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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到底是什么-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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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赶紧拉开车窗,把头探出去,“哇”一声吐了。这时,他才反应过来,地上躺着的并不是两个人,而是一个人断成了两截。
就在当天的凌晨时分,刘洋在半梦半醒之间突然接到一个电话。
听到这里,王晓雨问:“你当时睡在哪?”
刘洋愕然:“我忘了,真忘了。不过能清楚地记得,我没睡在床上,而是在沙发上。”
“你没和那个王晓雨睡在一起?”王晓雨看着他的眼睛问。
刘洋笑:“想什么呢,是我自己。”
王晓雨的眼神写满了笑意,像是如释重负。而刘洋心里咯噔一下,他忽然生出一个念头,如果那时候自己和那个王晓雨发生了关系会怎么样?
来的这个电话很怪,刘洋接通后,很长时间没有声音。他觉得这可能是骚扰电话,便要挂掉,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从电话里传来一阵风声。比较可气的是,这风声并不是自然发出的,而是有人在用嘴模仿:“嚯……嚯……”
大半夜的,莫名电话里突然出现这么一个声音,可真够吓人的。
刘洋当时睡的迷迷糊糊,也没来得及害怕,下意识觉得特别无聊,随手就把电话挂了。他昏昏又睡去,也不知过了多久,电话又一次响了。刘洋接通之后,里面的声音这次变成了真实的风声,听起来很空旷,像是在平原。还有一个男人的声音,那声音就像是气快断了,艰难地呼吸,听得人浑身发麻。
刘洋是真害怕了,他赶紧把电话挂掉,头深深埋起来。
现在回忆起这一切,他觉得奇怪。本来是很恐怖的一段经历,可不知为什么,自己不去想就会完全想不起来。
经历了噩梦的晚上,当第二天他醒来的时候,发现整个房间凌乱不堪,闹钟、电话、书籍都扔在地上,满屋子纸片乱落。最恐怖的是,这些东西散落的样子,和他昨天晚上看到人体内脏喷洒到处都是的样子简直一模一样,就像又一次回到了车祸现场。
听到这里,王晓雨有些害怕了,向刘洋身边挪了挪。
刘洋继续说,他当时就生出了一种极为不祥的预感,觉得要有事情发生。就在那天的夜里,他又一次坐着王晓雨的车。外面还是连绵不断的阴雨,晚上起了风,天空打着很强的闪电,雷声隆隆,震耳欲聋。
整个城市似乎陷入了汪洋大海中,街道污水横流,稍微低洼的地域已经积满了深深的水。主干道上车堵得严严实实,朦胧的路灯下,是一条看不见尽头的车水马龙。
刘洋说,当时他们的车正在高架桥上,堵得十分严实,一点都开不动。车窗外是大雨朦胧,几不见景,间或能听到很远的地方雷声阵阵,整座大桥似乎都在颤抖。
这时,他就看到从车水马龙的远处跑来一个人,大红的一团,这人穿着红色的雨衣。这年头穿雨衣的人已经非常少见了,这是个男人,挽着裤腿,踩着没过鞋帮的水一直跑到近前。他在刘洋车窗旁停下来,敲了敲窗户。
刘洋慢慢拉下窗,顿时一股大雨由狂风卷着吹了进来,淋湿了半边身子。
他记得自己当时有些恼怒,慢慢抬头去看,却发现来的人居然是师父。
师父整张脸像是被水泡过,额上的头发全都贴在脸上,使他整张脸极为苍白。刘洋记忆最深刻的就是他那两只黑黑的眼睛。
师父对他说了一句话。
听到这里,王晓雨连忙问:“什么话?”
刘洋仔细回忆,摇摇头:“完全听不懂,不像是人类的语言。”
师父说完这句话,刘洋还没做仔细思辨,忽然间耳旁一声剧烈的爆炸,自己整个人飞了起来,重重撞在车顶,一下昏厥了过去。
等他再醒来时,发现自己坐的车完全成了一堆废铁。车窗外是奔走哭喊的人群,他看到不远的地方,火光和浓烟滚滚升腾。
等收回目光的时候,他这才看到,王晓雨浑身是血,一根尖锐的铁条从女孩前胸穿过。她倒在刘洋的怀里,深深看着他。
说到这,刘洋叹口气,拿起一根木条捅了捅火堆,静静地说:“当时我晕死过去,再醒来时,就发现自己坐在精神病院的轮椅上,看着窗外的草坪,那里有一只小狗在跳来跳去。”
王晓雨擦擦眼睛:“刘洋,你没觉得这段经历很怪吗?像不像一场梦。”
“你又想说我的经历是妄想?”刘洋有点不高兴。他不喜欢别人一再否定自己的过去。
王晓雨摇摇头:“你这段经历里有两个很难解释的地方。”
刘洋看她,做了个洗耳恭听的手势。
“第一个是,你这段经历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李大民。”王晓雨说:“你不觉得怪吗?”
刘洋语塞。不过关于这点他是存疑的。因为从兴安岭回到家,李大民曾经看过自己的事情只是李扬他们告诉他的,而自己对此全无记忆。那么李扬他们会不会在撒谎?李大民压根就没和自己联系过?这都有可能。
刘洋摇头:“这不算怪。还有一个是什么?”
“还有一个就是,”王晓雨看着他:“你记忆中的那个王晓雨,从始至终都没和你交流过,甚至没有说过一句话。”




、第三十九章 落水

刘洋怔住,居然从来没有考虑过这样的问题。他把这一切都当成理所当然的发生,从来没有去想其中的不合理。
“和我回家,好吗?”王晓雨再一次发出请求。
刘洋看看她,又看着火堆,坚定摇摇头:“明天我会准时到的。你回去吧。”
王晓雨伸手想摸摸他,却发现眼前这个男人和自己有着极深的隔阂感和陌生感。她还是缩回手,轻轻叹一口气。
第二天刘洋到了新科技大厦,进会议厅的时候,发现人来得差不多了。他坐在李扬的旁边:“你们和这家集团好像很熟?”
李扬笑:“这还得拜托你。你可能都不记得了,是这家集团的金总领队到兴安岭把你给救了。说起来,他比李大民更早一步接触到你。你发病后,金总不但承担了你的医疗费,还热情地款待我们。我们一开始不太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他说你不但是探险行动的幸存者,而且以前还救过他的妻子。”
“他妻子?”刘洋疑惑:“是谁?我都不认识怎么救?”
李扬一耸肩:“不知道。他没说,我们也没问。总而言之,金总说你帮了他很大的忙。”
刘洋记忆里缺失太多,索性也不问了。他扫了一圈没看到许大志,料想他一定是到医院陪儿子去了。
李扬看人都到齐了,冲朴正点点头。朴正站起来说:“昨天我调查了那户租房客的信息,注册单位是溪山疗养院。我们查了相关资料,溪山疗养院修建于一年前,位于溪山区水库旁边。目前营业主项主要接纳养老的老人,同时也做一些医疗工作。在调查搜索这家疗养院的过程里,有一个细节引起了我们的注意。”
朴正非常专业地打开投影,屏幕上出现一张非常老旧的报纸,页面泛黄,还是竖着写的繁体字。朴正说:“本来我们韩国是不太信这个东西的,搜索时也忽略掉相关信息,还是金总提醒我们做事要仔细。大家看,这是一张民国时期的报纸,上面记录了一件事。溪山这个地区本来是没有水库的,原来是一个小村落。当地政府不知出于什么考虑,居然引来江水,修建了水库,把这个村落整个淹没。”
秦丹问:“里面的村民呢?迁徙了?”
朴正摇摇头:“不知道,报纸上没写,网络上也查不到。”
“那我们这就出发吧。”李扬说:“到现场看看,就知道李大民在不在了。”
朴正说:“公司已经考虑到这一点,把用车和司机都准备好了,各位可以随时出发。”
众人呆着也无事,全都出来到了楼下。在地下一层的停车场里,他们找到了预备好的大吉普。开车的是个老司机,看来非常稳重。众人上了车,车子发动,慢慢驶出停车场。
溪山区是本市这几年新开发的小区,位于城市边缘,城乡结合部的山区。那的环境确实不错,依山靠水,青山连绵。山脚下修建了一大片一大片的别墅区,都是给有钱人预备的,在那来回出行都得靠私家车,交通极为不方便,没车那是寸步难行。
从市区的新科技大厦跑到溪山区将近一个小时,再到溪山区的疗养院又开了半个小时。这疗养院修得实在是偏僻,居然在山区里面,要进去还得开很远的盘山路。
正值盛夏时节,万木郁郁葱葱,顺着盘山路往里开,树木突然茂密起来,浓密的树叶把阳光挡住,使得周围有点森森的阴气。
李扬叫停车,众人下来透气,他拉着刘洋到了隐蔽地方。刘洋以为他有什么话说,谁知道李扬拉开裤子锁链,对着树根撒尿,边撒边呻吟,一脸贱样。刘洋寻思这人是不是有病,转身要走,李扬抖抖身子,拉上裤链道:“你车祸的事,王晓雨和我说了。”
刘洋心里有些不高兴,早知道就不和那女孩说了,没想到她这么藏不住事。
“她也是担心你。”李扬察言观色,说道:“放心吧,这件事就你我她三个人知道,要不然我为什么把你拉到这么偏僻的地方单独说话。”
刘洋没说什么,插着裤兜就要走。
“当时听完她的讲述,我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这个想法有点大胆,需要你的配合。”李扬说。
刘洋停下脚步,没有回头,随口问道:“什么?”
“你在记忆里看到的王晓雨,和现实中的王晓雨是两个人?”李扬说。
“嗯。那个自称王晓雨的女孩,看起来非常陌生,可以说我压根就不认识。”刘洋说。
李扬道:“就是说你记忆里的王晓雨,和现实中的王晓雨相貌根本就不一样了?”
“对。”刘洋说。
李扬说:“这样吧,我有个想法,等咱们回去之后,我有个朋友是画家,兼职给警察画嫌疑人速写。你把你记忆里的王晓雨模样向他描述一番,看看他画出的是什么人。我们一直都很好奇,你记忆里的王晓雨到底是什么样。”
刘洋听得咯噔一下,回头看李扬,这一瞬间他似乎真的确定,眼前确确实实是李扬本人。
这样的想法,这样的思路,也只有他才能想出来。
刘洋笑了:“可以。”
经过这番交流,刘洋忽然发现和李扬之间的隔阂似乎消失了,又恢复到两人亲密无间一同生死探险的感觉。刘洋甚至恍惚认为,这个世界上有两个李扬,一个死于自己世界的地洞里,一个就活生生竖立在自己眼前。这两个谈不上谁真谁假,都是真的,都是鲜活的。
他想起佛教中说,过去已逝,未来未及,唯有活在当下,才是最真实的。
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那已经过去了。就把它们全封在黑匣子里吧。
车上的人惊讶地看到,刘洋和李扬嘻嘻哈哈走回来。
虽然找到了刘洋,但是铜锁等人却始终感觉和他之间似乎存在着一道鸿沟,就像陌生人一样。刘洋现在给大家的印象是阴晦、腹黑、难以沟通。眼前这一景的出现,让人有种破冰之旅的感觉。
车子继续往前开,刘洋居然开朗了许多,和车上人说说笑笑。
此时山里起了一层雾气,越来越昏暗。越往里开,薄雾渐浓,阴沉沉的似乎要下雨,周围除了偶尔的风声,一片死寂。
众人也不再说话,铜锁闷闷地说:“这养老院真古怪,开在这么个鬼地方,也不怕招鬼。”
秦丹瞪他一眼:“别胡说。”她看了看解铃:“师兄,这里为什么会这样?”
“这里风水确实有问题。”解铃道:“东面向着江水,后面有高山,大风把湿气吹进来,遇冷起雾落雨,壬子向水出乾亥,甲犯向水出艮寅。”
铜锁说:“解大大,你能不能用我能听得懂的语言解释一下。感觉咱俩像是活在不同位面上。”
解铃笑:“这里的格局有个名称,叫做黄泉大煞。”
“那是好是坏呢?”铜锁问。
“黄泉煞黄泉煞,你说呢?”
正聊着,车到了山边,司机探出头看看:“都下车吧,疗养院在对面,要过去必须租条船。”
一行人从车上跳下来,来到水库岸边,手搭凉棚眺望,在岸对面树林之中隐隐露出白色尖顶一角。
水库边还真有个管理员的小屋,不远的水湾里停着一艘有些破旧的快艇,和几条木船。李扬走过去敲敲门,看到里面坐着个半大老头,正在拿着收音机听广播。他询问租船事宜,老头走出来问:“你们是要到疗养院?”
铜锁赶紧出来道:“是啊,我奶奶住在里面,我去看看她。”
“一百块钱一天。”老头指着那几条破船说。
李扬指指快艇:“我们人多,租这个多少钱?”
“这是疗养院的资产,我说得不算,要动这条船得院长批条。”老头不耐烦:“你们到底租不租?”
李扬数数人头:“我们六个人,租三条吧。”
司机在车里留守,铜锁和李扬一条船,解铃和秦丹一条船,刘洋和王晓雨一条船。李扬交了钱,众人上船,操着船桨缓缓向对面划去。
船慢慢划到水面中心,前后远远不靠岸边。一直沉默的王晓雨忽然说话:“我们能重新认识吗?”
刘洋抬起头看她:“什么意思?”
“你别把我当王晓雨,当成一个陌生的女孩,我们重新交往。”王晓雨咬着下唇说。
一个女孩子能主动说出这样的话,相当不容易了。
刘洋看着她清秀的面庞,心底最硬的部分正在慢慢融化,他轻轻叹口气:“最难消受美人恩啊。”
“你说什么?”王晓雨看他。
刘洋刚想说什么,忽然怔住了,眼神呆滞,一动不动。王晓雨开始没反应过来,这时发现不对劲,有点慌了,她坐到刘洋的旁边:“你怎么了?”
船桨脱手落在船上,发生很脆的响声。刘洋坐在原位,低着头,身体像是诈尸一样,一下一下挺着。
王晓雨真是急了,她站起来,冲着那两条船喊:“你们快过来啊。”
那边发现情况不对,两条船“嗖嗖”划了过来。
这时王晓雨就感觉船晃了一晃,她再回头看,刘洋居然不见了。只见船旁的水面,荡起阵阵浪花。
解铃的船先到了,他反应很快,纵身跳进水里,下潜到没影。
李扬和铜锁的船也到了,李扬不会水站在旁边干着急。铜锁一纵身也下了水。别看天热,水还挺凉,冻得他一哆嗦,正要憋口气潜下去,就看解铃抱着刘洋游了出来。
解铃把刘洋扔到船上,其后也上了船。
解铃解开刘洋前心,用手压了压胸口,又做了几下人工呼吸。好半天,刘洋吐出一口脏水,打了个哆嗦,慢慢醒过来。
解铃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示意李扬划船过来。李扬一个漂亮的甩尾,让两条船平行并列,解铃拿起符,一下贴在他脑门上。
李扬正在迟疑时候,解铃把符拿了下来,随着符拿掉,李扬生生打了个激灵。
“这,这是干嘛?”他迟疑地问。
解铃把这张符贴在刘洋的脑门上,就看刘洋哆嗦的身体慢慢平复下来。
“他身上阴气很重,借你阳气一用。”解铃对李扬说:“刘洋现在身上的阳火极弱,马上就要灭掉。这里风水太阴太诡,他有了很强烈的反应。”
解铃看看众人:“先回去吧。对面不能去,有危险,从长计议。”
三条船只好转向,又划了回来。
岸边小屋里,窗户开着,正对着三条划回来的木船。管理员老头打电话,他说道:“院长,他们又不过去了,好像有人落水,现在划了回来。”




、第四十章 不祥的女人

众人七手八脚把刘洋抬回车上,司机师傅正在打瞌睡,没想到短短的时间里居然会发生意外。解铃让他赶紧开车离开这里。
谁也没注意到,岸边的林子里,管理员老头正冷冷地看着他们。
等开回市内的时候,刘洋已经醒了,脸色还有些苍白,披着一条毯子,握着一瓶水正在沉思。铜锁想问问刚才的事,被秦丹拦下来,女孩摇摇头低声说:“让他休息会儿吧。”
他们回到公司的休息室,刘洋已经缓和下来,神色也恢复了正常。
李扬问他现在感觉还好?刘洋点点头。李扬犹豫一下说,那我把那个画家叫来了。刘洋长舒一口气,露出笑容道:“叫来吧,我没事,可以做测试。”
众人问刚才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晕倒?
刘洋眼神特别迷茫,他想了想说:“当船开到湖心的时候,我看到阳光亮灿灿倒影在水面上,那一瞬间我像是看到了某种动物。”
“什么动物?”解铃问。
“蚯蚓。”刘洋有些后怕:“我看到了成千上万银色的蚯蚓。它们在水面在水下浮游爬行,密密麻麻,几乎占据了整个水库。那些蚯蚓顺着船帮慢慢爬上来,我看到整条船上都铺满了这种蠕动着的蚯蚓。”
众人没有说话,此时现场寂静无声。
刘洋继续说道:“我的记忆像是少了一段,我也不知自己怎么从船上到的水里。在水下非常舒服,波光粼粼,凉意盎然。我看到无数的银色蚯蚓在游上游下,它们簇拥到我的身边。怎么说呢,那个时候我就感觉自己是在天空翱翔,俯瞰湖底。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了……”
“什么?”解铃问。
“我看到水下有人。”刘洋说。
众人面面相觑。铜锁疑惑:“是潜水者?靠,不会是死人吧?”
刘洋勉强笑笑:“都不是,我看到的应该是幻境。我看到在深深的湖底,有一大片村落,村街深巷里有不少人,在一摇一晃地走动,看起来非常僵硬,就像是……”他咽了口水:“像是僵尸。”
听到这里,秦丹提醒大家:“民国时候那条新闻,大水淹没了村庄。你还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他们从村子的四面八方出来,殊途同归,都涌向村子最中心的一个位置。那里,那里有一口井……他们,他们在集体跳井,一个接着一个……”说到这里,刘洋声音颤抖,手里本来握着一瓶矿泉水,竟拿捏不稳,怦然落地。
大家互相看看。“你没看错?”铜锁问。
刘洋苦笑:“我现在回忆起来,就像是一场白日梦。你问我看没看错,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把看到的说出来。”
秦丹看解铃:“师兄,怎么回事?”
解铃摸摸刘洋额头,又拍拍他的肩,这才说道:“那地方风水不好,阴气太盛,而刘洋的体质现在很弱,很可能在那么个瞬间,磁场契合,刘洋发生了通灵。”
“通灵?”
解铃点头:“刘洋,你现在是不是感觉冷?”
“是啊,浑身哆嗦。那水太凉了吧?”刘洋说。
“不是水凉,是你阳气太弱。你这样很容易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我给你个符,你随身带着,不干净的地方尽量少去。”解铃说完,转向大家:“刚才刘洋看到的未必就不是真的。如果村民们真的是跳井惨死,他们的阴魂怨气应该还驻留在水底,而水是保存怨气最好的载体。刘洋通灵,就看到了他们死时那一刻的情景。”
铜锁干呕:“解师傅啊,那是水库!供养全市老百姓饮水的,里面如果有那么多死人,那多不干净。”
解铃道:“没事。水流不腐,那股怨念只停留在原地。再说了,哪片水域里没有淹死的亡魂?你去打听打听,全国各大水库淹死的人老鼻子了,还不是照常喝。你就当没这回事不就得了,不用大惊小怪,闭上眼睛,这个世界上将没有悬崖。”
铜锁说:“行啊,你们这些文化人也就糊弄我这样的大老粗吧。”
正说着,从外面推门进来一个人。这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留着一头长发,穿着黑色t恤,邋里邋遢,风尘仆仆的样子。李扬拉着他过来:“这就是我说的美术学院毕业的大画家,米强。”
米强随身背着画夹,耳朵上夹着铅笔,戴着黑框眼镜,一副学霸模样,和大家打招呼。
李扬指着刘洋说:“老米啊,我这位朋友最近做了一些怪梦,在他梦里出现了几个奇怪的人物,你能不能帮着画一画。”
米强笑:“你还在灯盟呢?你们灯盟净出这样的幺蛾子,什么怪事都能碰上。那就开始吧。”
米强和刘洋面对面坐好。米强把画夹支在腿上,夹好一张纸,从耳朵上把铅笔拿下来,对刘洋说:“这位朋友,你不要紧张,仔细回忆,细节尽可能描述得详细一些。实在形容不出来,就想一下这个部位像哪个我们都知道的明星。另外,你要描述的这个人物,脸部的特点一定要说出来,就是给你印象最深的那部分。”
众人围在他们身边,稀奇地看着,现在大家都知道了,刘洋是要画记忆中的王晓雨。既然现实里的王晓雨站在你面前,你不认。那我们倒要看看你记忆里的王晓雨是什么样子。
王晓雨站在米强身后,紧紧握着手,紧张得俏脸煞白。
刘洋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开始说起来:“她是椭圆脸蛋,长头发,眉毛很淡,可以说眉目如画……”
随着他的描述,米强笔走游龙,画了起来。画着画着,有时候停下来,对某个部位反复询问,然后继续画。慢慢的,纸上跃然出现一个女人的脸部轮廓。
任谁都能看出来,仅仅从这个轮廓上看,刘洋描述的这个女孩绝对不会是王晓雨。甚至于,不是他们认识的任何一个女孩。
渐渐的,这个女孩的五官浅浅地画了出来,这个人有了模样。
李扬摸着下巴,疑惑着说:“也不知怎么,明知道不认识这个人,可却看着眼熟。怪了。”
女人的五官渐渐丰满起来,整个人也开始变得鲜活。这时,米强忽然停住了手里的笔,盯着图没说话。
刘洋正描述着,也停下来,问:“怎么了?”
“这女人的这张脸。”米强啧啧说着:“你们不是画画的,可能感受不深。这张脸有点意思。”他回头看李扬:“你看到这张脸有什么感觉?”
李扬看了看,没说话。
“不要多想,就讲你的第一感受。”米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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