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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到底是什么-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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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沿着台阶,慢慢走下去,来到正庙门口。我抬头一看,心里咯噔一下,停住脚步。铜锁看我,问怎么了。
这座阴庙形式奇古,砖木结构,看起来不怎么干净,雾蒙蒙的,压得人心里难受。我轻轻说道:“这座庙我见过。”
“啊?”铜锁吃惊非小:“在哪见过?”
“还记得我曾经为了去找彭亮,曾经到过他藏身的地下室吗?”我说。
铜锁点头:“记得。然后你就失踪了,再出现时,非说自己到过彭亮造的阴间,有鼻子有眼的。”
我说道:“当时我在地下室见过很多壁画,其中有一幅描绘的就是一座阴森的古庙。和眼前这座庙是一模一样!”
铜锁大吃一惊:“我靠,那你的意思是,这座庙是祭拜彭亮的?不过,说来也靠谱。这老小子自造阴间,那不就是阎王爷吗。”
我揉着眉头想了想,总觉得心里空落落,似乎有不对劲的地方,可怎么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我们信步走进阴庙,里面的面积和正规寺庙对比,要小了很多。数根斑驳漆落的柱子撑起了整座建筑,正中是巨大的神龛,供奉着几尊像。神龛前面放着一顶三脚香炉,有一人多高吧,里面密密麻麻插着长短不一的香火。横梁上悬挂着数盏灯笼,此时都熄的,上面蒙着厚厚的灰尘,看样子很久都没人打理了。
这座庙最吸引眼球的是壁画。历经很多年,颜色并没有太大变化,此时看来还是非常鲜艳。不少人站在壁画前面,流连忘返,举着手机又是拍照又是摄像。我们简单看了一下,壁画上画的是阴间之路。
黄泉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和传统地狱图不同的是,壁画上的人居然穿的都是现代服装。有t恤衫,有大背心,有中山装,有黑裙子……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阴云笼罩下,人群在雾气中拥挤地朝着黑暗无边的阴间走去。别说,画画的人也算别有匠心,画上的人物都是现代人,大家一看就有代入感,驴友香客们看得是毛骨悚然。
过了黄泉路,是望乡台。过了望乡台,是饿狗岭。然后是金鸡山、野**……一直看到十八般地狱。林林总总的刑法,尸山血海的场面,扭曲狰狞的人脸……吓得女孩子“啊啊”叫着,我看到童童的那个女伴早就吓得躲在童童身后,不敢去看。那个童童可真是好样的,非常冷静,还不时用手机对准了拍摄。
这些壁画不但满墙都是,而且向上延伸,一直画到了头上的天花板。天花板上描绘的是阴霾天空,云层翻卷,若隐若现出许多鬼怪的眼睛。乍看上去真就像冥冥之中有鬼在盯着我们阳世这些人。
这个地方,实在是让人不舒服。从寺庙紧迫压抑的建筑风格,到满墙满眼色彩艳怪的阴间异象,充满着一种后现代的厚重压迫感,让人喘不上气,阴郁得难受。
有许多人已经排队跪在神龛前,在那磕头烧香。
我和铜锁挤过去。当看到神龛上的神像时,我是彻底惊住了。神龛上面用隶书写着两个大字:墓公。下面供奉着三尊神像,左边的是个狗头人身的怪物,正盘膝打坐。好好的人身子,脖子上面却是一只黑狗头。更为诡异的是,它身上还披着黄色的披风。配上那活灵活现的黑色狗头,有一种难以言说的阴森感。
中间那尊神像又高又大,比狗头人至少大三圈。面色通红,眉目圆润,赫然就是彭亮彭大哥。
再看到右边那尊神像时,铜锁眼睛都直了,张着大嘴,整个人完全成了痴呆儿。我一看也傻了,最右面那尊神像的脸,居然是李扬。




、第五十章 到底想干什么

“这……这是李扬?”铜锁眼珠子瞪得跟个牛蛋似的。
我也有点发懵,盯着那尊神像上上下下仔细看。要是细究的话,只能说它长得和李扬疑似。这尊木雕人像并没有很特别的相貌特征,脸上线条柔和圆润,和李扬有七分的相似之处。
如果真是他的话,许多地方都解释不通。这座阴庙坐落很多年了,按摆摊的中年男人所说,前些年阎王爷曾经托梦另塑金身。好,彭亮造阴间自封阎王爷的时间勉强和这一说法吻合。李扬就完全解释不通了,他走阴救我,也不过发生在一两天内,怎么就会早有一尊神像立在庙里呢?
福尔摩斯曾经说过一个破案的真理,当所有不可能的事情被排除后;剩下的就算很不符合情理,它都是最后的真相。假如说眼前这尊神像就是李扬的话,那么我能想到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李扬有今日的下场,遁入鬼域无影无踪,在很多年前就已经是定好的结局!他现在很可能被彭大哥给收到那个自创的阴间里,当了他的左膀右臂。
我把这个想法和铜锁说了,铜锁点点头:“有道理。如果是这样的话,未必不是好的结局。最起码我们能知道,他在那个世界没有遭罪,还当了官。”
我们低声说着,慢慢向后殿走去。后殿的面积比前面小多了,角落里立有一块黑黝黝的石碑,一群人凑过去看。上面碑文不知写于什么年代,都是在夸耀阎王爷的功德,说他老人家“地宫超赫,英灵为神,威镇阴间。恩垂本境,德布万民。民感其恩德,愈加敬仰笃信,世代相传,香火延绵。”这哪是阎王爷,整个一观音菩萨。
庙宇不算大,这就算逛完了。我和铜锁走出后殿大门,外面天空稍显晴朗。举目远眺,看到远处有一处工厂废墟,一伙驴友说说笑笑,正要去那处工厂拍照。那地方可能就是王晓雨描述过搅死小女孩的水泥厂吧。
这一趟来也不算没有收获,大约知道了李扬被彭亮收走。回去告诉白婆婆,或许这算是一条线索吧。我们正要离开,忽然听到墙根外面一处角落里传来两个人对话的声音。我们听出来,是那两个萝莉女学生的。
其中一个说道:“童童,你别闹妖了好吗,上完香我们就回去吧。”
“你先回吧。哦,对了,你回去告诉我妈,就说我去她们家过夜了,让她别担心。她要知道我晚上住在这里,能打折我的腿。”那个童童说。
“哎呀,你为什么要住在这儿?这里是阴庙,好吓人的。童童,你别忘了,你刚刚失踪现在才回来,你还想发生意外吗?”
那个叫童童的,沉默半晌道:“我能感觉到,我的失踪和这座阴庙有很大关系,我一定要找到这里的秘密。你放心吧,我只呆一个晚上,不管有没有结果,我明天就回家。”
那位急哭了:“王子童!你如果再失踪,或者发生意外怎么办?你妈妈来找我,我怎么说?我岂不是成凶手了。”
王子童道:“你别哭嘛,我这就给你手书一封,声明我如果失踪和你李晶毫无关系。”
“你为什么这么一意孤行?”
王子童说:“他们说今晚阎王爷还阳,会从阴间来到人世,我要抓住这个好机会。另外,我还发现一件关于这间阴庙的大秘密,只告诉你一个人,你别往外说……”
紧接着两个女孩压低声音,在那叽叽喳喳。我和铜锁站在暗处,支棱着耳朵听,可怎么也听不清楚。王子童说着什么,女伴李晶一直在倒吸冷气。
说完之后,李晶犟不过王子童,跺了一脚走了。王子童志得意满,背着小手,从墙根处溜达回来,正和我们打个对眼。王子童瞪大了眼看我们,我和铜锁那都是老江湖,脸皮厚的可以,铜锁笑眯眯看着她。王子童哼了一声,理都不理我们,走进阴庙。
看着她的背影,铜锁拍拍我的肩:“老刘啊,我忽然有个想法。”
我嘿嘿笑:“今晚不走了?咱俩也留下看看热闹?”
“哎呦呵,知我者老刘也。刘兄,你意下如何呢?”铜锁还拽上了。
我说:“我倒无所谓,关键是你有没有这个胆子。别到时候吓得尿裤子,我还得给你买尿戒子。”
铜锁呲牙笑:“老刘啊,你真是秃头笑话老和尚。我身经百战,倒是怕你到时候掉链子,你不给我添乱就谢天谢地了。”
现在时候还早。我们两个跟着驴友在云村附近瞎转悠,参观完阴庙又去了水泥厂。那地方又脏又破,还有一股呛人的味道。举目望去,全是破烂报废的机器,实在没什么看头。又跟着他们进了云村,这云村实在是破,一码都是砖石垒成的小平房,四面漏风。村里地面坑坑洼洼的,踩一脚全是烂泥。这些驴友一个个脚蹬的不是耐克就是阿迪达,全都弄脏了,可他们毫不在意,反而更加兴致勃勃。有摄影爱好者,拿着大镜头单反对着一面破墙来回拍,真不知道能拍出什么花来。
村民们站在家门口,穿着破棉袄抄着手,看着这些城里来的后生,就跟看耍猴似的。有村民引导着大家到了发生命案的那间柴房。别说,那地方是真阴,阴森的阴。
在命案木房的门口,还插着一个木头牌子,上面用鲜红的漆料写着:此地危险,禁止靠近。
可越这样,驴友们越兴奋,前呼后拥就要进木房拍照。在门口坐着个农村老汉,伸手要钱。一个人十块,最多只能进三个,限时十分钟。我和铜锁本来也想进去看看的,可一看这队伍排的,满满当当少说能有二十个人。三个一组,一组十分钟,这就得一个多小时。
我们一合计就不看了,想来也没什么看头。听陈平安说,警察把这个地方搜查了十多遍,掀了个底朝天,有价值的东西全都搜走了。
到了吃饭点,我们在村里转来转去,终于找到一个家常菜馆。进去一打听,那个菜贵的离谱,一盘炒鸡蛋就得五十。铜锁长叹一声:“真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着死人吃老鬼。中国人个顶个都是玩心眼的天才。”
这荒山野岭的,也没别的地方可去,只能在这里凑合。我俩正吃着,一大群驴友玩累了也进来吃饭,一个个兴奋异常,互相看着照片,又是发微博又是发朋友圈的,忙的不亦乐乎。有不少人说,今晚准备在野外搭帐篷,看看难得一见的阎王爷显身阳间,到时候说不定能拍下什么精彩的照片。
他们这个胆量还是小,我和铜锁就决定直接住在阴庙,零距离亲密接触阎王爷。
时间过得很快,晚上六点多了,我们简单吃点东西,决定出发去阴庙。山里天黑得很快,此时走山路就已经有点困难了,深一脚浅一脚走了很长时间,总算看到朦朦胧胧的阴庙在前方。
正要过去,有个村民老头赶着驴车慢悠悠过来,一声大喝:“你们干什么去?”
我们没敢说去阴庙,铜锁道:“大叔啊,我们要回家,车在外面。”
老头说:“赶紧走,晚上这地界不干净,尤其今晚阎王爷还阳。”
别说这老头还真热心,我们赶紧感谢。老头说:“你们这些城里来的后生,不知天高地厚,还跑这个地方拍照!不死几口子,你们不知道厉害!赶紧回家吧,别在这转悠了。我们村民晚上谁也不敢走这条夜路,今晚家家户户都得提前上板关门,太危险了。”
我听得心怦怦乱跳,看看铜锁。铜锁让老头说得也有点害怕,缩头缩脑,直咽口水。
此时月黑风高,山风大作,呜呜怪响,非常低沉,细听起来真就像有很多男男女女凑在一起,发出的一种呻吟声。这玩意不敢深想啊,后脖子都窜凉风。
老头挥着鞭子催促毛驴子赶紧走,他也害怕,临走还不忘提醒我们快点回家,千万别在这附近逗留。他要是知道我们今晚住在阴庙,估计能一头从驴车上栽下去。
把他送走了,铜锁揉着脸说:“老刘,要不算了吧,我这心啊跳得厉害……”
我说:“今晚彭亮那阎王爷还阳,说不定就把李扬给带出来!再危险这也是个难得的机会。铜锁,你没必要冒险,你回村休息吧。李扬毕竟是为我才身遭大难的,我有责任有义务把他找回来。今晚就算是群魔乱舞,我也得拼着头皮闯一闯。”
铜锁长叹一声:“走吧,都到这里了我还能当逃兵吗?”
我们两个趁着夜色未浓,急匆匆往阴庙赶,又走了一段终于到了阴庙后殿门口。铜锁上前一推门,居然锁上了。他稍一用力,根本推不开。我们围着外墙绕了半圈,找到一块破败坍塌的破洞,顺着塌墙翻进阴庙。
我们没敢贸然行动,缩在外面等了一会儿。墙外是呼啸的寒风,墙内却寂静无声,整座庙宇黑沉沉,冷冰冰的,完全没有白天那种热闹的烟火气。
我们蹑手蹑脚钻进后殿。这里可真他妈冷啊,比白天能冷一千倍,阴寒刺骨。这种冷不是风带来的,而像是看不见的潮水,静静漂动,厚重绵长。这股冷完全把我们包裹其中,顺着衣服往里钻。
铜锁颤巍巍掏出手电正要打开,我一把摁住他的手,做了个嘘的手势,压低声音道:“前面有光。”
铜锁拍拍我,我们俩猫着腰沿着墙根快速窜动,躲在暗处,来到前殿。
前殿果然有人,正是那个叫王子童的小姑娘。她此时的举动真是吓死个人,正打着手电,往那神龛供桌上爬。
铜锁眼睛都直了:“**,她要干什么?”
王子童爬上供桌,先是警觉地左右看看,然后径直来到李扬的塑像前。




、第五十一章 阴兵过路

王子童来到李扬雕像前,打着手电很仔细查看了一圈。然后转到雕像后面,不知在捣鼓什么。
我和铜锁躲在角落的暗处,谁也没说话,静静看着。王子童这丫头胆子够大的,她这样算是亵渎神像吧。我虽然对眼前阎王爷和他左膀右臂的雕像不怎么感冒,但也不至于爬上去又查又看的近身亵玩。
王子童查看多时,从李扬雕像后面转出来,继续往上爬,来到阎王爷的神像旁。这尊彭亮阎王爷大概两米多高,端坐莲花宝座,身上披着大红色披肩,虽面目圆润,微微带笑,但气势压顶,不怒自威,颇有一股王者风范。王子童来到神像身旁,双脚踩着阎王爷的膝盖,双手抱住它的脖子,居然把全身都贴在上面,打着手电使劲往神像后面看。
此时外面寒风越来越猛,吹得紧紧关闭的庙门“嘎吱嘎吱”乱响,屋子里阴寒透骨,有一种无法言说的阴森。
我和铜锁本来还蹲着,这时候不自觉地全坐在地上,紧紧靠在一起。我们看得喉头窜动,眼前这一切又恐怖又怪异。
王子童好像看到了什么,她踩着阎王爷,扶着墙,小心翼翼艰难来到雕像身后。一下钻进了雕像和墙面缝隙之间,转眼没了踪影。
“哎呀。”铜锁看得鸡皮疙瘩起来了,他猜测道:“这间阴庙里会不会藏着什么宝藏啊?”
“我操,你想象力真丰富。”我低声说。
“老刘啊,你还别抬杠,真有这种可能。以前那土匪利用当地村民的敬畏之心,修盖了如此一座恐怖阴庙,用来藏抢来的金银珠宝。这小丫头鬼灵精怪的,肯定是看出了什么端倪。见面分一半,这个是没得说。一会儿她把金子捞出来,咱俩来个黄雀在后。”铜锁振振有词。
我总感觉这里有点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低声道:“看看再说。”
时间不长,王子童灰头灰脸爬出来。这地方就最近香火旺了一些,其实荒置破败了很长时间,也无人打扫,可想而知那雕像后面指定全是脏灰蜘蛛网。
王子童扶着墙,踩着阎王爷,干呕了几下,然后擦擦脸。那张脸顿时像抹了锅底灰。她又猫着身,再次钻进雕像身后,不多时居然拉出一个东西。我们看得眼睛都直了。
她拉出的是一条成人小臂粗细的锁链。
这条锁链黑糊糊的,估计是长满了铁锈。王子童跳到神龛上,手里拽着那链子,使劲往外拉。
本来寂静无声的庙宇里,忽然就传出“嘎啦嘎啦”铁链子划动的声音。这摩擦的声音非常尖锐,在黑暗中极为刺耳。王子童干脆把手电放到一旁,两只手死死拉住铁链,拼了命地往外拉。
铜锁看得目不转睛:“这丫头纯粹是找屎的节奏啊。她想干什么?”
黑暗的庙宇中,只有王子童那手电一团光亮。手电在供桌上安放不稳,稍稍滚来滚去,光影落在彭亮阎王爷的神像上,不停晃动。看着神像那张脸,我们突然感觉到一阵寒意。他的表情有一种无法言述的森然,似乎眼睛在转动,要活了一般。
我和铜锁同时嗅到了一丝危险。虽然说不清危险来自何方,但我们毕竟有过很多类似的经历,身经百战,对这些事自然很敏感。铜锁道:“不能再由她胡来,必须制止。”说着,就要站起来,可没成想腿麻了,他扶着墙“哎呦”怪叫。
王子童非常警觉,马上停了下来,擦擦头上的汗,四下里看着。我和铜锁也不知害怕什么,下意识全都趴在地上,头都不敢抬。
就在这时,忽然一阵狂风卷来,居然把庙门吹开,森森寒意伴着夜风一下吹了进来。
庙门快速扇动,“啪”一声巨响,正撞在门框上。吓得我们差点尿了。那扇门随即吹得复回原位,又一声巨响,跟闷雷似的。最恐怖的是,也不知怎么,神龛上方的横梁悬着的那数盏灯笼,突然无火自亮,燃起了红彤彤的光,透过灯罩射出,大殿中映出一片暧昧诡异的红。
王子童毕竟是个小女孩,顿时吓坏了。她从供桌上跳下来,顶着狂风,吹得头发乱舞,好不容易来到大门口,把住那扇庙门,拼尽全力要关上。
我和铜锁再也呆不住了,傻子也知道此时变故突生,这是要出事啊。
我们站起来,沿着墙根往王子童方向去,想把她拉走,此地不宜久留!
外面恶风大作,夹杂着丝丝雨滴,扑面而来,打的身上全都湿了。
这时忽然一阵狂风吹进,居然把王子童从殿门口一直吹到供桌前。她连退数步,脚下站立不稳,重重撞在供桌上。桌子上放着数盏蒙着灰尘的长明灯,居然好死不死给撞亮了!
长明灯燃燃烧着,火苗在风中吹得时起时伏,红色蜡油沿着蜡身缓缓下落。
铜锁指着神龛,牙齿咯咯响。供桌上那三尊神像,此时都翻着眼白,昏暗的光线中表情流转生动。尤其那只狗头,变得狰狞无比,看上去非常骇人。
王子童从地上爬起来,裹紧衣服哆哆嗦嗦往后殿走。我和铜锁心里这个骂啊,你惹出麻烦就想走,真是光腚惹马蜂,能惹不能撑。
我们也不管前面敞开的大门了,跟着她往后跑。刚跑到神龛旁边,我一下看到怪异之处。原来王子童拉出的那条锁链,就在神像的身后。阎王爷这尊雕像,背后居然有道暗门,已经破败成黑森森的一个深洞,那条生锈的锁链就是从那个洞里拽出来的。
最邪门的是,此时有股股黑烟从洞里冒出,铁链子无人去碰,却自己嘎嘎作响。侧耳仔细一听,从洞里的深处,似乎有什么奇怪的响声传出来,而且越来越近。
我们跑到后殿,看到王子童正在拍打庙门。那大门本来是开着的,要不然我和铜锁也进不来。可此时不知为什么,却紧紧关闭,怎么推也推不开。
透过大门毛色玻璃,我们看到外面一片昏黄,乌云翻卷,似乎要下雨。
这时,只见从外面很远很模糊的地方,似乎来了一个什么东西。黑糊糊的,光线幽暗,根本看不清楚。如果硬要形容,那东西像是一只巨大的青蛙。大概能有一人多高,在地上蹦着,一纵一跃便离这座庙近了几分。又是一跳,又近了几分。转眼就看到那东西跳过了庙外的院墙,进了院子,朝着阴庙后殿我们的方向就蹦了过来。
别说王子童,就连我和铜锁都吓傻了,我的妈妈啊,这不会是僵尸吧?
这时,前殿也发出了声音,似乎是低低的喇叭声,声音呜咽,听起来像是乡下出殡吹得那种喇叭。
我们俩走过去,一把拉住王子童。王子童没料到会有人,刚要一声尖叫,铜锁伸出大手紧紧捂住她的嘴。王子童转过身,看看我们两个,女孩眼睛瞪得极大,脸色苍白如纸。
我低声说:“不想死,就跟我们老老实实呆在一起。”
铜锁放开手,王子童第一句话竟然是:“你们劫财还是劫色?”
铜锁撇嘴:“就你这豆芽菜小身板,叔叔我还真没什么兴趣。”
这时,“哐”一声巨响,后殿外面那个蹦跳的黑影已经来到门外。黑糊糊的一大团,在昏暗迷蒙中,看来格外可怖。
那东西拽着后殿的门“嘎啦啦”直响。庙门本来就脆,让它拽的摇晃不定。我们三人正要往前殿去,只见那里灯光辉映,喇叭声咽,居然有了人说话的声音。提鼻子闻闻,有一股恶臭随着寒气袭来。
铜锁怪叫一声:“我操,阎王爷回阳了。”
这时,有几条黑影从前面向后殿走来。我们回头看看,后殿大门外还站着那个蹦跳的怪物。前有狼后有虎,结结实实把我们堵在这里了。
我和铜锁正傻愣着,王子童拉着我们的手,转到那处写着歌功颂德碑文的石碑后面。
刚刚藏好,就看到前殿来的是什么人了。伴着一团团黑雾,朦朦胧胧走出来三个人。这三个人看不清貌相,长着一张花脸,像京剧脸谱似的。头戴束发紫金冠,身披大红箭袖,赤着两条膀子,身高都在两米挂零,一走出来真是龙行虎步,气势迫人。
这三个人走在前面,只听后面哗啦啦锁链作响,紧接着是一声声沉闷的长号和敲锣声。那个锣敲的,声声脆,“哐哐”像是直接打在心里。伴随着这些怪声,走出一队队幽幽黑影,身体裹在宽大的袍子里,看不出体形,个头相仿,三个一排。似乎毫无重量,就那么飘在黑雾中,跟着前面三个花脸人往外走。
这些人打着招魂幡,中间有人抬着黑色的鼓。我们紧紧缩在石头后面,看得手脚冰凉,谁也没敢说话。我认出来,曾经在彭亮藏身的地下室看到过关于眼前一幕的壁画,这就是传说中的阴兵过道吧。
为首的三个花脸人最先走到后殿大门,也没看他们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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