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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魂者-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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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西域王哥哥带回来的,斯媚牵着她的手,一直将她送到了婚礼的盛宴上。独城的主人在自己的婚宴上摆放了无数的玫瑰花,阿瑟一步步走向这个自己深爱的男人,她沉浸在幸福的世界里,忘记了四周那些赴宴的人是用多么厌恶与嫉恨的眼光看着她。“阿冽,”她将手递给他,他的手修长有力,这是一双能够令天地变色的手,而此刻,不,而是将永远只属于她一个人。
斯媚却感到一股血腥气从这一刻开始弥漫,大家好像都有什么心照不宣的秘密,交头接耳的私语,若有所思的眼神,斯媚忧心忡忡地看着那对璧人,她始终有着不妙的预感。
但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仪式之后,阿瑟被独自送到新房。直到宴席结束之后,一切都风平浪静。阿牧甚至难得没有对她冷漠相待,曲终人散之后,两个人一起回到没有了阿瑟的家里。斯媚心里一直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是那些独城人的眼神吗?她摇摇头,不对,不是眼神的问题,或者,不是一个人的问题,而是一群人的古怪。对,就是一整群的人,她悚然一惊,宴席期间有好长一段时间,那些人似乎极有顺序地轮流离开过,离开去哪里?她抬起迷茫的眼睛,却发现阿牧正在怔怔地看着自己,斯媚的思绪戛然而止,“阿牧,你在看什么?”阿牧抬起手,那双深邃的眼睛里似乎蕴含着一丝痛苦,但是他什么也没有说,也无法说。他是一个失语人。
斯媚很快就明白了阿牧为什么会流露出那样的眼神。原本寂静的独城忽然喧闹起来,人们一路提灯涌向刚刚离开的城主府,那天夜晚的月亮又大又圆,即使是接近午夜时分,整个独城依旧明亮着,斯媚知道,这是不正常的现象。而原因,独自呆在新房的新娘阿瑟,被刺死在了婚床之上。
足足三十刀,每一道刀痕都深浅不一,阿瑟没有挣扎反抗的一丝迹象,就这样平静地被活活刺死了。
令斯媚感到诧异的是,新郎阿冽的反应也极其平静。他很快就宣布了准备葬礼的事宜,在他说完这些的时候,斯媚明显地感觉到四周的人群都齐齐舒了一口气,她握紧手愤怒地想,他们都有罪!但是,为什么她身边的阿牧,也舒了一口气?
阿瑟身上的新娘礼服早已被刺得稀烂,独城的主人弯下腰,直接将她从染满血的婚床上抱了起来,斯媚站在门口,看见那些血,都是黑色的。
阿冽经过她身边时,她看着这个青年苍白僵硬的侧脸,她几乎听不见来自他的任何呼吸声,但他一跨出新房的大门,天边急速地闪过一道蓝紫色光芒,狂怒的气息瞬间席卷而来。他在发怒!如此霸道的怒气,几乎要塞满天地间的任何缝隙,所有的人都有种天要塌下来自己要完蛋的感觉。地上早已跪满了心虚的人,斯媚大声地向他喊道:“是他们,他们把阿瑟杀死的!就在宴席上,一个接着一个地溜进新房,把阿瑟一刀刀刺死了!”阿冽抱紧手中已经没有呼吸的女孩,他冷声道,“我知道。”说完他就大跨步离去了。
阿牧抓住斯媚的手,他的表情在告诉她,不要再说了!阿牧的态度如此古怪,他明明是最喜欢阿瑟的,甚至可以为了阿瑟而失去声音,为什么,阿瑟的死亡让他舒了一口气?
“滚出去,你这个异族的女人!”那些独城的人见城主已经离去,开始驱逐斯媚。阿牧拉着她,一路狂奔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斯媚一直在问他原因,阿牧只是摇头,沉默到底。
阿瑟很快就被下葬了。冰棺里的华服女子一脸平静,为什么,她面对死亡,也是如此平静?阿冽一直抱着她,直到放入冰棺的最后一刻。“阿瑟,你很快就会回来的。”在葬礼上他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样地胸有成竹。
斯媚很快就不再纠结阿牧态度古怪的问题了,因为,很快,阿牧也死了。
这个独城的主人似乎遗忘了还有斯媚这个红裙女子的存在,他将那三十个人作为阿瑟的陪葬品,以祭天的形式在同一天吊死在了那片树林里。这个原本沉静温和的青年,面不改色地下令屠宰牛羊,将这些牲畜的血涂抹在这三十个人身上,挂在树林枝头,几年如一日,不腐不朽,灵魂永远禁锢其中。而这三十个人的妻女被迫在阿牧之墓的四周挖自己丈夫的墓穴,一座座空坟围绕着中央的古墓,生生世世以阿瑟为主人。墓碑上,有着一模一样的卒年,没有生年,没有名字。
彼苍者天,歼我良人!失去丈夫与父亲的女人们,终于对这个唯一的主人产生了怨恨。而斯媚的怨气,是最深重的。因为无辜的阿牧,也以这种方式失去了生命。“他明明什么也没做!”斯媚站在阿冽面前,喊得声嘶力竭,“他是阿瑟唯一的亲人,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独城的主人一脸沉静地看着她,“你怎么会知道,罪恶最大的人就是他。阿瑟她,根本没有什么亲人。”他转身离去,忽然又转过身,诡异一笑,“我放过你,是因为你还有用,你可不要让我失望。”
斯媚不理会他那最后一句,她跌跌撞撞去找阿牧,但是,一道巨大的界将那片树林挡住了,她徒劳地撞击那道无形的墙,阿牧被挂在树枝上,浑身都是血,他低着头,凌乱的头发遮住了眼角缓缓沁出的一滴冰凉。
斯媚就在这绝望的处境里想到了那本傀儡之术,因为这本书,她遭受了家破人亡的惨剧,但也是这本书,让她看到了复仇的希望。而傀儡,墓地里那些哀怨的女人,不就是绝妙的现成傀儡么! 
于是,斯媚安静地呆在那座小屋训练傀儡,而阿冽,也静静地等待着阿瑟的再度回归。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一种植物的名字,空心莲子草,蛮好听的


、鸣之推理

不对!真实的情况不是这样的。淮涟能感觉到那只无言的怨灵在无声地表示着。
岁月已经消逝,所有的人事摆在显而易见的位置反而会让人产生错觉,仿佛事情就是如表面如此,阿瑟因为被独城人视为不祥之女而惨死刀下,阿冽一怒之下将这三十人作为陪葬品祭天。但是,阿牧痛苦地颤抖着,事实远不止如此!
鸣看着面前有些悲伤的红裙女子,他冷静地说道:“你被那个独城主人利用了。”斯媚惊诧地看着他,鸣继续说着,“他作为一城之主,新娘竟会死在新婚之夜,那太荒谬了。除非,是他默许的。当然从他后面的愤怒程度来看,他一定是不想阿瑟死去,但是,阿瑟在那时已经不得不死。我想,他一定是自己下不去手,只好借他人之手。这样看来,那些人死得未免太冤。”斯媚惊得捂住嘴,“但,他是那么喜欢阿瑟!”
鸣沉默地看着面前的墓地构造,良久才恍然地说道:“那个阿瑟姑娘肯定也有什么秘密,那日神坛之上她利用火焰画出的图形,我一直想不通,现在重新看这块墓地,原来她画的是墓地路线。”淮涟微蹙眉,“但,这块墓地不是什么迷宫。”鸣摇摇头,“她要告诉我们的不是如何走出墓地,而是,如何走进墓地。”
在场的人都吃惊地看着鸣,“走进墓地做什么?”鸣看向那个面无表情的阿瑟,“找到她。”找到可以唤醒她的记忆的东西,而最能够提示她的当然是她的身体,不,或许是另一个原因,但她一定是希望人们能找到她的身体,毕竟,墓地是埋葬尸体的地方。
鸣见大家依旧似信非信的样子,微微一笑,继续解说道,“所以我会说斯媚姑娘被独城主人利用了。一个来到自己领土的异族女子,他怎会不调查清楚就允许她继续生活在这座城里,他一定已经清楚地知道斯媚姑娘手里有着一本傀儡术秘笈,他当然也会傀儡术,但有了斯媚姑娘,他更喜欢坐观其成,不然,他怎会允许一个异族女子肆无忌惮地训练一群傀儡来对付自己。你们别忘了,这个独城主人再怎么温和慈悲,他终究还是一个掌权之人。上位者,即使不无情,也会冷血。他的招魂之术早就可以将阿瑟姑娘的魂魄召回,但是他竟然选择在多年以后才开始行动,很明显,其中一个原因就是等待斯媚姑娘练成傀儡之术,但我想一定还有一个更加重大的理由,让他等到如今。”
此刻的鸣沉浸在自己的推理之中,而其他人也专注地听着,旁边那群白衣傀儡体内三股力量依旧在互斗着,但表面上看来依旧一片平静。墓地之上风卷云移,似乎即将变天。
“等所有的条件都成熟了,他用火焰召回了阿瑟的魂魄。而我马上就想到我此次来到这座城的目的,寻找杀风楼的独子。”织风抱紧怀中的叶叶,他眉间一沉,“独城主人想用孩子来当寄魂宿体。”鸣点点头,“对,这世上有着血气的人不多,随着人的长大这股血气也会渐渐消散,所以他只好寻找孩子。我记得斯媚姑娘说过,幸好叶叶是个男孩子。这就是他为什么没有选择叶叶的原因吧。他要召回的魂,是自己的恋人。终于,他找到了一个符合所有条件的女婴,所以就有了那场烈焰焚婴!真是残酷的人呐!还有,他选择在所有独城人的面前演这场戏,是为了证明,这次的阿瑟不是不祥之女了。虽然我不太熟悉独城的信仰。”
斯媚恍然道,“青鼎,红焰,那个女婴来自这些神圣之物,在独城人眼里,这就是一个火神的女儿。他为了阿瑟,处心积虑如此,到底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为了他那份深沉的爱,不惜背负数十条人命,不惜焚烧一个婴孩,都要让阿瑟回来!
淮涟轻轻地摩挲着自己腰间的长嘴葫芦,“那么,你怎么解释阿瑟的哥哥阿牧被杀的原因?还有,独城主人拿这些傀儡有什么用处?”
鸣一摊手,“这也是我还在疑惑的地方。独城主人竟然对斯媚姑娘说阿瑟根本没有任何亲人,那么这个哥哥又是怎么回事?我只能猜测,这些傀儡最大的用处就是唤醒阿瑟的尸体吧。如今他已经找到了寄魂宿体,这些傀儡也就没有任何用武之地了。而骷髅,长巷里的骷髅应该是他拿来控制这些傀儡的!呀,”鸣忽然惊讶出声,“这个独城主人,竟将每一步都计划得近乎天衣无缝!”他看向那群白衣傀儡,“它们果然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连那些守护墓地的怨灵,控制傀儡的骷髅,他都要一起全部毁灭!”
“什么?!”斯媚看向自己的傀儡,依旧一动不动,没有任何迹象。
织风将叶叶放在地上,然后拔刀猛地劈向其中一个白衣傀儡,灰色的烟气飘散出来,这些傀儡体内竟然都是零散的白色骨头,冰冷的金属零件落了一地。
不远处,长巷尽头静静地站着一个白袍青年,他缓缓走过来,“看来,我还是小看了流族的少公子。”鸣嘴角微扬,“看来,都被我猜对了。”
阿冽就站在那里,目光沉静温和,“我是来接阿瑟回家的。”
一直面无表情的阿瑟僵硬地走向他,“阿冽。”这个名字她叫得极其艰难。
一只纤细的手拦住了阿瑟,“你不能去。”是斯媚。
阿瑟一动不动的眼珠此刻渗出一丝寒意,“我,有,事,跟,他,说。”她一字一顿地讲完这句话。秘密,鸣说她有什么秘密,而她的秘密,只能跟阿冽一个人说。她隐藏了这么久的秘密,一旦说出,带来的,该是如何惊天动地的变化呀!她已经被摧毁如此,阿冽,她的阿冽又怎能逃脱这样的罪罚!
阿瑟直直地走向那个白袍青年,她伸出手,阿冽牵住她的手,然后对其余人微微一笑,“接下来,你们可以慢慢观看一场好戏了。”
红裙女子黑色的长发随风飘扬,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她所有的努力,在此刻崩溃坍圮。
就在独城主人离去之后,墓地上的天果然变了。淮涟低头轻声念了句口诀,“我只能做到如此了。”说罢,手一扬,手中的收魂之笔幻化出重重幻影,温柔地缠住白衣少女们,“你们安心离去吧!”灰色怨灵渐渐飞出少女们僵硬的身体,白色的骨头落了一地。而一缕缕纯白的灵魂如重获自由的白鸽,优雅地飞向天空。她们崭新的一世,在禁锢如此之久后,终于要降临了。
斯媚的小屋水池里,那些水开始沸腾起来,白烟滚滚,那只白色的小狗恐惧地跑到门口,又忍不住回头,湿漉漉的眼眸里只见中央那面巨大的水镜开始出现一丝裂痕,数年来的斯媚训练傀儡的画面纷纷闪过,水镜碎成了千万块,落在水中。从此,再无那些回荡墓地的哀歌!



、以父之名

层层叠叠的绯色纱幔被拂开,黑衣女子跌跌撞撞地走出来,手中依旧牢牢地握着自己的长剑。她推开紧闭的大门,外面看满了各色玫瑰,而正中央是一朵巨大的黑色玫瑰。她四周望去,这院子看似平静,其实充满了暗哨。面色苍白的深姬慢慢退回房间。
脚踝却被一把抓住!深姬低头看去,只见一个脏兮兮的婴孩正努力地抬头看着她。深姬弯下腰将她抱起来,这个孩子竟然是从另一个房间一路爬过来的!
怀里的女婴明明是个天真无邪的孩子,但她那双眼睛却如此悲痛,她抓紧深姬黑色的衣袖,仿佛在说带我离开。
深姬摇摇头,“这里到处是监视的人,我不能带你走。”
这时,门又被缓缓推开。那个白袍青年漫步而来,“把她给我。”他的声音明明温柔如水,深姬却感到怀中的孩子一阵颤抖。深姬垂眸静立了几秒,然后将阿瑟递给了他。“等你伤好了,我自然会放你走。”他走之前淡淡地说道。
“你是,寒冽?”身后一直静立的深姬忽然出声,近乎不可思议的语气。
独城主人停下脚步,一直装饰得完美无瑕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裂痕,“你认错人了。”
深姬垂着眼眸,看着手中的长剑,那古朴的剑柄上有着一个刻字,正是“寒”字。她曼声说道,“当年寒家的铸剑师亲自打造这把寒剑,赠予寒家幺女,之后便一去不知所踪。就在这个铸剑师离开不久,寒家全族被墨门屠杀。寒家幺女携带此剑独自逃脱。当年的铸剑师,名字就叫寒冽。”面前的白袍青年依旧一动不动,她慢慢拔出长剑,“我比较好奇的是,这个铸剑师怎么摇身一变,成了这独城的主人?”
“寒深。”独城主人第一次失去了温和的表情,声音含冰带霜。
深姬身形如魅,眨眼间已站在独城主人前面,清凌凌的长剑直指他的喉间,他下意识地以手护住怀中的孩子,神情已经开始不悦。深姬几乎是厉声而道,“当初是不是你引狼入室的?!”阿冽举手一拂,把面前的长剑一挥落地,“寒深,即使二十年后的你站在我面前,你在我眼里也永远只是那个五岁的孩子,什么也不会,什么也不懂。”
深姬颓然垂下手,枉她被称为杀风楼第一高手,在这个男子面前,她竟真的什么也不是。身侧的手慢慢蜷缩一团,眼里有些湿润在弥漫。
白袍青年怀中的孩子拼命朝着面前黯然神伤的黑衣女子扑过去,他将她牢牢按在怀中,“阿瑟,不要动。”他越过深姬,朝着门口走去。
深姬拾起地上的长剑,那古朴的“寒“字在她视线里渐渐模糊了。
门外的独城主人看着自己怀中的孩子,这个女婴睁着大眼睛,一直朝着屋内看去,满目的担忧。他抱着她朝玫瑰园里走去,自顾喃喃,“真是不懂你呢,对自己的仇人之女如此关心。”女婴在他怀中微微颤抖,终究伸出小手抱紧了他的脖子。
玫瑰花丛里,一身华服的女子缓缓转过身,她耳畔那朵黑色玫瑰摇摇欲坠,“阿冽。”女婴睁着大眼看着面前的女子,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她想喊出她的名字,但出来的都是咿咿呀呀的牙语。阿冽感受到她的激动,不禁苦笑一声,“看来带你来见她真是失策了。这些记忆,你记得倒是很牢。”女婴的眼眸深处闪过恐惧之色,罪恶,这个笑竟让她想到了罪恶。
华服女子在看到这个女婴的那一瞬间,体内潜伏许久的命令开始启动。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他。
她僵硬的眼珠渐渐涌出黑色的血水,红唇一启,原本生涩的语言方式竟然在此刻变得顺畅自然,“阿冽,我要告诉你,那夜我死在刀下,是我的授意。我知道我体内的毒已经发作,活不了多久了。而我也不得不死,独城的人早已谋划许久。而你,也想让我以那样的方式死去。我也知道,阿牧不是我的亲哥哥。在我知道我的诞生是以两条人命为前提的时候,我就想以死谢罪了。他们说我是不祥之女是对的。我,这个早已经死了一回的人,竟然在孕妇分娩的时候乘虚而入,侵占了她初生孩子的身体。阿冽,我好恨,你怎么能在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就这样安排我的命运。早在二十年前,我就该去转世了!”
阿冽的脸渐渐苍白,但他的声音依旧温柔似水,“阿瑟,是谁告诉你这些的?”
那具没有灵魂的尸体继续机械地复述着储藏体内的记忆,“你看,连上天也对我们这种行为看不过去了。它安排了那个孕妇刚好身中剧毒,将毒血传到我寄魂的身体里。阿瑟,我才不是什么阿瑟。真正的阿瑟早在初生的那一刻死去。我们都有罪!你知道阿牧看出了我的真实身份,便默许独城人夺走阿牧的舌头,你错了,你以为我这样就永远无法知道真相了么!每一次转魂,你都夺走我的记忆,这次,我终于把所有记忆牢牢记住了。我不会,永远不会忘记。”
阿冽伸出手扼住她的喉咙,“不准再说了!”
但是,她的声音依旧清晰地传了出来,“即使你用大火焚烧我,也没用的,我早已把所有的记忆寄托在我的身体内。我清楚地知道,这次的寄魂是失败的,你开始瞄准新的目标。所以那时的阿瑟,非死不可。这样,重获自由的灵魂才有机会重新进入健康的寄魂宿体。所以,阿瑟在她新婚之夜死了。你说,我说得对吗?下一次,不知道下一次你会选择怎样的宿体,但不管怎样,我决不再接受你的命运安排。我要永远记住这一点。”
说完这长长的一段话,阿瑟头一歪,就此长眠不醒。阿冽看着面前软瘫下去的阿瑟,他半跪在地,“阿瑟!”倒在地上的尸体终于失去了魔力,迅速地腐朽下去,最后成了一副白骨。红颜枯骨,独城主人手一挥,四周开得纷繁的玫瑰花也迅速地枯萎了,落了一地的枯花。他竟然不知道,他的阿瑟,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一切!并且,她竟然选择如此决绝的方式与自己宣战!是的,他怀中的女婴也想起了一切,她在青鼎里告诉自己千万不能忘记的内容,就是这些。她,全部想起来了。
阿冽缓缓站起来,整座玫瑰园此刻变成荒凉凄冷,他看着怀中正愤恨但绝望地看着自己的女婴,“阿瑟,那一世的名字就是我给你取的。你知道么,你的名字就叫阿瑟。你不该抛下我一个人孤零零地活在这个世上。我那时就在想,不行,我寒冽绝不能让你独自一人含冤死去。我跋山涉水,来到这个地方,不惜出卖自己的所有获得这里至高无上的力量。而你,你竟然一直陪着我。我很容易就召到了你的魂魄。我帮你报了仇,整个寒家都灭了。我得到了独城,成了这里独一无二的主人。但,我最想要的是你。”
他闭上眼,想起那些黑暗的日子,他选择了寄魂术来使阿瑟苏醒。不想,第一次选到的胎儿竟然中了剧毒,他想放弃已经来不及了。阿瑟就这样以不祥之女出生。他给了她世上最好的一切,但是整座独城都在厌恶他的阿瑟,而阿瑟体内的毒也开始发作,活不了多久了。既然这样,他默许了他们的刺杀行为。那样可以将阿瑟体内所有的毒血放光。崭新的纯洁的灵魂再次获得自由。即使他们无罪,他还是忍受不了他们在他心爱的女子身上刺下那么多刀。他知道,他已经在这条黑暗之路走了很久很久,他早已忘记了当初温良的自己。他下令以祭天形式,将那片树林变成了屠宰场。他纵容怨灵与骷髅徘徊在自己的领土之上,只是为了与那群傀儡对峙。他不惜到处寻找血气婴孩,来当阿瑟的寄魂之体。他甚至,让阿瑟的灵魂禁锢在这片土地里,永不能超生。
不知何时,他的初衷全变了。等意识到这点的时候,他已经万劫不复了。
而这一次,他深吸一口气,“阿瑟,我决定以父之名,将你抚养长大。你的这一世,一定要过得幸福快乐!”
以父之名,不再有所奢恋,不再以爱的名义禁锢她,不再,逆天而行。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将前因写完了~


、寒家三子

阿瑟伸出手,朝他身后一指。
黑衣女子握着长剑,正静静地站立在一地残花之上,“她是寒瑟。”她一贯冷漠的眼睛在念出这个名字之时,竟然泛出了水光。
那个抱着长剑投奔到寒家的孤女,后来被换名为寒瑟,再后来她与寒家的少年铸剑师寒冽成为了一对人人称羡的情侣。寒深站在后院桥上,看到那个面容沉静的少年第一次露出属于那个年龄的笑容,有点羞涩,“你好,我是寒冽。”他对面前的美丽少女说道。
两个孤苦无依的少年从此相依为命,在寒家这个大家族里默默无闻地生存着。寒冽最擅长的是铸剑,每一天,寒瑟都会站在一旁当他的助手,火炉里的火光映在两张年轻而幸福的脸上,红彤彤一片。寒瑟越长越漂亮,举手投足间一派娴静温柔。在寒冽眼中却有着惊心动魄的危险。因为寒家那些有权有势的领头已经注意到了。
“你知道,我们寒家从来不白养人。”寒瑟静静地垂手而立,上方是虎视眈眈的寒家头领。寒瑟缓缓地点点头,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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