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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到底是什么-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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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道:“那韩国人叫金大洙,是个华裔韩籍。此人是个人物,非常有城府,我行走江湖多年,居然看不出他的底细。这件事的源头有些复杂也有些玄妙,我到现在也判断不出到底是真是假。”
“说说看。”我道。
老张说,这个金大洙之所以找到老张老贾,一切一切的源头,都来自他的一个梦。
金大洙早年丧偶,拉扯孩子长大,经过多年苦熬打拼,现在已经是韩国什么株式会社的老板。有一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怪梦。居然梦见了多年前就下落不明的老婆。两人极是恩爱,虽然多年未见,但此时梦里相会,依旧抱头痛哭。他在梦里就问他老婆,你什么时候能回来。他老婆说,我是回不来了,但你能到我这里,我们夫妻还可以团聚。他就问怎么才能去。他老婆就说,天机不可泄露,所有的秘密都在你妹夫的弟弟身上。
做完这个梦金大洙就醒了。他这一生最爱最爱的人就是这个结发妻子,两人之恩爱简直无法用语言描述。可冷静之余,他忽然又感觉到有一丝恐惧的意味。
听到这里,我问老张:“他恐惧是因为梦到了已经死去的妻子?”
老张摇摇头:“他的恐惧来源于他妹夫的弟弟。因为他做这个梦的时候,他妹夫的弟弟已经死了很长时间。”
我倒吸一口冷气:“金大洙老婆在梦里授意,秘密的关键居然在一个死人身上?”
老张点点头:“有点意思了吧。金大洙本身是中国人,华裔,后来移民到了韩国。之所以选择韩国,是因为他的妹妹嫁给了一个韩国男人。他这个妹夫出生于非常传统的韩国家庭,是这个家族的长子长孙,下面还有弟弟和妹妹。这个弟弟年轻,好玩,家里又有钱,没事满世界旅游。可能是得瑟大了,这小子有一次在东南亚旅游结果遇到海盗,被杀了,尸体都没找到。”
我听得心里咯噔一下,杨慕云不就遇到过海盗吗。
老张说,这个韩国小子死了很长时间,家族也已经在岁月流逝里度过了悲伤期。现在金大洙在梦里听到老婆的话,又开始重新调查韩国小子的死因,包括死前的细节,希望能找到他老婆所说的“天机”线索。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了解这些内幕的人忽然出现了,就像是命运派来的。这个人带来了韩国小子死前的种种细节。
这个人就是杨慕云。
杨慕云在被海盗关押的时候,曾经认识了一个同牢房的人质,就是这个韩国小子。韩国小子临死前,把全家福照片给了他,说如果杨慕云能活下来,日后一定要想办法到他韩国家里,把他的情况告诉族人。照片后面,就有韩国小子的家庭住址和联系电话。杨慕云得救之后,对于这件事念念不忘,毕竟是临死托付。他日后终于找到机会,来到汉城,见到了韩国小子一家人。把韩国小子临死前,面对海盗的种种英勇行为,一一道来,全家人听得泪水连连,悲伤不已。
在家族的这些听众中,就有金大洙。
金大洙这人疑心病很重,而且城府极深,他听了杨慕云的描述,反复琢磨,觉得里面有些细节含糊不清。比如同牢房还有个日本人质,他是什么样的。
金大洙开始把视线渐渐转移到了清水亮身上。




、第三十四章 怎么才能死

清水亮再古怪再诡秘,他毕竟是人不是神。月晕知风,础润知雨,只要是个人,他活在这个世界上总有踪迹所寻。金大洙开始全面调查清水亮。
具体查到了什么,搜集到了什么资料,金大洙没有和老张老贾说。老张老贾只不过是他雇佣来的两个帮手,老板让干什么就得干什么。这天金大洙接到私家侦探线报,说清水亮忽然进了中国大陆,到了河南郑州的乡村,好像要去拜访什么人。
老张和老贾是中国大陆的坐地户,顺理成章接到了金大洙指令,要他俩也去郑州,看看这清水亮到底要干什么。他们两个到了郑州农村,换了一身衣服,气质马上改变,开一辆破车,号称是菜商。在村里住了两天,终于打听到清水亮的目的。
清水亮那时用个假名叫王平,他去拜访的是一位九十多岁的乡下老头。这个老头有点邪性,九十多岁了,眼不聋耳不花,背不塌不糊涂,说话思路清晰。最古怪的是,他居然满头黑发,嘴里还长了新牙,天天没事就是坐在屋檐墙根下晒太阳。
老张和老贾十分疑惑,不知道清水亮找这个人想干什么。他们对于清水亮的资料一无所知,就晓得这是个日本人。他们没有冒然惊动,而是私下调查,终于查清了一件事。
这个老头身世坎坷,经历了几乎整个近代史。在他人生经历中,唯一能和日本人挂上钩的事,发生在大半个世纪前。老头在年轻时候曾经受到日本人宣传的蛊惑,报名上了闷罐车,拉到满洲当了劳工。一干就是三四年。家里人都以为这个人肯定是死了,落日本人手里还能有个活?
谁知道就在他出走的四年后,这个渺无音信的人突然回到了家乡。在十里八村引起了强烈轰动。从遥远的满洲,从残暴的日本人手里,居然能够活着回来,那万里也无个一啊。大家去询问他的情况,可老头嘴特严,对于在满洲发生的事情绝口不提。
岁月沧桑,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他再次引起周围人的注意,是他到了八十岁的时候,居然还身体健硕,每日登山,那体力快赶上个棒小伙子了。大家都议论纷纷,说世间这个事简直没法说,福祸相依。人家被日本人抓去折磨好几年,可换来了长寿。不少老人一辈子没遭过罪,吃喝不愁,可偏偏五六十岁就挂了。这玩意都没处讲理去。
老张和老贾看到这些资料,初步断定清水亮来拜访这个老人,很可能就是为了几十年前满洲劳工的事情。这两个人出于黑道特有的阴谋论来推论,如果清水亮此次郑州行,仅仅是为了了解那段历史那么简单,那金大洙根本不可能花费巨资聘请他们两个来跟踪调查。事情反常必有妖,既然金大洙肯花那么多钱,说明清水亮身上有着不为外人道的秘密。
这个秘密是什么呢?
他们两个出于职业习惯来判断,清水亮很可能在寻找一处宝藏。这处宝藏是当年关东军在满洲所藏,而这位乡下老人很可能是当年埋宝藏的劳工之一。当时的那些当事人都死得差不多了,只有这个老人或许还记得当年宝藏的地址。而金大洙不知怎么知道这个信息,便让他俩跟踪清水亮,来个螳螂扑蝉黄雀在后。
老张和老贾一通分析,觉得这个推论还真就有很大可能。他们两个心眼活了,这两个人没什么职业道德,黑吃黑也干过,心里当下做出盘算,如果他们能顺利得到宝藏地址,马上就甩开金大洙,自己单干。
老张和老贾做出分工,老贾专门盯着清水亮,而老张则私下拜访老头,看看能不能掏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讲到这里,老张叹口气,把烟头在树干上蹭灭。
我已经做出判断,尝试着说道:“张大哥,那老头就是当年建造这处日军秘密基地的劳工吧?”
老张点点头,眼神有些幽远:“我见到老头,他对我说的话,我至今难忘。此时想来,或许大有深意。”
当时老张来到这处农家小院,他已经和这户人家都打了招呼,买了很多礼物。老头的家人见钱眼开,答应给他和老头留下单独谈话的空间。
在小院的墙根下,老张搬了张小板凳坐在老头对面,一开始唠家常:“大爷,你身体挺好的啊?”
那老头半天没说话,坐在藤椅上,目光呆滞看着大门口。
老张又问了一遍,老头依然没做反应。这时,老头的孙媳妇给客人端来茶水。老张借机问她,老人家这是怎么了?
孙媳妇叹口气:“爷爷经常这样,自己发呆。一开始我们以为是老年痴呆,可有些时候他说话交流却非常有条理性,不像痴呆的模样,那思路清晰的不次于我们年轻人。可能是人老了吧,就爱回忆事。”
老张心里有了计较,如果这老头如此难沟通,那么清水亮很可能无功而返。
老张喝着茶水,又和老头说了几句话,老头还是一言不发,痴愣愣盯着大门。老张有点不耐烦,如果这是个年轻人,他很可能想别的办法,拉到墙角一顿臭揍看招不招。可偏偏这是个老头,打不得骂不得。
他放下茶水正要离开,忽然老头说了一句话。
老张一开始没听清楚,这老头用的是当地一种土话,非常糙,说起来又含糊不清。他又坐回板凳,看着老头:“老人家,你刚才说什么?”
“一个人,怎么才能死?”老头这次说的,他听清楚了。
老张对我说,当时那一瞬间,他头皮忽然麻了一下,不由自主看了一眼院门。为什么要看门,为什么会突然害怕,他也不知道。
老张反应过来,淡淡说:“自杀呗,自杀就能死了。”
老头慢慢转头,眼睛并不像其他老人那样浑浊,而是清澈深邃黑溜溜的。他看着老张:“你能帮我去死吗?”
老张干笑两声,这个玩笑实在不好笑。他随口道:“我可以帮你死,但你要说出当年的秘密。”
就在这时,忽然他手机响了,老贾声音很急促:“快走!我已经被清水亮发现,这个人反跟踪很厉害。他看见了我,现在正在朝着老头家院过去。”
老张本来想走,可一想怕个**,他倒想看看这个日本人想做什么。他站起身,老头身后是厨房,他一闪身钻了进去,再把丝网门关上。里面黑森森的,倒也掩护住了自己的身影。
等的时间不长,从外面走进一人,正是清水亮。他来到老头近前,说道:“377,我该走了。”
老头看看他:“长官,保重。”
清水亮道:“我告诉你一个,可以求死的方法。”
老头看他,居然双手颤抖。
“舍弃肉身,不要我执。”清水亮一字一顿地说。
老张听得浑身冒寒气,一是这两个人的对话十分古怪,二是没想到清水亮会有如此的禅意。只是这个禅意,居然是告诉别人怎么求死的,透着一股阴森的意味。
看着老头还疑惑的眼神,清水亮低下身把嘴凑到老头耳边,说了几句话。说完之后,他自顾自走了。
老头看着明晃晃的蓝天,布满皱纹的脸上,居然流下了一滴眼泪。
老张从厨房出来再和老头说什么,老头一概不理,面无表情,坐在屋檐下,犹如一尊雕像。
第二天再去时,听他们家人说,老头昨晚失踪了。
老头失踪第二天,后山突然爆发出一声巨响,大家以为又有人炸山。到山上查看,居然发现了炸碎的人体残骸。公安局用dna啥的一检测,发现炸死的人正是失踪的老头。
家里人在收拾遗物的时候,在老头的卧室床铺下面,发现一封暂短的遗书。上面就写着一行字:死了,我就能真正的回去了。
讲到这里,老张揉着眼睛说:“我到现在也不明白,老头既然求死自杀,为什么会选择**爆炸如此激烈的手段。非得炸到尸骨无存才可以?上吊跳河抹脖子,死的法多了。”
我已经隐隐做出判断,但千头万绪竟然不知从何说起。既然老张都这么坦诚,我也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等我说完,老张已经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我说道:“这个日本人的秘密基地不单单在研究怎么去阴间,或许也在研究怎么长生不死。那老头长生,清水亮也长生。”
老张一拍大腿:“我说清水亮怎么管老头叫377,那一定是老头当年关在基地里的犯人编号。老头管清水亮叫长官。他们两个人在基地运行时就认识了!”
我点点头:“说起来也沧桑,两个不死人,时隔几十年重新聚头,讨论的竟然是求死的办法。有点黑色幽默。”
老张疑惑:“同样是不死人,为什么老头的模样是个老头,而清水亮却是个小伙子?”
我摇摇头:“不知道,这里隐秘的事情太多。我这么猜的,老头和清水亮虽然同为长生,但可能机理不同。老头长生是因为日本人的**实验,而清水亮长生,那就不知道了。日本人总不能把残忍的实验用在自己人身上吧。”
我顿了顿又说道:“现在回到刚开始的问题上,为什么老头自杀要用**自爆。我猜想,他肯定是自杀过很多次了,怎么也死不了,所以才会问你问清水亮,怎么才能死。”
老张陡然一震:“是的。**爆炸,**灰飞烟灭,再怎么不死也得死了。那一滩滩碎肉是不可能重新组合成人。”




、第三十五章 决定

老张说完这句话,若有所思,半晌没说话。我问他怎么了。
老张说:“我一直不明白,长生本是一种很难得的人生境界,为什么那老头不珍惜,反而还要求死呢?”
他这句话确实提醒了我。我没想过这样的问题。“你怎么看呢?”我问。
老张说:“我现在多少明白一点了。从老头求死的行为来看,他这种长生似乎是一种很病态的状态。”
我陡然一震:“就像是得了一种病?”
老张点点头:“他毕竟是日本人**实验的结果。咱们现在还不知道这种**实验的目的是什么,是长生不死?还是有其它目的,长生不死仅仅只是后遗症副作用?”
我有点叹服他的逻辑了,看样子这人也不是个莽夫,头脑非常灵活。
老张道:“现在咱们能做出一个推断,老头这样的长生人,只能生不能死,至少说在没有激烈地自毁类似爆炸的情况下是死不了的。”
我点点头。
老张继续道:“如果仅仅只是死不了,我想这不能成为他一心求死的原因。这里肯定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东西。”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张大哥,你还记得老头死了以后,他们家人在他房间里翻出的字条吗?”
老张眨眨眼,说:“那字条写着:死了,我就能真正的回去了。”
“什么意思这句话?从字面分析来看,他要去一个地方,这个地方他还非常渴求。可是怎么也去不了,只能死了才能去。”我说。
老张看着我,脸色有些不好看:“死了才能去的地方,只能是……”
“阴间!”我和他同时说出来。
这个结论非但没让我们如释重负,反而更加迷惑,甚至多出许多恐惧。老头,作为一个不死人,强烈渴望死去。他要死的真正目的是为了能去阴间……
我苦笑:“张大哥,这老头死了以后要去的阴间,和你经历过杀老贾的那个阴间好像不是同一个地方。”
老张在黑匣子电流刺激中去了阴间地狱。他在那里看到的,是阳间作恶报应来时的碎尸万段。如果这就是真正的阴间,那绝对称不上美好。既然如此,那老头还这么想去,就完全说不通。所以,唯一比较合理的解释是:老头要去的阴间,和老张遇到的报应阴间,不是一个地方,甚至不是一个位面的世界。
这个结论简直是太可怕了。这让我想起著名的东方快车谋杀案。我们寻找杀人凶手,千辛万苦终于锁定了嫌犯,最后才发现这个人仅仅是凶手中的一个,真正的凶手其实更多,居然是车上所有的人。
老张看我没说话,也不知我在想什么,便继续道:“你仔细解读一下遗言:死了,我就能真正的回去了。你读没读出一点其他的味道?假设说,他要回去的地方确实是阴间。那么他说‘真正回去’,‘真正’两个字说明啥?”
我脑子已经乱了,随口应道:“说明什么?”
“说明他到过假阴间!”老张说道。
我吃惊地看他,他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老张说:“‘死了,我就能真正的回去了。’说明他还活着的时候,一定去过假的阴间,并且他知道那是假的阴间。他为了能去真阴间,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真正的死去。死了就能去了。”
他眼里闪耀着光芒,我忽然意识到他为什么要这么推论了。
黑匣子电流的刺激让老张去了一个非常恐怖非常残忍的阴间世界,这个经历对于老张来说如鲠在喉。他一想到自己未来的命运就是碎尸万段,那真是压力山大,成为扎在心头的一根刺。这就好像有个神通广大的大仙告诉你,你未来的下场是被枪毙,或者你未来的下场是穷得要饭,最后冻死在破庙里。那你就算现在吃着山珍海味,睡着美娃娇娘,心里也不踏实,坐卧不安。
老张经历了残忍血腥的报应阴间,他看到自己的命运和老贾一样也是碎尸万段。所以他现在急需寻找一个自我安慰甚至自我暗示自我欺骗的解脱之道。如今“假阴间”的推论一出来,让他长舒一口气,就好像被救赎了一样。虽然我对这种推论保持质疑,但还是没有继续深究,就让他好好高兴吧。
我们没有对这个问题太过纠结。我问他来到这里是不是金大洙的授意?老张承认了,他说金大洙已经找到了清水亮和大红莲的资料。因为金大洙一直在默默关注杨慕云的一举一动,所以对杨慕云的行为了如指掌。他便派了老张老贾,想尽办法混入这个队伍里。
我们说着,从树林里出来,慢慢回到了营地。
这时,就看见营地前面站了一堆人,非常激烈地讨论什么。老张和我对视一眼,凑过去看怎么回事。听了会儿才明白,原来猴子走了。
猴子实在呆不住,告诉大家他要去找姚老大,让剩下人自己看着办,想走走想留留。大家正在讨论,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现在很明显分成两派,而且人数还差不多。一派是去找老大和其他队员的下落;一派是留守营地,再等几天如果还是没有音信,就撤离此地。
老张眼珠一转,把我拉到偏僻处。他和我说,他要趁这股乱劲重下基地。我大吃一惊:“张大哥,那里面凶险莫名,你还去做什么?”
老张道:“这个你就别多问了,我走了以后你就替我打打掩护。以后再找这样的机会,恐怕是没有了。”
我也没能力限制他的行动,只好口头应承下来。
老张本来就和队伍里的人不是一股道上的,也没人关注他的行为。他悄悄整理装备后就走了,再次进到地下基地。
他走了之后,我能说上话的人就更少了。大家讨论来讨论去也没个定论,众人蔫头耷脑都散了。
休息一晚上,第二天我还在迷迷糊糊的时候,有人探进帐篷把我叫醒。那人跟我说了一句话,我随口好像说了个不去,一转身又睡了。等睡了大半个小时后,我猛然惊醒,坐在地上愣了半天。一回想这才想明白,刚才那人问我,去不去营救队员。
我从帐篷里爬出来,左右环视,营地空空的,一个人也没有。
我吓懵了,挨个帐篷看着,果然是连个人影都没有。而且我看到这些人的装备都不在,很明显带走了。我叉着腰站在营地前,看着湛蓝的天空,忽然意识到一个极为可怕的现状。
大家都走了!整个营地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
他们一定是商量好了去救姚兵等人。我对于他们来说完全是可有可无,可能是出于礼貌,人家随口问了我一嘴。我说不去,人家也没计较,直接就走了。
这下可麻烦了。我左思右想,现在最好的做法是收拾收拾东西,开车离开这里,到外面过正常的日子。
可是就这么走了,我又极度不甘心。现在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方,你让我撒手不闻不问,装什么都不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空无人烟的营地,我坐在高处,抽着烟呆呆地看着远处的悬崖。
一根烟吸罢,我狠狠掐灭了烟头,终于做出决定。我大步流星回到帐篷,把装备盘点了一下,集中打了个包,然后迎着凛冽的山风,向悬崖走去。
等到了悬崖下面,我抬头去看,悬崖上已经悬着一条登山绳。绳子分节扣在悬崖的石缝之中,我顺手拽了拽,非常结实。这肯定是前面队员设置的,方便以后回来。
我拽着绳子,踩着凸起的石头,慢慢往上爬。爬了一会儿,胳膊酸疼,我抓住石头,贴在崖壁上往下看。也不过才爬了四五米,可看来已经有点眼晕了。
我深吸一口气,继续爬,越爬越高,风也越来越大,吹得我摇摇晃晃。我只好爬爬停停,全身酸痛不说,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头上不远的地方,有一个黑森森的洞。登山绳正是从这个洞里延伸出来的。
我继续爬高,终于来到洞口,洞里吹出一股股很强的风,黑漆漆伸手不见五指,也不知通到什么地方。我没有冒然爬进去,贴在悬崖上,艰难地从腰里把手电拽出来,推到最大亮度往里照。
光亮中,能看到这个洞好像呈喇叭状,洞口小而越往里似乎空间越大,里面有很多倒挂的石头,还滴着水,环境似乎挺潮湿。
我看到登山绳的终端正扣在洞里地面的石头上,他们一定是从这里进去的。




、第三十六章 蝙蝠

我奋力撑住悬崖边缘的石头,一用力,艰难地爬进了黑洞。坐在洞边,耷拉着两条腿,往洞外看看。漫山遍野,连绵葱郁的密林,其中还生长着五颜六色的山花。如果没有这一系列诡异凶险的经历,这里其实是个很不错的世外桃源。
休息一会儿,恢复了力气,我打着手电一步一步向洞的深处走去。出口那里非常矮,也就是二米多一点,有点狭窄的感觉,加上黑森森的没有光,让人很是气闷。可走了一段,眼前的场景渐渐大开。这里是一处巨大的天然岩洞,手电照过去,根本看不见个尽头,感觉中我就好像一只蚂蚁闯进了一口巨大的黑锅。
洞顶上布满了石头,从石头尖滴滴答答往下落着水珠,连成一片,竟然像下雨一样。走在这里,我身上很快就湿了,头发黏黏地粘在脑门上。地上是一凹一凹的水湾,踩进去飞溅的水珠,迸的裤腿子都湿了。这种潮湿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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