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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到底是什么-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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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会的是编辑室主任老常,看到大家都到齐了,把茶缸放在一边,推推眼镜,首先就发问:“小柏,你那边刘洋有没有消息?”
柏霜苦笑摇摇头。
“年轻人脑子活络一点,别坐在那死等着。”主任教训他。
“嘿嘿。”有人肆无忌惮地笑了一声,正是土豪梁。
柏霜面红耳赤,这一声笑像是针扎在心上。
老常示意大家安静,说道:“这次开会就是针对刘洋的问题,众所周知,他的新小说只写了一半,而我们的宣传工作已经全部做出去了。这次运作社里特别重视,就连老大都打过招呼,再跟大家说一下,我们已经运作卖掉了《阴间》的影视版权。”
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影视版权?!大家都**裸用嫉妒目光看着柏霜。
“除此之外,台湾繁体、越南版权、欧美的英文版本也都在谈,这部小说的地位就不用再说了吧。所以说,让刘洋赶紧交稿是近期工作重点,不但要交稿,稿件质量还必须得过硬,至少得保证他以前水准。”
老常说到这里,看了看垂头丧气的柏霜:“我们这边已经有了刘洋的下落。”
这话一出,满堂皆惊,柏霜睁大了眼看着主任。老常笑着说:“就在前两天,刘洋的父亲主动和社里联系,对拖稿一事表示歉疚。”
“刘洋现在在哪?”柏霜忍不住问。
老常踌躇一下,才说道:“他在精神病医院。”
这个消息,简直比刚才的还惊人,众小编面面相觑。谁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新锐写手,刚刚有了点大火的迹象,就得了精神病?
老常说:“大家不要误会。刘洋只是早期精神妄想症,有些自闭,并不是太严重的精神类疾病,现在只是封闭疗养而已。据他父亲说,恢复是很快的。哦,对了,这个消息注意保密,谁也不能透漏出去,到时候出了事追究到个人。”
“封闭疗养,那他的稿就写不了?”土豪梁故意问这么个问题,恶心柏霜。
老常说:“刘洋稿件的后半部已经写好了,换句话说,完本了。现在只是不知道这稿件在哪,就连他家人都不知道。小柏啊,这个任务交给你,我给你一个礼拜的时间,你和刘洋争取沟通上,拿到稿件。不然你提头来见。”
主任的冷笑话,众小编应景的哄一下笑了。
柏霜长舒一口气,只要没失踪就好,你就算在天涯海角我也得把你抓回来。
主任又聊了点别的事,便宣布散会。会后留下柏霜,提醒他一定要上心,还说现在他的主要任务就是追回余稿,不必拘泥上班的固定时间。
柏霜回到桌位上,敲敲桌面,觉得这件事也是相当棘手。他想的最多的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刘洋为什么会进精神病院?
这年头写悬疑惊悚的写手多了,满大街都是。可能写这样东西或多或少都会影响到心理状态,但也没听说过谁把自己写崩溃的。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到《阴间》第三部的前半截稿件上,希望自己能够从字里行间解读出什么不知道的东西。
看了半天,不得其所,他决定去求助自己的好朋友,一起完成这件事。
柏霜这位好友叫许大志,三十七八岁一条汉子,早年混写手圈的时候,现在一干大神还没有出道呢。岁月沧桑,他已经从一个意气风发的青年变成了满目疮痍的怪蜀黍。离婚之后,对他打击更是巨大。他现在意志特别消沉,没有工作,天天在家,只是靠很久以前的人脉,偶尔给杂志撰撰稿,挣一些生活费。
许大志和柏霜是在一次笔会上认识的,可以说一见如故。两人虽然性格相差很大,但对于一些东西的深层次思考很合拍,一拍即合,非常谈得来。
柏霜深知这位老友的厉害,虽然现在不太写东西了,但许大志这人对文字的敏锐度很高,而且思考逻辑性特别强,常常能解读出文本后面一些常人不能发现的信息。
有时候柏霜觉得他不是一个写手,而是一个解密的高手,专门解读文本密码。
两人见面是在小饭馆里,满脸胡碴子的许大志嚼着花生喝着小烧,一边听着柏霜描述前因后果。
听的时候,许大志喝着酒一直没说话。讲完时,他才道:“老柏,你是刘洋的责编,在你的感觉里,你觉得他是怎样的写手?”
柏霜没好气:“我让你来,是听我白活啊?你说说看,他是什么写手。”
许大志一口呷干杯中酒,缓缓说道:“我也在这个圈里闯荡十几年,见过的写手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可是从来没见过刘洋这样的。他是一个……”许大志沉思一下说道:“是一个非常可怕,令人恐惧的写手。”
“怎么讲?”
“你知道写手最可怕的一种能力是什么吗?”许大志反问。




、第二章 残稿

写手最可怕的能力?柏霜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他还是要听听许大志怎么说。
许大志夹了一口花生,幽幽道:“一个写手最可怕的能力就是不断地打破自己,不固步自封,能够不停地学习、完善、羽化,直至蝶变。”
柏霜点点头:“这点我承认。刘洋的小说一本一个变化,能看出他有很强的学习能力,能够自我突破。”
许大志重重一拍桌子:“不错,突破,就是这个词!突破自己、突破经典是最难的,这不但需要大智慧,更需要大勇气。突破自己的首要是‘敢’,敢不敢突破。我读过刘洋所有的作品,还发现了一个非常惊人的现实。”
“什么?”
“刘洋的作品在自我成长。”
“怎么讲?”柏霜眉头一挑。
许大志道:“他一直在尝试用文本来解构阴间,第一本还稍显稚嫩,到第二本时候背景世界观就很成熟了。可能你觉得这是写手能力的提高,但是我的角度和你们不一样。”
他揉了把脸继续说:“我觉得他的文本好像拥有了某种生命力,有了意识,就像某种生物一样能够做到自我觉醒,自我进化。如果让我大胆说一句,一开始还是刘洋在写作品,到后来完全是作品这只生物在反控制刘洋。”
柏霜看着许大志,看着看着,扑哧一下笑了。这一笑就停不住,本来喝酒就红的脸,更加潮红。
许大志附会地笑笑,没多说什么。
柏霜笑罢,拍拍许大志,忽然有些茫然。许大志看他奇怪:“你这表情变得也太快了,从嘲笑到迷茫,想起什么了?”
柏霜说:“我突然想到几个月前和刘洋有过的一次对话。从我个人角度而言,刘洋的作品确实很出色,但如果我有话语权,是绝对不会出版他的作品。”
许大志看他。
柏霜道:“刘洋固然文本还有很多缺陷,这些先不谈,他最大的问题是,我发现他的小说越写越变得古怪、偏激,比以前更诡异。这种东西绝对是负能量。当然,你可以说这是一种暗黑小说风格,但我的直觉是,他的心理确实是出了问题。”
“你也太马后炮了吧。”许大志说:“他现在住院了,你就来这套嗑。”
柏霜叹道:“就算我马后炮吧,反正当时我已经有了这种感觉。你做出大胆猜想,我也来个猜想,你知道我当时什么感觉吗,我觉得他变了,好像有什么东西侵入了他的灵魂,改变了他的性格。尤其是那天,他对我说的一句话,让我非常触动。”
“他说什么?”许大志随口问。
“刘洋说,他写得都是真的,不是虚构的。”柏霜一字一句道。
“阴间?”许大志呵呵一笑:“我承认他在小说里的观点很有趣,但仅仅是有趣而已,这只是他一家之言,反正我是不认可他对阴间和灵魂的解读。”
柏霜烦恼地摆摆手:“先不谈这个,说说怎么拿到余稿吧。”
两个人商量一下,决定和刘洋家人约谈一下,争取能到医院看看刘洋,面对面的交流。一是能评估一下刘洋现在的精神状态;二是顺便表达一下社里的慰问,嘘寒问暖。
柏霜打通了刘洋父亲的电话。老头在电话里表示,去医院很难,现在刘洋在封闭疗养,见一面都得批条子,比见总统手续还复杂。就算是家里人,一个星期也只有一次探访机会。老头表示,再过几天就是探访时间了,到时候让柏霜一起跟着去。
柏霜又询问了一下,稿件下落问题。
老头说,刘洋托院方带出一句话,他作品的后半部分已经交付给自己好友徐同,由他转交。可不知为什么徐同没有和出版方联系,他也表达了歉意。
柏霜赶紧问道,还有没有其他存稿?
老头很遗憾地告诉他,刘洋写完小说之后,把唯一一份电子稿给了徐同。
柏霜问清楚了徐同的联系方式,和许大志说了一声:“这事麻烦了。”
唯一一份电子稿,这就意味着,一旦徐同把稿件丢失,那就什么都完了。就算刘洋现在重新开始写,十几万字的长篇,就刘洋那种龟速,没有俩月真下不来,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柏霜一边埋怨刘洋,一边给徐同打电话。但凡是写手,这是最基本的注意事项,小说存稿起码得有两份,就为了防止意外。这刘洋有意思,自己不留稿也就算了,还把唯一的稿件给了朋友,一旦这个朋友不靠谱弄丢了咋整。
许大志喝着酒吃着肉,看着柏霜紧忙活。半天,柏霜一脸失望地放下电话,便问怎么了。柏霜愁着叹:“那个徐同的电话是打通了,可是根本没人接,电话就那么响。”
许大志一口喝干酒,拍拍他:“走!不接咱就去找,这叫陌生拜访。”
也只能这样了,柏霜算了账,跟着他一起出了饭馆。两人拿着地址,打了车去。
徐同的家住在本市新开发的一个小区,这里是经济适用房,住的都是普通老百姓。一层层楼看过去就跟军事营地一样,排排相挨,非常严密规整。
走进小区就好似进了迷宫,两人一个老**丝一个小宅男,拿着地址对着楼牌号,硬是找了半个多小时,真是一身臭汗。
徐同家住在四门洞305室,进楼还有电子门锁。柏霜摁动305按钮,对讲机一直响着,可是没有人回应。
两人等了一会儿,天特别热,路边柳树荫荫,蝉声鸣鸣,明晃晃的阳光晒得人头晕。许大志伸个懒腰:“没人,走吧。一到这个点,我他妈就犯困,该午睡了。”
就在这时,一直响着的对讲机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谁?”
这是个很大声的老太太声音,柏霜离得比较近,被这突然而来的声音几乎震着耳朵。现在小区里很静,几乎没有人走动,这个声音的出现显得非常突兀。
说话声音很大的老人,一般来说,都是耳背。这是人的下意识反应,自己听不清楚,就觉得别人也必然听不见,所以耳背的人说话声音都很大。
柏霜看看许大志,许大志做个手势,示意他赶紧说。
柏霜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不知怎么,忽然有点紧张。他咳嗽两声:“老人家,你好,我叫柏霜,是刘洋的责任编辑。刘洋有个稿子不见了……”
“你说的什么?”里面老太太一句话,表示柏霜刚才都白说了。
许大志实在看不下眼,把柏霜推到一边:“去,去,等你说完尼姑都抱孩子了。”
许大志凑到对讲机大声说:“老人家,请问徐同在不在家?”
“小同啊……”老太太说了半截话,后面嗓音忽然粘连起来,就像是涌上了一口痰,听得特别不对劲。许大志正听着,从对讲机里突然传来一阵佛教音乐“麻尼麻尼哄”,声音低沉,似有似无。
许大志真是吓了一跳,看看柏霜。柏霜皱眉:“这家人还信佛呢。”
话音刚落,对讲机里又莫名传来婴儿哭声,声音听起来很远很有层次感。他们两人在脑子里就勾勒出一个空间图,徐同他家面积应该挺大,有好几个房间。老太太说话的对讲机在家门口,而婴儿的哭声是在最里面的屋子。如果信佛的话,或许还会有佛堂的设立。
许大志还发现了很怪的一点,婴儿的哭声和佛教音乐明显来自两个方向,肯定是在对立的不同屋子里。他和柏霜说了这个推论,柏霜撇嘴说,你丫纯粹是闲的。
等了半天,那老太太也没动静。对讲机里婴儿哭声和佛教音乐却一直没断过,这是怎么回事?静谧的楼口,此时显得有些诡异。
如果说佛教音乐没断还有些理由,喜欢听就放呗。而婴儿哭则不正常了,照常理说孩子哭了,父母或照顾孩子的人,会用一切方法使孩子不再哭下去。但现在对讲机里的婴儿,至少哭了五分钟,其间绝没有大人抚拍的声音。
也就是说,好像根本没有人,做过任何使婴儿停止啼哭的行为。
就算老太太耳背,也不至于五分钟都没觉察出自己家孩子哭吧。
两人正等着,忽然“咔嗒”一声,楼洞铁门开锁了。两人面面相觑,这种门锁只能是在家的用户才能开,说明徐同家里的人把门锁打开了。
两人狐疑地走进楼道,来到三楼,找到305。柏霜刚要敲门,许大志摆摆手。他轻手轻脚凑到门前,撅着屁股往里听。
柏霜最看不得他这样没下限的行为,许大志招招手,示意他也过来听。
走廊,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可柏霜还是不好意思像许大志这样撅屁股偷窥别人家**。
“你听听,里面有怪声。”许大志说。




、第三章 猫

柏霜拗不过他,加上自己也好奇,便趴在门上听了听。门里果然断断续续传来声音,很杂,既有佛教音乐,又有婴儿哭,最怪的是能听到一个人似乎在呕吐的声音。
“敲门吧。”柏霜说。
许大志轻轻敲敲门。柏霜看他,许大志这人平时一副睡不醒的模样,可是一碰到有刺激的事情马上来了精神。他曾经有句名言,任何遭遇都是作家的一笔财富。
等了会儿,只听门锁响动,大门开启了一道缝隙。里面黑洞洞的,闪过一张苍老的脸:“找谁?”
许大志向柏霜做个手势,示意他来应对。
“我们来找徐同。”
“谁啊?”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那老人家回头喊了一声:“找小同的。”
“让他们进来。”
随即门打开,门里站着一个佝偻的老太太。现在天挺热,她穿了一身黑色的褂子,满头灰发,身高估计还不到一米六,双腿罗圈,站在门里的黑暗处,看着是挺渗人。
许大志和柏霜走进门,屋里飘荡着一股很刺鼻很难闻的气味,说不上来什么劲,令人很不舒服,有点恶心。柏霜还想说什么,老太太根本没理他,在前面蹒跚引路,两人只好默默跟在后面。
越往里走味道越浓,浓到什么地步呢,似乎凝如实质,整个包裹在空气里,压得人心沉甸甸的。就像是走到了高原山区,喘气都费劲。
这家还挺大,目测三室一厅,一百来平。他们先到的客厅,一水古香古色的家具,令两人有些诧异的是,墙上贴着很多黄色的符咒。此时临近的厨房开着带纱网的小窗,偶尔有风吹过,这些符咒哗啦哗啦作响,透出一种难言的气氛。
从厅往里还有条深走廊,有两个屋都在走廊尽头。许大志低声对柏霜说,佛教音乐和婴儿哭应该都是从那里面发出来的。
柏霜打量四周,有点糊涂,他这还是第一次接触这样诡谲的家居风格。你说信佛吧,满屋子是道家符咒,你说信道吧,里面似乎还传出了若隐若现的佛教音乐。
两人都比较讲礼貌,没有乱闯,坐在厅里的沙发上。老太太进去叫人,她好像有什么老年病,走路不但罗圈腿,而且摇摇晃晃的,身子骨显得特别弱。时间不长,走廊深处门响,一个年轻的长发女子穿着一身睡衣,跟着老太太走了出来。
“我是徐同的妻子。你们是谁?”那女人走到他们近前问。
柏霜赶紧站起来,从怀里摸出名片夹抽出一张递过去:“你好,我们是出版社的编辑。我是负责刘洋出书的,刘洋和我们说,他有份电子稿交到了徐同手里。徐同一直没和我们社联系,我们等着那份稿出版,所以来看看。”
能看出这女人防范心很强,双眼如媚,天生一副风骚眉。她眯着眼,像小狐狸一样,把这张名片在手里把玩,就是不说话。柏霜心下不爽,这名片和自己脸面一样,亵玩名片,就相当于亵玩自己的尊严。他还是有教养的,虽然不高兴,却没说出来。
“徐同,现在正在闭门,恐怕见不了你们。”
许大志随口说道:“你们信佛啊?”
女人看了他一眼:“我们家不信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们家自有神。”
许大志让她看得浑身不舒服,他咳嗽一声:“那啥,我岁数大了肾不好,能不能借用一下卫生间。”
女人没说话,老太太皱着布满皱纹的脸,声音沙哑:“跟我来。”
她领着许大志穿过那条走廊,来到厕所。许大志一进去就咋舌,好家伙,这厕所少说也得十多平,装修得富丽堂皇,就连马桶都是金色的。他关上门,撒了泡尿,没急着出去,来到盥洗台前,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
他顺手去拿毛巾擦脸,手刚伸过去,就停住了。厕所里挂的毛巾好几条,都是花色的,而且上面像是洒了香水,喷香喷香。许大志犹豫一下,毛巾是很私人的物品,谁知道这家人有没有皮肤病。而且这毛巾有种很不正常的香,许大志心里非常腻歪。
他用自己袖子擦了擦脸,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就听到墙里发出一阵微弱的婴儿哭。
许大志愣了,小心翼翼走到墙边,顺手拿起一个刷牙的玻璃杯,倒扣在墙上,眯着眼仔细听。
果然,那婴儿哭传出来。这哭声很怪,声调一下高一下低,在变调时,竟然没有任何转合。高声然后就是低声,乍听起来,像是有人掐着婴儿脖子,掐一下松一下。
许大志心里愈发奇怪,只觉得这户人家,从进了门到现在,处处都透着怪异。
他从厕所走出来,因为是白天,家里没有开灯。走廊的位置不好,非常避光,黑漆漆的竟然有些阴森。许大志看看走廊外厅,柏霜正在和那女人说什么,而老太太正在厅旁的厨房里忙活。
现在根本没人注意他,许大志来了胆子,他蹑手蹑脚走到旁边那屋子前,深吸口气,慢慢推开房门。
里面没有开灯,光线很暗。门轴像是生锈了,“吱呀”作响,许大志轻声念叨:“轻点轻点,别响别响。”
门开了一条缝隙。他想了想,一不做二不休,顺着门缝钻了进去。
里面真他妈黑啊,而且有一股淡淡的臭气,湿漉漉地充斥在空气里,非常恶心。隐隐的,他看到房间中间似乎挂着什么东西,顺手摸墙上的电灯开关。
霎那间灯亮了,屋里的一切顿时在强烈的光线中暴露出来。许大志一看眼前的场景,呆立当场。天花板上有一台老式的转叶电风扇,在一片铁叶子下悬着一根细细的红绳,绳子一直下垂,那头居然系着一只黑色的猫。绳子正在猫脖子上打了个套,猫整个挂在半空中,四肢乱蹬,爪子乱刨,一声声凄厉的猫叫从嘴里发出来。
不知谁听过猫叫没有,那声音有的时候和婴儿哭一模一样。
黑猫在空中随着绳子打转,转着转着,猫头就对向了许大志,碧绿的猫眼像是有魔力一样,死死盯着他。
这也就是许大志吧,换个人早就吓毛了。许大志早年就是写悬疑出身,很早前跟过一个知名作家搞过访鬼万里行,全中国大江南北地探访凶宅。再加上他现在神经大条,反应迟钝,看到眼前这一切,虽然惊悚诡异到了极点,可是坚壳包裹的心却没有崩碎。
他立即摁动开关,关了灯。心想,此地不宜久留,随手开门就要出去。
刚出了门,一抬眼就看到,眼前站着那老太太和女人。两个人一高一矮,眼神阴森地盯着他。
柏霜站在两个女人身后,有些恼怒,声音压低:“老许,你闹什么!”
许大志一时无从分辨,只想从这里赶紧离开,他尴尬笑笑:“不好意思,走错门了。”
“没什么。”女人说道:“看见猫了?”
“嗯。”人家这么坦诚,许大志也不好撒谎。
“那只猫很邪的,说起来话长。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才这么做的,都说猫有九条命,想彻底杀死它,就要把它吊起来。”女人说。
“吊猫?”柏霜十分好奇:“怎么回事?”
许大志摆摆手,一脸苦楚:“走吧,走吧。”
“你们不是找徐同吗?”女人道。
柏霜皱眉:“走什么走,正事还没干呢。大姐,我们就是要找徐同。”
女人来到对面房门前敲了敲,这间屋子就是传出佛教音乐的房间。女人连敲了三下,然后就停下手,静静等着。
走廊里没人说话,静悄悄的,气氛十分尴尬。
这一等大概有个二三分钟。许大志感觉越来越不好,他摸摸胡子,正想拉着柏霜走。这时,门开了。
门里闪过半张苍白的脸,眼睛转了转,盯着外面。
柏霜把早已准备好的名片递过去:“我是……”
里面那张脸马上就要关门,女人一把推住把手,沉声说:“是刘洋派来的。”
那张脸一闪而过,消失了,不过门却没有锁。
女人做个手势:“请进。里面是我们家摆的神坛,供奉着神位,请两位慎言。”
柏霜友好地笑笑点点头。许大志没说话,他现在倒想看看这家人到底搞什么鬼。
门打开了,女人领着两人走了进去,那老太太还留在外面。
屋子里没有开灯,窗户上拉着厚厚的窗帘,唯一的光源就是神坛上摆放的四盏大大的长明灯。
屋子里味道非常浓烈,柏霜和许大志这才明白,为什么这家里充斥着一股怪味,全是从这里散发出去的。
这味道像是极浓烈的檀香,物极必反,当香气达到顶值后,就容易形成一股淡淡的臭味。许大志熏得脑仁疼,他再一看柏霜,反应更是强烈。这小子额头上全是冷汗,眼睛有些迷离,有点昏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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