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血为证-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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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维听了又燃起了希望：“那不能不走么？”

“我讨厌贵族圈子，很多人戴着假面，我看不透，不想和他们打交道。我也不想看见萨曼莎女侯爵那样的女贵族。我还是离开的好。”

“你不打算再回来了？”

“也许，将来有一天，血族会转变观念，不再自视甚高，也不再瞧不起别的种族，那时我可能会考虑到帝京居住。”

那一天，太遥远了。戴维的心情沉重，努力挤出一个微笑：“我送你一程。”

“不用了。”

重重地叹了口气，戴维从衣兜中掏出了一个金属瓶，递到她面前。

“这是什么？”

“我的血，装在这种纳米太空医用储存瓶中，能够保存很久。”子爵显得有些局促，“我在神殿中向天神祈祷，鲜血由祭司加持。血族的传说中，你饮下了同伴加持的鲜血，就会获得他的力量，也永远不会忘记他。”

在帝国建立之前，霍曼星球上的战争频繁，饮下同伴加持的鲜血，会获得同伴的力量和运气，这是血族的古老传统。戴维出发来找默默前，特意到帝京神殿以血祭神为默默祈福，并取了自己的鲜血恳请神殿祭司加持。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隐隐地觉得，默默可能会走很久。她表面上很脆弱，可骨子里很倔，殿下想让她回来不会那么容易。但谁能想到，这一别后经年，竟然过了那么漫长的岁月。

这份心意太重，但又实在难以拒绝，叶默接过瓶子也叹了口气：“可我不是九大氏族成员，将来休眠后，我就会忘记雷诺忘记你，对吗？”

“你是亲王的后裔，也许不会忘记的。我也不知道，真的。”戴维难过地看着她，“其实殿下本想亲自来的，只是和我们建立星际邦交的乌酋星凯里西帝国出了很严重的问题，他脱不开身。”

“帝国的利益永远是第一位的，我能理解。”叶默头也不回地走了。

如果雷诺来了，他们之间或有转机，也许真的能挽回。但他没有来，她在雷诺的心中，永远比不上帝国、比不上血族重要。

叶默不知道，雷诺真的打算亲自来找她的，但他是真的走不开。她离开的次日，帝国出了一件大事。当时，贵族长老会接到报告后，没有人认为事情有多么严重。但事态的发展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四十四、失踪

乌酋星凯里西帝国灭亡。

说到凯里西帝国灭亡的原因，真是令人扼腕。不是人祸，是天灾。一颗彗星将乌酋星撞离了轨道，这颗行星消亡在茫茫宇宙中。凯里西巨人的科技程度远远落后于霍曼人的水平，虽说他们早就与霍曼帝国签订了星际友好邦交条约，但蒙昧的乌酋星人从没有打算借助霍曼人的力量提高自己的科学技术。他们是力大无穷的巨人，乌酋星的主宰，论力量绝不输给血族。他们按照自己的习性生活，从来没有想到会有那么一天，世界末日降临到他们头上。如果他们如西萨星的马人族一般聪明的话，就会用本星球的资源换取霍曼帝国的技术援助。那样的话，当彗星飞来时，他们可以很早就发现它的位置、确定它的飞行路线，并在它进入大气层前将之击碎。可惜，最后，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等死，最终只有不足千分之一的族人登上了霍曼人的星际运输船得以逃生。

霍曼帝国纪元三万七千一百一十六年一月四日八时二十一分，乌酋星凯里西帝国的难民乘坐太空飞船进入霍曼星际。

长老会接到报告后，认为霍曼帝国无法安置近二十万乌酋星难民。命令太空运输船在空间站待命。长老会的一致意见是，由亲王出面联络星际间的友好邦交国家，共同安置这些难民。谁知凯里西巨人不能理解霍曼人不准予他们入境的原因，燥怒之下挟持了太空飞船上的血族船员，在未经帝国允许的情况下越过了霍曼人的太空堡垒，闯入霍曼星球大气层，降落在东半球流冰洋海岸的古斯拉里港口城市。

一月十日，二十万凯里西巨人涌入了古斯拉里港口，东半球第一大港口城市立刻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雷诺震怒，接通了太空堡垒统帅的视频对讲器，将太空舰队元帅埃尔维斯？梵？沃恩弗里特公爵狠狠训斥了一番。

雷诺亲王深深地忧虑，巨人不同于地球人，不同于本星球的雪人族和毛人族，他们的到来会破坏霍曼星球维系了数万年的平衡。

长老会议事大厅，雷诺怒问：“作为长老会的首席执行官，泽维尔公爵在哪里？还有帝京卫戍部队统帅罗兰伯爵呢？他们居然在这种时候擅离岗位！”

里奥？梵？莱森蒙德公爵连忙解释：“我们已经通知他们速来议事厅了，只是事发突然，他们还在路上。马上就到，马上就到。”

霍曼帝国的长老们连续讨论了三个昼夜，做出决议：

一、由军队接管港口城市的一切事务，宪警与市政人员配合军队安抚市民维持秩序，实行昼禁制，任何民众白天必须留在家中禁止出门，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场所也必须改为夜间营业。
二、集结帝国海陆空三军三十万人进入战备状态，从陆路海路和空中密切监视古斯拉里港口，随时待命应对突发事件。
三、帝国倾全力安抚凯里西难民，最大限度地避免任何骚乱发生的可能。
四、将本星际归属于霍曼帝国的埃兰行星有偿供给凯里西巨人居住和开发，务必于六个月内将凯里西巨人迁移至埃兰行星。而有偿使用行星的具体商务条款待凯里西巨人定居后再行签订。

事实上，当太空运输船强行通过空中堡垒在古斯拉里港口登陆时，雷诺就已经命令当地陆军与海军进入战备状态了。难民船到达空间站时，帝国的长老们还不以为意。但此时，巨大的危机感压在所有人心头。众人一致认为，当务之急是尽快让这些巨人离开霍曼星球本土，至于说凯里西人如何清偿巨额的星球租用费用，他们真的不担心。

决议一经通过，雷诺亲赴古斯拉里港与凯里西帝国皇太子面谈。斯笃奥太子还沉浸在乌酋星的陨落、帝国的毁灭以及包括父皇母后在内的众多皇室成员死亡的巨大悲痛之中，在与雷诺亲王会晤时仍无法振作。对于霍曼帝国提供的援助，他万分感激，对雷诺亲王提出的凯里西人立刻前往埃兰行星定居的安排表示同意。

会晤后，雷诺如释重负。而此时，一个消息传来，叶默失踪了。雷诺震惊。怎么可能？

“戴维，怎么回事？”他处理星际事务根本无暇顾及小东西的事，但他全权委托给戴维了呀，什么叫失踪了？

“殿下，我找到了默默，她不肯回来，您也曾说过先让她在外面散散心的，我也就没有勉强她。我本来想等您处理完公务后亲自去找她，她一定不会再固执。我将您准予她自由行动的手谕亲手交给了她，并且看着她往风都的方向去了，才回来复命……”

“说重点！”

“金翅小天马飞回来了，它腹部撕裂，伤得不轻。我立刻和迪安乘坐飞行器往北地大森林去。从我和默默分手的地点往风都方向一路搜索，在风都西城外的冰湖区找到了冻僵的小银羽龙。”戴维神色黯然，“可就是不见默默。”

雷诺冲出城堡，跨上了金甲龙。腾空而起的瞬间，他又跳了下来：“迪安，极速飞艇。”

两个小时后，雷诺赶到了冰湖区，天地茫茫，哪有小东西的影子？他在冰湖区徘徊数日，走遍了这个区域的每个角落，都没有找到他的小东西。雷诺那颗强大的血族心脏似乎要裂开了，他觉得自己身体里的某一部分被小东西带走了。直到此刻，他才意识到，原来那个小东西在他心里占据了那么重要的位置。

小银羽龙没有外伤，在帝京医学院的理疗柜中很快苏醒了。但它很伤心，回到天马城堡后终日缩在花园的龙棚里不出来。小天马的伤很重，好在它自身的修复能力极强，不比血族逊色多少，在戴维的精心照料下也终于痊愈了。

雷诺饮下了两只小兽的血，获得的记忆令他心惊。有人从背后袭击了小东西，一束光波击中了她，若不是她穿着太空医用纳米服，肯定会立刻毙命。她从天马背上坠落，掉进了湖区中心地带。

雷诺的心一下子凉了。以小东西的力量，栽进冰冷刺骨的湖水中挣扎上岸绝不成问题。但冰湖区中心地带，有一个隐秘的冰窟。雷诺断定，他之所以找不到她，是因为她恰恰坠入冰窟里了。

那个冰窟形成于千万年前，帝国的地质勘探人员曾动用最先进的设备进行探测，发现其内部十分奇特，且深不见底。它可是名副其实的冰窟，内部不是中空的而是一个融冰场。探测器向下推进了数千米，令所有人惊叹的是，四周始终是半融化状态的冰晶。地质学家研究了数个千纪，也无法解释其成因，因此风都冰窟成为霍曼星球十大自然谜题之一。

曾有帝国士兵骑龙路过此地时遭遇风暴失足坠落，同伴眼看着他掉了进去瞬间没顶。帝国出动军警、使用最先进的设备、耗费了三个月的时间，也未能将人救出来。最终，虽然明明知道那个士兵身陷何地，却也无奈地将他列入帝国失踪者的名单。他可能永久休眠了，也有可能死去了。

而霍曼帝国纪元13205年，在此地还发生了一件极其秘密的事，只有光之族成员了解内*幕。莱森蒙德氏族成员唐纳尔德公爵被秘密处以极刑。这是霍曼星球历史上的唯一一次死刑。血族若犯下杀害同胞的罪行，会依法判处永久驱逐，流放地点是距离霍曼星球二十万光年的一颗小行星。那里没有高等生物，有的是低级的爬行类动物和肮脏的啮齿类动物。血族想要生存极其艰巨，需要具有极大的求生欲才能活下去。但唐纳尔德公爵的行为不是“不可饶恕之罪行”能够定义的。他背叛了天神、背叛了帝国、背叛了血族，险些杀害了帝国的亲王，造成了光之族数位成员惨烈死亡。他的行为危害到帝国的生存，因此，三大亲王及光之族全体成员一致通过，处死唐纳尔德公爵。行刑地点，正是这里。

可即使是判处了唐纳尔德公爵死刑，光之族中的任何一人也做不到亲手行刑，而此事更不能由外人介入。最终，三位亲王在紫虹圣殿祈祷后得到了神殿祭司的暗示，开启了希德山神殿地宫，将封存了数万年、属于霍曼？帝特亚斐天神的武器紫虹弓取出。紫虹弓被血族尊崇为神器，据说它是霍曼天神亲手打造的武器、从阳光中吸取能量满弓而发威力巨大。但亲眼见识过紫虹弓威力的人恐怕只有三位亲王了。雷诺亲手将紫虹弓的弓弦从唐纳尔德公爵的左肩穿入、右肩穿出，扣在弓柄上。紫虹弓的弓弦是从陨石中提取的物质锻造而成，数万年坚韧如初。弓弦紧紧勒在公爵的胸骨上，如果他试图解开弓弦，在弹力的作用下弓弦回收就会将他的心脏切割成两半，那样他会立刻死去。最后，唐纳尔德？梵？莱森蒙德公爵背负着一张扣紧他心脏的弓，被沉入风都冰窟。两万四千年过去了，他的名字再也无人提起。

而今天，小东西竟然被人暗算掉进了冰窟。那道光束是从她身后很远的地方射来的，两只小兽根本顾不上回头看看凶手是谁。主人坠落，它们俯冲疾追，眼看小天马就要追上她了，第二道光束射来，斜斜擦过它的腹部。它被震出数十米远跌倒在冰面上，而下一刹叶默坠入湖中，再也没有露头。银羽龙疯了似的连连向湖面喷着火球，最终精疲力竭倒在冰面上。小天马带着重伤，飞回了城堡。

从小天马的伤口判断，发射光束的武器应是用于狩猎大型野兽的粒子束猎枪。这种猎枪因为杀伤力强大，是限制性武器，只有贵族能够拥有。

谁会怀有那么大的仇恨，要将小东西置于死地呢？

是罗兰！戴维愤怒地冲进了罗兰伯爵的府邸。





、四十五、战争

希德山下，祭神广场，戴维子爵手持长剑怒视着对面那个人。罗兰伯爵同样举着利剑，回瞪着他。

戴维绝对相信是罗兰从背后偷袭了默默。因此，他再也顾不了两大氏族的友谊了，向罗兰提出了挑战。罗兰愤怒到了极点，为了个低等的地球裔血族，戴维要杀他。他立刻应战，谁怕谁！

天神脚下，就要发生一场生死搏斗。

雷诺和蒂文同时赶到希德山。他们出面是为了什么，谁都明白。

“雷诺亲王殿下，我无意破坏您和卡帕特里希氏族的友谊。但请您务必准许我与这个败类决斗。他谋害默默，必须受到应有的惩罚。”

“戴维？罗素！为了维护我的尊严和荣誉，我接受你的挑战。但我要声明一点，雷诺亲王殿下的后裔之死和我根本没有任何关系。那日我看见殿下的手谕后立刻带领卫队离开了。我是不喜欢默默小姐，但我尊崇雷诺亲王，绝不会杀害他的后裔。”

“不要狡辩了，除了你，没有人知道默默在那里，除了你，也没有人有动机害她。”

罗兰金色的眼睛瞬间通红：“你放屁！”

“好了，不要争了，都幼稚得像小孩子，亏你们还是六大氏族成员。”蒂文亲王上前一步，“我不允许你们决斗。”

“殿下。”戴维不顾礼仪大喊。

“我也不允许。”雷诺按下了戴维举着长剑的手。

“殿下，默默遭他陷害生死不明，您就这么放过这个恶棍，让他逍遥法外？”

罗兰跨前一步：“戴维？罗素，你欺人太甚！”

“都闭嘴！”蒂文亲王怒喝，他已经不胜其烦，“罗兰，你敢不敢到紫虹圣殿用鲜血向天神起誓证明自己的清白？”

“不论殿下要求我做什么，我都会遵从。只是我没有害默默小姐，却遭人诬陷。在圣殿以血盟誓有辱我的名誉，若让我选择，我宁愿和戴维？罗素决斗。”罗兰义愤填膺。

“不必了，蒂文亲王，我相信罗兰伯爵，这事到此为止吧。”

“雷诺亲王殿下！”

“戴维，你过于冲动了，现在立刻到神殿去向天神忏悔。”

戴维愣了愣，愤怒地收起佩剑，头也不回地离开，甚至没有向两位亲王行礼。

“罗兰，你先回长老会督办凯里西巨人迁移的事，其余的以后再说。”

罗兰闻言立即行礼告退，迅捷地跨上战龙腾空而起。看得出来，他的怒火也没有平息。蒂文摇摇头，最近烦心的事太多了：“雷诺，相信我，不是罗兰。”

“我知道，帝国将军不会暗害亲王的后裔，罗兰虽然行为顽劣，但深谙其中的厉害关系。我一开始就没有怀疑他。”

“可是，有谁胆敢陷害你的后裔呢，雷诺？”蒂文得知这个消息后是万分震惊的，明目张胆杀害亲王后裔，是什么居心？而那个小家伙，竟让他有些心疼呢。

“罗兰说那夜他见到泽维尔公爵了。”

“也不是他。”雷诺的声音从未有过的疲惫，“蒂文，我累了，等凯里西巨人全部迁往埃兰行星后我将去休眠。帝国事务就由你肩负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蒂文吃惊地看着雷诺，可是这家伙再不理他，大步向神殿走去。

神殿中央霍曼天神雕像下，子爵单膝跪地，盯着光洁的黑水晶石地面沉思着。雷诺走到他身边，他没有抬头，可声音愤愤：“殿下，我深深地失望了。”

这态度，这声音，竟和那个小东西有点相似。雷诺愣了愣才淡淡地道：“不是罗兰，戴维。”

“不是他，还能是谁？”子爵再也顾不得什么礼仪，腾地跳了起来，怒视着雷诺。

“作为身经百战的帝国陆军第一将军，你认为他的射击会有偏差么？如果真是他的话，跟踪偷袭必然一击必中，那两只小兽也不会留得命在。你太冲动了。”

戴维愣住了：“那，会是谁？谁和默默有那么大的仇恨，竟然要害死她？她是您的后裔啊。”

“这个凶手我会派人追查到底绝不会放过的，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救小东西出来。凯里西巨人的事让我脱不开身，因此有些事需要你去做。”

“我明白了，殿下。我刚刚太失礼了，我这就去向蒂文亲王请罪。之后我立刻调动一切资源，赶往冰湖区，一定会把默默救出来的。”

雷诺的打算是，送走凯里西巨人，就将帝国的事务交给蒂文亲王，而他明着是去休眠，实则是去救小东西。不论有多么艰难，他也要把她救出来。他深信小东西没有死，但在那种恶劣环境中，血族的机体会自动选择沉睡。血族不在安息之地休眠是很危险的，如果冰窟里有什么食人鱼之类的东西，他真的不敢想象了。百忙之中他已经亲自联系了帝国地质勘探界的权威人士里德勋爵以及最富盛名的探险家布瑞恩勋爵，请求他们协助自己寻找小东西。亲王的命令没有人能够违背，而亲王的请求，太令人动容了。那两人立刻表示会尽全力营救那位有名的默默小姐。雷诺的心才算安稳了一些。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凯里西巨人竟然挑起了战争。

霍曼人为凯里西人提供的埃兰行星，正是用于流放犯下不可饶恕之罪行的帝国罪犯的那颗行星。长老会的决议一通过，帝国太空管理署就开启了通往埃兰行星的太空隧道，帝国军人先行登陆该行星，为巨人们搭建临时住宅。一个月后能容纳三万人的居所就建成了。第一批巨人也登上了太空运输船来到此地定居。霍曼人的营建工程仍在继续，按照这样的速度半年内所有凯里西难民都会被安置好。四月，第三批巨人登上埃兰行星，其中包括部分凯里西帝国皇室成员。他们吃惊地发现埃兰行星是块尚未开发的蛮荒之地，不仅资源稀缺、环境恶劣，且霍曼人为他们建造的居住地也简陋不堪。以鲁克大公为首的凯里西贵族大呼上当，坚决拒绝在此地定居，并强行登上运输船，要求再将他们送回霍曼星球。

埃兰行星难民安置委员会执行官德里克伯爵拒绝了他们的要求，并立刻向长老会禀明了此事。而鲁克大公带领一队彪悍的亲卫夺取了一艘小型太空舰，逃回了霍曼星球。

冲突首先在埃兰行星爆发。这些丑陋、野蛮、不讲信义、忘恩负义的巨人率先袭击了为他们营建家园的帝国工程兵。德里克伯爵立刻下令所有帝国军人退回太空船待命。

鲁克大公回到古斯拉里港口，愤怒地指责霍曼人的行为“卑劣”。斯笃奥太子认为自己受到霍曼人的蒙蔽和欺骗，愤怒下令，巨人原地待命不再登船前往埃兰行星。

雷诺接到讯息后立刻前往古斯拉里与斯笃奥太子进行交涉，但斯笃奥态度蛮横，要求霍曼人立刻将已前往埃兰行星的十万巨人运送回来，否则他们不惜与霍曼帝国开战。雷诺断然拒绝了这一无理要求，卑鄙的斯笃奥竟然当场翻脸，带领手下一拥而上包围了雷诺。斯笃奥的目的是活捉霍曼帝国亲王，以亲王为人质，要挟霍曼人答应他们的要求。雷诺与卫队奋起回击，杀出一条血路，最终登上急速飞艇返回了帝京。

战争，爆发了。

即使帝国海陆空三军集结在古斯拉里市外始终处于战备状态，在巨人发起战争时，他们依然感到很无措。因为，古斯拉里是东海岸最大的港口城市，这里居住着一百万血族平民，其中包括三万刚刚结束休眠苏醒过来重返少年的血族。凶残又狡诈的巨人首先攻占了所有学校，三万名未成年血族被俘虏。

霍曼帝国是名副其实的全民皆兵，每个公民在其各个生命周期里都必须服满五十年兵役。但此时，霍曼人感到束手无策。他们无法忽视三万鲜活的血族生命。雷诺果断下令，古斯拉里市民立刻撤出该市，由城外驻军接应分十路迁移至附近十座城镇，而将整个港口城市拱手让给了巨人。可这些高大丑陋的巨人仍不满足，又相继攻陷了与古斯拉里相邻的两座内陆城市。巨人不过十万之众，但他们半数以上是凯里西帝国直属太子掌管的精英部队，作战能力极强。巨人的力量本就不输给血族，他们在逃离自己的家园时，带上了精良的武器，向帝国皇帝宣誓誓死保卫太子。他们已经失去了一切，因而行动上无所顾忌。而霍曼人投鼠忌器，反而陷入了被动的局面。

斯笃奥太子接通了雷诺亲王的视频通讯，提出了他们的休战条件：
一、霍曼人送回已经迁往埃兰行星的巨人。
二、凯里西人永久居住在霍曼星球，建立自己的政权。

雷诺的回答是，不可能。

斯笃奥太子恶狠狠地威胁：“难道雷诺亲王对三万血族的生命毫不在意吗？”

“如果你胆敢伤害这三万人质，”雷诺语气冰冷浑身充满杀气，“相信我，血族会要你们血债血偿，已经在埃兰行星定居的十万巨人我们也不会饶恕，凯里西人将永久在宇宙中消失。”

斯笃奥当然不敢处决俘虏，那是他的筹码。而且，巨人需要奴隶为他们服务。高贵的血族竟然在自己家中沦为其他种族的奴隶，这是每一个霍曼人不能容忍的。谈判陷入僵局，战争也陷入了对峙局面。

谁知这时，森林毛人族再次叛乱，与巨人联手对抗血族。

霍曼星球全面战争爆发了。





、四十六、三王聚首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今天更晚了。

毛人族见到有利可图，撕毁了两万多年前与血族签订的和平协议，与巨人结成联盟一起争抢血族的领土，血族伤亡惨重。

是接受巨人的要求，与他们划界而治，还是血战到底，直至把他们杀光或赶出霍曼星球？那么对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