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机器凤凰的羽毛-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事情还得从履霜长老说起。安之冒险调查来的消息,在形武界中,蜀中凤、凰二门,吴、湘、皖、鲁、豫、陕、鄂七门合为九大门派,九大门派之上设有少白殿,长老沿用履霜之号,负责在危机是召集九门,分派事务,意在团结天下武林,同舟共济,这个传统从少白殿建立起就有了。”
“履霜长老这次召集九门,是为了解除半年后的一次危机,这次危机针对少白殿爆发,据说有一股神秘势力会卷土重来,长老称之为摩罗旧部,但就历史规律而言,没有哪个种族能延续五千年还保持其纯粹性,同时,在近代历史上我们并未见过这一族人,所以长老的说法并不可信。”
“杜一衷教授推测,长老只是通过某种渠道提前了解到一件对形武界非常重要的东西要重现于世,而这个东西会造成多方势力的争夺,致使少白殿陷入危机之中。”
我好奇:“这个东西就是大哥刚才说的那个凤凰主的遗物?”
“有百分之六七十的可能是。”杜石淙说。
“无论是什么,现在各方势力已经蠢蠢欲动了。”库马玉皮笑肉不笑,“包括我们。”
“我们必须赶在其他人之前找到太白殿的位置,所以我们的第一站是位于秦岭北麓的石头河水库,然后进山,两天内到达少白殿,拜访一下履霜长老。这期间我们可能遇到阻挠势力,三弟摆平它,然后,”杜石淙说着,手指在桌上划着线路,“我们把少白殿翻个底朝天,找到他们藏起来的历代记录册……最后,我们分三路搜索太白殿,如果顺利的话,一路先进殿,另外两路从后支援。”
“听起来很奇幻。”我说,“不过我们就五个人,怎么分三路?”
“当然不是。”杜石淙一笑,“你要知道,杜家的各种派系总会把他们的人安插进来,所以我们起码会有十五个人。”




、第十三章

出发的日子定在5月30日,之前将近三个月的时间,我都在学校里过着一个正常大学生应当过的生活,我参加了两次院系联谊,由于我们院比较特殊——通常只有被视为理想狂热症患者的男生才会进入这个院——想来联谊的院系多半揣着逛动物园看猴子戏的叵测居心,为了不伤害少年们脆弱的神经,经过院学生会层层筛选,最后确定了文学院和史学院两个充满待业女青年的学院,联谊完美落下帷幕,不过我未来的老婆依然没有出现。
为了提高我的身体素质,徐翎给我制定了长达五十天的体能锻炼计划,并且由他亲自监督,每天早上五点起床绕学校跑一圈(相当于公交车6站的距离),课间跳楼梯,课后单双杠,每周末参加杜氏攀岩俱乐部。
出发前夜,杜家大院某房间。
我:“我要死了……”
徐翎:“给你按摩。”
我在床上翻滚躲避他的手指,上次就是过于轻信,结果被他整得又哭又笑肚子抽筋。
徐翎:“这次不玩你了,真的按摩。”
我翻到床脚,坚决不过去,徐翎爬上床,一副恶霸的样子张牙舞爪的逼了过来。我想先发制人,趁他不备一脚扫过去,感觉脚上确实踢到了东西,我暗喜,却被徐翎捏住脚踝往床中央拖去。
“不行了,累死我了。”我挣扎,“早上跑步,下午攀岩,这是一个文明社会的人应该遭受的虐待吗?”
徐翎不吭声,手心覆住我小腿肚子,我一抖。
就那么短暂一刻的停顿,徐翎开始认真地按摩,从膝盖内侧往上按,一直按到大腿外侧,我又痛又爽,但还觉得有点怪,忍住尽量不发出声音。
徐翎拍了一下我的肚子:“翻个身。”
我老老实实像翻煎饼一样正面朝下贴在床单上,徐翎分开膝盖跨在我身体两侧,我的头歪在一边,脸贴着柔软舒适的床,这个角度看不到他的动作,不知为何,我有点紧张。徐翎的手首先按在我后腰眼上,很快把我的衣服推上去,他的手力气很大,手指又硬邦邦的,连刮带蹭,弄得我有点不舒服。
“自己脱了。”徐翎干巴巴地说。
“不用按了吧,睡一觉就好了。”我有点囧。
“快点。”
“哦。”我把套头衬衣脱掉,扔在一边,虽然是五月下旬的夜晚,仍然觉得有点凉飕飕。
“放松,别紧绷绷的。”徐翎轻轻拍打我的背,然后从肩颈相连处开始按压,他的手渐渐往下,力度也越来越重,我正准备抗议,徐翎说,“早点按摩,肌肉酸痛才不会累积起来,要不然你过两天更疼,就没法训练了。”
我只好把抱怨的话吞下去。
徐翎按到背心,两手分开往两侧移动,我忍不住“嗷”地叫了一声,他的动作略有停顿,接着更大力地压下来。他按的地方是我攀岩后酸痛不已却按不着的,此刻被有规律地挤压,我不禁呻吟起来,实在是太丢脸了。
“好了就这样吧。”我弱弱的抗议。
徐翎这回压根儿没有理睬我的抗议,两手捉住我的腰,手掌根部按在脊柱两侧,我几乎能感觉到他是用全身的重量压下来,而我,可怜地被一下一下按进床褥里。
“把你派到荒山野岭里,能不迷路就行,还指望你找什么宝藏……”徐翎一边用力,一边念叨。
而我只有哼哼的份。
徐翎的手一路往下,我觉得不妙:“慢着!”
徐翎的手停在我臀部两侧,突然发力。
“哎哟!”我向侧一滚,上身支起来,愤然回视他,“干嘛呀?给你二哥留条裤衩行吗?”
徐翎跨坐我腿上,瞪回我:“你能被我这么大宗师级别的按摩师免费按摩,应该觉得荣幸!”
“噢,我好荣幸啊。”我揉了揉腰,拿起衬衣套上,顺口问了句,“你师父以前就是这么按你的吗?”
“屁,他只有更凶恶的训练我,还说什么运动是消除肌酸的最好方法。”徐翎从我身上撤开,躺倒在大床另一边。
我们两个好不容易消停下来,一声不吭看着天花板,享受这短暂的时光。
“那啥,我会保护你的。”徐翎说。
“……”说不感动是假的,这就是□裸的兄弟情义啊。
“我的意思是,我会对你负责的。”
“?”有点不对劲啊。
“虽然我不能接受你的那种感情,但是……在你治好之前,我会对你负责的。”
我在三弟认真的话语中,陷入了深深的无语。

“这次一起行动的同伴都在这里,大家互相认识一下。”
清晨蒙蒙雨雾中的停机坪上,一圈整装待发的人围在一起。
杜石淙站在中间,对每个人都进行了简要的介绍,我扫视一圈,发现这个队伍里的成员我几乎都认识,连之前那个粗暴审讯我的保卫队长都在,他带了顶瓜皮帽,脸上神色十分不耐烦,杜石淙的手刚指到他,他就立刻说:“魏潇然,我。”
“那么现在进行一下分组,”杜石淙发话,“第一组由我带队,萧然和马玉跟我一组。”
“第二组由杜一衷教授带队,安之、杜严负责给教授打下手,徐翎派给你们。”
“第三组由米勒教授带队,石渺和沙罗亚。杨小姐负责教授的安全。”
杜石渺和沙罗亚在这个灰蒙蒙的天气里格外显眼,两人身材高挑,一头金发,打扮得像要去爱琴海旅游,尤其是这位沙罗亚小姐,她并不是那种很符合中国人审美的西方美人,五官立体,下颌方正,如同英国电影里那些中世纪的贵族少女,让人不敢接近,她有一头浅金色的短发,衬得浅蓝色的瞳孔宛若梦幻。
“你们好,我是米勒教授的学生。”她自我介绍,“我有四分之一的中国血统,我在伊拉克的人道主义救助医院工作了两年。”
很了不起啊,但我想她的中国基因一定都是隐性的。
其实这次的杂牌军大作战本来会有一个小弟弟成员——白毛少侠杜石浪,但他忍受不了进山之后没有动画片可看,所以在一个月前主动退出了行动,而我也得以松了口气,否则按照大哥的安排,他可能会替掉杜严,进驻我们组。
“下飞机后我们分头行动,按照事先安排好的,我再重复一遍,”杜石淙压了压手,示意众人安静,“第一组直接去太白县,第二组留在西安收集消息,置办必需品,第三组从汤峪进山,两天内我们在少白峰第一个山口汇合,人不到齐,不许单独行动,都记清楚了。”
“本少爷可不喜欢等人。”库马玉抱臂站在一边。
“我们这是团队行动。”杜石淙皱眉看了他一眼。
魏潇然冷着脸,似乎根本没看到自己的两个组员。
除了第一组外,我们另外两组相处的很不错,尤其是杜石渺和沙罗亚,在杜石渺热情而不失礼数的殷勤攻势下,沙罗亚这般的冷美人也露出了羞涩的笑容。
米勒教授则完全以慈父的眼神看着两个年轻人。
“那我们出发吧,特别行动队的其他成员会在咸阳机场等我们。”杜石淙大手一挥,我们迅速坐上杜家的私人飞机。
坐在我身边的徐翎表情严肃。
“怎么了?不舒服?”我问。
他僵硬地拉过安全带,系上:“我讨厌坐这种东西。”
我想起他奇怪的习惯,他排斥那些现代科技的产物,比如电梯、轻轨,还有飞机。
“没关系的,飞机的事故率比火车还小。”
徐翎冷着脸:“我没害怕,我是……”
飞机开始在跑道上加速,机身传来剧烈的轰鸣声,每一个小的起伏颠簸都变得格外明显。
我见徐翎僵硬地看着前排靠背,两腿紧紧并着,好像立刻就要冲出座位似的,我不禁伸出手去,握住了他的手。
他惊讶地回头看我,飞机离地的那一瞬,所有震动归附于肉身的一轻。

中午,二组人员齐聚西安饭庄,除了杜教授、杜严、我和脸色苍白的徐翎,我们又有了三个新成员,他们都是来自杜家的……怎么说,特别行动队队员,据说以前是军队上的,退役后给杜家做事,他们屁股后面都有一堆恩怨,为了过上普通人的日子,才接受杜家的庇护,这次出来行动是受到宗主指示保护我们的。
有他们三个穿迷彩服摆扑克脸的壮汉在旁边蹲着,我们这顿饭吃的安静又迅速。
下午,杜教授指派了一个别动队员跟着我去医院看我爸,其余人等跟他去采购。
临别时,杜教授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是要我记着杜家的恩情。出租车一路走走停停,总算绕过拥挤的城墙外大街,来到西京医院的门口。
熟悉的消毒水味飘荡在略显阴暗的医院走廊里,我按捺住激动的心情,一步步走上住院大楼七层,走近那个熟悉的病房门口,身边的小护士登记好的姓名,替我打开门,向里面看了一眼后退到一边。
我走进去,这单间病房的摆设一如往常,妈妈正侧身坐在病床前,看见我,她惊喜地站起来。
“不是写了信,叫你别操心吗,怎么还是回来了?”妈妈拉着我的手笑问,“怎么样,好像瘦了点……”
我贪婪地注视着妈妈的脸庞,一丝一毫的变化都逃不过我的眼睛,妈妈的脸有些浮肿,眼袋鼓鼓的,镜片下缘掩藏着一片阴影,我知道她过得并不舒心。我什么都没说,只是紧紧地抱住她,她的手轻柔地拍打着我的后背。
“好了好了,瞧你也不小了……这是你朋友吗?”妈妈看到我身后的别动队员。
“嗯,我和导师来这边做田野调查,这才有机会看爸爸。”我撒了个谎。
“哦,是吗?”妈妈将信将疑地审视着别动队员,他哼了一声,退出屋去。
“别管他,”我向床上看去,“爸爸怎么样了?”
“他还在睡觉,医生说病情稳定下来了,如果能扛过化疗,再恢复两三个月,就可以出院了。”妈妈笑着说。
“太好了。”我心里悬着的一块石头总算放下,我轻手轻脚走到床边,床上的那个人我几乎不认识了——如果不是他睡觉时脸上那安然的神色七分熟稔。爸爸的头发稀稀拉拉垂在耳边,头顶露出大片头皮,我趴在床边,就像小时候等他醒来时那样,悄悄描画他的脸。
寂静的房间里,似乎只有吊瓶里的液体,滴答,滴答,一声声落在我心上。
我站起来,和妈妈一起走到门边。我看向妈妈,她欲言又止。
“妈,有什么话跟儿子还不能说吗?”
妈妈不经意瞥了一眼别动队员,咽了口唾沫,对我说:“安之,你还记得你小时候,你爸给你做的特别训练吗?”
“什么特别训练?”我茫然。
妈妈又压低声音问:“杜家对你到底怎么样?杜石淙小时候不是和你玩得很好吗?他这些年没什么变化吧?啊,对,还有小翎儿,小翎儿经常和你在一起吗?”
妈妈连珠炮地发问,我不知该接哪个:“妈,你操哪门子心啊,我长大了,能自己照顾自己,大哥和三弟他们都很好。”
妈妈怀疑地看着我,渐渐脸色好转,面容舒展开来:“那就好,那就好。”
“妈,等我这次田野调查完了,就回来好好陪你两个月。”我说。
“只要你平平安安就好,”妈妈笑着说,“你爸也平平安安地度过这次劫难,到时候,咱们一家三口……”
妈妈絮絮叨叨出来的美好前景让我眼眶一热,我低下头,又拥抱了她一下:“会的,都会好的。”
临别时,妈妈拉住我,又念叨了一句:“好好想想啊,你小时候那个特别训练——”
“哎,知道了。”我想,不就是爸爸教我快速记忆法嘛,那阵子总是背卡片、背书、默写单词什么的。
走到拐角楼梯上时,妈妈仍站在走廊那头张望。

回到宾馆,打开门,徐翎正在一大堆行李包裹中间练金鸡独立。
“杜严说晚上就行动,不能休息,要么你现在睡一觉?”徐翎跨过一个绿色编织袋,走到我面前,“你怎么心情特别好的样子?”
“废话,证明我价值的时刻到了!”我握拳作热血青年状。
徐翎看着我,抠了抠下巴:“你有什么价值啊?——我是不是该刮胡子了?”



、第十四章

一辆白色破面包车风驰电掣驶过西宝南线平滑而狭窄的路面,左突右冲之下,超越了慢吞吞的居家小轿车们。
窗外是黑漆漆的野地和偶尔一闪而过的村落,在一片黑暗静默中,我坐在并不宽敞的面包车里,包围在震耳欲聋的金属摇滚乐中,这是我们特种兵出身的司机同志的个人爱好。
这个时刻,我格外羡慕徐翎能够爬到车顶上去吹风。
我又想起白天那个带瓜皮帽的魏潇然来。这个人,我本以为再也不会见到他,也不知他拿着自以为是非法窃取杜家情报的传声器又撺掇些什么事出来,我知道他们杜家这样的大家族,家大业大,争权夺利之事绝不会少了,我本以为只有一个宗主继承人,没想到有四个,虽然这四个里金毛白毛看起来都不怎么靠谱,老大又向着杜石淙,杜石淙的前途不会太差,不过,有一个疑问一直放在我心上,那就是,大哥的性格为什么变化这么大,他整个人都变得令我陌生。
无论是精武论坛上鞍前马后伺候着老外的那个学生会干事,还是米勒教授别墅里欲言又止不对兄弟坦白的那个凤凰计划发布人,又或是杜家大院中面面俱到待我无微不至的那个大哥……
“我们下一站到磻溪镇,进210省道,这个时间应该车不太多,不过有一些拉货的大车。”杜一衷教授在手机上拉出地图,向我们介绍。
“今天晚上我们在太白县休息,顺利的话,我们应该可以和一组一起上少白山。”
“和杜学长他们一起?”杜严问。
“对……哎哟!”
一个急刹车,我看见朦胧车灯中徐翎从车顶甩下来,隐约在马路上翻滚了一圈才站起来。
“怎么回事?”杜教授问司机。
“刚才有东西飞过去。”司机闷闷说。
“有东西飞过去?飞过去你就撞死它!”杜教授怒了,“有你这么开车的吗?还说是特种兵出身!”
杜教授连连抱怨之下,司机不干了,拉开车门跳下去,半天不见上来。
“他怎么还生气了?这么不虚心接受批评……”杜教授的抱怨声低了下去。
车里另两个别动队员面无表情,动也不动。
我只好下车,却见司机和徐翎蹲在马路边上比比划划,不知在合计什么。
“怎么?”我走近徐翎。
“赵大哥说他看见挡风玻璃前面飞过去个人。”徐翎张口就来。
我吓了一跳,环顾四周,果然有点阴风阵阵。
“别胡思乱想。”徐翎笑着站起来,活动活动腿脚,说,“你去车上呆着,门锁好,叫他们也都别出来。”
“不行,你先交代你要干什么?”我话没说完,徐翎一把推开我,接住半空飞来一只拳头。
当然,不仅仅是一只拳头,后面连带胳膊腿和整个人都出现在斜上方,徐翎一手捏住偷袭者的拳头,一手攀住他小臂,身子一旋,将那人甩出两丈远,只听“嘭”得一声,看不着,想是摔了个狗啃屎。
我近距离观看高手过招,一时反应不过来,直到徐翎和三个穿黑衣服的人缠斗在一起,我才想起来赶快往车里跑,赶快锁车。
我反身就跑,侥幸跑到车前,才奇怪为什么没人来追我。
这时候两个别动队员已经下了车,在周围走动,保护杜教授和杜严。
我立刻跨进车,锁上门,杜教授已经失了讲台上的镇定自若,慌里慌张地问我怎么回事。
“不大清楚,似乎是会武功的人,专门来拦截咱们。”
“呯!”
车前窗被硬物击碎,一些人从路旁野地里钻出来,都穿着黑衣服,蒙了面,手上操着棍棒刀枪,很快将面包车围了起来。
我知道这些别动队员对于近身搏击还是有些功力的,但是双拳难第四手,如果照这个速度,对方的人源源不绝涌出来,那总会有人爬进车来的。
我从前座爬到后座:“教授,你们最好钻到座位底下。”
“为、为什么?”杜教授仍在不住往外看。
“我们为什么会被莫名其妙的打劫啊?”杜严带了哭腔,厚厚的眼睛片已经挡不住他眼中流露出的畏缩。
“这不是打劫。”我说,按住他们的背把他们压到座位底下,我蹲在侧门旁边,手里拿着防身武器——一根铁锹,那是我顺手从包裹里拽出来的。
我静静听着窗外的打斗声,接着想到一个问题,为什么我们半夜行动,这么快就会被形武的人发现……
我敲了敲自己的脑门,肯定是谍战片看多了。
我的那根铁锹没派上,我听见一阵“唉”“哟”“喂”“呀”的乱叫,趴上窗户去看,徐翎很无辜地站在一群残兵败将中间,向我摊了摊手。
徐翎拉门进来的时候,杜教授和杜严已经直挺挺地坐在座位上,杜教授甚至语气庄重地跟徐翎探讨了一番太极拳招式应用于实践中的漏洞,而杜严则掏出一个小本,详细记录下杜教授的创新闪光点,他预备出一本《杜一衷武艺论稿》,出版社已经找好了。
“虾兵蟹将,不值一提。”徐翎得意地在我眼前左摇右摆。
我一巴掌把他拍到一边——幻想的。
暮春,花香浓郁的山道上,车灯不断照射出一片片怪石嶙峋的山壁,拐弯时也会忽然照进深不见底的幽谷,超越了三辆后面引着红色“爆”字样的油桶车后,我们终于到达了这一段山路的最高点,前面的省道蜿蜒向下,通向太白县。
月光如水水如天。
山中的夜晚总是格外寂静深邃,除了月光,没有别的照明来源,正因如此,山顶的月色也就格外好看。原谅我形容不出它静静洒落在碑亭、草丛、漫山遍野的树木衣冠上那种感觉。
我们不约而同地停下来,欣赏片刻美景。
而彼时我们也不知道,这一路的战役,将在此处正式打响。
“你说那凤凰主的遗物会是个什么东西呢?”我问。
“我猜是一本武功秘籍!”徐翎一脸憧憬,“要么就是一件上古神兵!”
“上古神兵搁今天都是博物馆里的破铜烂铁,你知道劳动人民能制造出钢都到什么时候了吗?”我说。
“你怎么一点想象都没有呢,想象!”徐翎撇嘴。
“我猜它是一句话。”杜严突然插嘴,“这句话包含了精神武学所有困惑的答案。”
“是什么话啊?”徐翎问。
“我知道还找个什么劲儿啊,我的意思是,凤凰主肯定会留下最重要的东西,而最重要的东西就是终极真理。”杜严自己点点头,好像在肯定自己的想法。
“……”
这个话题算是无疾而终。
我咳嗽两声:“我说……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武功高手埋伏咱们?”
“不,绝对算不了高手。”杜教授从我后面走出来,我顿时有种被强迫加入答辩的恐慌,他很严肃地一摆手,“这些人,无论是从出招的速度还是力量还是他们的职业道德来说,他们都算不得高手,走江湖,最重要的是什么你们知道吗?”
“义气!”徐翎说。
“很好,就是义气,这些人不讲义气,他们不懂得相互救援,就连逃跑也是一拨一拨的……”杜教授还没说话,我立刻抢过话头:“没错,我也觉得奇怪,他们有可能是临时组织起来的……”
杜教授瞪了我一眼:“让别人陈述完他的观点是对人起码的尊重。”
接下来,杜教授从凤凰主建立少白殿的可能性说起,一直说到当今社会的道德沦丧,用精神武学重建人们价值观的重要性,徐翎中途退席,杜严听得津津有味,我则进退两难,只好关闭了近距离感知能力,进入神游天外模式。
就在这时,一阵刺目的白光袭来,我听见面包车发动机嗡嗡作响,心里一紧,赶忙推开身旁两人,一回头,正看见司机坐在驾驶座上冲我阴森森地一笑。
那个笑容给我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因为在我的十八年人生里还没把谁得罪的会这样冲我笑。
接着那破面包车忽闪着两只敞开的车门宛如老鹰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