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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器凤凰的羽毛-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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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位置,杜石淙恰好居高临下,徐翎抬头对上他的目光,两人用语言之外的方式交换了意见,杜石淙开口说:“好。”
别动队员抓住伏击者,扭到杜石淙脚前,杜石淙蹲下来,拽住其中一个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你们是谁派来的?有什么目的?”
那人愤恨地吐了口唾沫,说:“你们这些外地人,想偷我们的宝贝,没门!”
杜石淙站起身,吩咐别动队员:“扔下去。”
“这是法治社会!你们这么做会被判死刑的,你们不能……唔……”
别动队员堵住两人的嘴,把人扛起来就走。
“咳咳,这样不太好吧?”杜教授说,“我们还是……”
“闭嘴!”杜石淙冷冷地说。
杜教授刚想发火,一碰上杜石淙那眼神,立刻把不满全咽回去了。
一片沉默中,别动队员扛着两个人走向悬崖峭壁。虽然昨天才亲眼看见我们的汽车从公路上滑出去,坠落山谷,可是作为一次意外的目击者和一次蓄意杀害的帮凶,这感觉天差地别。我看着杜石淙,试图从他脸上分辨出,他是不是真的想杀人,又或只是想吓吓他们。杜石淙绷着脸,一动不动站在那里,别动队员终于在悬崖边停下,那两个人似乎被吓傻了,四肢垂下,不再挣扎,似乎只等被抛下山崖。
接着,他们被高高地举起,我看到别动队员的手臂微曲,下一秒就会将他们扔下去。
大哥是真准备杀了他们。
徐翎突然纵身出去,几个起落跃至悬崖边,两手向空里抓住两个人的领子,带了回来。
我高高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再看大哥,他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场,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徐翎重新把抖抖索索的两人撂到杜石淙脚下,拧身回到我旁边,小声说:“看你快紧张死了,大哥早就说让我临时救他们下来,嘿嘿。”
我忍不住一巴掌拍在他背上:“你不早告诉我!”
“早告诉你不就露馅了吗?”
我听他这话,简直透心蹿起一股凉气:“你是真傻啊还是装傻?”
徐翎愣了:“你什么意思?”
“你怎么能隐瞒我这么重要的事?”这时候还让我说什么,难道说你看在兄弟情分上就不能不要瞒我么?还是说我看起来就那么不可靠么?还是说我自以为你把我当做特别的,其实你根本没当回事儿。
“你难道以为大哥会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坏蛋?”徐翎沉下脸。
“我……”我突然警醒,难道我就是这样以为的,我怕的并不是无关人等的死,而是怕我对大哥的怀疑成了真实?我怕大哥真的会为了宗主之位罔顾兄弟性命?
“亏得大哥这么信你,真不知道你脑子装的什么。”徐翎笑了一声,“走了。”
杜石淙的方法很有效,那两个人立刻招供,说他们原是陕门弟子,因为行为不端,被逐出门墙,经常在山里打劫游客,昨晚上新接一单子活儿,对方指明要在这里伏击一个人。接着,众人齐齐看向我。
“怎么可能?我没和什么人结仇啊。”我自语。
“你再重复一遍,那人怎么说的。”杜石淙命令。
“他说干掉那个洋妞后面的人。……其他的我真不知道了,求求各位大爷,饶了我吧!”
杜石淙眯起眼睛。
沙罗亚的确是一个明显的目标,可是,她后面的人?这样的定位不是太随机了吗?如果不是杜石渺带着沙罗亚先上了那块石头,那她后面就不是我。……等等,如果?如果在那个位置,沙罗亚不是“恰好”走到了我前面,而是“蓄意”走到了我前面,那这场谋杀就变得很有技巧了,我侧头看了一眼杜石渺。
杜石渺纤长的手指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地面。
他一旁站着金发美人沙罗亚,她正摆弄一束小花,仿佛这些事都与她无关。
沙罗亚是米勒教授的学生,她没有理由害我;而杜石渺,他如果真的买凶杀人,为什么不选择和他有直接利益冲突的杜石淙和杜石浪?昨晚营地闲谈中,一组和三组都表示没有受到伏击,那为什么那个潜藏幕后的黑手只选择我们二组下手?如果昨天那些伏击和今天的属于同一势力所为,那是否可以论定,因为有我在,二组才会遭受伏击?
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现在做出什么论断都为时过早,还不如直接抓住库马玉问问他到底都知道些什么。
没错,我方才推论中的怀疑对象完全是受到库马玉那番话诱导的结果。
第一个休息点是一座山神庙,庙前有一片空地,正临着悬崖。
大家不约而同地坐在房檐底下,尽量远离悬崖。气氛有点沉重,连以往滔滔不绝的杜教授都低头不语。
“二哥,给。”徐翎递给我一块冰凉的肉夹馍。
我啃了一口,继续在脑子里对那些疑点进行分析。
“二哥。”徐翎小声说,“其实我确实有事瞒着你。”
我回头瞪他:“坦白从宽。”
“我只是觉得,说了也没什么用,你帮不了我,只会瞎操心。”徐翎不自在地看着一旁。
“你怎么知道我是瞎操心,来,集思广益一下嘛!”看着徐翎那别扭的脸,我心情格外愉快。
“你不能告诉别人。”徐翎神神秘秘地说,“包括大哥。”
“到底是什么啊,总不会你真的想杀了白毛吧,虽然他确实很讨厌……”
徐翎脸色一变,吭也不吭一声,站起来就走。
“喂……”我刚要叫,米勒教授笑眯眯凑了过来。
“他还处于青春叛逆期,脾气挺大,不过我很欣赏他这种性格。”米勒教授脸上一派慈父的骄傲。
我觉得他的表现有点夸张,不及回答,前锋部队已经出发了。
下午三点半,我们终于看到了少白殿突出丛林的一角飞檐,那感觉可以用热泪盈眶来形容。
少白殿建筑在少白峰顶一块巨石上,这已不是最初的少白殿了,据杜教授研究,它一度毁于70年代的革命,现在是形武界的人集资修建起来的新殿。与它远扬的威名相比,它的实际规模实在相形见绌,前堂后殿加上一个狭窄的院子,与西安市南新修的赵公明财神庙简直不能相提并论,当然,要把财神庙放山顶上也是不大可能的。
走进少白殿,意外地没有遇到阻拦,两个看护少白殿的童子见我们上来,便打开门,齐声说:“履霜长老恭候已久。”
库马玉“哧”了一声,意味不明地说:“这老儿就爱故弄玄虚。”
前堂上,一座神像高坐祭台,下午的阳光透过木窗,投在神像座下的木桌、蒲团上,这地方洒扫得很干净,清静无人,对于那些修炼者来说是极佳的居所。我定睛看那神像,乍一看有些像关帝,眼眉却又如观音,我走近两步,细看来才发觉这尊神低垂眼眸,神态安详,周围被烈火包围,身后展开巨大的凤尾,一支支皆是石头细细雕刻出来的,甚至羽毛微末亦栩栩如生。
我心中生出敬意,这就是凤凰主了,他的传奇,我早就熟诵于心。
神像下,油灯旁,供着两个牌位,左边是少白山神之位,右边是履霜长老之位。
“这履霜老头儿已经死了?”耳边传来杜石浪的惊叹。
杜教授一瞪眼:“石浪,别大呼小叫的,这可是在人家地盘上。那履霜长老是凤凰主的挂名师父,供在上位是约定俗成的礼仪,现在的履霜长老不是当年那位,这只不过是个职位、头衔罢了。”
“师父来了。”童子在门边报。
这时,只见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从偏门踱了进来,在主位坐了,他看向我们,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精武界的各位朋友,不知你们上我少白殿来,有何贵干呢?”
杜石淙上前一拜,恭恭敬敬地说:“在下精武杜家杜石淙,不远千里,特来向长老求教。”
“哦?我可没什么能教你的,不如叫你旁边那位教授教你吧。”
“我等来此,只为探寻古代武学的根源,精武与形武本出一家,实在没有必要争争斗斗,自己坏了自己的招牌,”杜石淙侃侃而谈,“所以我们希望能和江湖中威名远播的您联络起来,我们急切渴求您的指导与帮助,在武学这一块,学院里培养出来的人是没有江湖上跑的人有发言权的,你们有真实的经历和第一手的材料,并且继承了许多古武的门派内部资料及传统。”
杜石淙一番吹捧之下,履霜长老面色稍解。
“我们觉得第一步要建立的应该是互相信任,这样才能构建起真诚交流的平台,您说是不是?”
“信任?”履霜长老疑惑,“我们为什么要信任你们?”
“我们本来有20个人,可是您现在只看到17个……”杜石淙故意停顿了一下,“代价很惨重,这都是因为互相之间的不信任造成的,我们真的不愿意认为,您会动用您在江湖中的威望,来谋杀精武界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学者。”
杜石淙一挥手,别动队员将两个伏击者提了上来。
履霜长老一看就愣住了。
杜石淙蹲下,解开他们的袖子,露出他们陕门的标记:“您可以自己看看。”
履霜长老将信将疑地走过来,定睛一看,不由大怒,一脚将两人踹得吐血。
“不肖之徒!!”
“我们没有……没有、咳咳咳……”
别动队员将两人拖了下去。
“他们刚才是不是有话要说?”履霜长老疑惑。
“您听错了——不说这个,咱们现在不如坐下来谈谈,如何弥合精武与形武之间的裂痕,让古代武学真正重新回到这个道德日益沦丧的社会来吧。”杜石淙一笑,将履霜长老引向身后的座位。
、第十七章
杜石淙和履霜长老直攀谈到夜幕降临。
由于殿堂太小,我们在巨石下一处山坳里搭起了帐篷。我钉好帐篷一角,直起腰来,活动活动筋骨,顺便扫视周围,这个时候,杜石渺、杜石浪竟然都不在。
“什么时候开饭?”徐翎揉着肚子,“我饿了。”
我答他:“我们可以先开饭,但你别吃。”
“为什么?”
“你不是要和你亲爱的大哥同生死共患难吗?你舍得丢下他先吃饭?”我笑。
他挠挠头,抬头看少白殿:“怎么还没完?要不我上去看看?”
“还来劲儿了你,过来!”我拽住他胳膊,“咱们去林子里,你把你那瞒着我的事儿都坦白交代了。”
“其实你知道了也没用,真的。”徐翎分外诚挚地看着我说。
我忍住一拳揍扁他的冲动,挤出一个笑容:“我就那么没用吗?”
徐翎看了我半晌,点点头。
“我到底哪里没用了?你给我说明白!”我紧紧攥住他的手,拉着他走进四下无人的林子,一指草地,“坐。”
我松开他,下一刻,却被他反握住,十指交叉,紧紧扣住我的手背。
我讶然回头,徐翎脸上带着迷惘的神色,他躲开我的注视,手却没有放松,我们俩掌心相扣,从他掌心传来的湿热让我一瞬间忘了言语。
“我不知道我怎么了……”徐翎摇摇头,“那时候我只想着报仇、报仇,然后我就失去了意识,差点铸成大错,直到你撞开我。”他抬起头,目光澄净,嘴角带着一丝无奈的笑容,“我头疼了一天,脑子像在煎板上翻过来倒过去,你一过来,我就可以得到片刻的解脱,我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你会带来一阵风,让我的煎熬减轻些。”
我顿时脸上发热:“你没事吧?”
徐翎没有回答我,我感到他的手松开了我,不禁失落——我到底在想什么呢?
然而很快,他在我耳边轻声说:“我可不可以抱你一下?”这只是告知,而不是请求,他的手臂已经环过我的腰,不容抗拒地把我按在他胸口。我发现只有十六岁的他,已经比我高出一个头了,而且……而且他肩膀也很宽,可以把所有的风景都挡在外面。
没有哪一刻,如现在这般,让我深深感到我的没用。
一种罪恶感连带着恐慌袭上心头,我懦弱地屈服于自己的惊惶不安,用力推开他,我握着他的手腕,直视他带着惊疑不定表情的脸,我听见自己干巴巴地问:“你到底怎么了?”
他看着我,目光渐渐从暧昧不明退回一片澄明,紧绷的薄唇终于无情的句字:“二哥,我恐怕等不到你痊愈了。”
我不禁苦笑,眼前这个人,尽管他武艺高强,总会在第一时刻保护我,他对我不离不弃,从未显出一点同龄人的幼稚和任性,可他毕竟只有十六岁,他这个年纪的人根本不知道感情是什么,也不知道坚持一段病态的感情会造成怎样的恶果。
是啊,从头到尾,我的感情都只是一个错误,是不被容许的、可怕的疾病,我到底丧心病狂到何种程度,才会对一起长大亲如兄弟的人下手,然后糊里糊涂把情况变成了现在的一潭烂泥。
“……因为我也被你传染了。”徐翎低下头,嘴角带着无奈的笑,那笑容就像所有表情都被耗尽,山穷水尽,只能付之以一笑,沉重的眉山压下眼角,爱恨悲喜,谁能分辨明了。
他真的只是十六岁的少年么?为什么会露出这样复杂的表情?仿佛透过那双眼睛望着我的,是一个枯寂已久的灵魂,等待着永无回应的爱人。
“你不能在这种时候抛下我不管,让我一个人病着。”徐翎一边说,一边捧起我的脸,随着他吐息的接近,话语结束在最后一个轻音,他的鼻尖接触到我的鼻尖,我感到一阵战栗,想要逃开,却又不甘,只是这样沉溺一下,静静地等到下一秒,好不好?
他垂下眼睛,侧过头,湿热而又分外柔软的嘴唇在我嘴角轻轻一啄,当我沉浸在漫天白光仙乐飘飘的幻觉中不可自拔时,他退开了。
我在慌乱窘迫中看到他涨得通红的脸,知道他并不比我好过多少,不禁“噗”地笑了出来。
笑完之后,我又板着脸教育他:“以后不能再这样了,要是被人看见,不知道会生出多少事儿来。”
他盯着我的嘴唇看,我被他看得不自在:“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啊?”
“哎……”我推开他的脸,手简直像碰到电热杯似的。
他嘴里喃喃:“下次一定要试试……”
“……”我努力不去幻想下次,既然已经得到了回应,我也该心甘情愿,见好就收了吧,现在、现在必须再找一个话题,让这奇怪的气氛早点散开。
我搜肠刮肚一番,总算抓住了点什么:“对了,你说你当时怎么就失去理智了?”
“我什么时候失去理智了?”他窘,“我不是一直克制的很好嘛?”
“不是,不是这个……”他的脑子里为什么还在转刚才那码子事儿啊!我揉揉热度还没降下来的脸,“你昨天试图掐死杜石浪之前,到底想了些什么?”
“我想报仇。”他说完,走开一步,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
我看见他侧过脸,表情隐藏进黑暗里,心里不由得揪疼,忙走近他:“想报仇?为谁报仇?”
他伤神地看了我一眼:“你要我回忆这事,不怕我突然凶性大发吗?”
“也许不会,”我说,“照现在的情况看来,我可以阻止你陷入那种失去理智的状态。”
“……”
“说吧,有什么事都跟二哥说出来!”我握住他垂在身侧的手。
他的手抖了一下,很快回握住我,我头痛地感到自己的肢体语言有点太过丰富,但他似乎并没注意,他眉头紧紧皱着,慢慢将心里的重负讲出来:“我师父没有出家,一年前,他告诉我,我可以出师了,然后,他就走了。”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何况是把他亲手带大的师父,这个人对他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他接着困惑地说:“我一路追他,跑了半个国家,可是他始终不理睬我,有一天晚上,他给我留下一张纸条,我查了字典,知道那上面写他去找太白殿了,可能永远不会回来,让我不要白费力气找他。”
我用力握住他的手,他的目光终于抬起,落在我脸上:“所以我想,他一定是去和人比武了,而且还是生死相搏那种,这世上没有什么地方是他来去不得的,何况一个已经烟消云散的太白殿。他不愿意告诉我对手是谁,说明对手的武功很强,强到我一辈子都追不上。”
他停了一下,重新恢复到那种骄傲自负的语气:“可是现在,我一定能打败那个人的。”
我叹了口气:“没想到你师父也是去找太白殿的,不知他找到没有,既然凤凰主的遗物有可能还在那里,说不定……别的东西也还在。”
“别的东西?”
“是啊,当年太白殿毁于摩罗部人之手,他们被称为地魔,是可以与凤凰主相抗衡的一股强大势力……”
不远处传来呼喊:“倪安之——徐翎——开饭啦——”
“不是吓唬你,有可能你师父遇到的是非人的力量。”我拍了拍徐翎的肩膀,“走,吃饭了。”
徐翎黑脸:“你怎么能把这两句话串在一起说出来的……”
“我们来的不是时候。”杜石淙一边剥裹在叫花鸡外的土壳子,一边说,“后殿有鲁、豫、湘三门的高手守着,据说他们要在这儿守足一年。履霜老头倒是警醒得很,我说了一河滩好话,他还是不肯让我们进后殿看看。”
“那我们怎么办?是不是硬闯?”徐翎问。
徐翎这一问,顿时周围没了声音,大家似乎都不想接他的话茬,杜石浪则是害怕地挪挪屁股,尽量远离徐翎。
我在一片沉默中,尽量轻松地说:“按照大哥事先的安排,咱们可以兵分两路,一路引开他们的注意力,一路潜入后殿,争取把那分文件的找到,拍下来,再偷偷出来,神不知鬼不觉,也不会造成恶劣影响。”
“想法太天真了,你以为那三门的高手会那么傻么?”杜石渺笑了一声,“要我说,咱们不如抓来一个守卫,威逼利诱一下,叫他替我们拿东西出来。”
“不行,没有十足的把握,说不定会惊动全殿的人。”杜石淙否决。
杜石渺稍有不豫之色,很快恢复正常,推了推眼镜,问:“那你有什么好办法?”
杜石淙一眼瞥向徐翎,我心里扑通一跳,只听他说:“我三弟精通九门武艺,可以让他稍加装扮,扮作前来支援的……陕门弟子。”
“可……”我正要提醒他徐翎状态不佳,杜石淙大手一挥,拦住了我的话头。
“一切以大局为重,安之,你也要去。”
我和徐翎换上那两个陕门弟子的衣服,又让沙罗亚按照陕门纹身标记的图案在我们俩手腕上画了记号,沙罗亚拿出特质的软泥,在我们脸上拍拍打打,“整容”完毕后,我们对视一眼,不禁笑出声来。
徐翎变成个颧骨突出的兵马俑脸,眼小嘴大,有一种挡不住的猥琐之气。
“你们从岩石后面上去,直接翻墙进后殿,安之,别忘了我刚才叮嘱你的话。”杜石淙说完,一拍我和徐翎的背,“成败在此一举,大哥以水代酒,替你们饯行。”
“放心吧大哥。”徐翎回身向他一抱拳,托起我的腰箭步行去。
我尽量放松,任他摆弄,饶是如此,从刀削一般的峭壁上攀行、脚下就是无底深渊、山风猛烈掠过后背的时候,我还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少白殿院中透出些许灯光,徐翎轻如飞燕,扑地落在后殿屋檐上,立刻有人冷哼一声:“谁在那里,鬼鬼祟祟的!”
徐翎带着我从屋顶翻下来,我腿一软,顺势与他一起拜倒在地:“见过各位师兄,我们是陕门弟子,奉掌门之名前来护殿。”
“陕门弟子?”一个操着浓重河南口音的汉子擎着灯走过来,“咋的,袁昭老儿还知道有护殿这回事啊?咱们还以为他光会搞那偷鸡摸狗的营生!”
“待我看看。”另一语气稍和的人走下台阶,“你们都站起来吧。”
灯光照亮了我们的脸,那人端详一回,若有所思,我正在紧张,只听他说:“都是生脸……陕门里难道还有我不知道的高手?”
“我们并没有参加冬天那场九门武会。”我闷声说,“我叫赵六,这位是我弟弟赵九,他的虎步龙拳打得很好,只是我身体欠佳,他一直在照顾我。”
“哦?”河南汉子粗声笑起来,“那太好了,来过过招!”
“慢着,”徐翎正要上前,先前那冷哼之人从廊下走出来,河南汉子和温和青年两边退开,那人威望似乎不低,不知是哪一门的,“我倒不知陕门中出了位轻功绝顶的高手——哼哼,让我试试你们到底是哪儿跑出来的小贼,是不是树下坐着的那一群?”
我傻笑:“弟弟,都怪我,要不是我身体不舒服,耽搁了路程,咱们白天就能进来了,也不用受这窝囊气。”
“不用多讲,咱们拼了全力比上十招,十招之内,你若用了虎步龙拳之外的功夫,可别怪我们以多欺少,立刻就把你扭到长老面前受审!进招吧!”那人屈膝提掌,平平托在身前。
“这……您是成名了的高手,不好以大欺小吧。”我咳嗽两声。
那人横我一眼:“我成的什么名!”
事前大哥已经告诉我这三人的来头,此刻见他伸出手,我估摸着差不多就是他。
“裂碑手王瑾王大侠客。”我装模作样缓缓道出。
那人一愣,随即大笑:“你小子倒识货!”
我松了口气,一瞥徐翎: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第十八章
王瑾和徐翎的十招比武,最终变成了一招定胜负。
风中,檐下,铃声一动,徐翎跃起,后脚踹在王瑾后脑勺上,王瑾扑地。
我看不出个中蹊跷,只觉得徐翎很猛,如我期望的那般,然而另外两人却大惊失色。
“这一招只可能在一飞冲天之后使出,这小子却用作起势、开门第一招,他的内功真是霸道。”温和青年讶异道。
“虎步龙拳中有这么一招么?我怎么看着是旱地拔葱?”河南汉子挠头。
王瑾从地上爬起来,好不狼狈,脸上却无一丝怒色,反而哈哈大笑:“太好了,陕门后继有人,也不必我王老二替他袁昭老儿操心了!”
“既然真是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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