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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谐清宫-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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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兮心底的小人儿翻了个白眼；她可是向三十岁迈进的老女人了；这么可爱的模样，能和她有几分相似？
腹议归腹议，动作上却是拿着帕子擦了擦萨伊堪流出的口水，“去年就取了小名儿，叫做萨伊堪。”
满语翻译过来就是美丽漂亮的意思，这名字倒是直接，不像是茉姐儿，茉雅琦寓意高雅幸福。
康熙乐呵呵的逗了逗睡着了的小豆丁，不一会儿便挥手让玉梅抱了下去。
几个宫女打着下手，洛兮亲自伺候着康熙洗漱上床，一番旖旎的运动后，康熙和洛兮各自睡去。
永寿宫是一夜无话，而阿哥所今夜却无安宁。
话说自从四阿哥梦到另一个和自己相似的四阿哥之后，就像是梦魇到了似的，虽然四阿哥不愿意相信其中画面内容，但根儿却已经承认了这就是另一个自己。
这几年夜夜回想起来，处处感想，却是无人能说，连带着自己每日越发的板着脸，上书房上课、平时对待兄长弟弟们，也是冷面冰山的模样。
无能能说，也不敢和谁说，连最亲近的额娘也是紧紧瞒着的。
就算梦里面没有宁妃这个人，但是你让他怎么问的出口，询问额娘为什么梦里面的四阿哥是被孝懿皇后收养，在孝懿皇后薨逝后被德妃欲拒还迎的领了回去，和之前的六弟情况相似么？
其实他也一直以为生活除了多个宁妃齐佳氏为额娘，是他走运了被额娘抚养，到后来的修改玉牒，那是上天张了眼，让现实里的四阿哥有了一个好额娘，心疼自己的额娘。
不至于六弟那样被德嫔活生生的磨死。
可是一切开始变的不一样了。是从哪里开始不一样的？是从额娘生下原本德嫔生下活了十二年的七公主吗？还是从德嫔拒绝抚养六弟，被皇阿玛训斥降位，从此多了一个宁妃齐佳氏？
不一样了，和梦里面的他的生活渐渐开始偏移轨迹了。
特别是从他的嫡妻福晋不是那拉费扬古的嫡女，而是在盛京任职的都统之女喜塔腊氏。
子时后，四阿哥和四福晋在新婚房内共赴巫山*，在进入的那一刻，他能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从他体内散开，不过一会儿，那种活在梦魇中、活在梦里面的四阿哥的生活中的感觉消之殆尽。
一个时辰后，入睡半个时辰的四阿哥却张开了双眼，怀中是一副受过恩宠雨露的四福晋，小小的脸蛋还泛着红晕，白皙的皮肤，小巧的下巴，精致的锁骨，还有随着四福晋的呼吸上下起伏的胸脯，上面布满了青紫色的吻痕。
没有了，没有梦了。
说不上是庆幸还是失落，伴着他八年之久的梦魇，终于离去。
还是重新活了过来吗？
四阿哥垂下眼，怀里的四福晋嘴角挂着平淡合宜的笑意，经过狠狠疼爱的身子虽不怎么舒服，却依旧按照规矩睡的挺直，双手交叉在腹部上。
也是一个温婉端庄的满洲贵女吗？下意识的，四阿哥就将四福晋和梦里的四福晋乌喇那拉氏相比较，却法相两人相似的却不少，同样的温雅高贵，同样的端庄丽人，同样的稳重识大体，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现实的这个四福晋据线人资料说，在熟人面前会露出好动活泼的一面，而乌喇那拉氏却是守着规矩，绝不会有丢了四阿哥脸面的事情发生。
这么一想，却是想起了昨晚梦里面的情况。
这几年了虽然是夜夜如梦，但梦到的很少，梦的事件很短，有时候梦醒过来还会忘记，然后就是第二天晚上再次出现前一晚的梦。
而昨晚的梦，事件刚好是在十二年后的夏天，被四阿哥捧在手心里教养的嫡长子病逝，年仅八岁，又不是遗传病，更不是天花之类的，还真能病死了小孩儿？还不是后宅的几个女人争斗，彼时四阿哥宠爱的几个小妾联合，这被四阿哥捧在手心里看重的嫡长子，就无辜的病逝。
难道梦就真的没了吗？有些失落，差不多将梦里面的事情当成了预知，近几年来为此更受了皇阿玛几分看重，能够利用的事情，没有人会嫌麻烦。
“唔……”四福晋在睡梦中皱眉，天气有些炎热，可才刚新婚，新娘子哪里好意思不盖点东西，就算皇家的席子凉被都是顶级的好，却抵不过还是热啊！“爷？……您醒了，可是有什么吩咐吗？”
压住急忙起身的四福晋，看她一副无力的模样，声音也压低了两分，“没什么事，时间还早，你再睡会儿吧，明儿早还要早起谢恩请安。”
“是，爷。”
到底是才破了身子的新娘，很快就没坚持下去，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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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一到，永寿宫的宫女太监便准时起床，烧水做早膳的个个忙得团团转，洛兮也起身伺候皇帝穿衣带帽，然后跪送康熙去上朝。
等康熙一出了永寿宫的大门，洛兮就呢喃着刷地倒回了床上。
“主子，可要再睡会儿？”
“唔嗯……”狠狠地蹭了蹭舒服凉快的锦被，洛兮眯着眼问，“四阿哥他们什么时候到？”可别到时候儿子带新媳妇儿过来请安，结果婆婆却还再睡回笼觉吧，就算不传出去也很丢脸啊，而且宫里的能有什么秘密，要真发生了这事儿，肯定纸包不住火！
玉梅去小厨房忙着早膳，绿珍和绿珠也各自在其职位忙着，此时上前伺候的是玉兰，身边儿跟着两个二等宫女。“回主子的话，四阿哥和四福晋须得先去乾清宫等待皇上下朝谢恩请安，然后去宁寿宫给皇太后请安，之后就是各位大小阿哥请安。随即就是后妃娘娘们，温僖贵妃如今是最高位的贵妃，虽然病重了些，但表面上的礼仪是少不了的，之后就是主子这里优先了。”
一大串说下来，洛兮听的嘴角抽搐。
不知道昨晚被四阿哥疼爱过的新媳妇儿能不能坚持住这些礼仪，真是庆幸自己早生了十年，不然依她家世嫁入皇家的话肯定是嫡福晋，想想抖着两条腿满皇宫跑着给这里请安，到那里行礼，那边要敬茶……
算算时间，康熙差不多巳时下朝，也还有两个时辰的时间。洛兮果断的决定再睡一觉，“等四阿哥和四福晋出了乾清宫去宁寿宫请安的时候唤醒我。”
“是，主子，奴婢记下了。”
揉了揉有些发晕的额头，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这段时间老是爱瞌睡，用膳的胃口也少了两分，该不会是身体出了什么事情吧？要说老是瞌睡的话，一般后宫女人首先想到的就是会不会有了身孕，不过洛兮记得半个月前月事才过去，就算有了身孕，也不可能那么快就有身孕的反应吧？记得她怀尼楚贺的时候，可是到了三个多月才开始瞌睡的。
想着想着，洛兮很快就进入了睡梦中。
这一觉睡得很沉，有个声音轻轻的唤着她，洛兮听着觉得很是熟悉，可一下子却想不起名字，脑袋一片空白，点点阳光透过窗幔照射进来，让洛兮有点疑惑怎么还是白天，记得自己睡了很久很久，怎么还没有天黑呢。
对了，自己是谁来着？唔……头有点晕晕的，这里是哪里……
“主子，快醒醒……主子……”
头晕乎乎的，洛兮茫然的张开眼，面前旗头宫装宫女正紧张的看着自己，眼中泛着着急和急躁，布置得有些温馨的宫殿看着好生熟悉，却总是想不起来，脑袋一直空白着。
“主子！”玉兰见洛兮醒了过来，总算松了一口气。四阿哥和四福晋可是出了乾清宫一盏茶的时间了，主子要还不赶紧起身梳洗打扮，说不定时间还真的不够用。
虽说要去给皇太后和温僖贵妃请安，可是一个是蒙古女人，训诫新媳妇的话也就来来回回就是《女戒》生的那几句话，不过就是好好照顾四阿哥啊，早点生下嫡子嫡女啊，将来不要和侧室格格争风吃醋啊，你是正妻嫡妻和小妾都乱了身份好好管着四阿哥的后宅之类的；而温僖贵妃，就算是想训诫几句，那溺弱的身子也坚持不了几句话，说上两个词就咳嗽得不行，怕是磕两个头就行了。
“主子，还是快快起身吧，现在起事件才刚好够用呢。不然等四阿哥和四福晋来了，主子这个做婆婆的还没起床，可是要成了全天下的笑话了。”
“四阿哥……四福晋……？”
洛兮迷茫的眨了眨眼，起身坐在床上，手里揪着华丽舒适绸料做的里衣里裤，歪了歪头，脑袋却还是空白了一片。
玉兰半跪在鞋塌上，正在整理洛兮今天要穿的宫袍，看着这条配带，瞧瞧那个配饰，良久没有听到洛兮吩咐起身梳洗的声音，有些疑惑，抬头便看到洛兮一双迷茫单纯的眼睛，没有原由的心里一阵恐慌，“……主子？……主子这是怎么了？”
许是惊恐的声音提高了声量，另外三个宫女从外殿急忙赶了进来，花盆鞋也是一阵凌乱，踏在地砖上一阵清凉的响声。
32第三十二章 中毒
彼时康熙正在乾清宫处理政事；刚刚送走四儿子和四媳妇，而且看两人和睦的样子；康熙的心情挺不错的，手上不停的御批奏折；嘴角衔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乾清宫正一片安静，只有康熙写字的唰唰声；所以匆忙而来的脚步声极为刺耳。
守在门边的是康熙最近才提上来的二等太监；本来是叫做小李子的，康熙提拔上来的时候就赐了名字；叫做李德全。
李德全伸着脑袋望了望；却看见了比较熟悉的身影；连忙轻声小跑了过去；“这里可是乾清宫；你跑什么跑！”
来人唰地停在李德全跟前儿，“哥……快给我通报下，宁主子……宁主子出事儿了！”
李德全惊大了眼睛，见自家小弟还想着往里面冲，赶紧拦了下来，“别急着闯啊你！宁主子出什么事儿了？这皇上在批奏折呢，喧闹不得！”
被来人称李德全为哥哥的正是洛兮当初指名为宁寿宫太监总管的小李子，当初洛兮瞧着这小李子和康熙跟前儿的小李子眉眼有几分相似，猜着康熙身前儿的李德全大名鼎鼎，就算这小李子和李德全牵扯不上关系，不过小李子的管理能力也是不错的，太监总管也是当得下来的。
哪知误闯误撞的，这小李子和李德全还真是亲戚关系，不是一表三千里的族兄弟，而是正儿八经的胞胎兄弟。
李德全也是混了好几年才混进了乾清宫，得了不少权利后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寻得了当初和自己一起被卖进宫的弟弟，本来刚想走点关系把弟弟弄到比较轻松安全的宁寿宫当个花匠，哪知却划到了永寿宫的太监名单内。
不过还好的是永寿宫的宁主子也是个和平不好争宠的，这些年来也是恩宠不断，自己的弟弟被提为一等太监，也是没有受苦的。
李德全见小李子一副着急的模样，知道是真的出了事儿，宁主子向来是个安分守己的，绝不会出现装病争宠的这种事儿。
李德全拉着小李子走到了门边，“你在这儿等着，我进去看看。”随即轻声推开门，弯着腰走了进去。
康熙的贴身太监梁九功正在康熙跟前儿伺候，平时有什么事都会提前给他打个招呼，唯恐惊扰到了康熙，所以担心有人找，隔一会就会扭过头看看屏风后面是否站着人，所以没一会儿就看到了李德全正伸长了脖子往里面望，梁九功歪头看了看康熙依旧认真的批写奏折中，轻声后退了几步，然后绕到了屏风后面。
“可是有什么事儿？”梁九功压低了声线问道。
“宁妃娘娘身前的一等太监小李子来报，宁妃娘娘出事儿了，前来禀报皇上。”
“可问了什么事儿？”梁九功也知道宁妃娘娘是个安分不争宠的主儿，不过该问的也是要问一问的。
“倒没说，”李德全摇了摇头，“不过瞧他的样子似乎快急着红了眼了。”
“……行。”梁九功点了点头。
见梁九功进了内屋，李德全才松了口气。
别人不知道，他成天的跟着康熙的人却是旁观者清，自从二十四年宁主子生下七公主后，皇上就越发的喜欢去宁主子那儿坐坐了，特别是孝懿皇后薨逝后，康熙母族的亲生表妹也渐渐走出了康熙的内心，整后宫佳丽，能让康熙放心尖儿上疼的也就宁妃娘娘了。
虽然康熙可能没有发觉，但是性格好、家世好、教育好、品德好，不喜争宠吃醋，不喜权利富贵的，也就宁妃娘娘这独一人儿了。
不过身为帝王的康熙，可能不是没有发觉，而是犹豫逃避此事吧。先帝因爱而抛弃国家责任，这是康熙最是痛恨的，如今有了一个女人踏在了他的心上，恐怕康熙也是理智的想要忽略对宁妃娘娘的在意，可是感情这回事，可不是你理智想要收回，就能够收回去的。
如今，宁妃娘娘出事儿，可能也是一种契机吧。
就是康熙用了感情，不知道宁妃娘娘会有什么反应呢，宁妃娘娘的眼瞳中根本没有任何人的存在，而康熙身为皇上责任重大，很多事根本身不由己，宁妃娘娘还没动情，看来康熙这条情路艰难呐。
梁九功向康熙禀报，宁妃娘娘出了事儿，康熙连召见小李子问上几句都没有，直接扔下奏折，一声“去请御医！”，随即就向永寿宫的方向赶着去了。
御医，可是专门给康熙医治的专用御医，没有康熙的旨意，别人可是无法享受到的，而由康熙下旨请御医的，那可是天大的荣幸。
一路上也没宣御銮，双脚走的飞快，要不是为了保持皇帝威仪，差不多说是跑了。
康熙边往永寿宫赶，一边攥着小李子问情况。
睡了一觉起来就有些神经恍惚……
问话也不回，傻愣着发呆……
这是突然傻了？
康熙被自己的猜测惊吓了一跳，心里没来由的紧缩，内心几乎有些恐慌。
恐慌……
那是面对鳌拜，面对叛乱的三藩都没有过的心情……
可康熙没觉得这心情新颖，理智说不该有这心情影响了自己的判断，可是内心却没有赶走那恐慌，急躁的呼吸忽地一顿，心痛得无法呼吸。
见康熙捂着心门口一副痛苦的模样，扶着康熙一路急忙赶的梁九功没有看到，落后半步的李德全却是瞧见了，刚想问出声，却是道了永寿宫的宫墙角了。
主殿前院的宫女太监依旧在各司其职，内殿的大宫女和二等宫女却是慌的乱了手脚。
“给皇上请安。”
“给皇上请安。”
“给皇上请安。”
一路走了进来，没有一如往常的看到宫门口迎接他的粉色身影，没有淡淡的有些温暖阳光的笑意，那个女人……
他的宁妃……
跨进内屋，只见众大小宫女跪了一屋子，最后边儿上还有几个一等太监。
“兮儿……”
康熙有些僵住了脚步，连平时“爱妃”“宁妃”的称呼都没有，直接称呼上了亲热的小名儿。
跟在康熙身后的李德全挑眉，不会真的是个契机，让康熙知道自个儿真的喜欢上了宁妃了吧？一个被帝王喜欢上的妃嫔，虽说有不幸的，例如前朝的孝献皇后，不就是因为先帝的恩宠，给逼成了红颜薄命。但是对于一个理智的皇上，特别是当今天子，康熙帝，被放在心尖儿上宠着疼着，隐在三千佳丽的后宫，也是一种幸福吧。
“兮儿……”
洛兮坐在床沿边儿上，眨巴眨巴眼，歪着头，扭着脖子，有些疑惑的看着这个身穿黄色衣服的男人……
“回答朕，兮儿……”
男人伸出了手，大大的手掌张在洛兮的身前。
嗯，好奇怪，这个穿黄色衣服的男人好奇怪哦，他干嘛伸手给她？她又不饿，才不吃张兮兮的手掌呢。
洛兮转过头，有些傲娇的不再看这个男人，然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哭的稀里哗啦的小脸的尼楚贺，旁边是忍得眼圈发红的玉梅和玉兰，后一点是绿珍和绿珠。
脸蛋脏兮兮的，不好看了……洛兮盯着七公主的小脸蛋，皱了皱眉。
不过亮晶晶的东西是什么？还是透明的，从两个眼眶流了出来，在下巴汇到一起，然后啪嗒啪嗒的掉在地砖上。
滴嗒……
滴嗒……
洛兮出神而认真的看着，看着看着，眼睛就快睁不开了，乖巧的打了个淑女的哈欠，然后抱着屈起的膝盖，脑袋搭在膝盖骨上，渐渐再次睡了过去。
康熙愣了，背着手垂头看着洛兮的睡颜，直到李德全警觉的看到了门口站着的四阿哥的近身太监，这才小心的向康熙走了两步，“皇上，四阿哥和四福晋来了，御医和太医也在门外。”
“宣。”
李德全快步的走到了门口，将四阿哥和四福晋迎了进来。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万圣金安。”
“儿媳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万圣金安。”
“微臣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安康。”
四阿哥和四福晋走了进来，向康熙请跪礼，后边是一溜儿的御医和太医，御医是康熙差人请的，太医自然是发现情况不对劲的玉梅让人去请的。
康熙摆了摆手，示意御医先向前诊脉。
玉兰小心的托着洛兮的手腕，轻轻地，小心着不要惊醒了洛兮。
第一个上前的御医静脉了片刻，皱着眉头退到一边，然后第二个御医再次上前，没一会也退到了一边。
两个御医和四个太医轮流看了一番，都小心的跪在一边，垂头交流了一番，在康熙的视线转过来的时候，六人几乎曲着背碰倒了地上。
“宁妃到底是怎么了？回话！”康熙心里烦躁的很，却依旧忍住性子耐心的问话。
“回皇上……这……这是……”
资历最深的御医不着痕迹的看了看一屋子的宫女太监，康熙自然明白什么了，随即便挥手示意众人退下，四福晋在四阿哥的示意下也带着宫女退下了，屋子里剩下康熙、四阿哥，还有被四阿哥轻松安慰还抽泣着的七公主，以及一众的御医太医。
“说吧！给朕仔细说说！”无缘无故的，为什么宁妃会变成傻子一样……
“回皇上，宁妃娘娘这是……脉象是中毒。”
“毒？！”康熙咬着牙龈，狠狠的吐出一个字。
四阿哥和七公主不可置信的抬着头看向康熙，发觉动作不合礼仪，随即又垂下了头。
“别哭……额娘不会有事的！”
四阿哥扯着袖子，给又不受控制的落泪的七公主擦了擦。“哭多了可伤眼，额娘以后可是会难过的……相信四哥，额娘不会有事的……”
不会有事的……
呢喃着，坚信着，四阿哥不知道这是在安慰七公主，还是坚决着自己的信念。
“回皇上，宁妃娘娘的脉象，确实是中毒之象。”
“两位御医可知道是中了何毒？”见康熙还冷着，四阿哥也顾不得是否合宜，赶紧开口追问。
“……微臣记得，似乎在微臣小时候在祖父书房见过此毒……”
毒药名为“清忧”，制作的方子早已失传，听说其制作材料复杂，有多重药材很难寻得；效果是初期使人渐渐忘记忧愁，失了记忆，可是这毒却不是光使人失忆之用的，而是杀死人的毒药！
中毒后七天到一个月为初期，一个月后便是后期，没有中期之类的说法。一个月后中毒者会在梦中尝到撕心裂肺、痛苦万分的，然后死去，但死去后的尸体表面却只能看出是安详带着微笑的面孔。
目前，没有人知道解药。
而洛兮这情况，算算时间，已是半月之久的状态。
33第三十三章 番外——康熙
深夜；乾清宫内万籁俱寂，梁九功和李德全被挥退在外间候着；只留下研墨宫女在康熙跟前儿伺候。
康熙正垂头认真的批阅奏折，寂静的空气中只传来康熙笔下沙沙的声音。
御桌上只余下几本奏折；康熙很快就批阅完了。
“皇上，晚间递上来的奏折是否呈上来现在批阅？”研墨宫女轻声问道。
“唔。”康熙搁下了毛笔；扭了扭脖子；“明儿早朝后再呈上来吧。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皇上，已近子时三刻了。”
北方的夏天炎热而多雨；酉时末到戌时二刻才下一阵子雨；结果晚上没有舒爽些；反而更加闷热了。
如今天下虽不是大安；外有蒙古野心勃勃的葛尔丹虎视眈眈；内有前明反清复明的叛贼胡搅蛮缠，每天康熙要烦心的事儿还有很多，可他却时时惦记着永寿宫内昏迷不醒的宁妃。
什么是开始注意到宁妃的呢？
从她初入宫的时候？
小小的十岁多的女孩儿乖巧伶俐，虽不懂世事，但性子善良，不好争，不好权。
皇宫深院少不了一些视皇权为粪土的妃嫔，在娘家的时候一直是被当成姑奶奶捧在手心里疼爱的，进宫后心高气傲，也有真有不喜权利的女子。
可是在家族的逼迫下，在宫里带过几年后，谁能真的对权利视如空气？谁又真的能对权利毫无心动？谁又能不羡慕那些被他宠幸的妃嫔。
人，一个真实的存在。
历来人心都少补了羡慕、嫉妒，不然还说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
朝堂大臣争权利，争名誉，争皇帝的视线，后宫女人争宠爱，争荣华富贵，争正宫之位。
宁妃的眼内似乎从没有真正瞧过权利，处在嫔位上时，明明有齐佳大家族在，争宠自是不在话下，特别是在宁妃承宠之后，谁都能看出洛兮也算是受宠之人的，可却偏偏对皇宠满不在乎。
说她是他宠爱过头恃宠而骄，可是他某次连续一月为踏入永寿宫，可宁妃的地位似乎却没有什么变化，在后宫女人的眼中依旧是不受宠、无心机、不用在乎的存在。
真的是无心机的存在么？可是那次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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