像失了心神一般,恨不得立刻将自己所知的一切向他全盘托出。
当下也顾不得寻问他怎会不知晓此事的原因,将在朝上发生的事加上自己的揣测一一告之。
问言蔓尘先是一愣,随即又悲喜交加。
世人仅知昌源帝血脉单薄,众子女及笄的也不过只有几位名次略前的皇子。
五皇子赫连缘尘固然玩劣,但其母惠贤妃的娘家却是地位尊重在与康乐的战争中屡建奇功的将门。其父蓝洹峰早年保家为国战死杀场,为表其功绩追封为一等功车骑大将军,爵位尤其三弟蓝海成继承。其兄蓝万里在朝中则任兵部尚书一职与李监国同居一品分庭抗衡。
况且康乐一日不除,昌源帝就要仰仗齐家一日。于长远来说,五皇子也是绝不可能入选之人。
可是父皇会当着百官之面提出这样的决定心中定是有了人选,便巧他这个从不受人重视的六皇子再过几月就满十六岁了。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他赫连蔓尘都是最合适的人选。
喜及,父皇还记得他这个从不受宠的皇子。
悲及,十余年来对他不闻不问,如今却又当他物品一般赠来送去,全然不顾他身为男子的尊严和为人子的悲哀。
蓝琪在一旁看他面色阴晴不定,似悲似喜,在这喧糜的背景下反而更显得出尘绝艳,一颗心不由全寄挂在了他的身上。
抬首见陛下和皇后都还未到便对他道,“你面色不好是不是嫌这里太过吵闹了?陛下还未到,不如我陪你往他处走走!”
蔓尘这才回神,起身道,“多谢蓝大哥美意,这里必竟是皇宫禁院不便乱走。蔓尘确实有些乏了想先行一步,还望蓝大哥见谅!”
蓝琪也起身道,“那我送你!”
蔓尘忙摇首道,“蓝大哥不必客气,况且陛下就快到了,蓝大哥不必为蔓尘奔波。告辞!”
眼看佳人远去,蓝琪不甘心的追问道,“日后我怎去找你?”
蔓尘脚下顿了顿道,“有缘自会再见!”况且就算不能再见,他的身份很快也会被他知晓。
父皇既然已有了决定自然很快就会召见他,那么他就不用再废尽心机接近他了而且他还有了自己的筹码。与和亲相比,放过母妃自然是小的不能再小的要求。
只要和亲的名额一旦确定下来,恐怕昌源国就再没有几人会不知晓他赫连蔓尘了吧。
自嘲的笑容自离开宴会起就一直挂在唇边,在四下无人的黑暗中他勿许再掩饰那发自灵魂的悲哀。
他不是师傅,永远做不到那般风淡云轻的洒脱。
他不过是株野草,虽然顽强但同时也要忍受世人的忽视和践踏。可是他没有选择不是嘛,生做风便是风,生做草便是草!
连理枝 第一卷:草色迎春 第五章 草色迎春,寒自知(二)
章节字数:2691 更新时间:091109 16:13
自上元节后已过了五日,淋池宫门口依旧门庭冷落不见丝毫人气。
小隐注意到自从那日从宴会上回来主子就象是换了个人一样,从前像是将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主子也有了心事一般时常会心绪不凝。
就象现在,主子捧着那册书已在手中多时却一页也没翻过,而主子那双莹润的眼睛却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汽,始终望着门口的方向似是在等什么人一般。
她不知道蔓尘是以怎样的心情度过这五日的,每过一日,他就心惊一分。他已经错过了上元节的机会,如果父皇并不如他想象的一般是以他为筹码他就错过了一次极好的机会,母妃便也将多受一日的苦。他可以等,那母妃呢?他甚至开始后悔那一日的过分自信,若不然也不会落得像如今这般被动。此时若不是他从小就学会收敛心神,恐怕他早就坐不住了。
正出神时忽见一抹青绿色宫人衣着的人脚步很快的走进漆面斑驳的朱红色大门,与迎上去的小隐交谈几声后由小隐带着他走进来。
看着小隐引着这名年纪不大的小太监走到自己面前蔓尘反到平静了下来。澄澈的眼睛宛若一池秋,柔和中透着淡淡的笑意,只消一眼就能让人本能生出亲近之感。
此时小太监正是如此,呆呆的看着眼前之人。他与宫里的其他主子大不相同,本以为他不过是一名不受宠的皇子来之前已生出几分轻视之心。如今只见他衣着朴素泛白,身上更无甚装饰长物,但这位皇子由内而发的优雅高贵之气眼就能让人本能生出亲近之感。
此时小太监正是如此,呆呆的看着眼前之人。他与宫里的其他主子大不相同,本以为他不过是一名不受宠的皇子来之前已生出几分轻视之心。如今只见他衣着朴素泛白,身上更无甚装饰长物,但这位皇子由内而发的优雅高贵之气却丝毫不弱于常人。
见他只是呆呆盯着自己蔓尘却不恼,温声道,“公公来我这清冷之地,不知有何见教?”
小太监纵是阅历尚潜,但依旧看的出此人的不凡之处,忙收起不敬之心作一礼道,“奴才是在源擎殿当职的小李子,奉陛下之命召殿下觐见。”
闻言蔓尘心下一喜,但面上却未露分毫,颔首道,“有劳公公了!”
微微一顿他又从腰上解下身上唯一的玉饰递上去道,“以后也有劳公公多加提点了。”
蔓尘虽识人不多却也看的出这个小太监入宫不久心思却很单纯,又是在父皇身边当差的人。
若真如他所料,日后留下小隐和母妃孤苦无依确实是需要他多加提点了。
小太监李密忙双手接过玉佩,口中道,“谢殿下赏赐!”
蔓尘见他收下,淡淡的一笑道,“有劳公公带路了!”
“殿下言重了!”
蔓尘是第一次来到源擎殿,作为昌源帝国皇帝的寝宫这里修筑的更是气势恢宏,金色琉璃瓦盘龙擎天柱,无一不衬托着皇室的威颜及高贵。
李密将蔓尘带到外殿就停下向内通报道,“六皇子到!”
得到里面的回应后李密才转身向蔓尘躬身道,“殿下可以进去了。”
蔓尘微微颔首,举步迈过那象征着皇室威严的高过小腿的门槛。
坐在书案后身着紫金绣袍的男子一手支着额头一手状似随心的批阅着各地送来的奏折。狭长的凤丹眼微微低垂,透着慵懒的随意。
据上次相见不知不觉已过去了九年,可如今这人依旧不显老态,帝王的风采丝毫不减当年,依然可以从他身上感觉到那强盛的压迫感。让人在他面前不自觉的感到仰慕,尊崇乃至卑微的极其复杂的感情。
只见那人头也不抬道,“怎如此无理,见到父皇也不知道行礼吗?”
闻言蔓尘方才惊醒,跪地行礼道,“儿臣参见父皇?”
赫连榕凛没有立刻叫他起来,而是放下朱笔缓缓的揉过微微胀痛的眉心,狭长的凤丹眼扫向地上的人时泛起一丝冷意。
赫连蔓尘,那人的弟子。那个永远都不将世人、甚至是他都不放在眼里的人,却为了他驻足十年之久。而这段时间,无论他怎样折辱、威胁、甚至是强迫那人他还是走了。
作为一个帝王他不止输给了那人更是输给了自己的儿子。
那人以为将自己毕生所学都教给他就可以让他得到自己的重视吗?真是笑话,受到那样的屈辱他怎可轻易放过与他有关的人。纵使是他的儿子也不例外,他不旦不会重用他,还要将那人所给他带来的痛苦成百上千倍的施加在他的弟子身上!
“抬起头来!”待他开口时眼底的冷意已经收敛,只留下那霸道的威严。
蔓尘缓缓的抬起头,清澈如水的眸子与他相对却不见丝毫波澜。他的眼睛深处似一潭深水,叫人一眼探不到底,反而会不由自主的沉迷下去。这就是那人的弟子吗,同他一样叫人看不透。
赫连榕凛背靠着宽阔的龙椅一手支着额头很随意道,“你可知朕唤你来是为了何事?”
蔓尘心下一凛道,“儿臣不知,望父皇明示!”
赫连榕凛不答反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回父皇。,儿臣今年刚满十六岁!”
赫连榕凛满意的点点头道,“你上来!”
“是!”蔓尘看不透父皇的意思,只能被动的任他驱使。
“真是张端庄的脸啊!”修长的五指霸道且不容拒绝的抬起眼前精制的小脸细细端详。性感的薄唇吐出残忍的话来道,“知道怎么伺候男人吗?”
这话说的极其露骨且伤人,纵使蔓尘已有了一定的心里准备仍被这话刺伤,似水的眸子里闪过强烈的刺伤和屈辱。
赫连榕凛欣赏着少年此刻的表情,这样的表情他多想从少年的师傅脸上看到,可惜却是永远也不可能的奢望。
蔓尘深吸口气平复下心中的震颤,眼睛恢复了清澈的同时却显得越发的深邃。
“回父皇,无人对儿臣提过这一类事,所以儿臣并不知道。”
赫连榕凛脸上挂上一丝嘲笑的冷意道,“萧行风将他毕生所学都教于你,怎会不把他这些年来最拿手的绝活都不与你说呢?”
蔓尘微垂下双眸道,“师傅他心若明镜,有些事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闻言赫连榕凛重重的一哼,右手用力一甩蔓尘纤弱的身子就毫无悬念的摔在地上。
赫连榕凛眼中霸道的冷意更是加深了几分道,“康乐欲于我朝交好联姻,朕众多子女中就数你最为合适。这段时间,朕会派人去教会你怎样去伺候男人!”
蔓尘倔强的撑起来身子道,“父皇之命儿臣不敢不从,只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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